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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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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夏妤却莫名松了口气:“谢皇上厚爱,民女先行告退。”

临去前,皇帝却突然开口叫住了她:“日后,朕就叫你妤儿吧!过几日,朕再派人接你进宫,朕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夏妤的步子一顿,轻轻应了一声,走了出去。今日的谈话有些没头没脑,却让她莫名压抑,不想与轩辕皇室牵扯上什么关系,直觉却不那么简单。

夏妤只让刘全送到宫门附近,便坚持自己走了。如今心思纷乱,她很想独自静一静,出宫门的时候,却撞见了从旁而来的慕安。

此时的他一袭紫色官袍,身姿挺拔,低垂着眼帘,匆匆地往前走着,以往见他都是一副温润模样,今日的他显然过的不太如意,嘴角也没了惯常的笑意,这只善于算计的狐狸,独自一人时,卸下伪装,却让她没有来的有些难过。脑海里浮现出一年前他救她出狱的情景,那时候,他抱着满身是伤的她,眼里是真正的关心。

“慕公子。”夏妤停下脚步,轻笑着开口。

慕安匆忙的步子猛地止住,倏然抬头,眼睛不由得微微睁大。

几步开外,青砖高墙映衬下,素衣的美人是那样醒目,纤弱静美,眼神温柔,嘴角的笑意像三月的桃花,灿烂美好,瞬间扫去了他心中的阴霾。

“夏——”张了张口,他还是把剩下的半个字咽回了肚里,嘴角一勾,那抹温润又出现在他的眉梢眼角。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周围,他适才感到了暖意。

“顺路不如一起走走?”夏妤看他走近了,不由得浅笑相邀,身子一转,却是向着宫外走去。

慕安停在原处,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挣扎,只觉得那道身影那般美好,又那般遥不可及。

此时,夏妤却突然回头,对着他盈盈一笑,语气亲昵而俏皮:“还愣着干什么?”

明媚的笑颜直映入他的眼底,慕安双拳一握,脸上却突然绽放出一个释然的笑容,阳光极了,迈开步子,几步就跟上了夏妤。

这只狐狸也会笑的这么没心机?夏妤疑惑地看着他的侧脸,一脸凝思。慕安却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打趣道:“还愣着作甚?”说罢,竟独自领先了几步,眼里散发着某种璀璨的光芒。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狐狸还是狐狸!夏妤一咬唇,不服地哼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

京城第一茶楼——天茗阁的雅室。

“茶好喝么?”慕安抿了一口茶,缓缓把茶杯放在桌面上,抬头看向对面的夏妤,语气随意,眼神却不由自主地专注。

“好喝。”夏妤下意识地回答,反映过来,不由得有些恼怒。分明是她请客,怎么感觉主客颠倒了?不行,她得扳回来。

“慕公子就不好奇我请你来的目的?”

慕安抬起眼,看着她,嘴角的温润不减,半眯的狐狸眼狭长而充满深意:“都是老熟人了,夏姑娘有话直说。”

居然这么淡定!夏妤面不改色,心里却有些牙痒痒。眼珠一转,当下便有了主意,站起身子,绕过方桌,在慕安的身前站定,弯下凑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嗓音蛊惑:“都是老熟人了,何必那么见外?叫我妤儿便可。”

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鼻尖香气缭绕,慕安眼睫一抖,转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清理魅惑,美的让他心动,让他难以自持……

“安,你喜欢我吗?”见他微怔,夏妤暗笑一声,大胆地坐上了他的大腿,双手顺势地勾住他的脖颈,两个人眼对眼,鼻对鼻,唇间的距离,可以清楚地感受对方的呼吸。她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慢慢缠上她的腰,一点点地收紧,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近了。

“你若不喜欢我,我是否钟情与你,有意义吗?”慕安微微低头,怕惊动了什么,很轻却很小心地呼吸着她的香气,一只手爬上她的背,声音却冷静地出奇。

见此,夏妤突然打了个寒碜,颇有些见势不妙,想要挣开,对方却把她抱的牢牢的。

“妤儿,你钟情于我么?”慕安突然抬头,直直地望进她的眼,两人的唇微微触碰了一下,他的呼吸蓦然加重了。妤儿,妤儿,这个称呼真好!从前,他好羡慕俊玉能肆无忌惮地叫他小妤儿。如今,这种真实比想象中的感觉要愉悦得多。

夏妤的心瞬间提了上来,有种搬起石头打自己脚的错觉。同样一句“妤儿!”从容熙嘴里喊出来,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亲昵间,她会脸红心跳。此刻,她除了慌张就是忐忑,唯独,少了心动!

