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男人生孩子,可是听说过呀。
姐姐府里的男人不是没生养过,可也没像秋至水这样,他以前就不太好,现在提前了,更是不得了。
拉着李成越就往外跑,回头向着一屋子愣的店员道:“关门休息吧,今天不做了。”
两个人跑到了外面,叫了辆车,直接向凤临酒楼驶去,赶到酒楼的时候,李成越抓住了骆承尘:“你要干什么?”
“叫上老板呀,现在有了主夫的消息不叫上老板,难道还要让主夫生完孩子就在那里住着吗?”骆承尘说着跳了下来,看着不动的李成越,“你怎么了?不想让主夫架来?”
“大小姐现在是皇家的人,她不要秋哥哥了,只想要孩子。”李成越的声音平淡,无力。
“说什么鬼话,快点跟我进去。”骆承尘急得跺脚,看着李成越动也不动,骆承尘无法,只得一个人奔了进去。
秋至水现在的精神有些好了,含在嘴里的参片起了些作用,人也清明了一些。
月灵纱和生养人看着心里都是一松:“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呢,要想想孩子,心情一定要放松下来,这样你和孩子才会健康的。”生养人好像知道秋至水的心里想法,细心地安慰着。
月灵纱也笑着,为他擦拭着头上的虚汗:“李公子出去了,马上大夫就来了。你不要担心,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我知道,我会没事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我们还在一起生活呢>”秋至水强扯了个笑容,嘴里含着东西,说话的声音有些乌啦乌啦的。
又是一阵痛,秋至水的身子痛得一阵的痉挛,人也抽搐着。
月灵纱以地抓着秋至水的手,求助地望向生养人。
生养人摇了摇头,他现在没有办法。这不是正常的生孩子,他无能为力了。
院子里,忽然传来的一阵的马蚤动。
老男人正想着出去看看的时候,几个人已经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老男人吓了一跳,就往外推人:“快出去――”
“水水,我是飞飞呀。”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焦急,声音还带着暗哑,就像一个精美的陶器突然间破裂再敲而发出的声音。
床上的秋至水,原本昏暗的眼眸,一下了像注入了生命之水一样,泛出了波光。苍白无血的脸颊上,竟然突现了一抹艳丽的红晕来:“主儿――”那细瘦的手抬了起来,指向了冲进门的女人,眼里希冀的光,越开越盛。
两只手终于抓在了一起,女人的脸上一片的晶莹,声音却是低了下来,手抚上了男人的脸:“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一句话,说得屋子里所有的男人眼里都是一片的温热。
“别想太多了,我还是我,我是林飞飞,不是水云烟。”林飞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秋至水这样,她心里太难受了。路上李成越说得磕磕绊绊的,但大体上,她听懂了。
“妻主。”秋至水的眼神有了力,抓在林飞飞手里的手也透着一丝的温暖了,“没事,我没事的。”
“你别怕,什么都不要怕,你再怎么说,也是我林飞飞的夫,第一个夫,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知道吗?等你生完了,我就带你回去,我要把你扶正,让你做我林飞飞的正夫。”
秋至水的脸上,一片的红晕,眼里带着笑,身上的疼都仿佛减轻了。
身边跟着李成越和骆承尘,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个痛而幸福的男人,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承尘,水水就麻烦你了。”林飞飞握着秋至水的手,坐到了秋至水的的头边上,扶着他,看着骆承尘,客气地说。
骆承尘垂下了眼,他很不习惯这样和他客气的林飞飞。不管她现在的身分是什么,他还是喜欢那个和他的女人,那个色迷迷地看着每一个男人的女人。
“我会的。”骆承尘坐了下来,让自己平静下来,搭上了秋至水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接受大家的提议,扶秋至水做正夫的举手吧、还是骆骆做正夫?
小世子还是小公子?
水云殇和水云旳现在在一起,她们坐在一起是发愁。
那个小妹,多年不见的小妹,水火不进,就是不进京。难不成,要请母皇出都城不成?
