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嗡的一声,康熙只对八福晋说了那么一句妒妇,这京城中每个人都晓得,但都不敢在楚炎面前提起,八福晋急欲忘记的事情竟然被柔雨当众掀了出来,狠狠的盯着柔雨,抬起手臂,但仅存的理智让她慢慢的放下手,年氏低着头,哭泣着开口:“妾大胆想要安慰八福晋,并没有……并没有……”捂着额头,眼睛一闭晕倒在旁边的嬷嬷身上,惜月喃喃自语:“晕得真是时候,就连倒也倒在陪嫁嬷嬷的身上,年侧福晋真真是个难得之人。”
齐珞瞧着完颜氏马上命人去传太医,那副紧张的样子仿佛真的把年氏当成亲妹妹一般,甚至还有些怨气的看了楚焱一眼,就是不晓得太医诊治后,完颜氏是否还有对年氏的情意?齐珞的视线落在已经返回到富察氏身边的柔雨身上,竟然挑了一句最毒的话重复,恐怕就连布局的年氏都想不到,妒妇之名看来会跟着八福晋一生了。
不大一会的功夫太医赶到十四阿哥府,诊治之后,了解内情的太医也不由的心中琢磨,这年侧福晋虽然保不住孩子,但却总能有身子,又仔细的摸了摸脉,最后确定才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被德妃娘娘逼迫了,寻找药方了。来到前厅见到聚会的众多皇子福晋贵妇,心下一愣,还真是好日子,向完颜氏贺喜:“启禀十四福晋,年侧福晋并无大碍,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子,奴才开个方子,服侍年侧福晋用下,她自会清醒过来,年侧福晋这胎很稳,必会平安,十四福晋不用为她忧心。”
“真是天降喜讯,十四弟妹恭喜你了。要是早知道年侧福晋有了身子,我就是有再大的委屈也忍了,十四弟妹一定会贤惠的好好照料年侧福晋。”八福晋眼中带着一丝嘲讽率先恭喜完颜氏,众人纷纷跟上,齐珞敏锐的瞧见一直随侍在完颜氏身侧的如玉格格面露羡慕,这并不奇怪,可她眼中却不见一丝嫉妒,真让人猜不透,就连完颜氏的眼里都难掩嫉妒愤恨。
惜月反倒上上下下的打量齐珞半晌,关切的轻言“你身子如何?不会也有了好消息吧。”齐珞脸一红,才发现不止惜月在,众人也在偷偷的瞧着她,好像她也应该有身子一样,拧了一下惜月的手臂,叹气道“我倒也想,可生弘昼时真的伤了身子,不会再有孩子了。”
“四嫂,你已有三个嫡子和舞曦,弘旻他们又如此争气,你勿需太在意的。”惜月轻声安慰“我只是觉得前两次实在是太巧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齐珞明了的点头,众人都是如此吧,不过这次没有撞在一起,让准备看热闹的人失望了呢,年氏有了喜讯,自然众人也不欲久留,纷纷告辞,柔雨低头来到齐珞身边“福晋,柔雨,柔雨真的就听见那么一句,没有说谎。”
“我明白,你不用放在心上,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齐珞警告的瞧了一眼富察氏,向马车走去,远远的竟然望见胤祯脸上带着惊喜的快步走来,齐珞不想惹事,动作迅速的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回府。”
胤祯停下脚步,看着离去的代表着亲王福晋的马车,抿着嘴唇,“主子,您不是要去瞧年侧福晋?”胤祯回神这次不会再做陪衬了吧,她已经不能再有身子了,这个孩子也是有福气的,大将军之位一定不会落到旁人身上,不会再输给他。
第四百章 福晋难当
用过药清醒过来的年氏见到暖坑钱的胤祯无限娇羞喜悦,含情的双目中透着一丝骄傲,胤祯自然柔情蜜意一番,小心翼翼的轻搂着年氏,情话连绵不绝的说了出来,年氏志得意满的靠近他,手不自觉的扶着腹部,哪里有她全部的指望。温存了好一会,胤祯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去,按规矩有身子的人是不能再同房,临走前,胤祯期盼的目光落在年氏的腹部:“这次一定要在给爷生个身体好,有福气的儿子,不能什么都被他抢了去,也这次不会再让儿子出事。”
年氏轻轻地嗯了一声,眼里同样透着嫉妒和执着,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是最后的机会,要是真的错过,没有儿子傍身,她又得罪了完颜氏,那将来……“就是拼了命我也要生下儿子。”
