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提醒,齐珞微微点头,困倦的说道“我心中有数,裕亲王福晋瞧重了她,若是没有不妥我会指婚。 ”
秦嬷嬷悄声的退去,齐珞在榻上翻来不去,虽然困倦却怎么也睡不着,丧气的睁开朦胧的睡眼,靠在垫子上,拿起角桌上放着专门整理出来的秀女的各项资料仔细看了起来,虽然不喜欢,但身为皇后她也得看,不止到时复选要用,甚至来宗室指婚也要用到,惜月的儿子也要指婚。
秀女的复选齐珞也没有露面,同样是平妃李氏主持,虽然以她为主,但平妃却极少开口,全由着宋氏等人做主,只有见到极不像样的才出言撩牌子。平妃看尽八旗秀色,平静的眼里掀起一丝的波澜,心中好笑不已,这些秀女到也算费劲心思,各显神通,别说还真有几名有倾国倾城之姿。
廉郡王福晋亲自调教的秀女,果然有皇后娘娘五分的神似,更有一个说是廉郡王福晋的堂妹不止梳妆打扮,甚至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都同皇后极为相似,要比皇后年轻上许多,多了些年少娇艳,少了几分成熟的风姿,倒也显得不相伯仲,瞧着众人的羡慕嫉妒的神情,那名秀女微微垂头,眉宇轻颤,身上却隐隐透着一分的坚韧真是仿若寒风中绽放的红梅。
“平妃娘娘,您看应不应该留?”坐在平妃下手的宋氏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仿佛在请求指示一般,开口说道“她的书画都很出挑,只是女红稍差上一些,暗说应该留,可是皇后娘娘那”
“留牌子。”平妃没等宋氏说完就做了决定,倒让宋氏有些意外,狐疑丛生,看了一眼平妃,难道她也有了想法?平妃端起茶盏,宽宽茶叶,嘴角上扬,假的终究是假的,哪怕再像也是赝品,虽然比皇后更年轻貌美一些,但落在皇上眼中却绝不会有任何好处。
平妃带着些许的怜悯看了一眼露出惊喜自得神情的秀女,皇上会如何做?我也想知晓呢,到时恐怕有出好戏可瞧。
除了这些八旗贵女,还有一名汉军旗名唤月如的女子,到也让人印象深刻,如果说有人神似皇后,那她却偏偏同皇后的性情才学反着来,皇后不擅长女红她绣花鸟活灵活现,琴棋书画中,琴棋两项极为擅长,诗词上虽然差些,但却出口成章,引经据典,熟读佛经,恐怕就是如此才自视甚高,总觉得旁人不如她许多,到哪都是扬着头,这么样的人,平妃知晓皇后娘娘会喜欢,所以她也留下来,等候最终的阅看。
等到复选结束之后,落选的秀女含着眼泪离开富丽堂皇的紫禁城,储秀宫一时清静了许多,但是私底下却更加的暗潮涌动,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岩浆即将喷薄而出,只是不晓得会流向何处。
平妃将最后阅看的秀女名单交到齐珞手上,就不再理任何的事情,专心陪伴柔媚,紧闭宫门,除了按规矩向皇后请安之外,很少外出,她宫中的宫女内侍也从不多言,旁人体想从她们嘴中打探到一分的消息。
永寿宫内,齐珞眼中含笑的看着手中的名单,果然真正想见的一个都没有落下,“这出选秀的大戏真是越发的精彩。”
“为何精彩说给朕听听？”胤禛的声音传来,见他身穿明黄|色皇帝夏季常服走近,齐珞忙起身行礼“给皇上请安。”
