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跟雨儿的年龄相差不大,又喜欢玩在一起,我还以为……不过,小风也不错,这孩子从小就让人放心,脾气温和又善解人意……嗯他能照顾好晓雪,我很放心。 等……有你爹爹的消息时,再给你们行媒妁之礼”
终于,她把话题转到柳官人身上:“晓雪,我在昏迷的时候,恍恍惚惚地仿佛听到关于你爹爹的话题。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晓雪跟风哥哥对视了一眼,怕她担忧,便避重就轻地说到:“没什么,我们派人去迷途寺接爹爹,寺中的人说,他跟了悟大师云游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悟和尚,谷姨可能搞不清楚是谁吧。是她救了您和我爹,并把爹爹安置在迷途寺,等待你康复。如果爹爹知道您醒来,不知有多高兴呢。谷姨——真的谢谢您,用亲儿子换下我,还舍命救了我爹……”
“嗐……再说这样的话,我可生气了。要不是祝将军——也就是你母亲,我这条命早就在二十年前一命呜呼了,哪里来的夫郎儿子?就是我们全家都赔上命,能救下你和柳官人,也是值得的。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也没救别人,救的可是自家儿媳和亲家。哈哈……咳咳”谷护院太高兴了,笑得太使劲,不由得呛咳起来。
“好了,谷姨刚刚醒来,精力和体力都跟不上,你们让她休息吧,恢复前期还得静养”权威发话了,晓雪和谷氏兄弟乖乖地,扶着已经有些倦色的谷护院躺下。
谷护院犹自逞强:“我不累,我已经睡了快七年了,哪还睡得着。那个……小大夫,你就让孩子们陪在我身边说说话儿,我想知道他们那晚以后的遭遇,来,晓雪,给我说说你和小风的事,越详细越好。”
任君轶淡淡地笑容在脸上晕开,他对谷护院微微一礼,道:“谷姨,我不是小大夫,我也是晓雪的夫郎之一,我叫任君轶……”
“谷姨,我大师兄很厉害的哦,他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小医仙’,师父的医术现在都比不过他。您的伤,就是大师兄给治的。都是一家人,您别见外,就叫他君轶吧。这个冰块脸的,您别以为他在生气,他就这样整天冷着个脸,好像人家欠他二五八万似的。您叫他黎昕,或者小昕都成。还有个薛晨小晨晨,被他姐姐接走了,那是个干净纯良的孩子,很好哄很好打发……嘿嘿……他们都是我的未来夫侍……”晓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谷护院听了她的介绍,呆愣了一下,然后又真心替晓雪高兴:“我们小姐真的长大了呢,这一个一个的夫郎都那么出色,柳官人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哼……yin棍、色魔、花蝴蝶有了哥哥,夫侍还一个一个往家领哥,你别嫁她。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非在她一棵歪脖树上吊死?”谷化雨口气酸溜溜地埋汰着晓雪。
“胡闹说什么呢?女子三夫四侍天经地义,晓雪她纳夫郎有什么不对?嫁到别人家就能独占妻主了?你趁早给我熄了这个念头,否则将来择妻挑三拣四,误了终身”谷护院听了小儿子的话,动怒了,瞪着眼睛,皱着浓眉看着他。晓雪算是知道谷化雨的两道浓眉哪里来的了,原来是遗传他老娘呀
谷化雨还不服气,想要顶撞两句,被哥哥给拦下了:“好了,小雨,你就别惹母亲生气了,她才刚刚醒来,你就少说两句吧娘,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年纪小,不懂事娘,您再休息会儿,我坐在床边陪着您。我知道您有好多话要跟儿子们说,儿子也有说不完的话,想倾诉给您听。不过,这说话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来日方长嘛”说着,他帮母亲的胳膊塞进被子里,又将被子往上拉拉。
“我不累……”嘴硬的谷护院硬不过睡神的召唤,眼皮开始不听话地打架,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我去帮谷姨熬些补身子的药膳,温在炉上等她醒来喝。”晓雪怕出声惊扰了谷护院的休息,用口型对风哥哥说道。
谷化风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晓雪出了房门,任君轶等也跟了出去,只留母子三人享受这默默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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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七十一谷护院与孟爹爹
