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快转眼小马驹的一岁生辰临近,大家都兴致勃勃的筹划黄家少爷的抓周典礼。年关逼近店里的生意都很繁忙,兄弟几人还是早作安排,及时带着贺礼赶了回来。俗话说孩儿的生日娘的苦日,对于儿子的第一个生日,念慈的热情并不比其他人高,只是对抓周很感兴趣。早早和莫愁老顽童等将能想到的东西准备好,猜测着小马驹的选择。
生日当天念慈为儿子换好礼服,现代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是贾宝玉的幼儿版。依照脑海中的记忆,念慈请家里的针线女佣为他缝制新衣。吉时已到,念慈亲自拉着儿子的手,领其走到早就布置好的大厅,众人早就等在那里正在闲谈,看到门帘挑起,黄氏母子进来。只见黄家马德里少爷身穿银红撒花袄,下面半露松绿撒花绫裤,锦边弹墨袜,大红半筒靴。头发尚短只在后面编条辫子没过多的装饰,一条金链上系着一块玉牌挂上胸前。玉牌是念慈在所掠的珠宝中找出的一块美玉请玉匠精心打制,一共有两块,一个当成生日礼物送给儿子,另一块则送给大哥老顽童贴身佩戴。两块玉牌的正面雕着两朵并蒂桃花,反面则各写“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亦老”来缅怀自己与黄老邪之间的感情。
“我们的小寿星来了,真是英姿飒爽啊!小马驹十几年后会是一位玉面郎君现身江湖,搅得侠女春心荡漾。”杨三笑着说道,大家一片附和声。
“好啦,宝贝儿子。仔细看着这堆东西,挑一样喜欢的拿出来。慢慢来呀,只能是一件呀。”将小马驹抱到桌上,指着前面琳琅面目的东西,念慈柔声在儿子的耳边说道。小马驹是典型的运动宝宝,十个月不到就能够跑动,可是嘴跟不上腿,一足岁还不会说话。小子是鬼灵精,心里明白说不出来。
听完娘亲的话,他开始在大圆桌上爬行,在众目睽睽下挑选自己最爱的玩意。所有能想到的都被放在这里,小刀剑~算盘~书籍~元宝~短箫~捣药的臼子~小锄头~将军头盔~还有宝哥哥最爱的脂粉等物。小马驹慢慢向前爬着,时不时停下来端详,可就是没有伸手。
“二姑娘,大将军府的阿布江少爷来了,正在往这里走呢。”下人来汇报。
“阿布江怎么来了,快点有情。”念慈并没有通知外人儿子过生日的事,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专程为此而来。
“姨娘,阿布江来看你和小马驹,并祝小马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十几岁的少将军进来,抱拳说道。
“阿布江,你是怎么知道弟弟生辰的?我没有下帖子啊。”念慈拉着他坐下。
“是托力海叔叔前几天来信,专程提到的。他说你肯定好不意思给我们讲,低调的为弟弟贺生。今天我专门替叔叔给小马驹送生日礼物来的,还请姨娘和弟弟移步门外。”他的话勾起众人的好奇心,抱起小寿星来到院里。只见一匹浑身没有一丝杂毛的白马立着那里,额头还带着红缨,马背上配齐马鞍,旁边有下人拉着缰绳。
“这是托力海叔叔专门让人在大漠挑选的宝马,刚刚一周岁,已经驯养的差不多,送给小马驹当坐骑。”看着大家意外的样子,阿布江很是得意。被娘亲抱在怀里的小马驹看到白马,像虫子似的折腾着就要上去摸。阿布江见状接过他来到马旁,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坐在上面,在两边下人扶好后,他翻身上马把小马驹搂着怀里,抖动缰绳慢慢遛着马。
“姨娘你看!小马驹喜欢骑马,他喜欢叔叔的礼物!”阿布江欣喜的大声说。
“是呀,他是喜欢。可是骑在白马上的不一定是王子呀,也有可能是唐僧。”念慈心里暗想。
“二姑娘,这就是小马驹的抓周结果?”杨易问。
“恐怕是这样。”
“什么含义呢?长大和蒙古人一样去草原牧马吗?”杨四不解的问。
“不是。我儿子的意思是长大后像他父亲那样,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她不由的为儿子的意志不坚定开脱。
