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敢偷懒,先吓你一吓。谁知当千邪转过屏风,意料中的情景并没有看见,偌大的浴 池里根本没有阿一的影子。
此时,浴池上方的竹漏里不断的流下清澈的水,浴池中的水也满了七分,上面漂浮着一 层香喷喷的红色玫瑰。
想来定是这阿一准备泡澡,只是临时有事走开了一会,而屏风上的那件衣服应该是她准 备等会儿换洗的吧,千邪心中这样想着。
伸手拂了拂飘满玫瑰花瓣的池水,那流过十指尖的凉凉的清清的感觉,不由的让千邪心 中一阵荡漾。
在这般炎热的夏日里,能泡个清凉的澡,该是多么享受的事情啊!
刚才一路急赶回“礼贤居”,千邪身上出了不少汗,正觉得有点粘粘的不舒服,望着眼 前这池玫瑰清水,千邪便忍不住的开始动手脱衣服。
等会儿阿一来了,大不了叫她一起泡。
三下五除二,千邪将身上的衣物脱得一干二净,露出了一具嫩白如凝脂般的小女孩身体 。
“玫瑰玫瑰,我来啦,哈哈!”千邪开心的大唱,退后几步,然后突然抬脚猛跑,临到 浴池边时,双腿一曲再一跳,借着这股冲力与弹跳力,小小的身子板直接跃进了偌大的浴池 正中央。
下一秒!
“啊……”浴池里突然响了一声凄惨无比的男人的尖叫,一个赤(和谐)裸修长的身影 猛的弹跳出水面好几米,黑如墨的长发覆盖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容颜,只见他双手 死死的握住下身,痛得混身颤抖,最后痛得又从半空中摔进浴池。
、致命危险
“啊……”终于从池水里探出个小脑袋的千邪也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最新电影 、电视剧、综艺节目尽在
一跃进浴池,千邪一脚就踩中了一根热热的硬硬的不明物,来不抽开脚,浴池里就爆开 了一声男人的惨叫,随即千邪整个身体被掀飞在水里,好不容易冒出水面,便见天上掉下个 赤(和谐)裸(和谐)裸的男人,她能不尖叫。
“你……你是谁?”千邪连忙朝浴池另一边退去。
我的妈妈呀,阿一的浴房里怎么会有男人?
难道阿一竟然在浴房里偷男人?某人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不健康的画面。
“你……”男人的双手依旧死死的握住下身,已经痛得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但却拖着颤 抖的身子朝千邪靠近。
“你别过来,别过来,阿一,阿一你在哪,你男人要饥不择食、残害幼小孩童了,救命 啊,阿一……”千邪一边大喊,一边忙手忙脚朝池岸上爬去。
“该死的……”听着千邪这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男人顿时嘴角一阵抽搐。
强忍着被某人差点踩废的下身的疼痛,男人身子朝前一扑,修长的手臂一伸就抓住了千 邪的足踝,然后用力一拉,一甩,直接将千邪整个小身体甩进了浴池里。
“啊……咳咳……”千邪一个不防,顿时狠狠的呛了一口水。
等她一阵扑腾挣扎的冒出水面,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已经冰冷的抵住了她的咽喉,而 握着匕柄的正是依旧痛得混身颤抖的男人。
千邪的身子蓦的紧绷,再不敢乱动,慢慢的举起双手,低眼望着脖颈上锋利的匕首,吞 了吞口水,道:“大哥大哥,别,你手别抖啊……”
再抖就要真的刺中她了。
“你不要再叫了,要是引来了外人,我第一个就杀了你。”男人顿时一阵咬牙切齿,她 以为他想抖啊,实在是被刚才她那一脚踩得太狠了,痛得他忍不住的颤抖啊!
