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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起来,握在掌心,又搁到桌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言桓,我都知道了。”

握着酒杯的手抖了抖,迟早要知道,他一直等着的就是她酒醉的日子。等了一百年,赌上了自己的真心,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自始至终,这都是一个局,是吗……”倏地挺起身子仰头看着言桓的眼睛,又从腰间掏出微汀进藏书楼用的令牌,“之前用你的令牌去了一趟藏书楼,要找的差不多都找到了。来之前我问管羽是不是你们等着的日子终于到了,他就不说话了。只说叫我不要怪你,你的苦,我们都不懂。于是,大抵的,我都知道了。”

言桓咬着嘴唇笑笑,脸上笑得轻挑。

“天帝七公子,君上,何等的风光。我还是永宁的时候,你对我半分心都没有动。撇下我一人应战父皇,而不过几日之后,等我变成了骨女,你却来剜出了自己的腿骨让我做天后,怎么可能呢?”冷笑着转身站了起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吧……你一直是带着目的的。第一步,你要我爱上你……”话音都在颤抖。

“事到如今回想起来,每一步,每一件事都是被你算在掌心里的。”重阳摇摇头,苦笑着忍住眼泪,“景夜变成胥游一边筹谋着保护我,一边他知道你为我剜骨想利用我引你入九曲鬼涧救母。当时,景夜为了不叫你认出来,易了容化名胥游竹妖。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胥游是景夜,装成晏止卿带出琉璃珠,一边是要留在我们身边,一边是在找合适的时机让我恢复记忆。”

“你装成晏止卿扮作柔软,一是为了在景夜面前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二是因为你知道那时的我被封了记忆。生怕时机不合适的时候叫我记起了一切会坏了事情。于是,你常常入我梦来,来看我对前世的反应……永宁对你的心天上地下无人不知,你却不屑用这份深情。言桓,你根本不相信感情。”

言桓起手又去斟酒,酒水溢出了杯子的时候,有一双手去摸他的眉眼。

“当年破城的时候,南歌变成嗜血魂,是你收服了她困在凤凰林里的吧。那里有琴柯守着,你留着南歌,知道终有一日会派上用处的,是吗?如果南歌不是你救的,那怎会知道我记忆被封一事……”征询的口吻,可言桓脸上没有一点神态。为何你会这般的无情?

“你下凡的时候用了箍仙咒所以施展不了仙术,而恰恰这时,景夜知道留你在身边太危险就将没有仙术的你刺伤。而这一剑却帮了你一个忙。”稍稍的停顿,每一句话都烧得心里难受。

“你就是崽崽。”声音越加的低声。模样天真无邪的崽崽竟是言桓这样的猜测连她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但细想之下,这两个人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琴柯对崽崽的爱也不正常。只要自己一染指崽崽,琴柯就变得像是妒妇一样。

“你变成崽崽接近我,引我去见琴柯。然后演了一场场戏来试探我,是不是对晏止卿动了心。最后你赢了。叫我彻底对那个柔弱书生动了心。”

“其实当时我有些不明白你要是倾心于我,琴柯在酒里下毒要害我,你迟早会知道,可之后在紫阙宫里再见琴柯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这事情你本来就知道,琴柯下毒不是为了杀我,是因为你知道已经到了时机,到时机让我见南歌。让南歌帮我恢复记忆。这样一来,一切看起来都很自然,谁会想到是君上在布局?”

言桓莞尔,还记得重阳饮完琴柯奉上的临行酒后,晓风岸上,琴柯理了理云鬓边的碎发冲着化身崽崽的他浅浅一笑:“你莫不是动了真情了吧?”

