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北藤狂也不泄气,抬起身道:“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他动作利索,丝毫不像昨日廖律走后重伤的样子,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他的毅力惊人,在廖律面前,丝毫不露伤病模样,现在也依旧没有一点伤痛病人应该有的虚弱。
“我很奇怪,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媚流好奇地问:“不过呢,门主要是不想回答,就只当是媚流问了一个蠢问题吧。”
她轻轻一笑,虽然好奇,却绝不追底。
北藤狂看着她,道:“如果说,我把你卖了,和他们达成协议,只要把你交出去,他们就放了我呢,要知道,当时我可是命在他人手呀。”
媚流也不急,也不恼,道:“那敢情好得很,锦衣玉食,又安全,谁不想要?”
“哈哈哈,别人说要锦衣玉食我信,你说的我不信。”北藤狂笑道:“走吧,再过片刻,追兵恐怕就要赶上来了。把你的容貌都掩饰了,这样的美貌掩了虽然可惜,不过本座可不想再和别的男人共同用一个女人。”
“想不想,都已经用过了。”媚流不在意的一句话,如一把重锤。
北藤狂的脸冷了下来,抓着她的手道:“从前的事,从前过,今后要是让我发现你再和男人有什么暧昧,别怪我不客气!”
“今后的事能够影响从前的事吗?门主大人,我不过说了实话而已,我们无情门什么时候把贞洁当作圭宝了?”媚流没看他,只是对着镜子把开始改变容貌。
北藤狂的手越抓越紧,目光骇人,媚流低头看了一眼手臂扬起唇角笑道:“门主,您要是再这么抓下去,媚流的手可就废了。”
昨夜她给的温暖,她唱的安眠曲,只限于昨夜,今天的她,话语无情,性子冷倔,面容艳美,仍旧是原来的她。
那个无情的她。
北藤狂冷冷地道:“有时我真想挖你的心来看看它是什么做的!”
“当然是肉做的,不过这心只用于活命,不用于心动。”媚流笑着回道。
“北藤门主,您走得真快,让我们兄弟都追不上了。”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四名黑衣人出现在墙头。
“没想到你们追得还挺快。”北藤狂冷冷地盯着他们道:“怎么曦和与光泽自己不来捉拿,却让你们这些狗腿子来?”
“陛下与王爷是何等尊贵之人,岂会亲自出动?这样捉拿人的事,交给我们这些当臣子的也就是了。”为首的是亲龙卫,正是皇帝身边的一流高手,当日参与捉拿北藤狂的首领,今天来的这四人,人称“虎狮豹熊”四官。
“那么来吧,倒要看看出了京城,谁才是王!”北藤狂头一扬,狂肆无比,阳光中,他的气势无比耀眼,无比灼人。
“北藤门主何必顽抗,你身受重伤,是打不赢我们兄弟的,不如投降,皇上有命,若你投降,饶你不死。”虎卫一言说穿。
媚流见人已经到了,微微一笑,顺手又把脸上的妆容拭去,本是为了避开追杀,现在人都已经到了,再装就没有必要。
“今日贵客临门,何不请各位大哥下来好好叙叙旧?”媚流笑道:“来人,上茶!”
“多谢姑娘盛情,陛下也有命,见到姑娘,告诉姑娘一声,若是姑娘愿意回京,那么他可以答应姑娘一个条件——任何条件。”
“陛下真是狡猾,我救了他一命,他本来也欠我一个人情,现在却要我拿我自己去交换这个情,岂不可笑。这位是我的门主,门主有命,我可不得不遵,若一会儿得罪了各位大哥,小妹在此先给二位道个歉了。”
媚流弯腰深深地一福,斯文有礼,四大高手都有些为难,皇上有命,不得伤这位姑娘,但是若是媚流硬要以命相拼挡在北藤狂之前,他们却是无可奈何。
其实他们都有一点不知道,但是北藤狂与媚流心中却都明白的,那就是:媚流之所以要救北藤狂,不过是因为北藤狂是她的上级,于情于理,她都得救,但是若是四大高手把她控制住了,她却也不会用命相拼,因为她对北藤狂本无情意,所以只尽道义,不尽情意。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亲龙卫香雪肩
但是哪怕是这个女子护定了钦犯,这个北藤狂他们是一定要拿下的,不但要拿下,还要命!
“废话少说,北藤门主,看招!”
狮卫一招砍来,北藤狂侧身相避,笑道:“这一路上,我们也较量了不少次了,怎么还是用这一招?”
“能用就行。”狮卫冷冷地道。
说到这话,得回溯到当日光泽王府。
金蝉子已经嗡嗡响起,北藤狂狂笑道:“今日天时地利,我就舍命陪二位皇弟黄泉路上走一遭吧!”
