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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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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没有?本朝的律法从不禁止平妻,可实际上有几家是有平妻的?你想让王爷尽早能得嫡子,可难道定下二姑娘后,你的身子就不打算医了,只让二姑娘为王爷生嫡子?两府要结亲,光这六礼就得几个月,之后再备嫁,最快也要半年后才能成亲。 有这点时间,只怕你的身子都已经给医好了,若二姑娘还没进门,你就有了身子,又该怎么办?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

郁心兰一口气说完,见唐宁低头不语的样子,心里就是一叹,观念不同的人,果然是难以沟通的,“我想说的说完了,你若坚持要替王爷求亲,我也没道理拦着,但我是决不帮这个忙的。”

唐宁低低地道了一声,“知道了。”

两人沉默无语,手挽手地往回走,唐宁径直乘马回府了,郁心兰一转头,就见赫云彤笑着看她。

赫云彤道:“我之前也劝过唐宁,她呀,就是怕别人说她不够贤惠。”又压低了声音道:“那名副将,是我推荐给父亲的。”

其实赫云彤的心里也挺矛盾的,自家妹妹是个什么性子,她还不清楚吗?当主母,不一定能斗得过小妾,当侧室就更不必提了,一定是会被相公忘到天边去的人,若是与唐宁成了姐妹,以唐宁的温和性子,倒还有几分机会,生下一男半女,老了也有个依靠……可她又不愿自己的妹妹被人娶了,只是为了生儿育女。好在天上掉下个俊副将,一下子就解了她的难题,她立即让丈夫去与父亲说,侯爷调看了那名副将的履历,心下亦是十分满意。

因此,赫云彤拍着郁心兰的肩道:“你比我劝得好。”

郁心兰摇头苦笑,“我其实没打算劝她的。”

她真的没打算劝,方才又冲动了一把。若仅仅是娶二姑娘为平妻,她可能会劝,但若是唐宁他们夫妻有别的什么想法,她跑去劝,好像要坏人家的事似的。反正侯爷那边,她完全不担心,若庄郡王真以为娶了二姑娘,就能取得侯爷的支持,事实会告诉他,他的算盘就完全打错了。

长公主在正房里劝了嫂子一场,红着眼眶出来了,一家人又乘马回府。

郁心兰回到屋子里,就将丫头们都打发了出去,将自己在安王府听到的话儿学给他听,“我总觉得荣琳的死有古怪,咱们得好好查一查才行。”

若真的是谋杀,对方既然能杀人灭口,荣琳知道的事,肯定就十分机密,她又着人去请赫云连城,只怕对方会以为连城也知道了什么……这样的话,可就危险了。

赫云连城微微挑眉,难道真的有古怪,他想了想道:“若真是谋杀……那就必须验尸。”

可是吴为又不在,赫云连城会验,却是不精的,而且,死者为大,没凭没据的,人家怎么会让几个男人翻看荣琳郡主的尸体?

一时间,两人又都为难起来。

赫云连城道:“这时节还好,一般至少会停灵三七二十一天,我尽快找到吴为,应该来得及。”

商量完了,郁心兰将紫菱叫进来,拿了二十两银子,给静思园的丫头婆子们添菜,又将分装好的压岁荷包分发了下去。

按侯府的规矩,下人们的年夜饭,是每院两桌十五两银子的席面,鸡鸭鱼肉都有,郁心兰再添,就能吃上些海味、野味,再加之大奶奶给的荷包分量十足,下人们都笑得合不拢嘴。

赫云连城和郁心兰收拾打扮好,便一人抱着一个宝宝,乘小油车去上房。

侯爷正在上房与甘夫人和长公主说二姑娘的婚事,那名副将听到了风,立即就修书请再京中的师长代为做保山,显得诚意十足。

长公主没什么意见。

可甘夫人听说那名副将的父亲,只是一名正四品的边疆守备将军,当时就不乐意了:“侯爷,这个叫谌华的,怎么比得上庄郡王?您还说要为二姑娘找个好人家,正四品的官员,算什么好人家?”

侯爷耐心的解释,“谌家就只有谌华一子,几个姐姐都出嫁了,人口简单,慧儿嫁过去之后,只要侍奉婆婆,有什么不好?你以为依慧儿的性子,庄郡王能忍她多久?”

