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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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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起眼的小楼,内部却华丽得令人啧舌,地上厚软的地毯想是由西越国运来,厚软得将脚也没过了,如踩云端。

阁楼上一壶美酒,几盘小菜,一个男子自斟自饮,听到衣物的悉簌声,他回过头来,笑道:“你来了。我就猜到这难不倒你。”

那英俊的面容,清朗阳光的声音,媚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这个人可是她的“夫君”呢,与她拜堂过,却无缘洞房的“夫君”。

“没想到夫君对媚儿这么无情,那钢钉再快半分,媚儿可就只能与夫君梦里相守了。”媚流含嗔带娇,眼里的杀气丝毫不外泄。

“我知道你躲得开。”廖律道:“你以为那铜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是你干的,这倒好笑了,又杀我,又救我,不知廖坛主有什么企图?”

“也许我只是想与你重述旧情呢?”廖律笑道。

“重述旧情,这样的谎言你以为媚儿会信吗?坛主与我便有情,也是‘虚情’,各取所需罢了。”

媚流在桌边坐下来,执起了筷子,媚溪大惊:“小姐!”

“放心吧,今日坛主既然这么处心积虑地请我们来,自然料得到我们已经做了措施,怎么会傻到在饭里下毒?就是下蛊,他也多的是机会呀。”媚流的筷子已经将菜放进嘴里。

“虚情,难道在你的心中,对我没有半分情?”

“有过。”媚流直言不讳:“在你神坛上放过我一马时,我有过。不过后来就没有了。”

“为什么?”

“一个在我冰蛊发作时袖手旁观的人,我可不欠他情了。”媚流笑道:“府上的厨子哪招的呀,这道菜烧得不错,我就爱吃栗子烧。”

“你还真是一点不害怕。”他的眼中有一抹欣赏,又道:“你知道我们无情门杀我多少龙帮子弟吗?你不怕我们报复?”

“龙帮这样的邪教就不该存着,对你们赶尽杀绝,是每一个正道人士的责任与义务,我自然也不例外。”

“正道人士?哈哈哈!”廖律嘲笑道:“你们也称得上正道人士?妖姬大人,别的帮派不知道你们,我们龙帮却对你们熟悉得很,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了,就别说笑话了。”

“只要有心,煤炭也能染白。”媚流淡淡地道:“廖坛主怎么知道我们不可能变成正道?”

她清澈无邪的眼睛闪了闪,又柔和地加上一句。

“不,或者我该叫你——廖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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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更新迟了近一个小时,给夜等的亲们么么一下!花花知错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血肩袍乱相逢

他面色不变,脸上有淡淡的称赞:“果然是个聪明女子。

媚流想到当日的情形,这个廖律似乎对其他各长老完全无惧,就算是身任重坛之一的神龙坛主,却对那些各坛主却隐然有一种号令之势,也值得深思,那些坛主对他又妒又恨,以为他是帮主的心腹,出了龙帮被炸的大事,他的表情也仅是对于事件的意外,却丝毫没有惊慌和大难临头之情,他总有一种指挥若定的姿态,联想到那个从来神秘地用帘子遮住的帮主,她大胆作出了这个猜测,果然一击便中。

就算现在,龙帮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在无情门号召武林正道的全力追剿下,龙帮基本可以算是覆灭了,他仍旧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廖律自然不怕,现在的龙帮,是一个精简过的、全新的龙帮。

小而精,是他的龙帮。

他笑中有谑,汉人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格外大气,一点也不逊色于他原来的苗家阿哥服饰,只是肩头处微微隆起,有些怪异。

媚流眉毛轻轻一跳,走上前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得更加甜蜜开心:“阿律,你最近可好?”

搭在他肩上的纤手,涂着淡雅的粉色甲油,那是一双极其纤美的手,放在他华丽的锦衫上,多么相得益彰的一幅美画,更何况美手下正渗着血丝,更增添了一种艳异的美。

廖律的脸有些发白,却行若无事,笑道:“你若是觉得这样能让你开心,你就再用力些也不妨。^看^书*阁*”

那手果真的往下用力七分!

血顿时染红了锦袍,一点一点地向外扩散开来,他半边手臂顿时陷于瘫痪状态。

媚流笑得极开心,道:“阿律,你的肩膀为什么会流血啊?难道你也中蛊了?”

“对,中了你的蛊,这下你满意了?”

