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的没法比,就是八匹马拉的一个两人座的没有蓬子的车罢了,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正走着,忽然一匹马放了一个屁,又响又臭,男皇帝顿时觉得非常的尴尬,半天才抱歉地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女皇帝倒是很大方:“没关系,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马放的呢!”
我一本正经地学着男皇帝和女皇帝的表情动作,刚一讲完就哄堂大笑,豆豆更是笑得喷了茶,手扶了肚子咳嗽,我却不笑,过去帮着她拿手帕、捶背。 马佳图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秦跃抱着盼盼,在用盼盼的小身体捂了嘴巴‘嘿嘿’地笑个不停,盼盼让他弄得痒痒的,也咯咯地笑着。
笑了一阵,大家渐渐停了下来,“姐,这个笑话可有点儿粗!”秦跃说道。
“要那么雅致的还能乐吗?”豆豆接了过来。
“你怎么想起来到这儿来了?”我这才想起问秦跃
“哦,皇上这段时间似乎好一些了,让四爷去祭祖,十三爷到通州送行,回去的时候我就留下了!”
“我说的嘛,这段时间所有的王公大臣们都不敢擅自离京,你这个陪榜的还敢出来?”
“哦,天哪,福晋和马佳公子在这里没有关系吗?”
“这里还是算是京城的一部分,有事儿两个时辰就回去了,算不得离京呢!”
“哦,是这样呀,差点儿让我提心吊胆的,这样不是正好!”大家又嘻嘻地知了一阵,却见秦跃把食指放到了嘴上,我一看,盼盼已经睡着了,嘴里的哈喇子亮晶晶地沾在秦跃的背上,小倩上前想要抱盼盼,秦跃摇了摇手,豆豆急忙让小倩带秦跃到屋里去,我还要跟去,却被豆豆拦住了,我这儿的麽麽比你有经验呢,放心吧,都是是带了老了孩子的!“我只得停了下来。
“多谢珍儿姐姐,家姐现在的精神和身体都好多了,以前家姐没有弘昶的时候还经常骑马狩猎,那时候她的精神和身体都比现在好!”
“如果能经常的到庄子里走走,看看大自然的美丽风景,多骑骑马锻炼一下身体,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再看到一个健康美丽的姐姐了!”
“是呀,是呀,只是珍儿姐姐,你的好多词小弟还要请教:什么是‘大自然’?”马佳图琪很好奇地问道
“哦,大自然就是指你看到的非人为形的山、水、花、草、树木、雨、雪、风、四季等等,都是叫大自然!”我一边回答着一用眼神示意着豆豆,豆豆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做了一个标准的现代无可奈何的表情,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我原以为家姐是个博学的,却没想到原来珍儿姐也相当的广博呢!”
“其实福晋稳重内敛,怎么能与奴婢似的信口雌黄,再因福晋大度,所以才敢这样!”我急忙接过来,正在这时秦跃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还睡着呢?”
“嗯,这个爱伙,睡的香着呢,流了我了身的口水!”想想盼盼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微笑,不论她的灵魂是谁的,她的身体却是我一点一点抱大的。
“她不可是累坏了,才两岁多的孩子,自己走了那么长的路!”豆豆说道。
“哎哟!不好,她今天累成这样,一会肯定得尿,快让柳儿去那边照看一下!”正说着一个丫头拎了一个大大的包裹走了过来。
“这是我给你织的,看看合适不合适,按你的肤色和身形,穿艳色应该比较适合,原还想给你织黑白相间的,怕你嫌不雅致!”我亲自把包袱打开,拿出那条大披巾。
“这都很感谢你了,还特特的给我织这么漂亮的围巾!”豆豆接过来,看上面的梅花图案。
“可这不是衣服呀,怎么穿呀?”马佳图琪在惊艳那亮艳的色彩与图案后问道。豆豆听着,直接把地大大的围巾披到了自己的身上,立刻,整个人都亮丽起来,随后又做了几个不同的围搭,马上就显示出不同的气质感觉,让周围的人顿感新奇。
“果然与众不同,你披上的效果就是好,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也就是你的气质能配上它,换了别人,反倒有一种跋扈的感觉!”我由衷地赞叹着。
“看来你还真很配这种风格,过两天再织几个其他风格的,我倒是觉得爱尔兰方格的效果也能很适合你!”