摇了摇头,站起身,大殿里的烛火顿时都暗了下来,长吁一口气。

“你是崽崽一开始就知道我脸坏了。所以后来见到我一点也不惊奇。你帮我治脸,在紫阙宫你跟景夜都说要我留在身边,那时候我心里怨你,又觉得对不住景夜深情就选了他。那时候你的态度很冷淡……你对我说的是什么,还记得吗?”重阳叹了口气,言桓一直表现得十分冷淡不但是他的性子,其实他根本无心。

言桓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那时候我只说,请便吧。”

“呵呵,听着口吻我就该知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是想我跟景夜去的。这样他就能把我推进白头井里,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去九曲鬼涧找天后守着的那把弑仙了。从凌莲山到九曲鬼涧,我以为自己利用了景夜去寻往生法杀符广老儿,其实是他利用我引你进九曲鬼涧。但最终我跟景夜不过是你手里的两枚棋子。”重阳轻笑。

“在九曲鬼涧,你都两个目的,一是为了弑仙剑。二,你把炼成魂冥王杀掉,这样就有机会改变冥地了。比天帝先一步控制住鬼府的势力。也能够顺理成章地把鬼府里的戈女、管羽一道调回天庭了。然后你杀掉天后,激怒景夜,故意叫座下九使看到,你在找机会杀掉九使。因为里头有天帝的眼线。”

“我的确跟管羽千年里不曾见面。”言桓冷笑。

“管羽爱慕你,你吃准了他会用冥王一事跟天帝做交易千方百计留在你身边。管羽才是最了解你的人,等调到你的身边后,他就成了计划里最重要的一个棋子。因为有一个人在我身边百年,一直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而这个人,被你调到了天帝身边做眼线,所以管羽代替了他的位置,在长安的时候,一直跟在我的身边。”

重阳倒抽一口气,道,“小幺,小幺一直是你的心腹,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第一死士!”

言桓抓起桌上的玉佩。暗刻着凤凰涅槃的花纹,只要是他的死士,每一个人的身上都会有这个花纹。而小幺的花纹纹在最不惹人注意的发线里。一袭青衣凛冽,扬起眼角浅笑。

“冥王死后,你算准天帝会从鬼府里再挑选一个炼成魂,所以,你提议让表面上纨绔的小幺去做质子,其实是安插眼线。我跟小幺玩闹了那么些年真的不敢相信。在你寝宫里找到这块玉佩的时候,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你要谋的东西怎会单单是一个女人?就算是,为何要这么麻烦设计?言桓,你至始至终心里想的就是要杀你的父帝。而杀你的父帝则需要一枚元丹。”

身子里的力气已经支撑不住,抚摸着言桓的容颜,重阳开始低声啜泣:“直到在藏书楼的古卷里我才知道。有天命的人其实一辈子都不会动情,若是真的动了情就是真的放不下了。而要杀天帝要滴血人的元丹。”

说到这里,重阳有些哽咽:“要真正动心的两个人才能做出弑仙剑的,对吗?天帝不爱天后,所以他至始至终炼不成真正的弑仙剑。而你,却为了改天换日决定赌一局。用你的无情,赌上一次。”把手按在言桓的胸口,还能听到心跳的地方是何等的无情,连自己的感情都可以出卖?

“你帮着瑞元帝灭河池国,最后离我而去,就是为了把我变成骨女。人是没有元丹的,但骨女有!计划一开始,你没有信心,一个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动情的怎么会相信感情?所以你派了小幺守在我身边一百年,一直看着你的猎物!而你一直按兵不动。直到后来,天帝的所为越来越过分。你决定动手。”女子的眼光逼近,鼻息落在胸前十分的灼热。

言桓反手抓着重阳的手:“重阳……”

“只有你我动了真心才能练成弑仙,而你要是真的动了心,许是就舍不得动手了……所以,你为自己想好的退路,你设计让天帝视我为祸害,逼自己杀我。”重阳的语气已经几乎迷离,似是在说寻常事情一样,语调却越来越不真切。

