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齐珞快步上前接过弘昼,在他小屁股上轻拍了两下,弘昼张着嘴挥着小手,咯咯的笑了两声,齐珞抱歉的看着惜月正红色的旗袍上沾染的一团水迹,“惜月,实在是对不住,秦嬷嬷,服侍十二福晋重新更衣。 ”
旁边用帕子捂嘴轻笑的三福晋此时开口“十二弟妹这事也不是哪个都能摊上的,你有了身子又被咱们的吉娃娃…看来这一胎一定是个小阿哥呢,真真是恭喜十二弟妹了。”惜月羞涩的轻笑,随着秦嬷嬷下去换衣,偷偷地给有些内疚的齐珞一个颜色,让她安心。三福晋扫了一眼八福晋,无限惋惜的接着说道“八弟妹倒是可惜,要是多抱一会,兴许也能转动带来子嗣呢。”
“我的事还轮不到三嫂挂心。”八福晋挺直腰杆,齐珞还是能感到她身上的悲凉,捏了捏怀里的弘昼轻斥“就是你惹的事,等你会说话了,要记得向你十二婶赔罪。”看向三福晋,齐珞淡然的说道“小孩子不懂事,哪当得起吉娃娃的称呼?我这当额娘的不想让他折了福分,更何况老话也不见得准,十二弟妹要是能平安产子,那也是她自身的福气,哪关弘昼的事?”
三福晋愣了一下,齐珞对弘昼倒真是疼爱,一丝的名声都不想让他担,难道她不晓得儿子有个吉祥的名声,会有多大益处?看到齐珞亲自抱着弘昼离开去给他换装,忍不住喃喃自语“她倒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八福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场边有些尴尬,溜边的耿氏宋氏对视一眼,硬着头皮上前圆场,这些皇子王爷的福晋虽然心里嫌弃她们出身低微,但也晓得雍亲王侧福晋富察氏由于被她哥哥所累,雍亲王虽没有请旨废除,但富察氏如今的状况也不见得能出席这样的场面,怎么也要避避风头才是,何况耿氏还抚养着弘时,那也算是胤禛的长子,这些福晋门还是给她面子的,场面重新熟络起来。
耿氏低眉顺目极为守规矩,而宋氏稳重内敛,波澜不惊倒也让福晋夫人门有些刮目相看,尤其是耿氏处处以四福晋为尊,旁人休想从她嘴中听见一丝四福晋的坏话,而且眼中透着对齐珞发自内心的尊敬,说话处事也恰到好处,既不谄媚也不冷淡高傲,反倒自有一番沉静的气质。
“这四嫂还是会调理人,看看着耿格格可是比我府里的那些格格懂事多了。”九福晋不无羡慕的同八福晋低声轻言“富察侧福晋这次也得休养几个月吧,不过四爷恐怕对她也有几分心思,这都没有请旨,我要是四嫂早就,哼,扶起听话的耿格格也就是了,还有弘时阿哥,真不晓得四嫂是如何想的?真应了三嫂那句话,真是琢磨不透。”
“四嫂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人,要不然能连生嫡子将雍亲王府经营的滴水不漏?更何况皇阿玛对她可是极为看重,这又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富察氏娘家哥哥在近卫军坏了名声,而她弟弟却是年少英才,这次里子面子她都得了,那个浩玉也是蠢得,竟然去近卫军,他要真有本事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胆小吃不得苦的,也不想想近卫军的规程都是致远公亲自制定的,庄亲王世子又是致远公救得,所以说呀,四嫂这步棋走的漂亮,一丝错都不担,那才真真是高手。”
齐珞相携惜月重新走了进来,九福晋看了一眼齐珞脸上平和中带着些许天真的笑意,“八嫂,她看着纤尘不染的模样,应该没有那么多心机吧。”八福晋用帕子擦擦嘴角,“哪个晓得她!听我一句还是小心为上,兴许哪日被她算计呢,想想十四弟妹,还是谨慎些好。”
