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性,耳根子又软,容易被人挑拨利用,有公爹面命耳提着,他不敢宠妾灭妻,也不敢勾三搭四。 总归是意难平,同一个父亲生的,雅尔江阿就差扬丹太多了,连阿扎兰都比他强,他只占了一个嫡长的名份。 扬丹因军功封了国公,开府成亲了,前不久弟妹张氏还给他添了嫡子,夫妻和美,又无妾室通房添堵,张氏陪嫁丰厚,日子自是好过,张氏成了京城众女人羡慕的对象。 如今阿扎兰不仅是位举人,还顺利地考封镇国将军了,入了圣人的眼,前途自是大好。他不日也要成亲,完颜氏又是另一个让人羡慕的张氏。 幸好他们兄弟姐妹四个都极为安分,连同张氏也很安分。阿扎兰未过门那个完颜氏,她也很熟,也是个娇憨性子,不会给她这个大嫂添堵。 雅尔江阿吩咐道:“这次妹妹从张家口那边发嫁,那些易碎的东西就不用准备了,你给娴雅妹妹备些实用的东西就成了。” 瓜尔佳氏不由愣住了,公爹到底是什么意思?雅尔江阿耳语道:“若没有娴雅妹妹,那个蒙古女人和王氏还有得折腾,这事我也是偷听阿玛和林德叔谈话,才知道的,你千万别泄露出去!你记得给娴雅妹妹准备份丰厚的嫁妆就成了!以后娴雅妹妹若回京城,你要对她好些,妹妹这些年实在不容易。” 瓜尔佳氏恍然大悟,她就奇怪这那两个女人,怎么不明不白就得了怪病,一个瘫痪在床,一个成了疯子。估计是因为这事,娴雅妹妹才离家出走的,谋害嫡母这个的罪名可不轻,可能宫里那位也知情。她也是不想连累家人,才不得已离家出走的。 幸亏娴雅妹妹出手,否则他们夫妻哪来舒心的日子,她们若好好的,还不是要跟他们夫妻争爵位,争管家权,在阿玛面前搬弄是非,哼!那个伊尔觉罗氏、小高氏也是她们塞进来的。 娴雅妹妹做得好,一举铲平了家族祸害! 瓜尔佳氏抹着眼泪道:“娴雅妹妹真可怜!” 雅尔江阿叹了一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妹妹若能嫁到岳家,也是一件好事,省得被人惦记!” 见到妻子惊诧的目光,雅尔江阿幽幽地说道:“我那位好姑母,已经跟汗阿玛求娶娴雅妹妹了,被汗阿玛拒绝了。娴雅妹妹若落到她的手上,虽说妹妹也很厉害,但那日子过得就糟心了。事情不成后,她又怂恿土默特亲王去跟汗阿玛求亲。” “姑母不好好呆在蒙古,跑到京城搞什么名堂?” “她不知又从哪里收了一个的养女,今年十三虚岁了,想把她嫁给八弟理盛阿,阿玛当然不肯,她这个养女血统不明不说,还比八弟大了两岁。八弟天资聪颖,文才武略胜过幼年二弟、三弟很多,阿玛正想给他结门好亲事,岂会给他娶这个毫无助力的妻子。” 雅尔江阿夫妻俩同理盛阿关系很好,德隆也很喜欢这位会陪他玩的叔叔,瓜尔佳氏闻言很不悦,气愤地说道:“姑母,倒是敢想敢做,也不瞧瞧那是什么样人的女儿。八弟这么聪明能干,京城里很多人家都同我提过,哪一户人家都比那个养女强!” “若姑母提的是敬顺,我雅尔江阿绝对双手赞成!” “敬顺文不成武不就的,只怕考封都过不了。书都读成那样了,阿玛和我的脸上都无光,还好是嫡出,若是庶出,结亲都难。