话说这谷天慧——谷护院醒来以后,有任君轶每日的内力疗伤,和晓雪汤汤水水的补着,那脸上见天儿长肉,一天一个样。半个月过去了,她也从躺在床上抬个胳膊都困难,喝水吃饭都要人伺候,到现在的拄着晓雪给设计的拐杖,行走如飞。当然,这也离不开她不怕苦不怕累的复健功劳。
说起这谷天慧,对自己的确是狠,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都在练习,要不是权威任君轶发话“欲速则不达”,她是一刻也不打算休息的。别人要十天才能让肌肉运作自如,而她只用了三天,就可以自己穿衣梳头,只是用餐起来,手还有些抖,不过进步还是挺大的。
八天的时候,她就试着下地练行走,闲不住的她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后,终于耐不住寂寞,想要下床了。第十天,她已经能拄着拐杖,向前走上几步了,虽然还不怎么熟练,确实可以自己站起来,自己给自己倒杯水了。
收到成绩鼓舞的谷天慧,练习行走的劲头就更大了。每日天不亮,“听风阁”的院子里就响起“咯咯”的拐杖触地的声音,那就是她自己练习拄拐走路呢。谷化雨有他的任务,不能在京城久待,陪了母亲几日后,带着满心欢喜回到他的岗位——卧底上去。
每天,谷化风放下所有的事情,陪着母亲做复健。晓雪只要偷得一点空闲,也会到“听风阁”陪谷姨说说话,扶着她走上几圈。
自从谷天慧知道府里还有其他病号存在时,练习走路的路线又开始向“落雪阁”方向蔓延。
住在“落雪阁”的是孟氏爷儿仨,孟子路的病情将养了一个多月,已经痊愈,不过长期饮食不能保证,伤了胃,不能吃生冷难消化的食物,否则就会胃疼。不过有胭脂的老母鸡情怀下,哪里会让他有胃疼的机会?
孟子路的二爹爹,在晓雪特意交代下,药膳汤品培着,一个月下来养得白白胖胖的。他伤了腰椎,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痊愈的。现在每日任君轶都会以针灸来矫正他因外力变形的腰椎,已经小有所成,他的腿脚虽然还使不上力,却不像过去一点知觉也没有。
谷天慧自从发现了躺在床上比她还惨的孟吴氏,便兴起了同病相怜的心情,她隔三差五地拄着拐来探望新结识的病友,与他分享自己战胜病魔的体验,并用自己的例子还鼓励这个柔弱的男子,使他重新燃起对抗瘫痪病魔的勇气。
晓雪见谷姨跑“落雪阁”这么勤快,某天悄悄将风哥哥拉到一边,小声地嘀咕:“风哥哥,你说谷姨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小雨的爹爹也失踪了这么多年了,生死未卜,你看是不是撮合她们……”谷化雨两年前曾回老家探访一番,希望能在那儿遇见劫后余生的亲人们,却一无所得。此时,他们与娘亲重逢,不由自主地讨论他爹爹的去处。不在老家,会流落到什么地方呢,还是已经……
没等晓雪说完,谷化风便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你呀,就会胡思乱想。说不定我娘只是由己及人,真心想帮助他呢,如果冒冒然地去提,岂不尴尬,娘还有脸去探望孟大叔不?你就少操这个闲心了,顺其自然,如果两人都有这意思,我这个做儿子的决不反对就是了。”
开业半个月的邵记京城快餐店已经以它绝无仅有的火爆态势,进入了正轨,每日早中晚用餐的人都满满当当,排队等餐的现象更是屡见不鲜。每天,邵记都有小万把的进项,这还是纯利润呢
经常微服到邵记用餐的皇太女,已经不满足那些简单的美味了,她开始撺掇着晓雪开京城一品斋,还严正提出一个建议:废除一天只接待一桌的残忍规定。
刚刚帮助胭脂开起一间糕点铺子的晓雪,这几天刚好闲下来了,也在认真地考虑到这个问题。
胭脂的糕点铺子是怎么回事呢?说是胭脂的,其实是胭脂和孟子路出资,挂在邵记名下的一间糕点铺。店址离邵府不太远,那条街市虽然不如邵记快餐那块儿热闹,却好在附近住的都是有些经济实力的住户:有钱的商人、三品以下的京官,还有一些乡绅士族名流望族,店址也是晓雪帮着张罗的。
胭脂和孟子路手中不是有张晓雪从林二奶奶手上讹来的一千两银票吗?本来晓雪的意思是,把胭脂的卖身契还给她,让她和孟子路一起做点小生意,即便不做生意,这些钱也够她们全家花一辈子了。
胭脂跟了几个主子,在晓雪跟前也看透了一些世事,便壮着胆子向晓雪提出用一千两银子做本钱,开个糕点铺子。糕点师傅用庄子上培养的点心师傅,铺子挂在邵记的名下,胭脂帮着打理,年底分成对半。
