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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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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盆底鞋的嘚嘚声在寂静的花厅回响,定嫔在月婵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身上穿的是皇上新近赏的上好缎子做成的新衣,裁制得体,衬得她窈窕的身材越发婀娜多姿。发上百花竞放的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而微微摇曳不定,恍然若梦,略着粉黛的双颊带着浅浅的笑意,真真是风姿绰约,顾盼生辉。

“皇上,臣妾已经准备好了。”定妃走到康熙跟前微微一福。

康熙不露声色地瞥了眼站在一边的清扬,笑着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走吧。”

定妃却没有听懂他这句以后日子还长的意思,想了半晌依旧是一知半解。

在旁的清扬却是一阵苦笑,已经有那么多像定妃这样的娇妻美妾何苦还要来纠缠她。

戌正时分,西长街的梆声响了,没有差事的太监陆续出宫。午门口顿时人影穿梭,但片刻后便从归宁静,只依稀辨得侍卫挺拔不动的黑影。

乾清宫殿内,左右两个太监手执拂尘侍立两旁,李德全因当着班也在一旁照应着。殿前鎏金凤翔大鼎的口中喷吐着徐徐香烟,偌大个正殿极为肃穆庄严,连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康熙手中拿的是雅克萨之战副都统马喇弹劾萨布素的奏折,原来七月,康熙命萨布素等统兵或由陆路,或由水路两路向雅克萨挺进,将俄军所种田禾,尽行踏毁,再“少引精兵往剿”。但是马喇上奏说萨布素以“取禾未及,徒劳士马”为由,没有遵行康熙指令,致使雅克萨之战停滞不前。

“坐失机会,更借端题请,疏属不合``````”白纸黑字赫然眼前,康熙不禁皱了皱眉。

他拿起御案上的玳瑁管紫毫,蘸饱御用朱砂,只写了四个字“严议申殤”,那御用朱砂落纸如漆,光润不胶,上好宣纸上字字铁画银钩,可以看出康熙对书法的造诣极深。

这时一个身着青色太监服的小太监捧着大银盘进了乾清宫,因着殿内极为安静,他也是步履极轻,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李德全见康熙看折子看得入神,便冲那太监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在一旁侯着。那小太监虽年幼,却很是机灵,李德全一使眼色便悄悄立在一旁。不久见皇上抬起头来,似是不再看折子后才托盘跪呈于皇上面前。

硕大的银盘呈着几十块绿汪汪的牌子,如碧澄的流水,一层层漾开,那碧色染到通体雪白的银盘上,似是汇成一潭幽幽的冷泉,一丝丝一缕缕,掩入人的眼中,直欲吞没人的呼吸。

李德全见康熙只是怔忪地凝视着这满目的绿,以为今日又要叫“去”了。谁知,康熙扫视一遍银盘后捻起一个绿头牌,翻转,使牌背向上。

李德全看清绿头牌上的名字后却是一惊,万岁爷这做的是什么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坐火车坐累了,今天就更这~~~

呵呵o(∩_∩)o...

早生贵子

风寒夜凉。

景仁宫西暖阁中,清扬和月婵正在帮定嫔娘娘卸下头上的装饰,准备沐浴更衣。往日早就该做的事,今日却晚了很多,只因定嫔娘娘下午与皇上处的高兴,一时贪恋,回来后还是兴致极好,不愿收心。

“奴才瞧主子都偷偷笑了好几回了,倒是难得像今日这么开心。”月婵眉眼带笑地对一边抚弄发梢一边唇角含笑的定嫔说道。

“死丫头,跟清扬学得嘴这么贫,小心哪天我叫敬事房的太监撕了你的嘴。”定嫔虽是话语很重笑意却不禁爬上了眉梢,月婵看她口是心非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主子,你们说话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站在旁边一直默默无语的清扬开口说道。

“月婵这样还不是你给教坏的,不过今日倒是奇了,你不回去练习绣活或是侍弄你那宝贝的茶花吗?平日里看你忙得连我都顾不上了。”

清扬笑了笑:“主子您还说,用过晚膳的时候不知是谁硬把我留下来,陪着绣样子,我看主子高兴的连自己做过的事都不记得了。”

