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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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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一听,顿时呆住,不可置信地看着莫梓旭,下一秒,赶紧挥退了所有的下人,待房间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才吞吞吐吐道,“梓旭,你……”

莫梓旭站起了身,亲自去斟了杯茶,而后递给了四夫人,“不是我,是五妹,那为了让你再无后顾之忧,为了成全你的幸福,牺牲了她自己的姻缘,和下半生的所有幸福,她才十五岁……”

说到此,莫梓旭又有些咀咽了,而四夫人更不用说,早已哭倒在床头。

莫梓旭略带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有时连她自己都会怀疑,为了成全爱情,真的要放弃这么多?

不再看向四夫人,莫梓旭转了身,往门口走去,关于四夫人以后的打算,她不想再关心,留在此处,只是为了让四夫人明白,五小姐的一片苦心。

第十二章

五小姐嫁到何府做妾一事,巳成定局。

何府里,那何胖子忙不跌地进了喜房,甚至是抛开了外面的满满宾客,只为瞧上这娇妾一眼。

红盖头撩开,何胖子先是一怔,但马上就变得笑眯了眼,可一想不对,美色当前,还是要留有几分理智,便冷了声问道,“祈老儿是活腻了吗?随便找个丫鬟来顶替,当我是吃素的?”

那五小姐本就是胸怀胆识和智慧之人,一听他这么说,便抬起清眸,轻哼了声,“正因为家父看重何大人,所以才将他最出色的亲生女儿许配来给大人,妾身是祈府祈公膝下第五女,上次以纸鸢得罪大人的,那是妾身的四姐,只因四姐觉得得罪了大人,无颜再见大人,遂以毁容自罚,而家父不想失信大人,所以将妾身抬进何府之门。如今妾身已进了何府的门,就是何府的人,如若大人还对妾身的身份有所怀疑,那任由大人处置。”

何胖子能够爬到堂堂三品,除了世袭的一些权势地位外,自己一把年纪,也不是徒有虚名,他一见面前这年不过二八的妙龄女子,口齿伶俐,说话丝毫不怯场,而且眉宇间的那股魄力,可是连他如今的正妻都比不过,于是心里便一下子喜欢上,心知能养出这样的女儿,必非一般父母家庭,再说,至于她是不是祈府的小姐,只需打听便知。

如今,瞅了她的美貌,得知了她的性情,就算她不是祈府小姐,恐怕,他也不会再放开她了!

于是,何胖子脸上重新堆满了笑,撅起肥唇在五小姐的脸上轻吻一记,“宝贝莫恼,为夫哪里有不信你?你且在这休息会,为夫去外接客,你的父亲也在外头呢,为夫怎么说也要拜会下岳父大人的不是?”

说完,他美滋滋地离开了,徒留五小姐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她了解自己的娘亲,在她还在祈府是个后顾之忧的时候,娘亲就算是再好的离开机会,都可能放弃,而如今她嫁给何府,脱离了祈府的管制,再加上祁老爷今晚在何府赴宴,想必,她的那个娘亲定然会在今夜便出逃。

对于人生,她没有什么追求,得过且过,也就这么过着。

如今,她为了不让何府迁怒祈府,自然也会顺从地,如行尸走肉一般地活在何府。

似乎已没有了什么可牵挂的,她只求,今夜娘亲可以逃脱顺利。

而知母莫若女,就如同五小姐所料一般,四夫人在莫梓旭离开之后,便开始收拾行囊。

关于四夫人的那个情人,他们之间倒还真是很有默契,她相信自己心里的那个男人在听到今天祈府嫁女儿一事之后,就会料到祁老爷今夜会去赴宴,而冒险前来与自己私会。

果然,子时刚到,院落的墙头就传来几声规律的猫叫。

四夫人心里一横,背上行囊就闪了出去。

拐出院落,走到后墙边,果然见着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已在那里候着。

四夫人顿时心口一热,就迎了上去,而那人影见她来了,也忙得扑过去,甚至都没有看清她身上的包裹,便上前将她抱住,一通猛亲。

这对男女,女的已年约三十六七,男的则将近四十,可一见面仍这般火热,不一会便亲得气喘吁吁,二人爱情长达二十年不衰,哪怕是女方已做他人妇这么些年。

说起来,也算不易,倘若真的逃了出去,那五小姐的一番牺牲也不算白费。

男人好容易克制了自己,放开了怀中的女人,低哑着声音道,“阿玉,我好想你。”

四夫人被亲的迷迷瞪瞪,在那瞬间,真的就忘了女儿的出嫁之痛,回了神后,才惊觉自己如此大意,怎能在这里就消磨起时间来?

