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旻，你还记得吗？当初你同小夭见过的。”齐珞想了想，机会难得不防推一把。看看他们二人是不是有缘分，她可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女盲婚哑嫁，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让他们彼此有好感，这样的婚后才能好好相处。
小夭身子微微一颤，低声请安“见过三位阿哥。”弘历心下有丝狐疑，随即明了，看了一眼，挺沉稳老实的，容貌虽然不见的很出挑但也还入眼，就是仿佛有些清冷，不知晓以后会如何，向身边的弘旻挑挑眉，这个可是额娘看重的，哥，向你道喜。
弘旻笑容不变，眨了眨眼睛，弘历，你也不远了，额娘到时一定会给你挑个更合心意的。
“额娘，她是哪个？”弘昼开口问道，“这是伯爵府的嫡女，今日随伯爵夫人进宫请安，看着是个可人疼的。”
弘旻虽然应对了弘历的调笑，但目光还是不由的落在了垂头站立的小天身上，脑海里模糊的影子，仿佛一下子清明起来，默念两声，小夭，小夭，这个名还是他取的，当时只见小小的她坐在额娘怀中，眼里十分的清明，虽然难掩对额娘的讨好，但却总是隐着意思别的什么，所以一向谨慎的自己才会忍不住开口，如今她的境况要上许多，毕竟雅晴是皇后娘娘密友，她阿玛又袭承伯爵，可看着她仿佛更冷淡了一些。
小天也偷偷的看了眼弘旻，心中仿佛推倒五味瓶一般，皇上嫡长子其实她能想的，斩断了对那双温暖的眼睛的念想，反而更是平静上几分，那些本以为遗忘的而是受尽委屈的情形，又重现眼前，当初阿玛得宠的姨娘多张狂，生有庶长子，连额娘都得不干轻易同她争执，虽然额娘也失望自己是女儿身，但还是拼命地护住自己，几年没有身孕也未曾抱怨过。
直到回到京城后，境况才好起来，只记得从雍亲王府回来，阿玛对自己很是和善，当初还想不明白，只是觉得自己乖了，阿玛自然就疼爱，小夭的嘴角上翘，带出一分自嘲的笑意，一切的缘由都落在如今端坐着被三个皇子簇拥的皇后娘娘身上。
抬头看了一眼同儿子谈笑的齐珞，哪个女子不羡慕她呢，不是所有人都有她的好福气，娇美的面容仿佛永驻一般，身上透着纯净柔和的贵气，后位稳固，又生有三个孝顺的嫡子，可小夭却对她生不起一丝的嫉妒来，见过太多，自然知晓皇后娘娘有如此的境遇，也必是有着一番的磨难。
儿子们虽然在身边，齐珞也并没有忽略雅晴，不时同她说上几句，顺便看看弘旻和小夭是不是有戏，被选秀搅乱的心情到也放松了不少，侧眼旁观，见他们二人倒是一本正经的不得了，怎么也察觉不出端倪，这让她有点泄气。
雅晴感觉自己女儿的催促，心中虽然不想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但又不好不顾女儿的意思，若真是嫁给皇子，虽然是荣耀，但却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小夭除了对亲近之人外，旁人都很冷清，也拿不准是好是坏，暗下决定，还是听天由命吧，不管如何，看在多年的情份上，齐珞都不会给女儿指个不妥当之人。
“娘娘，臣妇就先告退了。”齐珞开口挽留，雅晴笑着说道“等哪天娘娘有空，臣妇再递牌子请见。”
齐珞也知晓留不住，吩咐紫英准备了些小物件送给雅晴，起身说道“雅晴，我知晓你疼爱小夭的心，我也很喜欢她的性情，你且安心，她的婚事我自有安排，不会亏待了她。”
“谢娘娘。”齐珞示意紫英亲自送雅晴母女出宫，雅晴再三谢过，这都是难得体面，等到她们离去之后，齐珞看着弘旻，轻声问道“你就没有想法？”
“一切都由额娘做主就是，弘旻记得您教过的话，善待福晋，莫要轻易动情，仗着身份撩拨女子。”齐珞满意的笑了，嫁给弘旻之人，虽然也做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也是幸福的吧。
见弘历撇撇嘴并不在意的样子，齐珞轻戳他的额头，训斥道“你同你哥哥和你小舅舅学着点，额娘可见不得你风流。”
“额娘，儿子知晓。”弘历一脸认真地应道，恐怕并没有往心中去，齐珞暗叹，弘历还真是难改风流习性，只是希望他不如同历史上那般就好，风流韵事屡屡被后人改编调侃。
在返回伯爵府邸马车中，“你觉得…四阿哥如何？”小夭回神，轻声道“女儿配不上，他许是会配个更好的女子。”