九福晋心有余悸的点点头,随即露出一丝微笑“弘昼的吉娃娃的名声和年氏儿子的夜哭郎可是京城一景,听说总是在晚上不停的啼哭,吵得十四爷都无法安置,年氏本想指着儿子固宠,却顾此失彼,不管儿子吧那也是她的指望,可管了儿子却无法服饰十四爷,这不跟失宠一般?十四爷本来还有些耐心,可同弘昼这一比较也就不稀罕了,甚至就连一个名都没有起?年氏呀也真真是可怜,怎么总是同四嫂撞到一起?倒真有些奇怪。”
八福晋愣住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还真是这样,仿佛那个年氏就是为了衬托齐珞存在一般,而且他们之间仿佛牵扯着什么,要不然怎么会如此赶巧?轻轻摇摇头,还真有些想不通,看了一眼被众多福晋夫人恭维的齐珞,八福晋轻轻叹一声,压下心中的羡慕和嫉妒,她明白此时只要露出一丝破绽,明儿满京城都会传遍,现在她可真是惹不起雍亲王福晋。
“八嫂,这些人都是趋炎附势,眼皮子浅的,不用当回事,她们也并不是真的看重四嫂,恐怕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齐珏吧,下届选秀齐珏必会指婚,走四嫂的门路兴许……”八福晋眼神一闪,想到安亲王府那几个适龄未嫁的郡主格格,心中一动,真是应该好好合计合计,就算致远公疼爱女儿,那还能压得过嫡子不成?嫁出的女儿泼出得水,顶门承爵的也是儿子,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要是这能成,那对八阿哥岂不是一个助力?她也会多上几分体面尊容,八福晋暗下决心,先去安亲王探望一下,再进宫请安,太后那还是说得上话的。
等到送走了宾客,齐珞疲倦的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弘昼刚刚满月,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富察氏又称病静养,齐珞为了雍秦王府的体面,也只能勉强应对,再加上被众人围着称赞谄媚,她不能少用一点心思,生怕这些人算计了去,时时注意刻刻小心,这种日子真不是容易过。
齐珞用手盖住眼睛,心中抱怨,嫁给胤禛做他福晋真是一件苦差事,这还只是雍亲王府,要是将来胤禛登基,瞥了瞥嘴,那更是不轻松,雍正当政十三年竟然一次都没有南巡过,想到这,齐珞睁开眼睛,咬着嘴唇,现在讲不了,将来一定要拉他去南巡旅游,江南的风韵她可是期盼好久了,从穿来就连京城都没有离开过,那些清川女常常去的木兰围场,连影都没见到,真是太亏了,一定要让他补偿不可。
“福晋该用汤药了。” 秦嬷嬷扶起齐珞,将汤碗递上,撅了一下嘴“我都喝了整整一个月了,就不能换换样?”
“这奴婢可做不得住,汤药的方子是王爷亲自找归隐的老太医开的,药材都是皇上亲赐...”齐珞没等秦嬷嬷说完,有些脸红的接过汤碗,娇嗔“哪个让你说这些了?”看了一眼面前浓浓黑黑的补药,扑鼻而来的苦味儿,却仿佛含着一丝的甘甜,一口气将汤药喝尽,拿过桌子上的糖罐,齐珞捻了一块放在嘴中,低头看着白瓷糖罐,上面描着一对脸色红润白发苍苍,携手相依的老公公和老婆婆,工匠做的极为传神,那对老夫妻仿佛看尽沧桑,沉静安详,可彼此眼中却透着一丝的情意。
齐珞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对老人,眼里闪现着笑意,他们将来也会这样吧,不自觉的问问“你可愿与我相携终生?”感到猛然被人抱在怀中,齐珞暗叹,又是这么赶巧,这难道就是命?抱着糖罐,齐珞在胤禛的怀里闭上眼睛,红着脸不敢看他一眼。
