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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迷迷糊糊的白以薇睁开惺忪睡眼,农照平日的习惯,她先摇摇头、动动颈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再伸一个懒腰,脑子这才开始正常运作。

想不到沙发睡起来还蛮舒服的嘛!

她又打了一个呵欠,迷迷糊糊的想着:如果告诉朋友,她居然在自己家里沦落到窝在沙发上睡觉,一定没人会相信的。

双脚欲着地,但踩踏了老半天,居然踩不到她

平常穿的室内拖鞋,她这才发现——她居然是在骨董床上醒过来的。

“啊——”她忍不住放声尖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确定昨晚自己是睡在沙发上的,怎么一早醒来竟是在这张床上?难道她有了梦游的恶症?

不可能!白以薇抚着发白的脸颊,很快的摇头否认。从小到大,她从没有梦游的纪录,但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在这张床上醒来?狐疑的眼神不停扫视臀下的床板。

难道这张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在上面?这样想也不奇怪,毕竟这是古物,谁知这张床曾睡过些什么人……

这么一想,她马上吓得由床上跳下来,再也不敢接近那张鬼床半步。

不行!她要去找那个骨董店的老板退货,这么危险的东西,他怎么可以随便卖给客人呢!

***************

白以薇沮丧地坐在办公室里,神情疲惫不堪,桌上已经堆放着一大堆公文,她却无心处理,只因为她快要被那鬼床弄疯了。

前几日,她被那张鬼床吓着了,当天她就丢下繁忙的工作,马上去找骨董店老板退货,哪知店主却以一句“货物既出、概不退换”的至理名言来打发她,还说东西在他店里从没出过问题,是她接手后才有问题,请她自行处理。

天啊!她一个女人家,要怎么处理这么大一张骨董床?连拉都拉不动啊!

接下来的日子可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每晚她都强忍着睡意在沙发上打瞌睡,可是,第二天一早醒来时一定是在那张床上。

吓得她三魂丢了七魄,每天胆战心惊的,就怕

忽然有什么鬼怪在她面前突然出来,指责她偷了他们的床。

陈小倩推开白以薇的办公室门走进来,见顶头上司无精打采撑着头在发呆,她讶异的挑挑眉毛。

这对素来就有工作狂的白以薇而言,简直是浪费时间。

“怎么了?”陈小倩关心的问着。

她们两人一块儿由台湾的公司被派来上海,彼此之间是该多关心一下的。

毕竟人不亲土亲,更何况两人在工作上配合多年,早巳培养出革命性情感。

见白以薇一径的发呆,脸上神色亦是青白交替,一向充满精神和活力的眼眸也黯然失色……

小薇到底怎么了?看她这个样子,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连她进来了都没发现,她说的话她也没听见,变得一点活力都没有……

陈小倩不动声色的走近白以薇的办公桌,刻意用比平常大的声量说道:“哇!都快下班了,你的公文还没有批完?”她随手翻一翻桌上的公文,“看来你今晚要留下来赚加班费了。”

耳边突然窜起声音,白以薇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窝在椅子里打颤。

“你到底怎么了?白以薇!”陈小倩把头伸到地面前,一脸坚决的要问出答案。

“原来是你来了!”拍着胸口,白以薇犹是惊魂未定。还以为是鬼魂突然出现在面前,吓死她了!

“你现在才注意到吗?”陈小倩指控她严重的忽略行为。“你是怎么了?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在夜里飘荡的白影。

“唉!你不懂。”白以薇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玄异事件该如何说明。

“说说看哕!”泡了杯咖啡,陈小倩将杯子塞进白以薇冰凉的双手里,然后坐在她的对面,一副等着听故事的表情。

握紧手中热烫的咖啡杯,白以薇这才觉得自己好似温暖了点,啜饮一口有浓浓||乳|香的热咖啡,她将这几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说了一遍。

“就这样?”陈小倩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嚷道。

“这样还不严重吗?”她都快要被吓掉半条命了。

“你除了每天在床上醒来之外,还有没有发生更奇怪的事?”

