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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山河(八阿哥重生)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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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待在宫里头的好。

谁知康熙却把八阿哥以上的众阿哥都召去。

南书房内,众人一一垂手肃立。

康熙让人念了战报,神色晦暗不明。“朕知道你们年纪尚幼,但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是朕的阿哥们,你们从小饱读诗书,朕现在想问问你们,这样的战局,朕,这个国家,应该怎么做?”

太子与大阿哥早被问过,此刻立于一旁,心头各有思量。

康熙的目光移至三阿哥胤祉身上。“胤祉,你先说吧。”

胤祉犹豫了一下,道:“儿臣觉得,嗯,这噶尔丹着实可恶,应该,嗯,应该派兵剿灭。”

康熙不置可否。“胤禛呢?”

四阿哥胤禛定了定神,出列拱手道:“儿臣以为,不仅要出兵剿灭,而且重点应放在粮草上,皇阿玛曾与我们说过,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军长行千里,所要耗费的粮草颇巨,一个不妥便易使大军断粮,后果不堪设想。”

皇阿玛问的是大局,你却在细枝末节上纠缠。大阿哥胤褆垂眸,掩下不屑,在他心中,除了太子,再无对手。

康熙却微微颔首,露出一丝笑意。“你能注意到这个细节,很好,粮草是民生,民生是根本,日后便让你去户部学习,了解天下民生。”

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佑分别都做了回答,他们年纪尚小,康熙也不做多大的期望,只是轮到八阿哥胤禩时,他的目光柔和下来。

“胤禩,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八阿哥年方十岁,就算回答得出来,能有什么惊人之语?旁的李光地等人暗自嘀咕,佟国维却想起自己在家中与儿子对众阿哥的一番评论,不由心中微动,看向胤禩。

胤禩早已知道此番结果,却不知自己是道破康熙心思好,还是故作懵懂好,想来想去,各有利弊,不如折中,便道:“儿臣若说得不好,请皇阿玛不要怪罪。”

糯糯的清亮童音听在康熙耳中,勾起他一抹慈爱的笑容。“你只管说便是。”

“儿臣听嬷嬷讲的典故,有贼子作乱,天子就御驾亲征,皇阿玛何不也御驾亲征一回,扬我大清国威。”

众臣略略吃惊,都看向这八阿哥,惟有佟国维心头暗喜,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哦?”康熙挑眉。“御驾亲征,朕是天子,需要以身犯险吗?”

听他的意思有松动之意,大阿哥吃了一惊,方才众人在南书房争论的,也正是此事。若康熙真的亲征,那么这紫禁城内自然由太子监国,除非自己也随驾,不然还能有好日子过吗?思及此,大阿哥忙道:“请皇阿玛三思,皇阿玛千金之躯,岂可以身犯险?”

李光地也道:“请皇上三思。”

康熙有点不悦了。“朕问的是胤禩,没问你们,胤禩,你继续说。”

胤禩看了看周围的人,方怯怯道:“皇帝出征,不是更能令士兵一鼓作气吗,身先士卒,大家也就跟着往上冲,士气大涨,不怕打不赢噶尔丹。”

略带稚气的话让康熙莞尔,却仍故意逗他:“那朕要是不小心受伤了怎么办?”

天子在中军帐中怎会受伤,逗小孩儿么,胤禩暗暗腹诽,面上却露出不信的神情:“皇阿玛不是满清第一巴图鲁吗,怎会受伤?”

康熙哈哈大笑,满室的阴霾仿佛也随着这一笑皆尽散去。

“既连胤禩都如此说,那便这么定下了,拟旨,择吉日,朕御驾亲征噶尔丹!”

康熙一代帝王,心志甚坚,说出来的话不容反驳,众人无论何种心思打算,此时都只能附和而已。

太子胤礽与索额图对望一眼,不掩欣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谋定

大阿哥担心被人辖制的局面并没有出现,康熙亲征,把他也捎上了,与上次南巡一样,留下太子监国,索额图辅佐。

皇帝不在,阿哥们的学业也不能落下,每日寅时,上书房依旧书声琅琅。

只不过,胤禩多了一重烦恼。

他不知太子起了什么心思,这些日子使劲地跟自己套近乎,一会送东西,一会留他在毓庆宫用膳,他可不想现在就被人套上太子党的头衔,将来想摘都摘不掉。

别说自己想得太远,就算是冲着大阿哥跟太子的关系,大阿哥的额娘惠妃又是自己的养母,这么下去大阿哥也会看自己不顺眼,只是这一次两次的婉拒还能找着借口,久而久之,自己又能如何。