“免。”胤禛从桌子上拿起名单,轻扫了一眼,人名旁边画着数量不等的五角的星,微儆皱眉,指尖轻点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齐珞先看看殿外午后的阳光,心中纳闷,这个时辰他舍得放下政务到自己这来?胤禛见她目光有些意外惊喜,又带有几许的游离,又将话问了一边,齐珞掩饰般的吩咐“秦嬷嬷上茶,我记得今年的贡品茶砖刚刚送来。”
“不用忙了,你一会陪朕去御花园。”胤禛一锤定音,齐珞张张嘴,此时已近六月,又正值午后日头最毒的时候,出去逛御花园?真是能折腾,难道他不怕旁人看见失宠的皇后和皇帝同逛御花园？
“怎么?你不愿意陪联？”胤禛语气虽然透着不悦,但眼底却隐着点点笑意,她恐怕水远也学不会喜怒不形于色,这个被他娇养的丫头,到了那就不会想要离开,一定会喜欢,到时有几许难耐不住,想要立刻即去。
“皇上说的是这些星星？”齐珞此时才想起胤禛刚刚问题,此话一出口,让胤禛觉得十分的气闷,深邃的双眸盯着齐珞半晌,咬牙道“是,朕是问过,你不是存心想要气朕？”
“我才没有。”晶亮的眼里透着一丝俏皮的亮光,上前两步抓住胤禧的衣袖,轻声道“我才舍不得呢。”
软软的话语传入耳中,让胤禛怒意消失不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说吧,这是何意?”
“一颗星是一般关注,两颗星是重点关注,三颗星是非常关注。”胤禛看着名单上的星星,一时无语,齐珞见他神色尚好,壮着胆子说道“皇上每日批奏折子那么多,其实也能用到这法子,抓大放小也是可以的,省得累坏了自己的身子,没有得”望进胤禛的眼中,淡淡的开口“没有得让我心疼。”
胤禛心中一暖,她最近倒是什么都敢出口,虽然话说得直白,但让他很是欢喜,觉得齐珞的目光越发的柔情,胤禛仿佛承受不得一般,轻咳一声,指着上面的五颗星“这是何意？难道这三名秀女格外的不同。”
“皇上真是圣明,她们三人”齐珞抱着胤禛的胳膊,脸上绽放出极为绚烂的笑容“此次选秀,我最想见的就是她们三人,听闻有一人同我极为的神似,年岁又小，保不齐”
“保不齐如何?”胤禛的语气突然冰冷了起来,齐珞止住笑意,蹭蹭他的胳膊,低声道“皇上兴许”仿佛在特意的逗弄胤禛一样,小巧圆润的肩头微晃,像是受尽委屈,想要流泪的样子,胤禛的身子一僵,难道她还是不相信朕？
齐珞突然抬头,扬起耀眼的笑意,眼中如天上的星辰落入眼底,将胤禛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轻启朱唇“我想看皇上会不会将她直接扔出皇宫,哼,竟然敢学我,她能学得像吗？我是谁？”
胤禛低头碰了一下齐珞的额头,眼里的寒意尽去,轻声说道“朕不会将她扔出去,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她,朕会安排她去个好地方。”说完之后,攥紧齐珞的手,向永寿宫外走去。
第五百八十一章 御花园中
出了永寿宫，齐珞觉得午后的热浪翻滚，一手被胤禛攥着，一手遮住额头，轻声抱怨“皇上，咱们还是别去御花园，我在这陪您不好吗？”
“不行。”胤禛嘴角弯出一抹笑意，知晓她很爱惜自己，从不在日头下多站一刻，曾经问起过，齐珞撒娇般的说，她娇嫩白皙的皮肤经不得风吹日晒，拉着她坐上早已准备好的御辇，自己又怎么会真的让她吃苦？
齐珞坐上御辇，已经没有第一次时那般兴奋，虽然不觉得晒，却觉得有几分困倦，靠在胤禛的肩头，垂着长长的睫毛，仿佛在打着瞌睡，胤禛放软了身子，让她更舒服一些，低声问道“最近身子不舒坦，朕瞧你越发的爱睡了。”
