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堂主会带着狗呢?原来,老堂主早就见识过舒眉的“烧火棍神功”。为了防止舒眉的二哥也有这样的本事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老堂主早就把他心爱的“十三太保”带了过来。
只见这群狗,威风凛凛。跟一般的土狗截然不同,个个的个头都不亚于小狮子。为首的一只金色大狗,更是神气非凡,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藏獒。若是的话,在现代,这十三条狗,恐怕要几千万人民币。
“敢问老堂主,这裤子可经过外人之手?”舒眉问。就像是在棋盘上一步一步地落子。
“哼!”老堂主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这么重要的证物,想来也不会经过外人之手。舒眉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多余。
舒眉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继续道:“我们赌——这狗咬谁。”
“啊?”老堂主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赌——这群狗闻了那裤子后会咬谁。若咬我二哥,我就输。”舒眉继续说。
胖二哥也愣了。舒眉在想什么?那可是他的裤子!狗不来咬他,难不成还咬别人!
“妹子,哥还不想暴力减肥!”胖二哥道。
“别怕,有我!”花牡丹挺身站在胖二哥身前。
舒眉握着拳,眼睛却看向西门。
“好!赌!”老堂主道,在他看来,天朝店已经改名叫龙口店了。
舒眉的头上又滚出了细密的汗珠。
倒是何三少突然醒悟道:“那裤子……是我嫌胖子穿了几个月,胖子回来那天丢出去的!”
不愧是何三少,他也注意到了。事实上,当舒眉闻到纸上飘来的香味时,舒眉便想起了这件事。有洁癖的何三少把胖子所有穿了几个月的衣物统统丢进了河里。这裤子,大概是太过有标志性,被有心人捞了起来。但是舒眉还注意到一件事……。
等等,什么时候起,舒眉竟然有了何三少一般的敏锐?难不成是老爷子的训练?
正说着,已经有人把裤子给狗们闻了。胖子脸色发白,直哭:“老子长这么胖难不成是为了你们!”
这十三只獒犬,完全可以把胖子撕裂成碎片。
花牡丹死死挡在胖哥之前。
训狗人做了个手势,胖哥悲鸣一声——却看见,那群狗突然调转了方向!()
110,三天
眼见着威武雄壮的狗狗们在一声指令后开始暴动,胖哥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悲鸣,自以为满身五花肉不保。谁知道等了几秒没有一点反应,连根狗毛也没碰到他。于是壮着胆子睁开一只眼从花牡丹身后探出头往外一看——只见这群训练有素的狗狗们正凶猛无比地转了方向冲向人群!
“快跑啊!”围观群众吓坏了。对于张牙舞爪的大狗,多半人有畏惧心。只见狗狗们目标却是出奇地一致,不扑其它人,倒是集中扑向西门手下众人。有几只狗狗包括那金毛狮王更是追着西门身边一个高大的汉子不放口!
“兵变啊!”胖二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我喜欢。”
几乎与此同时,胖二哥听见舒眉偷偷嘻嘻一笑。
原来那些狗狗受过训练,扑咬极为在行,再加上硕大的身躯跟有力的牙齿,西门的一帮子手下虽然会武功也只能勉强招架。更何况,西门的家仆们都有顾忌,又怕狗咬又怕打伤了狗破坏了西门的计划,于是只能仗着一身功夫又躲又闪好不狼狈。特别是哪个被金毛狮王顶上的汉子,好几次推开了金毛狮王的血盆大口,谁知这狗王也不是白当的,智商也比一般的狗咬要高。那狗王看自己伤不到他,竟然转变战略战策,放弃攻击上盘——一口把汉子腰间的布带咬了下来!刹那间,汉子白里透红的臀部就在广大群众面前光荣亮相。最可耻,这几条狗还不给汉子捞裤子的机会。汉子左边推开一条狗,右边挡住一张嘴,左右手都忙个不停,哪里腾得出手管“裤子大事”?看到他那张臭脸,众人都乐了。
“这这这!”老堂主一时没想明白。为何自己训练有素的狗狗们会突然扑咬西门的人。但是这时他也是老江湖,自然开始体会到舒眉“三天之期”另有深意。莫非,这里面还有玄机?
