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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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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子,更是心疼织霞。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会再相信了!”织霞含泪望着他,晴雪殿前的一幕犹在眼前,既然他心中有怨,又何苦非要在一起,她从来没有这么坚决确定一件事儿。

两人的争论声惊醒了沉睡的婴儿,小小婴儿也仿佛知道父母在争吵,‘哇哇’大哭,织霞从余悦怀里抢过儿子,解开衣衫哺||乳|,轻轻拍着哄他入睡。

“你身体虚弱,怎么自己哺||乳|孩子!”余悦对她的作法十分不解,“难道王府连奶娘也没有?”问了半天,织霞也不吱一声,他缓缓从衣袖内缓缓取出皇后印玺,递到织霞面前,劝道:“跟悦哥哥回宫吧!玉玺都给你带来了!除了你,朕再不会把这枚印玺给别的女人!”

织霞即没答话,也没有抬头,仍在哺||乳|婴儿,仿佛当余悦不存在一般。

余悦碰了一鼻子的灰,说不说不动她,劝也劝不听,只好无趣的起身出了云霓阁,这个地方竟是如此的熟悉,兰亭,花园,小桥,儿时的美好时光又浮现在眼前,他折下一枝红梅,有感诵道: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鸣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念完这首长诗,轻轻叹了一声。

一直守画廊的瑞王妃见他如此神伤,就知道妹妹不肯原谅他,走过来劝道:“妹妹外表看起来柔弱,其实心里跟他哥哥一样心如铁石,她也就是一时想不开,您别往心里去!”

“朕只想把她接回宫,好好照料她们母子三人!怎么就……!”余悦也不知道织霞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就算朕做错了,说两句好话也就没事了!可现在……朕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皇上,解铃还需系铃人!王爷能想到太后,您……!”瑞王妃的这句话确有深意。

“朕明白了!”余悦立即笑容满面,再次来到织霞的榻边,焦急道:“母后病了!见不到你!她就不肯用膳,不肯吃药!你忍心吗?”余悦不得不使出王妃教他的这一招,他是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也不知道皇后究竟在何时成了瑞王妃口中的铁石心肠。

“母后……不肯吃药……!”正如瑞王妃预料的那样,织霞开始担心太后,她不用脑袋想就知道一定是哥哥到太后那里告了余悦一状,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自己这么低声下气,要不然太后也不会这样,“母后,母后!”

“跟悦哥哥回宫,母后见到你就肯吃药了!”余悦见她如此表情,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余悦的带着织霞和两个儿子乘着天子仪仗入了皇宫直接向慈宁宫而去,御林军、宫女、内侍一路相随。

太后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躺在榻上生余悦的气,不肯用膳,也不肯吃药,直到看见织霞抱着婴儿到来。

“母后!”织霞看到憔悴的母后,心里十分报怨哥哥,他不该把这件事儿告诉太后,让她担心。

“霞儿!”太后看到她们母子,这才来了精神,扶着宫女坐了起身,接过她怀里的婴儿,绽露了笑颜,“这就是四小子吧!有名字吗?”

“还没有取!”织霞浅浅一笑,

“什么时辰生的?”太后抱着婴儿,自是欢喜,就想以他亲自取名字。

“黄昏!酉时!”织霞报了孩子的生辰。

“晖吧!又应景儿又大气!”太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向在眉儿怀里牙牙学语的余昭望去,笑道:“弟弟的名字好听吗?”

“谢谢母后……很……!”织霞话音未落,就感到眼前一黑,身子向后倒了下去。

霞儿!

皇后娘娘!

慈宁宫里又乱作了一团麻。

当织霞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慈宁宫了,灯光很黯淡,被子里很暖和,枕头也十分舒适,她向身边一摸,居然摸到了一个人,吓得她立即坐了起来,就觉得一阵儿头昏目眩。

“醒了?是不是作恶梦了?”余悦祼着上身也坐起来,将织霞搂在怀里,好言安慰道:“这不是外面的天冷吗?悦哥哥怕你冷,就过来给你暖暖身子!”

织霞只穿了一件亵衣,果然就像他说的,寝宫里的确有些冷,又不想搭理他,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又倒了在被子里。

“不肯原谅悦哥哥对吗?你不会心眼儿这么小吧!”余悦继续搂着她,一个劲儿的说好话。

眉儿端着织霞所用的药膳站在帏幕之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等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马上跪下回禀。

“端进来吧!”余悦披起寝衣起身,接过药膳,令眉儿退下,亲自把膳食端到榻上,陪着笑脸儿道:“你身子弱!要好好补补!悦哥哥喂你!”

