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的火折,举步维艰。 玉川书屋手机版女王在她身后低呼两声,将她领到一个暗槽旁,示意她将火折扔下。忘忧将信将疑地丢出火折,暗槽内不知放了什么易燃物,一条火龙迅速窜起,环绕着盘旋而上,瞬间将殿宇照亮。
忘忧目瞪口呆地盯着穹顶上方那朵巨大的幽昙花,久久不能回神。“嗷呜……”女王低低轻呼两声,将忘忧目光吸引过来。
忘忧循声望去,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眼前。他面色苍白,眼眶深陷,身旁摆着一些活物和不知名的植物,忘忧丝毫不怀疑他这些日子便是靠这些东西维系生命。他额头烫得惊人,睡得极不安稳,忘忧将他搂入怀中,泪如雨下。
他的指节泛白,指尖嵌入肉里,死死握着恨天,无论忘忧如何努力都掰不开。女王看向姬夜尹的眸中流露出几分关切,浓密的大尾轻轻扫过他的脸颊,温柔无限。见状忘忧不由漾起笑意,“姬夜尹,你快醒醒呀,你瞧,女王陛下都为你倾倒了呢。”
“姬夜尹,我好想你,好想你……”忘忧埋入他肩窝,倾诉着满腔思念。
“谢谢你!”忘忧挡住正欲离开的女王,躬身下拜。女王骄傲地昂起头,前爪摁在姬夜尹手中的恨天上,目光落向不远处大殿的王座。忘忧寻着它的目光看去,在王座右后方的石壁上的凹槽,与恨天剑大小相差无几,甚至于剑身上的花纹都被一一刻出。而左后方的凹槽,赫然便是鬼泣。几乎不用看,忘忧也能断定正当中上方的凹槽是御神的剑位。
或许这里是一切的开始,一切的源头,可此时的忘忧已经没有探究的心思,她只想怀中人快些醒来,快些醒来!
“再给我说说,再给我说说!”拗不过他,忘忧只好又将那些经历从头讲述一遍。两个人四肢交缠,紧紧拥在一处。忘忧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对上苍无比感恩,“姬夜尹,你活着真好,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姬夜尹不停亲吻着她,安慰着她,“忘忧,忘忧!”除了一声又一声唤着她的名字,已经没了别的言语。他好想告诉她,当洛宁将口信带到时,他是怎样的震撼和不可置信。随之而来的便是后悔和自责,他立马动身去与她相会,不料却被义父中途伏击,被逼入塞上雪。与狐狼群一番恶战后莫名其妙地被带到这里……而此刻,所有的解释都没有了意义,他知道她懂得,他终于尝到了两心相知的滋味。
“你的爱如大漠的骄阳,炙热灼烈,烧得我难以招架,可你烫化了我的心。姬夜尹,我比想象当中更爱你——”
姬夜尹似乎找不到其他方式来表达自己浓烈的爱,唯有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恨不能将她嵌入身体。“忘忧,无论今后发生何事,我都再也不会离开你,哪怕你打我杀我!”
“我怎么舍得打你杀你?”忘忧嗔怪地剜了他一眼,随即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只怕,是你要打我杀我呢。”忘忧踌躇着,要不要在此时讲话挑明?“姬夜尹,我——”
“嘘,不要说,不要说。”意识到忘忧欲言又止的原因,姬夜尹双眉微蹙,请求她不要破坏这一刻的幸福。“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永远,永远……”
“姬夜尹。”忘忧捧起他的脸,深深印上一吻。姬夜尹不顾满身伤,热烈地回应着她。将她带血的衣衫一一剥落,粗糙的双手不停抚弄着她娇嫩的肌肤,贪婪地吮吸着她迷人的体香。
忘忧吻过他的眉眼、唇瓣、喉结、锁骨、小腹,一路往下……忽然,几声呜呜的低吟让两人同时停止了动作。不知何时,身边多了许多围观者,几头小狼崽眨巴着大眼好奇地望着这对四肢交缠的男女。
忘忧脸一红,巴巴望着姬夜尹,“感觉好诡异。”姬夜尹被她挑起的欲念哪能轻易熄灭,眉毛一挑,“诡异?”说着捉住她的双腿大大地分开,欣赏着她精致的幽处,“我记得,忘忧可不是什么矜持的人呢。”
“不要!”忘忧挣扎起来,“姬夜尹,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色!每次总是说不上几句话便滚床,这……这不好!”
