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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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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楼玉瑾约定的时间。 穿着里衣,随时的披着一件外衣,即下床。随意中,步出阳台,深深的呼吸着几口新鲜的空气。

眸子稍台,这一眼,却下意识的看向了皇宫的方向。接着她敛起眸光,低头看身自己的右手,那一枪,幸好没有开,不然,真就无法挽回,终身后悔了……

有些事,她不想问也不想再查了。

崭希是生是死,才是她一直牵挂的问题。

按照楼玉瑾的想法,会杀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性超过50%的。

碧荷活动了一下筋骨,返回房中,洗了把脸,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衫。

不用多久,她即出门了。

随便的坐在一个路边的小摊上,吃着碗面条。

决定了,她想步行去十三王爷府,当是热身。

这三天,楼玉瑾没有任何动作,令她反而担心了起来。

就这样不就任何准备掉入他的陷阱当中?到底是什么陷阱在等着自己?有点悲哀的是,不管是什么陷阱,她都没得选择要往前跳。因为崭希的生死还在楼玉瑾的掌握中。

踏入王府大门,即有两个小丫头给她领路。

穿过几个道拱形的门儿,弯弯曲曲的走道,回廊,走了一阵,即到了一处类似水榭的地方。简单点说,一个貌似大水池,中间有一个以梁、柱凌空架设于水面的小阁楼。

仅有一道木制的弯曲小桥,两边修着底平的栏杆。

距离,直线目测大约在十五米远的,但弯曲的小桥瞧起来,像有二十米以上。

与众不同(2)

碧荷顿住了脚,心掠过一抹惊,很快又用讥笑给取代,凝视着前面——

她想不到楼玉瑾对自己的调查颇深的,研究得也挺透彻。水是她的天敌的,想当初差点因为落水而死掉。

这时,楼玉瑾坐在轮椅上出来,悠然的停在屋檐之下,含笑望着她。

若他没在,她个人的风险更大。

碧荷嘲讽的扬了扬唇,有什么大不了的,主人在的话,如果要死,那就一块来,人生也不算是亏本。

她抬起步履,随着两个小丫环进去了。

“影姑娘,真准时。里面备了酒菜,一起吃点,如何?”说着,楼玉瑾已经自个儿推着轮椅入内。

碧荷神情一放松。

她自己个人的生死,看得并不重要的,只有搭档的生死才是最致命的弱点。

“楼玉瑾,说说,崭希怎么样?”碧荷进去一瞧,真是古色古香的地方。

只是可惜,这时候的她没有心情欣赏。

楼玉瑾已经坐在桌子前,一桌的菜肴并非大鱼大肉,像有钱人家的丰富的,比较偏向素食者。他看着碧荷,浅笑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撇开恩怨,就单纯的陪本王吃一顿饭,怎么样?”

碧荷抿了抿唇,忽而一笑,“没问题,但要我能吃下东西,你得先告诉我,崭希是不是还活着?”

“活着又怎么样?没活着又怎么样?”

“这问题还用回答吗?他若死了,我没心情吃饭。”她坐下了,但瞟着楼玉瑾,没有动手拿筷子。

楼玉瑾低头嗤嗤的轻笑,“影姑娘,你真的很与众不同。吸引着每一个人的目光……”

“不会连你也吸引了吗?这种致命的吸引,我是不是很可怜?”她说得很是夸张。

楼玉瑾但笑不语,看起来,今天的心情不错。

出乎意料的一天(1)

楼玉瑾拿起筷子,悠然的自个儿吃了起来,偶尔,还点了点头,眼里露出称赞,“这菜不错的,我想应该合影姑娘的口味。”

碧荷忍不住扫了一眼,的确,以素食为主,很适合她自己的。

她这两年的吃食就是偏向素食的。搞不懂他在打什么主意,连同他这一个人,她也越来越看不懂一样,有时,瞧着他和崭希相似的脸颊,都怀疑自己敢不敢开枪,生怕那一枪下去,杀的人会变成真正的崭新。

若这人是崭希的先祖,他杀了,崭希会不会不存在呢?虽然知道他有两个儿子,但也搞不准那两个儿子就一定是崭希的祖先啊?说不准,他过几年,还生了几个儿子呢?而这几个儿子,又恰恰是……

那崭希的人生就完蛋了……

越想越不对盘。

楼玉瑾眸子露出妥协,浅笑说,“好吧,我说。崭先生目前是很安全的,没有生命危险。”他今天确实有一点不一样。没再自称本王。

若碧荷仔细看,就会发觉,平时衣着简朴随意的楼玉瑾,换了一件崭新的衣襟,头的玉冠也纤尘不染的,腰间佩着紫玉,嘴角的浅笑不曾敛去,温文尔雅如故,全身没有一处不协调之处,甚称完美的。

碧荷心里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但她说不上来。

“现在可以陪我吃个便饭了吗?”