上两次的教训让年氏彻底的命了,在皇子府能平安生下孩子有多么困难,稍微大意一点都不成,这次在府里的聚会上,当着众多福晋的面传出喜讯就就,而且太医也说过这胎很稳,也算多了一层保障,按现在的情况就是完颜氏也不敢轻易出手,更何况刚刚她也算给完颜氏出了一口气。
陪嫁的嬷嬷端着白瓷描金的汤碗汤勺,服侍着年氏喝补药“主子,奴婢按您的吩咐都安排妥当,您放心就是,只是主子,刚刚实在是太过凶险,您可不能为了争一口气,就让怀着的小阿哥有危险,您可得当心。”
靠着柔软的背垫,年氏轻抚着腹部,垂着眼帘,轻声道:“你不懂,本来我是想用在雍亲王福晋身上,没想她运气好给躲过去了,八福晋,哼,我这么做是为了给爷出一口气,爷现在不敢同八阿哥翻脸,但八福晋竟然让一个疯子持鞭抽伤皇孙,这罪名只能加在她身上,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妒妇”,那是可是金口玉言。”
“弘暟阿哥脸上躲过了,但是脖子上却留下永不消退的伤痕,承爵无望。”年氏勾了一下嘴角,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当初她能为弘历当鞭子,而福晋却只能抱着儿子哭,爷是那么要强的人,眼中怎么还能容得下福晋?要不然也不会冲着如玉,好在福晋娘家还有些姻亲故吏,若不然一丝体面都礼不下,我今个儿当面得罪八福晋,也只是想让阿玛二哥明白,只有帮着我才能得富贵尊荣,八阿哥应该没有指望的了,这也让爷心里清楚,我是站在他这边的。只是没有想到……”
嬷嬷停下了垂着年氏双腿的手,疑惑的抬头,年氏嘴角绽开一抹浅笑:“柔雨哥哥倒真不亏是废太子的女儿,还有心急颇重容貌出挑的富察侧福晋,有这两个人在,她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这样才对嘛,哪有好事都被她占去的道理?我看她这样还如何不谐世事,我就不信失宠操劳的雍亲王福晋还能那么的出挑?要是齐珏此次出征,万一伤到了或者……致远公爵府也就完了,她哭得日子还在后面呢。”
齐珞平安的回到了王府,明显察觉紫菊松了一口气,心中暗笑,个个压力挺大的吧,在十四阿哥府,她能感到紫菊虽然规矩老实,但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她的身上,还真是难为紫菊。下了马车,齐珞沉着脸训斥富察氏一番,也算敲打敲打她,省的她再生出些无谓的心思图惹麻烦。
柔雨眼神冰冷,却一副开口想要替富察氏说上几句将过错都拦在她身上的样子,齐珞心中更是觉得冰凉,挥手让她们离去,连饮两杯热茶才有一丝暖意,不能让舞曦同柔雨多相处,她虽然也算聪慧,单以心机来说是算计不过柔雨的,换过秦嬷嬷轻声仔细的交代一番,对舞曦的保护更是强上几分,对于她的教育也应该更上心才行,没有人能保护他一辈子,就算留在身边,管家里是社交应酬都要教,甚至心机也不能少,齐珞揉着额头,别的还好办,心机也是她的弱项,还是再找两个信得过的宫中教养嬷嬷好好的教教舞曦,怎么也不能让她吃亏。
由于胤禛最近很忙,所以齐珞安排好晚饭给他送到了书房,又练了半个时辰的瑜伽,亲自瞧了瞧熟睡嘴角还含着笑意的弘昼,轻吻他的额头,重新给他盖好了被子,兰嬷嬷条理清晰笑声将弘昼的事情都禀明齐珞知晓,轻轻点点弘昼的嘟起的小嘴,能玩能闹,他倒是过得开心,齐珞起身,来到外间才开口说道:“兰嬷嬷你是识字的,弘昼的那些小儿书,你要常常念给他听。”
“奴婢明白,小阿哥虽然顽皮些,但也喜欢听故事看书的,请福晋放心。”齐珞相信兰嬷嬷的话,弘昼还是挺聪明的,用胤禛的容貌作怪也挺可爱,他怎么长的这么像胤禛呢?就连一丝同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
胤禛才从书房里出来,本不欲去齐珞那,怕扰到她,但听见年氏又有了身子,心中放不下,也有一丝隐隐的期盼。秦嬷嬷瞧见胤禛忙请安,服侍他梳洗后,欲悄声退下,“秦嬷嬷,福晋她--”胤禛眼中透过一丝不自然,瞧了一眼内室,轻声问“福晋身子最近如何?太医开的方子一直用?有没有不妥之处?”
