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几件日用品,床上的用品倒是干净整洁。
“十三爷醒了,奴婢见过十三爷,请十三爷稍等一会儿,晚饭马上就好了!”寒烟推开门走了进去,站在床前,取过胤祥的衣服,想要帮他穿上。
“你是……牡丹!”胤祥眯着眼睛就着烛光看着寒烟。寒烟只是在那天宜妃娘娘的寿宴上见过胤祥,但没想到胤祥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是,奴婢就是原来九阿哥府上的牡丹,不过现在不是了,现在我为青青姐工作,青青姐叫我寒烟,也请十三爷叫奴婢寒烟!”寒烟含着微对胤祥说。
“青青在哪里?”胤祥猛地抬起身一把抓住寒烟问道,却感到脖颈上一阵疼痛。
“青青姐得过两天才能过来,我们这几天赶着去与她汇合!”寒烟感觉手臂被抓得很疼,皱着眉,扭动了一下胳膊。
“把爷弄到这里来,是青青的主意吗?”胤祥放开寒烟,拿出阿哥的身份说。他也知道寒烟是康熙亲赐的自由身,只是没想到会与青青在一起。
“是呀,青青姐说也很想你,特别是知道你呕血之后,很心疼,就特别想见见你!”寒烟含着笑说。
“心疼?心疼就不会眼看着我来找她,却逃掉了!”胤祥冷哼了一声。
“青青姐的眼睛那时是瞎的!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她是怎么的瞎的!”寒烟瞪着杏眼,愤怒地说。
胤祥依旧冷眼看着寒烟,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
“你们这些阿哥,为了自己的私利,把青青姐置于风口浪尖,害得她被康熙爷赐死,秦跃哥哥和我不忍看这样好的人死去,救了她。你们还好意思说青青姐,你瞎一回看看,看能不能忍受那种痛苦,那样可能比杀了你还痛苦呢!”寒烟眼里含了泪,恶狠狠地说。
胤祥的脸上有些松动,却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寒烟。
“吃饭吧!”小茉莉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饭菜。
“十三爷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如果有,尽管吩咐,我们尽力而为!只是请不要走出房间!”寒烟吩咐完就要拉着小茉莉要走,小茉莉却仰起小脸儿看着胤祥。
“祥哥哥?你就是紫玉哥哥说的那个祥哥哥?紫玉哥哥说她很想你,希望你留下陪陪她,说她心里太苦了!”
“紫玉哥哥是谁?”胤祥对这样一张纯净的脸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稍稍弯下腰看着小茉莉的脸。
“紫玉哥哥就是青青姐姐,她说自己太高了,不适合当女人!”小茉莉眯起自己的笑眼,突然踮起脚尖,伸手摸了一下胤祥的脸。
“怪不得紫玉哥哥说我一定会喜欢祥哥哥的,祥哥哥果真漂亮呢,我喜欢!”小茉莉在我的熏陶下,已经演变成了典型的色女,现在充分体现出了色女的本相,胤祥吃了一惊,脸上的攸地一红,表情有些复杂。寒烟忍住笑,拉住小茉莉手把她硬是拉出了门口。
“哈哈哈,小茉莉真有你的!”寒烟走到后舱就乐得差了气。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秦跃不明所以地问。
“我们的小茉莉调戏了十三阿哥呢!”寒烟乐不可支地说。
“什么是调戏呀!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紫玉哥哥说过,真心话要马上说出去,不马上说就会得病的!”小茉莉嘟着嘴生气地说。
“是呀是呀,可是你岂止是马上说呀,你还马上做了呢!”