“没有。”白以薇诚实回答。对呀!除此之外,她身上也没再发现其他的事。

“啧!我看你根本是自己吓自己。”不过是在一张骨董床上醒来,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是这样的吗?听到好友这样说,白以薇心存怀疑。

“好了!不用加班了。”陈小倩站起来,替她收桌上的公文,“我看你就回家吧!洗个热水澡,染后好好睡一觉,把精神养足。”她将公事包塞入白以薇的怀里,“既然那张床要你睡在上面,你就放松心情大胆的睡吧厂她推着人走出办公室,”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再讨论,就这样哕!“

挥挥手,陈小倩送她进入电梯。

站在电梯里,白以薇仔细思考陈小倩的话,越想越觉得陈小倩的话有道理。

今晚她就大胆的睡在那张床上,就不信她会怎么样。

是不是真的有怪东西都还不确定,她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

第三章

回到家中,白以薇洗过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穿着一件轻柔的薄纱睡衣,把事先买好的床单铺上去,然后整个人扑倒在床上。

她在床上滚过来、翻过去,怎么样都不会掉到床下,因为这张床够大、也够宽。

鼻端嗅闻着天然的树木清香,享受被芬多精包围的清新舒爽,她脑子里的杂念好像都被清除掉了。

好舒服呀!这是每天都可以享受到的森林浴。

她真后悔没有早点睡在这张床上,幸好陈小倩的话打醒了她。

前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白以薇早就累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一闭上眼,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之间,她滚进一个舒服的暖炉里。

嗯!好温暖,好舒服喔!

她满足的搂紧温暖的暖炉,嫣红的脸蛋磨蹭着那光滑的炉面,迷迷糊糊间,她想着:不知道这暖炉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怎么磨蹭起来这么像人约皮肤?

“你抱够了没?”

一声隐含怒意的冷冽男声在白以薇耳边响起。

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可是见多了,可是,这么直接跳到他床上诱惑他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奇怪?怎么有男人的声音呢?她一定是听错了。

白以薇偎入温暖的暖炉,打算继续睡下去,曲起的膝盖磨蹭到男人敏感的部位,一声痛苦的呻吟由低沉的喉咙逸出。

这个女人不是来诱惑他的吗?怎么反而睡得像一只死猪。

该死!既然都主动跳上了他的床,就该尽本分的诱惑她,那他就把她叫醒!

无礼的大掌摇晃着纤细的娇躯,想把人给摇醒。

白以薇挥开直摇晃她的恼人东西,神志却在此刻回笼了。

她的房间里怎么可能有人?吓得她由床上坐起,房中一片黑暗,根本是伸手不见五指。

“谁?是谁在我的房里?”她惊慌的叫嚷声在黑漆漆的房间响起,越显得恐怖。

沈严闻言,深觉得好笑。这是他的房耶!这女人偷偷溜进他的房里,还爬上他的床,现在居然还喧宾夺主的叫嚷。

他下了床,点上油灯,微弱的光线在幽暗的黑夜里格外醒目,他拿起油灯走近床边。

白以薇见到光圈中有个黑色阴影向她而来,吓得放声尖叫。

“啊——鬼呀!”她后悔了!后悔买下这床张,惹来妖魔鬼怪缠身!

白以薇吓得把头埋在棉被里,看得沈严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抽掉她抓紧的棉被,更教她吓得哇哇大叫。

“哇不要来找我呀!我没有偷……偷你的床……这床……这床是我花了……十万块人民币……买下来的……”她吓得抱着头直打颤,不敢看向那来要床的男鬼。

人民币?那是什么东西?沈严蹙眉想着。听起来好像是一种货币……

他看了一眼仍躲在棉被里发抖的女人,这会儿她居然在求仙佛神明的保佑,只要是一般人知道的神仙全被她搬出来用,还有一些他听都没听过的。

“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太上老君……上帝耶和华……耶稣基督……阿拉真主……保佑……保佑我……别被鬼抓……”

平时没有烧香拜拜,现在求神救命有用吗?白以薇真恨自己平日为何不常去寺庙拜拜。

“姑娘!”沈严伸手拍着白以薇的肩膀,“姑娘!”他提高音量再叫一次。现在他只想将这个已

经失去神志的疯女人丢出他的房间。

“你再不把头抬起来听我说话,我就马上把你丢出去!”见这女人一径的求救,根本不理会他,沈忍无可忍的出口威胁。

一听到要被丢出去,白以薇马上振奋起精神把头探出来,看见一个半裸的男鬼站在她床边。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倒不如先听听这鬼要说些什么……

“你……有何指教?”僵硬的笑容挂在她抽搐的唇角,心中的恐惧丝毫末减。

“这话该是我问姑娘才对吧?”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房里,还敢诘问他。“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我房里?又为何爬上我的床?”

白以薇一到他的问题,忘了心中的恐惧,火气上涌。明明是他跑进她的房间,爬上她的床,现在居然像审问犯人一样的盘问她!

