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为什么只有黑晶玉佩才能稳定天司仪,他就不信,没有黑晶玉佩,他就会守不住赤焰国的万年江山!
强烈的激流被他慢慢地沉淀下,他黑眸染上了丝丝心疼,原来,她都是为了他,所以才会这么挣扎,才会自己一个人痛苦。
她真傻,以为不让他知道,他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吗?
蛇王蛮不讲理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沉静,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像是睡着的平静的脸,眼神揉入一抹执着神情坚若盘石、无法撼动。
“……告诉我,你想不想嫁给我?”这一次,他问得小心翼翼,问得心跳加速,眸光甚至揉入了一抹小心翼翼。
“想。”她回答。
尽管她的声音没有起伏,更没有他希望的那种娇羞,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得到她内心真实的答案,却也让他狂喜得想要对天长吼。
既然是这样,那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撤回法力,狠狠地将她搂进怀里,很用力地抱着,直要将她揉进内心深处。
贝贝迷迷糊糊地转醒,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孤御寒,你抱得我好紧,我不能呼吸了。”
她习惯地就开口抱怨。
他不回应,倏然推开她,改而摄住她的肩膀,封住她的柔唇,带点宠溺又温存的占有,霸道得让她无法拒绝。
“唔……”她被他吻得昏头转向,星眸迷离。
直到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才肯稍稍离开她的唇,依恋地啄吻着她的唇角,他满眸柔情蜜意。
他的小贝贝,开始懂得为他着想了,他很高兴,非常高兴。
刚才,很想问她……爱不爱他,但是,他更希望她是心甘情愿自己对他说。
“小贝贝,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准再埋在心里,你知不知道我施法很消耗体力的哪。”他温柔又不正经地说。
施法?
贝贝的脑袋犹如当头棒喝,眼睛也倏然恢复了清明。
她又惊又退却地瞪大眼睛:“孤御寒,你……你都都知道了?”
“没错,我什么都知道了。”他坚定地锁住她的眸子,眸底荡漾着温柔的幽光。
“那你……”她屏住呼吸,发现自己没有勇气问下去。
“我们成亲!”他宣布。
她一愣,内心里又喜又忧:“孤御寒,你明明知道……”
“我只知道我要你!”他打断她,嗓音磁性又狂霸,英俊无暇的脸溢满不可撼动的决心。
他伸手顺了顺她的发丝,动作温柔得让人想要沉溺下去:“小贝贝,把一切都交给我,没有黑晶玉佩,我也一样能够让天司仪稳稳当当地呆在它原本应该呆在的位置,不会影响赤焰国的国势,相信我吗?”
嘶哑的嗓音,款款柔情的魅眼,迷惑着她,让她心甘情愿地陷落了。
“我……相信你。”她失神地望着他柔然坚定的脸,心,沁入丝丝甜蜜,丝丝依恋。
伸手抚上他的俊脸,她感动得眼眶发红,泣声哽咽:“孤御寒,你对我真好。”
“当然,我是对你最好的男人,所以你一定要嫁给我,不嫁给我会是你的损失。”他说得狂妄轻佻,凤眸流转间,是她熟悉的风范。
“你好臭美。”她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干脆又扯了扯。
他大笑一声将她抱起坐到他的腿上,然后邪气地对她笑:“小贝贝,既然我们都要成亲了,那么我们还是来温存温存,免得到时候到了洞房花烛夜什么都生涩可不好。”
贝贝没好气地捶他一记:“你一点都不会生涩好不好!”
“是吗?可是我觉得还是要先让你验证验证我的能耐比较好。”他逗她。
贝贝羞恼地嗔他一眼,干脆伸手捏他的腰侧。
他佯装吃疼地倒吸一口气:“嘿,娘子,你还真是狠心哪。为夫的只不过是要服侍娘子,这样也要惩罚?”
“你讨打。”她笑嘻嘻地跟他闹。
他抱着她摇了摇,眼神甚是不正经:“娘子,你确定不要温故而知新?”