“说到就要做到,否则就是言而无信!”小茉莉的话让寒烟和秦跃彻底崩溃。
船一直都在黄河上行驶着,顺流直下还走了整三天,船终于靠了岸。这三天,胤祥与小茉莉成了知交,胤祥每天都教小茉莉写字读书,而小茉莉一有空就会给他讲紫玉哥哥的故事。胤祥听着故事,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和一些说不清情愫。
这个傻青青,为什么不想让我们找到她,如果四哥找到她,完全可以保护她不再受伤害,可是她却选择了离开,远远的离开。借助完全不相干的人去做自己的产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青青是个怎样的人?从小茉莉的口中可以感觉得到,她所说的自由,就是自己挣钱,自己养活自己,并用自己挣的钱去玩乐;人可以尽情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喜欢谁就告诉他,不喜欢谁也直接告诉他,不要难为情,不要怕受伤害,因为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早晚要面对的,逃避只是暂时的,更永远的是自己独立面对解决。这才是人生的真谛。
想那胤祥可能一辈子也没有受到这样的教育,但小茉莉却是一直都在我这样的言传身教之下,并以我为榜样,就要做成我这样的女人呢。看来这女人果真想带动一批女人不再依靠男人做自己的事呢,这要是让四哥知道,还不知道是怎么表情呢!胤祥想着,就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上岸之后,胤祥就被秦跃用水手扣捆住扔到了马车上,还是由小茉莉和寒烟负责他的日常饮食,为此小茉莉每次和他在一起都在道歉。好在只是走了一天,就到达了目的地把胤祥的眼睛被蒙住,并被送到了一处院落。
当胤祥再次被松开,并拿下眼罩的时候,他站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房间布置得还是简洁大方,只是房间的两边都开了窗子,窗上除了有窗纱,还有淡绿色的纱制窗帘,床上铺了床罩,看不到摞起的被和枕头,一侧的一面墙都被打上了书柜式的百宝格,上面分门别类放满了书,格下面贴了标签。桌子上除了文房四宝外,还有一套奇特的羽毛装饰。
“祥哥哥,这一路上都委屈你了,秦跃哥哥说紫玉哥哥还有四五天才能回来,你就在这院子里呆几天,过几天由紫玉哥哥向你解释她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里的原因!”小茉莉一口气说完,仿佛累坏了似的喘了一口气,拎了茶壶走了进来。
“我可以到院子里看看吗?”胤祥看着小茉莉边麻利地干着活,边哼着小曲,问道。
“当然可以,这院子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一看准喜欢!”说着一挑门帘,把胤祥带了出来。外面真是在一大片院子呢,居然还有一处网球场,边上还有练武场,练武场上一群十四五岁的孩子正在接受训练,训练他们的却也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胤祥好奇地看着这群孩子,他们学习的居然是掩蔽术,由教官演示后,然后分散开,分成六组,一组做,一组搜,其他组观摩,然后大家共同讲评,好在哪里,不好在哪里;直到所有组都做过一次为止。胤祥在旁边也观摩,到最后一组做完,胤祥对于他们的掩蔽术大为惊叹:如果他们在自己的前面做了这样的掩蔽,恐怕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的。
“感觉怎么样?虽然不过是江湖人的雕虫小技,但希望能入你这带兵人的眼!”秦跃早就看到了胤祥在观看他们的练习。
“嗯,很不错,怪不得上次让你们那么快就逃脱了!”胤祥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这批孩子是给你训的,希望将来他们能成为你的亲随,这可是青青姐要求的,以后的日子您可能就要和这些孩子们在一起了!你还是多看看,熟悉一下!”秦跃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五天后,我从沪地乘船到达了登州。其实原来买下的那个院落之所以非常荒凉,是因为那院子的后面是前朝一个大臣的家,清军入关时,这一家全部自杀,然后放了火焚了宅从那时起,这里就再没有人建宅,到处都是野树木和荒草地。我们来了之后,就把这块地也从官府手里卖了下来。这就是现在的球场、练武场以及树林。