阿玛这段时间替他挑人家,不拘嫡庶,只挑姑娘是否能干,陪嫁是否丰厚。” “阿玛也够头痛,同是蒙古女人生的,扬桑阿就聪明多了,被高侧福晋教养很是斯文懂礼,敬顺跟他弟差太多了!” “确实差太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不是同胞兄弟呢!” “姑母因她养女的事,又同太后嘀咕上了,才拿着娴雅妹妹的婚事做文章?” “她也不想想,京城哪家王府,即便是庶子也是有爵位的,哪个愿意娶这么个身份不明地养女,还没有一丁点娘家助力。” “事实就跟你想得一样,汗阿玛根本不会同意!” “只怕这事太后也不会同意!” “听三阿哥说,太后也不同意此事,嫌她哪个养女身份太低了。听说那养女的父母,是为了救姑母家的三儿子,才死的。若她诚心想谢人家,就该让她小儿子娶她才是,即便不是正妻,侧妻也行!” “那倒也是,姑母做事向来说不清楚!” 雅尔江阿讥讽道:“姑母自诩血统高贵,怎会允许她的孙子孙女留着卑贱之人的血脉?姑母不会让她儿子收一个卑微的女子为侧室,最多只能当个通房丫头,可她又爱面子,最怕别人说她薄情了!她觉得阿玛好商量,就欺负到阿玛头上,可人都是有底限的,老实人、老好人也会生气的。” 瓜尔佳氏对端敏大公主的行径彻底无语,听说这几日,她又去拉拢实格和敬顺他们了,虽说夫妻俩不担心此事会影响雅尔江阿的世子之位,总归多了不少麻烦事。 十月下旬,岳钟衍和若寒都收到家书,说宫里那位已经点头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岳夫人已经动身前往京城了,让岳钟衍他们赶紧前往京城,订婚可不能少了他们两个,尤其男方还要给女方插戴。 扬丹在信里还提到,简亲王雅布身子有些不好,让她回家看看阿玛! 若寒呆愣了半天,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虽然她与雅布相处时间不长,但对她这个女儿却很不错,但凡她想的,他都努力会替她办到。 离开京城很久了,她也有些想念阳阳了,她走时阳阳才七岁,现在都十一岁了,不知道他现在有多高了?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好好学武功?现在都十月下旬了,她和岳钟衍最快也要到明年三四月份才能到京城,春节前能赶到西安,就很不错了。 虽然若寒不希望婚礼搞得这么繁杂,不管怎样,被亲人祝福的婚姻,被家族认可的婚姻,总是更令人期待一些,让女子更有安全感一些,若寒也不例外。 虽然她一直觉得京城王府不是她的家,但岳钟衍他有家,有父母兄弟,还有其他亲人,他们会怎么想,两人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过一辈子。 她可以抛下王府的一切,因为她只是寄居在娴雅身体里的一缕异世幽魂,但岳钟衍和她不一样,他是名门世家的的嫡长子,他肩负着家族重任,他的婚姻绝不可能草率。 说心里话,若寒根本不想嫁到高门大户当嫡长媳,那可是劳心劳力的活计。她最想嫁的是那种小门小户,没有太多亲戚要应酬,夫妻关起门来过日子就成。 若寒不由得苦笑,谁让她喜欢岳钟衍,偏偏只想嫁给他! 扬丹话里话外的意思,比起其他大户人家,岳家人际关系算是简单了,阿玛想了很久,才定下这门亲事的。这个年代很看重家族,没有家族依靠的男子,很少仕途顺利。 若寒叹了一口气,或许她是一个自由惯了,就怕束缚太多。 世上哪有那么清净的地方,可以不问世事,那只是一种传说!