“这宫里头最明白主子心意的就你了,主子今日跟皇上处的那么开心当然得把你留下来说说心里话,不然怕要憋坏了。”月婵笑着打趣定妃。

“好啊,你们这两个丫头现在合起伙来欺负主子了,待下回见着皇上,我让他把你们都撵出宫去。”

“瞧瞧,皇上才来了一回主子就开始盼下一回了,还要叫皇上撵我们呢。”月婵说完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定嫔听月婵这么一说,忽然想起皇上那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莫非这句话是以后常来的意思?想到这里,她不禁脸上一红,心里也甜丝丝的如吃了蜜一般。

月婵见定嫔红霞满面,比抹了胭脂还要好看,笑着对清扬说:“你看,主子羞得脸都红了。”

清扬却怔怔地想着月婵前面的话,康熙肯定还会再来,她又是定嫔的贴身宫女,总会跟他碰上,这样一来岂不是没完没了?她不想每天都为这事担心烦躁。可是能有什么办法阻止呢,让康熙不来吗?她自知没这个本事,而且看定嫔高兴的样子她也于心不忍。那只有她自己离开景仁宫了,可她又怎么可能轻易离开,而且要她离开定嫔和月婵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清扬觉得头上似要冒出火来,不禁叫道:“到底该怎么办啊?”

定嫔和月婵正说的高兴,清扬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把她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清扬,你怎么了?”

清扬见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没事,我乱说呢。”

“死丫头,古里古怪。”定嫔说完努了努嘴。

月婵却还是看着清扬,左右寻思着她到底哪里不对劲。这一下子,暖阁顿时静了下来。

忽然珠帘轻响中,外头守着的宫女进来回报说敬事房的太监来了。

月婵一听是敬事房太监,现在又是晚上,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定嫔也是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快请!”

敬事房太监走进暖阁给定嫔娘娘打了个千:“皇上今夜翻了定主子您的牌子,主子赶紧沐浴一下准备侍寝吧。”

侍寝?太监这两个字一出口,清扬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但是瞬间便被为定嫔娘娘高兴的心情给压了下去。

她转头见定嫔和月婵早兴奋地不知天南地北了,遂对太监说道:“有劳公公到外头等候一下,我们马上就好。”

敬事房太监福了福便出去了。

“月婵,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给主子沐浴更衣啊。”

“啊,哦,马上。”月婵说完手忙脚乱起来。皇上近两年没让定嫔侍寝了,这一来,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夜色浓重,冷月如霜。

定嫔和清扬已经到了乾清宫的偏殿,这里早有准备的,清扬为她稍稍洗梳妆一番,脱掉衣服,喊声承旨,敬事房太监便鱼贯而入。

为了怕妃子中出现刺客,规定后妃要脱光了衣服用锦被裹着让太监抬进寝宫。此时几个背宫的敬事房太监正驮着用锦被裹着的定嫔急匆匆地过了偏殿,朝寝殿走去。

后头的清扬也急急地跟了上来,有时候要一段小跑才能跟上太监的步伐。

后妃侍寝允许自带一名宫女,以备不时之需,本来她是打死也不会跟着来的,但是定嫔说两年来第一次侍寝,心中很是紧张,而她又聪明机敏,善于应变,非得让她陪着。月婵也说她入宫那么久还没进过乾清宫,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而且若是做的好,说不定还有赏赐,她跟她好姐妹一场就把这个机会让给她了,“盛情”难却,主意难违,她不得不跟着来了。

不过躲避也不是办法,她越是躲着不见他岂不是越显得她心中有鬼?