休整了两个时辰后,我到后院来看胤祥。胤祥正在教一群孩子学骑射。胤祥这方面真正是好手,但让这样一个阿哥来这里教骑射还真有些大材小用。我站在远处,远远地望着白衣的他,那样飘飞潇洒,宛如从云朵上飞下来的仙人,却有着那么多的坎坷和忍耐,眼里突然有了泪水。
“胤祥!”我高扬着手臂,手里摇着紫色的遮阳帽。胤祥骑着马向我跑来。一如初次的相见。
“青青!?”胤祥看着我的黄发、黄眼睛,祼露胳膊的掐腰紫色连衣裙,有些迟疑地从马上跳下来。
“胤祥!”我走近他,认真地看着他的脸,脸上多了些沧桑,多了些成熟,但眼睛依旧是明亮、清澈的。
“很奇怪我变了样子是吗?我就是青青呀!”我突然紧紧拥住他,他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围绕了我。胤祥开始有些犹疑,但最终还是紧紧地拥着我,我渐渐地感觉到了肩上湿热。
“走,一起去吃晚饭,边吃边聊!”过了很久,我们才放开对方,他的眼睛有些红,但脸上却笑着。
解惑
胤祥这时已经在山东失踪九天了,济州府不敢不报,上报到了北京。北京坐镇的胤禛要比太子还要早得到了消息。胤禛此时的心情犹如刀割一般,几乎想要亲自到山东去督办查找老十三的下落。济州府各要员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个个愁眉不展、团团转着,却找不到任何线索。唯一的线索就是十三阿哥曾与一群乞丐接触过,但十三阿哥一失踪,济南城里的乞丐也如水蒸气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此时的胤祥正坐在我还未来得及改造的宅院里,正看着我的规划图。马上就要入秋了,这图纸就是做也是得明年开春做了。
“你知道我在北京郊外的那套宅子吗?”我问正在看图纸的胤祥。
“怎么能不知道,你走之后,九哥就象疯了一样,天天都住在那里院子里,我们也去看过,房间装修得真不错!都成了九哥的避寒之所了!我真是羡慕呀!”胤祥点头赞叹道。
“那是,你也不想想,那可花费了我多少的心血和银子呢,现在这房籍还是秦跃的名字呢,什么时候有机会还是得要回来的?”我半开玩笑半心疼地说。
“房籍四哥去查过,现在的名字确实还是秦跃的,没有变,只是九哥经常在那里住!”
“真是讨厌,让那么多不相干的人享受我的住地,我真是烦!我讨厌别人住完后房间里的味道呢!”我嘟着嘴,自言自语。
“九哥可没带那么多人去住,只去三个小厮和一个管家,一个女人都没带过,因这事儿,九福晋去找,九哥连门都没让她进,九福晋回去大哭了一场,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连宜妃都知道了,特意把九哥找去骂了一顿,连八哥也劝过他的,但他就是不听!”胤祥把脚架在面前的脚踏上,把身体放得舒服一些,仰着脖儿看着天花板说。这椅子是我仿了沙发做的,上面的全是丝制的棉靠垫,把手也都保了棉,让人坐在上面倍感舒服。
“那是你九哥的事儿,我管不着,男人痴情一些,总比薄性的强!”我拿起图纸折起来,站起身准备把风扇打开。
“你准备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呀?”胤祥终于问了,等这句话我已经等了很长时间。胤祥已经成熟了,不再象以前那样藏不住事儿了。说到这件事儿的时候,离他失踪已经十五天了。
“想必你一定还要问我为什么要把你请来,而且还大有不让回去的想法!”胤祥白了我一眼,大有你知道还要问的意思。
“抓你、不让你走,就是想让你多陪陪我,我太寂寞了,想必小茉莉也告诉过你,我很寂寞,很没有意思,虽然有弟弟、妹妹,但没有知心人,所以要你在这儿一直陪着我,你相信吗?”
****裸的表达,让胤祥一下子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但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很快就回了原形,然后一脸了然的样子看着我笑。
“没骗到你,听起来有点儿牵强?那我就说第二个原因,最近太子频繁调动京属卫戍,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就管着这个事儿的!”
“这我知道,这也属于正常的按期换防!”胤祥若有所思地说。
“撒谎没找对人不是,自己想想是正常的吗?不是吧!调到京城边儿上的都是太子的心腹!感觉是不是太子着急了,怕自己坐不上那个位置要提前动手了!”