☆、回到西安
上官羽和阿丽留下来看家,若寒不放心豆豆,觉得阿丽年纪小了一些,上官羽则有些毛糙,让他们两个带孩子,她实在放心不下。
但他们若带上豆豆,行程耽搁不说,一个五岁的孩子要长途远行千里,也很不妥当,小孩子抵抗力弱,很容易生病的,若寒一时犹豫不决。
岳钟衍原本是想把豆豆送到四川父亲那儿,他怕若寒不同意,就提议送到苗洞大头领姑姑那里,若寒也觉得这主意好,豆豆和双胞胎同岁,三人正好做伴。大头领姑姑武艺高强,还是苗疆神医的爱徒,豆豆有机会能得到大头领姑姑指点,也是他的福分。
送走了眼泪汪汪的豆豆,若寒和岳钟衍离开了甘海子,前往丽江。
至于上官羽和阿丽,若寒他们就顾不了那么多了,程伯伯走前已把两人的婚事定下来了,大头领姑姑认了阿丽当干女儿,还大包大揽了阿丽的嫁妆。若寒原本还打算为阿丽添置些银饰等嫁妆,见了大头领姑姑送的银饰和衣物,她立马打消了主意,改去丽江买了个小院子给阿丽当嫁妆。
那些银饰实在让若寒眼馋不已,头饰、胸饰、手饰、衣饰件件精美绝伦,光彩夺目,有钱也未必买到。苗女的嫁妆,父母大多是从她三四岁开始,就开始一样样准备起来了。
苗族有一点很好,姑娘的银饰衣物没有等级之分,只要你有银子,哪家姑娘都能穿,没有汉人满人等级这么森严,那么多得讲究。
见到若寒眼馋银饰的模样,岳钟衍安慰道:“阿寒,我也给你打一套,四川那边也有苗人的。”
若寒不仅有点脸红,她眼馋苗家银饰就有那么明显吗?
岳钟衍接着说道:“除了苗人服饰,其实侗族、白族、傣族、藏族的服饰也很漂亮,阿寒若喜欢,我都买。”
若寒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有那么多银子?”
岳钟衍笑道:“银子不多,给阿寒买银饰衣物的银子还是有的。”
若寒忍不住嘀咕道,感情这家伙还是有钱人,撅着嘴说道:“我自己有银子,我自己会买的。”
岳钟衍搂住若寒的肩膀,调笑道:“什么你的我的?我这个人都是你的,银子自然也是你的。”
若寒碎了他一口,甩开他的手,不理他了,这人脸皮越来越厚。
到了丽江,沈墨不在,问了看家的老仆人,才知道他去大理了,去那边收药材去了。
丽江古城并不大,更奇的是它没有城墙和城门,据说古城里住得土司姓木,风水先生说造了城墙,古城的格局就成了“困”字,因而丽江没有城墙。
丽江依山筑城,临水为街筑,青石板路纵横交错,河流清泉如蛛网般分布着,家家流水,户户垂杨,小桥临波,花树掩映,更有那整日轱辘辘转动的黑水车,比起水城苏州,这里的水更清,天更蓝。
丽江有很多石拱桥,岳钟衍突发奇想道:“阿寒,我们一起数数有几座石拱桥?”
若寒笑着答应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孩子气了,以前谭咏麟说自己永远二十五岁,她也想说自己永远十七,比比谭先生,至少她外表象多了。
钱钟书先生曾说过,老年人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意谓这种情感不可遏制,一路摧枯拉朽,将人陷落得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她是不是也算着火的老房子?
答案当然否定的,若寒绝不会承认自己是老房子。
她觉得自己就象个刚恋爱的小女生,不管实际年龄如何,至少她看起来很青春,再说和恋人发嗲撒娇也不是少女的专利,即便岳钟衍比他小,但她还是愿意时不时跟他撒撒娇,喜欢被他宠着,喜欢被他照顾着!
他们姐弟恋又怎样?东方人很多姐弟恋失败的原因在于双方心态不好,世俗闲言碎语也多,换成美国就不一样,姐弟恋比比皆是,也没有人觉得这是大惊小怪的事。
若寒有好几个亲戚嫁给老美,男方都比女方小一些,有一个还小八岁,她们都过得好好的。
那个女亲戚是若寒的二堂姐,就是帮若寒父亲安排工作那位好心伯伯的女儿。她是一所知名大学的博士生导师,按照国内的说法,就是三高剩女,高学历、高收入、高智商,相貌也不美。她一直没找合适对象,被家里人说了很多次,一气之下就出国了,不到半年就嫁了。那年她三十六岁,美国姐夫二十八岁,十几年过去了,两口子还是跟恋爱时一样甜蜜。
当若寒也步入这个剩女行列时,她那堂姐就劝她出国了,说道:“什么剩女不剩女的?国内找不着就去国外找,小你四五岁又咋样,你堂姐我还小八岁呢,日子照样不过得好好的。你不要把自己箍得死死的,自己开心就成,别理会别人怎么说?”
