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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睿也翻身上马,扶持着她缓辔前行,保护的兵将远远地跟随着,相距十丈远,媚流笑嘻嘻地说个不停,玉睿轻声应着,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过,似乎她穿的不是华服,而是小叫化的布衫,似乎他穿的不是僧衣,而是富公子是锦袍。

“奇怪,今天太阳很大,雪也很足,天地间应该亮堂堂一片,为什么我却感觉灰蒙蒙的?”她奇怪地看着天空,又奇怪地看着玉睿。

“境由心生。”玉睿轻轻地捋过她的头发,轻声道:“一切顺其然吧,不要勉强了。”

“快,把马加快,快呀!”媚流用力踢着马叫道:“我要马快跑起来,跑得像飞起来一样,快呀!”

玉睿按住她,轻声道:“你的伤不能跑,会震开的。”

“不要不要,我要跑,要跑得像飞起来一样!”

玉睿轻轻叹了口气,微微加快了速度,仍旧很慢,媚流叫道:“为什么不快点,为什么不快点!”

玉睿没有理她,只是策动乌驹,往王宫南面的小林子方向去,媚流指着一路上的房子和人大声地说,大声地笑,放肆的笑声把每个一个路上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这个衣着明丽的女子,吸引了路上所有人的目光,她犹嫌不够,一路挥舞着双手不住地对路上的男子抛媚眼,笑着叫道:“嗨,你看我美吗?”

她只是笑,只是叫,活泼得不像话。

小林子,并不大,骑马半个时辰就把整座山绕了一遍,媚流要下来跑步,玉睿不让,只让她坐在马上看风景,不住地把她的衣服塞紧。

许是她的笑声太大,许是鸟儿飞过枝林,震落了一根树枝,那雪突然就往他们头上落下,林间一阵白雪齐落,媚流格格地笑道:“今日雪如雨,他日雨如泪!本是一家水,何必分两类?这老天真是奇怪,反正都是水化的,偏要变成两样,一个是雪一个是雨,你说奇怪不奇怪?”

“雪不易化,能保得地下恒温,这般来年春笋才能焕发生机,要是都下雨,这么冷的天,只怕要把地下的生灵都冻死了。”玉睿道:“上天安排不同的命运,自有他的想法,流流,我从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睿大哥,别说这个,今日的雪景多美呀!你看那边有一朵红花开了,真奇怪,过去看看!”

就这样,顺着她的心意看遍林间景色,直到把林子几乎都逛遍。

“累了吗?我们该回去了。”玉睿看着她亢奋过度的脸,道。

“不累不累我不累我还没有玩够呢,那边我没有走过,再往那边看看!”

媚流非常开心,叫着笑着闹个不停,若不是玉睿坚决不放她下马,她必然已经满世界乱跑了,然而玉睿也无法制止她在马上将近疯狂的举动,又叫又笑,不时地蹬着腿,从马上半站起来。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艳天下为君容

媚流似乎没有变,而且更加的美丽了。

她更加注重装扮,每天早上她必定是第一个睁开眼,然后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装扮上一个时辰,务求没有一点点的疏漏,她虽然无法自由行动,却仍旧美得惊人,她天天给身边的人说笑话,然而往往别人没有笑,她却自己却笑得捧腹不止,倒在床,上直叫:“太好笑了,太好笑了,唉哟,这么好笑的事你们居然不笑?”

“您别笑了,小心伤口裂开呀!”媚浮媚溪不住地哀求,她一点不管,只要高兴,或是众人一个眼错不到,她就满床地打滚,像个孩子一样淘气。

每逢这个时候,玉睿便紧紧地搂着她,不让她乱动,他的眼睛越发地深邃了然,看着媚流的目光,总是充满了怜爱与同情,还有一种叹息。

嫉妒,他早就没有了这个权利,现在的他,是媚流的义兄,只是义兄,她对那个死去的男人爱也罢,恨也罢,都与他无关,他能做的只是尽量保住她的健康。

心中不是没有那隐约一闪的遗憾,然而看到媚流的伤病时,那遗憾便化成了最深的信念,他越加勤奋地念佛,有时也让媚流跟着念,可是媚流却总是捣蛋,拿着木鱼能敲出一首小艳曲来,看着经文能笑得合不拢嘴,直说好玩。