为了躲避太子今天再一次留膳的邀请,出门前胤禩偷偷灌了几大壶冷水,想装病来躲过麻烦,可自己平日并不怎么健壮的身体,到现在竟一直没有出状况,不由让胤禩扼腕不已。

“你怎么了?”趁着顾师傅背过身摇头晃脑沉浸在自己的吟诵中,胤禛飞快地凑过来悄声问道。

胤禩本想说没事,但话刚到喉咙,腹部便传来一阵抽痛,疼得他一时坚持不住,肘子撑在桌面上。“有点疼。”

胤禛看着他露出痛苦的神色,忙高声向顾八代告了个假,又在众目睽睽下扶着胤禩走出上书房。

两人出了上书房,候在外面的高明忙迎上来,原本不明就里的他看到胤禩的神情,也吓了一跳。

“你今个儿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高明,你就这么伺候主子的?”胤禛沉下脸色质问。

“奴才该死,主子这是怎么了?”高明赶紧过来相扶。

自作孽,不可活。胤禩苦笑着,扯了扯胤禛的袖子,有气无力道:“四哥别怪他,是我自己灌的冷水……”

胤禛大吃一惊,自然要问原因。

胤禩眼见瞒不住,也不想再瞒,免得这个小心眼的四哥对自己起了什么怨隙,以后要弥补就麻烦了,便在回到阿哥所之后,将高明遣去太医院唤太医,又令旁人都退下,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道:“四哥,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利害,从来没有对旁人说过,包括额娘。”

胤禛听他说得如此慎重,点头道:“你放心,除非我死,此事不会传第三人耳。”

胤禩叹了口气,附于胤禛耳畔,将自己不小心瞅见太子的丑事,被太子发现,以及太子使出手段拉拢他的事情,略说了一遍,只隐去自己落水的那一段。

既然太子不相信,还百般试探,自己不说也被怀疑,那便索性说了出来,也算坐实了这个罪名。他暗自冷笑,略带讽刺地想道。

任是胤禛修养功夫再好,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半大少年,听罢脸上已是一片苍白,震惊万分,说不出话,半晌,才慢慢冷静下来。

“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就当不知道。”

胤禩心头一暖,这个冷面王四哥在少年时候,还是很不错的。其实纵是胤禛保守不住秘密也无妨,事情是他传出去的,到头来闹大了必定也会追究到他头上,但他现在能如此说,显然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连良嫔娘娘也绝不能说。”

胤禩道:“四哥放心吧,此事事关重大,这点利害我还是晓得的。”

胤禛仍不放心,又嘱咐了几遍,直到胤禩再三保证,这才作罢。

——————————

毓庆宫内。

低低的呻吟自帷幕之后传来。

帐摆流苏,被翻红浪。

春色无边。

“嗯……太子殿下,轻点儿……”女子娇嗔。

“你这小浪蹄子……”

一阵低笑声自帐后传来,随即又淹没在喘息之中。

索额图来到毓庆宫外,却被拦下。

“还不快去通报一声。”他皱起眉头,瞪着拦下他的小太监。

“这……”对方一脸为难,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拦太子爷的叔公,只不过得罪太子的下场,同样也不怎么好。

“怎么,太子殿下在里面?”索额图人老成精,马上发现不对劲。

小太监点点头,苦笑道:“中堂大人,我这不是有意要拦着您,实在是不方便。”

这大白天的……

索额图咬牙跺脚。“快去通报,就说我有急事!”

小太监迫不得已,只好苦着脸道:“那您稍等会。”

过了一会,小太监跑出来。

“索中堂,您请吧。”

索额图进去的时候,太子已经屏退左右,穿戴整齐地坐在那里,但殿中仍有种浓郁的暧昧弥漫着,让他不由微微皱眉。

“太子殿下。”索额图想着要先说正事还是先劝谏一下太子。

“叔公如此紧急,是有何事?”太子也不太高兴,任谁被打断好事都不会高兴到哪去,但他又不能对索额图发火,只好憋着。

索额图坐下来,组织了一下措辞,慢慢道:“殿下,您怕是有危险了。”

太子愣住,似乎没想到索额图会这般开场,忙把那点不快抛到九霄云外去,道:“叔公何出此言?”

“皇上虽然不在,宫中也到处都是耳朵,您光天化日之下,咳,传出去,怕是有损您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

太子还道什么紧要事,见索额图依旧提起方才的事情,不由有点不悦。“叔公只管放心,这毓庆宫上下,都是本宫耳目。”

索额图叹道:“殿下,如今大阿哥随驾,到时候回来,就算战绩平平,一事无成,也会被人赞为骁勇善战,若真挣下军功,那便更不得了,届时皇上必会两相对比,一边是大阿哥的战功,一边是您的表现,如果再有人进了谗言,就是小事化大了。”

太子皱眉道:“叔公的意思是?”

