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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君轶听了他叙述的情况时,嘴角微扬,做出权威性的决断:谷护院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并做出反应,这说明她醒来的日子即将来临。顿时病房里一片欢呼声,和谷氏兄弟喜极而泣的抽咽声。

正当房间里一片欢笑时,黎昕回来了。他带来一个让欢笑声戛然而止,阴郁重新爬上心头的消息:迷途寺被焚毁,僧人被杀,柳官人不知去向

正文 一百六十九章醒来

黎昕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也没顾上换,看来一下马就来报告长官令人发懵的消息。他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脸上也布满疲惫,为了这件事他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半个月的行程硬生生让他挤成了十二天。

晓雪听了这个噩耗,脑子哄的一声有些发晕。本以为黎昕的归来会带来让她濡慕已久的柳爹爹,谁知居然是庙毁人亡的惨讯。谷化风的脸也刷地白了起来,扶着晓雪的手有些颤抖。

任君轶皱了皱眉头,安慰惊呆了的晓雪,道:“不要着急,晓雪你冷静下来他刚刚只是说你爹爹不知去向,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且听黎盟主细细道来,说不定你爹爹在哪儿在等你去接他呢,你可不能慌。”

大师兄的安抚人心的话语,让晓雪很快镇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看着疲惫的黎昕,沉静地道:“小昕辛苦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讲清楚些吗?”

原来黎昕揣摩着晓雪跟爹爹失散这么多年,再加上谷化风的娘亲都和儿子们团聚了,一定想早日跟爹爹见面。于是,他一路快马加鞭,第五日傍晚便到达了嬴丹县。

黎昕牵着马匹,拦着一位收摊的大爷,正要询问迷途寺的方向。突然看到自己满身风尘,狼狈不堪的模样,想着第一次见公爹,应该至少清爽干净,给公爹留个好的印象。他放弃了马上就去拜访迷途寺的念头,找了家客栈,清洗干净后好好地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换了身干净衣裳,收拾妥当的黎昕,拦住送早餐的小伙计询问迷途寺的方向。结果那小伙计一脸惊异又带着几分可惜的神情回道:“客官要去迷途寺呀是不是想求了悟大师出诊呀?唉您来迟了,迷途寺不在了”说完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就要走出客房的门。

黎昕听了心中一惊,莫非出了什么岔子?他拦住那位小伙子,塞了一块碎银子在他手中,问道:“迷途寺怎么了?为什么不在了?寺里的人又到哪里去了?”

小伙子眉开眼笑地看着手中相当于他一个月工钱的半钱碎银子,迈出门槛的脚又收回来,他神神秘秘地道:“说起这迷途寺,咱们嬴丹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了悟大神菩萨心肠,帮穷人诊病不说,还经常免费施药,大家都称他是活菩萨。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不知道哪个遭瘟的这么缺德,买通了杀手,一夜之间竟将整个迷途寺的僧人杀得一个不剩,还一把火将寺庙给烧了个精光。迷途寺距离最近的村落还两里地呢,等起夜的村民们发现起火的时候,寺内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可怜庙里十几个和尚,都成为刀下亡魂。唉我们县太爷亲自到现场去查看,也没个什么头绪,这个案子便成了无头悬案查无可查。”

“那了悟和尚呢,也死了吗?住在迷途寺里的那位三十岁左右的施主呢?有没有遇难?”黎昕担心晓雪的爹爹也被害,连声追问那小伙计。

小伙计摇摇头,道:“你说的是柳大叔吧,那可是个好人,长的漂亮不说,哪怕对个乞丐都和声细语,温柔得一塌糊涂。他和了悟大师都住在寺里,即便没被杀死,也被烧得面目全非了吧?唉这年头,好人不长命哪客官,我劝你还是别去探问关于迷途寺的消息了吧,小心惹祸上身啊。”小伙计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那句话出口的时候,几乎是在耳语,还左右张望了一阵,仿佛随时又刺客挑出来一般。

