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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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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心骨,莫梓旭又笑了,还是那般柔美无害的笑容,“你怕什么,我又没说要罚你,只不过,这闲言八卦,事有大小,如若是平常的时候,府里乱说的人多了,再荒唐的谣言也有,也不过是传个三五天的,便自行散了。 可现在不同,如今老太爷刚去了,这是非常时期,明儿宾客们就来府上祭,如果被贵客们听了你刚刚说的那些事,这知道内情的,是明白咱们祈府家风不严,由着下人们到处碎嘴,充其量也就是被人当做饭后谈资,一笑了之;这不知道的,可当真就会以为二嫂 孩子的血统有问题,老太爷的去世也蹊跣,这可不是小事,咱们祈府虽不是官家,可也是先祖那会对先皇都有恩的,这份荣耀和名望,如果毁在你的嘴里,你觉得,是你一条命就担得起的?恐怕,挖了你爹娘的祖坟都解不了主子们的气吧。”

一听莫梓旭分析利害,阿萱这才惊觉自己竟然惹了这么大的祸,扑通一声,又跪下了,连连磕头,“奴婢错了,奴婢再不乱说了,可这个事,奴婢真的是从浣衣房的阿娇那里听来的,请三少奶奶明察。”

这一次,莫梓旭没有让柳儿扶起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后目光清浅地落在刚刚旁听的小春、小秋的身上,那两个丫鬟作为“共犯”也早已吓得脸色蜡黄,如今被莫梓旭这么一看,扑通扑通,也都是尽数跪下,连连磕头告罪。

莫梓旭淡淡道,“都起了吧,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三人一听,忙不迭地磕头跪谢,才慢吞吞站起。

不想,这个三少奶奶并不打算就这样放他们回去,“等等,我可是有条件的。”

莫梓旭看着这三个人面面相觑,一副恐慌的样子,遂笑道,“当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要命事,只不过,谁惹的祸,谁要负责摆平,我是不知道有没有别人说过这个,我只是从你们的交谈里听到这个流言,我希望,谣言就到你们三个为止,不管你们是从谁的嘴里听来的,如果我再听到说二嫂的孩子克死老太爷之类的话,我就认定是你们三个传的,到时候……,后果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三人一听,傻了眼,这个事,还叫不了得?这相当于除了封住她们的嘴 ,还要让她们去封住祈府所有可能乱说话的人的嘴!

莫梓旭也不再欣赏她们脸上的精彩表情,慢悠悠转了身,“无事的时候 ,与其说别人是非,不如去找找那些放出流言的源头,这事办好了,我可是有赏的。——都退下吧。”

阿萱等几个人听了,哪有再继续呆着的理?赶忙地跑开了,见这些人跑远了,柳儿才似敬似惊地看着莫梓旭,“小姐刚刚的话,真是好有理,说得头头是道的,奴婢心想,恐怕老爷夫人们在,都要被小姐给镇住了。——如果小姐以前也能如此的话……”

“嗯?以前? ”自从她穿越重生后,这柳儿倒是极少提过她本体的以前,“以前怎么了?”

柳儿心知失言,干干地笑笑,“奴婢是说,现在的小姐好有魄力,又有好辩才,如果以前也能这般的话,那想必就可以说服王妃他们……,唉,瞧奴婢,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姐,咱们站久了,回房歇会吧。”

莫梓旭慢慢地嗯了声,她明白柳儿一直以来隐瞒的,应该是自己这个身体生前最大的私密,只不过,柳儿也算是真心对她好的人,既然柳儿坚持不说,自然是有道理的,她又何须强迫?

于是,莫梓旭在柳儿的搀扶下,往自己的院落那边走去,不想,才走两步,就看见藏于假山突起石头的后面,竟然站着一个人。

莫梓旭下意识地瞪圆眼睛,这算是什么?婷螂捕蝉,黄雀在后?

假笑浮在脸上,她微一点头,“相公,这般巧,咱们还真是……”

“有缘? ”

对面的男人接下了她的话,痞里痞气地挑了下眉头,整个祈府里,最不正经的少爷,除了面前的祁连琛外,还会有谁?

就见他一只手臂平举着支撑在身侧的石头上,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通过手臂传了过去,其行慵懒,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又听去了多少话。

莫梓旭没兴趣,只是摆出了祁连琛最讨厌的表情,虚假地笑对着他,“ 如今看来,不仅有缘,咱们可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祁连琛盯着她的小脸,一字一顿地咀嚼着刚刚她念的诗句,“心有灵犀 ……一点通?这诗句说得准,说得妙,想不到,娘子才气逼人,为夫甘拜下风。”

“呃……”这诗可不是她的原创,说到底,这到底是个什么年代?

