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谁知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顿时全神戒备,与它对峙起来。 秋读阁手机版
“哎哟哟,两位狼王,赶紧的,互相交流一下。天北地南,极冷极热,万里之遥,能见到可是三生有——”幸,忘忧话未完,两位王已经开打,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呼——没一个是省心的。”忘忧扶额,一进屋,见那三尊神,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别过脸去,轻哼一声,径直入屋。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子穆沉吟片刻,开口道:“如此下去,她又该跑了。”
“那该如何是好?”姬夜尹不悦地皱眉,自觉咽下后面那些火药味甚重的话。而独孤拓不置一语,看向子穆。
“明日开始,分开,昼夜各两个时辰,各人轮值如何?”有道是眼不见未净,看不见自然也就不那么心烦了。
独孤拓与姬夜尹均表示同意,于是三人友好地达成了默契。不过突然冷清下来,还让忘忧有些不适应,尤其是睡到半夜突然换人这一点,让她感觉很……很不好。
女王将一行人送出鹊桥镇便往回返,临了还含情脉脉地蹭在姬夜尹身旁,一副恨不生同类,日日与君好的哀怨。忘忧对它的离去忧喜参半,与它郑重握爪,“女王陛下,后会有期。”
女王嗷呜了几声,恋恋不舍地隐入林间。忘忧回头见满脸高傲的玉郎,一巴掌过去拍了拍它的后脑勺,“太强势的女人受不了吧?唉,我还想你俩能擦出什么火花,生个狐狼与雪狼的混血崽崽出来,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皮色?黑的?白的?黑白相——哎哟——”忘忧话没说完便被玉郎大尾巴一扫,摔到独孤拓身上。“你个小心眼儿的,给我站住!”忘忧站稳后,追着玉郎满山跑。三个男人无奈地耸肩,看向忘忧的眼中满是宠溺。
一路上打打闹闹,日子过得也快,转眼洛州在望。一想到君无邪和了尘,子穆、独孤拓与姬夜尹三人难得地同仇敌忾,这夜趁忘忧熟睡,悄悄聚在一起。
“要我说,两人最好两败俱伤,死了更好!”姬夜尹无所谓地摆摆手。
独孤拓与子穆目光交汇均在想,魔教果然是魔教,心狠手毒。不过话又说回来,若非了尘与君无邪为各自好友,两人说不定也会生出与姬夜尹同样的心思来。
姬夜尹看着满脸凝重的两人,双手一摊:“反正我与忘忧是拜过天地的,名正言顺,其他人嘛,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姬夜尹这番话说得两人酸水直冒,不由自主地想到正名这个问题。“一切由忘忧自己定夺。”独孤拓终于表态,“以我对了尘的了解,要他放弃除非他死!况且,爱她便尊重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无邪更不是个轻易罢休的主,唉……”子穆无力地叹息,“让她自己定夺罢。”
“她自己定夺?哼!那女人肯定说不上两句就滚床单去了!”姬夜尹一句大实话,说得三个大男人黯然神伤,看向床上躺着的身影。
早已醒来的忘忧缩在一隅,小脸皱作一团,咬着被子不敢出声。三人其实知道她早已醒来,默契地不去捅破罢了。
第八章 洛水荷香
更新时间2012-5-15 0:46:44字数:3351
本应是荷香四溢、水光潋滟的洛水荷花淀,因两道身影的对峙显出肃杀之气,藏于荷叶底的水鸟鱼虫纷纷避让。
忘忧一行才入洛州,连离园都来不及入便赶到此地。远见君无邪剑花一挑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盛开的荷花瓣纷纷如雨而下,朝着了尘射去。“听说禅师爱荷,那我便敬你!”
了尘避让的瞬间斗笠飘落,青丝飞散容颜绝美,捧起被屠的荷花瓣,微蹙的眉间朱砂殷红。“君无邪,你又何苦拿她们出气!”
见了尘竟然蓄发还俗,而且他的模样简直——简直!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君无邪的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项亦泓,已经还俗了还这里假慈悲?你杀的人怕是可以填满这荷花淀了!”话音方落飞身而起朝项亦泓刺去。
项亦泓执起佛珠将他剑锋打偏,那佛珠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坚硬无比,竟将君无邪的佩剑打出几个清浅的凹印。反手拍出一掌,出乎意料的是,自己居然得手,见君无邪直直朝后坠去,项亦泓歉意骤起,有些许后悔。
不过很快他的那点内疚便烟消云散了,因为他看见君无邪正被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搂在怀中。“君无邪,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忘忧抱着君无邪对项亦泓怒目而视,“和尚,你下手好重,他都吐血了!”
