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怎么弄成了这样?是……那银鞭上有倒刺,是吗?”她轻轻抚触,语带心疼。
“告诉我……”不顾自己的伤口,叶慕爵反手握紧她的手腕,认真地,执着地,绝望地看着她,声音破碎,“告诉我,你,还能活多久?告诉我……”
“活多久?”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寿命?她又不是神仙!诧异着这个问题,她正欲开口。
“不要告诉我,还是不要告诉我了……”倏地拥紧她,叶慕爵任性地摇头,无助地如同迷失的孩子,固执亦然,“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管你还能活多久,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只要这最后的时间我们不再错过,不论生死,我都会陪着你……”
“生不同衾死同|岤?”被他紧拥着差点透不过气来的女人适时发表一句感慨。
“对,生不同衾死同|岤……”这是誓言,执着,深情,许下的是生生世世。
无奈旁边的女人却不这么想,忍无可忍地推开面前的男人,水清浅很真诚的看着他,然后,很煞风景地说道:
“这句话我们已经说过两次了,能不能换一个?”何况,现在又不是什么生死关头。
“清浅……”太子殿下彻底无语,罢了,换一个就换一个吧,只要她高兴就好。只不过,该换什么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不好奇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吗?”径自包扎着他的伤口,水清浅启唇低语。
“那么,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他怎么可能不好奇,他不但好奇,甚至期待着,渴望着……但不论怎样,只要她出现,所有的理由都不重要了,她的一个回眸,就能抵过一切!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听了晓晓的话后为什么急匆匆地赶来了这里?似乎有着什么在驱动着她,促使着她这么做,但,那究竟是什么?
“清浅,我受伤了,好痛……”听到她的回答,太子殿下面露苦色,尚且自由的右手抚向心口。这个女人,她就不能说一些煽情一点的话吗?比如,她思念他之类……
“我正在给你包扎。”刚刚抱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喊痛?
“是这里!”他郑重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的心碎了……”
“你还能呼吸,心脏功能很健全。”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这是甜言蜜语吗?水清浅微赧。
“你不相信?”他一脸你伤害了我的神色,右手自衣襟口探入,自胸前摸出一样东西交到她的手中。
秀眉一挑,水清浅摊开掌心,那是她的香帕,不过很久之前易主了,现在的主人是她眼前的男人。
香帕里面似乎还包了些东西,她指尖一动,揭开一看,那,那是……
“清浅,现在你信了吗?我的心真的碎了……”
捏一块小瓷瓶的碎片,残余的香气令人神清气爽,那是她让小狸交给他的治疗手伤的药。
“碎了还留着做什么,我再送你一瓶便是。”把小瓷瓶的碎片包着藏在胸前,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那,如果我的心碎了呢?”深邃的双眸瞬间明亮,他期许着,渴望着,等待着这个答案——她,还愿意给他机会吗?
卷四:铁马金戈 100 火样激|情
“你的心碎了?”眨了眨眼睛,她沉吟良久,方道,“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如果一个人的心真的碎了,那就意味着无药可救,就算是我的医术也缝补不了。”很遗憾,技术上达不到那个高度。
这个女人……太子殿下郁闷地想去撞墙。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够缝补呢?你愿意……”
“我明白了!”没等他把心里的想法表述清楚,水清浅声音一扬,倏地打断他未尽的话。
“你说……”双目炯炯有神,太子殿下心里的激动溢于言表,她总算是听懂他在问什么了。
“还有一种可能……如果你的心真的碎了,你可以选择换心,只不过……”要找到合适的心脏会有些困难……
“清浅,你懂我在说什么的。”叶慕爵放弃了,迂回战术行不通,他只有明刀明枪的进行。眸底蕴一汪深情,看得水清浅直想躲避。
“我……我不想懂……”豁然推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白衣如雪,翩然一闪,却见一道白影飞过,人已不见踪影。
而被无情地留在原地的太子殿下,一阵寒意拢上心底,秋天才到,他怎么觉得……冬日已经提前过来了?一片片冰寒,封冻着苦涩的心坎……
她,这是不肯原谅他么?