而男人也在此时才看见她背着一个包裹,詑异道,“阿玉,你……”

四夫人截断他的话,仰着脖子看着他,“勇哥,我们逃,我们今晚就逃!”

男人面露喜色,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真的?那……烟儿呢?”

想起落烟,四夫人又是一脸哀痛之色,“今日,祈府嫁女,嫁得就是烟儿!”

男人吃惊不小,脸色竟有一瞬惨白,“你是说……那个许给已年过半百的何大人的妾室,就是我们的烟儿?你……你怎么会允许,烟儿可是我们的女儿!要逃,也要带着她一起逃!”

四夫人已哭迷了眼,拼命地摇头,她很想说,不是的,落烟不是他们的女儿,是确确实实的祁家人!可是,她只有瞒着他,才能确保他不会对她变了心、忘了情,才会多一个筹码地让他时不时地冒险来祈府里看她!

她同时也为在女儿的面前维持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而一直瞒着她有情夫这件事,可聪明的女儿还是知道了,并且选择成全了她。

她上瞒夫君,下瞒子女,还要瞒着自己爱的男人。天知道,这样的日子,她早已崩溃了。所以,今儿不管逃不逃得出去,都要做个了断。

好容易收敛了点情绪,四夫人哽咽道,“女儿已经嫁了,女儿是为了我们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和拖累地逃脱,才选择自己提出替嫁,我们怎能……怎能辜负女儿的一片心?”

男人沉痛地闭上眼睛,泪水也涌了出来,而后,他重重地点下头,抹去眼泪,拉住了她的手,“我们走!”

自从祁连堂纳妾那日,四夫人通过趁乱打晕了看守后面的小厮,偷走了后门钥匙,印了个模子,自己配了把新的后,这二人幽会见面的几率就频繁了起来,而且,从四夫人院落往后门走的这条路径,二人也早已闭着眼就能溜掉。

所以,二人很快地就到了无人看守的那个偏僻后门,那男人三两下打开了后门,推开后,自己先迈了出去,四下张望了,见没人,这才回了头,向四夫人招了招手。

只不过,那男人才招了招手,凭空里像是突然冒出了一个布袋,直接从头将那男人罩住。

四夫人惊呆了,惊呼了一声“勇哥”,而后身后的包裹“砰”地一声从她的肩头滑落掉她,她无法再往那个被罩住的男人面前走一分一毫,因为,后门外已接二连三她小跑进来三五个打手,逼得她只能步步后退,最后,打手们尽数进来了,又进来两个提着灯笼的小厮,而在小厮中间走进来的男人,正是那个本该是参加夜宴的祁老爷。

“老……老爷……”

四夫人如瘫软一般,跌倒在地。

失败了,

祁老爷面无表情地走近这个瘫软的女人面前,伸出两个手指轻轻一招,两个打手就小跑了过来。

“把四夫人押到我的书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

两个打手将四夫人带走了,四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个情人的危险,频频回头哀求,“老爷,贱妾知错了,求老爷饶过勇哥吧,老爷!”

祁老爷眉头一蹙,打手们立即明白,对着四夫人的后颈就是一敲,将她敲晕了过去。

瞧着他们远去,祁老爷这才回了头,来到那个被押着,仍在布袋里不停挣扎着,时不时叫两声“阿玉”的男人面前。

祁老爷的面上竟看不出任何愤怒的情绪,只是那么阴阴沉沉的,他抬起一脚,对着那男人大概胸口部位狠狠一踢,而后便回了头,“不要留活口,尸体随便找个地方丢掉,但绝不能是祈府里。——还有,记得把两现场清理干净。”

说完,便毫不扰豫地走了。

几个剩下的大手领了命,便拿着专用佩刀,隔着布袋,像是戳沙包似地拿着刀子往布袋里乱无章法地刺去,不多一会,那布袋里的男人便没了动静,而不布袋下的血水,早已蔓延一地……

……

此时,祁老爷端坐在自己书房的书桌后,手里细细地把玩着一根已有些年代的旧发簪,那簪子是银质的,可是,却因为长久没戴,而泛起了银黑色。

书房的门是紧关着的,书桌前跪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正是刚刚出逃未遂的四夫人。

除了这二人外,书房里没有别的人。

四夫人抽噎着,此时满心想着的,只有她的爱人,“老爷,贱妾知错了,老爷……,你把勇哥他……”

“阿玉。”

祁老爷终于开了口,声音很沙哑,像是刺痛了喉咙似地。

四大人不敢再多言,只能怯怯地应了声,“是,老爷。”

祁老爷把玩着那发簪,而后竟似笑了笑,“当年,我把你从那个男人的怀里抢上花轿的时候,你当时是不是就戴着这根发簪?”

