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了,其实要我说,彩云也有些心思,指不定有什么想头。 ”齐珞微微点头,这种剧情发展下去,好像会更狗血一些,不过看戏嘛,当然越精彩越好。
随后惜月又说起了许多关于如玉善良心慈的事,齐珞觉得如玉还真是圣母,就不知道是真是伪。“四嫂,八阿哥的一个侍妾由于滑了胎,用药过多过重,仿佛……”没等惜月说完,外面冲进来一个劈头散发手持鞭子的女人,齐珞心惊,赶忙起身,花厅中的人全都愣住了,发呆的瞧着闯进来之人,齐珞悄悄向弘历方向移去,八福晋冷哼“你怎么出来了?还不赶紧退下去。”
“鬼,鬼,你们都是鬼,还我的孩子。”言罢没等婆子将她拽下去,女人举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朝着发呆中的弘暟脸上抽去,旁边有人猛得撞开弘暟,但鞭子下的太猛太急,还是抽在了弘暟的脖子上,小阿哥们毕竟年岁不大,所以更是发愣原地哭泣,弘历醒悟的快想要逃开,可是倒地的弘暟无巧不巧的压在他脚上,而救弘暟的彩云摔倒的位置挡住了他的去路,身后又有发呆的小阿哥,弘历左右为难之际,女人扬鞭向他的脸上抽去,弘历到底还小,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在此时齐珞推开弘历身后的男孩,抱住弘历以身挡在他面前,后肩被鞭子狠狠的抽中,齐珞闷哼一声,八福晋跳脚道“你们还不把她拿下,还在等什么?”婆子丫头纷纷上前,女人四处挥鞭,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抓住她。
完颜氏哭着抱起弘暟,瞧见他脖子上红红的鞭痕,心里恨恼的不行,巴不得活撕了行凶的女人,弘暟的哭声响彻整个花厅,小阿哥们醒悟过来,哭着跑进自己额娘的怀中,弘历攥紧小拳头,看着半跪在身前用身子护住他的齐珞“额娘,额娘,你怎么样?”
齐珞后肩仿佛火烧一般疼痛,一向怕疼的她眼里自然闪着泪光,瞧见弘历无事,自然放松了胳膊,用右手捂着左肩。弘历拿起捡起地上的鞭子,猛得向被众人制住的女人身上抽去,连抽两鞭之后,重新将鞭子扔在地上,“啪”的一声,震得弘暟等受惊的小阿哥都不敢在哭泣,弘历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花厅中的众人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孩童镇住,悄无声响,半晌才有个声音传来“真不愧是雍亲王嫡子。”
齐珞也没想到弘历会这么做,维持着半跪的姿势,弘历缓步重新回到自己额娘身侧,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碰了一下齐珞后肩的鞭痕,面露关切的神色,眼里闪动着泪光,一改刚刚的威严不容侵犯“额娘,你……你疼不疼?弘历给你吹吹。”小嘴对着伤痕轻轻的吐气,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滚落下来,抱着齐珞呜呜的哭了起来,用手背擦擦眼里,呜咽道“弘历晓得……晓得……额娘不喜欢哭泣的……可弘历的眼泪就是……就是要流出来,我不哭,弘历……呜呜……”
秦嬷嬷上前扶起齐珞,心中十分的难受,竟然又让她受伤,这该怎么同主子同四爷交代,更何况她心中也心疼不已,但瞧见地上的鞭子,眼光一闪,转身跪地请求“八福晋,能不能准备一个厢房,福晋一向娇贵,奴婢得先给福晋上药,求八福晋恩准。”
齐珞虽然感到疼痛,但毕竟是扬鞭力道不大,会不会小题大做?而且在别人府中宽衣上药,总觉得很是别扭,想要出声,却发觉秦嬷嬷满眼的哀求,止住口,八福晋关切道“这当然使得,用不用宣太医?”
秦嬷嬷轻轻摇头“福晋容易受伤,奴婢有带着外伤药,简单处置一下就行。”八福晋向抱着弘暟的完颜氏轻声问道“十四弟妹,你是不是也去给弘暟上药,府中有皇阿玛赏的化瘀散,或者传太医?”