索额图神色一肃,盯着太子,良久,才缓缓道:“我有一策,就是不知太子殿下有没有胆量?”

——————————

这厢吕有功端着茶杯退回小厨房,厨娘惊奇道:“你不是去给太子殿下送茶吗,怎的又回来了?”

他一言不发放下茶盘,也不顾厨娘的询问,转身便走,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脑袋里一片空白,心头只有一个声音,无不提醒着他灾患将近,吕有功只盼着自己现在就能长出双翼来,飞出这紫禁城。

“哎哟!”

冷不防一声惊叫,吓得他赶紧抬起头,只觉得手足冰冷,牙齿忍不住打颤。

苏培盛捂着胳膊正想开骂,却发现他是太子身边的近侍,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吕公公,您这是要去哪儿,这么急?”

吕有功看着满脸好奇的苏培盛,和他身后的四阿哥,连忙低下头行礼。

“奴才见过四阿哥。”

胤禛点点头。“怎的这般毛毛躁躁?”

“奴才该死,冲撞了四阿哥,请四阿哥恕罪!”吕有功跪了下来,身子伏倒在地上。

胤禛没再多说,道一声起来吧,便领着苏培盛走了。

待走远了些,苏培盛回过头,发现吕有功还在那跪着,不由大奇:“主子,这吕公公,平日因着伺候太子殿下的关系,都不大将我们放在眼里,今日怎的这般多礼?”

胤禛皱眉,想起吕有功刚才一脸青白的神色,分明是受了惊吓,也觉有异。

胤禩喝了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耳边听着高明低声说四阿哥来了,神智又清醒一些,睁开眼睛,正看见胤禛跨过门槛。

“四哥。”他恹恹道。

胤禛走过来,手抚上他的额头探了探温度。“今日觉得怎样,可有不适?”

胤禩笑道:“好多了,就是太医开的药,让人发懒。”

“嗯,你多休息。”

胤禩见胤禛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道:“四哥,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胤禛向来不瞒他,便将来路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要知宫中素来多隐秘,紫禁城内因着知道太多而被灭口的奴才,也不在少数,但吕有功是太子身边的人,平素接触的人事,见过的世面也算不少了,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胤禛心觉有异,又琢磨不透。

胤禩听他讲完,倒是心中一动,想起一桩往事,面上却笑道:“四哥别管了,就算有事,也不是我们能知道的,别平白惹祸上身。”

胤禛也觉得有道理,便转了话题,两人又说了些闲话,胤禛就走了。

胤禛走后,胤禩倚在床头,若有所思。

太子的马蚤扰实在让他烦不胜烦,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再这样下去也无招可用了,他是没有了对那把椅子的觊觎,可也也不愿被人拉到任何漩涡里去,何况太子还是注定会失败的。

胤禩想了一想,计上心头,召来高明,道:“这几日太子使人来唤,就说我病了,太医说要静养。”

高明忠心为主,自然也希望胤禩快点好起来,可太子毕竟是太子,他面露难色,道:“主子,公然拒绝太子,这样好吗?”

胤禩有了办法,面上也轻松很多,笑道:“无妨,你只管这么说就是。”

他不想犯人,可也不想别人犯他。

实在迫不得已,只好借一借别人的刀了。

束手

谁也没有料到,康熙刚刚出征不到一个月,就班师回朝了。

并非是凯旋归来,而是染病不起,迫不得已,提早归来。

康熙的病来势汹汹,连随军太医也束手无策,德妃宜妃等人没有皇命,不得轻易出宫,听闻消息,只能在宫内急得团团转,翘首以盼。

大阿哥虽然跟太子争来争去,可也从没想过,要是皇阿玛遭了不测,自己又该如何,所以随驾回来,一路也是侍奉左右,寸步不离,倒令康熙感动不少。

待回到紫禁城,康熙的病依旧没有起色,太医院没日没夜的会诊,却是全然的束手无策。

“还不赶紧用药!”宜妃看着康熙紧闭双眼,包裹在被褥中的苍白模样,回首朝那些太医吼道。

惠妃与荣妃侍立一旁,忧形于色。

贵妃钮钴禄氏身体不好,佟皇后的妹妹佟贵妃又是个心性绵软懦弱的,因此自佟皇后去世,后宫掌管实权的,渐渐就成了宜妃与德妃二人。

“启禀娘娘,非是微臣等不肯用药,此病凶险,万岁爷高烧不退,实在是……”

宜妃不肯再听他们废话,转头对德妃道:“妹妹,你看……”

德妃蹙着眉头:“太子那边可有说法?”