“我还是用黑白条纹的更合适些,倒是你的身材修长,更适合爱尔兰方格的!”两个女人研究服饰的时候,边上的两个男人则听了莫名其妙,秦跃还好一些,马佳图琪简直就是丈二和尚摸着不头脑,只得在一边听着。
“这是在说什么呢,这么热烈,呀,这还是我的福晋吗?”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心头一惊,没有抬头,急忙行了个标准的礼,“奴婢见过王爷,王爷吉祥!”
“起喀!”淳郡王爷显然没有注意到我,还在欣赏他的福晋。豆豆也施施然行了礼,更显得风情万种。
“我可有年头没看到七嫂了,总说七嫂身体蠃弱,却原来是五哥金屋藏娇!”一个让我有些颤栗的更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低着头站在那里一时竟不知做些什么。
相见
“十三爷?你不是回京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原本回去来着,未出通州遇着七哥,说京里的事儿已经了了,要往庄子里看看,我也很他时间没见过七嫂了,自从七嫂出资置了这庄子,几位哥哥嫂子都说好,我还没看过一时兴起就跟来了,你是如何也到了此次?”十三疑惑地问道,我悄悄地往马佳图琪的身后挪了挪,隐在在暗影里。
“我是也是碰到马佳兄弟,听说这庄子好跟来的,不料却遇到爷!”秦跃边说边向马佳图琪使了个眼色。“秦侍卫是听说我到庄子里来,跟着我来看姐姐的!”马佳图琪立刻接了过来替秦跃圆谎,看来他们兄弟关系处得相当不错。
“不过七嫂的身体可见大好了,越发的雍容了!”胤祥向豆豆行了礼说道。
“我这身体一直都不好,为了我这身子,吃了好多的补药,一补就是十多年,也就是王爷总是庇护着,换了别人早就烦了!”
“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本就是一体,看到你现在气色这么好,再补十多年又何妨!”
“七哥,我们是不是回避一下?”
“小十三,敢打趣你七哥,是不是皮痒了?”胤祐伸手在胤祥的光脑门上狠敲了一下。
“哈哈哈!”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我隐在马佳图琪的后面却是冷汗直流,手里帕子已经湿了。忽然看见几个丫头过来上茶,急借着几个小丫头上茶的机会,我悄悄的跟着溜了出去了,随着那批丫头很快就转过月亮门,一出门我就抓住一个丫头问了盼盼休息的地方,走了过去,刚进了院门,迎面看见柳儿正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我走过来住了脚步问道:“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你不在盼盼身边守着,怎么出来了?”
“盼盼尿床了,我刚刚给她换了尿布,她又睡了,出来打水把尿布洗了!”我这才看到她手里拿的湿漉漉的尿布。
“哦,那我进去看看,你洗完进来就行了!”说着我进了屋去。盼盼还在睡着,一点好睡相都没头,把头拱在枕头里,怀里在抱着一个柔软的大贝贝熊,身体整个都骑到了熊的身上,嘴角还流着口水。身上只穿了薄薄的纯棉睡衣,一条小薄棉被只盖住了腰部,其他的能让她踢到了一边儿去。
一应的卧具都是带过来的,清朝时候的枕头或是圆的或是长方形的,又高又硬,只有填充物算是科学环保的,所以才自带。这次来还给豆豆带了一只大大的海豚形抱枕,豆豆已经很兴奋地收下了,其他一应的东西都放在这间客房里了。
我坐到炕边儿把小被儿又给她盖了盖,已经快秋末了,但屋子里没有阴凉的感觉,摸摸炕才知道原来是烧过了,虽然只是有些温,但也足够了,不禁为豆豆的细心感动。随即又为刚才的危险感到悚然。想着一会儿想办法带盼盼悄悄溜回去,等他们都走了,再过来道歉,想必豆豆也会原谅的,毕竟情况紧急。
正想着,盼盼翻了个身,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脖子上用红绳系着的胤祥的那块玉佩露了出,还把盖在腰上的被子压到了自己的身下,贝贝熊却被她压到了腿下。我轻轻地托住她的身子,把小被子从身下拽了出来,准备再盖到身上,听到门响,也没有回头说道:“柳儿,去把那只睡袋拿来,这孩子睡觉也太不老实了!”没有听到回声,大概是怕把孩子吵醒,伸手把玉放到手里温了一下准备再塞回到盼盼衣服里,却有一双大手将那玉抓到了手里。 我感觉头嗡的一下,低了头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