胤禛紧紧抱着她,仿佛承诺般的轻吻她的额头,伸手盖在了齐珞抱着糖罐的手上,看着那上面的那对老人,用手指轻摸了一下糖罐上的图案,仿佛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微合着双目,许久之后,才轻轻的低沉的嗯了一声。
齐珞没有睁眼看他,嘴角上翘,向胤禛怀里蹭了蹭,将糖罐抱在心口,撒娇般的轻声嘟囔“这糖真的是很甜。”
第三百四十八章 降爵罚俸
胤禛恼恨浩玉的不争气,心中也有些许的不自在,对于杨康和保泰也有几分不满,尤其是听到杨康自罚,胤禛突然觉得那鞭子仿佛抽到他身上一样,本想暗中观察一下齐珞的反应,可却…胤禛看着抱着糖罐在他怀里沉睡的齐珞,低头吻住了她嘴角那丝甜美的笑意,齐珞不满的嘟囔两声,胤禛起身将齐珞安置妥当,盖好了被子,站在床前注视了许久,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再也不会给他们出手帮忙的机会了。
还没等胤禛想好怎么处置富察氏,雍亲王就被附属十四阿哥的御史弹劾,虽然浩玉走的是杨康的门路,但明显这些御史暗指这是胤禛受益安排的,企图插手近卫军,严词十分的锐利,仿佛胤禛要逼宫篡位一般。
对这些康熙是不信的,而且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胤禛插手的痕迹,但要是不处置的话,上行下效,他的儿子们不会老是,只是康熙没想御史背后站的是十四阿哥,更狠绝的是当着勋贵重臣承奏,真是一丝情面都不留,康熙的眼神越过跪在大殿中间,仿佛忠心耿耿的御史,在众皇子身上扫了一圈,锐利的眼神停在十四阿哥身上半晌,垂下眼帘,“雍亲王,你有何说辞?”
胤禛出列跪在康熙面前,晓得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低头请罪“儿臣御家不严,请皇阿玛赎罪。 ”
“胤禛你让朕很失望。”听到康熙冰冷的语气,胤禛低头手扣着青砖,能感到背后他的兄弟们的幸灾乐祸,心中孤寂,脸上越发僵硬阴冷。凌柱想了一下,出列跪在胤禛身后,磕头道“启奏皇上,奴才认为御史之言并不妥当。”他的话音虽然不大,但却震动了整个大殿,惊奇,诧异,困惑,探究等等目光全部落在凌柱身上,已交兵权的致远公凌柱真的为胤禛出头了?这本应该是打压雍亲王侧福晋的好机会?一向爱女的凌柱怎么会这么做?
“哦,朕的致远公有不同的看法?”康熙仿佛感兴趣的轻言,但凌柱却能感到他眼中的锐利和怀疑,真是没有皇帝不多疑的,凌柱大胆的直起身子,抬头看着康熙,朗声说道“皇上奴才不是是非不分,奴才是信任雍亲王和庄亲王世子的为人,他们不是公私不分之人,而且更相信皇上亲自制定颁布的近卫军成军守则,精选八旗精锐忠于皇命,庄亲王世子不忠皇命,又怎么会重则富察浩玉?所以奴才认为御史所言不妥,杨康统领忠诚不容置疑,雍亲王并非不孝之人,奴才觉得弹劾的御史才是J佞小人,请皇上明鉴。”
杨康深吸一口气同样跪在胤禛身侧,磕头“起禀皇上,奴才敢担保雍亲王对浩玉之事并不知情,近卫军规程哪能容雍亲王插手,此事是奴才过错,请皇上责罪。”
康熙弯了一下嘴角,将手搭在金色的龙椅扶手上,眼神在他们三人之间移动,最后停在了凌柱身上,虽然他说得在理,但以凌柱的谨慎,他应该不会出头,更何况他又没有打算真的处罚胤禛,这事前几日招凌柱伴驾时,他还当笑话一般将给凌柱听,康熙不信他不明白,当着众人的面为胤禛和杨康求情?这……仿佛感到康熙的差异,凌柱再次抬眼,眼神坚定仿佛蕴含着什么一样,看着康熙。
康熙靠在龙椅上,明了的闭了一下眼睛,原来这才是当阿玛该做得,攥紧了拳头,扫了意义按庄亲王,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开口“致远公凌柱妄议朝政,削爵为世袭三代致远公,罚俸一年以儆效尤,近卫军统领杨康识人不清,有负朕望,罚俸三年,雍亲王胤禛处事不明,收回朕赏的双双爵俸,仍为雍亲王。”