黎昕谢过小伙计,哪里还有心思用早餐,他胡乱地喝了两口粥,便拿着他的青钢宝剑出了客栈,上马向小伙计指的迷途寺的方向奔驰而去。

出了县城,顺着一条道儿大约行了一刻多钟,拐进一条羊肠小道,不久就来到了迷途寺。此时,黎昕眼前是一片燃烧过的残壁残垣,焦黑的牌匾依稀可见“迷途”的字样。寺中的老槐树,本应是春日里的生机盎然,此时只有焦炭般的主干,枝叶早已在大火中化为灰烬,玲珑宝塔也倒塌得只剩下底层的两层。

黎昕的手指握得咯吱咯吱响,牙关咬得脸上的肌肉紧绷。他的心无比的沉痛,他想着来时晓雪那满怀希望的闪亮的眼睛,和开心的笑脸。他不知道如何回去跟晓雪交代,他不想看到晓雪的期盼化作失望,开心变成伤痛……

黎昕在寺内残址上徘徊了很久,希望能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能告诉他到底是谁灭了迷途全寺。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寺外小树林里的一丛灌木中,让他找到了不知是打斗中遗落,还是被树枝挂下的一小片黑色衣摆……

黎昕说到这里,从怀中掏出了他在寺中徜徉良久的收获。谷化雨一看,眼睛睁得老大,一把夺过来,尖声道:“这……这不是‘天煞阁’的衣饰吗?他们的衣摆都根据身份绣上各色镶边儿,这是最低等的杀手的白边儿”谷化雨对“天煞阁”向来怀着深深的仇恨,秉奉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战略方针,曾多次对“天煞阁”刺探调查,这最起码的还是了解的。

“又是‘天煞阁’”晓雪双目含泪,拳头攥得紧紧的。两世加起来,晓雪从未恨过什么人,这会儿将“天煞阁”恨得入骨,发誓跟他们势不两立。

任君轶掰开晓雪紧攥的拳头,心疼地看到掌心中深深的指甲印,忙将自己的双手塞进她的掌中,防止她太过激动伤了自己。晓雪的视线转到大师兄脸上,给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深深吸了口气,道:“别担心,我没事小昕,你是如何得知爹爹只是失踪了,而不是……”晓雪没有再说下去。

“我在小树林里转悠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打柴的小女孩,便跟她攀谈了几句,从她口中我得知了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黎昕回忆当时的情景,娓娓道来:

据那小女孩说,在迷途寺被焚毁的 那天早上,她曾看到了悟大师带着柳官人向卢法迭山北而去。当时她还很恭敬地招呼了悟大师:“大师,又去采药啊,怎么这次没带清风小师傅啊?”平日里,了悟大师去采药都是带上弟子清风的,那个徒弟跟他采了十几年的药,对草药了如指掌,省了他很多事。

对于小姑娘的招呼,了悟大师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作答。当时那小姑娘心里很多疑问不好问出口:采药为什么带上弱不禁风的柳官人?柳官人的手上为什么还拿了个包袱?莫非要出远门吗?小姑娘不解地挠了挠头,挑着空担子往山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纳闷了半天呢。

从小姑娘的叙述中,黎昕分析了下,估计这了悟和尚同柳官人,并不像小姑娘想象的那样,是去采药的。单说柳官人手上的包袱,应该是出远门的预兆。既然两人出远门,当晚绝对不可能赶回寺院的。那也就是说,寺内被杀死的僧侣中,应该没有了悟大师和柳官人。

经过一番彻查,黎昕终于肯定了自己的这个设想,了悟大师和柳官人在出事的那天晚上的确未曾回寺,很幸运地躲过一劫。至于柳大官人和了悟和尚到底出发前往何处,便无迹可寻了。所以,黎昕才对晓雪他们说,柳官人不知去向。

众人听了黎昕的解释,都稍稍地松了一口气。晓雪的脸色也稍稍好了一点。她在心中默默地说道:本来打算替原来的祝雪迎行行孝道的,谁知道又出了这档子事。祝雪迎啊祝雪迎,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找到你的爹爹,好好供养他承欢膝下,你就安息吧。可别出来夺舍哦,阿弥陀佛……

晓雪琢磨着这柳爹爹到底会去什么地方呢?去找失踪多年的女儿?应该不会,这么多年了,要找早就去找了,何必等到现在?回老家?有可能,他的娘家就在那里。来京城找祝雪迎的娘?为什么六七年前不来……哎?