曦和与光泽勃然变色:“北藤狂,你疯了!”
“我疯了?疯的是昏君!”
金蝉子嗡嗡响起,声音越来越大,金蝉子开始悬浮在空中,北藤狂笑道:“金蝉子半刻钟后爆炸,不过谁要是能碰它一下,它就能马上爆炸!现在我们还有时间聊一除手足情深!”
“撤!”曦和与光泽相视一眼,当机立断,转身就飞出墙头之外。
他们知道,若是再纠缠下去,以北藤狂的武功至少还能坚持一刻钟,那是玉石俱焚!
亲龙卫与暗龙卫同时间护送皇帝与王爷同撤,北藤狂在一片爆炸声中飞身而起,在金蝉子的掩护下飞离了府邸,原来金蝉子的爆炸方向竟然只是三面炸,还有一面却是他的退路!
于是,他逃离了光泽王府,便是四卫带领手下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一路上往东,往西,往南,往北,四处迂回,四卫的手下追不上,都已经被甩脱,但是四卫武功却极高,始终紧咬不放。
不管北藤狂用了什么方法,四卫总是在短暂地失去他的行踪后,又逼上来,他们知道北藤狂要来这里,但是皇上有命,这事要是能消弥在半道上最好,省得闹到媚流姑娘面前再生风波,无奈北藤狂实在太过厉害,虽然集当朝最顶尖手高之力,却仍旧只能紧紧咬住而已,想要把他处理在半道上,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了。
五人一路你追我咬,那状况不是一般的激烈,以至于北藤狂竟然连包扎伤口的空都没有,若不是北藤狂的精力与毅力惊人,早就被“处理”在半道了,所以他在进入媚流的房间后勉强打发了廖律,便晕了过去,明知身后有追兵,却再也熬不住了。
“当日门主要弑君弑王,要不是陛下与王爷命大,天下便要大乱,北藤门主,今日既然追到你,岂能放过你!”虎卫冷冷地道。
“弑君弑王?那么杀了我便不算是弑王了?”北藤狂冷冷地道。
“门主与陛下是什么关系,不是我们这些为人臣子所能过问的,陛下令击杀阁下,那么下官只好照办。”虎卫一板一眼地道。
话音刚落,四卫便群攻而上,媚流与北藤狂共同御敌,四卫同上,媚流武功不算很高,但是有了皇帝的一道圣旨,四卫不敢伤她,往往剑到身前便缩了回去,大得便宜,北藤狂经过一夜的休息,体力恢复不少,一时间,竟然与四卫开成对抗局势。
但是媚流心中却开怒焦急,北藤狂的内力似乎比她预料的伤得要深,以至于几次都是靠媚流不动声色的支援才得以解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由低到高,越来越欢快,对着虎卫不住地笑,虎卫一怔,不理会她,又向北藤狂递出了一招迅猛无比的剑招,北藤狂若无其事地挥开,但是内力却开始有些滞涩了。
“虎大哥,你看我长得美么?”媚流娇娇懒懒地问,一只素手掠过乌丝,五色水晶在腕间闪烁光芒,把玉色的手臂衬得真如冰一般要溶化。
“媚儿!住口!”北藤狂知道她要做什么,伸手便要拉他,狮卫见两人要会合到一处,长剑疾点,硬生生地把北胶狂的手隔了开来。
“好热呀!四位大哥!”媚流低喘细细,微微的汗开始沁出,芙蓉脸,香雪汗,身形晃处,幽香扑鼻,不管对方情愿不情愿,那香味已然入鼻。
四卫暗暗叫糟,这个女子是皇上的心上人,万万动不得,他们也根本不想动,然而这个女子,实在是妖惑,那一招一式在她的身上使开来,不是高手比武,倒是美人跳舞一般,他们倒成伴舞之人一般,动不得,杀不得,骂不得,打不得,这叫他们如何是好?
竟然利用美人计来脱身,他们看向北藤狂的眼睛已经有了鄙视,却看见北藤狂面色发黑,盯着媚流的眼睛已经有了血色,竟中愤怒无比,四卫心中一动,熊卫略退一步,北藤狂便拽到了媚流的手,怒吼道:“他-妈-的!你干什么!”
媚流笑眯眯地看着四卫道:“我打得热了嘛,这也不行?我又没有脱身上的衣服!”
这话说来仍旧是无比诱人,那的话,更是引人遐想,四卫情不自禁地喉头咕噜了一声,声音传到北藤狂耳中,他怒极反笑:“你真把自己当成醉春楼的姑娘了!”
