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勒玛也过来。"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不能说。"宝龄嗔道。
"为什么?"他粗眉一挑。
"就是不能说。"她娇嗔。
瞧着她娇媚的模样,教哈勒玛险些又把持不住,想把嘴凑上去,不过他明白光吻是不够的,他还会想要更多,因此绝不能冒险。"我还有点事,会待在书房。"哈勒玛决定避开为上策。
宝龄眸光品亮,双颊更是泛着淡淡的红晕。
"贝勒爷有事先去忙,我也要请贵嬷嬷再教我一些规矩。"
"嗯。"他不敢多待片刻,急急地往外走。
她捂着小嘴笑了,对今晚可是有着很深的期待。
于是,两人各怀心思地度过下午,直到一起用过晚膳,之后哈勒玛又到书房磨蹭了一阵。
终于,挨到了该回房歇息的时刻,这对他来说,完全是意志力的严厉考验。
或许他该跟她分房睡......
他考虑着该用什么理由跟宝龄开口,又不至于引起她的疑虑。
才踏进房门,就听伺候的婢女说福晋正在沐浴,要他稍待,这可撩起了他诸多的想象,让好不容易才压下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哈勒玛不得不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把那些煽情的画面给打碎。"那、那我待会儿再过来--"
"贝勒爷回房了吗?"后头的浴间传来宝龄羞怯的声音。"快扶我起来。"
他先吸了好大一口气,隐忍地说:"不用急。"
"福晋小心!"
一听到哗啦的水声还有宝龄的娇呼,哈勒玛立刻冲进去查看。
"怎么了?"哈勒玛话才说完,整个人就僵在原地,一眼就瞥见跌回浴桶中的可人儿,那红扑扑的圆润小脸,让他好想咬上一口,还有露在外头的雪白香肩,教他猛咽了几口唾沫,不过他的双眼可不敢再往下看,理智要他转身离开,可是他的感情、他的身体却疯狂地叫嚣着,不肯让他就这么放掉到了嘴边的肉。
宝龄吐出了口水,羞赧地嫣红了双颊。"我不小心......滑倒了......"
"以后......小心点......"他喉头倏地紧缩,嗓音嘎哑。
她好乖巧地颔首。"嗯......我该伺候贝勒爷就寝了。"她发现那着火的男性瞳眸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来得炽热,教她有些惊羞,不过还是决定大着胆子按照计划进行下去。
当娇小却有着明显女人曲线的雪白胴体从水间起身,哈勒玛整个人定住了,甚至连视线都无法转开,然后听到自己开口说:"你们都下去吧!"
哈勒玛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说,可是话却真的出自他的嘴里,两名婢女才踏出浴间,他喉头发出一声低吼,便扑过去抱住他的女人。
什么理智都不管用了,他快疯了,想抱她、要她,不然他一定会死,还是因饥渴而死......
他不由分说地将浑身湿淋淋的娇躯打横抱起,快步来到炕床边,一将她放在炕床上,他立刻倾身覆上,用他的唇舌和双手膜拜她每一寸肌肤...
"贝勒爷......我爱你......"宝龄的小手抚着他贲起的背肌,不停地呢喃着对他的情意,这让他更为疯狂。
男性喉头逸出一声意志瓦解的低咆,三两下扯去身上的衫袍,急切地想要把满腔的爱都注入她体内,而他也真的付诸行动。
宝龄轻喘地接纳他的全部,拱起身子引诱、迎合,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激起的火花让他们忘了其它的事,眼里只有彼此。
交迭的两人用着最古老的律动来表达心中深切的情爱......
"啊......"他仰头吼着,释放出全部。
她颤抖再颤抖,晕眩地闭上眼,不过嘴角却是上扬的。
这一招真的有用,下次见到芮雪时要告诉她。
哈勒玛半伏在她身上喘着气,当被欲望冲昏头的理性渐渐回笼了,发现自己居然又与宝龄欢爱,甚至在她身上落了种,真巴不能砍自己一百刀。
"可恶......"他翻身跃下床,捞起裤子套上。"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为什么要像个急色鬼......"
