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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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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钟衍在四川学艺时,曾听青城派掌门师伯说起青城派起源于元朝的全真教,也提起过昔日武功天下第一的王重阳一段伤心往事。想着一个那样一个武功绝伦,芳华绝代的女子,竟然幽居古墓终身,郁郁而终,不能说是人间憾事!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很喜欢林朝英,她的爱情不是刻骨铭心的怨恨,也不是耿耿于怀的背弃,她的爱情是不能携手,深深的遗憾,是午夜里百转千回的难言心事,是寂寞年华无声的哀泣!正因了那一句,自古才女多寂寞!

☆、玉女心经(二)

过了端午节,天气暖和了很多,林若寒和岳钟琪两人就收拾好行李,准备去他师父家了。【.]

小若阳拉着姐姐不让出门,大眼睛里还擎着泪水,吵着不去上学,要跟若寒一起去。见岳钟琪过来,他握紧了小拳头,很是气愤,都是岳家二哥坏,把他姐姐抢走了。

见到若阳眼角的泪花,岳钟琪笑道:“阳阳,前几天还说男女授受不亲,不让若寒姐姐帮你洗澡,还要自己一个人睡了。那昨天,若阳一个睡了吗?”

若阳涨红了脸,他这几天晚上,还是跟着姐姐睡的,那天他在小床上,只坚持了一会儿,就不想呆了,一个睡觉好害怕。就抱着小枕头,跑回到姐姐房里了。

他兀自犟嘴道:“阳阳是大人了,当然自己一个人睡。”

岳钟琪看出若阳心虚,故意蹲□子,和若阳对视着,问道:“阳阳说得可是真的?”

若阳心虚,不敢看着钟琪说话,故意左右而言道:“先生说男女授受不亲,钟琪哥哥要和姐姐避嫌。”

岳钟琪笑着问道:“那阳阳以后都不跟姐姐了,自己睡,自己洗澡了。若阳真能干,都是小男子汉了!”

若言听到岳钟琪的话,挺了挺小小胸脯,觉得自己是小男子汉了,不应该再跟着姐姐,但自己一个睡一间小屋,他还是觉得害怕。

若阳歪着小脑袋,眼珠子一转,嘟着嘴说道:“钟琪哥哥,先生说七岁男女不同席,阳阳还小,才五岁,不要跟姐姐避嫌。钟琪哥哥都十岁了,才要避嫌呢!”

说完后,眼角弯弯地,得意地瞅着岳钟琪,摆出一副看你怎么回答的小模样。

他的样子,把岳钟琪和若寒都逗乐了,若寒说道:“听岳家老奶奶说,钟衍哥哥和钟琪哥哥从小就自己一个人睡,三岁就自己吃饭了,不用人喂了。五岁就自己洗澡,自己穿衣服了,都不用大人帮忙了。”

若阳见姐姐也没帮他说话,很是委屈,蹬蹬地跑开了。

若阳很难过,姐姐每天都很忙,他经常撒娇让姐姐喂他吃饭,每天早上去学堂,衣服都是姐姐帮忙穿的,是不是他不乖了,姐姐不喜欢他了。

哼,岳家哥哥小时候能做到,他也能做到,他会比岳家哥哥做得更好,姐姐就会最喜欢他了。

若寒抱起小鸵鸟一样的弟弟,安慰道:“姐姐和钟琪哥哥去哥哥师父家学武去了,阳阳在家里要乖乖的吃饭、上学,听爷爷和哥哥的话。等姐姐回来,就教阳阳在绳子上睡觉的功夫,好不好?”

若阳破涕为笑道:“好,阳阳要和姐姐学功夫,和姐姐一样厉害,飞得高高的!”

有了目标,小家伙开心多了,高高兴兴的和阿扎兰一道,送他们两个出门了。

那边岳钟衍知道弟弟今天出门,去了他师父家,上课时都有些心神不宁了,总觉得自己似乎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仿佛再也找不回了。【.]