“不错,小马驹在二姑娘的教导下,一定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好儿郎。”杨易赞同的说。
借着小马驹的生日筵席,大家一醉方休。忙碌数月终于有机会再次坐在一起,众人都很高兴。虽然有点纳闷杨易与莫愁暧昧的迹象,不过念在莫愁和他人距离感,没人多说什么,回院后是否拷问杨易就不得而知。大家的生意都已展开,开的店铺还是以饭庄茶楼为主,汇泉楼的开业经验让众人受益匪浅,做生不如做熟还是在餐饮业中谋发展。不过作为各处的外来经商人员,他们低调行事,把店铺定位在中档水平,再没有汇泉楼那种高官贵人迎来送往的景象。各处将搜集的消息情报集中到济南,由杨易和念慈集中分析汇总,一旦发现有价值的消息,立刻通知老顽童南下襄阳通风报信。
托力海的礼物让念慈心里涌出一丝感动的暖流,他并没有像自家兄嫂那样强势的逼迫自己。自他走后能如此平静的生活,虽是自己刻意为之,也不得不说有他在其中周旋的功劳。细心的记住小马驹的生辰,在遥远艰苦的战场上传信回来,委托他人挑选马匹代为驯养,生日当天及时送来,实现自己的承诺。对于他水滴石穿般的关怀,念慈开始觉得头疼。杨易在自己的婉转暗示下,放开对自己的想法,和莫愁越来越亲密和谐。而对十年没有留意过女人的托力海,自己却没有把握。如何在几年后回绝他的感情,难道真的要不留音讯的离开,像诗中说的: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小马驹的生日聚会结束后,四人纷纷离开返回岗位,紧接而来的春节也没有空闲回来,坚守领地继续推广汇泉楼送菜上门的春节成功经验,在当地刮起办堂会的潮流,又海挣一把。这个元宵灯会实现上次没有参加猜灯谜的遗憾。念慈兄妹带着小马驹,伙同恋爱中的杨易李莫愁一起到街上看花灯。在杨易的全力表现下,老顽童终于满意的让小马驹提着兔爷儿灯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关于小马驹衣着的描写选集红楼梦,林黛玉初到贾府,贾宝玉随后换的家居服片断。
神秘来客
春节过后小马驹见风长似的,突然在某天开口说话,能跑能跳能讲话,一点也不像才一岁多的孩子。整天跟在老顽童身后,舅舅舅舅的叫的周伯通甚是得意,再也不愿离开小子身边。每次去别处送信前的离别,二人总有办法搞的像生死离别一样,看的念慈止不住鸡皮疙瘩往外冒。而襄阳之行在老顽童眼里更是痛苦的折磨,全真教师侄们的魅力远远逊色于小马驹的无邪笑脸。
真正爱情的滋润下,莫愁慢慢恢复到十五六岁少女该有的明媚和善良,已经不再对陆展元的恶行耿耿于怀。整天忙着自己的管理事业,在杨易和念慈的刻意培养下,也开始学习酒店的运营和情报搜集。杨易对莫愁的呵护和爱怜,莫愁则表现出对他的信任和依赖,相知相守中感情日渐深厚,无时不感动着念慈。水到渠成的恋情终于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刻,喜获丰收的金秋十月,二人终于在大家的衷心祝福中喜结连理,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婚礼过后在念慈的建议下,他们一起回终南山古墓派请安谢罪,虽然莫愁被逐出师门,但怎么说也是生活十几年的地方,对师门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念慈还特意委托老顽童修书一封给掌门林红儿,将莫愁下山后的所有遭遇如实的反应在信上,并详细的说明杨易的为人品性,希望林掌门能看在往日的面子上原谅莫愁的大逆不道。新婚夫妇揣着信,安排杨二临时回来代为打理酒楼后,高高兴兴的踏上蜜月之旅。
他们走后没几天念慈得到消息说蒙古要更换攻打襄阳的主帅,事不宜迟她立刻请求老顽童火速赶往襄阳,把这重要的情报和军款送到。居住在济南已近两年的时光,局势稳定后人员逐渐回流,济南的经济又是一片勃勃生机。乍来时低价购买的房产和店铺在念慈的运筹帷幄间已大部分出手,谋取的高额利润是当初的数倍。酒楼的营运在杨易八面玲珑的运作在也蒸蒸日上,俨然成为城内餐饮业的龙头象征。搜集的消息源源不断的汇总而来,不仅老顽童去襄阳都会给那里带去有价值的情报,就是汇泉楼也受益不小,上至军机大事下到街头巷尾的八卦,无一不在情报的范畴中。