“回王爷的话,福晋身子自从用过补药之后,好上许多,但生弘昼阿哥时伤了身子,虽及时补养时刻在意,就如太医所言,万一要是再有身子,那并不是福气,恐有--”
“不用说了,爷晓得,你尽管照料好福晋就是。”胤禛走进内室,已经有三个聪慧的嫡子还有什么不满足,不是决定不能再让她有危险吗?解开外衣,将缩成一团的齐珞抱在怀里,觉察到她的依恋,胤禛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闭上眼睛,嘴角满足的翘起,就让老十四出一回风头又能如何?弄璋弄瓦尚不可知,年羹尧虽身处四川,但皇阿玛心中怎么想还琢磨不透,要是真的如凌柱所言,统兵之人是杨康,那皇阿玛一定会另派人负责军需供应,真要那样年羹尧就没有用了,反倒是世代簪缨的完颜家应该更有用处。
胤禛挣开眼睛低头瞧着酣睡的齐珞,低咛“这是不是就是你对弘历讲过的丢了西瓜捡芝麻?以爷瞧年氏就连芝麻都算不上,老十四,哼,还有那个格格身边的丫头,你一向爱瞧热闹,就让她们逗你一笑。”
年氏怀孕让年家更加左摇右摆起来,年氏的阿玛和大哥倒是坚定的跟着八阿哥,但年家最有实力最炙手可热的年羹尧更看好十四阿哥,年氏也借着想念哥哥亲人的名义频繁的邀请年羹尧进府叙旧,而每次都正巧赶上胤祯在府,二人的关系自然多了几分亲密好热切,私下甚至兄弟相称。
完颜氏听说后,掰断了手中的梳子,但在这关口不敢妄动,而且年氏也真的聪明了许多,凡事她送去的物件规矩的收下,却一件不用一件不摆,而且从埋在年氏那的丫头传来的消息,仿佛她欲耍心机,只是不晓得针对哪个?完颜氏心惊,对弘明更是上心了几分,生恐年氏趁乱将主意打到弘明的身上,对受了鞭伤的弘澧难免疏忽,年氏不懂声色悄悄的开始接近弘澧,关心他,安抚他,弘澧也慢慢的同年氏亲近起来。
转眼之间入阳春三月,康熙将年羹尧留在京城,并没有让他返回四川,闲暇时也常传他到宫里,仔细的询问四川,乃至西藏的情形,年羹尧自身确实颇具才华,应对的很是得体,得到了康熙亲口的称赞,还加赏了他。随即宫中有传言,年羹尧滞留京城就是要协助统兵之人的,在众多人选中,十四阿哥最有希望,康熙仿佛也流露出来这种意思,频繁的召见胤祯,甚至还准许他去近卫军。
十四阿哥的圣宠落在众人眼中,自然多了几分的探究,难道胤祯能后来居上?八阿哥同幕僚研究之后,暗自推动,京城传言更盛上几分,仿佛明日康熙就会下旨立胤祯为储君一般,十四阿哥府更是人潮攒动,络绎不绝。
胤禛心中也有些许的担忧,但好在他自控力很强,又一向冷静不尽人情,脸色发沉,反倒在朝臣眼里更正常一些,彻夜同邬思道研究眼前的朝政,也没有打消他的疑虑,双脚不自觉地走进齐珞的屋子,偷听到齐珞正在给弘历弘昼讲春秋时的故事,才有些明悟,领兵在外并不见得就是好事,粮道钳制才是关节,透过屏风望了一眼正同弘历弘昼玩笑打闹的齐珞,脚步轻快的离去。
齐珞瞥见青色衣衫一闪而过,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额娘,你怎么了?”弘历滚进齐珞的怀里,弘昼撇撇嘴不甘示弱,同样往怀里滚,齐珞抱住了两个儿子,轻声叹道“额娘只是觉得我这个雍亲王福晋当得还真是不易。”