放缓了脚步,任由风轻轻地自耳旁拂过,踢开脚下的碎石,风华如仙的女子,如玉的容颜微微泛红,一抹似是而非的清愁点缀在眉间,不显忧伤,却是多了几许人情味。
此刻,汗颜是她唯一的情绪——水清浅如是感慨。
从未这么丢脸过,当他那样深情地问出这样的字眼,她的回答却是……
落荒而逃……
为什么要逃?她不知道,爱或不爱,不过是一个回答,为何要弄得这般复杂?这,不像他。也许,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已经不像她了……
此番前来傲月国纯粹是没事找事,以前她从来不屑做的事,这半年多来,倒是做全了。因为什么?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但远远近近,兜兜转转,真真假假,朦朦胧胧,却都与一个人有关——他。
也许,她应该诚实一点……
也许,爱情并没有那么可怕……
也许,她可是试着相信他……
也许……
蓦地,耳旁传来的声音改变了动静,单纯的风声里挟着操练声,刀剑相碰,呐喊阵阵。
身形一转,隐在附近的土丘后面,探出半个身子远远看去,前方是另一个军营,与叶慕爵那一方遥遥相隔,无需思考便知,那是敌军。
未曾料到,她的落荒而逃,不知不觉中竟逃到了这里!可既然来了,若就不好好地打探一方,岂不是浪费了她的脚程?
尽管,这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小心地躲开巡逻的士兵,柔美的身影如风般在营帐中穿梭,不多时,便抵达主帐。
侧耳贴上厚厚的布墙,隐约的滛声浪语听得她直蹙眉,光天化日,士兵们都在操练,身为主将居然在营帐里做这档子事儿,还如此明目张胆!这个人到底什么德性啊?
“嗯……啊……嗯哼……人家,人家不行了……”
“这样就不行了?那,这样呢?”
“哎呀,都……都说了人家不行了……呵呵……嗯……”
“玉儿……我的玉儿……”
“嚯!”突然的卷帘掀布声打断了里头两人的好事,紧接着响起一道尖锐的嗓音。
“晖言被叶慕爵捉住,你们不商量如何营救她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里事不关己地上床?不怕被尊主知道后,会落得什么下场吗?”
这个声音……蹙起的眉头松开复又拢起,水清浅轻抬右手,指间拈三枚银针,暗中运力,在布墙上戳出一个拇指盖大小的圆洞,便于窥探内中的情景。
“怕?呵……要怕也是你们两个女人先怕吧?别忘了,违背尊主的命令,提前进攻傲月国的可是你们两个啊!”搂着怀中一丝不挂的女子,看似一脸正气的中年男子,毫不在意自己的衣不蔽体,狠声把威胁的话语还了回去,继续同怀中的女子调笑。
“就是啊,是你们两个女人的私心,才累得本宫同秋郎要上战场,若尊主真的要惩罚,指不定先罚谁呢!”徐娘半老的女子,窝在男人的怀里,也不介怀自己的袒胸露背,冷眼瞄着冲进来的女子,说话的语气甚为高傲。
清澈美眸扫过里头的三人,水清浅哑然失笑,果然,有缘千里来相会,不过片刻功夫,她已经碰上三个“熟人”了!
“我们的私心?呵……还自称本宫呢!曾经的玉夫人,你该不会忘了,自己早就败了,现在不过一条丧家之犬,傲月国可还没有撤销通缉你的法令呢!”尖锐的嗓音夹枪带棒地回击她,一袭青衫的女子旋身往行军图前的主位上一坐,眼角眉梢尽是对那二人的不屑。
“我是丧家之犬?”玉夫人一个激动,自男子怀中坐起,“呵……傲月国的一切我迟早都会讨回来,你这么激动晖言被那臭小子抓了,该不是你心里嫉妒吧?你更想被抓住的是自己,好与他再续前缘,继续当你的秋侧妃,对不对呀?”
“放肆,玉无暇,你别忘了,在暗夜城,我的地位可是在你之上!”狠瞪她一眼,青衫女子板起脸蛋,心中暗忖——她要当也是当他唯一的妃子!那个男人,她就算不折手段,也一定会让他乖乖回到她的手心!
“哎哟,还威胁我呢,恼羞成怒了?”玉夫人披上外衣,半遮半掩地下床来,踱步到她跟前,“你的地位在我之上又如何?我的皇儿现在可是长老,你的地位也排在他的下面,身为他的娘亲,你也该敬我几分吧?”
“长老又如何?不过一个药人而已!”青衫女子极为不屑地啐了一声。
“你居然这么说我的皇儿!”玉夫人气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若不是因为她们是同盟,她真想给她下蛊!
“事实如此,一个药人,说穿了比死人还不如!”