见忘忧满心维护,项亦泓心头一滞,暗道君无邪卑鄙。当下飞身上前,捋了捋吹散的发丝,满脸委屈,“他下的战书,说是生死之战,难不成我还要处处忍让等他来杀我?”
见他楚楚风姿,忘忧一颗心猛跳,“和尚,你留头发真好——唔唔——”永远不要在一个男人面前赞美另一个男人,否则后果会很糟糕。怀中受伤的小羊不知何时已经化身为狼,捧起她的脸一顿狂吻。
别说项亦泓,远远跟着的三人立时飞扑上前。君无邪似是早有准备,掳起忘忧飞身便往荷花淀雾气最浓的深处飞去。
“君无邪,你好过分!居然骗我!”忘忧在他怀中扑腾起来,可其实根本未用什么劲,因为所有都力气早被他那一阵狂吻给吸走了。见状君无邪笑得越发畅快,“小妖儿,你还是那么嘴硬!在外躲了一年,看我怎么罚你!”话音刚落,他忽然停下脚步,任两人直直朝水中落去。
“你!”忘忧惊叫一声赶忙闭气,可没有预想当中的浑身透凉,而是稳稳落到一叶小舟之中。这叶扁舟隐于荷叶间,加之雾气浓重,轻易还真发现不了。
“不行!放手啦!”意识到君无邪打的主意,忘忧急忙捂住腰带,她不敢想象外面那四个男人如果找来会是怎样的结果。“放心,他们发现不了~~~”说着舌尖已开始挑逗她的耳廓。
“不行!君无邪,你别这样!”忘忧呼吸凌乱地将他推开,“我答应过他们,会好好考虑你我之事,我不想每次都沉浸在肉欲欢爱中,看不清你,更看不清我自己!”
忘忧一双手捂住呼之欲出的胸脯,双颊绯红,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珠。君无邪仅有的理智早就沉到了荷花淀底的污泥里,一年多的忧心和相思,那是说止住便止住的!
“你——啊——”忘忧正要起身,被他撞到,极快地将她双手绑在船头,居然用一节莲藕将她小嘴堵了起来。茶白的袍子层层剥落,头冠才解,青丝便已铺洒在她身上,红唇微启,飘渺似幻“我本天上仙,为卿落凡尘”忘忧被他美摄住了心神,本来就意志不坚,如今美男投怀,丢盔弃甲再度沦陷还真是再正常不过。
“君……无邪……你……嗯嗯……啊……轻点儿啊……”虽然忘忧尽力克制,可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叫喊出声。右腿被高高举起,左腿搭在船舷上,脚趾已经碰到了水面,忘忧真觉得传快翻了。听到姬夜尹等人的呼喊声越来越近,忘忧一颗心高高悬起,可越是害怕越是兴奋,终于让几人闻声而至——
项亦泓的幽怨,子穆的隐忍,姬夜尹的暴怒以及独孤拓的冰冷,令忘忧觉得自己从天堂瞬间来到了地狱。穿好衣物,忘忧与君无邪一前一后出了荷花淀,如同犯人一般被架上船去。
回到久别的离园,忘忧百感交集,没有想象当中的衰败萧条,反而一派欣欣向荣之象。她自然知道这是子穆与君无邪维护的结果,也不知他们为保留这座园子与各大门派间周旋了多少,不禁一阵感动。
“谢谢!谢谢你们!”似乎这还是第一次向他俩道谢。
子穆谦虚地两句:“都是无邪的功劳,他的面子最大。”君无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若不是穆想的周全,今日又拿什么惊喜给你。”
姬夜尹轻哼一声,不屑地别过脸去。项亦泓也不想邀功只是默默含笑看着忘忧。
“拜见园主!”悦然暗流等人挟着手下对忘忧躬身行礼。忘忧欣喜不已,“拜什么拜什么?等我死了再拜,都给我起来!快起来!”
“姑娘!”发福的丽姬在暗青的搀扶下对忘忧行了个礼。忘忧看着丽姬圆滚滚的肚子,惊得合不拢嘴。“你们!诶?暗青,你们什么勾搭上的?”