“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本就没想过要得到你的喜欢……

“我……”夏妤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张口,唇间的香气直扑他的鼻尖,启开的唇瓣,湿润温软,无意间擦过他的唇。

慕安身体一震,怀抱她的身躯,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夏妤惊愕地张唇,却方便了他的攻击,这一吻,昏天暗地。!

良久,他松开了她。夏妤的脸孔布满了红晕,狠狠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十分气愤。见此,慕安有些失笑,抬起手,用指背触了触她粉嫩的面颊,很轻,却珍视,语气颇有些无奈:“男人的忍耐力不能随便挑衅,否则,后果绝不是你想承受的,给你警个醒,下次,别这么干了!”

温淡的嗓音,关怀而无奈,隐隐藏着一丝感伤,他的眼是从未有过的坦诚。他喜欢她,却不想趁人之危,也牢牢记得,眼前的意中人是他好兄弟的至爱。俊玉为了她,几欲成狂,能这般亲近,他已经很满足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夏妤哼了一声,却在看见他的眼时,怔在原地。这种眼神,挣扎,包容,忍耐,隐含痛苦,她或许无法全部理解,却在在另一个深爱她的男人眼里或多或少地见过。此刻,如此直白地剖析在她面前,让她一时有些无措。

“一月后,是我的大婚,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慕安捧起她的脸,眼神依旧温润,却莫名多了一丝苍凉。从她叫住他的那刻起,他就知道她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她那一回头的温柔,或许无意,也许故意,却瞬间粉碎了他犹豫的心。从他走向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被她利用的准备。本就打算为她做点什么的,能让她开心,不是更好么?

“只要你想,我就会去做!”慕安靠近她,眼神认真坦诚,唯独没有算计。爱情的路上,先动心的那个,注定要付出得更多,背负得更沉,却无法逃避。

“我——”夏妤长了张嘴,却有些说不出口。故意接近,她确实存了利用的心思,此刻被他如此直白的说破,反而有些无所适从。慕安,真比想象中的聪明多了,也比俊玉更难糊弄,却心甘情愿地被她利用。这一刻,她清楚地感受到这个男人对她的心意。

“放心,不要你的报酬。”他笑了笑,云淡风轻,心里却有些疼痛。“你若想我拒婚——”

“不,我要你娶她。”闻言,夏妤猛然回神,眼里厉芒乍现,带着冰冷的算计,看着慕安微微诧异的眸子,缓缓抚上他的脸,微微笑了起来:“我希望,婚礼如期举行。”

轩辕羽霏,待你从省思殿出来,我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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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一百零四章 再遇君不识

皇宫之内,一处静僻的宫殿,虽然经过特别打扫,家具物件也被重新添置,终因荒废太久,少有人烟,处处透着一股荒冷之气。一个颀长隽秀的白衣人静静地站在门侧,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陈旧的门扉,一双漂亮的琥珀眼眸缓缓扫过周围的事物,薄唇微抿,神情难测。

四周的景物倏然变了,殿内富丽堂皇,院外绿树红英,阳光明媚。一个眉目精致,漂亮的不像话的男童蹦蹦跳跳地朝正殿跑去,五六岁的年纪,童稚可爱,天真无邪,像个误落凡间的小仙童,不食人间烟火,纯美得不可思议。

“初白,慢点儿,摔着了怎么办!”一袭橙色宫装,绝美温婉的女子看着朝她跑来的“小仙童”,忙从榻上起身,迎上前去,眼里满是怜爱,生怕他磕了碰了。“小仙童”扑入她的怀里,脆脆地叫了一声“娘亲”。女的眼神蓦地柔软,从袖中抽出一条雪白丝帕细心地擦拭他额上的薄汗,语气关爱:“去哪儿了?跑得那么急!”