“你……”忍无可忍,听得一声厉喝,玉夫人一掌就劈向她,青衫女子不敢怠慢,赶紧运掌相对,而原本无事一身轻的男子见了,赶忙过去劝阻,外头的一声大喝却让三人的动作全部硬生生地停住。
“什么人——”隔岸观火的水清浅正颇有兴致地观赏里头的剧情,背后陡然传来一道人声,反应过来的同时,她尚未收回的银针已经朝着身后的人射了过去,脚下毫不含糊地施展轻功逃逸。
这里可是别人的军营,就算她使暗器的功夫再好,这么多人,光是人海战术就足以把她拖死。
营帐内的青衫女子听闻外头响动,反应过来之后,也赶忙追了出去,却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白色仙影飘过。
是水清浅!心头第一个反映出来的名字叫她恨得咬牙切齿,眼底的厉色显露无遗,声音扬高,对着一旁的士兵吩咐道:
“吹军号,抓住来人!”既然来了,今日,她一定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得身后的号角声响起,水清浅暗自叫糟,前头的士兵聚成了铜墙铁壁,想要突破是难如登天,后头又有叶慕皇那个追兵,这下真是成了笼中之鸟,瓮中之鳖了!
说到叶慕皇,她也是大吃一惊,那个本该在月城天牢呆着的人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是何时越的狱?
而且,这也罢了,就她的观察,那一位的功夫比起上次交锋时居然又精进了许多,药人的潜力果真可怕,现在的他,她怕也不是对手了!
然而,思考这些也毫无用处,若是突破不了,她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
那么,只有这个办法了!虽然太过残忍,若是不想丧命,她也只能如此,战场上,本就不能妇人之仁。
左手伸向腰间,自荷包中摸出两颗银色小球,那是凤凰心血来潮时做的小型炸药,她的荷包里原本是放凝香丸的,后来身上携带的全给了雪紫落,回了镜国,凤凰让她带些防身,她就随便拿了两颗,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美人儿,你是想念我想念得紧,特意前来投怀送抱得么?”看着她停下脚步,叶慕皇邪肆而笑,语带轻薄。
“你自作多情了。”冷冷地回应一声,手心的球形弹药蓄势待发,冷兵器时代使用现代的武器,实在非她所愿,但形势所逼,她也顾不上其他了。就像晓晓说的,她们的出现本就打乱了这个时空的步骤,还在乎这些小细节吗?
“哦?我却不这么想,美人儿,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否则,伤了你的细皮嫩肉,我可是会心疼的。”流气的笑容不剪,自以为稳操胜券的男人,大步朝她走进。青衫女子却快他一步,走到她身前。
“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她确实小瞧了她,一直以为,她是听命于玉夫人的,却没想到,她的身份居然比玉夫人要高。
暗夜城——该是那个尊主的领地了。
“呵……既然来了这里,那你就别想出去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后路,绝对……不会令你失望!”一字一句,说不出的狠厉与毒辣,可想而知,她口中的后路,绝对比死还难过。
没待水清浅作出回应,青衫女子猛地挥出一掌,散出一阵红色粉末,水清浅边后退,边挥袖抵挡,少数的红色粉末沾上她的衣袖。
“哎呀,这是没用的,我已经等不及了……”看着她衣袖的红色粉末迅速挥发,消失踪迹,青衫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倏地神色一愣,嘴角泛起一抹恶毒的笑意,“等不及看你沦为军妓,伺候整个军营的男人了!”
“是吗?”她神色不变,只能看着秋侧妃的眼神变得更冷,叫人不寒而栗。
“不要被吓着了,美人儿……”推开前头的秋侧妃,叶慕皇挂着轻薄的笑容上前,“你只要伺候我一个人就好,不必……”
“叶慕皇,我要她被千人骑,万人踩,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秋侧妃不赞同地大叫,高八度的声音顿时震得一旁围拢的士兵纷纷捂耳。
“别忘了,我是昆仑殿的长老,你不过是虹影殿的圣女,聪明的话,就服从我的命令!否则,当心被千人骑,万人踩的人变成你自己!”冷声斥退秋侧妃,叶慕皇一步步朝着水清浅逼近。那个女人,真以为他不知道她对他的不敬吗?口口声声不屑他只是个药人,哼,药人又如何?若不是给绘夜那个女人一点面子,他早就做了她!
看着叶慕皇离自己越来越近,水清浅把握机会扔出手中的炸弹,听得“碰”“碰”两声巨响,平地升起两股白烟,众人被烟呛得剧咳不止。
被弹药波及的叶慕皇左臂一片灼伤,血肉模糊,极为可怖,秋侧妃也同样遭到波及,躲避的时候,脸蛋被炸飞的石块割到,破了像,周围的一圈士兵死的死,倒的倒,无比悲惨。
白烟散去,早已没有了水清浅的身影,捧着左臂,叶慕皇气愤地跳脚骂娘,秋侧妃捂着右脸,不顾及自己的伤势,对着叶慕皇,口中急道:
“她中了火吻,根本跑不了多远,你赶快去追她,追上之后,你想怎么处置,她都不会反抗了!”就算是死,她也一定要毁了她!