雅晴也拿不准齐珞心思，只能按下不谈，叹气感叹“我们三人之中，还真是就数皇后娘娘最有福气，履郡王福晋成婚后也受过委屈，在闺阁时又被如月嘲笑，直到遇见皇后性子才好起来，我虽然身出佟家，但阿玛却不得宠，自然比不得庞的堂姐妹，只有皇后…在闺阁被致远公娇养，又嫁给雍亲王，如今给是母仪天下，难怪廉郡王福晋她们不服气，当初在京城闺阁中显名声道，没有一人有皇后娘娘的福气，世间女子向往的一切，全都落在她的身上，你刚刚也看到了，阿哥们多孝顺难得，听说皇上也派人看着她用药。”
“额娘…”小夭抱住自己额娘的胳膊，轻声道“女儿和弟弟也会孝顺您的。”
第五百七十五章 母子相谈
雅晴她们母子走后,弘旻他们也有功课,所以也想要离开，齐珞开口将弘旻留下,弘昼挑着眉毛,腻在齐珞身边,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弘历虽然也有些心动,但知晓他们是留不下的,果然,齐珞板着脸打着不耽搁他们功课的旗号,将他们轰出了永寿宫。
“弘旻,你同额娘说实话,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性子的福晋?”齐珞将弘旻拉到身前,看着弘旻的目光带着怜爱甚至有那么一丝的内疚,轻声说道“额娘不会勉强你,若你心中真的有想法就告诉额娘,哪怕你皇阿玛不同意,额娘也给你挣一挣。”
“儿子哪有闲工夫想风花雪月的事情？”弘旻眼里平淡的笑意,偶然闪过一丝的遗憾,见到自己的额娘露出来的内疚之情,调皮的扬着眉毛,半跪在齐珞身前,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若说喜欢什么性子的?如同额娘这般是最好不过,只是儿子哪有皇阿玛的福气?额娘看着好就成,不过,若是挑个能有几分神似额娘的秀女,皇阿玛那就过不去,他对于额娘?就如同小舅舅说的……”
“球球又说什么了?”齐珞轻抚弘旻的腮边,觉察到有些扎手,才真的明了自己的儿子已然长成,他这个年岁不说皇子,就是勋贵之家的少爷也有几个红袖添香之人,可在弘旻身边,却一个这样的女子都没有,就冲这个,又怎么能委屈他？
“小舅舅说,皇阿玛是对额娘的独占,容不得旁人有额娘身上的一丝风韵,也容不得旁人碰额娘一分。”弘旻挑着好听的话讲出来,当初齐珏还说了许多,那些都是他多年总结出来对付皇阿玛的法子,如何在不惹怒皇阿玛的情况下,分得额娘的注意,也让皇阿玛暗自恼火却发不出来,只能将气出在旁人身上。
“莫要听球球胡说。”齐珞眼里闪过几分尴尬,弘旻蹭蹭齐珞的手心,低声道“额娘,与其担心儿子的婚事,您不妨多想想选秀的事,最近廉郡王福晋她们可不是很老实,甚至皇阿玛的嫔妃也是有亲近秀女参选的。”
“这事额娘心中有数。”齐珞低垂着的睫毛掩去眼底的锐利,轻声叹道“旁人额娘倒也不在意,只是我万没想到廉郡王福晋也会亲自动手调教秀女,对她额娘始终抱着一分善意,可事实难料,兴许我做错了吧,原先的结局不见的不好,起码……”
“就是有人不知晓好歹,渴求的尊荣宠爱自己得不到,也见不得别人好,廉郡王福晋她们就是这样的人,她们只见到您如今的尊荣,又何曾瞧见您所受的委屈,以及对皇阿玛的真心？若是廉郡王福晋有您一分,又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额娘,您莫要再怜悯她。”
“楚焱不是这样的人,她应该是想拧了。”齐珞见弘旻满脸透着不忿,苦笑着摇头“就像额娘说过的,同样的话,各人的理解看法都会不同,对楚焱说过的话,虽不是白说,但终是无用。”
弘旻见自己额娘有几分沮丧,也不敢让她太伤神,省得弄坏了身子,带着一丝玩味的轻言“额娘,您说若是皇阿玛见到那些秀女会是什么样子？儿子觉得学的不像反而好些,越是神似额娘之人,落在皇阿玛眼中越是大不敬的罪过,既不会留在宫中,也不会指婚于宗室亲贵,最好的结果兴许就是常伴青灯古佛。”
“会吗?”齐珞有些不确定,那些秀女可都出身勋贵,胤禛应会有些顾虑才对,弘旻暗自摇头,只要涉及到皇阿玛或者选秀,自己的额娘就容易想偏,不见平日的精明和自信,总是有些犹犹豫豫的,不过好在关键时刻,却也能果决起来,不让分毫,若不然还真让人忧心。