“和小灵子玩捉迷藏呢!他都不知道我回来了,肯定还在找我。”说罢,“小仙童”咯咯地笑了,嗓音清脆,像银铃一样动听,却有些幸灾乐祸。

“小仙童”笑的天真无忧,眼角眉梢,无不透着灵慧之气,唯独少了她需要的那样东西。女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纤细的手指扶着他的小肩膀,眉头一凝,状似无意地问道:“初白,宫里好玩么?”

“皇宫很大,也很漂亮呢!比忘忧谷热闹多了,还有好多人陪我玩!”粉嫩的小胳膊亲昵地抱着眼前女子的颈项,他笑的天真而满足。

见他这样的神情,女子微微笑了,眼神却有些复杂,语气很轻,却带着一丝难掩的悲伤:“那么,一辈子留在这里可好?”

“好啊,爹爹娘亲在哪里,初白就在哪里!”小仙童抬起眼睛,望着母亲那双含着隐忧的眸子,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垮了下来,拉着女子的衣袖,问道:“娘亲,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初白想爹爹了……”

心里一紧,女子一把抱住眼前的孩子,带着诱哄,眼底却弥漫这一股难以言语的悲凉和愧疚,语气艰涩异常:“娘亲送你去找爹爹……”

“咔哧”一声脆响,把他生生拉回现实,手上传来些微的刺痛,他竟在不知不觉中捏碎了门扉上的木质雕花,尖锐的木屑扎入他的手指,他勾起嘴角,笑的疏冷而嘲讽。两百年了,终究是物是人非,这座重新粉饰的宫殿,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连记忆都支离破碎,却仍旧痛彻心扉。

“白?”黑衣锦袍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刀削般的轮廓,深邃英挺,俊美异常。本该充满煞气的冰眉冷目,在看见那抹出尘的白影时,有了难得的笑意。点点的温柔在眼底弥散开来,他牢牢锁住几步之外的白衣男子。

原初白微微一顿,缓缓看向来人。

抬头的瞬间,那张穷尽言语也难以形容的倾城之颜就这样展露人前,足以令天地失色,百花黯然,冷傲孤绝如仙,却让人望尘莫及。

“手怎么了?”发现他手上的伤口,楚孤轩一皱眉头,眼里满是心疼,欲执起他的手,却被他轻轻避开。

“无事!”疏冷的语调,直言地拒绝。

“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楚孤轩微微一顿,眼里闪过一抹黯然。知他性子如此,他也不甚计较,很快扬起一抹笑容,神情颇有些激动和欣喜,飞快地把手中的事物放入他的掌心。

原初白微冷的眉目在看到手中的一对琉璃珠后,猛地一颤,心思被掌中物件的七彩流光一下子拉远!

“这是先皇赐给娘亲的嫁妆,现在传给初白,以后若是遇见喜欢的女子就把它送给对方,你们一人一颗,互为信物。”女子轻盈浅笑,眉宇间满是慈爱和祝福,郑重地把流光溢彩的七彩琉璃珠放入他的手里。

突然,天地倏变,腥红一片,触目所及,残肢断臂,血肉横飞,惨叫声,哀呼声此起彼伏,四周火光漫天。一身藏青衣袍的儒雅男子,即使面对生命之危,仍稳如泰山,看着爱子藏身的方向,满是慈爱,无声地宽慰劝警。

空中乌云密布,天色暗沉,一道闪电劈裂暗空,男子的身体瞬间被五匹烈马分拽四地,在冰冷的电光之中,那样刺目,扎疼了他的眼。他躲在杂物丛中,泪水绝提而出,天地一片模糊,他什么也看不清,他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心里却在呐喊……

爹爹,爹爹——

那一年,那一天,他刚满七岁,心中的信仰和倚仗轰然倒塌,光明骤逝,从此,一片黑暗!

