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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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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位于余国皇宫的东侧,历来是太子的居住宫殿。此时偌大的宫殿群内,只有太子的书房还亮着通明的灯火,东宫的宫人们都知道一定是太子又在用功学习政务。

书房的案前,亮着一盏宫灯,余昭心无二用的在看着今日陈上的奏本,一字一字凝视着父皇的御笔朱批。对面一位粉色宫装女也在心无盼旁骛的盯着余昭看,她年约十三、四岁,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梳着反绾髻,斜插一对金凤流苏钗,美的令人眩目,活脱脱和织霞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昭哥哥,你看这是什么?你最喜欢吃的桂花芙蓉糕!”乐平公主余蔓这时才想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忙把带来的糕点拿出来。

“你怎么知道哥哥现在想吃芙蓉糕?”看折子看到乏味的余昭突然看到一盘使人垂涎欲滴的食物,立刻眼前一亮。

“你今早跟母后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看来母后把这件事忘了!”余蔓提着裙子蹭到哥哥身边坐下,撒娇的说:“好吃吗?”

余昭点点头,表示好吃:“母后要管理整个六宫忘了也很正常!”

“昭哥哥,你什么时候娶蕴姐姐?”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余蔓那比花还要光艳的容颜突然暗淡下来。

“不……知道!父皇和母后还没有订下日子!”想到未婚妻,余昭未免心慌意乱。

“你连我一快娶了好吗?”余蔓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庄重沉稳的哥哥。

“傻丫头,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娶你呢!”余昭微微一笑,只当她是小孩子信口开河。

“妹妹又怎么了!母后也叫父皇悦哥哥呀!”余蔓拿出了父母之间的关系比对。

“父皇和母后是表兄妹!”余昭望着天真可爱的妹妹,连手中最喜欢的糕点了忘了吃。

“我不管!除了你我谁也不嫁!”余蔓怎么也说不过哥哥,只好又拿出任性、不讲理的态度。

余昭刚想要开口劝她,忽见书房大门开启,宫人们跪了一地,原来是母亲趁着夜色而来。

“母后!”他和妹妹同时给母亲施礼。

余织霞将身上的斗蓬取下交给眉儿,亲自扶起爱子、爱女,拉他们俩人坐在身边,慈爱笑道:“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这么晚了也不睡!”

“没什么……!”余昭想到妹妹刚才的话,自不敢向母亲明说。()

“母后,我为什么不能嫁给昭哥哥?”余蔓可不理会这些,撒娇的依在母亲怀里,直言道:“我喜欢昭哥哥!就想跟他在一起!”

织霞抚摸着女儿的秀发,笑着安慰:“因为昭儿是你亲哥哥!因为你们是亲兄妹!同一个血脉!当然相亲相爱,所以你才喜欢昭哥哥呀!”

“原来是这样啊!”余蔓一双莹亮的眼睛望着母亲,“昭哥哥、晖哥哥还有晧弟弟、晓弟弟,我们都是同一个血脉,要相亲相爱对吗?”

“对啊!傻孩子!”织霞搂着天真烂漫的女儿,吩咐宫人们摆上宵夜,和儿子、女儿一起享用。

位于两仪宫后方的乾凌殿可没有东宫这么温馨,同样是书房,这里却有着一股肃杀之气,瑰红色的烛火下是二人神鬼莫测的表情。

汉王余晖移步到一名五十来岁穿紫蟒袍的老年男子而前,他金冠束发,英气勃勃,怎么看也是与生俱来的天潢贵胄,可眉宇之间偏偏多了一种狡诈之气。

“舅舅,你那一招可真灵,父皇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余晖还在为今天下午的事情得意,父亲疼他超过太子余昭,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那是你父皇偏向你!”瑞亲王余织晟任坐在品茶,他的确是老了,发须白了一大半,脸上布满皱纹,微微也些驼背,他本是太子余昭的准岳父,却和汉王余晖打的火热,处处为他出谋划策,也许他们脾气相投,更也许是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益。

