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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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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西陵殇眯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岳篱,透着怀疑。

“是的!此毒的媒介必须是要有伤口,而一旦中毒,伤口不仅不会痊愈,还会蔓延,时日一长,毒性会走遍全身,就会导致身体的某些机能丧失,直至生命。”

机能丧失?

直至生命?

岳篱的话强烈撞击着西陵殇的耳膜,一遍又一遍。他眯眸,眸中寒芒乍现。

好你个龙痕!居然在金疮药上做手脚!

可……龙痕已不在人世,是不是意味着这毒……

抿了抿薄唇,他清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喉咙:“可有解药?”

“有自是有,却是很难找到,要生长在极北冰山之地的火莲才可以。在下如今开的药只能延迟毒的蔓延速度而已。”

火莲?

眸光一敛,西陵殇转过身去,静默了几秒,方沉声说到:“本王知道了,岳太医请回吧!”

“是!”岳篱微微颔首,退了出去,刚走出房门,却是听到身后骤然一声巨响。

回头,就看到西陵殇一拳重重地砸在紫檀木的窗棂上,阳光透过窗格子洒进来,木屑纷纷扬扬,他一张脸黑沉得可怖。

***

虽然岳篱每日都过来给吴昕换药,可她的情况依旧是越来越严重,才几日,右脚已经完全不能动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忙,西陵殇没有再来流芳阁,而华安让府中的木匠做了一个黄梨木轮椅送过来,却是也不见露面。

***

传说,很快要虐了,哎~~牛bb

坑深45米:听不见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忙,西陵殇没有再来流芳阁,而华安让府中的木匠做了一个黄梨木轮椅送过来,却是也不见露面。

有时甚至连彩霞都不见踪影,吴昕突然觉得自己的身边变得安静了起来。

这个安静并不仅仅是因为少了他们的身影,而是她真的感觉到了周围世界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每每问岳篱,他都温润地笑着,说没事,只需配合他的治疗就可以。

看着这个男人不徐不疾、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其实心里明白,自己的情况是越来越糟了。

发现自己彻彻底底听不见了,是在一个雨后的清晨。

暴雨初歇,朝阳破晓,院子里的琼花落满一地,洁白得直晃人眼。

她窝在轮椅上,微微扬着小脸,闭着眼睛,深嗅着这被雨水洗涤过,清新中夹杂着淡淡琼花香的空气。

婴宁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动静大得出奇。

虽然才两个月的肚子一点都未隆起,可她却已然有了十足的孕相,腰身前送、肩膀后仰,着一件宽大的衣裙。

看着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吴昕时,她的眼里掠过阴冷。

搭着婢女的手,她一摇三晃地上前,而轮椅上的女子却似浑然不觉一般,理也不理,依旧扬着脸,陶醉在晨曦里。

婴宁的美眸里染上丝丝隐忍的怒气,她抿了抿唇,冷声喊着她的名字:“无心姑娘!”

女子依旧没有反应。

她顿时小脸泛白,即便王爷对这个女人的事情越来越上心,可在这个王府里面,她才是主人,这个女人不过是个仆而已。

仆见了主人,岂有不理不睬之理?

那日,西陵殇跟她说有重要公务,要出门数日。她心里清楚,几时东墨与遥远的北国之间有了公务?真正的目的她又岂会不知?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婴宁银牙暗咬,第一次忘了优雅和风度。

她朝婢女小云投去一觊,眸底阴笑尽凝。

婢女心领神会,点头,一把抓住轮椅的把手,狠命一推。

吴昕骤然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怎回事,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循着一双精致的绣花软履往上,就看到婴宁怒气满盈的脸,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只讶异了一秒,吴昕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

垂下眼睑,她弯唇,苦涩一笑,自己果真不中用了,平日,连有功夫的人都休想近她的身,不想如今却迟钝到这般境地。

看来无论她这几日怎样装冷静,怎样不承认,她彻底聋了终究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此时,这个女人过来又是什么目的?

抬眼,她迎上婴宁的视线,眸光冷冷。牛bb

坑深46米:家事差事

抬眼,她迎上婴宁的视线,眸光冷冷。

婴宁一颤,被吴昕眼中的冷冽和不屑刺痛,她轻抖着身子,咬牙:“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今日过来不过看看无心姑娘到底多大的一个伤口,竟然如此这般要死要活?”