若寒自我安慰着,我不是老牛吃嫩草,我没有装**,没人知道我是穿越的,这具躯体实际年纪就是十七岁。
岳钟衍见若寒站着那儿,半天没动静,拉着她撒腿就往前跑,嘴里还说着:“阿寒,数完了,我们就去吃鸡豆凉粉!”
鸡豆凉粉是丽江的特色小吃,两人都很爱吃,特别是那家兰记小吃的鸡豆凉粉,味道特别好,只是现在还未开门。
等了两天,沈墨还没回来,若寒给他留了一封信,交代老仆转交给他,两人就出发了。
两人急着赶路,没有走官道,官道要经过大理和昆明,若寒和岳钟衍没走官道,他们从贵州这边过。
这条路若寒走过几次,当初她就是在凉山救起豆豆的,从丽江到凉山,过重庆,再到西安,要比从昆明那边过近很多,只是需要翻越凉山,凉山盗匪也比较多,属于三不管地带。
若寒和岳钟衍艺高人大胆,自是不会惧怕这一些,他们只要路途近就行了,对于身负绝世轻功的人来说,爬山并不是大问题。
过了金沙江很快就到了泸沽湖,翻过凉山就到了建昌(西昌),建昌有官道到重庆,两人就可以骑马了,行程基本就能估算出来了。
时间过去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初三,若寒和岳钟衍终于到了重庆,重庆是四川总督府所在地,岳钟衍不想被父亲和自己同僚碰上,打起招呼很麻烦,两人也没逗留,就动身前往西安了。
到了重庆,也没时间好好玩一下,若寒有些郁闷。
岳钟衍安慰她道:“重庆离成都不远,到这里玩很方便,阿寒若喜欢,我以后带你到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家在这边有产业,我们随时都可以过来住。”
听着岳钟衍口口声声地说着我们,若寒心里好生欢喜。
岳钟衍对她很好,事事都把她放在心上,能被一个男子如珠如宝的呵护着,若寒心里泛起了甜蜜,不由想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每个女子终其一生,莫不想被心上人时时呵护着,只是这个年代,真正幸福的没几个。
岳钟衍很满意两人相处的这种状态,朝英,不若寒越来越可爱了,她的一颦一笑时刻牵挂着他的心,活了数十年,他才明白他当初错过了什么。
他错过了与爱人并肩携手的机会,错过当丈夫、当父亲和祖父的机会!
他心念念着恢复大宋万里河山,他宁愿马裹尸还,血染疆场,也不愿接受朝英的一片深情。除与朝英性子不合外,还因疆场厮杀,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朝英是他唯一的红颜知己,他不愿耽搁她,他慢慢地疏远她,想着她终会受不了,离他而去,没想朝英这么死心眼,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
他原本希望她好好活着,找个好人嫁了,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她就慢慢会把他给忘记了。
没想到两人最终会落得这个结局!
朝英死后,他入了古墓,抚摸着棺木中朝英栩栩如生的容颜,他一直不敢相信朝英真得走了,真得离开了,他真想她坐起来,跟以前一样,冲他使小性子,可她却永远不会再回应他了。
那个爱笑爱闹的朝英永远不会回来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间上!
上天没亏待他,让他再遇到朝英,让他有机会弥补自己的过错,有机会和朝英重新来过。
其实跟女子低头完全没什么,刚开始还有些别扭,习惯了也不觉得怎么样,他是一个男人,他要学着包容自己的爱人,要爱护她,保护她!
边上的若寒嚷道:“阿衍,你说小虎子会有多高了?不知道他认不认得我?我都三年没见到小虎子一家了。”
岳钟衍道:“小虎子今年几岁啦?我记得他和若阳差不多,大概快到你肩膀了!”
十二月的北风有些大,又逆着风,若寒掩着耳朵,大声嚷道:“阿衍,大声些,我听不到!”
岳钟衍抽了一马鞭,马儿吃痛跑得飞快,瞬间就追上了若寒,他笑着拉开若寒的连帽大氅,侧着身子附在她耳边大声说道:“快到你肩膀了!”