济南的深秋有着一种凄凉的美感,绵绵的秋雨过后,地上一层厚厚的落叶,园中的花草都已凋谢,秋风中给人带来寒意。天气乍变抵抗力减弱容易受寒感冒,念慈严令儿子在室外玩耍,也严格控制他在乐园的时间,以防出汗过多而着凉。母子俩人更多的呆在房内,靠大量的玩具打法时间。一天,念慈正在比照着人体模型给儿子讲解气流怎么在体内运动,小马驹见大易筋经已经不太适合,在大人的教导下正在学习道家内法。
“小马驹!舅舅回来了~~~~~~~”随着突如其来的喊声,门被大力撞开,一个人背着大包袱飞进房间。
“舅舅!舅舅回来了!”小马驹在地毯上站起来飞扑到来人的怀里,根本不在意这是张陌生的脸。
“大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路上还好吗?顺不顺利呀?”念慈也急忙起身迎上前来。
“小马驹,我好想你呀。看这包袱里都是给咱俩买的好宝贝。”忙着和怀里的外甥互啃的老顽童根本顾不上理会自家妹妹,迫不及待的倾诉着自己的思念。念慈也不在意这种司空见惯的重逢景象,她回身去拿脸盆中的毛巾,准备递给大哥擦去灰尘。
“舅舅太好了!我现在就要看有什么宝贝!”随着欢呼声,小马驹忙着扒下舅舅背上的包袱,打开察看着里面的零零碎碎。
“念慈,你知道我这次去听到什么消息吗?”老顽童给过湿毛巾,这才得空和念慈说话。
“什么?”
“你师妹黄蓉给郭靖生了一个大胖丫头,大概四个月了吧?小马驹他亲爹也在襄阳呢,亲自给黄蓉接生的。”他说道。
“什么?!我师傅在襄阳现身了?你见过他没有?他现在怎么样?为什么失踪近两年?”突然听到映在心头那人的消息,念慈激动异常,早已不见平日的冷静,紧紧的抓着大哥的胳膊连声问道。
“你问他还不如问我呢!”突然门外传来别人的回答声。老顽童和念慈同时一惊,两人居然没有察觉到房外有人偷听。因为大部分不在的原因,念慈为了慎重启动了院中阵法,除去业已教过的家人,外人擅自闯入肯定会被察觉。周伯通立刻跳起将小马驹塞到念慈怀里,自己则摆好迎敌的架势拦在母子前面。
“什么人?居然大白天的闯到人家家里来。是英雄的报上名字!”老顽童接道。
“你们不会看吗?”随着回答声,门口出现一人,身着青色长袍,背后也背着不知什么东西。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在念慈心里涌出。他走进屋根本不理会周伯通的威胁,直接踱上前来。
“这里没你的事,老顽童一边歇息吧。”说着随手将他点在那里,从念慈的怀里接过小马驹,高高举在自己面前端详着。在见到来人起,念慈的大脑就停止工作,愣愣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身体中的水分火速向双眼聚集。
“念慈,这是你为我生的儿子?”来人问道。
“师傅!念慈拜见师傅。”念慈痴痴的盯着他,仿佛不相信这是真的。听到念慈略带泣音的回答,黄药师将儿子一手抱在怀里,另一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后,紧紧的也把她搂到怀里。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看看你,抛下师傅离开桃花岛这么久,我还没怪你呢,你怎么先委屈的哭了?当心吓到儿子。”念慈紧紧的抱着他,将头埋入他的前胸,泪水止不住的浸湿他的衣服。
“娘,娘,你怎么哭了?”小马驹头一次看到娘亲流泪,小手胡乱的在娘亲的脸上蹭着,有点不知所措。
“你娘是见到爹高兴的。来,儿子!叫爹爹!”黄药师望着怀里大小二人,柔声的说。
“木萨哥哥说我爹丢了,托力海想当我爹。你就是送我小马的托力海吗?”正在痛哭的念慈听到儿子天真的问话,狠不得立刻把他塞回到肚子里,重新生一遍。她连忙止住眼泪抬起头,就见黄老邪待笑不笑的看着自己。
“托力海?嗯?!”