“不要。”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他。
他捧着心脏,故作伤心状:“拒绝得这么狠,我的心受伤了,唉……娘子如此不解风情,为夫的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地啊。”
英雄无用武之地?亏他把这个词说在这里。
“你别乱降低了这个词的格调。”她瞪他一眼,这男人,没一刻正经。
“好吧,那为夫的是有志不能伸。”他很受教地改而论之。
“你……呵呵……”她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终于笑了。
他黑眸闪闪地望着她的笑脸,修长白皙的手指滑上她的眉心,心里感到欣慰,她的眉心终于不再皱着了。
就在这愉快的一刻,门外传来宫女的通传:“王,贝贝小姐,可依小姐求见。”
“是可依!”贝贝眼睛一亮,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离开。
孤御寒抱得她更加紧,不理她一脸向往外面的表情,径自下令:“让她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何可依进来探望,什么事情都搁在婚礼之后再说,我的小贝贝要休养生息准备当新娘。”
“是。”
直到再也听不到宫女的脚步声,贝贝猛然回神,她激动着:“孤御寒,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不让我见可依?也许我们跟可依说清楚关于黑晶玉佩跟赤焰国之间的牵连……”
“你什么也不必说跟任何人说,只要跟我说就行了,其他不相干的人没有必要过问我赤焰国的事。”他强硬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长老说了,何可依对贝贝存在威胁,因为顾虑到她的感受,他没有把何可依送出宫去,可是那已经是他所能忍耐的极限了。
“孤御寒,你这样……很蛮不讲理知不知道?”
“没错。我知道。”他大言不惭地承认,所有有关于她的事,他都不允许出任何差错,哪怕要用任何手段或者伤害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
乖宝贝
贝贝气得紧握拳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不近人情,他知道她跟可依是很好的朋友的,不是吗?
难道一个女人结婚之前跟好姐妹谈天说地也不能吗?
“你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不让我踏出这个宫殿的门?”她咬牙切齿地瞪圆眼睛。
“也不是,成亲之前,你要好好保养嘛,不然怎么当美丽的新娘子。”他试图瓦解她的怒气。
“你……见鬼的保养,这跟我见可依根本是两回事。”她有点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难道怕她跑掉吗?
“没错,我就是跑你跑掉了。”他又再次听到了她的心声,煞有其事地点头,神态认真到不行。
“别忘了你有很多前科,没有成亲之前,我对你的行为不放心。”
他故意引导她往这方面想,不想让她知道何可依跟她之间的牵绊,不然她又要去烦恼黑晶玉佩的事。
贝贝张了张口,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甜蜜,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修饰,她是有前科没错,可是他用得着露出这么明显的表情吗?
好像她随时会“红杏出墙”一样
见她的态度有所软化,他当即打铁趁热,佯装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贝贝,你要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我怕老婆跑了嘛。”
“你……”贝贝这下子完全气消了,她沉默了一下,也许,他真的担心,也许,她应该为他想想,也许,她不应该让他分心,因为,他要面对的潜在压力,一定很大。
“孤御·寒,你有没有跟长老他们说……黑晶玉佩不是我的?”她心知肚明他没有,可是却还是问了。
果然,他的脸色凝了一下,很快地,他又恢复了风轻云淡,不甚在意地挑眉:“我不会阻止你跟长老说这件事,不过,无论长老他们的意见如何,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娶你,也没有人能够逼我娶黑晶玉佩的原始主人何可依,纵使要逆天而行,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这是老天的安排……”她的心紧缩着,愁绪又染上了眉梢。
“在赤焰国,我就是天,我的安排就是天的安排。”
孤御·寒眼眸坚定,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的话,让她脸上的愁绪瞬间被打散了,留下来的,满是感动,她何德何能能够让他如此待她。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然后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叹息一声:“告诉我,你很高兴当我的新娘。”
她抱着他的腰杆,几乎要哽咽:“我很高兴很高兴当你的新娘。”
“这样就对了,你只管等着披上嫁衣,纵使天塌下来,也有我在撑着,什么都不要想,恩?”他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抚她不安的心。
“恩。”她哽咽着点点头,吸吸鼻子,忍不住眼泪婆娑。
“不要掉眼泪,我比较喜欢看你笑。”他的指尖掬住她的泪,柔情款款。
她含泪带泣地笑:“好,以后就只笑给你看。”
“我的小宝贝真乖。”
他扬唇称赞,神采尽在俊眉星眸中,让她不自觉地依赖。
……
可依茫然地站在赤焰宫外,耳边不断回响着刚才宫女给她传的话。
“对不起,可依小姐,贝贝小姐现在要休养生息准备成亲,任何人都不接见。”
贝贝要当王后了,可是……她想要给贝贝送上祝福,为什么贝贝却不见她,跟她见面会影响休养生息吗?