弘昼不明白的对着手指,弘历抬头,有一丝明了,脑袋蹭蹭齐珞的脸颊,仿佛在安慰她一样,齐珞笑着捏了捏弘历的脸颊,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的盛开的迎春花,只有耐性好的人,才能抗住康熙的试探,谁让你有那么一个阿玛呢。
第四百零一章 忠臣难为
看重年羹尧,传出圣意在十四阿哥身上的康熙,此时的他正面对着一脸抱怨满肚子牢马蚤的致远公凌柱,左手将棋子按在棋盘上,康熙抿了一口茶水,略带一丝调侃的问道“是哪个欺负朕的致远公了?朕给你出气。”
“皇上,没有您这样的,奴才又没有犯错,哪有不让奴才回府的道理?”凌柱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在京城中流言纷飞之前,康熙就将凌柱召到身侧,整整一个多月,没有放他出宫,更过分的是康熙竟然下旨让杨康好好的训练齐珏,只能让他在近卫军驻地,不得让他回京,甚至太后还传懿旨让董氏进宫陪伴她礼佛,总之就是不许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同雍亲王府联系,而常伴君侧的后果就是,致远公凌柱弄臣之名更盛上几分,此生都无法摆脱,甚至留给后世的腐女们众多的想象空间。
“还给朕装糊涂,你不晓得朕的心思?”康熙盯着凌柱,“皇上,您真的有如此打算?皇上,江山的传承要慎之又慎,不能大意。”凌柱忍住心中的激动,虽单膝跪在地上,却抬着头,严肃认真的望进康熙眼中,康熙同他对视半晌,其起身来到他近前,左手重重的拍在凌柱肩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自己亲自提拔上来的有才干忠贞不二之人,后拉起他的胳膊“朕说过,你膝盖有伤,不用动不动就下跪,忠心不在这些礼数,在于的是这。”康熙的手指按在凌柱的胸口上,“皇上,礼不可废。”凌柱还是顺着康熙之意起身。
康熙拉着凌柱的手重新坐在棋盘两侧,殿内只剩下君臣二人,燃烧的木炭微微作响,殿内增加了几分暖意,扫了一眼棋局,沉声道“凌柱,朕的心思你应该明了,朕不希望你透给老四知晓,这也是为了老四好,朕的这些儿子为了这把椅子都红了眼了,朕不想祸起萧墙。”
“皇上,四阿哥确实可堪大任,您没有选错。”凌柱察觉到康熙的目光越发的凌厉,再次抬头“说句诛心之言,奴才如今已经是世袭三代的致远公爵,就算将来四阿哥得登大位,爵位已是升无可升,至于子孙之事,老话讲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要是争气自然能保住爵位,若不然失了爵位反倒更有福气。”
康熙的目光缓和了几分,凌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您的文治武功当得起千古一帝,那个什么诗不是吟过,赢得生前身后名,皇上您是比肩唐太宗的,奴才是粗人不懂得那些文章,但以史为鉴这句话奴才还记得。”
“唐太宗李世民,李世民。”康熙猛然起身,在大殿里来回踱步,时而驻足,时而轻扫同样站直身子的凌柱,心中的念头越发的坚定起来,胤禛不说才干,性子刚强,心智成熟细心,又历练的早,虽有野心但更有济世天下之意,他确实是收拾眼前局面的人选,李世民没有选对人,才引得武氏篡政,胤禛福晋?康熙随即摇摇头,以她糊涂的性子根本不能,更何况胤禛也不是李治。
