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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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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白天应该会更迷人些吧,有些恍惚的看着那片桃花林,她解下外袍,随意往床上一抛,内兜却有什么东西落了出来,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捡起来一看才发觉是段祸水上次给她的物品,长条状的物品,中间有细细的一圈缝。她好奇的摸摸那缝,传说中的古代版信号弹么?好高级……

虽然不指望那妖孽会在危急关头来救她,不过这东西也是聊胜于无,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她顺手将其塞回内衫,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快步窜到床榻上,耳朵紧贴墙壁细细倾听。

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这是侵犯他人隐私!心里有个声音缓缓告诫自己,但随即被邪恶的念头压下去——真的很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一想到两人之间只隔了一道墙,她便有些浮想联翩,连嘴角都不自觉扬起幸福的弧度。

此刻某人全然呈壁虎状贴在墙上,房门未插闩已被风吹的大敞,她歪头听了片刻,隔壁仍是一片沉寂,于是无奈的耸耸肩,心想他或许是睡着了。

正要转身去关门,门边却赫然出现圆球状生物,李冉冉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白色毛绒物。

圆滚滚的肚皮,胖嘟嘟的四肢,再加上眯眯眼和耸拉着的脑袋,这个未知生物的长相显然很讨女生喜欢,而眼下这个Q版动物正晃着爪子不停朝她挥爪。

噗!好可爱!李冉冉心痒难耐,扑上去就像蹂躏,孰料那类似熊的动物一掌把她拍到了地上,还踏出爪子按在她背上。

她被拍的差点吐血,头晕目眩想要爬起来,可那只熊掌却不肯挪开,固执的在她背上探来探去,像在试探软硬程度一般。

就在李冉冉以为自己会被一只熊拍死的时候,某道空灵的声音适时解救了她——

“白泽,不许顽皮。”

那白色圆球像是听懂了人话,立马甩开奄奄一息的某人,欢快的撒开小短腿奔至清冷男人身边,在他白袍上撒娇的蹭蹭。

“瞧你那熊样。”李冉冉充分发挥小人心态,一逃出熊掌便立刻用嘴上功夫还以颜色。

语毕白泽便示威性的冲她低吼两声,秦无伤安抚的拍拍它的头,侧过头对着愤愤然的某人道:“它听得懂,所以不要激怒它。”

李冉冉抖了一下,现代人的意识让她脑筋瞬间短路,居然能够听得懂人话,这是什么动物?貌似灵长类也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吧……

眼光掠过她零落的衣襟,秦无伤淡淡撇开视线,“很晚了,你先歇息吧。”

她尴尬的揪紧领口,虽说在现在的时候比这暴露的衣服多的去了,可此刻在他目光下,竟然觉得异常困窘起来。

讪讪然关上门,李某人习惯性的大字型将自己抛上床,才刚粘到床板就杀猪一样叫起来,尖叫逸出口,她慌乱捂嘴滚下床,一把掀开那薄薄的被褥。

不是棕榈床不是弹簧床更不是席梦思,大块剔透白玉泛着寒气,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眼前,李冉冉呆滞的伸出手指戳了戳,触手的凉意让她陡然清醒过来。

哭笑不得的望着那张寒冰床,她无力的摇摇头,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吧,这床叫她怎么睡?自己又不是内力高强的武林高手,这么躺上一宿明日非得要发高烧不可。

认命抱过被褥铺到地上,她和衣而卧,外头星光闪烁,映入眼帘。昆仑殿的第一夜,她便伴着冷硬的地面和无限的迷茫沉沉睡过去。

脸上传来痒痒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轻一下重一下的拍着她的脸。不耐的挥去那干扰物,李冉冉咕哝了两句,翻过身继续睡。

“啪!”背上传来火辣感觉,某人忽遭外力直接滚了好几圈撞到床脚,气急败坏的坐起身来,她顾不得形象破口大骂:“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坏了老娘的美容觉!想死是不是!”

白泽蹲在地上,两只爪子捧着脑袋,从李冉冉这个角度望过去,简直就一巨大的白色绒球,她被这无敌可爱的模样瞬间萌到,全然忘了昨日的下场,迅速靠近它打招呼:“白泽么?以后我叫你大白好不好?”

它原地转了两圈,屁股朝着窗外一撅,李冉冉心情大好的抚掌狂笑,太逗了,怎么会有这么囧的动物……

余光瞥到窗口,白衫男子背对她而立,晨光沐浴在他身上,不若平时的高不可攀,反而多出几分温暖来。她有些不适应的眯缝着眼,后知后觉意识到此刻身处的位置是昆仑殿,这才火急火燎的爬起来,三两下束起头发披上外袍朝外走。

白泽飞速越过她提早一步贴到秦无伤身边,努力瞪大眯眯眼挑衅的盯着她。李冉冉鼻子里出气,幼稚,老娘还没沦落到要和一只熊争宠的地步!