收回手,那美手已经染了他身上丝丝血迹,媚流将那手抚上他的脸:“我怎么会开心,中了蛊,要解蛊,这一次又需要谁的鲜血?”

他俊朗的脸带去一丝丝血痕,笑容不变:“你的心。”

“可惜我不会给。我的心很宝贵呢。”媚流收回手,有些厌恶地皱眉道:“这些血真脏,没有蛊虫吧?我可不想再遭受一次冰蛊之灾。”

“放心,没有。”廖律的拉过她的手,用一块湿润的方巾轻轻地拭着她的手心,直到她的手恢复粉红自然光泽,笑得还是那么温柔。

媚流的话,一句比一句尖利,他一句一句地接受下来,好像他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那肩上的被银雀所伤的大创口,被媚流压得半个身子都麻了,他似乎没有发觉。

“吃完了,我该走了。媚流的精力有限,恐怕帮不上阿律的忙啊,阿律想要让龙帮躲过正道的追杀,怕是有点难。”媚流的自始至终都甜蜜得像在山中恋爱时一般,但是话语间,分明而无情地告诉了他,想要用柔情来收揽她,那是妄想。

“龙帮是你们无情门洗白的一个重要工具,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过龙帮,我廖律还不至于傻到与虎谋皮。”廖律道:“我只看看你,如此而已。”

他知道她不信,一个要杀她的人说想她,这话怎么听怎么讽刺,只是他克制不住冲动想要说给她听。

他知道她受了蛊,却万没有想到黑龙坛主给她下了冰蛊,他以为只是一般的子母蛊,或是睡蛊,让她行动不成的蛊,任何一个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给这么重要的祭人下冰蛊,她要是死了,神丹就再也唤不出来,谁会想到那个黑龙坛主,竟然愚蠢至此!

当他知道黑龙坛主下了冰蛊时,已经是媚流冻死,北藤狂疯狂报复攻入地底的时候,当然这样的理由他知道媚流不会想听,也没有必要听了。

反正他想杀她,是个不争的事实。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女人与龙帮,谁重谁轻,这是不必说的,自然是龙帮重,媚流在他的私人感情中占了最重的地位,但是相比于龙帮,仍旧差了一截,时至至今,要是一切能再倒回,他可能还是选择血祭。

“我是我派人相请,你会来吗?”他笑道。

“自然会,我会携带一百只银雀来感谢帮主的大恩哪!”媚流的仇恨的目光带着冰冷笑意在他的创口上一扫而过。

从小阁楼出来,媚溪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廖律究竟想干什么,上次攻我们的无情门的驻处,这一次又把你骗去,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干嘛。”

“他是来示威的,我们无情门再怎么剿灭他,他仍旧能在江湖上混出他的名望。这就是他的目的,这是警告我们无情门,不要太欺人太甚,否则上一次独身守无情门,这一次我把骗去,下一次谁知要干什么呢。”媚流道。

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她们没有回头,只是往路边微微避了避,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大声道:“玉睿!”

媚流蓦地惊回头循声音处望去,那个声音的主人不正是玉睿的大师兄高骞吗?

与他对面的人正是玉睿,两人在媚流身后一个街口相遇,玉睿笑着恭迎,高骞却似乎有什么事极其愤怒,见到他便飞身扑过去,一掌把他打至街边。

“你这个混蛋!我代替你爹娘打死你这个混蛋!”

“大师兄!”一掌打来,玉睿的嘴边便有了血丝,路人惊慌着走避。

高骞大声骂道:“没爹没娘的不孝东西!今天不打死你,我不当你大师兄!你!”

二话不说,上前又是一拳,玉睿闷哼一声,正中胸口,身子向后飞起,一排菜摊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高骞几步上前,抓起他的衣襟,又是一拳!高骞的功力略高于玉睿,一拳接一拳,都是实打实的重拳!

“你说呀,这是为什么!你说呀!”高骞如疯了一般,又是一拳打在他小腹上,终于一线血丝从玉睿口中流下,人群惊叫起来。

“你竟然要——”

“大师兄!”玉睿蓦地像一只触怒了的花豹猛扑上来,反抓住了他的衣襟:“不要说!不要说!”

一边怒吼着,一边眼睛飞快会四下扫射,竟然是惊慌非常!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这究竟是为何

“去你的‘不要说‘!我要说!你为她竟然——”

“砰!”

一拳打在毫无防备的高骞肚子上,把他的话打了回去,高骞难以置信,随即怒火冲天,高声骂道:“混蛋!”