温润的玉因为在盼盼的脖子上挂长了,所以都有了盼盼身上的奶味。那只大手摩娑着那块玉,另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背对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我被身后的人紧紧地抱着,脖颈上有湿湿的感觉。
“这是我们的孩子吗?”我没有说话,他的唇在我的脖颈上轻轻吻着,好久。又一次门响,听到“啊”的一声,我知道是柳儿回来了。
抱着我的手收了回去,我转过身来,柳儿没有看我们,只是很稳重地站在那里,低着头,等着我的吩咐。
“柳儿,去把那只睡袋拿进来,盼盼睡觉一点儿也不老实,给她包好后你就在这儿看着,我还要到前面去应酬一下!”我很奇怪自己的声音竟然是那样的平静,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柳了应了一声出去了。我站起身来,看着因四年没有见面而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眼泪不知为什么掉了下来。
“你还好吗?”看着那双惊喜、忧伤、疼爱交织在一起的眼睛,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青草的味道,一种痛立即遍布了我的全身,让我禁不住全身抖动起来,他紧紧抱住我,极力稳定着我的颤抖,爱惜地抚摸着我的头,久久地不肯放开。
“孩子叫什么?”他忽然问道。
“盼盼!还有没大名。”我渐渐地恢复了感觉,听到屋外柳儿故意放重脚步的声音,拿出手帕擦干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开口答道。
“我们还是回花园去吧,我可是遁尿道走的,刚才我离开的时候七哥还问你呢,看来你也得赶快回去了!”我点点头站起身来,柳儿已经走进房间,我简单交待了一下,然后和胤祥一起走出了门。
前面四个人正聊得火热,见我和胤祥一前一后走来,秦跃的嘴巴顿时张得可以放下一只鸡蛋,豆豆虽然知道一些我们与他们的瓜葛,但也没想这么快就见面了,原以为我溜走了再替我掩饰一下,这事儿就能平息了呢,现在的结果让豆豆看起来有些呆若木鸡,而淳郡王则眯了眼睛很认真地观察着我。
“这位是秦跃的姐姐,张左氏!”豆豆介绍道,我重新行了礼,淳郡王忽然象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的神情缓缓地点了点头。
“听说你和福晋关系甚好,福晋也和我提到过,说你很善解人意,让福晋心情愉悦,很好!”淳郡王已经恢复了他人前的那副郡王神情。
“奴婢谢王爷!”站在一边低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从现在开始我就准备把自己当成摆设。
“十三弟最近甚少出门,也该出来走走了,皇阿玛最近身体有所恢复,以后不会那么劳累了!”一谈论到康熙的身体状况,气氛就沉重下来。
“皇阿玛洪福齐天,一定会没事儿的!”胤祥叹息一声,有些阴了脸,豆豆的目光却有些悲哀地在我的脸上流连,我们都知道康熙已经熬不了几天了。
秦跃站在胤祐的身上向我打着手势,我极微小点头做了肯定,然后又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却没想一旁的马佳图琪看了个正着,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我端了端肩,又低下头去,继续装。
“这几天应该是十六、十七弟在皇阿玛那轮值吧,前段时间的凶险熬得大家都累坏了!”这时我悄悄的打量胤祥,他的鬓边居然有了几丝白发,深沉中隐隐地带着疲惫。
豆豆将我拉到水榭的另一边,看着粼粼的水波,轻声地聊着:“看来十三弟是早就看到了你,只等着找个单独的机会见你了?”我点了点头,“还有一点你不知道,盼盼脖子上带的那块玉佩可是他的,让他看到了,我担心他会认这孩子!”
“盼盼是谁的孩子?”
“我也说不好,也可能是他的,也可能是四爷的!”豆豆一呆,随即狠狠地在我的腰一掐了一把,“你还能行不,怎么会这样!”我吸着凉气,做痛苦状:“我也不是故意的!”豆豆一脸恨铁不成钢,没有办法,我只好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无论她是谁的孩子,我都不想让她长在帝王家,这是我的底线,我是不会放弃的。”豆豆的脸先是惨白,编贝似的牙齿咬住了下唇,一种无法言表的悲伤溶进了她的眼里。我轻轻扶了她:“帮帮我,象盼盼那样的人,如果在帝王家就毁了,我是没有那个能力了,但不能让盼盼也这样!”