“啊。没兴趣……”

碧荷眸子倏地一张,外面!

因为她听到一些不对劲的响声!

赶出门口——

不由悍在原地,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楼玉瑾的手下,把唯一和岸上连接的小木桥给毁了。

相当彻底的,连几根木桩都没留下。

让人只能隔着水对望着岸。

出乎意料的一天(2)

微蓝的水面,已经看出了,这水不浅的。

星散的木片儿,正一片一片的浮着,一沉一浮的,若懂得轻功,或者可以像电视上的人啊,踏着水面飞到岸上去。可惜,这种东西仅在人的想像,多么的不切实际。

她就做不到。

目前可以说,她已经被困在这一座水上的阁楼了,和楼玉瑾一起。有点想笑,他根本就不怕死,或者说,他想和自己一起死在这里?

她耸了耸肩,收下的心底的诧异,若无其事又很无所谓的问:“楼玉瑾啊,你觉得这样能把我困住?”

“不是。我只是想,这样做,你便能安下心和我吃一个饭。”声音这淡淡的,如微风吹起似的。

碧荷收起视线,回望着楼玉瑾,眸子露出一丝疑惑,他真不怕死吗?这种时候,还说得如何平静?

这里仅有她和他两个人在,连一个下人也没有。

“菜里有毒吗?”碧荷扬起了嘴角,相比之下,显得自己太过谨慎。虽然这样问,但这一回,很大方的坐了下来,拿着筷子即吃。“不错,挺好吃的,和茶楼的口味一样,掌柜的亲自指挥做的吧。”

楼玉瑾稍低头一笑,“真的很不一样……”说来,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

光凭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吃东西,简单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一顿饭吃的时间,比平时不太长,但也不短。

楼玉瑾神情不错,有点容光焕发似的。

碧荷的耐性在渐渐地消磨。

“吃得差不多了吧。目的说出来了,怎么才肯放过崭希?”

楼玉瑾优雅的拭着嘴角,“陪我下一盘棋,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一天(3)

碧荷嘴角在抽,古怪得很。

这TMD算什么要求?

他不会专门找她来吃喝玩乐的吧?!

“哦,过一会再下棋,这里有一把好琴,你试试,弹一曲来听听,不知道你们那地方能弹出什么好听的曲子。”楼玉瑾无意中瞥见了一旁长条案几上的古琴。

碧荷撇开脑袋,无神的瞧向窗外,阴阳怪气的回答,“我不会弹琴……”

“你会。只是懒得弹。这是崭先生亲口说的。”

“噗!”碧荷弹起,真就TMD忍无可忍,那里有心情玩这些文人的东西?

“楼玉瑾!你就不能直接说出目的吗?”

“想我放过崭希,很简单的,就看你能不能使我开心……”

“使你开心?”她秀眉轻挑,傲然的稍抬起下巴,居高临下一样睨视着轮椅上的楼玉瑾。倏地,她身子趋向楼玉瑾,小脸几乎快碰到楼玉瑾的俊脸,“别告诉我,你看上本小姐了。那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楼玉瑾不觉得什么,嘴角中的笑越发扩大,“这不很好吗?大家都喜欢你。”

目光相接,片刻——

“哈哈!~”

碧荷大笑着拉开了距离,“楼玉瑾啊,别装了,明明心底就恨死我。”

楼玉瑾神色一凝,很快的怡然说,“怎么让你说成恨呢?弹一曲而已。”

“……”

碧荷眼中已经露出了愠色,很想骂人。

不过,结果她还是坐在了古琴前,仅是低眸看向面前的琴时,眼中闪过的一抹痛楚。痛什么?仅有她明白,铮铮的琴声响起,她并没有刻意去弹什么曲子。

陪他一起死?(4)

现代的曲子,碧荷是想到哪一段就弹那一段,但足矣听得楼玉瑾目露惊诧。

“楼玉瑾啊,你应该荣幸,来这里开始,我几乎不弹琴了……”

“知道,我是第一个听从,所以很满足。”

碧荷越来越费解,楼玉瑾让她弹完琴,再陪他下棋,下了几盘棋,又让她倚在窗前,而他挥毫——拿她当模特儿了!他竟然要画她?!