“夏日炎炎好睡眠嘛，没事。”齐珞翻翻眼皮，往日这个点她都是在榻上舒服的安睡，哪会像今日这样，越想越气闷，心中仿佛有一团火气压制不住，轻啐“皇上，没有您这么折腾人的，这个时辰偏偏去御花园？那就是坐在八角凉亭里也会觉得热……”
“朕何时让你受过苦？”胤禛越发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儿真是让他疼惜，以前哪怕他再不愿意，都不会抱怨，因为她始终不相信自己不会伤到她。御辇平稳的向御花园前行，放下的薄纱只能让外面的人隐隐的看见胤禛一人的身影，齐珞已霸道的躺在他的大腿处打着哈气，有一句无一句的同胤禛说着话…
“你是说，皇上去了御花园？”太贵妃佟氏有些不敢相信，疑惑的说道“怎么这个时辰？就皇上自个吗？”
“回主子的话，确实是就是皇上一人。”禀告的女官见佟氏没有什么反映，再此开口“主子还是早拿主意的好，得到这个音信的可是不少，奴婢刚刚听闻，樊嫔娘娘她们都已然召见秀女，恐怕也是奔着御花园去的。”
佟氏听后，沉思了半晌，暗自琢磨，皇上忙于政务，很少踏出养心殿，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若是能那排巧遇…那也是好事，兴许能入了皇上的眼，到时皇后再不愿意，也拗不过皇上。
“你去知会若敏…不。”佟氏想了一下，不能将底牌全都露出来，改口道“你把这个音信告诉若娴，还有那个嘉姝，让她们去，若敏，还是留到最终阅看之时，以皇上对姐姐的情意，若敏就是佟家的指望。”
“嘉姝姑娘恐怕不会去，奴婢瞧着她除了看书，从来不言语，更何况她额娘可是皇后…”
“算了，不要同本宫提雅晴，在她心里根本没有佟家。”女官见自己主子面色不善，行礼后退了出去，佟氏将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眼底透出一丝的锐利，佟家的荣耀一定不能有失，姐姐，就是您心中不惦记佟家，才会被家族放弃…
下了御辇，齐珞根本就没见到有什么不同，看着就连那些盛开的鲜花，都有些发焉，嘟着嘴，狠狠的掐了胤禛手臂一下，黑亮的眼里闪烁着不甘心。
胤禛却难得的好性，“同朕来。”有几分犹豫的松开齐珞，迈步离去，齐珞跟着他绕过假山，眼前出现的一切，让她彻底的来了精神，再也不抱怨了，只剩下浓浓的惊喜。
假山后面种植着十几柱杨树，郁郁葱葱的让人觉得很是凉爽，在一株有着大大树冠的杨树下，竖起一个爬满蔓藤若秋千一样的宽大躺椅，齐珞走了过去，手指划过翠绿的竹子编制的躺椅，忍住坐在了上去，身下传来丝丝的凉气，化解她心中的烦躁，仰头见到大大树冠，遮挡住了午后的阳光，一点都不觉得晒，回头看着胤禛，嫣然浅笑“我喜欢这里。”
胤禛鹰隼中含着宠溺，缓步来到了齐珞身后，轻轻的推着躺椅，自然仿佛秋千一样摇晃，低沉着声音道“这就知足了？”
齐珞晃悠中，觉得很舒服，尤其是雍正皇帝推秋千，那种满足感，根本不能用言语表，胤禛转到前面，坐在齐珞身边，抓住齐珞玩着蔓藤的手“你看前面--”
覆盖着绿色的绸布被几名内侍揭开，齐珞手不由得捂嘴，刚刚她并没有细看，那还以为前面只是草坪而已，除去绿布露出本源，面前是种满娇艳月季的玻璃花圃，日光洒在玻璃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衬得里面种植盛开的月季更是漂亮，在花圃的远处，新修了一个小池塘，远远可见清澈碧绿的湖水，不用看就知晓，池塘里一定洒了一些，齐珞最喜欢瞧得金鱼，“这--这--”