“朕明了最近几年施恩天下过重,御下太过宽和,致使吏治腐败,贪官污吏横生,国库空虚,又亏空严重,凌柱,要没有你为朕打下的罗刹国赔款,朕就想用兵西藏西北也不可行,打仗终是要有银子的。”
“皇上,奴才能取得些许功劳,全赖您提拔和支持,将士们英勇克敌,奴才只是……”
康熙摆了摆手,轻声叹道“朕晓得外面的传言,那些嫉恨你的话,不用往心中去,那一仗,除了你没有人能打的赢,没有人。朕的致远公,你当得起朕的信任,在朕心中你就是大清的功臣,是朕的股肱之臣。”
凌柱也很激动,眼底隐现着一丝泪花,用马蹄袖擦擦眼角,呜咽的道“皇上,皇上,奴才……”
“凌柱,朕晓得你受了委屈。”康熙再次来到凌柱近前,“奴才本是微波小吏,被皇上委以重任,奴才知足,肝脑涂地不足以报皇上厚爱。”凌柱明白此时绝对不能说错话,不说他是胤禛的岳父,就说听见传位的事情,哪个皇帝不会疑心,要是万一哪日康熙真的起疑,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祸,凌柱暗自发苦,康熙你这是厚待我,还是惩罚我,你还是能活个六七年,我岂不是得日日担忧?他现在只有一个感觉,自己能不能晕过去?不要再听这些康熙的知心话,历史已经被扇成这样了,万一胤禛登不上帝位,真的是滔天大祸。
康熙仿佛终于找到知己一般,也许大殿内太过的温暖柔和,一手拉着凌柱,一手将脑后花白的辫子攥在手中,带着些许无奈丧气“朕为了江山平稳,有心无力,朕的心思都用在儿子们身上了,这些不孝子朕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他们,他们已经将朕的精力耗尽,朕担忧,朕担忧不得善终,担忧祖宗基业断送在朕的手中。”
“皇上,有近卫军在,您勿扰,而且皇子们都是有孝心的,不敢放肆,请皇上宽心。”凌柱如今只能挑好听的说了,也暗自祈求康熙不要再多言了,他是真的不敢再听了。
“朕的致远公,你可晓得为何朕今日同你说这番话?”凌柱摇头,“那个意属老十四的流言是朕让人传出去的,这是朕对胤禛最后的考量,他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在众皇子当中,朕唯独最看重二阿哥和胤禛,胤礽终让朕失望,可胤禛却不同,他是朕骄傲的儿子。凌柱,朕在你身上瞧见了许多,不能给胤禛留下过多的麻烦,将来朝政朕管不了,也相信他的能力,但皇子们的事情,朕要管着,胤禛虽然不近人情但是性子却爱憎分明,早年有些喜怒不定,现在朕瞧着却越发的好了,朕不能让胤禛再吃亏受委屈,朕舍不得,也对不起婉容。”
“皇上,你龙体康健,是长寿之相。”康熙握住了右手臂,眼里透着虚弱之意,又带着几分老态“朕的右手已不能用笔写字,朕不服老是不行了,朕怕有一日,朕再也……给胤禛留下……”
凌柱听后也顾不得了,上前拉住康熙的右手不停的揉捏着“皇上,奴才有些个小法子,兴许会好上一些,皇上您还要看着近卫军平定西藏,剑指西北,成就万世基业,您怎么会老?奴才觉得只要心不老,身子就不会老。”
康熙盯了凌柱半晌,他其实未尝没有试探的一丝,要是老四登基他就是皇上的岳父,可他却一心为朕着想,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觉得心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