夕阳西下,她还要陪着他站在窗台前,一起看日落,无法理解!

余辉笼罩,眼前的美景恬然如画。

他神色安然的看着日落,她则盯着他。

费解啊费解,楼玉瑾雍容噙笑,显得华贵非凡。

这一天,过得很平静。

“影姑娘,你干嘛只瞧我,不瞧这夕阳美景呢?”

“夕阳,第二天还能瞧。”她这话的带着不耐烦,也带着杀意。语气像说,夕阳天天有得看,你明天就没机会看了。

楼玉瑾稍抬起玉指,划过自己垂在肩上的发丝。

“影姑娘,动手吧。”

碧荷眸光一暗,“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很平静,也很从容。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想死的人。

“那五年之约,你不必遵守了。你不是说,一定会取本王性命吗?看完了日落,已经不想再看日出了……”

“你——”她凝视着那眸子,不像假话,楼玉瑾此举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今天谢谢你陪我,很久,心没有像今天这般平静。”

倏地,碧荷嗤之以鼻,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楼玉瑾,崭希呢?我只想知道崭希在哪里。”

“他很好……”楼玉瑾拉回了视线,凝望着碧荷的目光闪了闪,“陪本王一起死,如何?你死了,崭先生就不用死。”

“没兴趣……”疯子一个,她不想陪他玩。

疯子一个(5)

“没兴趣……”疯子一个,她不想陪他玩。

楼玉瑾淡然浅笑道:“不,你一定要陪我死。说了,你不死,崭先生就得死。”

碧荷眸子微眯,“你到底想说什么?”

“影姑娘,实话跟你说。本王已经吩咐下去了。五天后……”

楼玉瑾竟然下了一个相当变态的命令。

五天后——

一,若碧荷没有死,即命手下杀掉崭希。二,若碧荷敢杀掉京城中任何一个人,即便是乞丐,也杀掉崭先生。三,若碧荷敢出城,杀死崭希。四,若碧荷敢伤清儿,杀死崭希。

上面四条情有可愿,最变态也最令人费解的,就是后面一条,楼玉瑾竟然要碧荷亲手杀掉他,崭希才会五天内没事。

“过了一天,还有四天。”

“你他妈的,就那么想死吗?”碧荷挑眉。她一直想杀他,但苦于找不到机会。突然,机会罢在面前,反而的,犹豫了……楼玉瑾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

“顺便想和你提一句,今天是本王你生辰。”楼玉瑾笑了。

“是吗?……”

她仅是随便应了一句,不想再陪他玩了,找找能上岸的办法。

只是,转遍这一个水中的小楼,还是找不到能上岸的东西。

落日已经不再,楼玉瑾提前到桌子上,把灯盏上的芯,轻轻的挑了挑,悠然点亮了。看着那跳跃的小火苗,淡淡说,“本王能生于这一天,再生于这一死,觉得很满意。影姑娘不懂轻功,对吧?”

碧荷顿了顿,并没有理会他。

楼玉瑾点燃了几盏灯,手中还拿起一个灯台,缓缓的移到门口这一边的一个窗棂前,外面的水面,还浮着断桥上木板。

中计(6)

轻向拂面而来,扬起了他鬓边的青丝,有点凄凉之意。

忽而,眸底闪过一抹忧伤,静静的瞧着碧荷的身影在屋子外回廊转悠着。

每隔一小会,又便会看向窗外的岸边。

碧荷一进屋子,即皱眉,空气中有一丝淡香,连忙屏息,刚才并没有闻到的,“你做了什么?”说着,她的目光看向屋内的几盏灯,大意了,这一天和他待在一起,竟然对他失掉了警觉性?