他懊恼、悔恨的模样教宝龄心一沉,怔怔地坐起身。"贝勒爷......不喜欢我了吗?"
这挟着哭音的委屈问话,令哈勒玛背脊僵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身面对她。"不是这样的。"
宝龄眼底氤氲着楚楚可怜的泪雾。"这些日子我看得出来......贝勒爷又躲着我,也不再碰我,或许......已经腻了......"
"不是这样!"他大吼。
"不然是为什么?"她咬着下唇嗔着他。
哈勒玛用手扒了下头,说不出口。
"难道......要我再用花盆鞋丢贝勒爷?"
宝龄今天非逼问出原因不可。
"也不是不行。"他喉头滚出低笑声。
"这不好笑。"她好生气,气到哭了。
"别哭。"听到宝龄的哭声,哈勒王马只能选择投降。"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实在说不出口......"
宝龄用着泪光盈盈的双眼瞅着他,瞅到他心软了。
"我说就是了。"就说遇上她,他就只有认栽的分
哈勒玛踱回床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坐下,缓缓地说了--
"我上头曾经有过两个兄长,额娘在生他们的时候还算顺利,可惜他们活不过三岁就夭折了。
而额娘在生我的时候,痛了几天几夜就是生不下来......可是额娘不肯放弃,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交换,也要为我阿玛留下一个子嗣,在我出生的那一刹那,她也因为失血过多......走了......"
她可以听得出他声音中压抑的沉痛,于是安抚地握住他黝黑的大掌,与他十指交缠。
"然后就是之前娶过的福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我跟她成亲不久,她就怀了身孕,可是同样在生产的时候,因为孩子太大了......她......她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好几个稳婆在旁边也帮不了,最后......她跟孩子一起死了。"
哈勒玛说到这里,喉头梗塞到不行。"我不该跟她呕气,尽管跟她感情不睦,也该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应该陪在她身边的,我的孩子却把她害死了......我害死了我额娘,我的孩子也害死了她,所以我对天发过誓,绝对不再让这种事发生。"
"因此这些日子你才不敢碰我?"宝龄泪潸潸地问道。
他拭去她颊上的泪水。"我可以没有子嗣,但是我不能失去你......要是你也走了,我要怎么活下去?"
"因为贝勒爷爱我?"她动容地问。
"我当然爱你,就是因为爱你,才不能忍受失去你。"哈勒玛将她紧紧嵌在胸口,嗓音哽咽,也不在乎这样会不会丢脸。
"所以......咱们不要孩子好不好?童贝嬷嬷那儿我会去说,说这全是我的错,和你无关。"
宝龄顿时泪如雨下。"要是......我已经有了怎么办?"话才说完,就感觉到他在发抖,还抖得很厉害,教她好心疼。"我在这儿......贝勒爷别怕......"
"我真的好怕,我不敢想象你的身子可以承受那种疼痛,可以把孩子顺利生下来......我......我不能让你受那种苦......"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承认自己也是有弱点的,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她又哭又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何况我相信我和贝勒爷的缘分已经注定好了,既然注定好了,老天爷就不会狠心地拆散咱们。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一定办得到的,贝勒爷要相信我。"
"你这傻丫头......"哈勒玛感动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这种事怎么证明?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你骂我懦夫,说我没种好了。"
她抬起小手轻抚着他的脸庞,沾到满手的湿意。"我就偏要证明给大家看,我可以帮贝勒爷生下孩子,还有让大家瞧瞧贝勒爷对我有多好,一点都不可怕,要洗清所有人的误解。"
"可是......"哈勒玛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我一定可以的,我办得到的。"宝龄心意已决。"贝勒爷总不能一辈都不碰我吧?"