言桓抿唇已经不再说话,夜风从门缝里透进来,他的脸上毫无表情。

“天帝以为小幺是自己的炼成魂,于是布下了命格这个迷局。小幺即刻告诉了你,你选择 将计就计……科到头来,小幺后悔了,他救我到九曲鬼涧里以为能避祸,可没有几日就死士杀到……那时候在找我的人,只有君上你跟天帝。小幺是天帝的炼成魂,所以我就理所当然以为他背叛的是天帝才惹上了杀人之火。但我错了,小幺背叛的人是你!”肩胛骨不停的抖动,重阳笑声渐大,真是讽刺。

“小幺临死前不叫我去找你,却在一再地提醒我要杀我的人是你。言桓,是你,九霄的君上,逆天而谋得君上!”抓着他的肩膀,他的身子似山峰般岿然不动,依旧没有表情。重阳轻笑,屋顶旋转起来像是张张笑脸发出怪异的笑声。

“一直都是有线索在告诉我的……一直都有:小幺引我去见景夜,后来微汀说他得到了你进藏书楼的令牌。呵呵,真是个笨女人,一遇上你的事情就乱了心神!小幺何德何能能从君上那个的手里得到令牌。”重阳搭上言桓的肩,伸出手指,“最大的可能不是小幺貌似忤逆你的意思,而是令牌根本就是你给他的。是你要救景夜!是你要不动声色地救他!”

“小幺对你忠心,临死前没有明说,但给我留了最后一条线索,就是鬼苍。情未浓。鬼苍告诉我曾经管羽跟他要过两杯情未浓。在长安的时候,管羽叫我吃酒,也是在暗示我,他是个千杯不醉,我也是,因为我跟他都喝过情未浓。我一直没有醉,因为你一直没有对我动心。”泪眼泛上,屋顶天旋地转起来。 女子恢复了安静,抱着双腿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重阳,你醉了。”言桓冷颜。

“是呀,我醉了。所以,你爱上我了,是吗?”挑起笑容,抓着言桓的衣领,又是一遍,“你爱上我了,是吗?你终于等到了取我元丹的时候了,是吗?!”

大笑着松手,已经是泪流满面,大敞着四肢,笑得十分猖狂:“言桓,你才是真正无情的人,比世上任何人都无情!你连自己的真心都不愿意相信。要用旁的东西来佐证!”

言桓半跪下,摩挲到重阳的手,放在眼睛上:“看到了吗?是蓝色的。有天命的人若是动心了,眼睛就会变成蓝色。在长安的时候,它已经是这种颜色了。”

重阳大笑着去推言桓:“君上,我说得都是真的,对吗?”猛然一拽,将两人手上的红绳扯断。

大殿之外,传来声音:“管羽奉上弑仙剑!”话音未落,有人推开雕花大门,屋外漆黑一片,管羽带着一干众人跪在雪地上,将弑仙剑高高举过头顶,又缓缓站起身走到大殿之内搁在桌子上,低声道,“杀天帝重阳必死。君上,莫……”

“滚!”言桓怒斥,广袖临风似是忍到了极致。他一直在躲着重阳不肯见她,他们相见之时就一定是诀别之日。他比谁都清楚,现在愁肠百结的痛,一百年前选人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

找一个容易相信的人。他选了重阳。原本以为不会动心,但短短不过两年的时间,他万劫不复了。在九曲鬼涧见她落难,心口会疼。在三生石旁见景夜吻重阳,会吃醋得发疯。看到重阳家里开出杏花,他已经觉得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

杏,信。她这么信他,可从头到尾这都是局,是场戏。可若是没有这场戏,他也不会将真心交出。

“这一局,要套的是两个人。你和我。”到现在,只有苦笑。他也软弱过,那日在三生石旁见到重阳,他要她走。那一刻,他几乎放弃了所有的希望,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永远都不知道事实的真相。