甘夫人就是不依,好不容易来个可以依仗的女婿,她如何愿放手?说到最后,侯爷都来了脾气,“我何时说要草率行事?这不是来跟你商量吗?今日保山来了,我也言明了要好好考量,总会要亲眼见到谌华,看透他的人品再定。”

正好赫云连城夫妻俩抱着小宝宝进来,侯爷旋即又眉开眼笑,伸出两手道:“来来来,把爷爷的乖孙子给爷爷抱抱。”

连城忙将儿子交到父亲手中,侯爷俊美的面部不再冷硬,柔和成了面团,甚至还冲曜哥儿挤眉弄眼地逗他笑。曜哥儿感觉到爷爷对他的疼爱,扯着无牙的小嘴,咯咯地笑个不停。悦姐儿也被长公主抱了过去,宝贝宝贝的叫个不停。

五爷这时才敢从小厅里跑出来,小脑袋转动个不停,一个劲地叫:“给我抱给我抱。”

甘夫人心中不悦,呵斥道:“不许闹!你也不怕摔着了孩子。”

赫云征不高兴地撅起嘴,漂亮的凤目里尽是委屈,“我抱了几次了,什么时候摔过?”

侯爷抱着孙子不愿松手,长公主便把悦姐儿交给他抱。赫云征立即抱到一边去玩了,纪嬷嬷紧张地跟在五爷身后,生恐他摔着了姐儿。

这时,西府的大老爷、荣爷、琏爷,以及二爷、三爷、四爷带着妻子到了,众人见过礼后依次坐下。侯爷一边逗着曜哥儿,一边问赫云策话,问他最近看了什么书,有没有定时习武之类。赫云策恭恭敬敬地答了,二奶奶也在一旁帮腔道:“二爷不敢忘记父亲的教诲,每日都有看兵书,练字,修身养性。”

侯爷点了点头,“你那急进又鲁莽的性子,若是能改好,日后也不愁没有前途。”

二奶奶忙道:“还要请父亲多多提携。”

侯爷淡淡地道:“我只能给他机会,能不能上进,还要看他自己。”

二奶奶悄悄扯了扯二爷的衣袖,二爷忙保证道:“儿子已经痛改前非,日后只会安心差事,不去想旁的那些有的没的。”

侯爷这才满意地笑:“若真如此,我明日入宫,便向皇上求情,再给你谋个官职。”

二爷脸上难掩激动之色,一旁的荣爷和琏爷都向他道喜。大老爷看不得侯爷这般宠爱曜哥儿的样子,捋着须道:“二弟,不是我说你,你儿子比我多,怎么孙子却这么少?”

二爷和三爷顿时尴尬了,四爷倒是神色自若。

程夫人见状,不免得意道:“还是我的荣儿、琏儿有本事,说起来,娶妻不就是为了生子么?二弟你这几个儿媳妇还真是……唉,要不要我再帮你们兄弟几个说几个贵妾?我娘家有几个侄女,正好到了说亲事的年纪,都是颜色生得好的。”这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二爷几兄弟说的。

三爷唇角一弯,差点就要应了,二爷却黑着脸道:“多谢伯母的好意,我房中有妻有妾,暂时不想此事。”

郁心兰捏着杯盖轻轻刮着茶沫子,悄眼打量程夫人,这人还真是……怎么说呢,这样直接地就要将自己娘家的侄女,塞到别人屋里去,而大老爷在一旁还一副想帮忙的样子,这夫妻俩都是又蠢又讨人嫌,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心机的。

到底三爷身上的毒,是谁下的?

家里为什么只有连城和赫云杰中了毒,赫云策和赫云飞却又没事?

上回发觉了一点线索后,赫云杰仍是与往常一般,时不时地到那家澡堂子里去一次,侯爷派人暗中跟着,却没有半点收获。她原本的直觉,不是赫云策,就是大老爷那边的人干的,可几次见到大老爷,都是一副蠢样子,实在又难以说服自己。

思量间,晚宴便开始了。侯爷还是抱着曜哥儿不松手,用过饭,给小辈们压岁钱时,给曜哥儿的,也是最大的。琏爷的儿子半大不小,正是会说话,又不是太明事理的时候,直接就撅起了小嘴,“叔爷爷偏心,我要曜弟弟的那个红包。”

惜奶奶忙拉着他道:“你别闹,曜哥儿是你叔爷爷嫡亲的孙子,哪是你能比的。”

这话说得真是酸!郁心兰真想当众翻白眼,小孩子爱攀比就算了,偏是连惜奶奶都是这般,西府的人平日里就占尽了侯爷的便宜,大过年却还要跟个奶娃娃置气,再大的红包,不也就是几两金子的事吗?话说出口,也不怕寒酸。

定远侯眼都不抬地道:“没错,个人的孩子个人疼,压岁银子掏的是我自己的腰包,我多疼疼我的亲孙子,又有什么不对了?”