“额娘,难道您还不了解皇阿玛的性子,您不是同儿子说起过吗?皇阿玛可是极有主见,哪会在意那些勋贵？而且那些秀女也只是女子而已,依靠女儿维持荣耀的家族,皇阿玛又怎么会瞧得上?也是没有出息本事的,皇阿玛更不会让前朝和后宫牵扯上,所以,你瞧着吧,这次选秀之后,此时折腾的越凶之人,承受皇阿玛的怒火就越大。”
齐珞不想让弘旻为自己担心,更是心疼眼前这个儿子,他的才学性子,甚至能力都不弱于弘历,比弘历还要沉稳上一些,眼地闪过更多的内疚,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划过他的耳朵,声音有些颤抖“弘旻你是额娘最愧疚也是最懂事的儿子,额娘为了…偏偏委屈了你,额娘知晓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弘时被圈禁侍疾之后,在你身边也必会有人多言…”
“额娘,那些话儿子都听不见。”弘旻温润的眼里闪过兴起一丝的波澜,但极快的消失不见,无怨无悔的说道“您不用为儿子担忧,这点事还应对得来,儿子的志向从未改变过,而且弘历确实比儿子适合。”
“弘旻,额娘的弘旻。”齐珞将他一把搂在怀中,眼泪不由得滚落,见到他脑后的辫子,突然有了一丝的明悟,弘旻这样也好,兴许对将来的改变会更大一些,只是身为皇子,真能做到放弃至尊至贵的位置,尤其是又是很有本事的人,得有多坚定的心性才可以做到,这些齐珞不是不晓得。
而弘旻被放弃的理由却是由于根本不存在的耳疾?齐珞紧着嘴唇,眼泪流得更凶了,温热的眼泪落在弘旻的脖颈处,自己额娘的伤心内疚弘旻又如何不知晓那些亲贵大臣的怜悯惋惜,他也全都瞧得见,甚至那些J佞小人的背后嘲笑轻言,他也不是听不见。
弘旻不是圣人,心中也有些不平,可见到了那些书籍,想到了当初同齐珏击掌明誓,让他有些火热的心重新平静下来,“额娘,有得必有失,儿子始终知晓最在意的是什么,您不用为我难过,弘旻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弘旻拿起旁边的绢帕轻柔的擦净齐珞眼角的泪珠,见她眼睛红红的,假装面露惊恐之色,焦急害怕的说道“额娘,您快收住泪水,若是让皇阿玛瞧见了,儿子的功课又该多起来,而且一定会好生训斥儿子一顿。
“浑说。”齐珞被弘旻的样子逗得破涕为笑,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呀,惯会逗额娘开心。”
“你先等等,我有东西给你。”齐珞接过帕子狠狠的揉了一下眼睛,起身走了出去,弘旻有些疑惑,不知晓自己额娘有什么好东西单独留给他？齐珞对几个孩子很是公平,从来不会偏疼哪个。
不一会功夫,齐珞虽然眼眶还有些发红,但已然平静下来,将手中一本不厚的墨迹不算新的书递给弘旻,眼中不停的闪烁着,“你也晓得,额娘偏爱西学,喜好收集海外孤本,这木书是额娘亲自整理,虽然不厚,但却包罗许多西洋格物,算学还有力学,什么化学等等。”
弘旻很是感兴趣的翻了起来,越看越是着迷,里面的算式很是清楚,一些一直琢磨不透的东西,一下子清晰起来,白纸上清秀的字迹,旁边详实的解释说明,都让弘旻明白这都是出自己额娘之手,眼中难掩崇敬的看着齐珞“额娘,您果然不愧才女,儿子太敬佩您了,您怎么会想到的?整个大清也就您能想明白,难怪皇阿玛对您疼惜如珍宝”
“打住。”齐珞脸臊得很,蒙着水雾的眼睛透着羞愧,这些哪是她能想明白的,书本里的知识,全是在现代高中大学时学到的,同她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可不是才女,这些我也不懂得,只是当初你外公寻到了一些残破不全的孤木,当时闲着无事,就整理了出来,额娘只是照猫画虎,算式什么也不是很懂,刚刚想到你偏爱这些,才拿给你看看。”
“是吗?”弘旻眼里的疑惑更重,齐珞连连点头,心中很是紧张,也不知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会不会让胤禛知道?他又会不会起疑？
“儿子当然相信额娘。”眼中的疑惑尽去,他当然知晓齐珞在担忧什么,暗叹,额娘,您可知晓皇阿玛对您用情已深,如何都不会放手。
“这个重力是何意？”齐珞拼命咬着嘴唇,将要冲出口的解释咽在腹中,想到如今所处的封逄君权之下,眼中闪过一丝的懊悔,怕弘旻惹祸,忙用手堵住他的嘴,低声交代到“这些东西你看看就好,莫要同旁人提起,你皇阿玛虽不禁西学,但总是觉得西学偏杂不是正统,还有那些孔孟之士,要当心。”
