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朕只是在乎你啊,其实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的。不成想朕的皇后开不得玩笑,不要理朕了,这可怎么办呢?朕看自己只有去跳河才能表明自己的心迹了。”他说着还真向外面走去了。
傅云若犹豫着,见他一副落魄样子,又心软了。
“朕真是可怜,要去投河娘子也不挽留。”他唉声叹气着往外走着。
见她没有动静,他又说了:“朕真的走了。”
他继续往前走着,可不见她有任何动静,正在想这回自己真是把她惹恼了,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下一刻后背一暖,她从身后搂住了他。
南宫昕一笑,低喃道:“你原谅朕啦?”
她没有回答,只是哼了一声:“谁让你去投河了?”
“那你让朕怎么办呢?好吧,朕不去投河,朕去服毒。”他故意说着,作势要走。
“不准你走!”
南宫昕低笑了起来,转过身,见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要是再这么胡来,我可不跟你继续呆下去了。这宫里还着实没意思呢。”
“你是不准朕走?”
她抬眸,“对,就是不许你走。”
他靠近她的脸庞,声音带了几分沙哑:“这算是邀请吗,云若?”
“邀你上西天!”她啐了一声,浓密的羽睫上扬,眉梢眼角,自带一股妍媚之气,那般妩媚的模样让他眸光一暗,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忽然低头一把抱起了她,挥开层层帷幔,跌进一场绮丽的迷情美梦之中。
夜风吹起帷幔波动起伏,被翻红浪,夜未央。
此刻正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千古同此。
月朦胧,鸟朦胧,花月正春风。
端的是羡煞嫦娥。
-------------------------
PS:么个各位,明天的更新还是很多哈O(∩_∩)O~
正文 人面桃花(6)
清晨,他斜倚在玉枕上,一手支着下颌,凝望着安睡中的佳人。言-情-小-说-阅-读-网
此刻,她青丝铺满了白玉枕,清丽的面庞带了几分情动后的红晕和妩媚,仿佛雨后承恩露的花儿,惹人爱怜。锦被滑落,露出她香肩一抹,更让他想起昨夜的温柔。
“云若......”他低喃着,手指在她的脸庞上游走着。
他的动作似乎吵醒了她,只见她蹙了蹙眉,缓缓睁开了双眸,见他正含笑望着自己,不由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当然是你很美啊。”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傅云若笑着推了推他,抱着被子坐起身来,见外面影影绰绰的,好似宫女进来了。
“皇上,娘娘,请问你们要起身吗?”外面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她正要说话,就听南宫昕说:“放那儿吧,我们现在不起来。”
宫女带笑的声音传来:“奴婢知道了。”她的笑声渐渐远了。
傅云若哼了一声:“你不起,我可要起了。”她抓过衣服穿上,下床梳洗。
南宫昕隔着纱帘笑盈盈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最后见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对镜梳妆。
他心头一动,起身披上衣服缓步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呼吸在她耳畔起伏。
傅云若一怔,从镜中望着他和她的影子,久久都没有动弹。言-情-小-说-阅-读-网
“古人有画眉之乐,今天我也要试试。”他微微一笑,拿起梳妆台上的螺黛,要给她画眉。
“昕,你会画吗?可别给我画个很难看的——”
他温柔地笑道:“别动,闭上眼睛。”
她望着他带笑的眼睛,缓缓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她感觉到眉间的螺黛在移动,直到他的笑声传来,愉悦非常:“睁开眼看看。”
傅云若睁开眼睛,对着铜镜一望,顿时把一双妙目瞪大了望着他:“你!”
原来,她本来好好的眉毛被他画得好粗,好像长了一对毛毛虫。
南宫昕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还无辜地说:“朕没有经验嘛。”
“不让你画了,你就会寻人开心!”她拿了帕子擦干净眉毛。
“你再相信朕一次,朕再给你画一次,这一次一定好。”他肯定地说。
傅云若将信将疑地望着他。
南宫昕笑道:“好了,这回一定没问题。”他又拿起螺黛为她画眉。
他并不擅长这些女儿家的东西,那双向来用来拿笔拿刀剑的手,此刻笨拙地拿着螺黛为她画眉。他细细地,认真地画着,眉眼之间带着难言的温柔。
她忽然心头一热,好希望一瞬间白了头,将这一刻的时光定格。
早上的淡淡霞光从树梢漏了进来,映照在他脸上,映照在她心头。
“好了!”