“大师兄,回到下处,要打要骂要杀随便你,只求你现在不要说!”玉睿睁红了眼,重重一拳砸得一边的买馒头的摊子四散,红红的木炭落滚了一地,烧了他的鞋子,他却若无所觉,狂乱对高骞道:“不要说!”

“你——!”高骞看来狂怒非常,反手又给了他一个巴掌,也是怒目赤红,满腔怒火,他是慈海大师门下大弟子,玉睿对他极是尊重,他也一向对玉睿疼爱有加,视如亲弟,若不是这事非同小可,他怎么会舍得重责自己疼爱的师弟?

“走!”高骞哑声吼道。

玉睿深吸了口气,令随从善后,自己与高骞上马便行,那马似乎也受了影响,不复来时的飞蹄扬鬃,显出了几分颓丧。

这事不对!

一直与路人一样,惊慌地注视这一切的媚流,飞快地反应过来,这事与玉睿反常的行动绝对有关!

媚流便尾随两人而去,她要弄个水落石出!

玉睿住的是一处小而幽静的竹院,媚流到时,高骞与玉睿正在前院行进来,媚流在一个监视高睿的媚奴的带领下,直接从后院翻墙而入,小院里花扶疏,几株春梅墙角绽放,翠竹新绿,远远地传来一个充满怒意的急促脚步声,还有一个有些忧郁的脚步声,略慢,高骞的骂声传来:“你要是不给我一个答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大师兄,这事师父怎么说?”那声音想是往书房去了,媚流小心地靠近了些,躲在书房外的山石堆中,却不敢靠太近,里面的两人修为不是她能比拟,声音略有不对,他们便会发觉。

“师父不肯说,他要是肯说,我还能会这样问你吗?究竟是回事?”一个重重的拍案声传来。

房里,青烟无语,主人一阵沉默,玉睿沉下眼帘道:“路上我已经说过,事情就是这样,师兄,事已至此,你就接受事实吧!”

媚流不由得暗暗顿足,竟然已经把事情在路上说完了?玉睿的精明远出乎于她,在路上不必怕窃听,果然是好主意。

“这叫我怎么接受?好好的你要当——”

“师兄隔墙有耳!”玉睿的断喝又喝阻住了他。

高骞满腔疑惑与怒火无处可发,瞪着师弟,几乎想把他摇醒,怒吼道:“难道你要瞒一辈子?”

“瞒不了一辈子,瞒到那一天,也就可以了。”玉睿强笑道:“反正又不是大事,不过换个地方住。”

“说得倒轻松,那你爹怎么办,你娘怎么办?你不能太自私!”

“人总得自私一回,师兄,这辈子我不孝,下辈子我做牛做马赔还!”

一个劝得怒上心头,一个回得坚决异常,媚流听得莫名其妙,一不小心把脚下的小石头轻轻碰了一下,极其轻微一个声响,屋里的人已经发觉,玉睿与高骞同时叫道:“什么人!”

两人同时从书房中抢出,对假山声音来源眈眈相视,一声清脆的笑声传来,媚流情知瞒不过二人,袅袅从假山石后走出来,对着高骞嫣然一笑:“高大哥,好久不见啦。”

“你是谁?”高骞已经有所怀疑,却不敢肯定,他当时见到的媚流是个化了装的平凡女子,现在的媚流却是另一副模样。

“流流,你怎么潜进来了。”玉睿的眉头一皱,道:“你刚才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媚流娇媚一笑:“听到玉睿公子做了不孝之事吗?不过我对此事没有兴趣,我只是听说玉公子要与蓝府联姻,这事妨碍到我的布局,所以我前来探听一下消息。”

“我与蓝府小姐的事,何必流流动问,是与不是又如何。”玉睿道:“只是有我在,你不要想碰蓝、张两家的人一根毫毛。”

他语气平和,但是言中的维护口气却丝毫不容小视,几乎就是撕破了脸皮的作对了,媚流突然想起这阵子,自己频频要刺杀蓝万山和张迁于,以打乱京城布局,却总是失败,好像有一双黑手在打乱她的计划,她皱起了眉,有了几分肯定:“那些事都是你干的。”

“不错,我见过了光泽王爷。你还要在外面多久,若是不嫌书房小,进来吧。”玉睿瞥了她一眼,她俏生生的身影是那样如嫩柳一般似乎要随风摇摆,虽然她易了容,但是他仍能一眼看出是她,对他来说,她如同一朵红花,万众丛中,即使她改变了容貌,他仍能一眼分辨出她。

媚流在高骞复杂的目光中走了进来,来到书房,书房如玉睿给人的感觉一样,明朗,开阔,儒雅,只是感觉往往迷惑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了解。

“我见过光泽王爷,他已经知道皇帝是你下的手了,你究竟想干什么?流流?”他盯着她的眼睛,有一些心痛:“你就不能乖一点?”