“不好?”姬夜尹有些火大,“那要怎样才好?”
“咱们像刚才那般,说说话,聊聊天多好~”忘忧对姬夜尹饥渴的眼神假作未见,拉过衣服盖在身上。
“聊天?”姬夜尹紫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好啊。”说着揽过忘忧,“忘忧就给我讲讲你是如何大闹喜堂,将董玉痕抢走的。唔……为何夜君最后会突然转性冲入火场救你,还有,凤楚怎会挺身相互为你挡下一剑?”
姬夜尹话未完,忘忧便觉冷汗泠泠,如犯了错的小孩,耷拉着脑袋。片刻之后,她投入他怀中,眼眸含春在他下身蹭了蹭,“姬夜尹,我好想你~~”小手游入他的胯间,【啪】一个巴掌,姬夜尹拍开她不规矩的手,双手环胸,“忘忧不是想聊天么?我就陪你聊!”
忘忧后悔不迭,简直是挖坑给自己跳嘛,“我……我突然又不想聊了,咱们还是做吧。”说完摆出一个撩人的姿态。
“可我不想做了!”姬夜尹生气地别过脸去,狠狠说道,“我想聊天!聊聊子穆、了尘、君无邪!”
偷窥的狼崽们发出几声低呼,忘忧只觉被几只小狼崽嘲笑很没面子。不过如今这状况,还能护得住面子么?忘忧起身一面用胸前丰||乳|蹭着姬夜尹壮实的后背,一面低声下气地说道:“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
“错?忘忧何错之有?”被忘忧这么一挑,姬夜尹只觉小腹欲火猛窜,可又不想这么快妥协,只得拼命忍住。
“不该花心滥情,不该吃锅望盆,不该贪心不足!”忘忧陈恳地承认着自己的错误,摆动着臀,摩擦着姬夜尹的大腿,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求交尾!”
“唉……”姬夜尹仰天长叹,“我这辈子,逃不脱啦!”言罢将她压倒身下,狠狠疼爱起来,一解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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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殿。
“啊!啊!”容夙被绑在柱子上,原本光洁的背脊雪臀鞭痕交错,她越是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执鞭者越是兴奋不已。
姬玄仰收起鞭子,阴冷的眸中泛出几丝滛、、邪,朝着旁边三个精壮男子努嘴,三人立时解开袍子,赤条条来到容夙身前,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将瘫软的容夙放到地上。当着姬玄仰的面,三人同时与她交合起来。
眼前滛、、靡的场面,使姬玄仰更加兴奋,可是没过多久,他痛苦地闭上眼,将三个男子一剑穿喉,愤然离去。
血泊中的容夙艰难起身,看着姬玄仰的背影满是怨恨——和嘲笑。“呵呵呵……哈哈哈……”她先是低声轻笑,继而放声狂笑,“姬玄仰,做不成男人的滋味,一定很痛苦吧?有朝一日,你发现自己苦心修炼的武功一点点逝去,将会是怎样的光景?我好期待,好期待!”
她恨,她好恨!她只想将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一一回敬,可是为何心间总是空荡荡一片冰凉?
第五章 冥王易主
更新时间2012-5-9 20:31:48字数:3488
地上黄沙流火,地下冰冷昏暗,这条道注定艰难。忘忧搀扶着姬夜尹在地下行走多日,眼睛早已适应黑暗,跟随着女王穿梭在连绵不尽的石窟之中。
已不记得走了多少个日夜,通道越来越窄,越来越低,两人到最后只能用爬的。终于来到一间稍大的石室,两人得以解放,伸展筋骨。女王开始左嗅右嗅,找准位置后开始抛沙,渐渐的,白沙之下露出一扇石门。
忘忧仔细观察这扇石门,门上雕刻的花纹已经被侵蚀得斑驳不堪,难以辨别。一番摸索之后,忘忧终于找到了机关,“御神?!这门的钥匙是御神!”可是御神在修罗塔已经遗失,该如何是好?