现在事情还大发了,原来以为,她作为一个皇上亲自出马就好了,一个在民间长大的皇女,再怎么是皇家的人,也是会看在皇上亲自出动的情况下,什么话都没有就会跟着她老实地回皇城的。
没成想,人家不买帐不说,还加上了另一回事。
“你说的是真的?那些理成寺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才来通报,不如都回家所孩子去。”水云殇现在很是恼火,一来她以一国之君的身分居然尚有请得动妹妹。失散了多年的妹妹,还有那个当初抛弃她们不顾,现在却已经辞世的父亲。
想到当初父亲的狠心,连带着,她也有些恨这个一直生活在父亲身边的妹妹了。可是再怎么说,好也是一父同胞的亲姐妹。
她就是再恨,也要把这个在外面生活了十多年的妹妹带着回来。在民间,怎么也不能比在皇城里生活的舒服吧。
不管当初母皇如何负于父亲,妹妹受苦是真的。
“我也是才知道的,本来也没想过管过这些事,现在事情出了,理成寺的那些人才推出来。圣子已经失踪已经近半年的时间了,这些时候才寻来。”水云旳声音缓慢,她也知道。若不是骆承尘告诉她,只怕也是瞒在谷里了。
“圣殿的人?”水云殇现在的刘情可以用爆怒来形容了,“她们不好限地呆在圣殿里,到这里捣什么乱?”
“圣子失踪。”水云旳平静地说,“尘尘说,云烟已经娶了他了。”
“娶就娶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圣殿的人,我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告诉理成寺的人,让她们全力寻找那个叫雪落的人,直接审。还有,若是见到了――他就好生地侍候着,千万不能伤了他半分毫发。”
“皇姐,小妹她的脾气不好,不回也许是担心她的那位主夫呢,又带着那么个沉的身子,自然说话的语气不好,皇姐你不会怪她的吧?”水云旳细心地问。
“我怪她?我羡慕她还来不及呢。”水云说得伤心,看着水云旳,“二妹,你难道就不想父相?”
水云昀低了头,半天才道:“怎么会不想,姐姐那时候还记得父相的长相,还有个记忆,可惜,我当初只五岁,也就有个影子,比起姐姐来,我不是更惨。”
“咳!”水云殇叹息了一声,“想来,我也不怪父相了。妹妹这些年生活在民间,只怕也活得不好,只有父相跟在身边,没有母皇的保护,会不会有人欺负都说不好呢。”
抓着水云殇的手,水云旳也感叹道:“皇姐,妹妹能找回来,也是圆了母皇的心,我是姐姐,让着她就是了。”
“好了,这件事你就办吧,我也要先回去告诉母皇,免得母皇担心,再出来,那咱们水连国可就有得忙了。”水云殇苦笑着,拍了拍水云旳,“有什么事你只管作主就是了。一切事都答应她,等到见到母皇,母皇自然会想办法的。”
水云旳点头,她知道水云殇说的是什么事。自然,皇族的血统还是很重要的。
问题是,那个在民间长大的妹妹,她认可不认可呀>若是认可还好办,或若是不认可的话,那只怕麻烦就大了去了。
不过,一切还是都等着母皇来下最后的决定吧。
大姐都先选择逃了,她何苦做那个恶人呢。何况,她虽然还没见过那个妹妹,可是听着骆承尘在耳边这通说,也对这个好色的妹妹有了丝意外的好感了。
这妹妹并不像她想像中的那样对自己的这个新身分那般的热衷,而且现在看起来,还有些讨厌。这就更让水云旳觉得,这位妹妹很有意思,更想早点看到她了。只是,自家的妹丈失踪,好事变成坏事,那位妹妹现在正火头上,什么人都不见。门口有个粗使的男子把着,任你是谁,就是不能进屋子。
林飞飞这天突然走出酒楼的大门,还是那样的慌里慌张的。
水云旳一见就知道出了事了,忙着随在林飞飞的身后就跟了过来。
林飞飞现在的心思哪都不放,就放在了秋至水的身上了。
看着那男人细皮事肉的身子,现在都血糊淋啦的,她的心都纠成了一团了。咋弄得比那一世的女人生孩子还可怕呢?