四夫人早就吓得全身发抖了,跟了祁老爷这么多年,就算平时再怎么不愿对这个男人上心,也多多少少地了解他的性情。

祁老爷平日少管府里琐事,可如果要起狠来,他会比大夫人还狠!

“是,是的,老爷说的……不错。”

祁老爷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快二十年了,你还恨我?还忘不了他?这么些年,难道我对你不好么?”

“……” 四夫人抖着嘴唇,哪里还说得出话?

“是,我承队那时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姻缘。——那是因为我真心喜欢你,见了你一面,就对你再也念念不忘,你该知道,我这五个妻妾里,我最在意的,就是你!”

说到最后,祁老爷竟像是从齿缝里挤出那个“你”字,而在他手中把玩的银簪,此时也被他折了个很大的弯。

四夫人一抽一噎地哭着,她藏于袖中的手,已握紧了拳,她很想反问一句,就因为是他喜欢的,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意愿抢去吗?就因为是他所属意的,就能够把她心爱的男人打成重伤吗?可是,她不敢反驳,不敢再火上浇油得罪他,她被怎样处置都没什么,但是,她不能不顾及她的爱人。

可她哪里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那个 “勇哥”,此时已被丢到了域东某个山上喂了狼!

“砰!”

祁老爷将手中的银簪一丢,拍桌站起,“告诉你,我一直知道,我一直知道你们俩个暗通曲款!你以为管理这么大个府邸的都是傻子?你偷了后门的明匙会没人知道?我早就留了人在后门候着,你和他幽会的次数我都数的出来!——若不是因为落烟在,若不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有个不近人情的爹,我早就将你丢到惩罚室了!落烟虽然平时不说话,可是她性情像我,聪明、沉稳,女儿里,其实我最疼的就是她,当然,这也跟当年我真心地疼惜你有关。呵呵,可想不到,她才今日出嫁,你就迫不及待地私奔,阿玉,你让我们的女儿情何以堪!”

四夫人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定定地死盯着地面上孤零零躺着的银簪。

原来,他早就盯上了她。

原来,他一直装作什么都没事的,也是因为看在落烟的份上。

只可怜自己的女儿白白牺牲了幸福,本以为她嫁了,娘亲便可以顺利逃出去,殊不知,她的亲爹是早已知道此事。

亲娘是怕她受牵连而不逃,亲爹则是怕她心有怨言才一直不动她亲娘娘亲。

到最后,五小姐自以为是成全了亲娘,却不知,竟是成全了亲爹的杀机!

四夫人闭上了眼睛,懂了,也因为懂了,她哪怕死去,也不会不明不白,如今,她只在意一件事。

祁老爷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扬声叫了个打手进来,“把她带到惩罚室的石屋里关着,不许让她吃饭!——我知道,你关心那个男人嘛,不妨告诉你,现在,阎王爷正好好招待他喝茶呢。——带走!”

四夫人听到那让她绝望的结果,心彻底凉了,她被打手拖着,抬不起脚步,就像一团死肉,往着那阴森森的石屋行去。

祁老爷出了书房的门,冷着脸看着她的背影,而后一甩衣摆,往着他自己的独立别院走去。

进了别院,他在一间屋里黑着灯的厢房门口站住,很有节凑地敲了两声,而后,门“吱呀”一声打开,闪出一个身姿撩人的女人,女人双臂挽住了他的胳膊,娇嗔道,“你今晚怎么这么晚才来。”

祁老爷笑了笑,笑容里带了点阴森,他本就四十多岁,加上平日保养得体,如今看不出老态来,反而有着成熟男人的特有魅力。

他低着头,看着女人的双臂像无尾蛇一样地从他的胳膊,转而缠住了他的腰肢,他脸色突然一沉,将女人直接横抱而起,进了房间,抬腿关上了房门。

不多时,房里便传出了压抑的喘息……

……

第二日天未亮,祁连琛便出了府,这对于莫梓旭来说,已不是什么稀罕事。

倒是昨天她哭倒人家的怀里,却是真的有些丢人。

当时,她甚至都不记得怎么从他的胸口站起来的,只是记得五小姐出了房,去辞别父母的时候,她也有些浑浑噩噩地跟着,柳儿在身侧扶着她,而那个之前给了她丝丝慰藉和温暖的男人,早就不知去向。

当悲痛大于一切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当晚上回了房,过了最痛的那一段时间,她才觉得挺不好意思,好在他昨夜回来地也晚,二人没有见到面。