“你们说什么体已话呢,我已经让人安排晚饭了,想聚聚本也难,今天难得人全!”淳郡王走过来说道。
“妾身也正有此意,因为皇阿玛的病,大家很久都没有聚了!”
“今天还真是个好时机,难得能和十三弟好坐下来好好聊聊。”我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听着,眼角的余光看见花园的月亮门里柳儿抱了盼盼正向这边走来,盼盼远远的看见这边那么大一群人,挣扎了要下来,柳儿弯腰把她放了下去,只一会儿的功夫就见盼盼歪歪扭扭地走过来,胤祥第一个看见,疾步走了过去抱起盼盼,目光严厉地盯了后面跟着柳儿“怎么让这么小的孩子自己走?!”声音凛然。
秦跃一看急忙走过去解释:“这是盼盼,奴才姐姐家孩子,刚刚会走就喜欢走个不停,别人抱她会哭闹的!”边说边伸过手去接盼盼,却见盼盼一脸花痴地看着胤祥的帅脸,已经把口水留在了胤祥的腮上,两只小手不停地摸着,秦跃打了一个冷战,我在这边则一阵的无力加恶寒。
眼看着盼盼是不肯下胤祥的怀抱了,我和秦跃都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盼盼的想法
胤祥似乎对于盼盼有着特殊的感觉,换了一个手臂,于是盼盼的口水又贴到了他另一边的脸上,秦跃无奈地从我手中接过手帕,递到胤祥的手中,胤祥接了却不擦,只是满眼怜爱地看着盼盼。
“十三弟,你还真有孩子缘,弘昶从小就溺着你,没想到这样一个小丫头也是这样!”豆豆在一旁忍不住打破僵局,倒是胤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面,但犀利的目光却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了进去。
最终还是柳儿把心不甘情不愿的盼盼接了过去,正要把她抱走,她却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胤祥说道:“阿玛?你是阿玛吗?”我险些摔倒,秦跃更是惊讶得无以伦比,随即脸便一下子垮了下来。
“盼盼到姨娘这儿来,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没见过自己阿玛,见着谁都叫阿玛那可不行!”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豆豆及时地为我们打了圆场。
“还是我抱着吧,福晋的身体本就不好!”我想接过来狠狠地掐她一把,但却没得逞。
“盼盼想要一个阿玛吗?那就认为我做干阿玛吧,我那府里小子淘气的不少,丫头却没有一个这样的机灵的,这白捡一个这么聪明伶俐的姑娘还有不高兴的!”胤祥一边不客气地说一边把盼盼接过手,我感觉全身一阵虚脱,只能用目光狠狠地瞪了盼盼一眼。
最终是盼盼自己要到地上走走,依旧是步履蹒跚,但却走到了胤祐的面前,双手抱了胤祐的大腿,仰了她人见人爱的小脑袋问道:“你是我阿玛吗?”胤祐的脑门上立见了几条黑线,坚持了一下,勉勉强强地说道:“我也不是你的阿玛!”
“为什么长得都不是我阿玛呢?”接下来的话让在场的男士们一阵恶寒。
“你爹爹长得也非常好看,只是你看不到了!”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强撑着笑脸,估计看起来有些狰狞。
“妈咪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给我看!”盼盼一脸正气地指责着我,我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旁边的仆人们已经有笑倒的趋势,马佳图琪和豆豆的脸有些抽搐,盼盼看到已经达到目的了,走向柳儿要吃的。
“怪不得都喜欢这个小家伙,真真是与众不同!”听着胤祐几乎是沮丧的嘟囔道。
我一把小盼盼抱起来,用手帕擦了擦她的小脸也认真地说道:“宝贝儿,娘要告诉你两件事情需要你记住了:第一你的父亲可不叫阿玛,应该叫爹爹,因为你父亲是汉人,只有满人的父亲才叫阿玛;第二是你的爹爹已经死了,死了就是去了天堂了,所以你看不到你那个漂亮的爹爹。”虽然是对盼盼说着这番话,但我的心里却说不出的酸痛,我没有去看胤祥,我必须让盼盼认同我的这个想法,我们现在沟通不够,我不能确定这个穿越来的盼盼象我一样对皇宫惧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