林飞飞是没生过孩子,可是她见过,去医院啊,进妇产科的时候,就听到那些妈妈们,讲得那个血腥,那个恐怖啊。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原来,男人生孩子也是要这样的血腥恐怖的啊。要是早知道的话,她才不想要孩子呢。反正她现在还小呢,以后再说吧。
现在的,林飞飞的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儿了,就怕骆承尘出了个什么意外,连带着秋至水和她及他的孩子再有个什么好歹的,那她可是作了孽了。
心里祈求着老天给她点儿面子,好让她的家小平安顺利。 林飞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骆承尘的身上,他的手上,他的手就是秋至水活命的机会。
“怎么样?”看到骆承尘抬了头收了手,林飞飞的心也跟着收了一下。
“没事的,主夫现在的身子弱了点儿,不过,孩子还不错,没什么大事的。只要主夫心里无事,孩子大人自然都是无事的。”骆承尘的表情平静无波,林飞飞看了几眼都没看出什么破绽、
秋至水的眼睛也盯着骆承尘,迷茫的眼神现在也都亮了起来。身子也没原来那般的痛了。
“骆骆,真的没事了?”秋至水弱弱地提了精神问了一句。
“没事。只是,小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不不会那么身体好了,以后要好好地照顾了。再要这样的话,只怕,老板也不让了。”骆承尘呵呵地笑了起来,“不过,现在看来,小孩子的恐怕已经等不到明天了。”
“是吗?”秋至水一听到孩子没事,心当下就放了下来,手抓着林飞飞的手也紧了紧了。神才算回过来,看着林飞飞,再看看一屋子里的人。虽然都是男人,秋至水的脸还是红成了一片,“主儿,你还是出去吧,这里脏的,怕――”
林飞飞没等秋至水说完就把秋至水的话打断了:“说的什么话,我是孩子的妈妈,怎么着,我看着我儿子出生都不让啊,还什么脏不脏的,他出生我看着,要是他敢再打开你,不让你好生地生,等他生下来,我非得狠狠地打他的小屁股不可。”林飞飞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屋子的男人一下子都轻松了起来,连月灵纱都微微地笑了眼,眯着看那个不顾男人生孩子时血乎的样子,坐在那里,稳稳地握着男子的手,一边开心地逗着男子笑,一边实际是看着那个大夫的表情。
也许,这世上的女子并不都像他想像的那样,对男子只是当成生育女子的工具的吧?眼前不就是有一位吗?
林飞飞没多想,这血腥的场面她是没真的看过,不过,电视里老看啊。那些僵尸的片子,哪里少得了血腥了啊。秋至水这样的,小儿科而已啦。
“好了,这里有我和老板还有生养人在就成了,你们毕竟都是没嫁人的,还是出去等吧。”骆承尘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李成越,“李公子,到咱们店里,把预备下来的小被子什么的拿来吧,怕是一会儿就要用了呢。”
“好,好,我就去。”李成越急急地答应着,忙转身就出去了。
月灵纱也不好再呆在屋子里,转身出去,烧水去了。
老男人守在一边,看着养生人,养生人也是头一次看到男子生孩子的时候,妻主在身边守着的。脸上一阵的热。这毕竟是男子的隐私,虽然说是妻主,可总是看着不太自在的样子。
林飞飞可不管那个,她知道现在自己在秋至水的身边守着,比那什么灵丹妙药都好用的。现在她只想一切都平安,一切都像当初想的那样。她只想平静地和这些爱着她喜欢她的男人过完在这一世的一生。
她没多大的打算,不过,至于那件事嘛,她是不打算承认的。要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把那件宝贝一直藏着不拿出来。
“好了,有我在呢,你好好地养着,等到一会儿好了,孩子就出生了,别你现在熬费了凡血,孩子出生你还没看到就睡着了。”林飞飞呵呵地笑着打趣着。
骆承尘看了一眼林飞飞:“要不然,老板您出去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主夫就好了。”
“不用,他可是我男人啊。”林飞飞好意心令,至于要不要陪那是她的事。现在不管她对骆承尘是什么心思,他现在对她来说都只是个外人罢了。
秋至水有些不好意思,他这样大敞着身子,在妻主的面前,以后――
“妻主儿,您还是出去吧,这里――”
“不要说话,我会不高兴的。”林飞飞板脸。
秋至水只好不再说话了,不过心情好多了。身子也不那么疼了。
月灵纱送了碗参汤进来,交给了骆承尘:“不知道用得上用不上?”
望着月灵纱,那样温婉的男子,他这时候才注意到。下意识地伸了手,接过来:“正好,正好用得着。”
林飞飞一听,忙伸手接过来,向月灵纱是再三的表示谢意。弄得月灵纱本来不红的一张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谦逊了二句就退了出来。退出来的时候,脸还是热得烫人呢。
水云昀赶到的时候,秋至水的腹袋已经的差不多了。秋至水虽然还是痛,可到底比那时候扫地种险情好太多了。
林飞飞一时感慨万千,果然啊,人的心里是最重要的。
孩子平安地降生了,不像那世的孩子,生下就是一个小红猴子,这孩子生下来,白白的,却一点也不算太胖。不过,身上雪白粉嫩的,一点皱纹都没有。
就是哭声有些弱弱的,眼睛似睁非睁的,嘴巴巴达了二下,眼睛一闭,睡了。
林飞飞这口气才长长地出来,忙着抱着孩子看,那边的生养人和老男人忙着为秋至水换衣服净身。
因为秋至水提前生子,身子有些虚弱,林飞飞也就再次麻烦了这家人家。把店里的东西该搬的都搬来了。这间屋子就彻底成了她和秋至水的地方了。
水云旳一直看着,什么都没有说,直到人们都静下来的时候。水云旳才走上来看那个刚出生的小世子,看着那个孩子,水云旳又看了看那位孩子的父亲,这生下的是小世子呢?还是小公子?