“老堂主。”西门发话。
龙口堂老堂主知道西门惹不起。自己平白无故让他出了丑,以西门的性子恐怕要倒霉。于是,连忙令人喝住这一十三只欢乐的狗狗。又转身跟西门赔不是。“这十三太保也不知道怎么了,莫非是因为跟舒掌柜打赌之故?”他倒是狡黠。一瞬间就把责任推到了舒眉身上。而直到这个时候,那大汉才有机会去穿裤子。可惜的是为时晚矣。金毛狮王等狗,已经把他的裤裤咬成了碎片状,唐朝的裤子是纯棉啊,撕裂起来比现代布料容易的多。舒眉看着那人咯咯乱笑,看来他今天是注定了要“大白于天下”。
“从来不知道舒眉会驱使狗啊。”水如玉也边笑边说。
“我明白了,牛仔裤被洗过。”何三少总算是看出了端倪。众人一听。暗中看那牛仔裤子,可不是嘛。胖哥从长安回来时,那条裤子早已由蓝色变成了黑褐色,还散发着一种胖哥引以为豪的“男人味”。所以何三少才一脸嫌弃地把裤子丢了出去。可是现在,那裤子是蓝色,就像是胖二哥平常在陌香城散步时大家所看见的那样。
“莫不是在水里泡过后,有人为了陌香城的人能认出来,就洗了洗?”水姐姐也想通了。
事实上,舒眉赌的就是这个。她在闻到信纸上的香味时,便注意到裤子已经被洗成蓝色。然后猛然想起这个时代爱用香的习惯。就算是洗衣去污的皂角粉。西门家也有无数香味配方,还能自行添加不同的香味。而西门家自用的皂角粉,自然特有的香气。于是,舒眉便猜测那漂洗过的裤子上会留有皂角粉的味道。尽管舒眉不能排除西门家人用水漂洗的可能性。但是兵行险招,舒眉跟裤子赌了一把。
好不容易,这包子巷的路口才勉强恢复了正常。围观的人又渐渐聚拢。此时,日头正慢慢爬起,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议论声自然也越来越大。
舒眉赢了。
她顺水推舟把胖哥“送”给了龙口堂,也为胖哥争取了三天时间。“希望老爷子的时间估算不要错,只有三天。”舒眉心中祈祷。
“三天时间,舒姑娘要干嘛?”姜山问。
七公子浅笑。眼睛看着西门。
西门此时已经明显不快,他是来看笑话的,谁知却被别人看了笑话。他向来多心,知道自己被扯进了这摊浑水里,自然面有愠色。
公主那边已经发了话,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扳倒舒眉,让陌香城的银子流向公主。这么想着,西门看舒眉的眼神便越发不善。
龙口堂的老大砍价西门脸上阴晴不定,便说:“把人带走!”
于是,迅速有人拿着绳子围了过来。
“慢!老堂主。”舒眉突然说,“您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我相信这几天你不会为难我二哥吧!”
“哼!”老堂主哼了一声,然后扯下了伙计手中的绳子算是表示。
她这话说得极妙。又抬举了老堂主,又为二哥求了一句口头承诺。
胖二哥被龙口堂的人带走。胖二哥不住回头,那眼神分明在说:“妹子,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喂狗啊!”
舒眉坚定地朝他点点头。她已经下定决心,若是三天后老爷子那没有任何消息,她宁可不要了这唐朝的家当,也要安安全全地带胖二哥回去。
“我们回店商量商量。”舒眉朝自己的人扬手说,“王管头,林管头,今天这铺子里外的事麻烦你们照看下。我们几个进后院开会。”
王瘸子一听便应了一下,虽然不懂“开会”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大概就是“商议”的意思吧。水如玉也交代了两个女管头,急急地进了内院。全舒家的人都知道何三少、水如玉、黑白两位先生等人是舒眉的绝对心腹和智囊,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好好商议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老爷子就这样走了。”舒眉关上门后,把信纸放在桌上。众人此时才明白老爷子已经离开。
“三天时间……万一三天之后老爷子没回来呢?而且,老爷子是为了报仇,万一救不了二哥怎么办?”水如玉问。
“我也是这么担心的。所以我们要预备一个B计划。万一老爷子没有回来,或者救不了二哥,我们……要劫狱,然后走人。”舒眉说。
“大家准备好东西,准备随时走人。另外,三少,到时你、花姐姐跟我一起去劫狱。黑白先生,若是三天后,有任何异常,你们便把银子给我们的伙计留足。然后随时带上‘传音耳’协助我们。水姐姐你去租一条船,将我们的东西跟几个要走的人集中起来,也方便接应我们。老弟,东西你随时放在身上!”舒眉开始安排。
众人点头。
“我还担心,这三天内,西门就会对二哥动手。”何三少心思细密,“以现在的情况,只要二哥出事。我们跟龙口堂就会斗得你死我活,他可以坐享渔翁之利。这西门真狠!”
“胖哥不会武功,西门家护院甚多,认识的江湖高手也多,怎么保他三天?”死书呆挠头。言毕,就看见花牡丹“噌”地站起来,道:“我去!”