晓雪突然眼前一亮,脸上现出一抹神采:“你说爹爹会不会来京城?会不会他估摸着谷姨接受治疗这么长时间,而没有什么消息,想要来探望探望谷姨的病情?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爹爹他为什么不来京城找祝将军呢?”

“会不会柳官人觉得七年前那场劫杀来的蹊跷,怀疑祝将军身边的知情人士买通的杀手,而不敢来找她呢?”谷化雨皱着浓密的眉毛,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任君轶神色微动,晓雪却捕捉到了,问道:“大师兄想到什么了?”

“没事,只是我听说祝将军的夫郎——当今皇上的弟弟,善妒善嫉。传闻他身边陪嫁的一个贴身小厮,因为多看了祝将军几眼,而被他挖去眼睛,赶出府去……”

“大师兄的意思是说……”晓雪愁眉不展,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报起仇来还真有些麻烦。

“没有真凭实据不要乱猜”谷化雨眉头紧锁,表情很是严肃。虽然他也觉得那个人有很大的可能,不过毕竟是皇亲国戚,作为暗卫被培养起来的他,忠君思想被灌输脑中根深蒂固。即便真的是那个人,他也无能为力。

现场气氛顿时又沉寂下来,大家的心头仿佛都压着一块搬不开的大石头,沉重得很。小斌的一声惊喜的叫声划破了沉寂,让沉闷的气氛有了些微的缓和:“公子,小姐谷夫人醒了”

众人闻言齐刷刷地看向床上那个昏迷已久的女子,果不其然,她艰难地睁开仿佛千金重的眼睑,好似没有焦距般,盯着床顶上空,嘴里似有似无地喃喃自语……

正文 一百七十章他们是我的夫侍

谷化雨喜极而泣,他扑到床边,流着泪水哽咽着激动得泣不成声:“娘娘您醒了?娘,我是小雨呀,你能看到我吗?娘……”

风哥哥也在默默地流泪,他温婉的性格让他做不来小雨那样激烈的动作,他只是默默地坐在床边,拉着母亲的手舍不得放开。泪水流到翘起的嘴角边,顺着丰润的红唇流进嘴巴里,甜的

谷护院的眼睛渐渐地由昏暗变得明亮起来,逐渐聚焦于一点。她的眼睛中投下了谷化雨泪流满面又咧嘴而笑的痴傻模样。

“娘,娘您看到我了是吗?我是小雨呀,调皮总惹您生气的小雨呀”谷化雨的嘴巴咧得更大了,他抹了一把眼泪,满怀期待地望着娘亲。

谷护院久久地盯着他看,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似乎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盯得太久了,久到谷化雨感到一阵心慌:“娘,您怎么了娘?是不是我长大了,您认不出我来了。我真的是小雨啊哥哥,哥哥和小姐也在,您看,我们都好好的呢娘,您怎么了?不要吓我们啊,娘……”小雨心慌意乱地拉过哥哥和晓雪,让娘亲的视线范围能看到她们。

他们的娘终于转动了一下眼珠,视线从他的身上转移到谷化风,然后是晓雪的身上。她有反应了,只见她竭力地抬起右手,那只胳膊曾经断裂骨折,被胡晓蝶耐心地接好,任君轶和小斌经常帮她疏通经络,防止肌肉萎缩,现在恢复得很好。

不过长期的卧床不动,让她的每一个动作,坐起来都那么的生疏,那么的艰难。她一点点抬起手臂,仿佛那条胳膊有千斤重。然而,她又如此地郑重,仿佛那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谷化风体贴地轻轻托起她想要抬起的胳膊,就着她的劲,送到她想 要的位置。谷护院慢慢地,慢慢地将手背靠近嘴边,近了,又近了,终于触到了她缺乏血色暗沉的唇边。

正当大家都在纳闷她想做什么的时候,猛然间,她张开了嘴巴,用牙齿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手背上。谷化风惊呼着去抢救她的手的时候,她的手背上已经被咬下深深的牙印,微微沁出血丝来。她咬得那么坚决,那么狠,如果不是大病初醒,估计那块肉都有可能被她咬下来。

谷化风捧着母亲的右手,带着哭腔地道:“娘,您这是干什么?您这不是在剜儿子们的心吗?痛不痛?我给您抹药……”