反正,媚流越发地活泼了,活泼得艳光四射,似乎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悲伤了。

“媚流姑娘,我打算把北藤将军的灵柩运回大璧,至于您,是想随行还是愿意在王宫中继续修养一阵子?依末将看,您的伤势不宜行动,还是在王宫先呆着休养一阵子,等伤势愈合了再走,而且一路上雪仍旧厚着,冰面难行,对伤势是绝对不宜的。”武威大将军这日对媚流道。

媚流不是他的部下,他命令不了她,所以只能征求媚流的意见,元帅生前对这个女子百般呵爱,如今元帅牺牲了,他要让元帅走得安安心心。

“回大璧……”媚流若有所思地道,看着眼前丰富的早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寒着小包子,似乎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玉睿坐在她面前,看着她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把小嘴塞得直鼓出来,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塞了,温言道:“就听武威将军的吧,你先不走,至于你北藤门主,他是得先回京的,路上行得远,如果迟走,走到京城,恐怕都快夏天了……”

夏天到了,那么尸骨便会变质,如今是严冬上路正好,赶在还未冰消之前回京是正道,媚流抬起头来,笑道:“是啊,他是得先回京,我呢,我也回,我也回。”

玉睿命人把早餐撤下去,媚流笑着扒住碗道:“不许拿走,我还没有吃够。”

“你已经吃了很多了,再吃下去会把肚子撑破的。”

“对,你说得对,再吃下去会变胖,我不吃了。”

她站起身来笑道:“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呢,我去看看吧。”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到要看北藤狂,玉睿松了口气,道:“好。”

“等一下,我梳妆一下。你们都出去。”媚流笑嘻嘻地道。

要最艳丽的曳地丝纱金锦裙,上面要绣满牡丹朝凤的图案,一行一步间,隐隐约约要闪出奢华的气息;用金线绣出的丝履里面垫衬着芸香末,香散三尺;头上要九仙九环髫,插上一朵最艳丽的牡丹,衬托出她绝代的风华;手上身上要饰满珠串,宝石的,珍珠的,还有琥珀的,样样件件是贵中之贵,还不能让这些颜色互相混杂显得俗气;指甲间,要用最透亮的丹蔻细细地描上一层宝石红,点缀上细细的小水晶,一定要。

眉毛要修得娟娟如画,眼睛一定要清澈透亮,红唇一点最是销‘魂,他从前最爱咬着她的小唇,现在要一点点地用胭脂唇膏填上去,再一点一点地用鹿毛柔软的唇刷涂匀,显现出光泽诱人的樱桃的红;还有那一张芙蓉的脸,如三春花初绽,如清荷映水明,更如月下牡丹含芳蕊,又似人间画一幅,最是疏忽不得,淡淡地扫了一层胭脂,两靥着重加了一层妖艳的嫣红,别忘了还有异世的眼影,似乎一切都很完美了。

不,没完,没完。

鬓上贴花黄,该是多么让人心旌动摇的一种美,所以更加少不得,可是贴什么花钿呢?要贴在哪里呢?

寿阳公主含章殿,梅花不请亦自来,斜红一缕媚一波,此处仙子最青睐。

用梅花吧,多美好啊,冬日里梅开时节,额上梅也一朵,清高不俗,素手伸向描金嵌宝的妆盒,却临时缩了回来,不,不能用梅花,梅花香自苦寒来,虽然清香,却隐隐带着忧伤,显露出几分小家子气,万万不能用梅花,他是最喜欢她富贵华丽的。