"我......我会努力克制自己。"
宝龄好羞人地横他一眼,小小声地说:"那、那我想要贝勒爷的话......又该怎么办?我也想让贝勒爷疼的。"
"你一定是故意要折磨我的!"他绷紧了下颚,被她这话挑逗得都亢奋了。
"才不是。"她獗起小嘴。
"我该怎么办?"哈勒玛知道要是像刚刚那样诱惑他,早晚都会受孕,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不碰她的。
"咱们就顺其自然吧,如果孩子要来,谁也挡不住。"她抚着他僵硬的背部,直到他的肌肉放松下来。"要是真的有了孩子,贝勒爷这次一定会从头到尾都陪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这是当然的,我一定会握着你的手,在旁边帮你加油打气,不让你孤军奋战。"哈勒玛回答得好大声、好理所当然。
"那我现在更有信心了,我一定要帮贝勒爷生好几个白白胖胖的娃儿。"
"不用好几个,只要一个就好。"他很坚决地说。
她噗哧一笑。"那么贝勒爷是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吗?"哈勒玛苦笑。
宝龄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那我得再想想下次要怎么诱惑贝勒爷,非得怀上孩子不可。"
"原来你是有计划的。"他两眼眯起,佯怒地瞪眼。"你好大的胆子......"
"贝勒爷不喜欢?"她抬起玉臂攀住哈勒玛的脖子。
他先是窘红了脸,然后轻咳一声,这才不太情愿的点头。"该不会是伊尔猛罕的女人教你这一招的吧?"
"如果我说是,那会怎么样?"
哈勒玛冷哼一声。"当然是不准她教坏你了。"
"可是我很感谢她。"宝龄真诚地说。
他闭上眼,重重地叹口气。"我不该答应你的。"
"我不会轻易被打败的,该对我有点信心。"
她柔声地说。
"嗯。"哈勒玛虽然害怕恐惧,但是只能相信她一次,也相信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一切只能等待时间的考验。
一个月后--
哈勒玛和伊尔猛罕来到毓谨的府邸,三人在书房中密谈了片刻,不过他根本无法专心,现在的他成天都腻在心爱的女人身边,一颗飘泊的心像是找到了依归,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想出远门,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了。
只要想到宝龄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为他生儿育女,他心中既感动又忧心,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女人愿意为他这么做了,想着忍不住就咧高嘴角,露出沉浸在幸福中的傻笑,那傻呼呼的笑引来某人的瞪眼。
啪地一声,毓谨不满地合上折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很可笑,看了很刺眼。"
"不要因为你要被迫娶个不喜欢的女人,就想把气发泄在别人身上。"哈勒玛现在可是每天过得幸福又美满,不必再禁欲,自然也回报宝龄更多的疼惜和宠爱。
"不要嫉妒别人。"
毓谨一脸悻悻然。"谁说我嫉妒了?本贝勒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这会儿是在谈正经事,你给我认真点。"
"我哪里不认真了?"哈勒玛不喜欢被人诬蟆,就算兄弟也不行。
毓谨哼了哼。"那就把你的春风满面收起来。"
"还说不是嫉妒。"哈勒玛在嘴里咕哝。
"你要是真不想娶,就再去求太皇太后放你一马,你不是最会灌迷汤的吗?只要多说几句甜言蜜语,包准太皇太后就会改变主意,我想她也不忍心把自己最宠爱的丫头许给你,那简直是糟蹋。"
"你说的没错......什么糟蹋?我有那么糟吗?"毓谨俊目一睨。"可是有多少姑娘巴望着能嫁给本贝勒,该说是她的福气。"
哈勒玛一句话点出问题所在。"可是你对哪个女人是真心的?你每一个都爱,但却都不认真,那么娶谁不都一样,何况璇雅格格的个性温柔娴静,对你的风流想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无趣,就像白开水般索然无味。"毓谨佯叹一声。"我喜欢女人是事实,可是要怎么样才叫真心?"