她的心感到些许受伤,贝贝说过她可以来赤焰宫见她的,可是现在……她却不见她。
带着一颗低落的心,她失落地往回走。
当她走到走廊转角的时候,却让冠华小侯爷给挡住。
“可依小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冠华眼睛熠熠生辉地看着可依美丽的面孔,啧,细看更加漂亮,细皮嫩肉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下去。
可依防备地退后一步,生疏有礼:“小侯爷有礼。”
她下意识地就害怕这个小侯爷,每次见到他,他都会用一种很轻佻的眼神看着自己,让她浑身不舒服。
“可依小姐这是要回去吗?我送你吧。”冠华小侯爷眼梢带上颜色,暗示地对可依眨眨眼。
见他这表情,可依又惊又怒,这个小侯爷……太过分了,他把当什么样的女子,竟然……
她气得浑身发抖,心底隐隐作呕,她勉强忍住自己的情绪,疏离地道:“可依不敢劳烦小侯爷。”
“不劳烦,一点都不劳烦,正好我也想着要去看看你呢,现在遇到正好,我们一起走吧,难道可依小姐不欢迎我到府上拜访?”他狡猾地暗中对她施压。
可依倒吸一口气,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何姑娘,原来你在这里。”苍绝泪突然从她身后走过来,站在她的身边,壮硕的身躯让她感到一丝安全感。
她暗暗松口气:“苍护卫。”
“贝贝小姐吩咐我来送你回宫。”他脸色平静,只是在没人发现的时候,暗暗扫了冠华小侯爷一眼,眸光犀利。
“谢谢你。”可依又惊又喜,是贝贝让苍护卫来送她的,她的心情倏然明亮了。
“那走吧,我还要回去复命。”苍绝泪冷淡地向冠华小侯爷行礼,然后就迈开脚步率先走,压根不给冠华任何机会争当护花使者。
看着他们的背影,冠华小侯爷恨恨地咬牙切齿,苍绝泪,算你狠!
未来王后的命令,谁敢阻挠?
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他会得到何可依这个美人的!
吃醋
走在花园的小道上,花香阵阵怡人。
可依温然微笑:“苍护卫,谢谢你送我。”
她颦颦的笑靥让苍绝泪顿了一下,看了看她柔美的脸,眼底掠过一丝赧然,他不自在地垂下眼睑,放轻声音道:“不客气。”
目光掠过他刚硬的脸庞,她有些羞怯地咬了咬唇,柔声轻语:“恩……贝贝最近还好吗?”
“很好,王不会让贝贝小姐不好。”苍绝泪的眼中掠过欣羡的星点,王跟贝贝小姐的喜事将近,他很替他们感到高兴,他们有情人成眷属再好不过。
忽然,他像是想起一些什么,脚步停了下来。
可依感到疑惑,也一并停下来:“苍护卫,怎么了吗?”
“我……其实不是贝贝小姐叫我来,我只是……只是刚好……咳……刚好路过,看到你让小侯爷拦住,所以……“苍绝泪还没有说完整句话,就已经吱唔着说不下去了,他从来没有说过谎。
可依一怔,随即很快明白了他的话,她颔首对他灿然一笑:“谢谢你替我解围。”
看到她的笑脸,苍绝泪也不自觉地扬了唇角:“我很乐意。
尽管他的笑容,很淡很淡,几不可见,可依却看到了,她的目光忍不住停在他的脸上,刚毅的脸挂着淡淡的笑,原来也可以着平易近人。
“对了,何姑娘以后见到冠华小侯爷能避则避,他……有点风流。”苍绝泪斟酌着说道,毕竟是王的亲属,他的用词无法太过苛刻。
可依轻轻点头:“好,我知道。”
“苍护卫,你知道贝贝什么时候成亲吗?”可依的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贝贝小姐没有跟你说过?”苍绝泪直觉就问出这一句,嗓调显得很是讶异。
听到他的疑问,可依的眸子忍不住黯然了一下,她牵强地露出一抹笑:“贝贝现在在赤焰宫休养生息,任何人都不接见,我也是刚从宫女的口中知道她跟王就要成亲的事。”
有这种事?贝贝小姐与何姑娘的交情,竟然连何姑娘也见?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苍绝泪紧了紧眉心,直觉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蹊跷。
见他一副凝神沉思,许久都不回答她的问题,可依忍不住轻唤:“苍护卫,苍护卫……你在想什么?难道你也不知道贝贝的婚期吗?”