“好好好,我不叫就是。”千邪连忙点头,虽然足以致命的匕首比任何时刻都要靠得近 ,可千邪并无多少危机感,因为她感觉得到眼前这个男人对她并无杀意。
“闭上眼睛,转过身去,不要看我。我现在要上岸穿衣,如果让我发现你看我,我一定 杀了你。”男人冷声放狠话。
千邪只得乖乖闭上眼,转过身,背对他。
心中却将人家从头到脚骂了个十八遍,什么男人吗,搞得比女人还扭捏,姑奶奶我又不 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上辈子见的),切,谁稀罕。
男人确定千邪没有偷看后,这才拨开覆盖住整张脸的长发,然后颤抖着步子(和谐)上 了岸,然而就在他取下屏风上的那件旗袍包住下半身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千邪不敢置信的 惊叫。
“阿一,竟然是你……”不知何时千邪已经无声无息的出了浴池,只是身上依旧一丝不 挂,此时她一张小嘴张成O形,不敢置信的望着男人的侧脸,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最不可能的 事情。
闻声,男人猛的转身,他那张俊美中透着些许柔媚的脸与阿一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就 是身体变成了男人的身体,又或者应该说,从一开始,阿一就是男扮女装。
往日的多处疑点,千邪顿时尽解。
难怪她会觉得阿一是得那么的高,高过所有的女子,难怪她会觉得阿一的骨架子相对女 人来说也要显得略粗些,还有,不管走路说话阿一都喜欢微低着头,其实他就是想遮掩他那 向征着男性的喉节。
阿一盯着千邪的双眸顿时一点点变冷,骇人的杀气一分分的从他身上弥漫出来,这一刻 ,他的声音再无半点感情:“我说过,你若看了我,我就一定杀了你。”
望着突然如此陌生冰冷的阿一,千邪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随即她眸光一敛,双拳紧握 ,既然他要杀她,那么她只好奉陪了,她相信凭着前生数十年的特工近身搏斗术再加现在这 个小身体的灵敏度,谁输谁赢还一定。
可是下一秒,她的自信就被彻底的粉碎。
因为阿一召唤出了他的魂器:剑,千邪怎么也没有想到阿一竟是一位器师,而且还是一 位等级高达——45级的灵器师。
至今为此,这是千邪见过的等级最高的器师,就连冷伊老师的等级都比他低了两级。
千邪不由的笑了,这就是阿一,不管面对任何人,哪怕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他都不会轻敌 ,一上手就召唤出了他的魂器“剑”。
眼见着他有如地狱修罗,一步一步冰冷的紧逼过来,千邪知道如果这场仗如果硬碰,她 死一千次都不可能赢,那么唯有智取。
“等等。”千邪突然出声道:“阿一,难道你忘了是我把你从奴隶市场救出来的,你怎 么可以恩将仇报?”
他却笑了,“我不叫阿一,你也不是我的救人恩人,因为我是自愿混在那一群奴隶里面 的。而你“独具慧眼”的将我买出来,反而是打破了我原本的计划。”
“呃……”千邪顿时头冒冷汗,她早应该猜到,身为45级灵器师的他如果不是自愿,谁 能让他做奴隶呢。
可要她认命,那不可能,随即又不甘心的道:“就算如此,当初我买你时,你为什么不 反对?我看你长得那么漂亮,误以为你是女子,你为何不出声?竟然将计就计,扮女子骗了 我们所有的人,这些也都算了。我那么相信你,把整个“礼贤居”交给你打理,如今只不过 是发现了你其实是个男人的秘密,你就要如此残忍的来杀我,我才五岁啊,我这么小这么可 爱,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你就发发慈悲,不要杀我,我向你保证今日所见我绝不向第三者 提起,否则天打雷劈。”
闻言,他顿时停住了前逼的脚步,可随即又摇摇头,笑道:“虽然你才五岁,虽然你的 样子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无害,可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是多么的厉害多么的危险,你说这 么多无非就是想要我心软,然后在我心软之时,你突然对我进行致命一击,我是不会上当的 。怪只怪你太不听话,看了不该看的,我只相信,死人才能真正的守信秘密,所以,你,必 须死!”
说着,手中的剑一横,直指千邪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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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以身相许吧
、你就以身相许吧
说着,手中的剑一横,直指千邪的咽喉。
千邪顿时绝望了,这个阿一啊,真是太精了,识人之能比她还厉害,一眼就看穿了她所 有的把戏。
感觉死亡如此之近,千邪闭上眼,无奈的叹息:“唉,反正今晚花家的人也不会放过我 ,死在你手里反而更干脆。”
当那个高深莫测的曾总管,二话不说就给虞姨面子放她走时,她就知道,这个阴险又危 险的老头是想来阴的,而今晚就是最佳的动手时间。
因为过了今晚,她就要回学校了,他们还没那个胆子敢在皇蒂皇家器师学院里乱来。
只可惜别说今晚,她连今天这个中午也没命过了。
然而,千邪等了好几秒,意料中的一剑穿喉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千邪忍不住的先睁了左 眼,却见阿一的剑停在她咽喉0.1厘米的距离,不再向前。
千邪立即又睁开右眼,双眼一眨,望着阿一道:“你不杀我了?”
