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尹的额娘也是见过齐珞的,但那是在她盛装打扮的时候,今日齐珞穿起带有几分汉家风韵的服饰,头面收拾也都是珍珠攒成,去了那分尊荣,多了几分清雅,想到她的身份,上前想要行礼,齐珞起身用手扶住“董鄂夫人,莫要如此多礼。”随即拉着她坐在石凳上闲谈起来,董鄂夫人开始尚有拘谨,见齐珞浅笑盈盈,也慢慢的放开,但攀谈之心还是不改,见到舞曦,她不由的心中一动,雍亲王嫡女不常出门,她也自然少见,可是今日一见,确实是难得的美人,有如此额娘,容貌上岂能差了?而且性子恬静,观之可亲。
知子莫若母,轩尹神情的变化又哪能瞒得住她?若是能迎娶和悦郡主,那对儿子的仕途之路大有益处,董鄂夫人开口道“四福晋,庙里的泉水十分甘甜,又有孝子泉一说。”
“孝子泉?”齐珞面露疑惑,董鄂夫人将传说复述一遍,柔雨忙开口“福晋,让柔雨为您去取泉水如何?”
“额娘,还是舞曦去吧。”齐珞点头,轻笑道“你们两个有孝心,一同前往吧。”摆手想要吩咐侍卫跟随,董鄂夫人开口“轩尹,郡主恐怕不晓得泉眼所在,你每次都要给额娘取泉水的,这趟你陪郡主和格格走一趟吧。”
轩尹点头,舞曦脸颊微红,拉着柔雨同他离去,虽是如此,王府的四名侍卫也跟着。董鄂夫人更是对齐珞亲近上几分,言谈间隐隐透出轩尹的好处,齐珞淡然的听着,既不应,也不恼,倒是让精明的董鄂夫人瞧不出实情。
过了好一会,舞曦他们才返回,手中提着竹杯,见到柔雨裙摆上有些潮湿,齐珞开口问:“这是怎么了?”
轩尹带着几分尴尬,柔雨低头无言,舞曦浅笑道“柔雨妹妹不小心打翻竹杯,弄湿了衣裙。”
“是这样。”齐珞看着柔雨,笑意不达眼底“柔雨以后要当心些。”随即起身,向董鄂夫人告辞,舞曦轻咬着嘴唇,看了一眼轩尹,嫣然浅笑,才随着齐珞离开。
董鄂夫人轻声问道:“儿子,郡主她……”轩尹久久收不回视线,坚定的开口“额娘,我要定了她,哪怕用军功,也要娶到她,和悦郡主,就是儿子蓦然回首之人。”
回到雍亲王府,让富察氏同不甘心的柔雨离开,齐珞拉着舞曦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额娘,您请安心,女儿能应付得来。”舞曦头靠在齐珞的肩头,轻声说道“柔雨虽有心思,但她是算计不过女儿的。”对于舞曦的处事能力,齐珞还是信的过的,而且有些事是她必须经历的,所以也不会再插手过问。
“舞曦,你同额娘说实话,觉得轩尹如何?”齐珞直截了当的开口,虽然轩尹瞧着不错,但事关舞曦的终生幸福,还要合她心意才成,尤其是舞曦的婚事掌控在自己手中,只要不太离谱的人选康熙都会下旨,尤其是她将来恐怕是公主之尊,怎么也要选个妥当的人才成。
舞曦一改刚刚的精明,娇羞的跺脚跑了出去,这把齐珞弄的一愣,秦嬷嬷在旁边轻声说道“福晋,郡主恐怕是瞧上他了。”
“现在就要开始准备嫁妆,不能让舞曦嫁的委屈。”齐珞也来了精神,暗自盘算着该给舞曦准备什么。
“郡主大婚都有固定的排场规矩,她是王爷嫡女,又是由皇上亲封的和悦郡主,必不会受委屈。”齐珞暗自叹气,自己的女儿还是嫁的有些早,这还没到十五岁,反正康熙没有意外的话,还有两年的寿命,那就将舞曦的婚期放在明年,多留她一年也好。