“醉春楼的姑娘才不是我这样的,她们的衣服都是这样的。”媚流回手替他挡掉一剑,肩头微缩,香肩已经斜露大半,阳光下,柔和如珍珠一般的光,耀花了人的眼,白玉的香肩下,那细细密密贴合在一起的腋窝处温暖的幽深,更是让人无比火热。
“你给我滚,我自己打!”北藤狂伸手把她的衣服拉正,媚流不依地道:“四位大哥好武功,这么好的事,怎么能只便宜了门主?我也要玩!”
“虎大哥,我的脸白么?狮大哥,这一剑,太用力了,人家的手都酥麻麻的了……豹大哥,你为什么不看我,我又不丑!熊大哥,哎哟!”说话间,熊卫刚好挡掉她一剑,媚流受了些许的伤,手臂有一些鲜血流出,像一颗红宝石一般凝在手腕上,鲜艳无比。
这一声哎哟,极尽沙哑与娇慵,让所有人的心一颤,似痛似痒,都是一阵心神俱乱。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嬉戏水臣子乱
媚流媚眼扫过之处,四人都是一僵,媚流微微一笑,纤腰一弯,顺手持起水瓢,慢悠悠地舀起一瓢水,突然向四周漫天泼洒,四卫料她不过是引开注意力之举,也不理她,专心对付北藤狂,眼看着北藤狂左右支绌,再无力支撑之际,媚流突然将一瓢水往自已身上一泼,顿时,夏日薄纱衣紧紧地贴在身上,高低起伏,柔润丰盈的身材,尽现于眼前,不动则已,一动便是让人口干舌燥的无限蛊惑!
“你这是干什么?给我滚!”
北藤狂气得几乎发狂,刷刷几剑逼退四卫,脱下身上的衣服就要往媚流身上披:“穿上!”
媚流一扭身躲过他的包裹,却把身体往虎卫身上贴去,虎卫面红耳赤,躲避不及,被她扑了个满怀,只得举着双手大叫:“让开让开!”
四卫倒是给北藤狂让了一条路,北藤狂百忙中伸手把她拉走,但是媚流玉白地]丰润的影子不住地在几个男人间晃,四卫虽然目不斜视,无奈媚流实在太过刁钻,专门往他们的怀里钻,直把他们闹得手忙脚乱,这个女子又是皇帝要的女人,绝对杀不得伤不得,只好频频躲闪,媚流突然停下身子,似笑非笑得盯着他们的胯下看,四人不由自主地低头看去——男人的骄傲正在湿了的裤下高高扬起。
四卫是天子近臣,武功不但是超一流,而且思想道德那是绝对的正统忠直,就连媚流这般美色,在他们眼中那也只是微微赞赏一下而已,谁知媚流这么机变百出,居然使出了这一招,这一下被媚流闹得出个奇耻大辱,不由得弯下了腰,侧过身子,气道:“你……姑娘怎么可以这样!”
媚流无辜地道:“我怎么了?我只是泼个水而已。谁让你们自己……”
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又向他们的那处瞄去,四人眼见大胜在即,却被媚流这么一闹,脸面无光,又见北藤狂把牙咬得格格响,知道他也气得不轻,四人使了个眼色,北藤狂今日不除,来日必是祸害,于是强自按捺下羞愧之色,举剑又攻,北藤狂对媚流厉声喝道:“进屋去!否则我一会先毙了你!”
“毙了我?门主,您觉得你还有那个机会吗?”媚流格格一笑,举剑为他挡下虎卫的一招,虎卫见是她来,那攻势自然而然地便缓了,任由她接了去,倒是开始纠缠住她的攻势,不让她去打扰狮豹熊三卫。
媚流见他这样,笑道:“虎大哥,我也很喜欢你呢。”
虎卫脸一红,不答她的话。
媚流一剑递出,身子便向北藤狂靠去,虎卫举剑相拦,剑势并不快,但是媚流故意撞上他的剑,嘶的一声轻响,罗衣已经裂开,白嫩的肌肤在若隐若现,虎卫万想不到会这样,这下子真的是纠缠也不是,不纠缠也不是,纠缠吧,她一身的丰润在眼前晃来晃去,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胯下又湿湿地贴着难受,略有风吹草低的动静,媚流的眼睛便半笑半调侃地射了过来;不纠缠吧,北藤狂眼看着就要伏诛,皇帝有命,不降即诛!眼下是最好的机会,再给他逃了去,养好了伤,那是别想再捉住他。
他一咬牙,叫道:“你们三个快着些!”
狮豹熊三卫剑上加注内力,每一剑都带着迅猛无比的风声,北藤狂身上已经如血人一般,四处是血,只是他脾气硬,愣是不肯担投降或是受死,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要战到死!