她朝镜子里望去,他画的很好,镜中的女子眉横远山,目藏秋波,眼眸中都是淡淡的幸福。
“好看吗?”她笑问。
“当然好看了。”他笑了起来:“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
她心中一动,想了半天,想起昨儿个看的一首词来,笑对:“十骑簇芙蓉,宫衣小队红。练香熏宋鹊,寻箭踏卢龙。旗湿金铃重,霜干玉镫空。今朝画眉早,不待景阳钟。”
他低眸望着她,见她巧笑嫣然,不由动情:“朕今天不上早朝了。”他一边说着,忽然拦腰抱起她。
傅云若叫道:“行啦,你别闹了!外面那些老夫子们估计又该说我是祸水了。”虽然她是不介意别人这么说啦,反正她本来就是个祸水,还祸出了名堂,祸出了水平,祸出了风格。
要知道,这年头,闹个国际祸水的名头,是个不容易的事。
“谁敢说,朕砍了他的脑袋。”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堵住她的异议,又在早晨静谧的时光中与她共赴巫山。
傅云若娇喘微微,便共他一起闯入妙境之中。
至于其他的,谁还管呢。
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锦绣良宵。
这一闹,便又到了午间。
她醒来时,只见床上早已没了他的踪迹,唯留枕边一朵洁白的花儿独自散发幽香。
她拿起那朵花儿,眉间眼角闪动着淡淡的温柔。
傅云若起身穿衣,几个宫女随身侍奉着,其中一个还笑道:“娘娘,这回可真是君王不早朝了呢。”
“好啊,正好让人骂他是昏君,看他还敢闹是不闹。”傅云若笑得好不得意。
宫女笑着为她盘起发髻,“娘娘,皇上看起来对你真是用心呢。他早起走了之后还特意采了御花园的花放在您枕边,奴婢们看得也为您高兴呢,这是何等的荣宠啊。”
傅云若转眸对镜,只见铜镜中映出一个妙龄女子,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芙蓉脸庞上眸含秋水,妩媚水嫩,似枕边那新摘下的花儿。
这个少女恍惚是她,却又不像她。
这真的是她吗?
“娘娘,您想什么呢?”
她摇了摇头,忽然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一想时间已过了有三月,也不知道水忆从大夏国回来了没有,正好去探看一番,希望她能真的找到自己最爱的人。
过了这么久了,她还真是挺想她的。
---
PS:第一更……O(∩_∩)O~今天思思人品爆发哈,会更新很多很多章,可能10更,20更,或者更多……
亲们敬请期待吧!
正文 人面桃花(16)
傅云若让他好好躺下,道:“睡吧。”
南宫昕这才闭上眼睛安睡。
为了照顾他,傅云若这很多日子,都一直睡在旁边的软榻上,殿内被暖炉烘得热腾腾的,并不觉冷。
傅云若盖上被子躺下,看着安睡的南宫昕。
他睡着了。
整个殿内唯有木炭燃烧的声音,噼啪声,时不时的轻响。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这段时间,大夏国的军队和南宫旬率领的麟队在边界打得火热,双方互有胜负。南宫旬也绝不是个善茬,因此夏焰也一时无法进入。
何况,天气寒冷,双方的战斗一时进入胶着状态,估摸着要等到来年再战了。
夏焰因国内动荡,不得不先撤回军队。
听说东临国的内乱正盛,东凌霄和东朔两人你争我斗,互有胜负。
傅云若知道了,也只是淡淡一笑。
她早知道东凌霄绝不是个只有鸿鹄之志的人,他要的很多,天下,才是他的目标。
傅云若正想着,忽然一个东西砸到了她枕边。
她睁开眼睛一看,却是一颗发光的绿色宝石正留在她枕边。
她拿起宝石看了看,奇怪,这宝石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抬起头往上看去,吓了一跳。
大殿的凤柱上正坐着一个男人,笑盈盈地望着他。
男人生得眉目英俊潇洒,眉间鹰形标记狂肆霸气,眼如鹰般锐利,他只是狂放一坐,笑盈盈地望着她。
是他,贺兰鹰!