看了一眼身子有些微颤的御史,康熙缓和了语气,“御史所言虽有些偏颇但忠心可嘉,朕晓得你忠于朕,没有旁的心思,清廉耿直,朕就不赏你了,你下去吧。”凌柱垂眼,掩去笑意,忍不住轻声嘟囔“皇上,就是皇上,就连说话都这么讲究。”胤禛和杨康低头互看一眼,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
康熙坐的高自然看见凌柱动嘴,沉声问“致远公,你还有别的看法?”凌柱脸一黑,说了几句就被罚了两代,再说那还得了?磕头有些谄媚的高呼“皇上圣明处置得当,奴才谢主隆恩。”轻咳一两声,胤禛和杨康也反应过来,同样高呼“谢皇阿玛。”“奴才叩谢皇上。”
“散朝。”康熙轻轻摇头,起身站在丹壁之上,扫了一眼低头有些嬉笑的凌柱,甩了一下袖袍,走下丹壁,众大臣跪地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康熙路过凌柱身边时,忍不住轻踢了他一脚,轻哼一声离开了大殿,众人虽然磕头,但却偷看着康熙的一举一动,自然见到刚刚康熙那一脚,纷纷暗自揣摩着康熙的用意,这凌柱是失宠了?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凌柱红着脸起身,整了整袍服,并没有理会沉思的众人,迈着方步走了出去,刚到大殿门口,李德全笑嘻嘻的看着他,宣旨“皇上口谕,‘致远公凌柱,你给朕滚过来。’”
凌柱心中一哆嗦,干笑两声,低声道“真是有劳李总管了,这皇上口谕,低声宣就好,这……”扫了一眼周围的忠臣勋贵,凌柱的脸更红了,李德全掩住笑意,轻轻抬手“致远公,请吧,皇上还等着呢。”凌柱随着李德全离开,“弄臣,小人。”“真真是国之蛀虫。”御史不由得传出这样隐含嫉妒的说辞。
胤禛转动了扳指,阴鹜的扫了一眼御史,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杨康在胤禛身侧,仿佛解释一般的轻言,又仿佛在感叹“他是个好阿玛,我竟然也被他护着,这种感觉不坏。”杨康快步离开,保泰看了一眼庄亲王,想了一下,追了上去。胤禛闭了一下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大殿内的金色龙椅,不再理会众人,缓步离开。
八阿哥轻叹的摇摇头,“凌柱,致远公凌柱,真是个难解之人,四哥……四哥。”想到八福晋所言,要真能那般,倒也不错。
胤禛天色还没黑,就从书房转到了齐珞的屋子,他明白就算硬坐在书房,也无心处理公文,只要一想到凌柱跪在他身后慷慨激昂的为他辩解,就觉得心中仿佛像着火一般,脚步也不由的轻快起来,胤禛并没有深想凌柱这么做,究竟是为了哪个?在那个冰冷的大殿上,只有凌柱靠近他,冒着失去爵位威宠的危险之言陈奏,而其他人都在看热闹在落井下石,最后凌柱虽不见得失宠,但却真的被降了爵,胤禛站在齐珞房门口,迟迟没有进去,低头看了一眼扳指,世袭罔替,世袭罔替,凌柱,我不会忘。
齐珞并不晓得朝堂为了富察浩玉之事,兴起波澜,她此时正轻快地拨弄着算盘,听着算盘珠子清脆的响声,看着装本上的进项,笑着眼睛都弯弯的,亲王双俸真是太好了,要是弘昼在旁,齐珞觉得一定会狠狠亲他一口,哪怕他将来胡闹,那也是一种乐事。
胤禛一进来就看见齐珞这幅表情,心中更是一松,拿起桌子上的账本,也不由得一愣,仔细看了身侧弯着眼睛笑得得意的齐珞,她到真有本事,竟然能攒下如此多的银子,最重要的是胤禛觉得什么都不比往常少,而齐珞给王府奴才的月钱也在涨,也不曾亏待他的那些女人,她是怎么办到的?