调朱砂,弄金粉,用玉露化开红红的颜料,雪白的珍珠粉,还有莹绿的孔雀石粉,金粉也盛在玉盒里里,一支细笔轻沾处,笔尖如含苞蕊欲吐,将这朱砂的花调举到额前,一点一点地细抹,红的花,白的是蕊,绿的是花边一抹护花叶,画出一朵怒放的人间国色,牡丹天下绝,今日上娥眉,他一定喜欢的,再轻沾上一点点的金粉,牡丹转眼间便有了闪烁的灵光。

对着镜子嫣然一笑,几乎将这鉴光明亮的大铜镜也耀得蒙了一层云翳,站起身来,半露的雪胸上一串宝石璎珞直垂到引人遐思的阴影间,纤腰一束,细得几乎欲折,一根腰带轻环住她的腰,行动间摇摆使人迷,走出殿堂,瞬间迷花了太监宫女的眼,扑通通地跪了一地。

玉睿站在殿廊下看着她,看着她带着一种无比与伦的华丽妩媚的气势走出王后殿门,四目相交,她笑问道:“睿大哥,我美吗?”

她岂止是美而已,她简直是人间的妖精。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妖姬也君见未?

大殿中气温急转直下,武威将军弄来许多凿成各色冰雕的冰块镇在殿中,以防止元帅的身体变质,轻轻踏进殿,一室冷意沁入骨中,不经意间想起当年相遇时,他阴冷的眸子让她感觉到了同样的阴冷,像蛇的眼珠一般的绿眸,如今那眼睛却再也睁不开了

她含笑自殿门走来,似乎感觉到他在等着她的靠近,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她压在座上,狂野地夺去她的呼吸,用力蹂躏她的美她的尊严,嘲笑她,逼迫她,却又——那么地爱护她。

他们都在殿外候着,把安静的空间留给了她,她一步步来到他的身边,依旧能感觉到他散发出的夺人呼吸的魄力,似乎一瞬间他就能从宝座上跳起,冷笑间扫荡千军万马。

“死得好啊,死得好。我想你死,一直想,所以你死了,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来。”媚流坐在他身边,靠着他的肩膀,对着他的冰冷的脸吹了一口气:“你真的死了吗,为什么连眼睛也不动一下?闭得这么紧,枉我今天穿了这么漂亮的衣服来见你,简直是浪费,可是再浪费我还得要装扮,你说过喜欢我打扮得妖艳一些,华丽一些的。”

她站起来,在他的面前展开双翼,宽大晶灿的袖幅如蝴蝶的双翼,随着她的转圈带出一圈一圈的异样的光辉,映亮冰冷的大殿,带来一丝人间气息。

他不要她做天仙,说那太冷清,他要她做人间的妖姬,人间的妖魅,现在她便带着人世间的繁华与美丽来见他,要他高兴地看着她的美,他死了,所以她越发要艳丽起来,绝对不能清素,白衣,那是清寒的颜色,从此一定不能着!

他的脸上那抹轻蔑的笑,似乎柔和了几分,仔细一看,却发现是幻觉,媚流又缓步踱回到他身边,坐在他的怀中,他僵硬微张的手,是那日抱着他的样子,她坐在其中,仿佛他仍是活着,仍旧那么霸气地搂着她,回过头来,她的手顺着他的脸往下抚,停留在他的金甲上,金甲上一片冰冷,冷得刺骨,亮得耀目。

“他们都对你很忠心呢,武威将军也原本奉命可以杀你的,他却没有动手,反正心尽办法保存你的身体,也许是因为你死了,他乐得做好事吧,可是我见到他几次对着大殿行礼,这又是什么意思?你杀人无数,可是居然杀得人人服你,真是服了你。”

“在无情门做媚奴时,从来没有见过你,你藏得真深呀,可是却无处不在,吃饭时姿势不对,嬷嬷说要到刑堂前去行针刺之刑,着衣时搭配不对,嬷嬷说要到剥了衣物去给门主谢罪,门主门主,刑堂刑刑堂,到处都是你的影子,想到你,就像是见到了鬼一般,那时真是恨死你了,可是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无话可说。”

“你就像阴魂不散,时刻纠缠着我,你虽然在我被赶出张家时给了我一条路,却是一条不归路,面对的永远是杀人,我厌烦透了,却再也回不去了,真想杀了你,从此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没人逼我,可是你真的死了,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来?”