惜奶奶脸上一红,呐呐地道:“侄媳哪敢说您的不是……”

大老爷却端出兄长的架子,捋着胡子道:“二弟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是一府之长,你要偏心,私下里再偏心,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就得公平。”顿了顿又道:“乘着今日大家伙儿都在,我也正有话要跟你说。”

定远侯转眸看了兄长一眼,淡淡地道:“请说。”

“当初你继承爵位的时候,可是答应过哥哥的,日后会将你这几个侄儿当自己的儿子看待,一视同仁。以前是荣儿、琏儿放了外任,人不在跟前,有的事我就不好提,可现在不同了,他俩已经在京中留任,职位也是大有前途的,你这侯爵之位又一直没定世子,他俩按说,也是有资格继承的。”

不用侯爷回答,甘夫人一听便恼了,“侯爷又不是没有儿子,哪有爵位不给自己儿子,给侄子的?真是笑话。 ”

那程夫人也毫不客气地回嘴道:“弟妹还是不要说话的好,男主外、女主内,这种事儿轮不到你来插嘴。你应当多跟嫂子我学学,安心在府中管理后宅就是了。爵位承袭之事,自有你大哥和侯爷商量着办。”

居然拿这种话来堵她的嘴!甘夫人差点被程夫人气晕,立即想到了同盟,转向长公主道:“这里你的身份最尊贵,你倒是说句话呀。”

长公主坐在那里跟尊菩萨似的,淡笑道:“这种事,自然是由侯爷来拿主意。”

她只说是由侯爷来拿主意,提都不提大爷,意思就很明白了。可甘夫人还是嫌她说话没说清,恨铁不成钢地道:“该你拿主意的时候,你不拿主意,别到时候哭!”

二爷和三爷憋了一肚子气,可这种事又轮不到他们小辈儿插嘴,再看荣爷和琏爷,只垂眸看地,却不曾谦虚地表示“自己没有资格”云云,那意思不就很明白了么?两兄弟暗恨得咬牙。

大老爷揪着这话题不放,侯爷却只是逗弄着曜哥儿玩,直到大老爷气得胡子都快倒立了,才淡淡地道:“我的确是答应过大哥,对侄儿和儿子都一视同仁,可这爵位,却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大哥应当很清楚!”

当年人人都认为这爵位是大老爷的,可哪知老侯爷上了折奏后,却被先帝给改成了侯爷。原因无他,当时外邦进犯,朝中需要一名运筹帷幄的将军。

所以说,在这里谈什么长幼有序、嫡尊庶贱,都是假的,皇上一句话就能否决,爵位都是皇上想封就封,想削就削的,何况是继承人的人选。

大老爷被噎了个半死,气呼呼地带着一家子告辞了。

甘夫人立即又进言,“虽说最后由皇上来定,可侯爷您的意思,皇上总要听一听的。”

侯爷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一家人守岁守到子时,用过团圆丸、开运饺子,方才散去。

二爷回到屋里还发了通脾气,居然连西府那一家子都想来争了,真是无耻。

二奶奶也极是委屈,抽抽搭搭地道:“父亲只知疼着曜哥儿,却将我生的孙子给忘到天边去了。”

二爷烦躁地蹙眉,“大过年的哭什么,真是晦气!你赶紧再生一个便是了。”说罢发觉方姨娘还抱着姐儿坐在厅里,便道:“你且回去,这几日我宿在二奶奶这儿。”

方姨娘在心中冷笑了一下,面上却是恭敬地应道:“好的。妾身预祝二奶奶早日有喜,为二爷生个嫡子。”

赫云策发自内心地笑道:“还是你贤惠。”走过去亲了亲女儿,小声道:“过几日我去你屋里。”

方姨娘躲开二奶奶的视线,朝二爷抛了个媚眼,惹得二爷眉毛一颤,这才抱着女儿,扭着腰肢走了。

三爷和三奶奶那屋里却是安静得多,自打三爷发觉不育了,连房事上都低潮了不少,也算是老实了一阵子,没再到外面留宿,只歇在三奶奶屋里。若是以前,三奶奶自是高兴的,可现在呐,歇再多晚有什么用?

郁心兰和赫云连城却是躺在床上商量要事。赫云连城道:“上回说的引蛇出洞的法子,皇上已经同意了,人选就定了子恒。这阵子皇上肯定会大加奖赏子恒,若是真的有人生异心,应当会派人来暗杀了。”

“那庄郡王有没有保护?”

“皇上派了剑龙卫。”

郁心兰哦了一声,想起大老爷的话,又问,“怎么突然敢当面提了?会不会是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了?”又想到侯爷脸上那天塌下来当被盖的镇定自若,“父亲是不是已经有对策了?”

赫云连城笑道:“有了。不过,父亲连我也没说。”

郁心兰俏生生地白他一眼,“不想说就不说,难道我还能逼你吗?”

