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凌厉的罡风,剑气与鞭风相缠斗,两个男人为了媚流的归属,斗得你死我活,直斗得玉砖碎裂,明灯倾地,直到两个男人全身遍体鳞伤地倒在媚流冰棺旁。
“我终究不甘心,我要带她回少林寺。”玉睿道。
“干什么,办法事?”北藤狂嘲冷地一笑。
“哪怕她死了,只要她尸体不腐,我就一定会想到办法救她!哪怕天天给她注内力,哪怕天天给她灌灵药,只要她身体不坏,我就一定要和老天斗到最后一刻!”玉睿蓦地睁大眼睛,凛然双目骤然生光,几天来的死意,因为有了活着的目的而一扫而空。
这个男人疯了!
北藤狂惊讶地看着他,连自己都接受了媚流的死,他却表现出这般异样的狂乱和狂热,他真是疯了!
他沉沉看着玉睿,眼光复杂多变,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站起来,烦躁地碾着地上的玉粉,如一只囚兽狂躁不安。
最后,他道:“你,带走吧。”
媚流终被装上车子,以红锦裹棺,驶向少寺,当时他的内力无法透入她的身体,那么师父的内力呢?玉睿万念俱灰中,升起一丝希望。
纵使是他的妄想也好呵,好过于一丝希望也无,人间没有了她,他活着又与死异?
北藤狂遥遥看着载着媚流的马车离去,重重吐了口气,两眼的血丝如怪兽一般散发阴寒怪气。
媚儿,我的心你从来就知道,可是你视如敝屐,从来不曾在意过,就连你死,也要和那个男子在一起!
你等着,不管你是死是活,待我拿下龙帮,必定将你追回,哪怕折了你的翼,也要让你一生在我身边走不脱!
“出发!”他挥手间,四季如夏的者巴国的冬季突然隐隐充斥肃杀之气。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舞群魔跪释陀
龙帮,创帮数百年,从一百多年前便潜伏于地下,江湖上再也没有他们的行踪,如今他们便像一个|岤居的蛇一般,|岤居于深深的地底宫殿。
由于历代龙帮帮主都必须服用“神丹”以辟蛊毒,所以每代帮主上任后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服用神丹。
龙帮与蛊为伍,对蛊的施用那是出神入化,而长期与蛊为伍,必导致蛊毒入侵,久之必遭反噬,历代龙帮主便遭到一种神秘的诅咒,上任的每一任龙帮主身上都会神秘地出现蛊王图案,若是不在十年内自尽而死,那么十年后死得其惨无比,百蛊从身上破体而出,所以必服神丹以保一生平安,所以历代龙帮主都不能就任超过十年,便要自尽而死。
直到六十年多年前,一位怪人发明出一种神丹,可以化解诅咒,这才结束了龙帮主上任十年必死的宿命,但是神丹必须由历代长老施用秘术唤出,而且必须由朱蛇蛊身上唤出,所以朱蛇蛊才成为龙帮的宝物,如何唤出也是龙帮的一大机密,前任帮主死于现任帮主夺权后,如何唤出神丹却成了一大困题,神丹无论如何也唤不出,现任帮主百般无奈出,派出各路人手满天下寻访,若不是那个刀波无意间发现了祭书上的秘密,现任帮主也绝活不过十年。
然而如今神丹未唤出,妖姬却已死,黑龙坛主继而失踪,设在地面的朱蛇蛊培养秘地一朝间被人纵火焚净,地面的朱蛇蛊一条不剩!
如今,地宫中,几大长老齐聚在飞龙堂,种种龙帮的不幸,给他们带来极大的恐慌,黑龙坛主当时是接到黑龙坛地面分处的报告而赶去的,可是后来查实,没有黑龙坛的人来报过信,也就是说,有人潜入了龙帮地底,把人骗去了。
沉寂了百多年的龙帮,几时遭遇过这样的事?龙帮上下惶惶不已。
“帮主,妖姬身中冰蛊据属下查探,妖姬已死,那么神丹岂不是取不出来了?无情门十几二十年才出一个妖姬,那么这样一来,我们的辛苦全都白费了,而且还招来无情门的追杀。”
神秘黑帘内的神秘人嘴角轻撇:“黑龙坛主该死,若是妖姬不死,总还有机会,也不致引来无情门追杀,现在……”
众人无话可说,相顾汗颜,黑龙坛主实在是太莽撞了,果真是关在地底太久了,失去了明智的判断力吗?
黑帘由外看里,一片黑暗,从里看外,却是一鉴无余,各人神色尽收眼底,神秘人冷眼看着眼前自以为老谋深算的众坛主和各长老,龙帮该好好清洗一遍了,这些老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轰!”
一声巨响从外面极远的地底世界来,地宫晃了几晃,头上的灰土不住地掉下来,众人大惊:“出了什么事?”