此后,齐珞又费劲心思安排他们两人偶遇,加深她们之间那一丝情意,闲谈时齐珞也总是同舞曦谈起婚后生活的经营之道,舞曦认真的听着自己额娘的经验之谈,眼底带着几分的敬佩,能被阿妈看重娇宠的额娘,手段岂会少了?最重要的还是让旁人除了嫉妒之外,挑不出一丝的过错,雍亲王福晋的贤惠之名满京城没有不知晓的。
在齐珏统领近卫军凯旋的前两日,赐婚的圣旨降到侯爵府,董鄂轩尹得偿所愿,正式成为雍亲王嫡女和悦郡主的额附,轩尹攥紧圣旨,身上透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康熙的这道旨意,不晓得让多少王爷福晋暗生嫉妒,郡主不远嫁对宗室女来说是天大的福分,但顾忌到雍亲王的权势,她们也只能带着笑意上门恭贺。
第四百九十九章 康熙恩赏
康熙五十九年九月初,齐珏同十四阿哥凯旋归京,康熙并没有若以前那样让皇子们等在城门处迎接,而是直接下旨让齐珏率先统领近卫军进京,十四皇子坠在其后,命步军统领黄土铺道,净水撒街,又命京城百姓沿途迎接凯旋的近卫军,一睹英武伯齐珏的英姿。
齐珏经历血战,刀剑无眼身上难免受伤,但他好在受的都是皮外伤,而且康熙又千里派太医去为他治伤,珍贵稀奇的药材不晓得用了多少,这些落在十四阿哥眼中,更是愤恨不已,暗自妒恨齐珏的好运气。
在抵达京城之前,又听闻和悦郡主指婚给轩尹,胤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踢了一脚德妃前来送信的内侍,低沉不悦的说道“额娘为何不阻止?那个轩尹在近卫军可是很有威望,而且他出身将门,费扬古故去,但被他使唤提拔过的都统裨将遍布八旗,有如此女婿,四哥岂不是如虎添翼?”
内侍擦净了嘴角的血迹,觉得五脏六腑像火烧一般,低声回禀“十四爷,和悦郡主的婚事太过突然,等娘娘听说后,皇上的圣旨已经下达,娘娘也无法可想,而且娘娘他……他身体有恙,又被宜妃娘娘……”
胤祯根本就没继续听内侍后面的话,在屋子里踱步,想着怎样能够继续掌握兵权,谋划该如何才能打压胤禛的势力,难道策旺阿拉布坦头颅人头出了问题,停下脚步开口问道“京城还有何消息?八阿哥对舞曦的婚事就没有动手?”
“回十四爷,轩尹将军回京之后,也有八阿哥的门人上门提亲,可是都被侯爵府婉拒,在八阿哥心里也觉得董鄂府不会投靠皇子,可万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下旨赐婚,不说您吃惊,皇子各家王府也都措手不及。”
“爷送京的策旺阿拉布坦头颅人头,皇阿玛就没有看法?”内侍暗自叫苦,这些事哪是他能知晓的?就连德妃娘娘也探听不到消息,苦笑着说道“十四爷,奴才没用,实在是探听不到。”见胤祯脸色更加难看,连忙改口“宫里传言,仿佛皇上更看重您,皇上又一向对皇子严苛,怕是要磨练您的心性,您是皇子郡王,英武伯就是再荣耀也比不过您的身份,这种脸面上的事,您又何必在意?”
“爷还用你教?”胤祯虽然这么说,但脸上也有了笑容,扔了一张银票“这是爷赏你的." 内侍脸上透着讨好的笑意,将银票捡起来,磕头退了出去。回到永和宫,将十四阿哥的话秘密的禀告给德妃,他已经说得很是婉转了,但德妃听后,气的脸色煞白,不敢相信的问道“老十四真是这样?他就没提过本宫?”
身边的嬷嬷自作主张挥手让内侍退下,递上汤药,安慰道“主子,十四阿哥向来有大志向,难免有疏忽,而且您在皇宫十四阿哥也是放心的,若是总围在您身边,您也厌烦不是?”