齐珞眼底升起水雾，想要起身，却硬被胤禛拉住，他见齐珞这样心中也很高兴，但却故作无妨的说道“只是玻璃罩而已，等圆明园修好，朕给你--”齐珞靠进他怀中，呜咽轻言“这就好，这就很好了--”
真是容易满足的丫头--胤禛挥了一下手，周围的内侍宫女纷纷退去，他忽略了宫女眼中的羡慕，这些可能在胤禛眼里没费什么银钱，毕竟玻璃是内务府制造的，而那些珍品月季，虽然搜寻起来费些功夫，但还算好，没想到会让她这副模样，就如同那些玻璃瓶子一样，甚至比自己煞费苦心安排的封后大典还要高兴，为了让她成为自己的元后，又费了多少的心血，可是她……
胤禛侧头仔细的看着齐珞，眼里透着一丝的疑虑，耳边却不由的响起她以前所言‘珍惜眼前人，更珍惜现在的日子。’也就释然了，她就是这个性子，更真实，真的将自己放在心中，不是菟丝花，是同自己并肩站立的人，虽然大部分的时候喜欢躲在自己身下，任自己娇宠她。
可是若说她不在意名份华服首饰，那就连胤禛自己都不信，他可是清晰的记得她说过，要是以侧福晋和格格的身份嫁给他，绝不会像如今这样。
胤禛脑中浮现，当初挡火硝，出巡遇刺，康熙驾崩之前的情形，在关键时候，自己放心让她站在身后，嘴角上扬，胤禛伸手将齐珞揽在怀中，眼里透着几许的柔情，不改别扭的说道“玻璃的方子是你让致远公献上的，这就算朕给你……”
觉得手腕又被她咬了，胤禛停住了口，觉得麻麻丝丝的疼痛，在她耳边调笑般低言“朕下次给你一对小狗，看看哪个更会咬人。”
“你又欺负我。”齐珞松开口，在他的怀中抬起头，乌黑的眼里闪动着不满娇憨的泪珠，隐隐在温润的眼底透着柔情，扇动着仿佛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是那般的让胤禛心动，低头轻吻她睫毛上的泪珠，“喜欢？”
“嗯，很喜欢，更喜欢你…”齐珞手指轻轻的划过胤禛胸前皇帝常服上绣着的八爪团龙，缓缓的闭上眼睛，期待着胤禛轻吻能落在她的嘴唇之上…
胤禛知晓旁边没有奴才，对于齐珞的这种暗暗的请求，怎么会拒绝？紧扣固定住她的腰肢，鼻尖相碰，见她微颤的睫毛，殷红柔软的朱唇，想要好生的品鉴一下，就听假山后，李德全高声道“给樊嫔娘娘，裕嫔娘娘请安。”
齐珞睁开眼睛，隐去安分羞涩的期盼，挣脱开胤禛，起身收拾有些褶皱的旗袍，轻抚了一下鬓角，扶正垂在耳边珍珠串成的流苏，低声叹道“偏偏赶上她们也来，真是太…”
觉察到胤禛眼里的怒气，齐珞不敢搭话，此时就见宋氏耿氏打扮的很端庄贤淑，身上穿着绣金边湖水兰的旗袍，被几名妙龄少女簇拥着缓缓而来。
“皇上，您可真是艳福不浅--”胤禛瞥了一眼齐珞，让她不敢将剩下的话说出来，齐珞低头浅笑，真是一场好戏。
胤禛哼了一声，伸手将她重新拉回坐到自己身边，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眼底透着一分的懊恼厌弃。
宋氏一行见到胤禛之后，自然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身上，尤其是身边的花枝招展各具风姿的秀女，更是闪动着羞涩含情的一双妙目，面若桃花，顾盼生情，轻扭着腰肢，盈盈下拜，仿若黄鹂的声音传来“给皇上请安。”