“轰!”又是一声轰炸声传来,地宫又晃了几晃,所幸这地宫极其坚固,挨这几下轰炸,居然依旧不倒不塌,只是震落了些许碎石。
马上有人奔出去查看,各位坛主大惊,这地底世界守卫极其森严,是谁在地底轰炸?
巽龙坛主叫道:“出了什么事?”
“有J细!”有人叫道。
龙帮帮主对惊乱的人群喝道:“没出息的东西!你们真是老得该死了,自乱阵脚吗?”
人群略定,静待结果。
“东三角被炸塌!”
“与之相对的西三角也被炸塌!”
“东西南三个方位的地宫门全部被炸封死!”查探的人进进出出汇报情况,众人面上有着难以掩饰的惊惶,若是再让北门被炸死,那么这个地宫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坟墓!
北藤狂站在地宫北门,冷笑着数着爆炸声,又一声轰响,那么是神坛炸毁了,他就是要让地底下所有的人给媚流陪葬!
他要抓的,是龙帮帮主,所以他就站在北门口,守株待兔。
轰炸声,从天亮响到天黑,里面可以想像已经如蚂蚁一般惊乱,若不是要救媚流,这几下轰炸,早从里到外把这个地宫全炸毁了!
“轧——隆隆——”
北门的密道口石门缓缓升起,蹿出无数吐唁朱蛇!
来了!
北藤狂面色一冷,手一挥,一张极其坚韧的巨布向那些朱蛇覆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精铁网,牢牢地贴合在密道门口,那些朱蛇不住在铁网内挣扎,最后一只朱蛇入了网后,网两边收紧,一网的朱蛇如乱蹿的妖魔,被紧紧锁于铁网内。鼓鼓囊囊的,不住蠕动,无情门人将铁网中的红魔拖走,这些红魔将要有大用。
无数人从北门密道蹿出来,一探头便遇到斩杀,后来有人戴了头盔出来,满山遍野尽是厮杀声!
有人用蛊,有人使计,然而无情门本也是用毒专家,对蛊也有研究,一一反击,双方各有损伤,但由于无情门作足了准备,死伤情况不多。
这里杀气冲天,那里黄沙大道上,一辆马车飞驰,玉睿与了明了恶轮流守护马车,往少林寺方向而去。
了明与了恶看着玉睿那布满红丝的眼,心中都在叹息,人已经是死了,这般妄为终不过是一场梦,只是现在谁也劝不了他,只望师父能给他开导回来。
路上越来越冷,慢慢进入正常的大璧之冬,呵气成冰,路上行人越穿越厚,玉睿心中苦痛异常,媚流她一个人躺在厚冰中,该是怎么样的甘寒?
日夜兼程,几乎睡觉都在马上睡着,在玉睿快要接近虚脱的时候,一行师兄弟三人终于到达少林寺,然而一片冰天雪地中,一枝寒梅独自傲,玉睿独自长跪不起。
慈海大师静静地审视着玉睿的眼睛,爱徒从前明朗快乐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一种惊痛而固执的目光悄然代之,他伏在地上,绝不肯起。
“玉睿,你可知道这不一定行得通?”他缓缓地提醒,人死天命也,徒儿却要逆天而行!
“知道!但是有一点半点的希望,玉睿也要尽力而求之!”
“你知道他的规矩吗?”
“知道!玉睿万死莫辞!请师父成全!”
“她死是天命,你却要逆天而行,你可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恶果?你虽俗家弟子,但是佛家经书为师并没有少教你,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些你应当明白。”他怜悯地看着爱徒,道:“她犯下太多杀戒了,你心里更明白。”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慈海渡怪医手
“玉睿明白,可是天下比她还要狠的却为什么没有死,而她却要死了?徒儿不服!”他猛然抬头,激动地道:“天命是什么?让真正为恶的人继续横行人间,让被逼上绝路的人去死,让活着的人悲伤吗?师父,你一向教我慈心向善,可是我这一次真的想不通!”
“善恶终有报,就像你看不到为师的手臂,可是你看不到,它也仍旧在衣袖下真实存在。应也一样,有的迟有的慢罢了。”
“师父,我不想听,我现在怀疑一切天理循环!若是她活不了,我宁成魔!”
“玉睿!你心魔已生!”
“她若真死,那就让玉睿成魔吧!”玉睿决不改口,眼里的温厚,如今便是冷厉,像刀子一般的尖厉!
“罢了罢了!你随我来吧,人间妖魔已多,实不堪再添一魔了!只是一切后果,你可能承担?”
“绝不后悔!”玉睿一字一句,字字掷地有声!