“没有了你,我该做什么呢,睿大哥来了,可是他再也无法陪我一生一世,他只能像个哥哥一样陪陪我,我好寂寞呀。你在我身上下了‘苦恨’,要我爱上你,现在你一撒手就走了,却忘了给我解药了。你不是说,你死了,我也得死吗,为什么我却没有死?北藤狂,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啊,我该怎么办啊。”

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触手之处都是冰凉,凉得心都结成了冰,好像回到当初中了冰蛊的时候,心到身体都是冰的,冰得背上的伤都在发抖,似乎要裂开来。

睿大哥与她无缘了,阿律痛痛快快地走了,北藤狂也死了,她真的自由了,可是这自由到了面前,却仿佛一道饱餐得无法再进食后,突然再来上来的一道甜得发腻的甜点,让她再也没有胃口去品尝。

曾经那么向往的自由,让她彻底失去了胃口,可是无论如何,她都只能就着寂寞品尝自由了。

她是天下最富有的女人,有宝山为支持,有皇帝和王爷为坚盾,有少林寺为密交,有无情门为武器,她想要的都有了,可是她却已经失去了欣喜的力气。

“苦恨,到底是什么呀,让我的心都苦了起来。”她喃喃地站了起来,站在一室的冰雕中,茫然四顾。

她又是孤身一人了,然而她又好像什么都有了,这一种极富贵之中的痛苦,又有谁能明白,又能向谁去诉说,明明是什么都得到了,却感觉到一种沁骨的严寒,

三天后,媚流护送棺柩上路,武威大将军苦劝无效,只得派了一支军队一路护送,媚流与运送俘虏和战利品的军队一同上路,再加上玉睿和无情门人的保护,一行人踏上了回大璧的路途。

旅途遥遥,风光瞬变,一路上山岭崖壁,草原荒漠,来时从未注意,去时却样样在意。

铁固城门已打扫干净,士兵们早已经用黄沙搓洗去了那厚厚的血色,从岭口吹来的山风,早已经将数月前的厮杀味道冲淡得不余一些,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战乱,从来没有过死亡,那高大厚重的糯米浇筑成的城门,枪打不进炮轰不成,葬送多少为疯狂年轻的生命。

媚流止住了队伍,默默地看着这一地的空茫,那日那块飘在血上的绣帕,是谁捡了去?

如今她的心也遗失在那日战争之中,那个人说好一起死,却在死的最后一刻救了她,放了她一条生路,其实何必,那时死了岂不是干净,傻瓜北藤狂,谁稀罕你来救我?谁稀罕!

她的脸上渐渐显露出一种凄厉的神色,既恨又苦,纤手狠狠地抓进玉睿的手背,尖利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了道道腥红的血迹,玉睿看着她的神色,不由得心痛又心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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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牙痛完全愈合前,花花是无法正常更新啦,知道那种牙抽痛感不,生不如死呀!

尽量在不疼的空隙写文,话说,俺已经生吞了几天的米饭,都没法嚼啦。呜呜!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季更递陛见帝

“你爱上他了,流流。 ”玉睿轻轻的叹息声响起,不知是为了谁在叹息,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北藤狂,还是为了媚流。

媚流转头看着他,定定地从他黝黑的眼珠中寻找自己的落魄的影子。

她鲜衣怒马,妆容绝艳,如何称得上落魄,然而她知道,自己确实是落魄了,忙了一场,想要的人始终得不到,到头来两手空空,情也无一个,爱也无一个。

爱的人,出了家,跟在她的身边,却只能当她的义兄,无可选择地刚萌起一些爱意,那人又死了,重逢死地,往事峥嵘,教她如何不落魄。

“走吧。”打马扬鞭,再不回头,眼前的明耀阳光下,是群林森森的阴影,覆盖了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一路上的衣服由裘换棉,又由棉换夹,最后由夹换单,到达大璧时已经开夏,快到穿纱的季节了,媚流穿着一件锦斓百缕月光广袖裙进入了京城的到达了大璧城外,如今的她,仍旧是秀目凤眼,笑语晏晏,如同一朵历尽苦寒而香艳依旧的牡丹,所到之处,清波潋滟,引得无数路人竞相翘望,玉睿保护在她的身边,一身灰衣布衲,形容态度间,却丝毫不输于媚流,他时时牵住媚流的马缰,怕这温驯的马突然使性子。