说完,就催着马儿快速跑,若寒嚷道:“吵死了,耳朵都给你震聋了!”说着也催马,去赶岳钟衍,两人你追我赶,一路嘻嘻哈哈的,很开心。
虽然冬日的北方很寒冷,山上树上有很多积雪,路上也很滑,马跑得很慢,两人干脆弃马步行。虽然步行,但他们的速度一点都不比骑马慢,一点儿都没耽搁行程。
终于赶在腊月二十四这一天,两人赶到了西安,回到了若寒的小院。
开门的是小虎子,一见到若寒,他就认出来了,高兴地朝门里大喊起来了:“爹!娘!林姐姐回来了!”
张大婶正在院子挂腊肉、腊鸡、腌鱼,闻声赶了过来,她激动地不停地插着围裙,嘴里连连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姐回来,正赶上过年!”
当听说岳钟衍也要在这里过年,张大婶眼睛笑成了眯缝,这岳公子不仅家世好,长得也好,更难得性子和人品是一等一的好。小姐眼光真不错,选他做夫婿最好不过!
张大叔也从屋子里出来了,他嗔怪道:“老婆子光顾着说话,还不给小姐公子泡热茶上来!小姐公子外头冷,赶紧到屋子里暖和暖和!”
张大婶拍拍脑门,说道:“瞧我这记性!都欢喜糊涂了!”忙乐颠乐颠跑到厨房去。
进了屋子,若寒打量了一下,屋子摆设都没动过,连菱花镜都摆在老地方,和她走时一样,屋子打扫地干干净净地,桌子也擦得铮亮,小虎子一家都是实诚人,对人最是忠心不过。
她拉着小虎子,细细问他这两年的情况,冷如枫走后,文峰就让张大叔到若寒他们合伙开的那个铺子里帮忙,现在已经当了二管事,月例和分红都很丰厚,张大婶在家做些绣活,加上若寒留了一笔银子给他们,小日子很火红。
若寒走前给小虎子脱了籍,文峰介绍小虎子到他姐夫那边的私塾上学,小虎子现在也开始读四书五经了。想着当初读书写字还要她逼着的小家伙,也爱上学了,若寒不由啧啧称奇了。
小虎子挺着小胸脯道:“岳叔叔说,考武举要考策论的,不识字的人,当不了将军!”
感情还是岳钟衍的功劳不成?小家伙居然把他的话捧为圣旨,居然还能坚持好几年,可是平头百姓家的孩子,要在军队里出头很难的!
小虎子最好是考武举,这样仕途才会顺一些,不过小虎子年纪还小,说这些还早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欠下的两更,明天后天还。
☆、再上终南
若寒站在墓前,感慨万千,前世她痴缠了王重阳一生,生前比邻而居,死后居然比邻而葬,她不知道是否要责怪那位多事的后人。
那时战火纷飞,古墓被毁,那位后人大概想着她既然和王重阳斗了一辈子,就把他们两人葬一起,黄泉相伴也不寂寞。
在她未成为若寒之前,与王重阳厮守是她最大的心愿,她对王重阳是又爱又恨,但成为现代的林若寒之后,她就不再恨他了,路是自己选的,怪不了别人。爱情从来不对等的,不是你付出就有回报的,不是你爱他,他就会爱你的。你有爱他或不爱他的权利,他也有接受和拒绝的权利。
人常说初恋总让人难忘,因为初恋是为了爱而爱,全身心投入,留下的记忆刻骨铭心。现在偶尔会想起王重阳,还会有那么一点伤感,难免也会拿他和身边的男子比较,只是她心里已没了爱的火花,只把王重阳当成过去曾认识的一个朋友。
公平地说,王重阳身上有很多优点,他为人低调谦虚,处事也很圆滑,和武林黑白两道关系都很好,但他也有不少缺点,好胜心很强,还有点大男子主义,不解风情。
但王重阳这种类型人做丈夫其实极好的,除了事业心强一些,不解风情些,他自律性很强,你不必担心他会出去沾花惹草,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他泾渭分明。你不必担心他在单位混不好,你不必担心他事业无成,你不必为钱财操心,他自生财有道。
若寒叹息着,又烧了一叠纸钱,岳钟衍默默地立在一边,帮着把黄酒洒在地上,他有些哭笑不得,朝英明明活着,他王重阳也活着,却要自己祭拜自己,这不是活祭么?
他不敢说出事实真相,在没有探知若寒心意之前,他不敢走出这一步,他舍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