弘暟脖子上的鞭痕虽然透着丝丝血痕,但看着并不算严重,旁人的药她可不放心用在弘暟身上,但也不好同八福晋翻脸,沉着脸,不客气的回道“弘暟可没有那么娇贵,让八嫂费心了,我更想明白这个疯女人是怎么闯进来的,八嫂,弘暟可是我的命根。”
齐珞此时正扶着秦嬷嬷在丫头的指引下向外走,听见完颜氏所说,脸微微一红,听她那意思,自己还赶不上弘暟?有些丢脸呢,秦嬷嬷攥紧齐珞的胳膊,神情凝重。等到了客房,齐珞还没来得及说话,秦嬷嬷挥退了丫头,紫英将马车上的外伤药递了上来。
“福晋,您先坐下。”秦嬷嬷向紫英使眼色,紫英开始四处打量,快速检查床后和墙上挂的画卷后,没有发现异常向秦嬷嬷点点头。秦嬷嬷松了一口气,摘下耳朵上的银制耳钉,拿掉桌子上的青纱灯罩,点燃蜡烛,小巧的耳钉竟然伸长了少许,放在烛火上烤了一会,回身解开齐珞的衣扣,半露着香肩,轻言“福晋,有些疼您一定要忍住。”
弘历跟在旁边一直没有言语,听闻此话,记起以前的故事,将小手放在齐珞手掌心,开口道“额娘,您要疼就捏弘历的手好了。”
齐珞心中感动,轻轻的攥住“弘历,额娘晓得你孝顺,你要记得护你周全是额娘应做的,你是额娘的儿子,是……”
秦嬷嬷按住齐珞的肩头,将她后肩上的红肿鞭痕挑破,用手将脓血挤出,齐珞疼的脸色煞白,身子不由轻颤,这比挨那一鞭子要疼上十倍,狠狠的咬着嘴唇不再说话,秦嬷嬷擦擦额头上的汗,将外伤药一层一层小心的涂在伤口处,又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白布放在鼻尖轻嗅一下,缠在齐珞肩头。
抓起瓷瓶倒了两粒药丸儿,一手拿着茶杯,轻声道“福晋,这茶水都是马车上的,虽然凉了些,但……”
用得着如此谨慎吗?齐珞眼中透着疑惑,但还是将药丸儿吃了进去,秦嬷嬷此时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用帕子将滴落的血迹擦干净,向守在门口的紫英点点头,外面有人回禀“主子命奴婢给您送换洗的衣服。”
紫英见一切安然才打开房门,四名女婢捧着华贵的红色旗装,配饰等等低头走了进来,齐珞身穿的旗装在后肩处被鞭子抽出一道口子,隐隐透着包裹伤口的白布,瞧见秦嬷嬷的谨慎,齐珞也不由得开口推辞“不用了,我还有披风。”
紫英将手中的披风披在齐珞身上,扶着她起身,齐珞回头瞧瞧没有外漏一丝,深吸一口气,今天的事看来不是那么简单,也想听听八福晋到底怎么说,拉着弘历重新走回花厅,远远的就听闻女人的哭声,心中一沉,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第三百九十一章 再用心计
齐珞迈进花厅就瞧见几株珍品的花卉被搬到角落里,中间跪着被捆绑的结结实实行凶的疯女人,两个有力的婆子用力的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跪在众人面前,女人口中疯魔般的怒骂着,八福晋再也忍耐不住“还不给我堵上她的嘴。”旁边的人依命行事,疯女人不停的用额头触地,一会功夫就磕出了血,鲜血顺着眉骨流到了眼中,疯女人却满脸带着笑意,仿佛好无知觉,满脸是血更多了几分疯癫。
九福晋啧啧两声“八嫂,她真的是疯了,若不然哪有人不晓得疼的?”旁边的人也都赞同的点头,完颜氏心中不爽快,八阿哥侍妾由于滑胎疯魔的事早就在京城流传开来,同一个疯女人一般见识也有失身份,难道弘暟那鞭子就白挨了?不停的算计着,缓了缓神色“八嫂,既然她疯魔了,怎么还能闯进这里?难道就没有看管她吗?”