不过,对于这男人之前对她的羞辱,她可没有完全忘掉,可是他倒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这越发让莫梓旭心里愤愤,如今他随便寒暄两句已是极限,她已打算找借口开溜,“说起才气,妾身怎敢在相公面前班门弄斧? 啊,对了,相公今日想必还要去爹那里帮忙吧,那……妾身不多打扰,先回房了。”

说完,也不管对方是否还有别的事……,当然,祁家三少能有什么正事。

就在莫梓旭主仆经过祁连琛的身前时,那男人突然扭过头来,“对了娘子,那夜娘亲给你的‘补药’似乎效果蛮好的,还有没有,改日再给为夫几瓶来? ”

“……”补药……

莫梓旭真想问问他,他所谓的效果好,是指什么?难不成,面对着她时,他憋了一夜,第二天才去风月场所宣泄了个痛快?

她眨眨眼,这个认知,再次让她全身汗毛倒竖,“那个……得空时,妾身会想着问问娘的。”

祁连琛闻言,笑露了一口白牙,眼睛也眯眯弯弯的,就像是带着半醉的朦胧,“既如此,那先谢过娘子了。”

莫梓旭回给他一个最柔美的笑,“不谢,应该的。”下次就直接倒上两瓶的份量,要不就让他憋死,要不就让他宣泄不停,肾虚累死!

说完,莫梓旭低了头要往前走,手臂却在此时被身侧的男人抓住,“啊,娘子,等等。”

目光近乎呆滞地落在肘间大手上,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有个很健康的麦色皮肤,而且,手指修长。

男人几乎在她视线转过来的瞬间,就收回了手,仿若那动作只是误会一场,他嘻嘻地涎笑着收拢了支在石壁上的胳膊,搓了搓双手。

一见他这动作,莫梓旭就明白了,就说吗,这男人怎么会愿意主动触碰她的身体?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几不可见地扯了下嘴角,莫梓旭仰起头,在他开口前,笑道, “相公可是又想要借些银两应急么? ”

祁连琛眼晴一亮,笑得更欢,两手—拍,笑道,“哎呀娘子,你真是越发了解为夫心意了,正是、正是!为夫真的手紧了!如今娘子带娘管理府里琐事,这府里银子必是娘子一手掌管,那个……”

莫梓旭顺着他的话说道,“相公是想妾身支出些许给你? ”

“对,就是这个意思! ”祁连琛几乎快乐得要手舞足蹈了。

看着他那个样子,莫梓旭忍住嘲笑出声,只是用很无奈的声音摇摇头,“可是,妾身记得,爹已经派了专人在府里各正门、侧门把守,太公停灵、送葬期间,相公好像不被许可出门的。”这家伙,说谎不打草稿,什么毒瘾来了、手紧了,都是骗人,要给小情人添买红妆才是真的吧。

被莫梓旭一语说中实情,祁连琛的表情竟然没有一点变化,厚着脸皮地辨解,“娘子不知道为夫和那些守门的关系好么?偷偷溜出去一时半刻的,爹不知道。”说着,他突然绷起脸来,“就算不是为了给为夫应急,也该给点零花的吧,娘子如今可是掌权的人儿呢。”

掌权?

好,既然他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掌权,她要是不搬出点掌权者的架子,似乎白担了这个虚名。

莫梓旭装作思考,半响,才像是松了口一般,叹了口气。

“既然相公开口,妾身哪有不应的道理? ”无视祁连琛的喜上眉梢,莫梓旭接着说道,“这样吧,相公列个零花所用的名目来,明天卯时在府里朝会上,和下人们一起来妾身这支取银两,不过,这名目和计算可要合理,妾身过目觉得可行后,就会给相公放银。”

闻言,祁连琛愣了愣,老半天,才抽着嘴角道,“娘子不是说笑吧。”

“当然没有。”

“真要公事公办? ”

“这是必须的。”唉,一不留神,罪恶的口头语啊。

祁连琛瞪着她,她好脾气地含笑相对。

良久,祁连琛突然气呼呼地说,“想不到,娘子竟然比爹娘还要小气。”

小气?好吧,算她小气。

“相公说的不错,妾身确实不是大度之人。”所以,之前他对她的坏,她可是记着呢,“其实,妾身一直想问相公的,相公之前从妾身这里‘借’走的钗啊镯子啥的,何时才还?相公也是玩古董的高手,虽说妾身的那些贴身之物不是什么极品,可放得久了,也能升值,如果相公再不还来的话,妾身要放高利贷了。”

“高利贷? ”

“……”精糕,又说溜嘴了,“就是说,收取利银的意思。 ——好了,相公慢慢想,记得回去列好零用清单,明早准时来妾身这里领银,过时不候啊,相公也该知道,如今妾身‘掌权’,可不能公然偏袒的,是不是? ”

说完,莫梓旭扭了头就走,心里那个畅快啊,这真可谓她到祈府以来,最痛快的一天了!