“母后就偏向余昭!还有余晓!余蔓!余晧!就是见了我冷冷淡淡的!好像我不是她亲生的!”余晖想到母亲对他的态度,言语中带着狠狠的味道。

“你母后怀你的时候正跟你父皇闹别扭呢!大概不待见你!”余织晟趁机的挑拨,对这个妹妹他是越来越失望,对他态度还不如向云飞,对自己未来的女婿也失望,因为余昭从来就不听他的,倒不如把与他对缘法的汉王推上皇位。

“余昭有什么好?我哪里不如他?怎么什么都是他的!”余晖越想越委屈,愤怒的将茶杯掷在地上,恨命运的不公,愤愤不平的嚷道:“太子是他的!蕴妹妹也是他的!气死我了!不就是比我早生了几个月吗?”

“舅舅能把蕴儿给你,早给了!你知道的!她一生下来就被你母后定为了未来的太子妃,舅舅有什么办法!”余织晟有意发出一声长叹,因为他十分清楚余晖痴恋女儿余蕴,未来的太子妃,他又做不了主,只好这么说。

“除了父皇,也就是舅舅对我好了!”余晖失落的坐下,苦苦恋着的女子生来就是他人之妇,他的确是无法挽回,却又不甘心。

“那是,你可是在舅舅家里出生的!舅舅不疼你疼谁!”余织晟起身拍了拍外甥的肩膀,低声道:“殿下将来成就大事,可别忘了舅舅为你出过力啊!”

“舅舅,只要我能成功!您就是最大的功臣!位极人臣,世袭罔替!”余晖郑重的向舅舅表示,虽然他心里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我们先举杯庆贺!”余织晟斟满了两杯酒,两人共同为将来成就大业而举杯。

天净沙 去似朝云无觅处四

织霞同一双儿女用过了宵夜,又把女儿送回了猗兰殿,自己带着紫宸殿的宫人们准备返回,又想到了一天未曾见到另一个儿子宁王余晧,这才命宫人们摆驾含英殿。

宁王余晧只有十一岁,是余悦的第六子,喜欢舞刀弄剑,所以就挑了这一座占地开阔的宫殿居住。

夜色已深,幽暗的灯火忽明忽暗,织霞怕惊醒了儿子,正要带着人离开,却看见宁王的奶母李氏端着一碗莲子羹从侧门过来跪拜。

“殿下还没有歇息?”织霞瞥见那碗羹就知道儿子要吃东西,自然没有睡觉。

“回禀娘娘,殿下睡了一会儿后又觉得饿了,所以……!”李氏说话吞吞吐吐,“殿下今天习武时磕了一下,不让老奴禀报,娘娘……!”

“磕到哪里了?”织霞丢开支支吾吾的李氏,快步进入爱子的寝宫,一盏幽间的宫灯下,儿子拿着剑躺在床上还在演示着今日学过的招示,“晧儿,伤到什么地方了?让母后看看!”

十一岁的余晧还带着稚子气,一个鲤鱼打挺儿从床上跳起来,向母亲行了一个礼后,大大咧咧指着头上的绷带道:“下午和师傅习武时碰了!儿臣就是怕您和父皇担心,所以才没敢露头!”

“疼不疼?”织霞心疼的察看儿子的伤势,受伤的地方已经包扎好,像是无大碍。

“男子汉大大夫,这点儿伤算什么!儿臣以后还要像舅舅和向师父那样统领千军万马呢!”余晧推开母亲的手,潇洒将剑还于鞘中,言语中满含着豪情壮志。

“你才多大?”织霞望着身量还未长足的儿子,‘嗤’的笑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余晧傲气的一扬头。

“天都快亮了,还志在四方呢!先把你头上的伤养好吧!省得你父皇看到了又数落你一顿!”织霞却在担心儿子会不会被骂,叮嘱道:“过几天就是你父皇生辰大庆,你赶紧把你头上的伤养好!”

“儿臣知道!”余晧拉过母亲的手,老老实实的躺在被子里,轻声道:“母后,您能不能等儿臣睡了再离开?”

“行啊!”织霞浅浅一笑,“肚子不饿了?你的莲子羹也不用了?”