舒眉皱了眉道:“花姐姐,别冲动。要知道,西门不是一般人,我知道你的功夫好,可是西门说不定会找到更厉害的角色。不如,我跟七公子要人,他手下的人你也知道,都是莫西莫北这样的好汉。”
花姐姐开始不愿意,听到舒眉如此分析才坐下,道:“舒姑娘说得没错,那西门本身都是一个高手。尤其是轻功,我完全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舒眉出去了一会,回来时,咬着唇,眼睛里有不快。
“怎么了?”何三少问。
“莫西莫北说,七公子刚刚有交代,三天之内他们不出手。”舒眉说。
“这七公子怎么回事!关键时候不出手!是不是怕惹祸上身啊!还当什么朋友!”黑先生不知道七公子身份,一下就爆了。
“照这么看,恐怕这三天陌香城会有大事。”何三少推推眼镜。
“我去找淮安王!”舒眉想到了另一个人。
“罢了,七公子不出手,他恐怕也不方便。”何三少拦住舒眉。
“那怎么办!”舒眉急得跺脚。她现在是在自己人面前,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心态有任何掩饰。
“我去。”花牡丹再次站了起来。
“不行啊花姐姐,太危险了!”舒眉拒绝。
“我相公在那。”花姐姐倒是很坚定。花姐姐穿上加大码的劲装,消失在院子里。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心里都有些触动。尽管花姐姐长得不好看,但是她对胖子确实是一片真心。
三天,72个小时,突然变得很漫长。()
111,老爷子
何三少说他去买一架弩箭,为营救胖二哥做准备。看来,这何三少虽然平时没少跟胖子斗嘴,但是现在胖子出了事他是十分不放心。何三少拿了银子就出去了,集市上自有卖弓弩猎装的地方。舒眉觉得奇怪,何三少小时候究竟是怎么长大的?身为一个古板的医生,会弩箭也太奇怪了吧!
小舒心在舒眉房间里写毛笔字。最近,他安静了很多。看到舒眉来来回回地搬东西,小家伙忍不住插嘴道:“姐,我们要回去了吗?”
“或许吧。若是二哥有危险,我们就回去。”舒眉说。
小舒心抿着唇似乎在想什么。终于鼓起勇气说:“姐,那能不能让我出去一下。”
“咦?”
“我,我想去找清风明月……。”小舒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舒眉打断。“不行!写字!”
小舒心委屈地看了一眼姐姐,当他的视线落在姐姐手腕时,便什么都没说了。继续低头写字。
舒眉注意到了弟弟的失落,可是现在她的心思不在弟弟的小情绪上。看到弟弟又乖乖练字,便心满意足地自顾自走开。却不知她此时正犯了许多家长容易犯的一个大错。
看见她走后,小弟弟突然像是鼓起勇气一般。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迅速从自己的箱子里掏出一个游戏机和一盒糖果。偷偷掩上房门,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
舒眉开始收拾东西,她把自己房里的东西收拾好后,就进了院子,白书呆子说:“把老爷子的东西也收拾起来吧,你去收拾比较好。”舒眉点点头,进了老爷子的房间。首先看到的是棋盘。舒眉叹了一声。心想:三天,老爷子,你数棋子最高明。可千万别出错。
想到这,舒眉突然想起一件事。昨晚与老爷子对弈时,老爷子是边跟舒眉说话边开始收棋子。那时舒眉并未认输。而且老爷子平日收棋子并不是一颗一颗地收的。想到老爷子昨晚反常的表现,舒眉脑中灵光一闪。她走到棋盘边。打开用麦秸杆绳编织的黑白棋子罐。开始在棋盘上摆放棋子。
原来,舒眉昨晚有注意到老爷子摆放棋子的方式很奇怪,虽说当时有留意,但是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老爷子的话上。也亏得老爷子一直在训练她“分心”。否则以之前的舒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复原”出老爷子昨晚的棋盘。
舒眉细细地摆了一回,可叹她不是过目不忘的神童,好不容易才摆出大致地形状。这才发现。这些白子摆成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字。正因为复杂,所以昨天舒眉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人的大脑经常就是这样。当字体简单时,大脑会自动联想到字形;而字体复杂时,大脑又常常会先以图像来处理。
舒眉看着棋盘上的字。“是‘壁’还是‘璧’?师傅想告诉我什么?”舒眉咬唇回忆。舒眉已经尽力恢复棋盘,但是有些地方仍然记不清楚,偏偏中国汉字又千变万化。舒眉不过是中间部分有点记不清,却一下有了两种选择。棋盘上的字,可以是“璧”,也可以是墙壁的“壁”。
舒眉坚信,老爷子特意摆出这个字一定有深意。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老爷子是要传达什么。
想了一通。舒眉实在想不明白,只好把这两字都记下。自己继续去整理老爷子的物品。
老爷子的房间很是朴素。收拾起来甚快。舒眉刚把衣柜一打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抬头一看,好家伙,柜子里满是一大排罐子。一排黑、一排白、一排黄褐。罗列得整整齐齐。活像淮安王手底下的士兵。舒眉仔细闻了闻,没错,全是药味。奇怪,老爷子什么时候买的这么多陶罐瓷罐?难不成老爷子的月例全用来买这些了?