“额娘,儿子知晓,你说过的,有些事要徐徐图之,温水煮青蛙。”弘旻将书合好,仔细的攥在手中,这些事一向聪慧的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更何况齐珞也曾给他讲过温水煮青蛙的故事,他不着急。
“重力吗?你去苹果树下吧,兴许能找到答案。”苹果树下？弘旻眼睛仿佛如蚊香状,很是迷惑,齐珞见到这样的儿子,笑得开心不已。
第五百七十六章 传言失宠
齐珞送走了弘旻,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本想歇上一会,宫女进来回禀有命妇请见,齐珞暗自叹气.又是选秀的事情。
“娘娘,是裕亲王福晋,还有几名府有要指婚的小子的福晋夫人,她们应是有看重的秀女,来您这通气,省的被旁人将中意的挑了去。”
秦嬷嬷知晓齐珞是个爱美的,刚刚又哭过,眼睛红肿她是绝不会用这付面容见宗室贵妇的,吩咐宫女端上来冷水,将绢帕弄湿递上,齐珞轻拂着眼睛,叹气道“这选秀真是麻烦,秀女有想要进宫的,宗室还要指婚,还得衡量思考清楚,身份高低合不合适。
“娘娘,奴婢早就说过,选秀是最繁琐的,一丝都马虎不得。”秦嬷嬷见齐珞的倦怠烦腻,也很心疼劝解道“这些要指婚的宗室娘娘怎么也得见见,剩下的初选,您就拿个打主意就成,自然有奴才们尽心,只要…”
凑近齐珞,接过已然有些温热的绢帕,仔细瞧瞧齐珞的眼睛不再红肿,细心的整理她的旗袍,压低声音道“那些别有用心的秀女您只要掌握住了,在宫中还不是任您拿捏?她们规矩还好,若是稍有异动,您拿个错处撩牌子也就是了,这后宫的事,还是得皇后娘娘拿主意,哪个敢在您面前放肆？”
齐珞沉默片刻,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言语,并没有觉得骄傲,可以决定旁人的命运,只余下倦怠,以及一分的锐利,不管心中对这些花期少女如何的同情怜悯,她都不会轻易放开胤禛的手,自私自利的人只要自己幸福家人幸福也就成了,被家族给予厚望的秀女虽然可怜,但这是这个时代的问题,同自己有何干系?
雍正三年四月各方筹谋已久的选秀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初选的帷幕,齐珞出乎众人意料,除了拿了个大主意,将初选的事情全都交给平妃李氏处置,在旁人的猜测中!悠闲自得的在永寿宫过着舒心的小日子,弘昼更是得到了胤禛和弘旻弘历的关照,特意减轻了功课,让他没事就来陪着齐珞,他们生恐,齐珞面上不在意,将事放在心中,伤了心神。
弘昼最喜欢这样的命令,不仅摆脱那些功课,还能常常伴在自己额娘身边,哪找这么好的事？自然尽力的闯祸哦,不是,逗齐珞开心。
“也不知晓,皇上最近在忙些什么?”齐珞歪在楠木镶着玉石的榻上,手中把玩老一柄象牙窝柄传上宝石的蒲扇,眼中虽然很是平静,可语气离透着一丝的幽怨,她已然十余日没有瞧见胤禛了,想要去养心殿陪他用膳,却总是被旁人拉住,说是外面忽冷忽热,皇上担忧她着凉,不让乱走,齐珞抿着嘴唇,这算为她好?难道她就照顾不好自己?
“光送来这些物什有何用？人又不让见,也不来永寿宫”齐珞觉得自己的语气越发的哀怨,心中猛然升起一丝警惕,这么像深闺怨妇？将珍贵稀奇的扇子扔在了旁边堆满胤禛赏赐的桌子上,“都收了吧,我看着烦。”
紫英等人将各色物品收好.齐珞手拄着头,心情比较烦躁,也睡不安稳,见到秦嬷嬷问道“预选如何？”
秦嬷嬷自然晓得齐珞最近很是无聊,打探选秀的事,也是想找些乐子,就将听见的有趣的段子讲了出来,“平妃娘娘很是稳妥,初选没出一丝的差错,只是那些个精心训练出来的秀女也都进了复选,恐怕会在宫中呆上一段日子。”
齐珞平躺下来,秦嬷嬷忙上前将锦缎的薄被展开,仔细的盖好,想要开口劝上两句,“她们都是出身勋贵之家,又被精心教导过,能初选都不过？”齐珞闭上眼睛,她自然心知肚明,这些人若是预选都不过,那外面的传言会更甚,最近胤禛几天没来,后宫就有些传言,自己要失宠了吗？暗自磨牙,这些人还真是闲,难道他们瞧不见雍正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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