阿一皱眉深锁,对千邪的话弃耳不闻,自顾自的问道:“你刚说的花家是哪个花家?”
“就是号称帝国两大家庭之一的花家。”千邪如实道,她怎么觉得阿一在说‘花家’两 字之时,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难道他与花家有仇?
想到这,千邪顿觉自己仿佛又抓了一条救命线索。
果然,听了千邪的话,他的瞳孔猛的缩了一下,手里的剑稍稍移开些,道:“你怎么会 得罪花家?他们又为何不会放过你?”
一见他拿开了剑,千邪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顿时立即将花冰如何在在学校横行霸道、欲所欲为之事,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 遍。
既而又将自己是如何不畏强权、见义勇为的作为,添砖加瓦、手舞足蹈的演了一遍。
末了,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就这样,我得罪了她,结果她就找来她家那个什么曾总管 来拿我,说是要把抓回花府好好折磨凌辱,可后来看在虞姨的面子上,那曾总管阳奉阴违, 答应不追究此事,可我有一种预感,今晚三更半夜,花家一定会来人,也许不会杀我,但剁 胳膊断腿一定是免不了的了。”
听到这,他的眸子里已经是满满的愤懑之色,脸色阴霾一字一句道:“曾庆,花冰,又 是他(她)们。”
“你认识他(她)们?”千邪一边试探性的问道,一边悄悄的朝后移退。
想来曾庆便是曾总管的名了。
“我当然认识他(她)们,而且很熟很熟。”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随即对千邪一笑,“ 你不用害怕了,我已经决定不杀你了。”
“真的?”千邪有点不相信,说说花家的坏话就可以不死?
“当然,我向来说话算数。”说着,他便收起了寒光闪闪的魂器“剑”。
“那我可以走了不?”千邪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他点头,“记得你刚才的话,今日所见不得跟第三者提起。”
“我也一向说话算数,你放心,放一百心,放一千个心……”千邪一边说一边拼命的冲 向了浴房的门,生怕下一秒他就反悔似的。
望着她光溜溜的嫩白小身体,他突然挑眉一笑,叫道:“喂,你难道要这样一丝不挂的 跑到外面裸奔?”
手已经搭上门拴的千邪顿时僵在了原地,缓缓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的确是什么也没 穿呀。
都怪他一直让她处于生与死的一线之间的极度紧张中,以至于她竟然忘记了自己一直都 没有穿衣服。
“啊……”千邪突然一声惊惧的尖叫的,然后连忙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对着他一阵挥 手,“不准看,你不准看,啊……”
虽然她此时的身体只有五岁小女孩的模样,可她的灵魂却是有20多岁的年龄,她的心理 是成熟的。
他莫明其妙的望着她反常的举动,蹙眉道:“小女娃一个,前面后面都一个样,有什么 不可以看的。”
“啊……你还说还说,不活了,我不活了,你要负责,呜呜……”千邪顿时委屈的放声 大哭,想她前生22年的特工生涯,从未谈过男朋友,更别提让男人这样将全身上下看了个光 光,虽然现在这具身体貌视的确有点太过“娇小”。
“什……什么……负责?”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随即万般无奈的摇头笑道: “你才多大呀,难不成要对我以身相许?”
“NO!”千邪摇头,大声道:“不是我要以身相许,而是你要以身相许。”
他顿觉更加荒诞无稽了,可看她小模样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怪可怜的,只好投降 的举双手,先哄道:“好好好,我以身相许,这样行了吧,快把衣服穿……”
他的话还未说完,前一刻还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小人儿,已经大摇大摆的跑到了屏风边, 然后当着他的面,开始一件件的穿上之前自己脱下的衣物。
还不忘一边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千邪的一号老公,等我长大了就用八抬大轿聚 你进门。首先,我要需要说明一下,本着这个纵魂大陆强者为尊的体制,所以将来强大无敌 的我,一定还会取不少的老公,到底有多少个呢,现在还在考虑中,但有一点你放心,什么 事情都有一个先来后到,你一号老公的地位是不会动摇的。还有一点我必须申明,你以后绝 对不可以吃二号老公、三号老公、四号老公……n号老公的醋哦,你们之间也要像爱我一样相 亲相敬……,哦,对了,说了这么久,一号老公,还不知道你叫啥名?”