“你以后还会不会欺负我?”织霞见他如此的赔礼道歉,才稍微消了口气儿。

“不会了!不会了!”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原谅,余悦指天誓日的说:“朕发誓,如果再欺负你就天打雷……!”

织霞听他又胡说八道,立刻用手捂住余悦的嘴巴。

“你也舍不得悦哥哥对吗?”余悦深情凝视着织霞,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开始喂她吃东西。

那碗药膳还没有用完,青玉就慌慌张张的进来禀报:“皇上……娘娘……慈宁宫……太后……太后……殡天了……!”

余悦和织霞听到这个消息,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也许是根本不想明白,只见那碗药膳掉落在地上,瓷片四溅飞落。

第三卷完

天净沙 去似朝云无觅处一

十五年后。

江南之春醉意浓,水浮桥漾翠烟霏,皇城紫禁细柳如眉,玉栏朱槛,紫燕黄鹂解语,光阴只在弹指一挥间。

如火蒸霞的凌霄花占了大半个御花园,对面高阁出月台,一袭染了郁金黄的越纱绫裙飞飞扬扬,挑绣金凤的绛红色宫装轻拢玉体,三千青丝绕成凤回髻,金翠花叶点缀,两只对称的凤凰展翅流光溢彩,她的双眸如一泓春水,眉似远山含黛,光洁如玉的脸庞闪着慈爱的笑容。

“母后!”

清脆的童音传来,一个五、六岁留着总角的儿童从墙角露出了一个头,甜甜的叫了一声,像粘皮糖一样贴在母亲身边,他有一双亮如宝石般的眼睛,粉嘟嘟的小脸,齐眉的刘海,身穿大红色锦袍,像一个彩绘瓷娃娃,随行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散学了?看这一头的汗,又跑过来的吧?”

余织霞抽出绫帕,弯腰为儿子拭着汗水,顺便弄干净了那张花猫般的小脸,浅笑道:“今天学了什么?”

余晓装作大人的样子,摇头晃脑对母亲背诵:“还是温习昨天学的那篇《宪问》,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三哥,蕴姐姐!”那又机灵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远处站在凌霄花从里的余昭,书也不背了,跑到白玉栏杆前准备看个清楚。

凌霄花丛里正是十六岁的余昭,美如冠玉、温文尔雅、龙章凤姿、口角龙庭,一看就不是普通之人,一袭太子常服,进贤冠高束发髻,以为有花丛的掩盖,别人不会发现,才大胆牵起表妹余蕴的手,悄悄说心里话,冷不防向远方一扫,却看到了母亲和九弟正站在高高的阁楼上看他,忙丢开余蕴的手,两人飞也似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哥哥跑了!他发现我们了!”余晓没看后面的好戏,有点不乐意了,小嘴一撇,童言无忌道:“母后,上次,就是下雨那天!儿臣亲眼看到哥哥在画廊的拐角处偷偷亲蕴姐姐的脸!后来还亲她的嘴!”

他这几句话立即引来了周围宫女、太监的纷纷偷笑。

“胡说八道!”余织霞忙阻止儿子,“你哥哥见了蕴姐姐就脸红!怎么可能亲她呢!一定是你看错了!”

“没有啊!”余晓那里承认,争辩道:“儿臣没有看错!就是在……!”

“晓儿没看错什么?”

随着一声清雅的语调传来,宫女、太监又跪倒了一大片。 []

余悦带着侍从也来到了这里,一袭天子柘黄|色龙袍,头戴翼善冠,上唇仍旧留着短短髭须,体态略微发福,步履也有些迟缓,没有了皎皎如月的气色,取而代之的是稍显腊黄的脸色。

“父皇,儿臣明明看到三哥亲蕴姐姐!母后却说儿臣看错了!”余晓上前抱住父亲的大腿,摇晃着,以取得信赖。

“小孩子不许说这种话!”余悦虽然嘴上怪儿子,可还是把他抱了起来,笑道:“最小的儿子也这么沉了!父皇都抱不动了!”