偏殿离寝宫并不是很远,清扬感觉不过一个恍神间便进了殿门,顿时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香香暖暖,极是好闻。电视中说皇上住的地方都焚着上好的龙涎香,估计这就是那香味了,的确是让闻者砸舌。

定嫔像个大粽子一样已经被太监抬着放在了御榻上,铺天盖地的茜绫幔围被放了下来,层层叠叠,漫漫深深,映着阁内的透亮的灯光,好似隐隐飘着一缕明黄|色的雾霭,让人深陷其中。

清扬站在阁边,偷偷望着眼前无风自动的幔围,仿佛隔着一个世界,如梦如幻,直抵宫殿深处。

那是个让她不敢企及的世界,她绝不要活在那里,因为那里注定孤独,心伤,被遗忘。

阁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在宫女撩起的绫罗幔帘下一抹明黄的身影猝然映入眼帘,清扬赶紧低下头去。

陆陆续续又有随侍的宫人进了暖阁,然后静静地立在一旁。

康熙瞥了眼埋首侍立的清扬,径自走到御案前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李德全见陪同定嫔侍寝的果然是清扬,心中却更加不明白万岁爷的用意了。不是说妒忌之心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是女人的通病吗?现在万岁爷让新欢旧爱齐聚一堂,还让这宫女亲眼目睹他与别的女子同床共枕,这样岂不是自找麻烦?难道万岁爷不懂这个道理?没理由啊。不过万岁爷深谋远虑,心思不同于一般人,纵使他是他肚中的一只虫怕也猜不全吧。

顷刻间,满室寂静,光影斑驳,只有那淡淡的龙涎香气息在殿内肆意张扬缭绕。

清扬等了良久也不见康熙上床就寝,似是明白了什么,心中对定嫔顿时产生一种负罪感。她若是知道真相肯定要伤心了。

她轻轻吸了口气,鼓足勇气朝御案走去。

李德全用眼角的余光看康熙的反应,见他脸上的表情并无多大变化,没事人似的拿着书,倒像是沉浸在这书海之中了。

这位爷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帝,不露声色的功力简直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皇上,夜深了。”清扬走到案前,低着头说道。案上的灯光在她水绿的衣裙上留下一层水波似的光影,虽是近在眼前,却飘渺的若在天边。

康熙凝眸,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清扬见康熙没有动静,碎玉似的牙齿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皇上,您该就寝了,定嫔娘娘还在等着您呢。”

终于逼得她出了声,康熙却没有言语。凛冽的夜风从窗外灌入,清冷的味道越来越浓,弥漫着整个暖阁,他的心也似这秋凉弥漫的夜,一点点凉了起来,直欲窒息一般。

感觉到一束灼热的目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清扬缓缓地抬起头来,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落入她的眼瞳之中,那眼睛深处的复杂情感,像这浓重的夜色般笼罩着她,无法脱身。她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却是不知所措。

“更衣。”冰冷,毫无温度的两个字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一旁早就为清扬的话心急如焚的李德全听了这寒浸浸的声音,顿觉脊上冰凉,如泼冷水般。万岁爷怕是伤透心了才会这样吧。

“嗻。”他赶紧应了声,招呼司衾尚衣的太监给康熙换上睡袍,眼中却还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清扬。

重重幔围被宫女一一掠起,康熙明黄的身影登时消失在那片翩然而舞的雾霭中。

清扬看着他消失不见的背影,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那里才是他的去处,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天刚蒙蒙亮,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

月婵早就侯在景仁宫外,翘首等待定嫔娘娘的归来。两年来的第一次,连她都有点紧张了。

可是等了很久,还不见有宫轿走来。

秋天的早晨带着一股寒凉,冷风一吹,月婵不禁打了个寒战,还是回去添件衣服再来等吧。正要转身,忽然她瞥到一丝棕色的淡影,待到近了点才看清是一顶轿舆自西长街走了过来。她心中一喜,感觉身上也不那么冷了。

轿舆在景仁宫门口停了下来,月婵赶紧上前,一把搀住从轿中走出来的定嫔,笑了笑说:“主子你辛苦了,奴才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定嫔脸上却全然没有侍寝后的欢愉,隐隐带着一丝哀伤,在这凄冷的早晨显得越发悲凉。但犹沉浸在喜悦中的月婵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倒是清扬看了出来,她走上去对月婵说:“不要多说什么了,外头冷,扶主子进去吧。”

月婵一拍脑袋:“瞧我高兴的,主子,你慢点。”