晓雪本不愿占她这个便宜,胭脂却说:“小姐这话说的,是我们占了您的便宜,沾了您的光。 不是有句古话:大树底下好乘凉吗?邵记有御赐的匾额,又有郡王的封号做后盾,京城那些个地痞无赖谁敢来找茬惹事?再说了,邵记的厨艺大赛糕点那项,可是名声出去了的。要是没有邵记这个靠山,我们的铺子即便开起来,生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小姐,您这棵大树,就借我们靠一靠吧”
既然她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晓雪也不好拒绝。晓雪一向秉着要做,就做到最好。这点心铺要做就做大喽于是,晓雪又出了一千多两银子,打造了集茶点为一体的“邵记糕点铺”,楼上布置比较幽静雅致,可以品茶吃点心,楼下便是糕点铺,出售各式中西点心。
一切都已经规划好,铺子正在装修,糕点师傅也选定,又买了几个小子打杂或前台出售,一切待遇参照邵记员工。
只负责宏观规划的晓雪,闲下来便有时间考虑京城一品斋的问题。开酒楼,第一要紧是厨子,第二关键是店铺。厨子,晓雪向来不缺,大不了将万马一品斋的韩冬***调过来,万马的缺再由庄子上挑个精英补上。不过这合适的店铺,一时半会儿可就不好找了。
“京城一品斋”晓雪的初步构想是走贵族尖端化的,面向那些兜里鼓鼓的富得流油的有钱人,所以酒楼要大,装修要豪华,菜肴要精致奇特,价格要高的吓人符合她标准的铺子,京城确实不少,但是转让出售的却寥寥无几。租铺?晓雪向来不考虑,免得出现拉拉杂杂的纠纷,东西还是自己的保稳。
晓雪找了七八个牙侩中介,都没有消息,巧妇难违无米之炊,没有铺子怎么开得起酒楼来呢?晓雪那个愁呀,嘴巴里都起了几个火疖子,霍霍地疼。看得谷化风那个心疼呀,却帮不上什么忙,只有帮她用心熬些降火的汤水。
这一日,晓雪坐在园子里的秋千上,无精打采地放空思想,不知道在想什么,门房送来了一张帖子,上面署名:凯悦楼老板容雨沫(希良雨沫友情客串)。
凯悦楼,晓雪是知道的。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虽然不隶属八大商号,却跟江家的酒店并驾齐驱。据晓雪的考察,凯悦楼的地势是她最满意的,位于南城和北城之间,前面是商贾名流栖息之地,背后靠着三品大员的府邸,可以说位于富人区的中心地带,消费水平那是杠杠滴。可惜人家没有出售转让的意思,让晓雪白白地眼红。
晓雪自认为跟这个容雨沫没有什么交集,如果硬说有什么交情的话,晓雪上门求购酒楼,被她拒绝算不算?她怎么会想起给自己下帖子,邀请自己去吃饭呢?晓雪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谷化风,抚了抚她眉间的褶皱,笑着对她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又不是什么龙潭虎|岤。”
于是,两日后的傍晚,晓雪带着贴身丫头小夕,骑着她心爱地赤骥骏马,来到了帖子上的地址——潇湘馆。对京城不熟的晓雪,看了这个名字马上联想到林MM,思忖着一定是个很雅致的酒楼,到了一看,她差点掉头走掉,眼前这做还算精致的豪华楼阁,门前赫然站着几位招揽客人的小倌?没错,所谓的潇湘馆,居然是一座规模宏大,装修华丽的——青楼
一看到青楼,晓雪马上联想到自己上次被义姐强拉去嫖小倌的惨痛经历,没嫖到别人反而差点被嫖,还差点失去自己保留了前世二十八年今世七年,加起来三十多年的宝贵第一次,真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所以,得了青楼恐惧症的晓雪,强忍住转身离去的欲望,在潇湘馆前徘徊了一阵,一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殊不知,楼上的阁楼上,一双微眯起的丹凤眼,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红艳的唇勾起妖孽的弧度……
“主子,那似乎是您锁定的猎物呢。”一个黑扑扑的影子,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正好看到了门前像烙饼一样,翻过来调过去徘徊了无数趟的晓雪。
“嗤——长进了,居然没事来逛青楼,看来上次的教训,她没放在心上。呵呵……也罢,今日就帮她再温习一次”男子妖媚的眼形,眯成一条缝,仿佛一只盯着猎物的狐狸。
“主子,这猎物玩玩就好,您可别……”
“嗯——本殿下做事,什么时候轮得上你插嘴了?是不是在我身边儿呆腻了,想要换个地儿啊?”男子的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如刀子般割在影子的身上。
“属下不敢,属下多嘴”那黑影马上矮了半截跪在男子身前,自己掌自己的嘴巴,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丝,仍不敢停下。