“起来了么?”秦无伤旋身面对她,墨发倾泄,仍是教人惊艳的面庞。

她小心眼的瞪一眼白泽,继而点点头:“嗯。”

“今日先扎马步,两脚同肩宽,身直头正,虚灵顶劲……”他淡淡说明。

李冉冉迟疑的开口:“师父,呃,不是说先教轻功么?”

面无表情的睨她一眼,秦无伤不发一语的伫立原地。她立马低下头去,小声道歉:“徒儿知错,徒儿不该多嘴,一切听从师父教导。”

纠正好她的姿势,他美目微动,“为师还得下山处理事务,你好好练习,我让白泽陪着你。”

“噢。”她乖乖点头,望着他离去的翩然身影,忽而出声问道:“师父,马步要扎多久啊?”

秦无伤头也不回的离开,远远抛下一句话:“待我回来才准你休息。”

五月的太阳已然有些毒辣,尤其此时临近正午时分,肆无忌惮的洒落在李冉冉身上,她微微低下头看一眼粘乎乎贴在身上的衣衫,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为什么自己要在在这个没有防晒霜隔离露的时代里遭受阳光的荼毒,浑身腰酸背痛先不去说,单是那好不容易养白的肌肤晒黑就足够她痛上一整年了。

视线移到某只惬意的动物身上,此刻它正懒洋洋的瘫在地上,两只爪子配合的向两旁摊开,眼睛舒服的眯成了一条线,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般。

她侦查了半天敌情,终于决定铤而走险,侧过身子正对着白泽,保持着马步姿势往后挪了一步,虽说这个样子移动真的很不雅观,但目前对于某人来说不想被暴晒的愿望显然已经超过了形象问题。于是一步又一步,胜利在望,她几乎是眼含热泪的看着那棵不远处的参天古树。

恼怒的低吼声倏然响起,李冉冉还没反应过来,瞬间就被拍飞到树上,胸腔隐隐震动,她头晕目眩的抱着树干,好一会儿才恢复神志。

一片沉静……

许久以后,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起:“老娘和你拼了——”

秦无伤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一人一熊形成对峙,身形圆胖的那个不时伸出爪子推开那不依不饶的女子,后者铁青着脸异常恼怒的扑上来,狠命想要将其压倒在地上。

见状他也不出声阻止,静静伫立在原地,淡然注视着那两只亢奋状态的生物。李冉冉冒着被拍飞的危险猫腰从白泽举起的爪子下窜走,正想回身乘其不备,却在余光扫到一旁白衣墨发的男子。

气氛陡然凝固,她忐忑不安的垂下头,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当然某熊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捧着爪子挠来挠去,一副别扭模样。

丢人啊!这种场景都被他看到了,李冉冉想死的心都有了,无法置信自己竟无聊到和一只熊去计较,甚至还和熊打架……囧……偷偷抬眼,却不料那平日清高的男子脸上蒙上了些许寒意,她心里一凉,自发跪了下来,“请师父责罚。”

秦无伤宽袖轻拂,眼光凝在远方,竟看也不看她。李冉冉一声不吭的咬着下唇,手局促的放在膝上,恨恨掐着自己,满脑子都是后悔。

“跪着作甚?”仍是淡然语调,听不出丝毫情绪。

她慌乱的抬头,“徒儿不该同白泽打闹,不该任意妄为。”

“还有呢?”

“还有……不该偷懒。”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然轻若蚊鸣。

“有错便要罚,跪至晚膳时分。”说罢旋身走入屋内,白泽晃晃脑袋,冲着李冉冉挥一挥爪子,继而屁颠屁颠的跟着秦无伤进了屋。

她无语的仰高下巴作望天状,貌似自己拜入昆仑的这些时日里最常做的事情便是下跪了,苍天啊——百感交集的敞开双臂怀抱天空,李冉冉陷入无穷无尽的YY中,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某肥皂剧里的苦情女主角,受人欺凌,处处踢到铁板,还要被迫毫无尊严的生活着……

这个时候若是来场滂沱大雨,估计会很应景。李冉冉自娱自乐的想着,孰料不到片刻天际雷声阵阵,乌云沉甸甸的压过来,她只来得及眨一下眼睛,那雨势便锐不可挡的倾泄下来,毫不留情的淋了她一身。

好的不灵坏的灵,太欺负人了!她无力捶地,恨不能声泪俱下的控诉老天对自己的不公。豆大雨珠砸在脑门上,继而渗入衣襟。她不由自主哆嗦了下,方才出过一身大汗,此刻雨水带来的凉意竟让她感到有些瑟缩。

无奈的望着那道紧闭的门,与那男子相处的时间极少,但她大致也估摸出其三分性格,分明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呵——李冉冉颓然的闭上眼,就不要指望他会心软让她回房了。

大雨一直持续了很久,久到她浑身冰冷,嘴唇青紫才结束。无助的抱紧自己,她苦笑着摇摇头,这坤虚山的日夜温差真不是盖的,明明是五月天,她却仿若置身冰窖一般寒冷难耐……

突发状况

居然没发烧?!