“喂!你搞清楚一点。”白以薇的纤纤玉指毫不客气的直戳他赤裸的胸膛,“是你跑进我的房间,爬上我的床,破坏本小姐的闺誉耶!”白以薇越

戳越觉得不对劲。

咦?这指下的胸膛是实体的,而且还有温度,鬼……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好像是刚好相反,鬼是没有实体,而且冷飕飕的……

沈严嗤之以鼻,轻蔑的睇着白以薇。一个自动跳上男人的床的女人,还有何闺誉可言?

“你是人!不是鬼!”白以薇这才确定,她面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不是一个鬼。

“很高兴你终于弄清楚了。”沈严嘲讽的笑道。

为了确定真伪,白以薇不客气的摸上他的胸口,感觉到手掌下强而有力的心跳。

太好了!她没有被鬼缠身,总算是保住小命了。

确定自己不是见鬼,白以薇忍不住大笑起来,为自己的杯弓蛇影感到好笑。

原来只是做梦呀!她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不过,这个梦未免也真实得过头了。

确定没事之后,她的睡意又涌上来,正要倒头睡了,却又被莫名的男声赶走瞌睡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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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严见她灿烂笑靥如牡丹花般盛开绽放,再摸上她柔细滑腻的玉掌仍旧贴放在他胸口,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体温也渐渐有了上升的趋势。

为了防止自己免于失控的危机,他大声吼道:“笑够了没?”这句话打断了白以薇放心的大笑,也叮断了自己的遐思。

“你怎么还在这里?”白以薇不解的望着他。池是梦里的人物,应该已经消失了才对呀!

“我说过了,这是我的睡房,你才是该离开的人。”沈严皮笑肉不笑的说。

“胡说八道!”白以薇斥喝:“我明明待在我自

己的房里,怎么可能出现在你房里,分明是你溜进淑女的闺房意图不轨!“她怒瞪沈严,气得把双手叉上纤腰,坚持要问个明白。

沈严正要出声斥责,但是喉咙忽然像是被人紧勒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因为白以薇气呼呼地双手叉腰,再加上油灯就放在她身边的矮柜上,微弱的光线足以照清楚她身上穿着单薄轻纱的完美曲线,几乎可以说是亦裸裸的暴露在他面前。

她的腰肢非常纤细,两手恰可轻握,视线再往上移,她的胸部浑圆白皙,点缀在雪白上的嫩红红蕊轻颤着,比春天刚绽放的小红花还要细嫩而粉红,让他忍不住想要轻触、赏玩。

她的肩颈曲线非常优美,乌溜溜的黑发轻柔的披在肩上,衬托着她的雪肤花貌,让他想要轻触把玩。

她有一张瓜子脸,柳眉稍扬的下面是两泓如的双眼,像是会说话般深沉而吸引人。

再来是她红艳艳的菱唇,饱满又红润,若是能亲吻那如花瓣一样的红唇,想必是人生一大享受。

沈严的喉咙忽然变得干渴,但仍理智的阻止自己,没把这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房里的女人扑倒床上。

见他痴痴地、像是着了魔似的睇睨着她,白以薇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极了,她用十分怀疑的眼光盯着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房里?”她故作勇敢的大声说话,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几乎已经被他看光光。

沈严哑然失笑,望着坐在他床上嚣张跋扈的女人。

这话该是他说的吧?这女人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床上,还自以为是此地主人般的张狂叫嚣,真是太过分了!

“姑娘,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这是我的房间,不是你的房间。”沈严出乎意料之外的温言软语,平常若有人敢冒犯他,他一定会让对方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胡说八道厂她才不信他的鬼话。

“姑娘,你何不张大你的眼睛看个清楚?”他好心的建议。

“我会证明给你看,这是我的房间。”白以薇伸手摸向床边台灯的位置,想把幽暗的房间弄亮一点,却摸到了沈严刚放下的油灯。“这是什么东西?”她转过头,凑上前想看清楚,“我的房里什么时候有这个鬼东西的?”她不解的喃喃自语。

她虽然历史成绩很差,但也认得出这是油灯,她记得她的房里并没有这个东西,难道……她记错了?