啜了口香茗,伊尔猛罕直到这时才加入对话。
"能让你连命都不要的女人,当你遇到时就知道了。"
闻言,毓谨哈哈一笑。"那这世上除了太皇太后还有我额娘,恐怕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办到。"
伊尔猛罕淡淡地说:"小心一语成真。"
"算了!你们这两个痴情种,可以为了女人抛弃自尊和性命,我可不行,只希望这个被你们说是温柔娴静的女人,真的有这么大的肚量,可别仗恃后台硬,要我为了一朵花,放弃整座花园。"毓谨嘲讽地哼道。
伊尔猛罕觎他一眼,没再多说,因为在没遇到芮之前,自己也曾这么认为,直到她出现,她比自尊和性命更为重要。
"先谈正事。如今已经拿到尼满写给白云观空一道长的密函,证明他想利用日月会造成朝廷不安,好用这借口让皇上无法早日亲政,而日月会也想利用他混进宫里行刺皇上。"
"一个狼一个狈,真是狼狈为J。"哈勒玛忿忿地斥道。"既然有了物证,咱们马上到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挥着玉扇的毓谨丢颗白眼给他。"我倒觉得尼满敢做出这等事,背后并不单纯,只怕是受人煽动,或是指使,所以揪出幕后主使者才是目前的当务之急,因此我建议按兵不动。"
"嗯,我也赞成这么做,尼满是怎么也比不上阿克敦那只老狐狸,真说要造反,他还没那个胆子。"伊尔猛罕沉吟了下。"格日勒怎么说?阿克敦那只老狐狸可不好对付,只要朝中有谁敢和他作对,都没有一个好下场,格日勒一个人行吗?虽然相信他的能耐,但也不要太逞强了。"
毓谨撇了撇嘴。"我看他玩得很开心,阿克敦越狡猾,他就越乐,反正他自个儿也说了,要一个人去对付,不要咱们插手。"
哈勒玛听了有些着恼。"他那人就是这样,以为年纪比咱们大上几个月,就想把责任都扛下来,将最棘手的对象留给自己,难道咱们就这么没用,需要他来保护?既然是兄弟了,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毓谨收起折扇,意有所指地笑说:"所以咱们明着不行,当然就来暗的,格日勒也拿咱们没辙。"
于是,三人达成了协议,没道理压轴好戏让格日勒一个人独享了。
正事谈完之后,哈勒玛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个儿的贝勒府,即便只是坐在宝龄的身边,什么话都不用说、也不用做,就觉得舒坦快活。
"我还以为贝勒爷会晚点回来。"她漾着甜笑迎向他。
他贪看着她,怎么也看不腻。"谈完自然就回来了,免得嬷嬷老是说我不待在府里,总爱往外跑。"
"可是贝勒爷是在办正事,又不是在玩。"
宝龄替他说话。哈勒玛因她满满的信任而窝心。
"前两天进宫,皇上要我下个月去一趟苏州,说不定这一去又是大半年。"日月会不早点铲除,总是不能安心,尤其尼满可能与他们共谋,若是能找出实证,就可以再解决一个顾命大臣,离皇上亲政之日不远矣。
"那么我会很想念很想念贝勒爷的。"她痴痴地看着他说。
听了,他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以往皇上只要交代这样的差事,我总是抢第一个,伊尔猛罕他们也了解我,知道我不爱待在京城里,所以都让我去,以前是巴不得早点出发,现在却不想离开你。"
说着,便将宝龄圈在胸前,满足地叹气,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往后若非必要,我会尽量待在府里,陪在你身边,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用性命来保护你的。"
宝龄眼眶红了、湿了。"我也会努力当个勇敢坚强的女人,不能光靠你保护,希望以后也能反过来保护贝勒爷。"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要保护我。"他喉头一梗,想着她是这么娇小,可是却又比自己强壮十倍。"那就拜托福晋了。""嗯,包在我身上。"宝龄霍地想到什么。
"对了一这个是要给贝勒爷系在腰带上的。"
她来到桌案旁,拿起用布缝制的法都荷包递给他,满人都喜欢配戴它,代表着吉祥和祝福。
"这是......你绣的?"哈勒玛看着上头的图案,一面是把威风凛凛的单刀,就跟自己随身佩带的那把一模一样,另一面则是只神气的老鹰。
"贝勒爷喜欢吗?"
哈勒玛旋即将解食刀和火镰放进荷包内,再挂在裤腰带上。"我会一直戴着,水远不会拿下来,那么你呢?想要什么?"
"我已经有贝勒爷,其它都不要。"她很容易满足。
他搂着她,只能点头晌应,因为声音像被卡住了,发不出来。
"不过......可不可以有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他沙哑地问。
"明天可以让我回去看额娘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