她有些诧异的从临时地铺上爬起来,本以为昨天淋了那么久的雨今日即便不生病也会身体不适,可眼下的情况貌似不是这样,看来这坤虚山果真是仙境,连带着住上边的人都跟着一起沾光……

木门被拍的咚咚响,震得上边木屑洋洋洒洒掉落下来,她烦躁的堵住耳朵,来回在屋里绕圈圈,经过昨日血的教训,她已决定从此和那只熊势不两立,所以眼下最好也不要指望她会去给那只肉球开门。

声音陡然变大,那扇单薄的门开始遭到前所未有的冲击,李冉冉挑起眉毛,还敢撞门?小样,看老娘整不死你……坏心眼的走至门边,她算好时间,待那身躯再撞过来的时候一把拉开门闩——

迎面扑过来白色圆球状生物,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垫在了某熊的身下,不是有一句老话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么?用来形容目前某人的处境显然是再合适不过。

李冉冉被压得脸色青紫,狼狈的拍着地,大吼:“快走开啊!老娘要吐血了!”白泽慢悠悠从她身上滚下去,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挥了挥。

她狐疑的盯着那只肉嘟嘟的熊掌,是要扶她起来的意思么,这家伙转性了?视线往上挪,便看到某熊歪着头,正努力睁大眯眯眼摆出真诚的表情。

好吧,相信你了……李冉冉安心的将手放上去,孰料身子还未完全站稳对方却陡然收回了力道,于是她再度不幸的与大地做亲密接触,幸好趴倒的时候正对着床褥,否则必定逃不过血光之灾……

猛然转过头便看到白泽抱着头扭来扭去,滑稽的动作透出满满的幸灾乐祸,李冉冉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大步撇开它,再呆下去她怕自己会再度和这只熊打起来……

刚出门就碰上秦无伤从另一边的屋子走出来,面容淡漠,一如既往的飘逸出尘,只是其身上那袭不熟悉的黑袍让她有些意外,玄衣银襟,极简介的款式,却因穿衣人的出色加分不少。

有些惊艳的眯起眸子,李冉冉再度膜拜——果然人长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享受的望着那谪仙一般的男子,她不自觉的微笑,原来在清晨欣赏美男连心情都会变好。

“师父。”

“嗯。”他微微颔首,脸上隐约有一些笑意,浅浅漾开来,映得周围事物骤然失色。

好大的杀伤力,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笑倾城么?她仓惶的收回视线,却感到身后有一些不寻常的动静。猛然回头就看到白泽挤眉弄眼的在自己身后蹦来蹦去,她顿时气结,熊样!为博美人一笑,竟然出此下策!老娘可不愿意做你的小丑!

愤愤然的往前迈了两步,那白色肉球也亦步亦趋的跟上来,她毫不留情的在它额上戳了一记,随即低声威胁:“再敢张牙舞爪,小心把你炖了做一桌全熊宴!”

白泽从喉咙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十分小人的奔过去蹭着秦无伤的袍子。李冉冉鼻子里出去,真像电视剧里的小三角色,只会装可怜,有种就把方才在她房里撒泼打滚的模样现出来啊!

秦无伤长指在它毛发里温柔穿梭,白泽舒服的捧着爪子,不时向着对面的女子哼两声示威。后者已然无语,暗地里翻个白眼选择彻底无视。

“你随我一同去断念殿。”他收回笑意,衣袖轻拂,那白熊便服帖的趴在地上。

李冉冉踟躇道:“那我怎么下坤虚山呢?”总不能每次都麻烦师父大人抱来抱去吧。

“让白泽驮你下去。”

闻言一人一熊都呆住,片刻某人华丽丽的兴奋了,“师父的意思是说我要骑着它下去?”