“爷,我很能干吧。”齐珞拽着胤禛坐下,随即坐在他腿上,胤禛伸手扣紧她的腰肢,齐珞轻轻摇动一下算盘“我刚刚算过了,爷现在是亲王双俸,按我的规划,年底咱们可以修个有江南风韵大大的温泉庄子,种满了各种的梅树,等到梅花盛开之时,我们可以去泡温泉赏景,到时我在梅树下给你弹古筝,爷,您晓得吗?我最喜欢就是在漫天飞舞的梅花瓣儿下弹古筝,那是最有诗意,最美的了。”
胤禛仿佛眼前出现了那个情景,她一定会是最美的,将头拄在她的肩头,眼睛暗淡,失落的轻言“齐珞,爷被皇阿玛降爵了,亲王双俸没有了。”感到齐珞身体僵硬了一下,半晌没有反应,胤禛心有些发沉,齐珞扭了扭头,眼中难掩失望,但还是嫣然浅笑的靠近胤禛,“不修也没什么,我还有陪嫁的温泉庄子,到那也是一样的,那也很美,只是……”
“只是什么?”胤禛觉察到齐珞的不自然,勒紧了齐珞,想到当初死士的禀报,杨康保泰他们仿佛也……齐珞咬咬嘴唇,觉得还是坦白的好,省得被误会“庄亲王世子和裕亲王曾在庄子上拜望过阿玛,正赶上我在那弹筝……”
“这庄子爷一定会修,你也只能给爷一个人弹筝。”胤禛变了变脸色,她的陪嫁庄子一定不能去,杨康,保泰,你们没有机会的。齐珞轻轻地嗯了一声,抱紧算盘失望的叹气,轻声嘟囔“果然皇阿玛不好伺候,亲王双俸这就没了?”
胤禛无奈的抱紧了怀中抱着算盘贪财失落的齐珞,眼中透着狠绝,富察氏,看爷饶不饶得了你?轻吻一下齐珞白皙的脖颈,这样会哭会抱怨的齐珞才是真实的,才是让他放在心中疼宠之人,要是其他女人心中再舍不得,恐怕也会带着虚伪装贤惠吧。
第三百四十九章 胤禛怒火
此后几日,朝堂上的事情陆陆续续传遍京城,雍亲王被罚去亲王双俸,庄亲王世子被罚俸三年,致远公凌柱被康熙免了两代世袭,这一切发生的根源全部给归结在富察浩玉身上,也让富察家的人生活的更是艰难,毕竟杨康是庄亲王的世子,他统领的近卫军又都是八旗勋贵,这些人随便哪个找点富察家的麻烦,都是如今的他们承受不起的,看到富察家凄惨的样子,那些打算走门路送子去近卫军的人家,也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家儿子的品性,千万不能和富察浩玉一般遗祸家族。
“福晋,您可真是好心肠,富察侧福晋的兄弟不止连累王爷,甚至还牵连到老爷身上,您竟还样样不肯亏待她?”桌子上摆放的按分位赏给富察氏的月钱和物件,紫英有些不满的说道,齐珞放下毛笔,揉了揉额头“你当我不心疼银子?整整少了一半的收入,这才领了几个月?此时要是亏待了富察氏引起什么传言,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紫英张张嘴,轻轻叹了一声,指挥者小丫头带着这些物件按照齐珞的吩咐派给雍亲王府的女人们。齐珞头靠在厚厚的软垫上,她一点也不担心凌柱罚爵,只要圣宠在,爵位反而并不重要,而且凌柱的感情投资做得滴水不漏,虽然也有些可惜亲王双俸,但她却明白这样对胤禛反而更好些,不过还是忍不住轻声抱怨“皇阿玛倒真是省了一大笔的钱呢,原来最精明的还是皇阿玛。”
“福晋,富察家的人来王府看望侧福晋。”秦嬷嬷走进齐珞轻声回禀,齐珞眨眨眼睛,都这样了她还敢登门?是不是真的觉得胤禛对富察氏有情有义啊,也难怪,都这样了胤禛也没有请旨废除富察氏的侧福晋之位,齐珞低头看了一眼戒指,平静的说道“带着他们去侧福晋那吧,我就不见了。”
“福晋,你不用如此委屈,王爷那...”齐珞轻笑着打断秦嬷嬷“还是让她们见一见的好,兴许还能发生有趣的事呢?”秦嬷嬷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她们应该不会让您失望,那家人从没明白她们的身份,哪个该做,哪个碰不得。”齐珞暗暗叹了一口气,提笔重新整理着账目,舞台已经搭好,就看她们这出戏怎么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