慈海大师不再多话,一转身,袈裟飘起,脚不沾尘便向一处地方走去,声音已在几十米外:“走吧。”
一片沉静的冰寒,永恒的黑暗,空气凝滞,媚流在水中载沉载浮,渐渐地,黑暗中的空气开始流动,一只无形的大手把她往上提,一点一点,很慢,但很坚定,将她拖出黑黑的冰河底,越往上,感觉越清晰,越冷,她不由得开始挣扎。
冷,太冷了,太冰了,这里是哪里?
好像还有嘈杂的声音传来,真吵。
还是水底下好,那些黑得让人感觉又安静又温暖,她挣扎那只大手,继续要往下沉,那只大手却不肯放过她,几次相持后,那双大手又开始把她往上拉。
“流流,不要睡了,醒一醒啊!流流!”一个声音急迫地叫,似乎在发抖,可怜的人,他一定也很冷。
这个声音真熟啊,是谁呢?
略一分神,那只大手把她往上又提了一分,她感觉冷得彻骨啊,这只手真讨厌!走开!
她恼怒了,用力挥开那只手,又往下沉,那只大手似乎在水中寻找她,她得意地沉下去。
“流流,醒来!醒来——”那声音在颤抖,又不容置疑:“难道你要我一个人活在世上吗?流流,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的,醒来!”
死,这是什么东西?真想去看看这个人在说什么?可是好冷啊!
“流流,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流流,我说过我死也不会让你死,所以你不许死!”
那声音越来越迫切,坚定不移,带着一种沉厚的安全感,那声音让她感觉温暖,一种安定,好像有那个声音所在,就能多够安全和温暖!
那只大手又来搜寻她了,为了那个痛哭的声音与急切的呼唤,她主动拉住了那只大手,那只大手再次带着她往下浮,冷得彻骨,几次想放弃,那呼唤始终在耳边萦绕,为了他,她咬着牙忍受。
这无尽的冰痛,几时方休!
声音近了,光亮越来越刺眼,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冰痛,她大叫一声:“好痛呀!”
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声无力的呻-吟,一只温暖大手马上抱住了她,一声喜极而泣的声音惊叫:“流流!”
她睁开眼睛,记忆慢慢回到脑中,他们在客栈里,了明与了恶再也无法给他们灌注内力,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可是现在还没死吗?
迷茫半晌才低低地道:“我没死?我以为我死了。”
那临死前的感觉不像假的呀,一种沉入黑暗的无力感,不是一般的昏迷感觉。
“我死也不能让你死!”他坚定地道。
他看着她,脸上充满失而得复的狂喜与难以置信,紧紧抱着她,再一次喜极而泣,滚烫的泪水落在她脸上,他哭得像个孩子,总是那么潇洒如玉般温淳的他,竟然也有这么痛切的时候?
全身仍旧无力,但是却已经真实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声音,她笑着抚着他的脸,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一会冰蛊再发作,不许你救我,会脱力的!”
“傻丫头,傻丫头!”他笑着流泪,那泪水把她的脸弄得一片的湿:“你现在的冰蛊已经去除了,你已经没事了!”
“真的?我才睡了一觉啊?是找到黑龙坛主了?”
“不是,是我师父帮我们找了天下怪医成不德,他治好了你!你现在在鬼谷里,你已经回大壁了!”他激动地几乎话也说不全,何谓如获至宝,何谓失而复得,今天终于彻底明白了。
总算人生还有可期待!
紧紧抱着她,再也不肯松手,生怕一松手她便又一身冰冷,生怕一松手,她便又陷入昏迷再也醒不过来。
“冷不冷?饿不饿?流流,你昏迷了太久,我几乎都不想活了!”想到她死去的那一幕,如今思来犹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痛得几乎想一死了之。
“我还是好冷,睿大哥,睿大哥!”她突然有些惊慌,紧紧的抱着他,老天不要在她已经经历一次死亡后,再让她经历一次死亡!死她不怕,可是生死分离的孤绝,那才是比死还可怕的东西!
“我成不德救的人,没有救一半就死的!”门口传来一个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
回头望去,一个青袍老人冷冷地看着他们,那双深陷于眼窝的眼睛,刀一般锋利精锐。
“一会把这个吃下去,会吐出一些冰块,那是冰蛊余毒,连吐半个月,当然冰块会一天比一天少,半个月后就能完全康复!”成不德站在门口,看着相拥的这对青年男女,哼道:“至于高兴成这样吗?她是死了,不过身体没坏,自然救得过来。”
说罢身子一晃便消失了。
这个女子,是死得干干净净的,心跳呼吸一丝也无,好在体内还残留有一丝少林内功极力相护而留下的心脉间的温暖,既然心脏还未完全死绝,自然能把死人拉回来,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能说世间的庸医太多,连这都不会。
成不德,媚流很久以前听说过他的故事,救一个人,却要那人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来换!若是答应了做不到,他自有办法让那个被医活的人再次死掉!