还未进入城门,便已经有先行官前来迎接,直将媚流一行迎接往天昌城门下,曦和与光泽早已经等候多时。

曦和早已经回到了京城,他在打下了红日后的那日便接到了北藤狂攻打下高棒国的消息,武威大将军自然是大璧的臣子,他把一切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上奏了,铁固城的血战,元帅为救媚流姑娘,二人一死一重伤,以及元帅的嘱咐及锦囊一一详细备述,特别提到了那些锦囊料事如神的妙处,虽不曾明说,言下之意已经了然,元帅虽然不曾亲自攻下高棒,不过他仍是赢了。

那个男人,从来没有领过兵,带过阵,可是上阵杀敌的本事却丝毫不下于自己,曦和明白,自己与光泽,确实是输了,然而,人生在世,比的不但是本事,更有一点——谁能活到最后,这才是真的赢家!

一路行来,皆是迎接的士兵与官员,终于穿过重重人墙,被礼官带到了皇帝面前,媚流妙目注视,心中感慨无限。

眼前一皇一王玉树凌风,龙衣蟒袍,金冠玉牌,站在万众之上,是如此英姿勃发,暖融明朗的阳光,照得二人如朗如神,现在他们是真正的天下霸主了,从前便是天下的之主,更何况如今攻下高棒红日国后,权势国土如日中天的威赫气势,简直比太阳还耀眼!

光泽王爷更增了几分威仪,举手投足之间,越发显得沉稳而凌厉,那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不动声色间,已经把媚流的些微动作都收入眼底。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后面的将士突然齐声高呼,齐唰唰地跪下了,媚流与玉睿犹未曾跪下的身影分外惹眼。

她浅笑盈盈地倾身慢慢往下福:“参见皇上,参见王爷。”

玉睿同时道:“少林寺和尚了情参见皇上。”

长作一揖,玉睿是出家人,可以免跪。

曦和含笑看着媚流道:“不必多礼,各位爱卿平身。”

玉睿伸手刚要扶起媚流,曦和已经抢先一步扶起了她,他的眼神热切地扫视着媚流的每一根眉毛与发丝,将近一年了,她长高了些许,已经到他的唇鼻间,眉目间更加侬丽夺目,岁月几度情感上的挫折,似乎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若是有痕迹,那便是她的眼里,多了一种如水一般流动的,意味不明的危险光彩,他不由得瞧得痴了。

他在瞧着媚流,媚流同样也在打量着他。

他的袖口带着一阵龙涎香味迎面袭来,细细思量,却又似乎有一种不同的味道,那是带着一种马革枪械的坚硬味道,时隔一年,皇帝更增了几分英武威姿,行动间少了几分优雅,多了一种战场上磨砺而来的粗犷,那是一种带兵打战出来的强者之味。

皇帝,是个文治武功俱全的皇帝了,他用无数将士的生命换来了大璧未来的辉煌!

而她与北藤狂,也不过是大璧的辉煌中,一抹艳红的血色罢了。

本来也只是做个样子,曦和扶来,她微微一笑,顺势站直了身子,对曦和盈然一笑:“皇上越发地有尧舜之风了。”又对一边的王爷道:“光泽王爷运筹帷幄,真是让人钦佩之极。”

两个天下威势赫赫的男子,一个独自悠游人间的女子,再加上一个超然世外的和尚,四人奇异又和谐,众目所注之上,一种似敌似友的情致有流动。

尽管有无数的话要说,但是曦和仍旧尽责先对光荣?br />下载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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