更让她不解的是——老爷子弄的这些药罐子里都装着什么?
舒眉拿起一个小罐子细看,这个罐子用纸跟油泥疯了口。罐身用黄纸写了一个“清”字。这是什么?清火的?
舒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碰上海公公的韦小宝,面对一大堆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正想着,“咚咚咚”,身后有人敲门。舒眉开了门,是水如玉。水如玉手中拿着盆水走进来,将水放在桌上,然后说:“老爷子有句话要我转达你。”
“哦?”
“世事无常,自在随心。黑白乾坤总颠倒,清心明志菩提心。”水如玉果真记性极好。
舒眉听到这句玄而又玄的话,不由皱了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水如玉说完,看了一眼架子,转身端起水盆要走,又站住。道:“这些药……如果要走的话,还是毁了的好。否则怕人认出老爷子来。”
舒眉一听这话,头猛地一抬,追问道:“认出?……莫非水姐姐知道老爷子是谁?”
水如玉点点头。再次放下水盆。将门关好,然后才说:“你们是……夷人,不知道他也很正常。但是,在大唐国,他的名字却几乎无人不晓。”
“哦?”舒眉倒是没想到。
“无人不晓的原因有三个,一是他曾经靠着医术救活了先皇;二是他几次解除了瘟疫;三是……传说他就是造成太子薨的罪魁祸首,因此,已经被凌迟处死,诛九族。”水如玉说。“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鬼医穆放。”
任何人只要做到了水如玉所说中的随便一项,都足够名扬天下。难怪水如玉说老爷子是“无人不知”。
“凌迟处死?那老爷子怎么会在这?”舒眉忍不住轻语。
舒眉突然记起,自己头次遇见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是没有籍册在牙市上绑住手脚被卖的人奴!难道那时的老爷子其实是逃难到这?那么凌迟处死的是谁?老爷子为什么跑到陌香来?
舒眉又想起第二次见面时,老爷子给她的竹筒环环。那个竹筒环环,老爷子视若生命,连逃难都戴在身上——莫不成与太子被害有关!
“十四瓶药……,黑白乾坤总颠倒,清心明志菩提心。”舒眉终于醒悟过来。老爷子留下的话原来是这药柜里的药罐名。
老爷子特意留下这些药,莫非有什么用?
那到底要不要毁去?()
112,众里寻它千百度
看到舒眉思索,善解人意的水姐姐默默端了水盆出去。
“壁,还是璧?”舒眉想。璧玉?虽说在这个时代主张“君子无故不可无玉”,但是自己身边的人还真没几个佩玉戴香囊的。屋子里也没什么玉佩。璧?完璧归赵?这又是什么意思。莫非璧解释错了,老爷子留下的是其实是“壁”字?
舒眉回想着:“对了,师傅每天早上必定早起浇花,这个壁,难不成是墙壁的壁?”
舒眉想到这,便把那十四瓶药收了。她终究还是觉得这些药说不定有什么神奇的功用。而且,她小气。收拾药罐子的时候,舒眉注意到这三种药罐子从白到黑,罐子口的封泥越来越重。
胎质最为细腻的白瓷罐上是普通白瓷瓷盖。瓶口垫着剪裁过的药油纸、封着一层淡淡的蜜蜡封泥,可以闻到这种罐子里不断飘出中药特有的香味,异常浓郁。而那种黄褐色的罐子,相比白瓷来说要粗糙,浑身没有花纹,有些像装酒的酒坛。也盖着盖子,但是不见了药油纸,封泥也换了一种类似于泥土的颜色,鼻尖凑近也闻不到里面的味道。至于那些看上去最简单的黑色粗陶罐,封泥已经是和罐身一样的黑色,紧紧封住了开口,而且还包括了大半个瓶罐。粗看一眼,这黑色封泥就像是粗陶罐上不平整的釉。
“白色、黄褐色各有五瓶。黑色罐,四瓶。”舒眉数了数。
舒眉将瓶瓶罐罐放好,进院子揪了正在研究白家最新家规的书呆子进来搬。然后便沿着后院的围墙开始走动。
“院子里的墙壁这么多,师傅指的是哪面墙壁?”舒眉细细思索。
她沿着墙走动。此时已经是秋季,好在沿海气候湿润,?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