“你就不能乖一点”这句话让媚流再次心冷意冷地冷笑起来,果然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坏女子,就像当初他寻上门来不分青红皂白地让她交出小姐时的武断,在他的眼里,早就已经定下了她的罪,不是吗?

“不好意思,我就喜欢和人闹着玩。”她说话时已经带了三分愠怒。

高骞重重叹了口气:“你们俩!一个痴,一个傻,真是孽缘!”

媚流马上抓住了这句话,回头道:“对了,高大哥,看在我们认识过的份上,叫你一声高大哥请别嫌弃,我与玉公子那是云泥之别,如今云归云,泥归泥,我就是一个野生野长的野丫头,不懂得什么礼教规矩!玉公子呢,他也要娶新妻,娶哪个新妻,我也不知道,请高大哥将来见到我们,别再把我们拉到一起,我就希望我与玉公子永远不相见才好,要不是玉公子几次坏我好事,我还不想跟来呢!”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乱心肠便自残

“天下安定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闹下苍生不安?”

“我就喜欢闹,玉公子是正人君子哪,所以一边和张家周旋,一边对蓝家奉迎,媚流就是看不惯这两家人,所以就要是闹到底!”

其实内心深处,她还是相信他的吧,明知他知道无情门的底细,却依旧可以笃定他不会说出去,不会防碍无情门的大计。

高骞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明明已经成了陌路人,再相见时依旧是嗔喜有加,这明显是解脱不了的孽缘!

他倏站起身来,深深看了玉睿一眼,大踏步走出门去。

高骞一走,书房里的气氛顿变,玉睿沉平的呼吸与媚流轻缓的呼吸交缠着在房里渐渐融合,如两道青烟,似有若无的暗香后,便混成了一体。

“你一直在跟踪我?那么说来,那蓝万山那一天也是你的手脚?干嘛这样!”媚流有些不自在,便寻起了一个话题,本该是气势汹汹的问话,到了嘴边,像像是赌气一般,她暗恨自己没骨气。

“你恨我也好,骂我也好,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不要你杀人,虽然你我情断了,不过我说过的话是不会变的,有我在,我是不会再你杀人的,除非我没看见。”玉睿望着窗外挺秀的去年老竹,根根笔直。

媚流看不见他的表情,心中的火一下子又蹭了出来,走到他面前,把他往后一转道:“你既然会跟踪我,为什么见到我还是不看我?家里家花不够香,出来寻野花又怕刺儿?看着我!”

他转过来时,眼里已经一片清明,似乎从来没有变过这个眼神:“国家社稷,匹夫有责,流流,我们少林寺一向慈悲为怀,我不能眼看着你乱了朝纲,皇帝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不至于是个昏君,换一个皇帝,天下怕也不能这样安稳。你是个大人了,做事情有时也得为那些田间乡里的百姓们想想,天下起战事,他们才是最无辜的,也是第一个受到牵连的。”

一有战事,自然是大征兵丁,十人去了九不还,空余老寡望穿眼。

“玉公子好大的道理,原来这些日子左右奉迎在张蓝两府,竟然是有这么一个大理由,媚流我真是见而生愧啊。不过我是个江湖人,我不管这些,你这个对我没有用,那光泽给你许了什么官呀,还是给了你们玉府什么方便,让你这样死心塌地地为朝廷服务?”

将曦和迷晕的真正意图,只有媚流自己心中明白,听到玉睿这样指控自己,不由得又气又恼,索性一口承认自己心怀不轨。

“流流,你说话越来越刻薄了。”他皱眉薄怒。

“玉公子,你说话越来越虚伪了。”她针锋相对。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娶亲吗?”她仍旧是那样心不死呵,这辈子就陷一个“情”字上了。

“流流,我有我的坚持。”

“很好!”房中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媚流冷笑着退后两步:“坚持!不知您会不会为了权势娶上两个妻子,这下子好啊,一个正妻,两个平妻,再来几个小妾,生了一堆小崽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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