三人突然猛喝一声,齐齐发力向北藤狂砍去!
就在这时,媚流突然剑力一吐,趁着虎卫不住地闪避她的身形时,一枚小小的金钱镖已经脱手而出,这金钱镖来得正是时候,正是虎卫自信制得住她,又要君子地不看她的时候,猝不及防,金钱镖已经打进他的小腿,同时三枚金钱镖分别向三卫射去,都是在他们对她的戒备最弱之时,四卫腿上尽中金钱镖,就是这么一瞬,北藤狂又已经获得了一丝喘息机会,拼力逼退三人,靠着墙根不住地喘气,眼前一阵阵发黑。
“四位大哥,真是对不起了,这镖上有我们无情门的秘药,‘仙欲死’再过一会儿,这药就能让各位体会到什么叫‘女人’。”
媚流的笑声得意而张扬地洒荡开来,声音含着一种让人酥痒痒的动力,如一根羽毛搔痒着四人的神经,让人酥了身体,又硬了某处,四人只觉得要紧处更加火热坚硬,又惊又怒,又羞又愧,再也顾不得杀北藤狂,叫道:“先撤!”
转眼间,四卫狼狈而去,媚流看着四人离去的狼狈之像,不由得笑意更深。
叫她怎么能不笑?
那镖上根本什么也没有,四人的反应不过是正常的男子反应,谁让他们要装君子呢?媚流笑得得意,笑得开心。
突然身后一阵大力拽来,她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坐在地,对上北藤狂喷火的眸子!
“你这是干什么?打架就打架,谁让你做这种女表子的勾当!你不觉得羞耻吗?”北藤狂如一只喷火的妖龙,冰绿的眼睛深得几成黑色。
媚流坐倒在地,姿势依旧撩人,听到北藤狂的斥责,冷笑道:“不知道门主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从前无情门上至媚人下至媚奴,哪一个不是用过这一招,女表子?那便是又如何?下次门主别忘了向他们收嫖资!”
“你还不知错?我死是我的事,用得着你插手?我死了你不是就解脱了?你何必这样救我?”北藤狂怒道:“无耻之尤!”
“无耻之尤?”媚流突然对天笑了起来:“若不是我刚才无耻,门主您现在可是一个死人了!你死是你的事,不过我的性子,见到男人不被我吸引,我就想勾上他!这与门主的命无关!”
“你说什么?”北藤狂的目光如要噬人一般喷着怒火,几乎没控制住掐死这个女子的冲动!
“我说,我只是想引诱他们,与门主您的命无关,您是生是死,自然与我无关!”媚流缓缓地,清晰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残忍的话。
北藤狂的心不知是什么滋味,是伤心,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看着她含笑带媚的脸,怎么也不明白,那为什么能在救了自己后,再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难道她连一句好听的也不会说吗?
他想保护她,想要她专属于他,所以他不愿让外人看到她美丽的身躯,所以他又气又怒,所以他骂她,可是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他是生是死,与她无关!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扬起手,对着那高高昂着的倔强不屈的脸庞挥了下去!
啪!
一声脆响,凝滞了空气。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诉衷情又归来
媚流不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北藤狂一掌下去,虽无内力,却也让她的脸高高地肿起,她冷冷地回望北藤狂,北藤狂一掌下去,心中的怒火依旧不消,但是见到她的嫩脸高高的红肿,却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却是为了她的媚术。
他惩治过许多媚奴,因为她们的媚术不精,如今,媚流的媚术击退了亲龙四卫,救了他,他却因此打了她。
她为什么就不明白他的心?
他第一次这样对一个人剖心挖肝的示好,却一次次地被人当作可以随意踩踏的破布!
说理是说不通的了。
“从今往后,再乱用媚术,我就废了你的武功!”北藤狂缓缓地道。
“你生气了,你生什么气呢?门主大人!”媚流嘲笑道:“当初您可是对我的媚术赞赏有加!什么时候开始,媚术精湛也成了一种大罪?”
从我爱上你开始。
“反正你记住,再滥用媚术,我就废了你的武功!”北藤狂再次警告,随即伸手把她拉起:“快走,他们不用多久就会复回!”
地下室,就有密道通向城外的小河,媚浮与媚溪被几个亲龙卫拦在外面,现在方才得以进来,护送着媚流与媚溪一起从密道出了城。
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上,北藤狂已经乌发乌眸,与常人无异,媚波为他包扎了伤口,媚流眼也不瞄,仿佛眼里全没有这个北藤狂一般。
车里只剩下北藤狂与媚流,北藤狂见媚流的眼睛始终望着窗外,一眼也不看自己,拉了拉她的袖子道:“怎么,生气了?”
“没,哪敢。”媚流淡?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