姬夜尹凑过去,“我用内力试试。”“别!”忘忧拦住他,“以这石头的重量,怕是要耗尽你的内力呢,我再瞧瞧,另寻他法。”
忘忧将手探入卡槽,突然灵光一闪,“水,把水壶给我!”接过水壶,忘忧开始掂量着壶中水的重量,拿过恨天便将自己的手腕隔了开来。姬夜尹根本来不及阻止,她便将鲜血汩汩注入水壶。
“忘忧,你这是——”只见她注满之后将恨天的剑尖插入剑槽,凝神运气,用水壶里的血水快速灌满剑槽,瞬间凝成坚冰。她满头大汗,握住恨天剑身,缓缓转动——
机关转动的咔咔声不绝于耳,砰一声,石门移开一跳小缝,感觉到新鲜空气的涌入,忘忧欣喜不已。
“姬夜尹,一会儿出去,别急着睁眼,用这个挡一挡。”说着忘忧撕下布条系在姬夜尹颈间。
姬夜尹弯下腰趁她绑带子的当偷香一口,“忘忧,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么?”与她相处越久越觉她的不可思议,姬夜尹怎么也无法想通,她这般年纪是如何来的这么多阅历和知识。
“真正该懂的,我两眼一抹黑。”忘忧小声回道,心中不禁暗想,比如如何爱人,如何专情。
“嗷嗷呜……”女王见二人你侬我侬,不禁出声表示不满。忘忧与姬夜尹相视而笑,一起用力推开石门,出乎意料的是,石室内除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一无所有。
女王挑衅地看了二人一眼,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溅起的水花浇了两人一身。姬夜尹用腰带绑住忘忧的手,“走!”忘忧用力点头,深吸一口气,与他一同沉入水底……
冥王殿。
“是你?是你这个贱女人!”暴怒的姬玄仰一个巴掌将容夙扇到在地。
“呸!”容夙捂着高肿的脸颊,吐出一口血沫,“是我什么?哈哈……是你自己疑心甚重,杀了姬夜尹,我可没有动手!也是你自己说喜欢闻金灵花香,日日与之相伴,这才破了银翼神功,与我何干?”容夙嗤笑一声,走到镜前整理妆容,“教主大人,不知为何,您用婴孩练功的事情不慎走漏,教徒和百姓中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正与姬夜尹的余党混在一处,马上就要打入冥王殿了。这可……如何是好呀!”容夙佯作惊慌,可眸中难以抑制的激动,让她表情极是扭曲。
“容夙,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姬玄仰如何能想到,昔日视自己为天,温顺乖巧的容夙,竟然如此歹毒地暗算自己。
“碎尸万段?姬玄仰,你的银翼功已破,内力散尽,你凭什么将我碎尸万段?”容夙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我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错事,便是有眼无珠爱上了你!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教主大人一定还不知道呢。”
容夙拖着自己华美的袍服一步步登上冥王殿至高无上的冥王尊座。“当年,荆木兰走时,已有三月身孕,你原本也是有后的,可惜,被你自己亲手扼杀胎死腹中。唉……瞧瞧,瞧瞧,教主大人您一不小心,便断子绝孙了呢!连收养的义子都给你赶入塞上雪成为狼食。呵呵……都说皇帝才是孤家寡人,您呐,也是不逞多让啊!”
“啊——容夙!容夙!”姬玄仰体内的金灵花毒开始发作,他头痛欲裂,难以自已地趴在地上所作一团。“木兰……木兰……”他意识已经不甚清晰,只是下意识地呼唤着前妻的名字。
“木兰?木兰!”容夙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扶手上,她没有忘记新婚之后,多少个夜晚,枕边人便是轻唤着这个名字。“姬玄仰,曾经叱咤风云的一方霸主,你此刻真是连狗都不如!木兰!很快你便会与她相见,不过我想,她可不愿见你。”
言罢容夙脱下华服,披散头发朝殿门口奔去,她撑开门栓,对着殿外大声呼喊:“姬玄仰在此处,有冤的快来报怨,有仇的快来报仇!”容夙的呼喊,吸引了殿门外叛乱的教众。混迹人群中的东莲和乌恺立时附和,“杀死魔头!为左护法报仇!”“杀死魔头!为我孩儿报仇!”“杀死魔头!!”