德妃僵硬的脸色稍缓,接过汤药,嬷嬷垂下眼帘接着说道“更何况十四阿哥回京,见您给他挑选的秀女,自会明了您的苦心,十四爷此番又立有战功,有得美人相伴,真真是双喜临门,他对您必是感念有加。”
“老十四有军功,又献上了人头,郡王爵位会再晋封吗?”德妃喝完汤药,嬷嬷低声道“主子,如今宫里什么消息都有,皇上那还没有动静,等十四阿哥归来,就会全都明了,若是十四爷晋升亲王,宜妃娘娘她们也不敢在您面前没有分寸。”
“若是老十四能晋位亲王爵,那本宫就安心了。”嬷嬷扶着德妃重新躺好,端着空药碗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抿着嘴唇,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东施效颦,四福晋的神韵哪是那么容易就学得的?恐怕您白白费了心思,终会落得一身埋怨。
齐珏穿着康熙钦赐的亮银打造的铠甲,抚摸着小白的鬃毛,小白此时已经保养的毛皮如雪锻一般光亮滑顺,在它耳边低咛几句,翻身上马,垂在他胸前明黄|色的流苏晃动着,齐珏将一条白纱系在左臂之上,攥紧缰绳,抬高右手,向前轻甩了一下马鞭朗声说道“近卫军,随我进城献俘。”
近卫军统一着装,左臂上同样都系着白纱,除了齐珏之外没有人骑马,神情肃穆的手捧白瓷坛,里面装的是此次血战战死的英魂,同出征时相比,凯旋的人也只有将将一半而已。
身后由胤祯统领的八旗将士也见到如此场景再也兴不起对近卫军的嫉妒,他们都亲临疆场,自然瞧见那场血战的残酷,对十四阿哥迷失路径也心有埋怨,少了立功的机会不说,战死的近卫军中也有他们的亲朋子侄,能进近卫军的都是被家族寄予希望的英才。
齐珏统领着肃穆的近卫军跨进城门,原本热闹拥挤的场面慢慢的安静,凯旋的鼓乐声也停了下来,齐珏端坐在马上,慢慢的闭上眼睛,右手捂着左臂,轻叹“战死的英灵,归来吧。”
再次睁开双目,里面隐隐透着一分的哀伤,更多的是平静,没有一分的骄傲自得,收敛了身上的肃杀之气,骑着小白沿着黄土铺垫好的街道,在众人的瞩目下向皇宫行进。
慢慢的京城百姓自发的跪地,高喊“皇上万岁”“骠骑再世”这一刻是只属于齐珏和近卫军的荣耀。康熙站在午门外的黄伞之下,瞧见由远及近的齐珏,那分肃穆那分英气,让他心中也难免对凌柱泛起一分的嫉妒,也有几分后悔,当初应该指婚公主才对,女婿也是半个儿子。
齐珏翻身下马,沉稳的来到康熙近前,单膝跪地“奴才齐珏叩见万岁。”身后的近卫军将瓷坛放在身侧,呼啦一下跪地高呼万岁,康熙眼角也隐隐有泪光闪现,沉声道“朕的勇士起身。”
“奴才恳请让战死的英灵入陵园受后人供奉。”康熙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说道“明日朕亲送战死的勇士入园。”
“谢皇上。”齐珏重重的磕头,然后才起身,目光落在凌柱身上,无声的轻唤阿玛,儿子没让您失望,后又向雍亲王挑了挑眉,示意我齐珏又回京城了。
胤禛眉骨一跳,刚刚对他升起的那分骄傲烟消云散,想到舞曦还是嫁给轩尹,心中更是不痛快,脸色更是阴沉,他此番的动作倒是让外人摸不到头脑,不过对于凌柱众人还是投去了羡慕和嫉妒的神情。
康熙训斥着俘虏,眼角余光瞧见凌柱身上那刺眼的因子骄傲的神情,又想到胤祯的所作所为,对他更是心中恼怒愤恨不已,盯着胤祯半响,才收回目光,沉声说道“李德全宣旨”。
李德全身着崭新的太监总管服饰,展开圣旨高声道“英武伯齐珏,十四阿哥接旨。”他心中也有几分的忐忑,本来皇上是想要给十四阿哥留些脸面,封赏的圣旨不会当着众人之面宣读,没成想皇上改变老主意,李德全偷偷的看了一眼一脸期盼的胤祯,心中摇头。
齐珏和胤祯跪在地上听旨,胤禛心中一紧,按照爵位来说也应该先传唤胤祯才是齐珏,怎么反过来?眼中透着一分的嘲讽,看老十四已失圣心,都是人精儿一样的皇子朝臣又哪个瞧不出来?九阿哥捅捅八阿哥,胤禩微微摇摇头,示意还是等圣旨宣读完再说,对于康熙的心思,他还真是摸不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以军功晋封齐珏为一等西宁将军,晋封其为二等英武侯,恩赏双食俸,赏紫藤马。”李德全停顿一下,才有宣读道“十四阿哥天幸得旺阿拉布坦头颅,尔是朕之皇子,遂不予晋爵加赏。”
“叩谢皇上恩典。”齐珏率先开口,胤祯跪在地上脸涨得通红,甚至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抬头委屈的看着康熙,康熙面沉如水的轻言“十四阿哥,你不谢恩?”