暗青黝黑的脸红透,难为情地回道:“不知道怎么就……”
“本来相等姑娘为我二人主婚,可惜……他等不了,所以就先把堂给拜了。”丽姬声若蚊蝇,羞得满脸通红。
“恭喜!恭喜呀!”忘忧欣喜交加,想当初暗青还十分看不起丽姬,如今居然合为一家,当真是世事难料。
当丽姬见到姬夜尹时,目光微沉,暗青体贴地握紧她的手。莫说丽姬,连忘忧也很受感动,丽姬当真是苦尽甘来。再瞧姬夜尹,面无表情,对众人投来好奇以及探究的目光表示不解,似乎根本不识得丽姬一般。
忘忧撇嘴表示不满,趁着众人入席就坐的当,揪住姬夜尹的衣衫低声问道:“别告诉我你真不知道她是谁。”
姬夜尹疑惑地问道:“谁?方才那个孕妇?你们为何都那般看我?”
忘忧仔细打量了一翻姬夜尹,确信他不是在撒谎后,无奈地说道:“姬夜尹,她曾经是你的宠妾,你当真不记得了?”
姬夜尹茫然地摇摇头,“不记得了……不过,她脱了衣裳我或许能认出——哎哟,你干嘛踩我?”
“想都不许想!”忘忧一脚踩到他脚背上,“种=马!”
“我是**,那你是什么?”姬夜尹坏笑着挡住忘忧去路。
“是女**!”君无邪负手而立,介入打情骂俏的二人。
“这没你说话的份!”姬夜尹冷着脸,将君无邪撞开。“凡事,得分分先来后到,讲讲长幼之序!”
“先后?长幼?谁定的?”君无邪满脸不屑,话音刚落,子穆出声答道:“我。”紧接着独孤拓与项亦泓一前一后截住了君无邪的脱路。
忘忧很没骨气地缩到角落里,君无邪这一回的招摇可是犯了众怒,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安生了。见几人将自己无视得彻底,忘忧默默回到厅堂,郁闷地开吃,也不知道会不会下手太狠破相啊?那么多人欺负他一个,忘忧还是有些怜弱心疼的。“唉……”一声叹息,“看什么看?快吃啊!”忘忧一举筷子,打破厅堂诡异的气氛。
“悦然姐,我觉得园主好可怜——嗷”明月小声嘀咕,被悦然夹来的肥鸡腿堵住嘴巴。“多吃饭,少说话!”悦然敲了敲她的脑袋,递给身旁暗流一记满是爱意的眼神。
晚间,君无邪不知所踪,保守估计,他被修理得很惨。是不是碰上项亦泓投来满是幽怨的眼神,忘忧心中一阵发紧。可又碍于子穆等人,不好有所表示。
午夜,项亦泓幽怨的眼神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忘忧辗转难眠。“拓?拓?”轻唤几声之后,见独孤拓没有反应,忘忧悄悄起身,偷偷出屋。“唉……”独孤拓低低叹了一口气,翻身而起盘腿吐纳。
被灌得烂醉的项亦泓半梦半醒间,感受到女子冰凉柔嫩的肌肤,“忘忧……忘忧……”他本能地将她搂紧,闻到她身上的幽香,项亦泓酒醒了一半,难以置信地叫道:“忘忧?真的是你!”
“嘘……小声点儿,你想让他们都听到么?”忘忧伸手堵住他的嘴。
“自然是不想的。”项亦泓微微张嘴将她食指含入口中,两手熟稔的剥开她薄薄的衣物,辗转流连……
接连几天,忘忧都没有见到君无邪,直到第三日后,才见他顶着一个乌紫的眼圈的出现。伴随着其余四个男人的冷哼和嘲弄,向众人昭示着:这便是破坏规则的下场!
翌日,悦然等人启程出发前往各自驻地,忘忧既然平安归来,那么也该出手,了结许多未完之事了。
听闻忘忧归来,隐居洛州山林的水烟夫妇前来探望。再见凤吟,没了以往世家小姐的娇气,因为生产微微有些发福,皮肤晒黑了些许,但显得很健康而且很有活力。
“靖儿,快拜见舅母。”凤吟抱着快两岁的儿子前来与忘忧见礼。忘忧将这胖乎乎的小肉球抱在怀里,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舅母?!”