但,结束了。依照重阳的性格,只要她知道了真相,就一定结束了。

前一世永宁为了言桓的无情决定放下记忆。

这一世,重阳受到的打击怎是万倍可以计算的。

两生两世,飞蛾扑火的感情。可这一世,有人陪着她痛了。言桓将重阳紧紧箍在怀里,她身子冰凉,噤若寒蝉。

喃喃的,言桓听到不真切的声音:“傻丫头,我喜欢你……”眼泪流下来,漆黑的大殿里,他亲吻着女子的额头,猛地胸腔里翻起血水。忍住,推开,退步,还是在重阳的额间留下嫣红一点。

大殿外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杀天帝必杀重阳,君上莫要妇人之仁!”

“言桓……”声音颤抖。真的是生无可恋了,抓起桌案上的弑仙,“动手吧。”从猜到到现在心里油煎刀刮般难过。真是死了干净。重阳冷冷地笑,原本以为她有多么爱眼前的人,就有多么恨他。可现在脑子里空荡荡的坦然。痛的极端是无欲无求。

言桓的身子欺了上来,抱着重阳的腰,开始了疯狂的深吻。

声音闷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可重阳却扬起嘴角笑了。脊背上言桓手里的剑已经刺入。他身上的担子没有人会懂,他要改天换地,他要超度枉死的万千冤魂,他要中断可笑的天命,要真真正正地逆天。他必须要舍弃重阳。这种犹豫无异于剖开胸膛的艰难。

身体开始火烧一样的难受,在言桓的怀抱里一点点地倒下:“言桓,你要是忘不掉我。会受尽一辈子的折磨。”说不清话里是嘲笑还是担忧。黑色的殿堂里,晃眼的红色越烧越烈。

骨女属火,言桓用天后的弑仙杀了她,身子会幻化成熊熊烈火,直到烧得只剩下一颗元丹。

火光强烈,眼睛竟然能感觉到那种灼烧的感觉。缓缓地睁开。讽刺,天大的讽刺,他竟然能看到了。看到重阳的身子变成了火焰,浮在半空中,脸上是安然的表情。忘记他,忘记这一辈子发生的所有,叫人心里更加舒服吧。

言桓大笑地退步,形似癫狂地注视着重阳额头上的一点嫣红。一个踉跄去抚桌案,酒壶倒地上,酒水刺鼻。手上握上了一只酒杯,一用力握碎了。碎片扎在手心里,血大片流出,全然不知。

火光开始微弱,她的笑容却一遍遍在眼前飞逝。低下头,青衣上大片血渍,是重阳的血。不住地摇头,言桓跌坐在地上,闭上眼,笑,紫阙宫里响起颤栗的笑声。

第六十九章

景夜在毓镜宫里几乎是坐立不安,暮色已深,愣是见不到言桓的影子。实在坐不住了,景夜决定再去一次紫阙宫。微汀伸手就拦:“公子万万不能去!那位连天帝都敢逆,公子与他这些年的仇怨,他一定是要对您下手的,万万不能去呀!”

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双手拽着景夜的衣角死死不放。

景夜咳嗽了两声:“微汀,有些事比命还重。三界都是他的,我现在不去他日后要杀我也是易如反掌。”

微汀知道劝不住,可就是不想见他去送死,抱着双腿倒在地上十分无赖状。

景夜的手碰上门,推开一条缝。原本这时候正是九霄华灯烁烁时分,现在却黯淡无光。天庭里换了天,人人都抬头看着紫阙宫里的一举一动。偏偏言桓似死了一样没有半点动作。

“微汀,你拿上剑,随我一起去。”无奈下,景夜只好让步。微汀起身去取剑,半敞的门从外头被推开,极低的一声:“三哥。”言桓还是穿着那身染血的青衣,步子有些晃,脸色很憔悴。

走到门里,微汀正好出来,手里握着的剑抖落在地上:“君……天帝。”

言桓笑笑,很疲惫的样子:“三哥,你信不过我,可以使一道箍仙咒。微汀你先出去,我们有要事谈。”