弟弟经常到他师父家去住,只不过两三个月时间而已,前几年弟弟都一直住他师父家,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他也没觉得特别难过,为什么这次弟弟去,他会觉得特别难过,甚至有点坐立不安。

自从他知道玉女心经独特的练功方法,他心里一直觉得不痛快。

青城派也有两人同修的武功,弟弟也说过,他们是隔着木隔板的,孟芸芝在木隔板挖了两个孔,他们相互看不见的对方的,只不过双掌接触罢了,可就这样练功,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见他脸色一会喜,一会儿忧的,同桌拍了拍钟衍的背,很担心地望着他,焦灼的目光似在询问:“你怎么啦?”

岳钟衍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收敛心神,继续听课。

晚上回来,躺在床上,岳钟衍辗转反侧,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他在妒忌自己的弟弟?怕武功被弟弟超过去?不是的,弟弟上进,他打心眼里高兴。

莫非是他喜欢上,阿扎兰那个长得很美,很能干的妹妹?

不是这样的,他一直喜欢高家表妹的,那个美丽温柔贤惠的表妹,表妹对他也很好。

祖母和母亲都喜欢高家表妹,母亲还说等他中了秀才,就带他上门提亲。

表妹素有贤名,跟表姨一样,大家都说表妹是难得一见的大家闺秀,他若能娶她为妻,也是上天的福分了。

可为什么他一听说,弟弟要和若寒一起练功,他的心就很难过,为什么难过,他也不知道原因。

他和若寒也没怎么接触过,根本不了解她的喜好。

他一定是妒忌自己的弟弟了,他怎么这么没气量,钟琪可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岳钟衍烦躁的爬了起来,点灯磨墨,想练一会字,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可握笔时,满脑子浮现的是弟弟那清俊稚气的脸,以及若寒缓缓从绳子上立起,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在细绳上翩翩而来的曼妙身姿,犹如飘逸出尘仙子,他想抓住她的衣角度,却够不着,永远差了那么一点。

他掷了毛笔,颓丧地靠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不管了,明天他也过去一趟。反正年底也不参加院试,要三年后再考,不如请假一段时间,去洪家消暑去了。

想定以后,岳钟衍躺回床上闭目养神,慢慢睡着了。

那边孟芸芝早把水榭收拾好了,就等着宝贝小徒儿和若寒过来了。

洪道友和孟芸芝夫妻见两个小家伙过来,很是欢喜,喜滋滋的带他们看地方去了。

这个园子有个很好听得名字,离园,它和望月山庄一道,都是孟芸芝的陪嫁。

离园是他们夫妻最心爱的园子,外人轻易不得进,连仆人也不许进,里头的花花草草,都是他们夫妻俩亲手打理的。

当然他们的宝贝徒儿岳钟琪例外,他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上次若寒过来疗伤时,也未曾进过离园,只在望月山庄这头,远远地眺望过。

离园的小湖就是镜湖,因湖的形状被小岛分成两半,与月牙有点相似,别名月牙湖。湖上有一个小岛,原和望月山庄有一条天然的长沙堤连着,孟芸芝嫌水榭不够清净,洪道友为讨爱妻喜欢,让人把沙堤给挖了,才形成如今的湖心岛。

这镜湖一带风景极好,春看岛上桃花落英缤纷,夏赏镜湖映日荷花,秋品望月山庄满山红叶,冬望离园香雪海。林若寒暗自惊叹,这夫妻俩很风雅,很会享受。

这镜湖里停着一只小乌篷船,夫妻俩心血来潮时,会撑着小船,在湖里饮酒赏景的。

至于夫妻俩平时上岛,根本用不着小船,或施展轻功飞过去,或拿着两只竹篙,象只高脚鹭鸶一样,一前一后,随便点几下,就上岛了。

当然,他们本就是武林高手,上岛自然不在话下,若寒要飞过去,也没多大问题,但岳钟琪武功不到家,只能撑小船过去了,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三人,潇潇洒洒的离去,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练武,争取早日飞上岛。

不提岳钟琪的小心思,若寒跟在孟芸芝夫妻后头,一路前行。这水榭的精致程度,超出了若寒的想象,水榭建筑风格,颇有江南园林的特点,很是小巧精致。

孟芸芝带若寒去看了练功房,屋子被竹编屏隔成两半,在他们伸手运功的位置,开了两个孔,有碗口那么大,洪道友很是得意,对若寒说道:“小妹子,老哥哥的主意不错吧!”