“悦哥哥,不许说晓儿沉!”织霞听他又说起了禁忌用词,娇嗔了一句。

“又忘了!父皇刚刚说错了!”余悦抱着儿子,含笑望着织霞,“晓儿不是沉!是骨重!骨重!对吧!”又对着凌霄花冥想了片刻,道:“看来是该给昭儿纳太子妃了!省得他一天到晚心神不宁!”

“昭儿哪有心神不宁?”织霞不同意余悦的看法,手扶汉白玉栏杆道:“您让他学着处理国事,每天累得跟什么似的!哪有心思寻思这个!”

“心疼了!谁让他是太子呢!”余悦笑着对儿子说:“你母后就是偏心眼儿!就疼你昭哥哥!你们好像都不是她生的!”

“儿臣是母后生的!四哥……!”正在和父亲争辩的余晓一眼看到了正往阁楼上赶来的汉王余晖。

汉王余晖和余昭同岁,只不过一个出生在正月,一个出生在腊月,他足足比余昭高了一头,身姿挺拔,风流倜傥,剑眉入鬓,一双眼睛神采飞扬,显得本人精明干练。“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潇洒的撩起衣摆,行了个常礼。

“晖儿,快起来!”余悦却十分喜欢这个敢说敢为的四皇子,放下余晓,连忙把爱子扶起来,打量了一番道:“这两天怎么没来见父皇、母后?还在忙你那个什么观文殿的事儿?”

“儿臣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着父皇您提字了!”春风得意的余晖拉着父亲的手臂,满脸都是傲慢之气,看也不看一眼朝他微笑的小弟。

“听说你把吕德鸿都请来了!他可是一位不出世的隐者,怎么请到的?”余悦笑吟吟的和爱子攀谈起来,两人仿佛许多年没见了似的亲切。

“这世上有什么事儿能难倒儿臣!就算……!”正在向父亲炫耀本事的余晖一眼瞥到母亲那冷若冰霜的神情,马上把傲气收敛起来,低声道:“父皇,儿臣求您起的名字?”

“《物博志》!我们余国疆土的传志,当然要用这个名字!”余悦没有看到织霞不悦的表情,仍在和春风得意的四子谈话。

“儿臣也喜欢这两个字!”余晖喜上头之时,一股傲慢之气又涌上心尖,撇嘴道:“桓逍亲自为梁国写地理志,引得天下人拍手称道,那算什么!我们余国都不用父皇您出面!儿臣就能把他比下去!”

“父皇就喜欢晖儿这不服输的劲儿!”余悦仍是一脸的笑容,对这个儿子实在是爱在心头。

“父皇,观文殿所需的费用和人员开支?……!”余晖用狡黠的眼神望了望父亲,语气中又带着几分撒娇之意。

天净沙 去似朝云无觅处二

“当然由父皇来管!一定不会让晖儿你为难!”余悦对爱子的要求总是不忍拒绝。

“谢父皇!”余晖拱手道,“儿臣这就去准备了!父皇,您明天一定要来题字啊!儿臣先告退了!”他根本没敢看母亲的神情,一溜烟儿的下了台阶,自去忙碌不提。

“这个晖儿啊!总是这么风风火火!雷厉风行!和朕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余悦不禁感叹到光阴荏苒易逝,“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三十多年前,朕就是晖儿这个年纪,和你一起在花丛里嬉闹!唉!”

“悦哥哥,是你偏心了吧!”织霞却没有沉浸在回忆之中,对余晖的种种作法十分不满,“去年您让晖儿跟着哥哥统领大军平定獠人叛乱!深得将士们爱戴!现在又弄什么观文殿!他岂不是要把天下才子都揽到他的幕府!您让昭儿这个太子可怎么做?”

织霞担心的是太子余昭,四子的不安分越来越明显,看来他极有可能想取太子之位而代之。

“关昭儿什么事儿!他做他的太子!他写他的书!两不相干嘛!”两个儿子相比较起来,余悦还是喜欢敢说敢为的四子,对沉稳知礼的太子虽然很满意,也嫌他太过于得体,少了父子之间的舔犊之情。

“可晖儿锋芒太露了!昭儿这个太子岂不失色!”余织霞却在担心另一件棘手的事儿,如果四子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那余国大乱就在眼前。

“你想的太多了!他们可是亲兄弟!”余悦呵呵一笑,一点儿也不以为然。

“可是……!”

“没事儿!对吧!晓儿!”余悦笑着打断了织霞的话,抱起余晓对她说:“走吧!去你的紫宸殿,朕好像十几天都没过去了!”