愤怒的教徒和百姓手执兵刃,冲入冥王殿。只见姬玄仰披头散发跪坐地上,阴毒的眸子透出冷光扫过众人,武功虽失,气势犹在。胆小的教众被他一瞪立时抛下兵刃跪倒在地,“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乌恺见状与东莲对望一眼,“姬玄仰武功已废,怕他作甚?杀呀!”说着提刀砍去,可姬玄仰到底是姬玄仰,怎可能轻易让人得逞,左突右袭,片刻间竟将四名教众徒手击毙。乌恺知道姬玄仰已是强弩之末,可他积威已久,众人对他的惧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消退的,即便是自己也心怀惴惴。
东莲对姬玄仰倒是没什么惧意,当下提剑突入与姬玄仰战了起来,只是越打越心惊,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流高手即便失了内力也是依旧强大。乌恺见东莲屡屡被压制,当即提刀助阵,两人与姬玄仰缠斗起来。
容夙悄然退出冥王殿,烈风吹散满头青丝,夹杂着几根银发,她冷笑着回望冥王殿一眼,拾级而下。多少青春年华空耗于此,痴心错付回头再难,如今的自己还剩下什么?“噗——”她呕出一口黑血,金灵的毒深入骨髓,最终还是选择了同归于尽的法子。她步履蹒跚地走着,一瞬间像是老掉了十岁,整个人委顿起来。
“夙儿!”
“谁?谁在叫我?”她慌忙转身,“朔辰是你么?是你么?”回头,原本正午的日光渐渐昏暗,目之所及处竟是一片漆黑。容夙慌乱地深处十指在空中乱抓,被地上的尸体绊到,重重摔下。她胡乱地摸索着,终于摸到一双脚,她抱着来人的腿慢慢站起身来。“朔辰,是你么?是你么?”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眼前双目失明疯疯癫癫的容夙,便是最好的例子。与姬夜尹对望一眼,想起死去的秋色和伤痛难愈的春情,忘忧正想征询他的意见,只听姬夜尹对身后随从说道:“带下去,好生看管。”
冥王殿中,姬玄仰还在做着困兽之斗,饶是骁勇也抵不过金灵毒的发作和连绵不绝的攻击。姬夜尹的出现,让他原本的部从们欣喜不已,乌恺退出战圈,激动得跪倒在地:“爷!”
东莲见忘忧平安归来更是喜不自甚,“园主,您来啦!”
“左护法!左护法!”“夫人?”“夫人!”见姬夜尹无恙,携妻前来,在场教众有如吃了定心丸一般纷纷退让,将姬夜尹和忘忧迎了进来。
“夫人?”忘忧仰起头,不解地看向姬夜尹,那婚姻不是作罢了么?
姬夜尹与她十指相扣,“好容易成一回亲,我可舍不得随随便便就离了。”想起之前总总,他涩涩说道:“我一直对外宣称你得了恶疾,去中原疗养。”
忘忧紧咬着嘴唇,不知怎么说才好。但此时情形也由不得二人互诉衷肠,只听乌恺朗声说道:“姬玄仰倒行逆施,置冥教百年基业于不顾,左护法今日平安归来,实乃天神庇佑,我乌恺愿尊左护法姬夜尹为我冥教新任教主,誓死效忠,此志不渝!”
“誓死效忠!此志不渝!”“誓死效忠!此志不渝!”“誓死效忠!此志不渝!”
匆匆赶来的四名长老本想解救姬玄仰,可见大势已去,又思及姬玄仰这一年间种种作为,不由叹息连连,虽不情愿,但还是只得顺应人心,向着姬夜尹行了参拜教主的大礼。
双目已经失明的姬玄仰瘫坐在地,斗志全失,哪里还有昔日尊主的样子。听到众人讨论起他的生死,姬玄仰强撑着站起身来,“我的死活,天定!我定!由不得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言罢制住离他最近的教众,夺下刀刃便往颈间抹去——
一道黑影急闪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挟起姬玄仰飞身离去,姬夜尹虽是最先反应过来,但还是假作未见,放走了救人之人。他的心思,忘忧自然明白,毕竟是有养育之恩的。可那个黑影,为何这般眼熟呢?