凤吟望了丈夫一眼,“离姐姐,我两位哥哥对你情深似海,二哥更是为你牺牲性命,三哥他悲痛欲绝,至今无法振作,凤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
“水夫人,且慢!”君无邪陡然出声,打断凤吟,“欠债还情这种事,我们忘忧可不干!阿金——”君无邪一声呼喊,只见阿金领人抬了顶小轿进来。
君无邪袖子一甩,背手而立,对着轿中人说道:“躲了这么些天,不想出来透透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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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不勤,也不知道在瞎忙什么!!快点完结啊完结
第九章 心乱如麻
更新时间2012-5-16 13:35:09字数:3773
轿中人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将轿帘掀开,虽是满头银丝,却掩不住他原本的风华,朗颜如玉,凤目含情。看似谦谦君子样,可嘴角那丝玩世不恭的笑意暴露了主人的性格。
“凤楚?!”“二哥!”“主子!”惊叫声不绝于耳。凤楚两眼胶着于忘忧脸上,想靠近却又不敢,只痴痴望着她,不过这一望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凤楚,你想永远留在忘忧心间,我才不会让你如愿呢!”君无邪轻哼一声别过脸去,对着忘忧说道:“从此以后,你与他两不相欠,何去何从,做个决定罢。”
“你的头发,怎么白了?”看到他还活着,忘忧庆幸不已。从前的阴谋和羞辱早已在他鲜血溅到自己脸上那一刻烟消云散,她接受了他的歉意,可是他的爱呢?他那份沉甸甸的爱呢?自己拿什么去装?
凤楚漾起一个笑容,云淡风轻,“因为相思刻骨。”
“咳咳,有话好好说,当这么多人面煽情,想犯众怒么?”君无邪忍不住叽歪道。
众人莞尔,气氛轻松了些许。“你的伤,怎样了?”忘忧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被那么多人盯着,芒刺在背。
“无碍,你……担心我?”凤楚眼中透出几分喜悦。忘忧不敢与他直视,“往日种种一笔勾销,正如君无邪所言,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
凤楚心头那点甜蜜被忘忧的言语瞬间摧毁,“你要赶我走?”
“两不相欠?什么叫两不相欠!他为救你散尽内力在前,舍身挡剑在后,在药桶中苦熬半年才换得今日行走如常!他的心更是全系于你,生死许之,忘忧,你倒说说看,你如何两不相欠?!”门外人朗声说着,大步进屋。一张与凤楚别无二致的脸孔,但较之前者更显温润。
忘忧捂着胸口,只觉情绪起伏不受控制,见忘忧不适,凤楚拦住弟弟,“歌儿,不可,你让她难受了。”
“凤歌?”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个身份来到自己面前,“葛风,唉……早该想到的。”忘忧嘴角浮起一抹苦涩,“你们是凤歌,是凤楚,是墨弦还是葛风?你们这一次,又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如果一次两次只是巧合,那么三次四次就说不通了。
“离姑娘,一切都是昆达的错,请您莫要错怪两位主人!”昆达现身对着忘忧行了个大礼,将心知一事原原本本道了出来。
“也就是说凤歌的喜怒哀乐都会对忘忧造成影响?”子穆说着与独孤拓对望一眼,原本还想好好修理这对阴险的兄弟,看来如今只能作罢了。
“正是,若是小主人有何不测,离姑娘亦然。”昆达满脸惭愧地回道。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忘忧丢下话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众人对望半晌,也散了。
忘忧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唉声叹气。【喀拉——】窗角一声响,压断了忘忧的忍耐极限,她飞身而出,扼住窗下之人命门。可是出乎意料,此人不是那几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只是一个拿着扫帚的仆役,而且,还是个身有残疾的仆役。
他惊恐地瞪着忘忧,凌乱的头发挡住半边脸。“园……园主,小人该死,该死,惊扰到您。”
忘忧盯着他唯一的胳膊,目光上移,“我不记得离园有你这号人。”
“小人是悦然姑娘领进园子的,她怜小人身有残疾被人欺凌,故而收留。”独臂仆役诚惶诚恐地解释道。
上一回发善心收留人,便带进了一个葛风,忘忧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狐疑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小人从火场死里逃生,容貌被毁,悦然姑娘怕小人貌丑吓着别人,故而给了小人这个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