宜妃抿唇不语,又使了个眼色。

德妃会意,两人悄悄退到无人的角落,宜妃方道:“朝臣那边,有建议寻访民间名医的,但太子怕不妥当,就驳了回去,可这高烧不退……”

平日两人在后宫也少不了勾心斗角,但此刻康熙病重,因着共同利益,都一致对外,若康熙有个不测,别看她们平日荣华富贵,高高在上,儿子都还没成年的嫔妃,至多也就封个太妃去跟皇太后一起守寡过日子。

德妃也是六神无主:“不若去请太后来……哎。”说罢也觉得自己不着调,不由摇头。

宜妃苦笑道:“太后平素是个不管事的,来了也无济于事,现在太医又束手无策,我这心乱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宫内自是阴风冷雨,虽然上书房每日读书依旧不落,但连年纪尚幼,刚入学不久的九阿哥和十阿哥,也能看出师傅的心不在焉,更别说胤禛和胤禩这些年长的阿哥们。

下了学,胤禟与胤俄没回自己的居所,反而紧紧粘着胤禩,他走到哪,两人就跟到哪。

“八哥,他们都说皇阿玛不好了,皇阿玛不会有事吧?”九阿哥胤禟惴惴问道,连带一旁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十阿哥胤俄,也巴巴地望着他。

胤禩看着自己的身量,再看了看他的体重,放弃了抱起他安抚的念头,只摸了摸他的脑袋,扫了他们身后伺候的人一眼,冷冷道:“哪些奴才跟你嚼舌根的,回头跟宜妃娘娘说一声,都拖下去打板子,皇阿玛洪福齐天,自然不会有事的。”

胤禟他们身后的人被胤禩那句话说得身子一抖,齐齐低下头去,皆料不到平日里温和少言的八阿哥,也会有如此疾言厉色的一面。

一手牵着一个,待走到阿哥所,胤禩发现院落里台阶上站着个小娃娃,吮着手指,浓眉大眼,正看着他们走过来。

“小十三?”胤禩有点意外,放开两人的手,走至十三阿哥胤祥面前,蹲下身道。“你怎么在这里?伺候的人呢?”

胤祥学说话较晚,就算现在三四岁了,也还说得不怎么利索,完全看不出日后的爽朗,此时呀呀地说了两句,胤禩也听不明白。

德妃与宜妃正守在康熙那里,现下只怕没空管他们,胤祥的生母敏妃又是庶妃,虽说封妃,却连个册文都没有,也说不上话。

一时无法,胤禩只好带着三个小孩在屋子里玩,所幸他从前有弘旺,也算是经验丰富,半个时辰下来,直把三个小孩逗得咯咯直笑。

四阿哥胤禛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兄弟几人其乐融融的这一幕,看着他们浑然不知世事险恶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

胤禩正与他们说得口干舌燥,看到胤禛犹如看到救星,忙道:“四哥,怎么过来了,快过来坐。”又见他心事重重,便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胤禛看了胤禟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胤禩明白了,命人拿出几件小玩意送给几人,又喊来他们的近身嬷嬷,将几人领出去玩,待得屋子里只剩两人,才道:“四哥?”

胤禛喝了口茶,已是慢慢冷静下来,他明年就要指婚开府,也开始慢慢地接触朝政,上书房的功课对他来说也就不是那么紧要,这些日子跟这旁听旁观了不少事情,心中倒生出许多忧虑来。

“皇阿玛的病,怕是不大好。”

胤禩大吃一惊,他依稀还记得这个时期康熙生了一场大病,但后来也转危为安,否则也不会有日后长达六十年的执政,所以这段日芓宫里宫外都鸡飞狗跳,惟有他不动如山,该上课便去上课,该请安便去请安,与平日无异,但现在听胤禛所说,似乎比他想象之中还要来得凶险。

“四哥说详细一点。”

胤禛习惯了有事与他一起商量,又知道这个八弟早熟聪颖,便道:“皇阿玛至今高烧不退,太医院诊断不出病情,都拿不出一个章程来,太子那边,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胤禩一愣。“什么不妥?”

胤禛道:“我也说不上来,按理说也没什么异常,太子帮忙处理国事,也一样去请安,我还碰见过一回,但是……”他没再说下去,显然也是不知要怎么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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