心中一痛,似要强行封闭突然漫上来的记忆,他猛然闭眼,再睁开时,眼里的波澜仍未平静,目光凄凉无比。手一抬,径直把琉璃珠丢回了楚孤轩手里,似不忍再看。

“白,这可是长公主的遗物——”望着重新落回手里的琉璃珠,楚孤轩的眼里满是疑惑。几日前,看到这对琉璃珠,他就有此打算。此次,特意从皇帝手里强行要了过来。看得出来轩辕烨磊很是不舍,迫于他的威势,才不得不割爱。

本想送给白,让他高兴一下,为何他神情如此痛苦?他知道,白和长公主之间有些误会,但也清楚,没有哪个儿子愿意憎恨自己的母亲。不然,白不会不辞辛劳地帮助长公主达成心愿,守护炎国江山。虽然,他自七岁起,就没再叫过她一声娘亲。

“从哪儿来,送哪儿去!这样东西对我来说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原初白嘴角一勾,满是凉薄之态。

那时,在栖鸾殿中,他从怀里掏出染血的琉璃珠,神色冰冷地扔给那个女人。望着女子沉痛愧疚的眼神,他却再也无法像往常那样扑进她的怀中,神情是超越年龄的冷淡以及疏离,带着让人心惊的决绝。

他说:“我日后喜爱的人绝不是娘亲这样的女子,忍心把夫君推向火海,把儿子视为工具,所以,这样的东西,我不需要,让它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事实上,他觉得这一生再也无法再信任何人,更何况喜爱?如若最亲近的人都不能信任,还有何人可信!

“初白——”

“别跟着我。”

楚孤轩还想再说,原初白冷声一喝,一拂长袖,运起轻功,飞快地向外掠去。

……

御花园内,夏妤正猫着腰在地上寻找着什么,神色甚是着急。

皇帝虽说让她好好考虑,实则没有拒绝的余地,今日召她进宫就是商量册封郡主的事宜,不但赏赐了大批金银珠宝,还御赐了一座华贵府邸,用以她在宫外居住。为了来去宫廷方便,皇帝特在宫内为她划出一座宫殿,无事便让她进宫小住几天。对此,夏妤只觉得不可思议,想要拒绝,却被皇帝强行驳回。

只是,让她烦恼的是,在进宫的途中,她发现随身携带的玉佩不见了。那是小白留下来的唯一信物,她不能丢。无奈,只得返回来在可能走过的路上仔细寻找。不想声张,她没有惊动其他人,没想,找了大半个时辰,连个玉佩的影子都没见到,失落之余,更迫切地想要找回。

突然,在一处矮树丛中的小凉亭里,她发现了一个侧对着她的白衣男子,来不及细看那人,她的注意力都落在他指尖的那块雕纹白玉,正是她丢失的那一块。

夏妤惊呼一声,眼里又惊又喜,一咧嘴角,飞快地跑了过去。在那人身前站定,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手中的白玉佩,欣喜道:“这个东西是我丢的,可以还给我吗?”

说话间,她状似无意地抬起头,待看清这人的面容,不禁呆住,整个人都石化了!

肌肤如玉,容颜如雪,琥珀色的眼眸,清透明澈,胜过世间最好的宝石,光华暗转,摄人心魄。眼前之人,如记忆里美丽不可方物,那双眼褪去了曾经的童稚单纯,取而代之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连那微抿的薄唇,都透着一种难言而陌生的凉薄。

更让她诧异的是,初见时他眉心那颗如血的朱砂痣竟不见了,似有什么东西被生生抹去,夏妤的心跟着颤了颤。

“小白!”虽如此,再见他的喜悦,却在瞬间湮没了她心中的疑虑,脸上的神情又惊到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激动地难以自持,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呼唤,夏妤的眼睛都有些湿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这样的意外之喜,让她难以置信又喜不自禁。

原初白眉头微蹙,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挣开,凝眸看着眼前娇俏的少女,眼里闪过一抹沉思。

“手怎么了?”发现他指尖的伤口,夏妤惊呼道。尖锐的木屑扎在他莹白的指尖,那样醒目,仿若扎在她的心间。

“疼吗?”夏妤捧着他的指尖,小心地为他挑出木屑星子,凑近唇间,吹了又吹,动作很轻,很温柔,她记得小白最怕疼了!

没等到回应,夏妤以为他疼,看着原本莹白完美的手指,此刻却红肿充血,她心疼的不得了。眼珠一转,似有了主意,夏妤倏然笑了。

“亲亲就不疼了!”说罢,她张开嘴含住了他的手指,用舌头轻轻地舔着,很小心,很用心。

原初白垂眸,眼帘微微颤了颤,有光华在眼底升起,闪瞬即逝,却带着莫名的思虑。她的动作,那样自然亲昵,仿若?br />免费电子书下载.Com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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