“不吃了!有母后在身边也不觉得饿了!”余晧将母亲的手贴着左脸侧,安静的闭上了双眼。

更声响过两下后,整座含英殿已然宁静了下来,除了一、两声夜莺的啼声。

织霞凝视着进入梦乡的儿子,给他掖好了丝被,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只紫色的绣囊不经意间从她的衣袖中滑落,她连忙拾起,手指触动到其中包裹的一片片碎玉,对着窗外深深叹了口气。

三月初一是余国天子的生辰大庆,皇宫内自然少不了大摆宴席、歌舞升平。

景云殿是占地最大的宫殿之一,今日就在这里宴请朝臣、命妇,君臣欢畅的欢过寿宴之后,纷纷到后殿的花园内玩赏。

春暖花开之季,柳绿桃红,莺歌燕舞,再加上阳光明媚的好日子,余悦兴致勃勃带领着群臣们乘上兰舟去碧海荡漾了,荷叶田田。荷花未放,大总管来祥为讨天子欢心,用丝绸拼做了荷花系于莲叶,微风一动,足以假乱真。

余国此时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弱小国家了,国泰民安,又与三国永结同好,正值鼎盛之时。

天子领着一班臣子自去荡舟,岸上的众臣们也没头事,吟诗的,作赋的,歌功颂德的,三五成群集结在一起。

莲湖畔最令人瞩目的要属两位同穿紫色团龙服的三位王爷,瑞亲王和汉王,再加上余悦的第二子,宫人生的怀安王余昀。三人攀着白玉栏杆谈笑风生,对旁人无暇看上一眼,余晖献的寿礼又大讨父亲的欢心,更加得意的没边儿。

余织晟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假意咳了一声来提醒余晖,汉王这才抬起眼睛一望,原来是林贵妃生的傻儿子正向他们这边儿走过来,得意又加上多喝了几杯,准备好好捉弄这个大哥一番。

“四弟,你看大哥过来了!”和余晖一伙儿的怀安王余昀也看到了建阳王妃扶着大哥走过来,

“什么大哥!傻子吧!”余晖摆摆手,根本没有将这个所谓的大哥放在眼里,从小不是欺负他,就是嘲笑他,此时正要对着大臣们显示一下自己的手段,他双手插腰,对着余晗嚷道:“傻子过来!过来!”

他这么一喊,立即引来了君臣的众目睽睽,余晖就是要这个效果,以彰显他父皇第一爱子的身份。

余晗自出生就有病,如今年有三十,仍是痴痴傻傻,却认得余晖是他的弟弟,听到弟弟叫他,忙移着胖大的身子前去,那股傻劲儿引得余晖等三人哈哈大笑。

建阳王妃出自余国韩氏大族,丈夫虽傻,但没未嫌弃,听到他们如此的侮辱,扶着丈夫对余晖道:“殿下,王爷就是再傻,他也是你的哥哥!请你自重!”

“大嫂,别生气嘛!我和哥哥开个玩笑!”余晖坏笑着将余晗领到莲池畔,指着一朵大红色绸带做成的莲花,笑道:“哥哥,你看水里有什么?好美的一朵红莲花!你去把它捞上来给嫂子戴!”

余晗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傻呵呵的就要下水去捞莲花。

“殿下,不要!”建阳王妃就知道余晖没安好心,可对这位无法无天的帝之爱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去阻拦丈夫。