想到那个人,忘忧心中一跳,“姬夜尹,我去去便来!”言罢冲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急追出去。
“忘——忧。”姬夜尹很想紧随其后,可冥教上下一片混乱,百废待兴,太多事宜还待处理。他只得闷闷收回手,指挥着教众扫灭姬玄仰的余党。
忘忧一路追出近百里地,眼看便要进入沙漠,那道黑影终于停了下来。夕阳的余晖为他冷毅的轮廓镀上一层浅金,他盯着脚下垂死之人,努力看清他的脸孔。
忘忧慢慢走近,努力在二人脸上寻找着相似的地方。世事就是这么有趣,独孤拓的眉眼却与独孤信有些相似,可当与姬玄仰做比时才觉还是更向后者一些。
“姬某垂死之人,不劳阁下费心!”他努力让自己有尊严地死去,可是金灵的毒素迅速在他体内扩散,他已开始口歪眼斜,身体抽搐。几声痛苦的嘶吼过后,姬玄仰渐渐没了动静。
独孤拓眼角溢出的泪滴悄然打落在滚热的沙地上,他仰天饮泪,颓然跪地。忘忧见状不由心生疼惜,可一想到他今日的痛苦由自己一手造成,她不由得收回迈出的脚步,默默退走。
“别走!”独孤拓忽然出声,叫住转身的忘忧,“别走!”带着恳求,带着期盼,一声声,唤得忘忧阵阵揪心。她踌躇片刻,一咬牙,还是迈出了脚步。
第六章 木兰情归
更新时间2012-5-10 22:14:29字数:3639
“离忘忧!你给我站住!”身后之人猛然起身,挡住她的去路。“你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你就这样弃我于不顾?!”
忘忧愣了会儿神,疑惑地开口:“一走了之?弃你于不顾?独孤拓,你这话真有意思,我对你有责任么?”
“如何没有?!”独孤拓恼道,“你怎能如此没有良心?你……我……我从不曾与女子肌肤相亲,你是第一个,自然要对我负责的。更何况,现在整个江湖都在传我喜好男风,哪里还有女子敢与我亲近!你若不对我负责,怎对得起天地良心?!”
忘忧惊讶地长大嘴巴,踮起脚尖,双手在独孤拓脸上细细摸索了一番,自言自语,“没有人皮面具啊!你真是独孤拓?”
独孤拓墨玉般的眸中透出几分笑意,拉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天女木兰,捉住忘忧双手往里揉去。“你倒是摸摸看,是不是真的。”言罢伸手一揽,将她死死扣入怀中。“每一次,你都不等我把说话,今日你哪儿也不许去!”
天女木兰的雅香伴着他的阳刚之气,激得忘忧心神荡了不知多少下,双腿发软,全凭他支撑才勉强站住。她一面暗骂自己不争气总被美色所惑,一面又很是享受,嘴硬地说道:“你说不许走就不许走么?独孤拓,这儿日头毒,你这一身黑,是想当太阳能还是怎么——唔唔”忘忧的小嘴被他用吻堵住,巧舌直入,挑逗得她满脸红潮,意犹未尽地放开,迷离地喘息。
见忘忧已然动情,独孤拓在她耳畔轻声低语:“嘘——你今日什么都不许讲,只准听我说!离忘忧,那日在木兰小筑,我没有厌弃,只有疼惜。我也不晓得从何时开始,心中便有了一个你,或许是因你跳过绝壁深入死谷时的决绝,或许是你用无水划破脸颊时的坚定,或许是你在迦罗曼殊华沙花海中的妙曼身姿……你可知道你就像这流沙,不经意间便填满了我的心房,等我反应过来之时已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天啊!这还是那个冷面独孤么?这肉麻得要死的情话,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么?忘忧暗道,惊讶得无以复加。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喜悦,以至于她有些不相信,“独孤拓,是真的么?你真的不讨厌我?你真的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