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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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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多日来刻骨的相思、无尽的想念、硬要割舍的淋漓伤痛。 全化在这一吻之中,和他的法力一样霸道、强势。不容许她有一点的犹豫,不给她一点的空间。连呼吸也要剥夺!

而当花四海热烈的吻向她,虫虫恍然明白这不是梦,是他真的来看她了。

她躲避不开,只有努力回应,却刺激得他更加热烈,似乎下一秒十洲三岛就要毁灭。他要用这个吻说明天长地久。

这几天,她打发西贝和双倍师祖日夜和云深一起修复宝鼎,连阿斗都打发了去,她自己在这边时时闹点事出来,吸引北山淳来专门对付她。

冷落是必然的,刻薄也是早就预料的,没有人侍候,没有人换药。甚至两天才送来一点冰冷食水的事也没什么了不起。北山淳不敢虐死她,只是以伤害她来泄愤而已。

她不爱北山淳,因此并没有什么难过。可是伤痛、生病、没人照料、没有吃的、一个人被扔在这孤寂的宫殿中,那委屈却积郁在胸口,想要乐观的,心中却凄惨。

午夜梦回,哪个梦里没有他?

可那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甚至连那个入梦的法术都是奢求,怎么会料到他会突然到来?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两人紧贴着胸膛里,狂乱的心跳融成一体就是整个世界!

追逐着他的热力,她想要更多。却在最动情的时候被用力拉开了。

抬头一望。见他的眼神努力克制着,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你的伤。」他嗓音嘶哑,咬着牙轻轻把她放下,让她侧躺着,不要碰到伤口。

4-29 我要带你走

虫虫拉着花四海的手不放。生怕一眨眼就是虚幻。花四海只得坐在床边不动。强自忍耐着欲望,如果不是虫虫背上的伤这么严重,他今晚就要和她洞房花烛,马上让她成为自己的,再不容别人染指。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我要带你走。」他说出这五个字,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好甜蜜啊,他爱她,要带她走。

可是等等,现在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不是要强抢吧?而且还是抢一个名义上的已婚妇女做妾!

和他走,和他在一起,当然很幸福。也是最轻松的,只要抱着他就好。但是她不能忽略其他外部条件啊。找不到迷踪地,种不了玉树就解救不了罗刹女。

那么他还是要掀起腥风血雨。甚至打破穹顶,逆转十州三岛,最后闹得生灵涂炭。

那是她作为八剑弟子之一,该如何自处?

现在她对天门派已经有了很深的认同感,那是她的家,她怎么能让自己的情郎和自己的兄弟姐妹,父亲叔叔们大打出手,甚至互伤性命呢?

还有就算能和平解决这个矛盾,那罗刹女呢?被救出后,罗刹女一定会回到大魔头身边的,那时候她算什么?要如何面对?

这些问题全部都绞在胸中。仿佛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堵住了她无条件投入那魔头怀中的路。

她眨了两下眼睛。努力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但那为难和犹豫全写在了脸上。

花四海心疼虫虫的两难。可心中却已经有了决然之意。他俯下身,柔软的嘴唇印在滚烫的额上。就这么决定了,宁愿关着她,宁愿她恨他。也要带她在身边。

「不用多说,我意已决」他轻声道,声音温柔似水,语意却有着不容反驳的霸道,「从今以后,我再不和你谈判,再不对你妥协。再不允许你乱跑。从这一刻起,你是我的。」他低声宣布。深黑的眼眸如此的坚定,任天大地大的力量也无法阻挠。

「可是,大魔头」

「没有可是。」虫虫挣扎着想起身,却被花四海轻轻按住,「你好好养病,三天内我必来接你,我不会偷偷摸摸带你走。我要闹得天下皆知,要全十洲三岛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从北山淳手中抢回,永远是我的。倘若有人敢对你动一点念头,本王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虫虫傻了,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是爱她的承诺吗?这是他的誓言吗?从来都是她主动,调戏他,扑他,赖他,表达爱意,今晚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然后还说出这么多让人心脏狂跳的话。她多么想就这样放任感情肆意奔放,可是此刻却慌乱着不知所措,心乱如麻。

想答应他,但那句「我跟你走」就是梗在喉咙,说不出口。

而花四海也没有给她机会回答,伸掌一拂,一股舒适的凉气立即包裹著她因高烧而滚烫的身子。

她想和他谈谈,叫他别那么冲动,毕竟和平的希望已经出现,她知道相思苦,因为她正在苦相思,但只要忍耐一阵子,也许只有一个月,好多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以后,再慢慢商量罗刹女的事。