胤祯低头攥紧拳头,低声道“叩谢,叩谢皇阿玛恩典”。
康熙此时才缓了神情,低声说道:“老十四,你额娘又向朕求了恩旨,你等着朕旨意吧。”
轻甩龙袍,康熙亲手扶起齐珏,欣慰的说道:朕为你为近卫军在太和殿设宴庆功,齐珏你是朕的侄女婿,是朕手中的利刃,朕相信你。“
太和殿的庆功宴会正式拉开,齐珏有名的三杯即倒,但他是主角,自然身边敬酒的很多,齐珏很是为难,康熙笑着开口“齐珏,朕准你以茶代酒。”
“谢皇上,”内侍忙端上茶水,胤祯此时却拼命的饮酒,只有这样才能忽略众人讽刺的目光,八阿哥上前劝了几句,就被九阿哥硬拉着品酒,胤祯醉眼朦胧的目光落在众星捧月的齐珏身上,后转到平静无波的胤禛身上,摇晃着想要起身,康熙眼尖,不想让胤祯再失了他的脸面,搅了庆功宴会,向李德全轻声吩咐“十四阿哥醉了,你派人送他回府。”
李德全上前扶住胤祯,半拉半拽,在他耳边低声道“十四爷,这是皇上的旨意,你还是先回府吧,若是惹得皇上龙心不悦,你也落不下好处。”胤祯酒意清醒了几分,明白此时不是争强的时候,就顺着李德全出了太和殿,虽然走远仿佛还能听见里面的热闹恭维之声,心中窝火,那分荣耀应该属于他才对。
翌日,李德全捧着圣旨来到了郡王府,胤祯攥着圣旨看着康熙的赏赐,胸中闷得生疼,兵部的差事暂免,因为德妃身子有差思念小儿子,他得床前尽孝,另赏赐四名如花一般的秀女,圣旨上说他血脉单薄,要为皇家开枝散叶,还赏赐了许多补身子的珍贵药材,康熙甚至还赏赐了胤祯两名大儒为他师傅,专门教导他忠君孝顺之道。
胤祯脸色惨白,眼前发黑,身子打晃,摇摇欲坠,李德全见此情景,有些不忍,但康熙的旨意不得不尊,上前两步低声道“十四爷,皇上听德妃娘娘所言,您身子不愈,皇上特寻了几个方子,也一并赏给你。”将赏赐留下,李德全头也不抬的飞奔一样出了十四阿哥府,擦擦额头上的汗,暗叹皇上的不留情面,以及手段之狠,这道圣旨一出,十四阿哥一定会怨恨德妃娘娘的,他现在就是空筒子郡王,不说兵权,一分实权都没有。
第五百章 平淡小事
十四阿哥接旨之后胸口发闷,嗓子有些腥咸,他努力的忍住,神情落寞的看着面前四个面容娇美的秀女,再看看桌子上摆放的药材,右手攥紧的药方,双目圆瞪,几欲滴血,面色狰狞暴躁的将药方撕碎,将药材扫落,不解气的狠狠的踏了几脚,完颜氏在旁边心惊不已,这可是康熙的赏赐,哪能如此对待?有心上前劝上两句,见到暴躁的胤祯,心有余悸,向旁边的年氏望去,只见她同样低眉顺目的站在一旁,一动都不敢动。
胤祯发泄一通之后,那两个大儒拽了几句酸文,君臣父子,之乎者也,更是让胤祯暴怒不已,噌的一声,胤祯拔出了挂在墙上的宝剑,逼向大儒,完颜氏有些许的迟疑,年氏却动作敏捷的上前一步,抱住胤祯的胳膊,焦急的说道:“爷,那两名先生是皇上指派来的,万不可动,妾担忧您触犯圣颜。”
胤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握着宝剑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剑尖划过地面,留下浅浅的白痕,“滚,给爷滚出去。”在刀剑面前,孔孟之道也并不好使,两名大儒连忙用袍袖捂着脸退了出去。
胤祯将宝剑扔在地上,当啷一声,传来的惊呼,回身一看,抬手指着那名身着粉红旗装,面容清秀,但着几分羞涩委屈的女子问道:“她是哪个?”