八福晋同样一脸气愤开口“还不都是那个不争气的贱婢?我倒要问问她做什么去了?连个人都看不好?”
“福晋饶命,福晋饶命,奴婢,奴婢去……“齐珍跪在地上哭泣着哀求,又祈望的偷瞄了一眼重新走进来的齐珞,仿佛她才是自己的主子。
“四嫂,您感觉如何?看您气色不好,在厢房多歇一会也是好的。”八福晋关切的开口,齐珞扫了一眼四周由于齐珍的表情而猜测疑心的众人,淡然浅笑“多谢八福晋挂心,我要不来,指不定她会又说出混话呢,要是让你误会就不好了。”
弘历觉察到自己额娘心中不如面上那么平静,眼光不善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齐珍,齐珞脸色苍白,双目沉静不见一丝波澜,忽略肩头的疼痛,坐直身子,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仿若漫不经心的说道“继续,我也想听听是怎么回事?也省得我糊里糊涂的挨一鞭子。”
八福晋仿佛初次见到齐珞一般,仔细的瞧了两眼。旁边众人也都暗自琢磨,雍亲王福晋的性子到底是如何?以前众人看重她的是出挑的容貌,娘家是致远公爵府,以及羡慕她能碍到四阿哥的宠爱,齐珞在众人面前也一向腼腆柔弱不喜惹事,还咯带一分天真,虽传她将王府管理的很好,但大部分人都以为她出尘的样子,身边必然有人辅助,可如今看来她还真不是个好拿捏的。
八福晋拍了一下桌子高声说道”你瞧着雍亲王福晋做什么?你把事给我讲清楚,当时不是交代你要好好的看着她的吗?”
“福晋,我…我……”齐珍满脸布满了泪水,暗哑着嗓音申辩道“奴婢一向遵从福晋之命仔细的看着她,不敢有一丝的疏忽大意,可,今日听闻雍亲王福晋来府中,奴婢……奴婢虽然低贱,但当初同四福晋一同养在玛姆身边,就想去偷偷的瞧上两眼,没成想她竟然跑了出来,还闯下如此大祸,福晋,奴婢知罪。 ”
齐珞闭了一下眼睛,暗自攥紧拳头,凌成一家为什么就像影子一样摆脱不掉?齐珍低贱,那同她一个祖宗的自己又能高尚到哪去?不能被这些看戏的人打垮,脸上的嘲讽笑意更浓“偷偷瞧我两眼?我还真当不起呢,儿时是何状况,旁人不晓得,难道你齐珍心里就不明白?说出这招你亏不亏心?致远公爵府早就同你们恩断义绝,这事就连皇上都晓得恩准的,事到如今哪个还能被你唬了去?”
“雍亲王福晋,奴婢知错,奴婢真的只是想要…”齐珍连连磕头,“够了,齐珍我给你留了一分脸面,可不要得寸进尺。”齐珞冷声打断她的话,又看了八福晋一眼,好笑的说道“一向精明果决的八福晋,会被齐珍这种拙劣的借口糊弄过去?我可真搞不懂了,她这是有恃无恐,还是瞧不上你?更何况就算她做事不经心,那皇子府的其她下人都哪去了?任由一个疯魔之人执鞭横行?”