苍绝泪猛然回神,他顿了一下才回答:“贝贝小姐跟王的婚宴在十天后。”
“这么快?”可依微微诧异,内心的波澜忍不住更加动弹,贝贝将来成了王后,恐怕更加没有空再来看她了吧?
“何姑娘,我先送你回去吧。”苍绝泪看了看银白的天际,不知道何时已经飘下了雪花,落在她的云鬓上,应该很冷吧。
“恩。”可依轻轻应声,然后垂着头跟在他身边,心绪百转,以后……她是不是就要一个人呆在那个宫殿里?
贝贝成亲,她应该替贝贝感到高兴才对,可是她此刻竟然开始感到恐慌,一种前途茫茫的迷乱空虚摄住她的心,不知何去何从。
……
赤焰宫里,暖烟袅袅绕绕,暖气几乎弥漫到殿堂内的每一个角落,原本安静的宫室里,突兀地响起一声——
“噗!”孤御·寒差点将刚刚喝进口中的茶水给喷出来。
他眸光异样,一副不敢恭维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女人,薄唇忍不住抽搐几下:“小贝贝,不是吧?你竟然要我……做那么幼稚的事?”
贝贝皱皱琼鼻,不服气地捏了捏他的俊脸:“什么幼稚啊?那可是我们人间男人向女人求婚的必要程序耶,不然你以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想把人家良家妇女拐回家当老婆啊。”
手在蹂躏他的脸颊,忍不住用手心贴住,感受他美美的脸庞的轮廓,想到这张俊脸的主人以后就是她老公,她忍不住让笑意涌上眼底。
孤御·寒抓下她作乱的纤手,握在掌心中让她无法再“为非作歹”。
望着她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他的俊眉蹙了一下,有点苦恼:“小贝贝,你都已经答应嫁给我了,那些程序就算省略了吧?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我堂堂一个大王捧着一束玫瑰花出丑啊?为夫的面子丢了,娘子也没面子啊是不是。”
“丢面子?你竟然觉得这圣神的仪式是丢面子?孤御·寒,你……你很落后!哼,古人就是古人!”贝贝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气闷地斜他一眼。
“小贝贝,我不是古人,只不过是跟你生存在不同的空间。”他皱眉纠正她,虽然他现在已经活了几千年了,但是,依旧英俊潇洒嘛,配她最好不过。
“你就是古人,古人,古人……”
“我不是。”孤御·寒站起来,居高临下很认真地瞪她,薄唇抿得硬,剑眉也拢成小山状,一脸严肃,对于她的这个说法在意极了。
在他逼人的目光下,贝贝缩了缩了脑袋,却不甘心屈服:“本来就是嘛,我们人间很开化的,求婚就要诚心诚意的嘛,捧着玫瑰单膝下跪是骑士的行为,一点都不丢脸好不好。”
“电视里的白马王子都是这样演的,那多深情浪漫啊。”她很小声地嘀咕,不敢让他听见,好吧,他现在肃然的表情,她就是很孬地不敢大声。
然而,什么声音能够逃得过孤御·寒的耳朵,他的俊脸更加绷紧,目光威逼地直射她的灵魂,充满醋意地逼问:“什么白马王子?你的旧情人?他在哪里?”
贝贝一怔,着实让他黑沉沉的脸给震了一下,当她反应过来之后,忍俊不噤扑哧一笑:“呵……孤御·寒,你是在吃醋吗?”
捡来的小宝贝
贝贝滴溜溜的眼珠子转动着,贼兮兮地盯着他看,呵……
想不到这个狂妄自信的美男子吃醋的表情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看啊,看着着就觉得心情好极了。
孤御·寒让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却硬是不肯让她贼贼的目光得逞,于是很用力了地将脸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烂表情给撇去。
他又坐回软榻上,故作优哉游哉地拿起茶继续品茗,眉宇间漾着故作漫不经心:“小贝贝,这茶很好喝,你要不要尝一口。”
说着,他举高杯子递到她面前,示意地摇了摇杯子,香浓的茶味顺着漩涡荡漾而出。
见他不接着问“王子”,贝贝撇撇嘴,也一并坐下,不死心地注视着他风轻云淡的俊脸,用力扯开唇瓣,笑呵呵地打着商量:“孤御·寒,如果你再问一次白马王子是谁,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她好想再看一次他刚才那种吃醋的表情啊。
“既然你想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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