“你想害死我就早说,没看她会使妖法吗?”叶慕皇没好气地骂到。
“你怕什么,就算她会使妖法,到时候,她也没有那个心思了,她只会任你予取予求!中了火吻,就算是尼姑也会忍不住去找男人!”
“此话当真?”眼底浮现欲火,叶慕皇随便撕了块衣襟包扎伤口。
“你再迟疑,到嘴的肥肉说不定就被别人捡去了!”秋侧妃出声引诱她,半张脸孔尽毁,看上去说不出的恐怖。
“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落下一句狠话,叶慕皇施展轻功,朝着远处追了过去。
步履减缓,呼吸急促,玉般容颜染上不正常的红晕,却愈发显得迷人娇艳。
怎么会这样?她服了噬毒蛊,应该是百毒不侵的,怎么会受秋侧妃的药粉的影响?难道说,这个世上还有人下毒使药的本领同她并驾齐驱,甚至高过于她,连噬毒蛊都可以破解?
心底陡然一惊,这个人怕是真的存在了,那一场瘟疫,丞相府的刺杀,药人的炼制……这一切都是这个人存在的证据,而现在,她所中的春毒……
“呃……”樱唇溢出一句呻-吟,水清浅一手抚着心口,脚步挪移,步履蹒跚。
若是一般的毒,她用银针刺|岤总能解决,可这春毒……
遥遥看去,要回到傲月国的军营,尚有一段距离……
撑住,一定要撑住……她咬紧唇瓣,强迫自己加快步伐……
“不要挣扎了,美人儿……”此刻,背后传来的滛-荡男声无疑是索命的阎王,水清浅浑身一震,露出一丝苦笑,难道,她今日真的要失身给这个男人?
看着前头摇摇晃晃的柔美身形,叶慕皇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傅惜秋,现在该叫清秋,那个女人果真没有骗她,美人儿是他的了!自那日在叶慕爵的寿宴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一直想着将她揉入怀中的销魂滋味,现在,他终于能达成所愿了!
“不想死的话你就不要碰我……”听着背后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水清浅想要冷声斥退他,谁知,说出口的声音居然轻柔地像是引诱。
“美人儿,原来你也等不及了!”叶慕皇激动地双手都颤抖了,试探着想要触碰她的双肩,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的,手指抖了好久也没有碰上她的衣服一角,心一横,他干脆一个用力想直接将人搂入怀中,熟料,衣服还没碰到,从旁飞过来一个火球,将他撞得后退好几步。
“琪拉雅……”水清浅脱口叫道,冷不丁地,身子一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嗷——”火球仰天长啸,琪拉雅怒火中烧,身上的火焰是越燃越旺,对着吃了满口沙的叶慕皇再一次飞扑过去。
呀呀呀,又一个不要命的,居然敢轻薄它最最美丽优雅的主人,看它怎么教训他!我扑,我抓,我咬,我烧……
“清浅……”抚着她酡红的脸颊,叶慕爵语含焦急,声音温柔,“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受伤了吗?”
“噫……”感受到他掌心的凉意,水清浅舒服地低吟一声,身子一低,更偎近他的怀中。
“你说什么?”以为她说了什么,叶慕爵头一低,靠近她的红唇,想听个清楚。
“带我回营帐……”湿滑的舌尖一吐,正巧扫过他的耳垂,这不经意的动作使得叶慕爵一个激灵,面色都禁不住泛红。
原想同叶慕皇算账的,既然清浅这么说了,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他就暂且放他一马,反正,看琪拉雅的样子,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横抱起佳人,叶慕爵几个闪身就往军营飞掠而去,而一心护主的琪拉雅正忙着处理叶慕皇那个败类,压根不知道,它最最美丽优雅的主人已经被人带走了……
身形疾如风,太子殿下急着奔向主帐,将一路上目瞪口呆的眼神全部自动过滤,帐帘一掀一放间,怀中人被移上了床榻。
看她面色红的诡异,叶慕爵以为她是风寒发热,想去打盆冷水给她冷敷,刚转过身,一双玉臂霸道地环上他的腰,限制他的行动。
“清浅……”被二度调戏的太子殿下显得手足无措。
“不要走……”脸蛋不停在他后背磨蹭,水清浅毫不含蓄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好,我不……不走……”抓着她的手转身,将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包裹在掌心,生病的人需要安慰,他如此解释着她不同寻常的举动。
正欲低头倾诉几句宽慰的话语,水清浅蓦地一使力,拉着他两人一齐滚倒在床榻上。
“清浅,你在玩火。”那声音,是警告,叶慕爵撑着双臂,压抑着浑身的不自然,避免自己的重量压到身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