微汀笑得很尴尬,出了门也不走,急忙趴在门上听声音。两人在里头说话的声音很低。起头的时候都是沉默,良久后传来景夜一遍遍的责问。

微汀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君上的性子自小就叫人捉摸不定,这一次事情做得更是逆天了。三公子这样不要命的乱来,莫不要出事吧。

小心肝正跳着,身后有人说话:“劳烦小仙通报一声,说管羽求见天帝。”

微汀转身,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管羽身后跟着五位公子,一个个很不耐烦的模样。

微汀小仙懂得礼数一一作揖问安后,试探地喊了一声:“天……天帝……外头。”

里头说话的声音停顿下来,良久之后:“是管羽吗?我现在有要事,你回紫阙宫等我。”

躬身一拜,管羽回望五位公子:“公子们辛苦了,现在天帝有要事与三公子相商,我们先回紫阙宫里,大抵上的事先与我说吧。”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服,但顾及到几人联手也不定是言桓的对手,且现在正是风云变化的时候,从封地来九霄给父帝贺寿不敢带抬手人手。所以几乎都是只身前来,思来想去,还是先按兵不动的好。一拨人走了,可管羽似乎才想到了什么呆立在风里,许多个念头在脑子里飞逝而过:“不好!”

赶紧跑回毓镜宫,微汀还是守在门外。管羽上去推门,微汀刚要阻拦就见鬼府大殿下的身子被一道金光弹出了三丈远。

“言桓!言桓!你给我出来。”管羽彻底急了,顾不得分尊卑直呼其名。打言桓知道他的心思之后,两个人之间一直守着这道君臣礼数,可今天已经什么劳什子的东西全给扔到了脑后。

里头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约莫等了一个时辰,管羽已经精疲力竭地跌坐在门外的时候。里头传出来一个极大的喊声:“你是个疯子!”是景夜的声音,微汀的心被揪了起来。

毓镜宫的大殿里,言桓坐在软榻上笑了笑:“三哥,我许是真的疯了吧。”

“言桓,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什么都可以舍得下,什么有敢去做!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杀了亲生父母,你杀了你重阳,这三界众生已经都在你手掌里了,你还想耍弄什么计谋?”景夜看着七弟又愤怒转为疑惑。

“我杀父弑母斩挚爱……现在九霄、冥地、人界只要是知道我的人都视我为妖孽。无情之人,比父帝更血腥更暴躁的君王,三哥,我们小时候说过要打造新秩序的。那么,我有造势的能力,你性子仁和来守世,不好吗?”言桓低头冷笑,攥着手里的骨笛,眼神温柔起来。

入九曲鬼涧他亲手弑母,怎么只是单纯为了求生杀母?他知道若是由自己来治理三界,或许要一千年两千年,或者一万年来才能让三界相信他是个仁君。但身后背负的罪名和骂名会是一直存在的诟病。他做了天帝就是认了双腿骨的天命。那个位置注定不是他的。景夜在三界口碑一直很好,性子谦和对天帝之位从不上心。这样的人才是来做盛世江山的人。

所以,言桓要除去天后。天后在,无异于垂帘听政。

“三界生灵的性命都掌握在天帝一人的手里。生来万物有差,却不该叫自己的命运让别人来掌控。你为天帝施仁政,百年千年万年从三界苍生中挑选出德才兼备、公而忘私的人才。既然我们不能叫每一个人来执政,为何不能将权利分到更多的人手中?相互制约,相互牵制之下,总好过一人揽政吧!”

景夜深吸一口气:“这就是你心中的天地新秩序?”

“对,废除所有的天道。”言桓冷颜,看着手上的伤痕。

“如果你坐天帝,即便要花些心思在挽回声誉上,但……”景夜不知该如何说,但三界之内,论抱负、胆气、筹谋、手段没有人能胜过言桓,“付出这么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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