可是她还是从自己的私人账户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他的枕头上,算是答谢。

如今,“探六福”还没有开始做大的单,仍是在小物件上打杀、扩充市场,不过好在进展顺利,祁老爷对于银子用度,也给了她绝对大权,这也是因为,祁老爷把自己最信得过的林管家留在了她的身边,相信以她的胆量,也不敢侵吞什么。

莫梓旭虽然账目上绝对收支平衡,但是作为老板的,她的个人“薪酬”还是能说得过去的,偶尔“接济”祁连琛一点,也能拿得出来。

而今早起来的时候,莫梓旭发现,昨儿她放在祁连琛枕头上的银子,已经没了。

她笑笑,第一次觉得,主动给他钱,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于是,这一早起来,心情也算是平复了昨天的伤感。

可是,莫梓旭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份好心情,持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消失殆尽。

只因为她才洗漱穿戴好,便听到了柳儿带来的两个震惊的消息。

一是四夫人不知何故,昨夜起就被关进了惩罚室。

另一个,则是四小姐自行剪了头发,留在自家佛堂,出了家,伴了青灯古佛。

当听到这个消息,莫梓旭当场就差点打翻了梳妆桌上的胭脂,她自然不是因为四小姐府内出家一事,而是四夫人那茬。

会突然地被关进惩罚室,极有可能是昨夜她就选择和那个男人私奔,而被发现了。

这么一来,五小姐的替嫁,岂不是白白地费了苦心?

莫梓旭心里知道,关于这两个事,大夫人很快就会把她叫过去商议的,果然,早膳才用过,大夫人便把她叫了过去,可是不想,她坐下后,大夫人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们的四娘,昨夜在惩罚室,撞墙自杀了。”

至于后来,大夫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莫梓旭已记得不是那么真切。

大概就是,某某人从外地带来了今年的新茶,颇为甘香,给了她几包,让她尝尝;再接着,便是一些家常琐事。

莫梓旭心里感慨这祈府里的人情凉薄,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抱着一颗冷漠地心存活在这里,却不知道,自己与别人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四夫人就这样撞死了,大夫人竟连原因提都没提,更没有一点半星的伤感情绪,还能够云淡风轻地送她新茶……

四夫人膝下只有一女,也已出嫁,加上四夫人只是一名妾室,所以,她的葬礼自然不能跟祁老爷的相提并论,听大夫人的意思,好像就由刘管家随便地在祁家祖坟的附近,随便找个地给埋了,仅此而已,连个碑都没有。

人活一世,到头来混的了什么?

莫梓旭觉得,像四小姐想开了,在府里出家,倒真是上上之举。

大夫人给的新茶,她让柳儿拿回房里,自己有些飘飘忽忽地,竟信步走到佛堂的门前。

不同往日的宁静,今日的佛堂里,隐隐传来敲木鱼的声音。

莫梓旭走了进去,果然见曾经的四小姐,如今穿着一身僧袍,跪在佛像前。

“……四妹。”

她哽着声音叫了声,四小姐回头,见到是她,忙笑笑,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走往佛堂里间。

“三嫂果然是个好人,你竟是第一个来看我之人。”

莫梓旭吞下口中苦涩,挤出了个笑道,“你这又是说什么胡话?大家都同在府里,几步之遥而已,来见你又有何难?——对了,你身上的这出家人的衣服,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怎么就……就想到要剪了头发,出了家呢。”

四小姐拉着她,并肩坐于里间的炕上,苦笑道,“妹妹容貌已毁,想要嫁人也难,如果嫁了个穷苦人家,妹妹又吃不了那个苦,不如就留在府里,天天诵经念佛,也算为那个替我进了牢笼的五妹祈福。至于这身僧袍,是前阵子端午时,府里请了一帮尼姑们帮忙诵经的时候,她们留下的,是洗过的,还算干净。——三嫂,你不觉得,这是妹妹最后的结局了吗?”

又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如果真是认真分析起来,却是如此,毕竟,在古代,女人的容貌和贞洁代表一切,而祈映霞则这两样都没有了!她还能选择什么?

莫梓旭无奈一笑,只能拍拍她的手道,“放心,既仍在府里,三嫂定会时常来跟你说说话,陪陪你。”

四小姐点了点头,由衷地说,“三嫂,其实我已经不怨什么了,从五妹替我出嫁的那刻起,我就什么都不怨了!我知道平日里我嘴坏,所以得了这个下场,她才是真的委屈,我怎能再不知足呢?而且,我也知道,把我和阿粱供出来的,确实是大嫂,虽然她不承认,可是我真的知道。在这个府里,人善被人欺,三嫂你人太老实,该防的人,你可要防着,万不能有什么把柄,落在大嫂的手里,如今,就你我姑嫂二?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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