“那你为何还要把我抓来?”胤祥有些急,脸上略显些愤怒,当然是对太子,不是对我。
“你管着卫戍部队调动的事儿,现在这样调动,如果太子成了,你成不了功臣,如果太子没成事,你就是帮凶!”我轻轻地说着,胤祥猛起地站了起来,脑筋直蹦,手握成了拳头。
“看,我多心疼你,忙你出事,把你放在我的身边,看着你,不能让你以身犯险!”我接着慢条死理地说。
“不行,我得走,我得去告诉皇阿玛,我不能让太子成事!”
“别太激动了,你这样冲动是办不了什么事儿的!皇上是什么人?那是千古一帝,太子这么大的举动,他不知道?显见着太子就是再次被废了!”
“再废太子?再废太子谁能担当重任?你四哥是不是有很有力的条件?”
“不一定,如果那样,情势就不一定了,自古以来或立长、立嫡、立贤者都有,情势就越发的不明朗了!”胤祥背了手边走动说。
“是呀,那你有没有想法自己当,或者是辅佐别人去当?”
“我?我不行,如果四哥当,我会全力以赴去帮他!”
“你帮他什么?帮他招贤纳士?帮笼络人心?别忘了八爷是怎么摔倒地,你可别招你老爹忌了,所以呀,你就好好的呆在我这儿扮失踪,换个方式去帮你的四哥不是更好?!”我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倒在椅子上,一边掰着手指头给他讲,一边斜眼瞟着他的神情。
胤祥微眯着双眼,一会皱眉,一会又打开,握着椅把手的手也一会儿握紧,一会儿松开。
“看来你对京城的活动了如指掌呀,这么说你是要帮四哥了,你还想着他?”胤祥坐起来,盯着我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的脸。
“我怎么会帮他,我是因为看着你因我而伤身,心里不忍,再有我也希望你最终有个好的归宿!我也想帮你成就大业,但你的心地太善良,自古帝王皆无情呀,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我没有看他,继续看着窗外风吹着的树叶。
“其实你可以谁也不帮呀,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听了这话,我回过脸来,看到胤祥的脸上出现了嘲讽的微笑。
“是呀,我真傻,完全可以谁都不帮,好好赚我的钱,好好过我的日子,可以不在风口浪尖上,可以好好安排自己美好的生活!我是为什么呢?”我也嘲笑着说。
“跃儿,你说我是为什么呢?”我对着屋外喊了一声。胤祥一惊,他居然不知道秦跃已经在屋外听了很长一段时间。
“为了你自己的心呀!姐,你的心在哪里,哪里就是你努力的方向,只是你一直都不承认罢了!”秦跃没有进屋,只是在屋外面说。
“可是我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心丢了呢?如果丢了,就不会这么不值,也不会有人说我傻了吧!”我的眼里居然含了眼水,声音却没有一丝变化。
“青青,我知道委屈你了!你走后邬思道就告诉了四哥一切,四哥为此难过了好长时间!”胤祥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说道。
“别提你四哥了,我正要忘了他呢,如果你还想让我心里好受一些,你就别再提他,我将不胜感激!”说完,我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是呀,我是何苦呢。
康熙此时正从江南返回北京的途中,却在江苏境内听闻自己的十三皇子被劫持的消息,而且绑匪即没有索要银子也没有提任何要求,只是无声无息的让胤祥消失了。康熙除了责令济州府查找胤祥的下落,同时传信给太子,让太子务必动用一切力量查巡胤祥的下落的同时,只限朝庭内知晓,不要扩大范围,这一句可说明了好多事情呢。太子却为此太为惊慌:调防的手令没有胤祥的关防印鉴就执行不下去,太子计划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如果此时向康熙说明要胤祥的印鉴,就必然会引起康熙的注意,自己马上就会暴露。