白泽夸张的在地上打滚,扭动着胖嘟嘟的身躯表示抗议,秦无伤拍拍它的头,在其耳边轻声低语,好一会儿它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李冉冉身前伏下。

小样儿,你也会有今天!她卷起袖子,恨不能呸呸吐两口唾沫。撩开衣摆跨上去,那只熊仍处在别扭状态,抖抖身子直想把身上的人甩下来。

李冉冉小人得志的揪住它的耳朵,凑过去细细呢喃:“大白啊,所以说做熊千万不能太嚣张,太嚣张就是被人骑的下场,啊哈哈哈哈……”

长长的笑声很快变成了惊恐的尖叫,白泽不甘受辱,疯狂的驮着某人在山林间穿梭。秦无伤无奈的摇摇头,继而身形一闪,紧随其后。

拖着发软的双腿走在山径上,她胸口内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刚刚一路从坤虚十二重冲下来,白泽左突右闪,无疑比坐云霄飞车还恐怖……用力闭了闭眼睛稳住心神,她扶着门框立在殿堂外边,等待秦无伤的到来。

“还愣着做什么?”清冷声音传来,她抬眼便看到黑袍男子正立堂中,不免有些讶异,白泽的速度应该算是相当快了,他居然比自己还要快,超人么?

此刻临近堂训,两旁早已跪满了昆仑弟子,见到李冉冉进来,均是低头齐刷刷喊道:“大师姐早!”

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她受宠若惊的摆手,一不留神便用上了阅兵式的那套:“同志们早,同志们辛苦了。”

底下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窃窃私语,古怪的看着她。李冉冉自感失言,刚要弥补便看到人群中有人狠狠瞪着自己,面庞冷艳,绝丽无双,不是陆青依又是谁?

接触到那杀人的眼光后,她顿觉荒唐,难不成这陆大小姐还真把她当成情敌了,苍天啊,她可对花信无半分好感。本想视而不见,孰料那女子的视线实在太过强烈,李冉冉瞬间就来气,手指一点:“那边那个谁,叫陆青依是吧,好好跪着,不要眼睛斜来斜去,成何体统!”说罢信步走至秦无伤身边,一副我有老虎撑腰我怕谁的模样。

见状秦无伤淡淡蹙眉,却也未说什么,取过一旁卷宗递给她。李冉冉小心接过,缓缓卷开来,但见上边是竖排的繁体小篆,估摸着约有上万字。

“念吧。”

她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原来上次堂训的时候无彦念的便是这个,现在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要交给她了么?费力的辨认上边的字体,越看眉头越打结,这繁体字实在看不惯,里头貌似还夹杂了不少看不懂的字体,而且排版又是纵向的,这让她怎么读?

求救的看向身侧男子,对方却仍是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李冉冉苦笑了下,拿近卷宗,硬着头皮开口:“凡我昆仑弟子,必以惩恶除J为己任,不可懈怠乖戾,不可疏忽礼教,不可……”洋洋洒洒数万字,全是类似她念小学时十不规范之类的戒条,她结结巴巴的读下来,凡有生僻字一律跳过,于是这篇祖训在她口中不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起来。

“为什么你念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忽而有人倏然出声打断。

李冉冉抬头,便看到某张风情万种的桃花脸,粉衣男子斜倚门边,气定神闲的模样与殿内肃穆氛围格格不入。

她张大嘴,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这?”伊娘居然没把这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带走?太叫人失望了……

花信眼神闪过一丝光亮,继而皮笑肉不笑的斜睨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我继续念了。”她立马垂头做鸵鸟状,不敢再与他对视。

接下来又是一段难熬的时间,伴随着某人磕磕绊绊的朗读声,整个断念殿都笼罩着诡异的气氛。一直到她口干舌燥的念完全文,众人散去后,才有人打破僵局:“师兄,不介意把你徒弟借我说会儿话吧?”

秦无伤目光落在李冉冉惊慌失措的脸上,斟酌一番后,才徐慢吐出叫某人心凉的话:“与你小师叔谈完后,便去昆仑殿扎马步。”

她绝望的凝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心里惴惴不安,方才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万一让花信听出端倪可怎么办才好……

“你倒说说,‘你怎么还在这’这句话是何意?”

果然!李冉冉紧张的绞着衣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少给我装傻!”花信冷哼一声,继而危险的拉长音:“或者你认识——”

“谁?我不认识!”她心惊肉跳的回应,殊不知这般欲盖弥彰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怀疑。

“既然不认识又何必这么着急否认呢?”步步逼近,语调阴寒。

李冉冉退无可退,可怜巴巴的缩在墙角,一时嘴贱,又无厘头冒出狗血台词:“你不要过来啊,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喊人?”花信愣住,正欲开口之际却忽而身子向前扑去,李某人大惊失色,不用这么配合的扮演色狼吧?

她拍着胸口躲过那扑上来的人,片刻又觉不对劲,花信竟仿佛没察觉一般直直向墙上撞去,此刻再去拦已太迟,李冉冉挣扎着捂上眼,不忍见到那惨痛的一幕。

“哎呀,差点要撞上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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