“别听这个臭小子胡说八道。“顿了一下,仿佛是给自己增加点勇气后,又说:
“对不起,师傅。这孩子就是那夜的意外之喜。念慈不敢对师傅有所隐瞒,想说等他大一点能离开娘亲的身边,我就让他回桃花岛认亲的。”念慈低着头,不敢看向黄老邪。
“那你呢?如果今天我没找到这里,你会怎么样?和那个什么托力海成亲吗?”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
“不会的!为了拒绝托力海,我和大哥已经准备撤出济南府,重回江南的。”她连忙摇着头矢口否认的。
“这就好。”黄老邪松开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揭开,小马驹对此环节司空见惯,嬉笑着用小手轻轻戳着爹爹的真容。对年幼的他来说,对容貌概念有点混乱,还有为人人都想自己家人那样,有好多张脸。他过早的开发了嗅觉和听觉来辨别人的身份。
“儿子,我是你的亲爹,叫爹爹!”黄老邪不死心的继续引诱道。看到娘亲点头,小马驹奶声奶气的叫:
“爹爹!爹爹你怎么才来看小马驹呀?是不是不听娘亲的话才丢的呀?”说着还不认生的贴上去,在老爹脸上“吧!”的亲了一口。
“乖儿子!不是爹爹丢了,是你娘亲调皮,带着你迷路找不到家啦。”黄药师有儿万事足的说道。
“师傅,我大哥还点着呢。”念慈轻轻拉着他的衣襟说。
“嗯,居然知情不报,老顽童关了十五年还不知足嘛?”黄药师迁怒的说道。
“不能怪大哥的,是我让他发誓不泄露我的行踪的。我还挺感激这两年来他对我的照顾,如果不是他,我一个人还真不一定撑下去的。”念慈说道。沉吟片刻,黄老邪过去解开老顽童的|岤道。
“大哥,是我师傅来了,不是什么坏人。”念慈对他说。
“我都听到了。黄老邪,两年不见,你的武功居然深不可测,轻易就把我点住。不行,我们一定要好好比划比划。”说着老顽童撸袖上就要动手。
“你先替我照看一下我儿子,我和念慈有话要说。改天有空,我一定好好跟你比试比试。”黄药师将小马驹递给他说道。
“是呀,大哥。你和小马驹先去你房里玩会儿,我和师傅这么久不见,要好好说说话。”念慈将老顽童带来的包袱又重新包好,连周伯通一起送出门外,随手将门关好。
作者有话要说:谜底大揭秘:其实有人已经猜出李莫愁和杨易的故事取自阿豆的《神雕侠侣之李莫愁》,对其中杨李的结合十分欣赏,在征求过阿豆大人的同意后,我也将李莫愁配给明教背景的杨氏男子。当时等待回音期间忐忑不安,如果大人拒绝的话,或许就不会有李莫愁的出场。感谢阿豆的资源共享,让可怜的杨易不会孤独终老。另外混沌射雕里对李莫愁的描写也让我对此人物有所感悟,一个女人只是走错一步,就要付出昂贵的代价,当时的社会是不是对女子太残忍?这篇毕竟杨李不是主角,他们的结合可以说是我的一种美好希望。想说生活中不可能只有爱情,两个都经历过磨难的人在一起后,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