至于祁连琛?

呵,就让他在那琢磨吧,至于他怎么看她?管他呢,反正,他对她也不在意。

倒是柳儿跟在莫梓旭的身后,小声地嘀咕道,“小姐真是越发厉害,说的话让奴婢一点都听不僅!还有,还有,三少爷好像在咱们背后瞪着你呢。”

瞪?意科之中的事!

“让他瞪吧,瞪得我烦了,写名目清单我也不给钱!”

可她想不到的是,这次她和柳儿可就猜错了,祁连琛可没有瞪她,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抠下一块小石头在手里抛着,他盯着那石头的一上一下,勾起一边嘴角,玩味地说了句,“高利贷……”

……

话说,莫梓旭和柳儿这边刚离开,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迎面跑过来一丫头,仓仓促促地,差点和她们二人撞了个正着。

柳儿虽说多少学了些莫梓旭的低调,可有时对着那些府里的中下等丫鬟 时,还是挺有几分派头的,如今,自己的主子险些被一个穿着中等丫鬟服饰的给撞了,她几乎条件反射地就将莫梓旭护在身后,对着那丫鬟喝了句,“跑什么呢?见不到主子在这走着呢吗? ”

可这次她搞错了情况,这个中等丫鬟,可不是一般的中等丫鬟,那是跟着敏姨娘身边,伺候小太孙的一个中等丫鬟,那丫鬟本来跳起来就要反驳两句,可一见是莫梓旭主仆,才消了气焰,垂眸道,“奴婢没有注意三少奶奶在这里,只因小太孙病了,奴婢急着去叫葛郎中来,所以,才匆忙了些。”

“小太孙病了? ”莫梓旭不由蹙眉,这事可真是太巧了,怎么接二连三地都赶着这阵子一起来?老太爷才死,这小太孙就病。

那丫鬟回道,“回三少奶奶的话,今早的时候,小太孙就在吐奶,敏姨娘说,不满一岁的孩子都这样,也就没在意,可是用了早膳后,小太孙就开始哭喊不停,刚刚奶娘用额头试了试,是真的发烧了! ”

听到这,莫梓旭摆摆手,“行,大夫人那里,我过去帮着说一声,你就快去找郎中吧。”这祈府里目前唯一的太孙,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那丫鬟听了,赶紧拜了拜,“多谢三少奶奶,奴婢这就去。”

再说到了大夫人这里,大夫人正侧靠在床榻上休息呢,莫梓旭将小太孙的事一说,大夫人冒出的第一句话竟是,“哎哟,这巧劲呢,咱府里今年的事可真多,那阿敏该不是想说小太孙是被我传染了,才发烧的吧。”

莫梓旭失笑,“娘说笑,给阿敏十个胆,她也不敢这么犯浑地胡说的吧。”

大夫人心里受用,冷笑了声,“不就是第一个生了咱们祁府里‘智’字辈男丁的人么?她爹那出身,还不就是因为跟咱们老爷一起做过一单生意,不然,也到不了咱们祁家的活动范围圈子里,都是连城好色,相上了那阿敏,那阵子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非要把那女人娶进门当偏房,这后来才有了小太孙,也该着人家肚子争气。——我说旭丫头,这两日,你和连琛之间还没有什么改善么?”

莫梓旭觉得头大,就知道大夫人说着说着就会把话题落回她的头上。

她轻叹一声,露出万分为难的样子,“一如既往。——娘,不是说让竹儿给他添作偏房的吗?太公突然去了,这喜事是不是就要等到太公下葬后,才能办了?”

不想、不提竹儿这茬还好,一说起纳妾,大夫人豁得就坐起身来,“那个不孝子!别说有老太爷这事了,就算老太爷现在健健康康、蹦蹦跳跳的,连琛他也不同意纳妾,不知道那个不孝子是怎么想的!”

“相公拒绝了?”

“可不,他根本就不能体会我这个做娘的心情。”

真没想到,祁连琛竟然拒绝纳妾。

莫梓旭低下头,暗忖:这竹儿成不了妾,那这关于传宗接代的事,还是集中火力地在她的身上。不过,就算竹儿进门当了妾,估计也是跟她的情况一样,祁连琛那个情种,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地就背叛心上人?