又说起荣琳郡主的死,两人无比期盼吴为能早些回来,再夜探一下灵堂。

也不知说了多久的悄悄话儿,更不知是何时入睡的,待两人醒来,已经辰时了。

两人忙忙地洗漱打扮,先随父母一同入宫请安,才回府歇息。

才换下沉重的品级大装,门房便递帖子来称,“仁王妃来拜访。”

郁心兰忙道:“快请。”

郁玫将养了一个月,气色看起来不错,进屋便让人送上贺仪,轻笑道:“妹妹生产时,我不方便走动,都没亲自过来看望的。”说着便要看孩子。

||乳|娘将两位小主子抱了过来,郁玫便想伸手去抱,哪知两个小宝宝都哇哇地哭了起来。郁心兰赶忙道:“现在开始认生了,待日后大些,再让姨母抱吧。”

郁玫只得作罢,淡笑道:“快百日了吧?到时我一定来贺喜。”又说起这次来的目的,“我陪房里有个叫石磊的,住得与千夏家近,看中了这个丫头,就不知你舍不舍得。咱们姐妹俩,也做个亲家。”

郁心兰含蓄地道:“我自是舍得的,不过也要问一问千夏的意思才好。”说着,便让人将千夏唤了进来。

千夏一听这话,脸色随即变苍白,忙跪到地上,极是忠心地道:“婢子还想多服侍大奶奶几年。”

郁心兰便笑了,“胡说什么!再过几年,你都多大了?女人家的青春可是稍纵即逝的。我原是怕你不愿意,原来并非不愿意,那我就做主将你让给王妃了。还不给王妃谢恩?”

千夏心中一滞,她再没机会接近大爷了吗?她这般美貌,却只能配个奴才了吗?

郁心兰已不管她哀求的目光,让紫菱取了千夏的卖身契,交给郁玫,“这个人我就送给姐姐了。”

郁玫笑着道了谢,又说笑了几句,便带着人告辞,千夏磨磨蹭蹭地收拾好包袱,慢吞吞地跟上了仁王府的马车。

红蕊与她同车,朝她道:“恭喜妹妹呀。石管事很得王妃信任呢,妹妹以后就是管事娘子了。”

再信任也只是个奴才。千夏垂着头没说话。红蕊一路跟她闲聊,回到府中,去向王妃回话,“千夏说,都是四姑奶奶派她去永郡王妃的店铺的。”

郁玫冷笑,“她当然是这么说!”

之前千夏犹豫不甘的神色,郁玫都看在眼中,原本半信半疑的事儿,变得坚信不疑了,若真的还是我的人,哪里会不愿意跟我走?千夏果然是被王姝给收买了!

难怪自己想办什么事都不成。

这段时间府中也在大查J细,可惜一时之间没查出来,现在有个现成的,自然是要狠狠地拿捏,好让那些人惊惶失措,露出马脚。

……

大年初二,女婿给岳父岳母拜年,到年初三,就没什么事了。温老爷子刚刚上京,还没什么交好的同僚,觉得府中太过冷清,便请上女儿、女婿,还有郁心兰与赫云连城,到府中来聚聚。

温府之前只是普通商人住的宅子,门较小,侯府这种加宽型的马车没法子进去,郁心兰和赫云连城都在正门下了车,走正门进府。

隔壁宅子中的大门,开着一条缝儿,见到侯府的马车停下,立即打开来,上回带人来闹事的那个柯老头,带着一个气质端严的老太婆走出来,远远地朝她二人拱手,“赫云大人,赫云少夫人,新年吉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么客气,又是老者,两人只得停下脚步,回问一句,“新年吉祥。”

那柯老头走到近前,笑盈盈介绍道:“这是内人。”

那柯婆婆一路走就一路打量赫云连城,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此时忙侧身上前,深深一福。郁心兰和赫云连城不得已,还了半礼,人家虽然是奴才,可不是她们的奴才。

柯婆婆似乎对她二人这般懂礼,十分有好感,笑着赞了几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打过了招呼,柯老头却不让开路,一副要深谈的样子,可又没话题,东拉西扯的,还问起了赫云连城小时的事情,“早就听说大人英武,这般年纪就功绩赫赫,想是小时候,也是吃了许多苦吧?”

赫云连城跟陌生人可没话说,抿紧了唇,神色间已经有了不耐烦,直接道:“我是来拜年的。”

柯老头只得讪讪地笑笑,退开半步,让夫妻二人进府。

等温府的大门关上,柯老头问自家娘子,“是不是跟主子很像?”

柯婆婆的眼角都湿了,“像,尤其嘴角抿起来,微微生气的时候。”她顿了顿,又迟疑道:“可是,会不会是凑巧?没有证据,咱们怎么跟上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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