小孩子软软的,白白的,嫩嫩的。眉还都没有长出来,可是那深深的眉骨,可见孩子长大以后绝对是个美人。
再看看那个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男人,从哪里看,这孩子长得都不像他。到大多数像了这位妹妹。
现在看这位小妹子的架势,只怕宫里一时半会儿是去不上了。自己现在也不能老守在这里了。圣殿那里的事,早晚得有个交待啊。
水云旳有些郁闷,看着林飞飞对那个男人的态度,再想想骆承尘,她真的替骆承尘不值得,和这么一个男人一起侍妹妹,身分相差太多了啊。可若不如了尘尘所想,只怕尘尘一辈子都不高兴的。
她也对不起,父相的一片心思啊、
水云旳望着天,长长地叹了口气。尘尘啊,你出的难题,姐未必就能解得开啊。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的身分成就咱水水的地位,正夫是世子。
父以子贵
孩子虽然没事,只不过是早生了一个多月,身子不像足月的孩子那般的健康就是了。林飞飞这是第一个孩子,以她那心性,她也就只能看着那孩子抱着乐,傻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第二天,秋至水就被林飞飞给接回到了店里。水云昀也跟着进到店里。只是,只有骆承尘知道水云昀的身分,其他的人虽然是有些疑惑,但也没人说什么。
李成越这次回来,林飞飞对他到是另眼相看了,对他说话的次数也多了些,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李成越此时虽然知道,林飞飞心境变了,可是心里却没有多大的欢喜。
只是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守在秋至水的身边,帮着侍候着秋至水,帮着头时看看孩子。
林飞飞现在除了小心关注着秋至水的伙食,还把叶成龙专门从酒楼里调到了布店里,专门给秋至水在伙食上调理。
秋至水的身子慢慢地好起来,因为心里上有了林飞飞的照顾和安定,自然知道,他不再是漂泊的人了,他的妻主还是要他的。
水云旳没催,她知道自己催也没用,就林飞飞那个架势,只怕,她怎么催林飞飞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何况现在孩子还才出生,她更不会放下孩子出去了。
现在,林飞飞的家里可以说成这样的。
秋至水被带回到了布店里之后,没到五天,雪落和随随也相继回来了。
不过是,随随是把雪落救出来的,一起回到布店的时候,两个人才知道,秋至水提前生了。
随随还是那样子,看到小孩子的时候,扎着手不知道如何,不过那脸上的气色却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雪落的脸上平静的很,好像他一直都不曾做过他把秋至水带走的事。回来之后,只是在林飞飞的面前跪了一下,当时就雪落的林飞飞两个人,没人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些什么,所以,雪落从那天起,他还是像以往一样的,在前面的柜上忙活着,随着忙起来,雪落那苍白的脸上也见了血色。
随随依旧是那身超有些夸张的女装,不过,现在随随已经不大往前院去了。每天都是和林飞飞秋至水在后院里把着孩子玩儿。
李成越现在越来越沉默了,几乎可以说是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
叶成龙依旧在布店里侍候秋至水的和林飞飞的饮食,有时候,大家乐一下。
最最没有什么变化的就是骆承尘了,骆承尘一直都没有离开。
水云昀走的时候,骆承尘只是送到了门口,就回去管理他的店铺去了。
仍旧是酒楼布店地边跑,他的身分还是那个掌薄的。
一切都像没发生什么一样,但是,安静的众人都知道,事情发生过了。就是发生过了,再怎么平静,那些发生的事也不可能再都倒回去,不再发生了。
孩子满月的时候,谁也没想到,林飞飞在给孩子办满月的时候,皇城里来人了。来的还是个最大的。
布店那天没开门,员工放假。后院里全都是林飞飞一家人。当然包括了骆承尘,叶成龙,雪落,秋至水,李成越,随随。另外就是多了一个男人,一个很温顺又有些挑剔的男人――月灵纱。
满月的时候,皇城里来了几个人,不多。不过看那架势,就知道,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林飞飞也早就像预料到了一样,孩子一直由她和秋至水随随李成越四个人看着,抱着的。
有人来报的时候,林飞飞很镇定地走出来,把人接到了后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