孟芸芝笑道:“若寒,我和你老哥哥看了玉女心经,也很是佩服。这林朝英真聪明,居然能想出这种练功速成法子,真是个人物!”

洪道友笑道:“听先师说,这林朝英前辈极是美貌多才,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

孟芸芝撇撇嘴道:“你们青城派的祖师爷王重阳,好没眼光!这么美丽的女子不肯要,居然跑去做道士,真是个怪胎!他若不喜欢人家,就早早说嘛,耽搁人家这么多年,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又不娶别人。”

洪道友一见妻子批评祖师爷,忍不住替自家祖师爷辩解道:“祖师爷,那时忙于抗金大业,常说金贼未灭,何以为家?”

孟芸芝一脸鄙夷的道:“那是借口,难道成了家,就不能抗金不成?是怕娶了个比自己厉害的妻子,丢面子罢了!那他为什么不娶别的女人,整日和林前辈鸿雁书信,即便军务繁忙,也都不忘写信,明摆着是坑人家姑娘,活该做道士!”

洪道友听了很是生气,摸着小胡子,闷闷地说道:“女人就要温柔贤惠一些,不该处处争强好胜,是男人都受不了这样强势的妻子!”

孟芸芝一听就火来了,怒道:“原来是因为我武功医术处处不如你,你才愿意娶我的呀!”

林若寒又气又好笑,她这个当年的当事人都不生气,他们夫妻倒要为这不相干的事吵架,那不是加重她林朝英的罪过吗?

她上前劝道:“他们老前辈得瑟事,我们也不清楚,姐姐和姐夫,何必为这事吵架?”

孟芸芝夫妻老脸一红,他们是拌嘴拌习惯了,忘记在小姑娘面前,要避嫌的。、

孟芸芝涨红了脸,觉得自己说话太冲了,不该说丈夫师门前辈的事,洪道友觉得自己应该告诉妻子,无论她是什么模样,什么性子,他都喜欢她的,并不是因为妻子武功医术不如他。

若寒对这夫妻相处之道,不熟也不懂,不知道从何处劝起,只好讪讪地站在那里。

屋子里的气氛,意识僵住了,外头远远传来岳钟琪清脆的童声:“师父!师母!若寒姐姐!你们在那里呀?”

三人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笑起来了。

岳钟琪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见三人都在,委屈地嘟着小嘴说道:“师父!师母!若寒姐姐!你们都不等等琪儿,琪儿划了好长时间的船,才到这里。”

孟芸芝这才醒悟过来,她的宝贝小徒弟,还没划过船呢!怪不得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他人影,那边洪道友却哈哈大笑起来了。

说道:“你这小子,不会划船,怎么不早说!是不是,船在湖里就不动,只会打转啊?”

岳钟琪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嚷道:“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洪道全但笑不语,那边孟芸芝却笑开了,说道:“你师父当年第一次划船时,就跟你一样,那船只会在湖里打转。还好他有点小聪明,等船静下来了,慢慢调整船头,往岸边划。当年你师父在四川成都时,可是费了大半天功夫,才上岸。你比你师父厉害多了,才一会就上岸来了。”

洪道全被妻子说破了小心思,兀自红着脸,强辩道:“成都的湖,可比我们镜湖大多了!”

孟芸芝笑嘻嘻地道:“那倒是,不过你那时可比我们钟琪,大了好几岁。”

洪道全尴尬地转过头去,他第一次和孟芸芝见面时,就被她骗去划船了,她自己跑到别的船上,被她戏弄了一顿。

他们也因这相识了,那时孟芸芝做小男孩打扮,他又刚刚从青城山上下来,山上没有女子,他自然无从分辨男女了,被她耍的好几次。

后来,再后来,孟芸芝嫁给他了,成为他的小妻子,虽然他们一直没孩子,但他从不后悔取了之歌古怪精灵的妻子。

孟芸芝见丈夫嘴角微微一翘,知道他想起当年他们相识的那段往事,刚才那点小摩擦,转眼消失地无影无踪。

两人欢欢喜喜带着两个小家伙,去瞧屋子里头各处摆设,是否合他们心意。

☆、玉女心经(三)

岳钟衍正想找借口去洪家一趟,没想到接到京中的消息,说今年春季以来一直很干旱,京城田庄的小麦都减产了。老庄头信里提到,京城很多人家开始打井,补种玉米、番薯了,他写信回来,问自家庄子是否跟着也打几眼井。

岳升龙不在家,家里都是妇孺了,张老夫人、岳夫人对农事都不太懂,只能由老管家出面安排此事了。张老夫人想了许久,对岳夫人说道:“秀云,有个事同你商量一下。”

岳夫人道:“娘,什么事,说给媳妇听听。”

张老夫人道:“我看钟衍一日也比一日大,人也稳重起来,过了年,他也十二岁了,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娘是想让钟衍跟老管家一道去京城?”