他怎么会在这里?
傅云若起身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瞪了他一眼。
贺兰鹰将手指放到唇边吹了一声,笑着飞身而起,钻进了偏殿去。
傅云若怕吵醒了南宫昕,连忙也跑进了偏殿中。
进去一看,可好,这家伙倒是悠闲的很,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起来。
傅云若蹙眉:“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贺兰鹰笑道:“我就不能来看你吗?”
傅云若在他旁边坐下,“没这么简单吧?我可不信,没事你会大老远地跑到这儿来么?”
贺兰鹰见她如此,也不再嬉笑,将笑容收起:“这件事,我想该跟你好好说清楚。”
傅云若见他神色严峻,心中起疑,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道:“是轩辕隐出了什么事吗?”
贺兰鹰诧异:“你还真是聪明,的确,是他出了点事情。”
“到底是怎么了?”
贺兰鹰犹豫了片刻才说:“之前他回到隐宫,我也没有问他是怎么回事。后来,他说要闭关练功,我也没有阻拦他,随他去了。这次他一闭关就是半个月,前两天我去看他,看他还在闭关。我问他——傅云若呢,我不是听说你和她一起走了吗?结果我刚说完话,就发现他口吐鲜血,差点走火入魔。我赶忙找了几位长老一起,方才算是稳定了他的情况。只是他内伤极重,到如今仍旧生死未卜,就是嘴里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我看他的情况很危急,若是再这么拖下去,只怕命都没有了。也怪我,不该问你的事情,之前看他很平静的样子,可是他心里还是一直惦念着你,所以才会一时意念浮动,走火入魔了。”
傅云若听到轩辕隐现在情况危急,顿时站了起来,一把扯住贺兰鹰的衣袖:“究竟有多严重?”
贺兰鹰沉重地说道:“命在旦夕,我知道现在能救他的就只有你了。但是,你如果不愿意去,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傅云若深吸口气,想到轩辕隐现在危在旦夕,心中顿时窒闷无比,十分难过。
她不希望他出事,真的不希望。
想来,他虽然表面平静,但仍然做不到放下。
“你为什么要跟他提到我?你一个学武的,不知道练功时最忌分心吗?你还跟他说我!”傅云若气得一拳揍去,直落在贺兰鹰下巴上。
贺兰鹰也没躲,只捂着下巴哀哀地说:“当时他也睁开眼看我,好好的呢,我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想问问你的情况罢了……我怎么知道我一说到你的名字,他就突然吐血了呢?之前你们不是在一起的么,怎么好端端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他还满头雾水。
傅云若敛眸,想到外面床上躺着的南宫昕,一时间如何决断?
“南宫昕剖心示爱,你让我怎么办?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轩辕隐留了封信给我,就走了,我只道他是去云游了,谁曾想发生了这种事情?”
贺兰鹰吓了一跳:“不是吧,剖心?这么恐怖的事情,他也做得出——这家伙不是疯了吧?”他摇了摇头:“如果为了留下你而这样做,也太过疯狂和不理智了。而且,我觉得这家伙太偏激了,就算得不到你,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吧?这样的话,你也会有很大压力。”
傅云若淡淡道:“现在不是议论这个时候,要不,我去跟他说一说,不然他又要抓狂了。”说着,她便转身走进寝殿。
贺兰鹰也跟着她走了过去,殿内点了安神的檀香,南宫昕睡得很沉。
傅云若唤醒了他,过了许久,南宫昕清醒过来,转眸看到贺兰鹰,大吃一惊:“你——你不是隐宫的那个贺兰鹰吗?”