“好了,下去吧”男子从靠窗的软榻上站起来,手中抱着的赫然是一个狐非狐,松鼠非松鼠的眼神狡猾的小动物。
男子看见楼下仿佛上断头台般,下定决心,以壮士断腕的决心走进楼内的女子,扶着怀中白色的宠物,仿佛对它说,又好似自言自语地道:“走,戏弄小兔子去……呵呵,那次她仓惶逃走的模样,岂不活脱脱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行走间,那赤红色的衣摆,垂在地上,形成一道艳丽的水波……
正文 一百七十二章又见熙染
晓雪一进“潇湘馆”的大门,一个三十岁左右,清逸俊雅的削瘦男子迎了过来。他特有的成熟性感的声音,让晓雪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就好似听到一首感人的抒情歌曲一般。
“这位小姐是邵记的小老板吧,容老板已经恭候您多时了。小竹,带邵老板去‘晴雨厅’。”男子的态度不卑不亢,不刻意迎合也不倨傲自持,让晓雪竟一时唬不透他的身份来。按理来说,在这样的场合里出现的不是老鸨就是小倌。说他是小倌吧,年龄毕竟大了些。如果是老鸨?那也太浪费了吧他比晓雪这些年见过的大户人家的正头夫郎,还要端庄清雅。
男子见晓雪满眼疑问地不住地打量着自己,猜出她心中所想,便笑得如雨后初霁,让人挪不开眼睛:“邵老板不用猜测了,某正是‘潇湘馆’的老鸨,您称呼我鸢笙便是。”
被看透心思的晓雪嘿嘿傻笑着:“抱歉,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属于这风尘之人……”
“邵老板谬赞,不是我自夸,您看我们‘潇湘馆’的哪一位公子比我差?”鸢笙深黯平静的眸子,眼波流转,竟平添一种风韵。
晓雪自从在这青楼门前,就一直不太好意思地低着头,进门时更是硬着头皮目不斜视地冲进来的,根本未曾看清这座青楼的外观样貌,哪里还敢瞄一眼小倌们?
听闻鸢笙这么一说,晓雪暗自吸一口气,大眼睛滴溜溜转一圈。这一眼扫过去,她心中的忐忑和阴影全部烟消云散了。此时已华灯初上,正是青楼生意红火之时,“潇湘馆”内却丝毫没有普通青楼那种yin靡嘈杂的气氛。
几位衣着考究、举止文雅的女子,或喝茶,或作画,或看书,或低声细语,身边毫无例外,各自站或立着各有特色的小倌儿。说是小倌,可真真侮辱了他们。他们的神情举止丝毫没有风尘之气,更没有媚态横生,情欲纵流的低俗之态。这些小倌各有各的特色,各自又不会被对方比过去。若是他们聚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家公子的聚会呢。
“潇湘馆”果然不同一般晓雪对这样的环境很是满意,心中对容老板选在青楼作为商谈之地的怨怼,也立刻减轻了不少。
“诚如你所言,你们这里的‘公子’们的确与众不同,别的就不说了,单是这小竹公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丰姿绰然,妙不可言呀”晓雪几乎将自己头脑中的形容词都挤出来了,颇有些搜肠刮肚之嫌。
站在她身边笑意盈盈的小竹听了,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邵老板说笑了,小竹哪里当得起‘公子’之称?小竹在我们‘潇湘馆’只不过一个小小的打杂小厮而已,哪里当得起小姐的谬赞。邵老板快随小竹来吧,容老板已经等您半天了。请往这边走……”他微微一侧身子,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晓雪先行。
晓雪看了眼小夕,示意她跟过来,便在小竹的带领下,步入一处幽静雅致,丝毫不逊于自家花园的院子。顺着曲折的花间小道,幽香的空气令人心情舒畅。小道的两边,造型别致的各式小灯笼,那昏黄的烛光,更是增加了园子的诗意和梦幻。
良辰美景醉得晓雪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不知不觉中,穿过一条长廊,她们来得到了一间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飞檐雅间。晓雪心中默默感叹:这应该是五星级待遇了吧。现在晓雪算是明白过来了,这‘潇湘馆’感情就一高档销金窟呀
小竹轻轻敲了敲房门,门开了,一个俊逸脱俗,笑容温暖的男子出现在门内。
“子然公子,邵老板来了”小竹对他施了一礼,恭敬地禀告。
“嗯,下去吧”子然优雅地微微点头,目光投向他身旁的晓雪,笑得更加温润,如同暖玉靠在心口的感觉,那么熨帖,“邵老板请进,容老板刚刚还问到您呢”
话不多言,将晓雪让进了室内。绕过一个青木雕花双面立体浮雕绣的屏风,一张金胎雕漆的楠木桌子,四张同等质料的八仙椅,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