回到西暖阁,月婵一脸笑意地走到床边,掀起褥子,下面竟然铺满了东西。原来她今日早早地便在褥子下铺上了栗子,花生,红枣,取意“早生立子”。

“主子,您瞧,奴才早就准备好了,俗话说的好‘也有栗子也有枣,大的领着小的跑’。奴才祝主子早生龙子。”

定嫔望着这满床的坚果,红白相见,本是极为颜色,但不知为何,她却觉得很刺目,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你们下去吧,我累了。”

清扬见定嫔脸上没有一点喜色,心中不觉纳闷,康熙不是临行她了吗?为什么她是这样的脸色?但这种事也不好开口问,只好福了福出去了。

“那主子您好好休息。”月婵说完也跟了出来,她小跑一步追上清扬,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我瞧主子并不是很高兴?”

“我也不知道。”

“不是你跟主子去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清扬说完快步走了起来。

“喂,你等等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月婵叫着追了上去。

宫女们都出去了,暖阁中顿时一片寂静。定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地抚摸床上那喜庆的东西。

早生贵子,早生贵子。

皇上自始至终连碰都没碰她一下,如何能早生贵子?

作者有话要说:忽忽~~发现某爬胡说八道的本是越来越强了,不知不觉竟然诌了七万字,不过,真正的正文马上要上场了,亲们等着哈~~~~o(∩_∩)o...

抵住诱惑

明日便是中秋节了,平日里,难耐宫中寂寞的后妃们只能斜倚在一扇扇窗棂后,透过窗缦,观览紫禁城那千篇一律的风景;热闹的节日,便成她们无聊生活的一点甜品。于是虽然皇上没有摆大宴,但各宫的宫女太监都忙着装点主子的宫室,还有准备茶果,以期过一个喜庆热闹的中秋节。

储秀宫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忙进忙出,都在为中秋节做着准备,因着是过节,虽忙了点,但一个个脸上却并无怨色,倒是很乐意。

忽然一个太监混在宫人中匆匆进了储秀宫,朝安嫔的暖阁走去。

安嫔的贴身宫女玉琴将那太监引进暖阁,此时阁中只有安嫔一人。那太监打了个千:“奴才王奉给安主子请安。”

“王公公不必多礼,坐下回话。”安嫔待他十分客气,自他进来便一直面带笑容。

“谢安主子赐坐。”这位太监是储秀宫的常客,因此安嫔赐坐他也没有推辞,找了个有利回话的位子坐了下来。

安嫔端了案几上放着的茶盏,拿着碗盖撇着茶叶,慢慢的说道:“听说万岁爷昨夜又翻了定嫔娘娘的牌子,你在乾清宫当差,可有打探到什么?”

“回主子,这几晚万岁爷心情不是很好,奴才也不敢轻举妄动,眼下也没法打探什么了。”

“万岁爷心情不好?你可知道所为何事?”

“奴才也不知道呢,只是瞧万岁爷最亲近的李谙达也是小心翼翼,不敢行差乱错,又嘱咐我们下面的人千万当着心,别惹怒了圣颜,估计也是怕万岁爷发落。”

安嫔想了想说道:“难为你了。”说完她向玉琴递了个眼色,玉琴会意,走到王奉身边,递给他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王奉瞧见顿时两眼冒光,嘴上却说:“奴才什么也没打探到,怎么好意思接主子的赏钱?”

安嫔微微一笑:“只要你有这个心,我就绝不会亏待你,况且日后能用上公公的地方还多着呢。”

王奉赶紧从座上站起来:“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为安主子办事。”

“王公公说的哪里话,你要尽心尽力孝敬的可是皇上。”

王奉看着安嫔的笑容,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安主子说的是。”

“好了,王公公先回去吧,免得遭人耳目。”

“那奴才告退了。”王奉打了千便出了暖阁。

待王奉出去后,安嫔慢声说道:“好个定嫔,居然能够翻身,上次出巡的事不说,这回回来万岁爷竟然日日翻她的牌子,连心里不舒坦的时候也想着她。”

“主子,您别气坏了身子。”一旁的玉琴见安嫔气的头上珠花摇曳,不禁劝说道。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不甘心,万岁爷撂下她都快两年?br />免费TXT下载Com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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