“秀云,你觉得咋样?”

“娘,挺好的,钟衍都这么大了,也该管管家里事物了,不能闷头只顾读书。”

“是啊,这年头光会读书还不成,还得懂经济。秀云啊,这功名只是当官的敲门砖,会不会做官,官当得长不长久,还得看这人会不会做人,会不会做事。”

“娘说的极是!撇开家族恩荫,看那些寒门秀才,能混出头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哪一个不懂经济。还是老爷那句话说得好,要做事先要学会做人!”

“升龙能有这一切,全靠他自己努力。说来岳家忠义是个好名头,若皇帝是汉人,我们有这个名头是好事。但如今皇帝是满人,就是岳家老祖宗当年抗击金朝的后裔,升龙这官当得极为辛苦!”

“是啊,满族勋贵对老爷还是颇为忌惮的。不瞒娘,当年出了那件诬陷的事,我还劝老爷辞官算了!但老爷说,他学好武艺,就是为重振岳家,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不要再受战乱之苦,多为他们做些实事,至于满清皇帝怎么想,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这话也是我们自家私底下讲讲的,外头可不能流传出去。”

“儿媳晓得,这话连孩子们也不知道。”

“等钟衍下学了,让他过来一趟!读书这么多年了,反正年底不考院试,让他出去跑跑,把外头事物慢慢交给他来管。”

“这个主意好,省的书读多了,变成酸秀才了!买个东西,也要之乎者也个半天。”

“孩子们大了,我们也老了,不能一辈子把他们护在羽翼下,过两年,让钟琪也出去见见世面。”

“娘,一点都不老,昨天张嬷嬷还说娘越活越年轻了!”

“那我老太婆不是变成千年妖精啦!”

岳夫人嗔怪道:“娘,哪有您这么说自己的!”

张老夫人笑笑,岳夫人给她捧了一盏茶,抿了一口道:“年前,升龙若能回来,明年就让钟衍跟着他,到军中历练几年了!书读多了,越来越像个小老头!”

“这孩子,稳重地过头了!从小看着就不像个孩子,钟琪又太皮了,整日上串下跳的,没一刻安宁。”

岳钟衍还想着,打着看望弟弟的名号,去孟家住几天。没想到,祖母和母亲让他上京城,跟着老管家,学习料理田庄事物以及京中人情来往。

既然如此,去孟家之事,只能作罢了。想着若寒脸上挂着的淡淡的笑容,以及小弟那张俊秀的脸庞,岳钟衍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气闷。

不管岳钟衍愿不愿意,他都去京城,来回至少要两三个月时间,等他回来,说不定岳钟琪和若寒的内功已练成。

洪道全和孟芸芝夫妻,不放心两个小家伙练功,老夫妻也陪着他们练,洪道全和岳钟琪一处,孟芸芝和若寒一处。虽然若寒读书时,学校的浴室是统浴的,但是让若寒□着上半身,坐在孟芸芝身边练功,她还是有点害臊的。

孟芸芝取笑道:“这时才想到害臊,太晚了,那时你胆子还真大,还敢找钟琪一块练功,你孟姐姐是女的,钟琪再小,也是男子。”

被孟芸芝取笑几下,若寒就面红过耳了,想想反正做都做了,还怕什么,想开了,若寒举止就自然起来了。

玉女心经的内功分九段,练功时一人阴进,另一人则阳退,隔日交换。即若寒练功单日练阴进功夫,逢双练习阳退,岳钟琪跟她的日子恰好反一反。阴进的功夫需要一气呵成,阳退的功夫,则随时可以停止。

洪道全和孟芸芝夫妻摸清了玉女内功的练习?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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