这好不容易渐渐清晰的局势,不能再乱了。

她爱着他,心里的火热让她恨不得贴在他身上不离开,不顾一切的相爱,但这男人疯了,至少她得保留点理智啊

如果她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这幸福永远都会有阴影。

不过她还来不及说,这冷酷无情的男人一直对她很容忍,差不多……但这次却霸道的不容一点违逆,在她还没吐出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在荫凉中安稳睡去。看着她的睡颜。花四海凝望片刻。然后猝然转身离去,再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会被她拖住脚步。

一口气奔离北山王宫外百余里,他拿出怀中那半个水心绊。「西贝听好,三天内我来带虫虫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即刻回凤仪轩,保护她周全。她现在病着,要有人照料。至于你的失职,我回头和你算。」

说完,他即刻回修罗微芒。连夜点兵,要轰轰烈烈的把虫虫抢回来。

他不要理智了,只随着自己的心,只按着自己的方法走。所有的是非曲直到最后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而当他这边为了抢亲而动用了魔兵和鬼兵。忙碌不已的时候,那边的西贝听到水心绊说话吓了一大跳。

他正和云深、华显子配合着修复混沌两仪焚心鼎,因为没有魂魄炼为鼎气,他们要耗费数倍的功夫才行。鼎里的苍穹和桃花的魂魄虽然还没有被炼化,但是意识不清,无法苏醒,被云深招致在苍穹顶上,要用痛感唤醒他们。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事。急速赶到凤仪轩,果然见虫虫因病而憔悴不少。忽然明白了小花的心。

小花对这丫头爱若珍宝,重逾性命,听到她嫁人已经受不了了,现在看到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被冷落。不心疼死才怪,这才做出了这么惊世骇俗,不顾一切的决定。

魔王、冥王双料殿下即做了决定,就没有人能违背。

只恨他分身乏术,不能两全。只得招了华显子还守护虫虫。自己拼了老命去完成修鼎的重任。

她仔细看过虫虫的伤势,完全是因为疏于照料而恶化,再加上前些日子劳心劳力,法力消耗过大,身体本来就脆弱,所以这一病来势汹汹,看来非常险恶。

幸好小花以冰魔气镇住了鬼爪阴毒,使其没有侵入经脉,而虫虫也被魔气和冥气所迷,三天内不会苏醒,这会对她的伤有帮助,但她要好好修养一阵子才会完全康复是肯定的了。

从另一方面,这也反应了小花此次的决心,他甚至不给虫虫反对的机会!

当她醒来,已经身在修罗微芒的黑石王殿中了。相信小花就算用绑的,也不会允许她再离开一步。那家伙平日里冷冷淡淡的,霸道起来却谁也拦不住。

三天对于修鼎的他只是一闭眼的时间,当大功告成的一刻,那有灵性的小鼎也兴奋的在空中转了数圈。最后落入西贝的手中,跳跃不止。

完好的小鼎在非战状态下只有铃铛大小。宝气莹动内敛,外人不见其光,持有者却知道这是绝世奇珍。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高兴,门外就已经传来地动山摇的杀伐之声。小花终是来了。来抢北山王妃作他的老婆、而作为北山后裔的他,却面临着不得不和自己的兄长摊派的窘境。

4-30 放下我的王妃

「云前辈,恕小子不能久留,今日告辞,请您再忍耐些时日,您的徒孙一定会解了十洲三岛之危,迎您重回天们派。」他站起什么,施了一礼,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看起来他的法力消耗过剧,只怕一会儿要装模做样一番才能过关。

但无论如何,他本就应该守护虫虫的,她伤于杨伯里手下。他曾经内疚万分,幸好能帮她修了宝鼎,总算有个交代。

但作为守护者,不止是保护她的安全这么简单。有能力的话,还要顾全她的愿望。他明白虫虫不想让十洲三岛过早陷入混战。而小花这种行为相当挑衅,他必须动用他的筹码,让北山淳暂时忍下这件事。

至于以后如何,就不在他控制范围内了。

匆匆赶到凤仪轩,就看到华显子正急得团团乱转,阿斗更是乱转团团,一魂一狗见了他,都立即扑过来。

「情况如何?」他问。

「那丫头倒睡得香,可是外面已经打成一锅粥了,阿斗出去看过,那个魔头带了大队人马来攻北山王宫,说是要抢了北山王妃做他的冥王妃。不过那魔头还没出手,双方手下正大战呢。」华显子急道,「这事要快解决,不然其余几道听了消息就会赶来,到时候真成了混战,四野震动,只怕天影穹顶不保,虫丫头的心血也就白废了!」