“是啊,南宫昕,很久没见了,原来你还记得我呢。”贺兰鹰笑着打招呼。
傅云若道:“昕,他来是有事情要跟我说。轩辕隐他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现在危在旦夕,我想——”
正文 人面桃花(17)
南宫昕顿时明白了过来:“你要去见他?”
“不,我要去救他,我不能看着他死。之前你受伤之后,他就离开了,并没有回来打扰你我。如今,他危在旦夕,我不能不管。”她顿了顿:“我知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知道,我该留在你身边。但是我不能做违心之论,若他死了,我一辈子,都会愧疚。”
贺兰鹰在旁边打边角:“南宫昕啊,虽然同为男人,但是我说呢,你爱一个女人,也不能伤害自己啊?对不对?我知道你肯定忍受不了自己的老婆去照顾别人,但是我拿我贺兰鹰的人头保证,她不会发生任何事。不然你把我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南宫昕冷冷扫了他一眼:“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
他转眸看着傅云若:“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之前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这次呢?”
“等他好了,我自然会回来的。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了。”
南宫昕直盯着她的眼睛,傅云若的目光告诉他,她早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找轩辕隐了。
因为,她的视线告诉了他答案。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答应这个要求的确是很困难的事情。
对方不仅是他的情敌,还是个可能左右他感情之路的一个强大的障碍。不管怎么说,让傅云若去照顾轩辕隐,这都是他无法忍受的。
他是皇帝,皇后去照顾情敌,这怎么说都不合适。
但情理之外的人情呢?
轩辕隐走了,他走得倒是彻底,主动退出了这场情斗,没有让傅云若继续左右为难。
说实话,南宫昕恨不得永远看不到轩辕隐。
但如今,看傅云若的样子,竟是死也要去照顾他,这实在不能让他心中不懊恼。
“你就这么在乎他吗?听到他出事,就要去照顾他,你让我情何以堪?”他懊恼地问。
傅云若只道:“如果我不去,你觉得就好吗?我是忘不了他,但凡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如此冷血无情,把过去的事情能一笔勾销,忘得一干二净。我已经留在你身边了,这样还不够吗?相比我和你一生的漫长,这短短的几天又算得上什么呢?”
傅云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决绝的。
南宫昕沉默了。
他并不想放傅云若走,可是,若是不让她却,她的心也未必会留在这里。
“好,我让你去,不过我要派人同行。”这已经是他的最大让步了。
“好,明早我们就走。”贺兰鹰赶紧趁他没反悔答应下来。
傅云若点头:“行,贺兰鹰,你明天到宫门外等着吧。”
贺兰鹰也很知趣,道别之后转身便走了。
南宫昕盯着她的动作,看着她心事重重地坐在软榻上,忽然心中醋意迸发:“我知道你喜欢他,但用不着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傅云若抬眸,忽然怒道:“你够了没有?南宫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我又不是要永远离开你,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已经留在你身边了!”
他忽然绽出一丝苦笑:“身体留在这儿了,你的心呢?”
他留下的,只是她的身体吗?
为何她还是想着轩辕隐?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怎么做才能让她从身到心完全属于他。
如果有,哪怕是死,他也愿意。
他的问话,像一道利剑,直中她那柔软的心房。
她没有回答。
而这沉默,窒闷的让人感觉可怕。
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很压抑,他握紧双拳,闭上眼睛:“我还能怎么做,才能让你爱我?每次,总要在短暂的幸福过后,你就抛开我,让我成为一个笑话。你还要伤害我多少次?傅云若,你知道,我的心为了你早已经千疮百孔了吗?”
傅云若一怔,许久之后,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昕,别再这样猜忌,折磨我的同时,也是在折磨你自己。你说要信任,你何尝不是不信任我?”
南宫昕睁开眼睛,“这次呢,如果我这次信任你,相信你,你会否辜负我的信任?”
她摇摇头:“不会的,我说到做到。”
南宫昕探头过来,指尖滑过她的脸庞,他捧着她精致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