正想着,佳姑姑走了进来,回报说葛郎中已过去敏姨太那里。

大夫人听了,就对着莫梓旭挥了下手,“旭丫头,你就代表我过去瞅瞅,怎么说那也是咱们府里唯一的太孙,我就不去了,省得被人说是我传染的,更何况,我看了那女人母子,就心里堵得很,唉——,去吧,这明日就有客人来上祭了,今晚还搞出这许多事,愁啊。”

莫梓旭宽慰了声,“娘放心,明天的一切我都打点妥当,不会让我们祁家失礼于人。”说完,便退了出去,她自然明白大夫人为什么那么介意敏姨太母子,还不就是因为孩子?那可是大夫人的心结!

话说,莫梓旭这边辞了大夫人,就一路跟着自己的丫鬟柳儿去了敏姨太那处,路上还碰到了祁老爷府里的丫鬟,说是祁老爷吩咐着,过去瞧瞧。

这府里最老的老太爷刚去了,现在又轮到府里最小的太孙出状况,用大夫人的话说,今年的事确实多!

还没有走进敏姨太的房,就听见敏姨太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莫梓旭心里一惊:该不是……小太孙也去了?她忙得撩开帘走进去,就见大少奶奶、四小姐和菊儿这几个爱说事的女人们都在房里,奶娘正抱着小太孙的襁褓哄着,看样子,并不像去了的模样。

莫梓旭一进来,大少奶奶便站了起来招呼,“梓旭,来这里坐。”

莫梓旭却没有急着走过去,只是先到了主人的身边,“敏姐姐,大夫人那边差我过来瞧瞧,智贤这是什么病?——葛郎中,可诊治了?”

葛郎中听到她的问话,忙谦恭道,“三少奶奶放心,小太孙没什么大碍,估计就是惊了风,受了惊吓,转大夫人安吧。”

原来只是惊风,这古代惊风一说,颇有几分玄妙的味道,莫梓旭也无从用现代的医疗原理去解释,现代时,自己的一个小侄子也曾经高烧不退,打针吃药都效果平平,最后找了个老中医,不知道用什么偏房,拍了拍后脑,一晚之后,烧就退了。

“那需用些什么药物调理?”

葛郎中为难地说,“小太孙年纪小,用药恐怕会伤了脾胃,其实,这惊风症,只要去了惊就好。”

“如何去惊?”

葛郎中还不及回答,敏姨太这边又哭喊起来,恰巧祁二少爷走了进来,要探视自己的儿子,那敏姨太一看见二少爷,便踉跄地扑到他的怀里,“相公,你可要给贱妾做主啊,葛郎中说咱们的孩子是受了惊,遇了邪,贱妾可从没有把咱们孩子带往那些不干净的地方,贱妾知道这事蹊跷,自从姐姐怀了孩子,智贤就一直夜夜睡不安稳,是不是姐姐肚子里的孩子,见不得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闻言,好多人的脸色都变了,大少奶奶和四小姐脸上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二少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胡说八道,是哪个混账东西造的这种谣言?”

敏姨太抽泣道,“相公不知道么,府里现在都已经传遍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命硬,咱们的老太爷,就是被他克死的啊……”

“啪!”

祁连城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直接一个耳光招呼过去。

敏姨太捂住半张红肿的脸,唬得大气都不敢出。

就见祁连城绷着脸,全身散发着与平日里桃花灿烂完全截然不同的怒气,“别每天无所事事的,就知道造谣、坏人名声,智贤是我的儿子,雅韵肚子里的也是我的骨肉,都还没出生的孩子,瞧瞧都被你这种人说成了什么样子?明日宾客来临,被人家听见,还不笑话?——别让我听见什么二少奶奶的孩子命硬之类的话,如果有,我就当做是你说的,这祁府,你也不需要再继续呆下去了!”

众人被祁连城的怒意给震住了,半响没人敢说话。

柳儿也只是贴着莫梓旭的耳朵小声道,“二少爷的这番话,跟小姐之前训斥阿萱的,倒有几分相似。”

莫梓旭没有做声,心里对祁二少爷也开始有了新的认识,能够帮着祁老爷打理生意,应该也是有点实力的,不可能仅是天天游戏花丛而已。

就在众人安静,场面尴尬之际,这时,又有一人撩开房帘进来,而敏姨太捂着半边脸,一见这人来了,立马像疯子似的扑过去,“都是你,都是你!你的孩子克死了老太爷,还想来克死我的智贤么?”

秦雅韵一进来,就见敏姨太声泪俱下地往面前扑来,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眼瞅着敏姨太就要冲过来掐住她的脖子,就差一点点,被二少爷拦住了胳膊。

秦雅韵惊悚不已,那一瞬吓得心都要停止了,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小腹,眼里闪着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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