「小花是在等我把虫虫带出去。」西贝不急不徐地说,「把虫虫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他和花四海千年的朋友,彼此心意相通,明白小花是不想杀了北山淳让他难做。

但他这样大大闹上一场,也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对虫虫的珍爱到可以不惜天下,并不是为了羞辱北山淳而随意抢来。

「三天前就收拾好了。」华显子看了一眼阿斗。

它脖子上挂着一个玉坠,是前世因果镜,外面有什么情况,只要它跑一趟就了解了。而在战场上,没有人会注意一只小狗。

床边有一个竹匣,里面是虫虫全部的东西和毛驴给的药品。而床上的虫虫却还未醒,也正是因为她一直沉睡,所以虽然没人帮她换药,她却还是在缓慢的好转。

「那我们走吧。」西贝望了望整个房间。叹了口气道。

他并不留恋这本属于他的王宫。他从来只爱自由自在的生活。他更曾恨北山淳屠杀了北山一族。但是北山淳终究是他的兄长。一奶同胞的兄长。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虽然这兄长曾经为了王位想害死他。

每个人都有软弱,凤凰的软弱是小花,小花的软弱是虫虫,而他的软弱就是北山淳了。

华显子也不多话,哧溜一下钻进了竹匣中。

西贝给虫虫披好外衣,看着她憔悴而清秀的脸,忍不住吻了吻她地额头。

外面在激烈打斗,可是他却感觉像送嫁一样,只要把她送到小花手上,她就永远属于那个冷漠霸道的人了。

而他,只能是守护者。

忽然又想起了三人初次见面,虫虫的那串链子虽然被他以雅仙居换得,却终被小花抢走了。

他不禁有些自嘲。从小到大。他欠了小花数千条命,一直偿还不清,也许他应该以虫虫抵了这笔债。

忽略心头一抹撕裂的痛。西贝苦笑一下,轻轻把虫虫背负在肩头。大步走出了凤仪轩。

此时的北山王宫外,两道对立,杀声震天,大片桃红柳绿的平原已成焦土,散落的尸体和血迹点染其中。

魔道中人法力高强,马小甲指挥下的阵法调度有序,而人道虽然没有异能法术,但武器精良。

多年来精心培育的各类召唤兽在空中横行,整个局势上虽然,却一时未败。

而这,是在魔、鬼两道的王尚未出手的情况下。

他脚踏冰魔刀,在半空中负手而立,仍然是玄衣散发,不着盔甲,但漫天法器及宝光,距他身外一丈便纷纷陨落。

整个战场上,只有他沉默不动,但就连草丛中的一只蝼蚁也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那边的北山淳虽然也压在阵后不动,指挥若定。但他神色愤然,目光中有些气急败坏。和花四海一比,高下立分,强弱立辩。

「住手。」西贝清清朗朗喝了一声。

战场上每个人都凶神恶煞,又是铠甲,又是战马,又是兵器的。惟有他,身着丝缕长袍,身背一名女子,手提一只竹匣,身边还跟着一只小狗崽,像是带着妻子回娘家的富贵公子,和这充满凶戾之气地地方格格不入。

但尽管如此,当他施施然走进众人视线,也没有高声喝骂,更没有施出厉害法术,双方都被他潇洒地神色所震慑,居然停了手。

「北山意,放下我的王妃!」北山淳大吃一惊,高声喝道。

对此一战,他完全处于下风,此时自己地弟弟前来搅局,私下里,他倒有几分窃喜。

虽然他派有无数眼线盯着魔道的一举一动。当花四海调兵时他就已经提防,但没有其他几道的帮助,面对实力超群地魔道,鬼道众兵,人道之防形同虚设。根本挡不住。让花四海的兵三天就打到了祖洲的北山王宫。

只是他没想到,花四海这样大张旗鼓,不是为了争天下,不是为了报前世之仇,居然是为了抢他的妻子。天门派的姚虫虫。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想象到花四海居然是这样的大情圣,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两道交战。冒上被其他几道围攻的风险。