“大哥,你不敢下水吗?嫂子很喜欢这朵花儿!”余晖仍在出言挑唆余晗下水捞莲花,一心想当着众人的面儿出这个傻子的丑。

“汉王殿下!”建阳王妃对余晖怒目而视。

天净沙 去似朝云无觅处五

余晗在弟弟的挑唆下,傻呼呼的推开妻子下水捞莲红,好在莲湖边上的水不太深,刚刚没过他的腰际。

余晖见哥哥上了当,引着狐朋狗党哈哈大笑,一些正直的臣子对这位帝王的爱子也是敢怒而不敢言,不禁都为湖里的余晗担心。

余晗抓着采来的红绸莲红,步履维艰的走向湖岸,建阳王妃刚要上前帮衬丈夫,却被余晖抢先了一步。

“大哥,弟弟拉着你!”余晖不怀好意的向余晗伸出一只手,在拉起他的时候突然一放,眼睁睁看着余唅跌进了荷塘,渐起一大片水花,哥哥也成了落汤鸡,引得在场从人捧腹大笑。

“汉王殿下,你太不像话了!来人!来人!”建阳王妃那还有时间过多指责余晖,眼见丈夫落水,一叠声儿的叫侍卫相救。

“舅舅,好玩儿吗?”余晖得意的瞥了舅舅一眼,看着众侍卫从湖里七手八脚拖余晗的样子,心里直乐,春风一吹酒也醒了不少,根本不觉得这么做过份。

太子殿下!

众臣只顾着看湖里的热闹场面,不知谁叫了一声,乍见到太子余昭走过来,纷纷掉转头向他行礼。[]

余昭一袭太子常服,头戴进贤冠,龙章凤姿,不怒自威,他早在远处就看到余晖在捉弄大哥,指责道:“你为什么欺负大哥?”

余晖看到余昭就来气,瞅了一下被裹在厚厚毯子里的傻哥哥,笑道:“大哥,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傻子!”

“你从小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余昭骂了他一句,自去安慰余晗。

余晖一听余昭骂他,一路追着嚷嚷:“太子殿下!你还真说对了!我又不是你!我读书读到狗肚子里没事儿!你就不行了!对吗?”

“大哥,你怎么样?”余昭无暇理会余晖,看着被冻的发抖的大哥和哭泣的嫂子,刚要命侍卫们扶他们到太医院,忽听到山呼万岁之声。

余悦在兰舟上就看到这里围了一堆人,刚要寻问发生的什么事儿,就看到傻呼呼的大儿子余晗像只落汤鸡一样像裹着,建阳王妃在一旁抽泣,周围全是侍卫和大臣。

“你在哪儿干什么?不在府里好好待着!到宫里给朕丢人现眼!”余悦心为是痴痴呆呆的大儿子又闯了祸,又当着这么多大臣,大为让他折面子。

“父皇,不关大哥的事儿!是四弟骗他下水的!”余昭快步上前向父皇解释。&

“他骗你下水你就下水!你没脑子!”余悦更是恼火,本就讨厌着这让他丢脸的儿子,现在更加厌恶。

“父皇,大哥他……!”余昭替大哥辩白道:“父皇,一切都是四弟惹,您要责怪也该责怪四弟才是!”

“父皇还能分清是非曲直,不用你来教!”余悦见太子顶撞他,登时怒火中烧,又看了看像只小猫一样不言不语的余晖,心中却不想责怪他。

“怎么了?”余织霞同众命妇观赏过了歌舞,也看到湖畔的热闹异常,带着二子一女和宫人、命妇们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晗儿,你们还不把建阳王送到太医院诊治!”她看到余晗那副狼狈的样子,忙向宫人、侍卫们吩咐。

“母后!”余昭上前将余晖刚才的行为禀报了一遍,对他的欺负大哥之行径大加指责。

“做的好事儿!”余织霞怎么也没料到余晖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冲着儿子怒道:“跪下!向你大哥道歉!”

母后盛怒之下,余晖的酒完全醒了,冲着被侍卫架着的大哥,忍气吞声道:“对不起大哥!弟弟今天多喝了点儿,和你开个玩笑,谁知道你就当真了!以后不敢跟你开玩笑了!”

“你这是道歉吗?”余织霞说知道他不是出自于真心,抬头吩咐道:“你们先扶建阳王到太医院!”看着余晗一行走远,她才厉声责问儿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三纲五常!晗儿是你大哥,你竟敢如此捉弄他!”