沈严听到她的自言自语,低沉浑厚的笑声在幽暗的房里响起。

好个糊涂的女人!到现在还弄不清楚状况。

“这是我房里的油灯。”他好心的为她解释。

“你房里?”冷汗从她的额角滑落。她到底是进入了怎样的情况?她睁大眼睛想看清楚房里的摆设,好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却只见到他身后幽深的黑暗,“可以把光线弄亮一点吗?”这样她才好看清楚。

“当然可以。”沈严起身点亮房里四壁边上的宫灯。

随着光线越来越亮,白以薇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惊慌的语气,令沈严心中莫名地涌上一股怜意。

白以薇害怕的四处张望,想找出自己房里的影子,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摆设也好。

可惜她绝望了,这根本不是她的闺房,她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堪虞。

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来告诉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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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以薇来说,这绝对是一间极为陌生的房间。

由房里的摆设来看,这间房的主人很喜爱骨董家具,虽然她没有收藏骨董的习惯,但自小耳濡目染,所以也懂得鉴赏骨董,这间房里的摆设至少值上几千万。

她在做梦,她一定是在做梦!白以薇犹在欺骗自己,在心里反复重复这一句话。

“这也是我想请教姑娘的。”不可能有一名姑娘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摸上他的床,如果是有送过来的……那他就必须格外小心丁。

毕竟能瞒过他的耳目,就足以说明此人的武功犹在他之上。

会是谁呢?沈严蹙起英挺的剑眉,想把事情理出头绪。难道是巫村居民请来的高手?不可能!他们没有这种财力。

想了半天,沈严仍是想不出自己何时招惹了如此厉害的敌人。

“我记得……我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里……”心烦意乱的白以薇咬着手指甲,拼命回想下班后所殳生的事情,“明明是睡在自己的床上……”

低着头,哭丧着脸,原本带着哭音的白以薇突然瞪大眼睛——她居然坐在自己的床上?!

于是,她指着沈严气愤的大叫,“你……你偷了我的床厂可恶的窃贼!偷了她的床也就罢了,居然连她的人也一块儿偷。

“姑娘!”挥开面前乱指着他的手,沈严满含无奈地道:“这张床明明是我的床,是我特别订制的,今天才搬回我的寄畅院,你是不是弄错了?”他不解,自己为何对她诸多忍让?

“我才没有弄错!”两张床明明一模一样,她怎么可能认错?

白以薇娇嗔地噘起的红唇,那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娇媚惑人风情,令他贪婪的滚动了下喉头,直咽下口中突然增加的唾沫,直想品尝她鲜艳的红润唇瓣,还有口中甜蜜的香舌。

风情万种、娇艳动人的人儿他见多了,但是,能够轻易就挑起他欲望的女人,可是他生平第一次遇见。

她在娇俏妩媚的风情中多了一股无邪的纯真气质,就是那股纯真气质,令他的目光流连在她几乎半裸的娇躯上。

纯真和绝艳,完美又致命的组合!

“我沈严也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他能在商场有举足轻重地位,全在于他的一诺千金。

压下亟欲奔腾失控的欲望,沈严不解自己为什么对这名女子如此失控。

“你说什么?!”听见他自报姓名,白以薇惊喜的瞠大水眸,“你说你叫……沈严……是真的吗?那个明初时的天下首富?”是她从骨董店家那里听到的那个沈严吗?

天啊!她怎么会做这么有趣的梦?梦到了明朝,还梦见了沈严!这就是人家所说的日有所思、支有所梦吗?

仔细打量眼前的沈严,她发现他还真不是普通的英俊,她的心跳忽地飞快,她甚至想抚上那始终拢紧的双眉,想抹去他心头的烦忧。

深邃立体的五官如用刀雕刻而出,一点都不像东方人的平扁五官;冷峻的容貌中隐含一股不羁的狂野,就像是粗犷的土地上那一抹最狂野的色彩;披挂在背脊后的长发,令他增添几分温雅又邪魅的气质。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下首富?!薄唇微微上扬,泛起一抹邪魅的笑纹,让白以薇的心跳更快了。他可不敢这么自封,不过,说他是北方首富,这倒是实情。

不懂她眸中兴奋熠熠的光彩所为何来,但那仿若寒星高挂夜幕的耀眼水眸,几乎要将他的灵魂吸人她眼眸的深处。

他发现,他喜欢睇睨她那耀眼动人的光灿水眸,因为少有男人可以和他对视,更何况是一名女子,居然有胆量直视他锐利的寒眸,而且丝毫不含半分惧意。

他为了这个发现而暗暗高兴。这个女人不怕

他,就算知道他是沈严,也不因此而改变。

早已厌倦人人皆畏惧他的表情,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倒勾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你真的是沈严?”白以薇兴奋的东张西望,发现房里除了他们两人,并无第三者。“你妻子呢?怎么没见到人?”她好奇的问着。

她终于可以见到一对真正恩爱的夫妻,或许可以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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