「皇兄,你我虽然是同胞兄弟,但两道交战,唯王命是从。恕罪了。」西贝说着一抬步,腾身而起,把众多守兵甩在地面上。

「放下我的王妃!」北山淳怒火上升,右手往半空中一指。随着他的手势,无数弩剑向半空射来,密如飞蝗。

西贝没那个力气再来防守了,但他明白小花绝不会袖手旁观。所以理也不理,姿态优雅的腾空,一个魔道中人却比神仙还要神仙。

果然,花四海身形微动,锁麟龙横甩,泄地银光呈圆形暴涨,把那些弩剑全挡了回去,无一支伤到西贝及他背着的女人,身边的狗崽儿。

4-31没他妈的修仙真可惜

「做得好。」花四海面无表情,只在看到虫虫是眼神瞬间一柔。

「记功吗?」西北轻笑,看着虫虫被花四海横抱在怀里,不过尺许的距离,却天涯路远,是永远无法靠近的位置。

「将功折过,因为你让她伤了。」花四海冷冷地道,「我先走,后面交给你了。」

西贝感激的一点头,知道这是小花给他机会,不然以人道今天的防守,北山淳必死无疑。魔王一向冷酷无情,这么天大的面子,是为了他们千年的友情。

望着花四海扬长而去,西贝跳下空中,直落北山淳马前。

北山淳怒极,本想率兵策马去追,但魔道、鬼道众兵还拦在前面,很明显是突不过去的,而他求得天道援兵还没有来,现在自己的弟弟,魔道的军师又挡在前面,他更加动弹不得。

之前天道宣于谨曾经密来见他,告诉了他天影穹顶的秘密,虽然娶姚虫虫为妻是他的主意,但宣于谨却表明此计甚妙,以姚虫虫当人质来牵制花四海。

宣于谨说过,花四海,也就是前世的信都离难虽然以冷酷无情著称,但若一旦与谁为喜,重情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宣于谨曾经承诺,若花四海来抢亲,天道必会援手,虽然他不认为花四海会为这个女人大动干戈,却没想到那魔头居然一蠢至斯,大婚时没有动手,害他和宣于谨空布置了一场密局,现在却突然做出此事羞辱于他。

而宣于谨的人还没来,花四海就抢了他的老婆离开,他就算知道不敌。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他好歹也是一道之主,被人家抢了妻子去,还有何面目坐在这个宝座上?!

「闪开!」他怒喝。

西贝不动,挥手布下一个结界,阻隔住他们说话的声音。「皇兄,请赐一纸休书,这样于你、于虫虫都是最好的解脱。」

「你说什么?!」北山淳额头青筋暴起,娴雅淡然之气已经没有一分。倒是他这个年纪看来比他大。投身为魔的弟弟自有一派尊贵优越的王者之风。

「皇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魔王、或者说是冥王殿下了。」西贝面色不变,侃侃而谈,「他对虫虫相思入骨,你大婚时没有抢亲是虫虫以命相胁,如今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来抢北山王妃,那是打定主意,宁愿与天、仙、人三道死战,也不会把虫虫还给你,不管你觉得多么羞辱,事情已成定局。不如亡羊补牢为好。一纸休书,能让天下人唾骂魔王和虫虫,而同情之心尽付于你。岂不是能挽回点损失吗?」

北山淳心头一动,知道西贝说的是正确的,但他从来不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于是冷哼道,「你倒说得好,可惜魔道的军师怎么会为我着想呢?难道想重回北山王族吗?」

西贝傲然一笑,「我名为西贝柳丝,哪儿来的北山意?倒是皇兄错了,如若你不说出,天下还有谁知道北山王族还有一位王子在世?」

北山淳心下一惊,悔恨自己太过情急,居然泄露了他还有一个皇弟的事实。

他的皇位不正,必须要作唯一的拥有北山血统的人才不会被质疑,所以就算不能杀了北山意,至少也不能让他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也知道自己是北山王族的吗?」他压下心中的懊恼与惊惧,强辩道,「我这边苦苦对付花四海,那边自己的皇弟在我后院放了一把火,天下哪有这般道理?闪开,再迟些,就追不上那魔头了。」

「一纸休书换一个体面,皇兄,你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西北知道北山淳不过是做做样子,因此并没有闪开,「如果皇兄真得不肯,那虫虫就还是北山王妃,只是她虽是我北山家的媳妇,却未必是你的妻子了,因为王未必是你。」

北山勒马侧身,脸孔雪白,俊美绝伦的脸有如一张精致的面具,只是眼神中满是惊恐,一时之间居然没有质问出来。

他最怕的事就是这个,难道今天要出现了吗?

西贝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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