停了好一会，胤禛才开口道“你们没瞧见皇后也在此吗？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宋氏等此时才发觉坐在胤禛身边的女子竟是已然失宠许久的皇后娘娘？再抬头看看周围的景致，宋氏耿氏紧咬着嘴唇，心中十分的慌张，以皇上脾气，她们绝落不下好，身子轻颤，跪地行礼“给--给皇后娘娘请安。”再也不敢起身。
她们身边的秀女并不了解胤禛的性子，妙目中透着羡慕和一丝丝的嫉妒，佟佳若娴更是甚上几分，皇上却如同太贵非说得那样，并不显老，而且身上透着的独掌天下的尊贵威严，更是多了几分的气势，让她很是心动。
“奴婢见过皇上。”若娴带着几许的羞涩，靠前一步再次请安。胤禛抿着嘴唇，扫了一眼，不由得攥紧拳头，将目光落在偷笑的齐珞身上，“她是谁？”
“奴婢佟佳若娴是--”胤禛出声打断她的话，语气里透着厌烦“朕在同皇后说话，你难道不晓得？佟家就如此的不分尊卑？”
“奴婢该死。”若娴惊慌的请罪，脸上再也不见诱人的红晕，颤抖着小巧的肩头，水润的眼中含着几许的泪光，在泪水之下又透着几分对胤禛的柔情，楚楚动人的样子，真是惹人疼惜怜爱。
齐珞见后不由得暗叹，这表情拿捏起来还真是很费功夫，若娴身穿紫色旗装，头上也带着红玉简单的头面首饰，当初自己尚在闺阁时，仿佛也是偏爱如此装扮，察觉到胤禛的怒气更甚，抓紧他的手，安抚般的轻捏了两下，嫣然浅笑“皇上，臣妾陪您去看看池塘如何？”
“应是你想见，偏偏嘴中说得好听，打着朕的名头。”胤禛起身，看了一眼宋氏等，喝道“你们也是来赏花的？”
“是，臣妾等是相约而来，没成想会碰见皇上和娘娘。”宋氏只能壮着胆子回话，拼命想理由，“臣妾听闻御花园种了珍贵的名品，才来见识一番……”
“那这些秀女呢？”胤禛面沉如水，手指点一下宋氏旁边的秀女“她们也是可以在宫中乱闯闲逛？”
“臣妾……”宋氏还想申辩两句，胤禛直接开口道“传朕旨意，这些秀女不守规矩，撩牌子，撵出宫去，派人申斥她们家里，不会教养女儿，使得其轻佻浮躁。至于樊嫔，裕嫔，既然你们二人喜欢御花园的景致，朕给你们恩旨，此后三月每日巳时至末时来此赏花。”
“谢皇上恩典。”宋氏耿氏低头，如此烈阳之下得站三个时辰，这……胤禛嘲讽的开口“你们莫要辜负了朕的好意。”
齐珞轻轻拽拽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池塘，胤禛无奈的摇头，刚想移动脚步，若娴突然冲了上来，跪在胤禛面前，仰起头，水眼中透出一丝的怒意几许不服气，“皇上，奴婢没错，娘娘们也没错。”
“好大的胆子，你的意思是朕错了？”胤禛身上透着一丝的阴鹜，若娴心中害怕，但听闻皇后性子坚韧不肯服输，紧咬着嘴唇抗辩道“皇上，奴婢们只是来赏花，并无轻浮之举，更何况怎能让阿玛额娘蒙羞。”
“若朕不在御花园，你会来赏花吗？”若娴愣了一下，咬着嘴唇，望进胤禛的眼中，轻声娇柔的言道“皇上，是意外……”随即羞涩的低下头，一幅含情的样子，喃喃的低咛“是奴婢的……念想……”
齐珞觉得有些恶心，她的性子绝不是这样，胤禛上前捏住若娴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的轻蔑厌恶更重，低声道“你这般模样，让朕恶心。”
若娴察觉到胤禛厌恶，瘫软在于地，喃喃的重复道“不会，不会的，怎么会恶心？奴婢哪学的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