“母后,儿臣真的是跟大哥开玩笑!”余晖毫不认错,眼光频频朝父亲和舅舅求救。

“好了!好了!小孩子胡闹嘛!晖儿不是已经认错了吗?”余悦见妻子和儿子差不多闹僵,忙上前劝解,心疼的将受责怪的儿子扶起来,“这件事儿就此打住,今天是朕的生辰,朕做主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家兄弟开开玩笑嘛!”余织晟也上前袒护余晖,对妹妹说:“高兴的日子,何必揪着这件事儿不放呢!散了!散了!”他向群臣们挥挥手,令他们散去。

群臣散去之后,湖畔就剩下了余姓一家人,织霞任是盯着有恃无恐的儿子,对他今天的做法十分恼火。

余晖这回儿也学乖了,傍在父亲身边一步也不离开,目光似在挑衅般的望着余昭。

“四哥,你也太不像话了!这就是你给我们立的榜样啊!”余蔓知道四哥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心里替余昭不平,上指着责问。

余晓年纪还小,也弄不明白刚才倒底发生了什么,眼光看看父母又看看哥哥、姐姐,还是不懂。

余晧前额受了伤,仍用头发遮着,生怕父皇发现后责骂,哪里敢话说。

“蔓儿,父皇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以后不许提这件事儿!”余悦对四子可以说是宠到了天上,面对女儿的指责,当然要为儿子说话。

“父皇,你就偏心吧!看将来四哥做出什么事儿来!”余蔓见父皇不向着她,气得小脸泛红,衣袖一摔,跑了下去。

“皇上,都是晗儿是错!您不要再生气了!”贵妃林凝香也知道了莲湖发生的事儿,连忙过来替儿子谢罪,她这几年身子越发不好,像秋风中的枯叶一样憔悴。

“你生的好儿子!丢人现眼!”余悦正没地方出气,突然看到林凝香,对她骂了两句,拉着爱子余晖匆匆离开了。

余织霞见大夫如此维护余晖,更加担心余昭的太子地位,又不能让哥哥看出她的神色,也带着孩子们和林凝香离开了,刚刚还热闹喧嚣的湖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天净沙 去似朝云无觅处六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初升的日头露出了一线金边,将缠绕于天尽头的朝霞渐渐荡开,瞬间给天地万物了镀上了一层金光,步蟾宫外的柳丝刚刚抽出嫩芽,金水桥下碧水环绕,青鸟高飞,燕子回翔,又是一年春的开始。

随着众臣山呼万岁的朝拜声远去,几声金鞭策地的彻响渐渐消失后,余国紫禁城的步蟾宫又结束了日日复此的早朝。

太子余昭在步蟾宫后殿换过一袭浅蓝色的天子常服后,又急匆匆向位于内廷的紫宸殿而来,他正当风华正茂的年纪,翩翩少年、龙章凤姿,一张美玉般的脸庞带着满满的喜悦,他在襁褓就被立为太子,现在已整整十六年,处事公正,礼贤下士,是大臣们心中最完美的余国之未来天子。

“昭儿今天很高兴!让母后想想有什么好事儿!”余织霞刚刚理过了妆容,比起十五年前丝毫未少光彩夺目,一看到儿子那股喜悦之情,就知道一定有喜事,“婚期订了对吗?”

她作为母亲自然了解每个孩子的脾气禀性,如果没有天大的喜事,余昭才不会将笑容显露在脸上。

“订在了五月中旬!父皇刚刚向群臣宣布了!”余昭兄弟腼腆向母亲一笑,心中不由想到未婚妻余蕴的音容笑貌,一阵儿脸红心跳。&

织霞拉过余昭坐在她身边,感叹着时光的易逝,突然想到了什么,寻问道:“去年母后给你选的两名女子怎么从来没有见她们在身边侍候你?”

“两名女子?”余昭好像对那两名女子一点儿映像也没有,想了半天才说:“噢!儿臣让她们在东宫做了宫女!”

“她们不合心意?”余织霞笑着对儿子说:“跟你父皇一样,怪挑剔的!昭儿既然看不上她们,母后只好再为你选了!”

余昭这才明白了母亲的意思,连忙拒绝道:“不!不!母后,儿臣……儿臣只喜欢蕴儿一个……不需要别的女人!”

“傻孩子!”织霞拍拍儿子的手,笑道:“昭儿将来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只喜欢蕴儿一个!三宫六院自不在话下!”

“母后,儿臣不要三宫六院!也不要其它任何女人,儿臣有蕴儿在身边,此生足以!”余昭情系一个,他很认真的回答母亲。{}

“那紫芸呢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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