这时,他已经傻眼了,面部肌肉一阵抽搐,过了良久,才终于受不了的发出了一声狮子 吼:“可恶的小东西,你再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剁了你算了。”
说着,就猛的召唤出了他的魂器“剑”,脚下那白银色的五芒星里铺开的45把星剑,顿 时将千邪吓得抱着脑袋撒开脚丫子就飞快的冲出了浴房。
直到跑到了宾客满座的前院,千邪才心有余悸的拍拍此刻还扑咚扑咚狂跳不止的心脏, 刚才她真真的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啊,这个阿一啊真是太危险了。
没错,千邪刚才那看似无厘头的胡言乱语,其实只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给他反悔 的机会,然后才看似狼狈的逃走。
(作者大人‘湘湘’在旁边J笑着预言:嘿嘿,小千邪啊,你又怎知多年后你这番胡言 乱语真真的变成了现实,到时看你还能说得这么潇洒。。。)
选了一桌空桌坐下,千邪一手端着茶水细细的品尝,一边绞尽脑汁的思量对策。
怎么办?
花府那边今晚不会放过她。
阿一这边也随时都有反悔的可能,随时都会来杀她灭口。
现在她怎么办?
思来想去,千邪的小眉头越皱越紧,她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是学校放假一天,她竟然 就陷身如此险地!
此时此刻,她就算想回学校,寻求学校的庇护,也不成了,因为很可能花家派来的暗手 早已经在暗地里监视她,她若急着回学校,恐怕半路上就会被截住,那将死得更快。
……………………作者的话………………………………
谢谢“血蝶断月”和“小公主”亲,送给湘的钻钻与花花,爱你们,抱抱,么么!
、很臭美的谪仙男
从来没有一刻,千邪是如此的讨厌现在的自己,太小太弱了,纵使得天独厚的拥有两个 强大的魂器,怎奈起点太低,身边没有任何保护自己的势力。
这一刻,千邪不禁又想起了这一世的爹娘。
自从知道魂器百分之八十的机率是继承于自己的爹娘,千邪就总是想起他们。
她相信,拥有最强战兽系“凤凰”和最强植物系“食人花”的自己,父母的血统一定也 很高很尊贵,说不定比虞飞扬、比令狐春水、比花冰都要尊贵。
可他们为什么抛弃自己,为什么?
如果她也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家族背影,此刻她何须惧怕花家与阿一呢?
千邪越想越激愤,即使捏碎了手里的小茶杯,碎片扎进了手掌之中,也不觉得疼痛。
“小小年纪就可以对自己这么狠,小东西,你果然很特别。”突然,一道很好听的充满 滋性的男音在千邪的头顶响起。
千邪一惊,有人靠近,她事先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随即抬头望去,却见一个身着蓝色 长袍、墨发如瀑垂至足踝的俊美(和谐)男子,正嘴角含笑的看着她,也不等她说话,就自 以为潇洒风流的一挥袖子,坐在她的对面。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千邪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有了刚刚阿一那一档子事,她 现在一看到长得太过俊美的男人的脸,就有一种想揍上一拳的冲动。
她又怎知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当初在器师工会里,看了她诡异的魂器等级测试后,就一路 跟踪她的那位神秘的蓝袍美(和谐)男。
“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天生双魂器拥有者。”蓝袍美(和谐)男望着千邪,魅 惑一笑,刹时天地失色。
这是一个谪仙般的人间极品男。
千邪顿时有如被电击一般,有过瞬间的失神,可立马又被他那句“天生双魂器拥有者” 给吓醒了,清咳一声强作镇定的道:“什么天生双魂器拥有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用否认了,那天你在器师工会进行等级测试之时我就在旁边,别人不知道,可我却 明白,你就是万年一现的天生双魂器拥有者!”蓝袍美(和谐)男不缓不慢的说道。
千邪顿时脸色大变,果然还是暴露了,随即又一想,道:“那日出了器师工会后,我一 直觉得有人跟踪我,那个人是不是你?”
“是我。”蓝袍美(和谐)男并不否认,末了,还不忘很欠揍的加上一句:“而且这一 整个月我都一直都在跟踪你。”
他并没有说谎,他的确是一直跟踪在千邪的身边,只是那一次被千邪有所警觉之后,他 便没有跟踪的那么明目张胆而已。
“你……你脑袋是不是被门给挤了,你有病啊你……你个死跟踪狂……”千邪顿时暴怒 。
一想到这整整一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