那么这次睿大哥用了什么来交换?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蜜哺药梅林娇
她有些惊疑地看着睿大哥,玉睿轻松地拍拍她的头,笑道:“放心,是我师父带来的,你说呢?”
江湖上谁不给慈海大师面子?少林寺威镇江湖,慈海大师慈悲为怀,名望极高,谁不给他面子?
松了一口气,便觉得心中的想哭的机会再也忍不住,她抱着玉睿又笑又哭,“睿大哥,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把头埋进他怀里,突然觉得生命如此可贵,为了所爱的人活下去,与相爱的人相守,是多么幸福的事!
“流流!流流啊!”用力再用力,把她抱在怀里,明珠失而复得,他便如死了一次又活了一次,为了她,还有什么代价是不肯付出的?
他抬起媚流的脸,在她的眉间落下一个轻如蝶影的吻,生怕惊了她刚刚聚起的生命,媚流迎上他的吻,享受着他的呵护,她是他的心肝宝贝呢!
无尽的缱绻,无尽的庆幸,无尽的爱怜,这个夜,风也低柔,外面的冰天雪地如一夜之间冰消一般,竟生出了几许暖意。媚流因为病未好全,成不德不让他们走,说要是媚流在完全好透以前,死在外面,对他是个侮辱,于是媚流与玉睿相视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只得在谷中住下。
好在这个要命谷风景如画,极其优美,便是在这里住上一生也无厌倦之感,媚流与玉睿日日在谷中倘佯,胜似仙人。
“东君不予人间花,自有琼瑶绽芳华。”媚流在窗下研墨自乐,随意写下一句。
玉睿看了看,接过笔,续了一句:“心有莲花自芳华,天涯何处不是家?”
媚流的脸仍旧比雪还白,一笑起来,却比春花还艳,眸里情意缠绵,相视不语,情意自明。\
“媚姑娘,您的药来了!”一名小药僮端了一碗药走进来,递给媚流,要看着她喝下去。
成不德的规矩,他的病人就得听他的,连药也得在他的监视下喝尽,媚流微笑着道谢,接过那碗苦得让人呕吐的药,脸上便显出了一丝为难与痛苦的表情。
“听话,喝下去吧!”玉睿好笑得看着她。
媚流再三下定决心,然而闻到那药实在是苦,半是撒娇半是抱怨:“这么苦,不喝不喝!”
“给我。”玉睿接过药来,喝了一大口,媚流惊讶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唔!”
没等她说完,玉睿的头已经俯了下来,那一口苦得让肝胆俱惊的药,便这么如蜜一般哺入她的喉。
那小药僮倒是淡定,一动不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两人,直到那药碗里的药见了底,他接过药碗,才有些幸灾乐祸地道:“这药是极热之药,这位公子这么勇于救人,可喜可贺,不过难免有点小小不适。”
“什么不适?”
“三焦不安,口干舌燥,情致躁动。”
那小药僮不过十二三岁,讲起话来倒是老气横秋,不知是不是受了成不德的影响。
媚流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说玉睿会便秘,还会兴起欲-望。
“对了,姑娘的苦寒未尽,十天内不得行房。”小药僮走到门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飘然而去。
“为什么不早说?!”玉睿绝望地吼道。
媚流同情地看着玉睿的苦瓜脸,道:“要不,睿大哥,你到谷外发泄一下再来?”
“你这个丫头!”玉睿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重重地惩罚地吻她,那药的效力已经发散开来,直把他烧得满面通红,忙又放开她,捂着要紧所在竭力熬忍。
媚流又咯咯直笑,玉睿拉着她道:“你敢笑?嗯?”
再将她按在床上,他反身一掌把门关上,解去了她的罗衫。
四目相对,她的眼睛因为快乐,黑宝石般的瞳仁在跳跃,黑黑的蝶翼在跳舞,俯身吻住她的唇,冰冰凉凉的感觉一丝丝沁入他的心,芳馥如梅雪,他温柔地吻着她,如吻天降的宝贝。
曾经她的冰冷让他心堕地狱,那一股股的内力输入,却再也不能温暖她的气息,她一天比一天冰冷,冷得他也寒彻骨,后来她死了,一层厚冰把她与他分隔开来,他的心刹那间碎裂,他甚至恨她,恨她给自己定了一下牡丹园之约,让自己死也死不成!
现在她体温依旧冰冷,却带给了他生的希望,为了她的生,未来的一切又何足惧?
略带着冰冷的她,微微缓解了他的灼热,媚流轻笑不止,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微凉的气息,微凉的声音,让他舒服许多,他的火热也带给她温暖与快乐,双双相拥着,化你有为我有,用我有渡你无,相生相补,冷热调节,天地如此和谐。
她的唇带着安慰?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