齐珞用手捂了一下肩头,弘历清亮的嗓音响起“额娘,您还疼不疼?要不是有你,这一鞭就抽在儿子脸上了。”齐珞摸摸弘历的脑袋,淡笑着没有说话,众人瞧向齐珍和八福晋目光带着一丝的猜测,毕竟当时的情况哪个都瞧得出来,要没有齐珞以身挡鞭,那弘历的后果。
八福晋知道不能拖下去了,要是齐珞再说出什么来,那情况会更糟,愤恨的高声吩咐“将这个疯魔的套上镣铐封入后院,永世不得踏出一步,齐珍擅离职守,重责五十板子。”
“八嫂,我看还是抽五十鞭子的好,也让她晚得挨鞭子的滋味儿。”完颜氏摸着儿子脖子上的鞭痕,八福晋挥挥手“就按十四弟妹说的办。”齐珍知道反抗无用,向八福晋磕头“奴婢谢八福晋,谢十四福晋,谢……谢四福晋。”
一会就听见外面传来齐珍暗哑的叫喊求饶的声音,齐珞身手堵住弘历的耳朵,八福晋忙向下人吩咐“还不叫齐珍贱婢住嘴?”然后起身猛然跪在完颜氏和齐珞面前,充满歉意的请罪“我识人不清,致使她闯下如此大祸,伤到了弘暟和四嫂,真是悔恨愧疚不已,四嫂,十四弟妹赔罪,恳请你们多加担待。”
齐珞忍痛起身拉拽八福晋,见无法拉起,便避了开去。完颜氏也上前,但还是受了一向高傲的八福晋跪拜,福晋们也上前劝说这是意外状况等等,好一番折腾,八福晋才起身,齐珞揉了一下额头,轻声说道“八弟妹,我身子有些乏,就先告辞了。”八福晋忙吩咐丫头捧上来四个红调包裹的礼盒“四嫂,我晓得雍亲王府不缺什么,可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里面是些药材,您请收下,赶明我会再次登门赔礼。”
齐珞推辞不过,紫英上前接过礼盒,扶着秦嬷嬷的手,向众人微笑示意才走出花厅,上了马车,齐珞无力的靠着车窗棂,提不起一丝的精神,弘历怕加重齐珞的伤势,不敢靠近她怀中,跪坐在椅子上,拿起绢帕轻轻摇拭着她头上的冷汗“额娘,弘历一定不会再让人伤你,一定会保护你。”
闭上眼睛,齐珞嘴角上翘,喃喃的说道“那额娘就等着了,等着弘历长大,照顾额娘,弘历,你要……你要记得乌鸦反哺,额娘给你…讲过…”
“额娘,你……”弘历见到齐珞晕过去,焦急不已,秦嬷嬷抱住他,伸手在齐珞额头摸了摸,低声解释“弘历阿哥,福晋这是睡着了,没事的。”
弘历挣脱秦嬷嬷,撩开车帘低声吩咐“平稳一些,不可颠到额娘,行进也不得慢下来,听明白没有?”赶车的下人应了一声“请弘历阿哥放心,奴才晓得。”
一会功夫马车就驶进了雍亲王府,瞧见齐珞昏睡着,秦嬷嬷先行下车,吩咐人准备软骄将齐珞安置在上面,抬进内宅,进了内室,指挥丫头打水服侍齐珞净面梳洗,又重新给她上药,等到一切都妥当了,齐珞俯卧在床上,昏沉沉的说道“让秦嬷嬷好好照料弘历,我先歇一会。“
秦嬷嬷轻声道“弘历阿哥先回去吧,省得让福晋忧心。”弘历恋恋不舍的离去,今日发生的一切,他要好好的想想才成,这件事他永远也不会忘。放下幔帐后,秦嬷嬷也轻步离开,到底该如何同皇上交代?那个鞭子并不妥当,而且受伤的还有十四阿哥的嫡子,照料了福晋却没提醒十四福晋,这在皇上眼中也是大罪。满腹心思的秦嬷嬷拉着额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最后决定还是瞒下鞭子的不妥当,反正八阿哥那也不会留下痕迹,那种药就连太医都看不出来,还真难为八阿哥哪找来的,只是可怜弘暟脖子上的鞭痕,今生都不会消失。
天色渐晚时,胤禛回到府里,就听高全说起齐珞在八阿哥府里受伤一事,脸立马阴沉了下来,停住脚步,冰冷的目光落在高福身上,高福从心中发冷,吞了吞口水,声音颤抖着“主子,主子息怒,福晋一向谨慎,只信得过陪嫁的秦嬷嬷,奴才安排的人实在是凑不上前。”
胤禛虽心中焦急,但却沉着脚步像往日一般迈进了齐珞的院子,刚一进门,弘历突然冲了出来,抱着胤禛的双腿,眼中金泪,呜咽的说道“阿玛,阿玛,额娘,她为了救弘历,挨了鞭子,弘历心疼额娘,弘历好没用,呜呜……”