胤祥的失踪也为康熙查办太子赢得了时间,康熙已经查觉到太子夺位之想,只是不知道他何时下手,前期的关防调动前就有一些不正常的把总调动,而后期的换防更不正常,为了不让太子觉察,康熙让胤祥去南方到山东巡视水利来拖延时间,但如果有胤祥的手谕还是可以使用印鉴的,如果胤祥真的是太子党,就可以一网打尽,如果不是,就关一阵子再放了。可是现如今胤祥彻底的失踪,此时调动关防,太子连造假都不能了,计划的完成势必推迟,康熙赢的机会更大了。
胤禛骑在马上望着两旁的街巷,心里却想着心事。太了越来越不象话了,只要是涉及到老八的事情,无论正确与否一概不准,就连皇阿玛让王鸿绪每日进承《明史列传》,都因王鸿绪是八哥的人,都不肯转承,竟让王鸿绪着人每日八百里加急送康熙。胤祥已经失踪二十天了,还是一点儿消息没有。胤禛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青白。一进府,就见管家一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爷,邬先生回来了!”胤禛一听,把马鞭扔给他,就向后面走去。
此时,邬思道正在看一只鸽子带给他的信,那是胤祥的手笔:“四哥,弟好,勿念,我与青青在一起,不回去了!”还有一张纸条:“老邬,别给四四看十三的张条,安好!”后面是一个笑脸。
“四爷,您回来了!”邬思道刚烧了字条,胤禛就进来了。闻着一股烧纸的味道和正在飘落的纸灰,胤禛一皱眉。
“这是我写坏的一首诗稿,这两天四爷过得可不好呀!”邬思道端祥着胤禛的脸。
“邬先生可是还有心思写诗呢,我这儿可已经焦头乱额了!”胤禛抚了抚刮得很干净头。
“是不是因为十三爷呀?”邬思道笑了笑说。
“十三爷没事儿,他只是最近太累了,想休息一下,这也是在避祸呀!”
“哦?避祸?”胤禛的眼波一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当然了,这京城了里要不安静了,太子爷频繁地调动城防,是需要十三爷的换防印鉴的,如果十三爷失踪了,那这换防也搁浅了!”邬思道只说到这儿,就再也不往下说了。胤禛突然眼睛就亮了起来。
“难道是你?”
“四爷想哪里去了,当然不是我,是一个朋友,十三爷也明白,心甘情愿地呆在那里呢!”
“哦?能让十三弟心甘情愿地呆在那里的人会是谁呢?”
“这就说不得了,说不得了!总之,四爷安心就是,却不足向外人道也!”此刻胤禛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很多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海中畅游
已经是七月中旬的天气了,古代的天还是真的很蓝,这澄州就在海边,潮湿的海风刮来,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咸。打着一把白色的遮阳伞坐山崖上看着海水一波一波冲刷着礁石,最后变成的泡沫,悻悻地离去,笑着对穿着泳裤爬上山崖的秦跃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知道给自己做件泳裤,就不知道给我也做一套游泳衣?”
“这你可说错了,现在没有那种材质的布料,否则我早就给你做了,不过也快了,估计今天就应该到了,不过你可要有思想准备,那可是三点式的!”秦跃一边拿毛巾擦着身上的水一边说。
“这还差不多,再晚两天,估计我也就游不上了,伏天一过,海水就冷了!”秦跃健美的身材在阳光下显得非常迷人。
“现在也就是没有模特大赛,否则你肯定能拿个冠军什么的!”我夸奖着。
“得了吧,也就是我们两个这么伤风败俗的在这儿游泳,换个人肯定也受不了!”
“那对,你家寒烟看完,当场就能流出鼻血来!”
“哈哈哈,那你看谁能流出鼻血来,我是没戏了,那十三阿哥或四阿哥,再不然就是九阿哥?估计你就快七窍流血了!”
“你丫有病呀,哪壶开不提哪壶是不是?”我笑骂着,抓了一把细沙扬他。
一阵马蹄声打破我们两个人的宁静。这处海紧临着我们那边的大院子,很少有人到这里来,我站的这处山崖也是很有名的断肠崖。
“是十三阿哥!”秦跃拎起一件袍子就往身上穿。
“行了,别穿了,穿上也能看出来你刚才下海了!”
“不穿上,十三阿哥就能跟我拼命!”
“用不着,我有办法,让他也脱了跟你一起下海去玩儿!”
“真的?那就看你的了!”
“你新打的枪刺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