“那是!悦哥哥眼睛里全是腰软、腿软、身段软!哪里会想起臣妾!”织霞暂时把余晖的事儿放下,目光又移到了一丛四季海棠上,语气里带着讥讽。

“吃醋了!”余悦明知故问了一句,把着儿子拾级而下,一路向紫宸殿的方向而去。

夜色正浓下的紫宸殿泛着橘红色的灯火,泥金色帷幕的寝宫内香雾袅袅。

织霞已经退去了钗环金玉,披着月色的亵衣,散着一头长发坐在红木凤榻边深思着下午余晖的一言一行,冷不防被人抱了个满怀。{}

“好久都没有一起了!再为悦哥哥生个儿子!”余悦却没有理会妻子究竟在想什么,贪婪的吻向她的唇,手已经抻到了织霞的衣内。

“臣妾已经生了四个儿子!”织霞无端被他打断思绪,嗔怪着把余悦的手拽出来。

“那就生个女儿,让蔓儿帮着你照顾,看她还有空儿和朕淘气!”余悦此时想到了无法无天的第七女余蔓,叹道:“眼看着蔓儿也到了出降的年纪,朕心里真有些舍不得!”

“还不是陛下你惯出来的!蔓儿已经十三岁了!看谁家敢娶这个祖宗回去供奉!”织霞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很喜欢她唯一的女儿,要不余蔓也不会被他们相互惯的无法无天,“悦哥哥,你说蔓儿有没有心上人呢?要是她喜欢别人,别人又看不上她怎么办?”

“朕看谁敢不喜欢蔓儿!只有我们蔓儿挑他们的份儿!嫁到谁家,是他们祖上积德!”余悦从来没有对女儿的婚事操过心,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再说他还想多留蔓儿几年呢!他搂着织霞晃了几下,装困道:“累了!我们还是歇息吧!”

“母后!”

一声童音打断了正要安寝的两人,余晓揉着朦胧的双眼,赤着两只脚站在帷幕之外,像一只可怜的小猫。

“晓儿!怎么了!”听到儿子的呼唤声,织霞连忙披好衣裙,将余晓搂在怀里。

“殿下醒来后非要找皇后娘娘!连鞋也不肯穿!”余晓的奶母周氏领着一大堆服侍湘王的宫女、内侍跪在寝宫之外,小声回禀。

“下去吧!”织霞知道儿子任性,令她们退下后,把余晓抱到寝宫之内。

“又来和父皇抢你母后!”余悦本来想着今晚享受两个世界,却被爱子打断,将余晓搂在身边,捏捏他的小脸,笑道:“跟父皇一起睡行吗?”

“父皇会讲故事吗?”余晓天真无邪的望着父亲,他好像不相信父亲会讲故事。

“当然会了!听着啊!从前,在我们建安城里有一个叫李祥的猎人,有一天他照常去打猎,突然看到一只白鹤……!”余悦搂着儿子耐心的讲故事,不到一刻钟,就把他哄睡了。

织霞望着熟睡的儿子,也露出一丝温馨的笑意。

“晓儿睡了!我们还是……!”余悦刚说到这儿,就猛咳了几下,又怕惊醒了余晓,忙用衣袖掩住嘴巴,匆匆拿起枕边的小瓷瓶,倒出几粒紫色的药丸吞下,才觉得舒畅起来,倚着软枕享受着药丸带来的无穷意味,“张道长炼制的仙丹就是管用!”

“别吃这些丹药了!对身体不好!”织霞抓过余悦丢在榻上的瓷瓶,对这些所谓用铅石特物炼制的‘长生不老’仙丹灵药自是没有好感。

“你不懂!原来朕也不信!后来你哥哥向朕引见了龙云山的张道长,你可知道他今年整整九十六岁了!看起来就像三、四十岁的人!朕不得不信啊!”余悦一心想着长生不老,根本没有把织霞的劝告放在心上。

“臣妾有一件事儿忘记了!昭儿今天早上说想吃桂花芙蓉糕!这就让御膳房给他做去!”织霞知道再说下去也无趣,只好寻了个理由离开。

“明天吃吧!”余悦可不想错过今晚的缠绵,拉着她的手不松开。

织霞摇摇头,推开余悦的手,出了寝宫,令眉儿为她穿好衣裙后,带着宫人自去。

天净沙 去似朝云无觅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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