为了救他?胤禛低头瞧着哭成泪人的弘历,欲安抚的手停在半空中,许久慢慢的放下,轻喝“不许哭。”
弘历被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阿玛,放开了手,“阿玛,阿玛。”
胤禛看着已经跪下的秦嬷嬷和紫英,面色更加冷峻,担忧的望了一眼寂静的内室,事关八阿哥,心中对此尤为放心不下,正在犹豫之间,秦嬷嬷低声禀告“四爷,奴婢该死,没有保护好福晋,让她受了鞭伤,福晋如今已经睡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禛背着手,攥紧了拳头,秦嬷嬷轻声将事情讲了出来,听到齐珞为弘历挡鞭,胤禛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手上的经脉条条仿佛要崩裂一般,弘历在旁抹着眼泪,胤禛沉思一瞬,眼中的阴骛更盛,深暗的目光夺人魂魄,跪地的秦嬷嬷和紫英额头贴着地面青砖,弘历也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秦嬷嬷带弘历先下去。”胤裤低沉着嗓音,秦嬷嬷上前拉起弘历冰凉的小手,弘历忍住害怕,抬头望进胤禛的眼睛,目光交汇,胤禛释放了更多的戾气和冷意,弘历身子轻颤,坚持着,并没有收回目光“阿玛,弘历会,会保护额娘。”
胤旗微合双目,心中对弘历的表现很满意“你额娘,她自有阿玛护着。”弘历撇嘴,不甘心的同秦嬷嬷退了出去。
第三百九十二章 胤祀登门
随着弘历的离去,屋子里只剩下胤禛和当时跟在齐珞身边的秦嬷嬷和紫英,胤禛坐在椅子上,手紧紧握着扶手,“说清楚,当时倒底是怎么回事?弘历有危险,你们也都在,就眼看着福晋上前?爷要你们何用?”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秦嬷嬷悔恨不已的磕头,她们也曾想过要挡鞭,但终究慢了一步,没有齐珞的果决,身份是女婢,又哪能横冲直撞?如齐珞般推开别的小阿哥?
胤禛恼她们,但更恼的却是他自个儿,无法保护好儿子和齐珞,让他的心如刀割,早就知晓八阿哥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为什么不多派人跟着?秦嬷嬷忠心胆识都够,可她上了年岁,而紫英?胤禛抿着嘴唇,她也是忠心的,只是凌柱崛起的太快,紫英这些陪嫁的奴才根本不了解皇家勾心斗角的残酷,虽少见血腥但却能一招就让人再也爬不起来,齐珞身边怎么也要加一个手脚灵活的。
胤禛并不想让污事沾染到她,更不想让她晓得那些死士,心中不放心,但更多的却是不想让她认为自己是个阴暗的人,在齐珞眼里他应该是……不能再如此了,哪怕是让她害怕,也不能推动她,要紧紧的护在身下,攥在手中。
“高福,带她进来。”
随着高福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身穿湖水蓝旗袍,收拾的极为齐整的女子,她的脚步轻盈无声,体态修长,面色微黑,恭敬的垂着眼帘,跪在胤禛身前“奴婢紫菊给主子请安。”
“从今以后你就跟在福晋身边,要是福晋再受伤,那爷的手段你应该晓得。”紫菊磕头“奴婢谨遵主子吩咐。”从跨进福晋的院子开始,紫菊就瞧见了几个熟人,也明了在主子心里福晋的分量,她被选出来,就是由于手脚灵活行事稳重,想到主子的手段,紫菊不寒而栗,暗自留心。
“你要记得跟在福晋身边,她就是你的主子,做好你分内事也就行了。”胤禛眯着眼睛盯着秦嬷嬷半晌,见她脸上毫无变化,开Kou交代“紫菊是王府庄子上的人,从小学了点把式,身手灵活,爷把她交给你了,福晋要是再外出就带上她。”
“是,奴婢一定善待她,请王爷放心。”秦嬷嬷谨慎的回答,她自然晓得怎么向康熙禀报,暗自盘算紫菊的身份,没有遗漏才定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