年氏此时慢慢的松手,眼底划过一丝嫉妒,轻声说道:“她是那拉氏,是娘娘专门为您挑选的格格,进府已有一段日子了。”胤祯一步一步走到那拉氏近前,那拉氏不由得身子僵硬,长长的睫毛害怕的微颤着,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向上抬起,见清她的容貌,似曾相识,胤祯紧咬着牙关,话语仿佛从牙齿缝中透出“你就是额娘挑来的?”
“是--是,裨妾--呜--”那拉氏虽然被迫扬起头,但却闭着眼不敢看胤祯,眼角有泪珠滚过,胤祯抓住她的胳膊,看了一眼四周,高声道“你们都给爷滚,全都滚出去。”
年氏神情暗淡,不敢久留,随着完颜氏出去,胤祯的手摸着那拉氏的脸颊,他心中有火要发泄,所以手劲很大,那拉氏疼的想要躲闪,但被他紧紧的按住,胤祯嘲讽的轻言“额娘,你真的是疼惜儿子吗?赝品要来何用?”手劲儿越发的大了,那拉氏脸上已经红肿,眼泪流的更凶,脸上的委屈屈辱也更重,这彻底激怒了胤祯,拽着她绕过屏风,将那拉氏按在榻上,鲁莽的动手扯开她身上的衣服,一边嫉恨的说道“爷就及不上他?凭什么?他是佟皇后养子,迎娶凌柱爱女,她又如此不同旁人,而儿子只能抱个赝品?额娘,你真是疼惜儿子,疼惜儿子。”
胤祯扯掉了那拉氏的桃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毫不怜惜的在那拉氏的身上发泄着怒气和欲望,那拉氏初次承宠便被如此对待,反抗挣扎反倒更激起了胤祯的兴致,动作也更猛烈,疾风暴雨般的房事过后,胤祯起身,披上了袍卦,看了一眼若破碎的花瓣般的那拉氏,无情的说道“你也给爷滚。”
那拉氏勉强起身,身上青紫红肿不堪,穿上被扯的破碎的旗袍,步履蹒跚的慢慢的向外面挪去,她幻想已久的洞房之夜,她的贞洁就在一片狼籍,在那个仅供歇息的小塌上失去了,甚至连一块验红的白绸都没有,那身为庶女的自己谋划了那么久,又得到了什么?只有屈辱吗?
那拉氏回身看了一眼胤祯,眼里隐去羞涩,眼底划过一分的嘲讽,你不服气,难道我就服气?可笑之极,雍亲王才是……才是……,擦净眼泪,在嬷嬷的搀扶下,慢慢的向内宅走去,既然已成定局,那么只能争下去。
随后几日,胤祯并没有按康熙的旨意进永和宫侍疾,缘由是他没脸出府,无法再掌兵权,甚至就连没出征前管理的兵部,也被康熙暂免,更让胤祯觉得窝火的是,康熙在午门之外的那道圣旨,天幸得得旺阿拉布坦头颅,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旁人,他根本就没有立?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