“吸进去了吗?只要需要一点点,你已经中计了。”刚才这几盏灯,就是在点着迷香,不会失掉理智,但吸入者,在片刻之后就会浑身无力。

她想退出屋子,但楼玉瑾说得没有错。

刚迈两步,竟然觉得身子虚软,渐渐的用不上劲。

她倒了下来……

两眼盯着楼玉瑾,不是害怕,而是疑惑。

她不觉得楼玉瑾会用这一招杀自己。

果然——

楼玉瑾轻入下自己手中的灯盏,吹灭了。

再把其它的几盏,也熄掉,天虽然将黑,但还没有完全暗下来。

屋子里的一切,还是清楚可见的,点灯是有一点早了。

窗,全部开着。

这里极是通风透气的,不用片刻,屋子里的迷香即淡了,渐渐的消失无踪。

楼玉瑾移到碧荷身边,目光意外的露出一丝柔意。

碧荷全身无力,但理智还清得很。

只见,他轻轻的把她扶起来,还抱起了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

两个人的距离,第一回拉得这么近,身子贴着身子的。他一手搂着她的肩,一边还在她的腰间。

“楼玉瑾,你不会真看上我了吗?”这种时候,她倒淡定不惊,嘲弄一样扬了扬嘴角。

这一次,楼玉瑾没有说话,神情也无多大变化。

只是他一只手开始在她身上某处移着……

白痴一枚(7)

碧荷有点哭笑不得,一时间想歪了,人家只是把她身上的枪和匕首给取了出来。

关于这一点,楼玉瑾还是正人君子来的。

他把她放到一处雕花短榻上。

而他,仅在一旁看着她,嘴角噙着一丝浅笑,良久,都没有什么动静。“影姑娘,还要再装?让我拿下枪,没关系吧?或者我懂得用呢?崭先生的……”

他坦然无声一笑,握着拿起了枪,一根手指勾在板机上,对着碧荷,“我现在要杀你,是不是很容易?”

“白痴……”碧荷忍不住望着楼顶上的板儿,翻白眼。枪的保险都没有拉开,杀个什么?“楼玉瑾啊,那东西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用的。”

“是吗?”他收回了枪,带着几分好奇的看了看,“那还是再还给你吧。”说还就还,真放在碧荷的掌心了。

他到底是什么用意?碧荷脑袋又开始晕乎迷乎的。原本她装中计,只是想试试,他到底想干嘛?结果倒好,人家只是抱起来,把自己放到榻上而已。

而且,他竟然看穿了自己没有中迷香,还是配合自己演这一场戏。

什么时候让他看出来,她不清楚。

碧荷翻身坐了起来,摸了摸后脑,稍稍无趣的盯上楼玉瑾。

她应该恨他,但突然间,有种恨不起来的感觉。

“你……是不是这几年,暗无天日的,憋着太无聊了?”碧荷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解释。说来,他也算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即便是不再过问朝中的事,其影响力在漠北王朝,依然是举足轻重,说来,她还觉得比清儿更具影响。

楼玉瑾有一瞬间怔了怔,“哈哈,大概是吧。”

说这话时,他视线没有看碧荷,而是瞧着手中的匕首,这是刚才从她身上摸出来的。

落寞的幽兰(8)

天色眼看要暗下来了。

蓦然的,岸上传来一片哗然,似乎有很多人出现。

碧荷一怔,朝楼玉瑾背后的门瞧去。

她坐着的榻正巧对着门口,而楼玉瑾的身子挡去了大半的视线。

楼玉瑾肃然的,缓缓的,又像欣赏一样,把匕首拔开。

“影姑娘,跟你说一个秘密。我一直都想死,但一直没有勇气,是你给了我勇气……我苟活到现在,每天忍受着巨大的痛楚坐在轮椅上,即便是这样,也活不了多久。如今,老天终于开眼,让皇兄的愿望达到,再做完这一件事,我也算是了无遗憾……”

楼玉瑾的一生,不可谓不凄惨的。

有些痛苦,也仅有他一个人忍受着。

那一次落涯,并不只夺去了他的双脚。

他身体大半部分基本瘫痪了,每天只靠惊人在意志活着,在强作着欢笑。他每动一下,全身的骨头就会刺痛不已。然而,他能坐起来,是因为他在自己背上绑着一根木板。刚才抱起碧荷,几乎已经用尽了他这一生的力气。

这样,即便活着,也永远不会快乐。

碧荷眼中露出了震惊,见过这么多次,竟然看不出来!

再度的,她重新审视着楼玉瑾。

这人,或者不应该死……

只是,楼玉瑾凝望着她的眸子,嘴角噙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双手往上一扬,匕首竟然往自己的腹中刺去!

碧荷心一惊,快速的趋身,直觉的想去拦,只是有点迟了……

她是抓住他的手腕,但是,他这一刺的力度很大,而且相当的迅速。

能阻止的,也仅是阻止这一刺,不会刺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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