谷护院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一抹耀眼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慢慢绽开,绽开……她的眼睛也渐渐地红了,就连眼角的那道疤痕也似乎闪着兴奋的红光。她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干涩的喉咙只发出微微艰涩的“呃……”的声音。

“娘,您想说什么,慢慢说,不着急。君轶兄,我娘现在能喝一点温开水润润嗓子吗?”自从谷化风确认了晓雪和任君轶的关系后,称呼就变过来了,“任公子”的称呼显得太过外气,晓雪不喜欢。

任君轶点点头,道:“她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只需要个适应的过程,毕竟躺了太久,肌肉什么的都需要锻炼。只要不吃过于辛辣和油腻的食物,其他都无碍。”

晓雪听了马上屁颠屁颠地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风哥哥的手上,眼含着开心的泪花,看着刚刚醒来的谷姨。谷护院的视线也在此时转了过来,跟她的在空中交会。晓雪立刻送上自己最最甜蜜、最最温暖的微笑。谷护院显然接收到了,她的眼睛里惊喜更甚,嘴角的笑纹更深了。

谷化风很小心地将母亲的上半身抬高,后面垫上厚厚的柔软的靠枕,然后一点一点滴喂母亲喝着水,一如晓雪生病时那样细心地照顾。

一口气喝完整杯水的谷护院,深深地喘了两口气,酝酿了一会儿,又开口了。虽然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沙哑,好似碎石刮过铁锅似的,可是在晓雪和她的儿子们的耳朵里,比天籁还要美妙。

“小姐”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激动,“小风,小雨你们都没事……太好了,我还真害怕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梦呢小雨,你手劲儿大,再掐我一下试试。只有疼痛才能让我相信这不是一场梦……”

“谷姨……”晓雪忍了半天的眼泪又下来了,“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小雨掉下山崖前被他师父救了,我跟风哥哥逃亡很顺利,被一户人家收养。我还学了一手好厨艺,开了几间小饭馆……嗐我扯这么远干什么。谷姨,您放心,我们都好。您醒来了,我们就更好了……”晓雪实在太高兴了,有些语无伦次。

“小姐,您没事就好。老天有眼,苍天有灵呀”谷护院挣扎着想要起来,朝着老天跪拜,被晓雪轻轻按住了。

“谷姨,您先别起来,您都昏迷六七年了,很难一下子就恢复常人的行动。不过您放心,我大师兄说了,您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只要认真做复健,行动如常不无可能,只是……您的腿,伤了经脉,以后的日子可能要拄拐了……”晓雪说到最后,有点难以启齿,要不是为了她为了她爹爹,谷护院怎么能受那么多的罪,还落了个残疾的下场。

谷护院的嗓子已经渐渐恢复,说的话不至于那么生硬,她很豪爽地哈哈一笑:“小姐不要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能捡回这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不就是一条腿吗?你放心,即便是没了这条腿,我老谷也绝不是个废人”

她乐观豪气的性格,很对晓雪的脾气。晓雪表情阴转晴,笑着鼓励她道:“谷姨说的对,您这么厉害,瘸了一条腿怕什么,谷姨定然能向往常那样一个打十个有谷姨在,就是安全”

她说这话是逗谷姨开心呢,果然谷护院笑意更盛:“哪里,哪里,小姐这是给我长脸呢我那点拳脚功夫,对付一般的小鱼小虾还成,要是来了真正的高手……唉”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僵在了脸上,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晓雪见状赶忙打岔分散她的注意力:“谷姨,您可不能再叫我小姐了,我可很快要成为您的儿媳妇了呢您可得比疼儿子还要多一倍的疼我哦”

谷护院猛地抬起头,看看晓雪,又看看谷化雨,看看谷化雨再看看晓雪,咧开厚实的大嘴哈哈笑道:“只是柳官人的一句戏言,没想到你们真的走到一起了。小雨啊,就要做人家夫郎了,你的脾气可得收敛收敛,不能那么任性不听话了……”

“什么,什么??”晓雪一开始被她的视线闹得一头雾水,现在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慢着,谷姨我说的是风哥哥,不是小雨……您别搞错对象。”

“小风?”谷护院一脸不解地望了眼面颊飞红的大儿子,又看看尴尬羞怒的小儿子,“不是小雨呀?小……晓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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