说完,朝边上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吴昕虽然听不到,可前世跟师傅学过唇语,看着婴宁一张一翕的红唇,她依旧清清楚楚知道说了什么。

婢女刚准备上前掀起她的裤管,就被她手一扬,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

看着趴在地上嚎叫的婢女,婴宁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她指着吴昕,上气不接下气:“反了,反了,你不要仗着自己会功夫就以为自己了不起!我就不信今日治不了你!”

话还未说完,她就上前一把抓住吴昕的头发,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让吴昕痛得瞳孔一缩,直觉得整个头皮都要被这个女人生生撕下。

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有这般的身手和劲道!

原来……原来,她也是个练家子,吴昕一愣,没想到她平时竟隐藏得这么深。

就在她微微怔愣之际,婴宁却是骤然抡起了另一只胳膊。

眼见着一记耳光就要重重地甩在吴昕的脸上,她的手却是陡然被人握住。

“岳太医!”婴宁一愣,旋即脸上一红,又恢复了往常的娇羞柔媚。

岳篱一袭白衣,面色清冷,他冷冷地觊了她一眼,重重甩下她的胳膊,径直弯腰,将坐在地上的女子抱起。

婴宁的脸色红中转白,白里透青,看着岳篱的背影,她冷笑,有些狰狞:“希望岳太医明白,她是王府的右统领,这是王爷的家事!”

将吴昕轻轻放在轮椅上,岳篱回头,看着她,目光冷冽:“也希望侧王妃明白,她如今是在下的病人,这也是王爷交代的差事!”

“你——”婴宁气结,被胀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却只见岳篱背过身,白璧纤长的手指毫不避讳地梳理着吴昕被抓得凌乱的头发,再也不看她一眼。

她眼中阴光一闪,瞪了一眼边上的侍女,“我们走!”

看着她的背影,难得一见的气急败坏,吴昕禁不住弯唇淡笑。

半响才意识到岳篱在拨弄着她的发丝,轻柔的动作,稍嫌暧.昧,她不禁脸一红,微微往椅背上一靠,不着痕迹地避开。

抬眸,定定地看着他,一双水眸清澈见底,她喃喃地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岳篱一怔,静看了她几秒,禁不住心中一痛,忙不迭移开视线,看向地上被昨夜的暴风雨打落的琼花,低笑:“你这是在怀疑岳某的医术吗?”

吴昕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因为她必须看着他的唇,才能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也希望在他的脸上看出端倪。

良久,她才摇着头垂下眸子,勾唇,她其实已经懂了。

从广袖中缓缓取出一个精致的朱红木漆小盒子,她抬头望向天边的日头。牛bb

坑深47米:卑微试探

从广袖中缓缓取出一个精致的朱红木漆小盒子,她抬头望向天边的日头。

该是吃药的时辰了。

打开木盒,里面是一粒一粒褐色的小药丸,她捻起一粒放到唇边,似是想到什么,又放了下来,眸光飘渺。

“你吃什么?”岳篱一惊。

“嗯?”吴昕抬眸,看着他的唇,面色清冷。

“我问你这是什么东西?”岳篱凝眉,指着敞开的木盒,又重复了一遍。

“解药!”

岳篱一愣,疑惑地看着她,伸手捻起一粒放在鼻翼下嗅了嗅,没嗅出什么名堂,又还了回去,“什么解药?”

“雌蛊!”

每日的这个时辰她都会食一粒,已经成了习惯。

“雌蛊?”

岳篱震住,视线紧紧锁在她的脸上,倏尔眸光一闪,愕然明白了几分,“王爷用蛊控制你?”

吴昕点了点头,思忖了片刻又自嘲地勾起唇角:“也不算是,他不是给解药我了吗?还给了那么多。”

岳篱心中一痛,想起上次她下.身血流不止,问他要止血药时卑微的样子,温润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怒意,他抿唇,“控制就是控制!几时解药要每日食用的?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东西。”

看着她微微转白的脸色,他又有些后悔,不该跟这个女子说得如此直接,她已经弱得不堪一击了。

静默了几秒,黑眸里的怒气终于淡去,他斜睨着她,故作邪气一笑:“不过呢,你遇到本公子呢,算是福气中的福气,因为本公子医术天下第一啊,不出几日,定能帮你解决掉所有问题。”

末了,还信手捻起一颗药丸放进自己的衣袖里。

看着他故作痞痞的样子,吴昕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知是不是被他感染,竟然也有了些许孩子心性,撇撇嘴,白了他一眼,奚落道:“就你?还天下第一呢!连我一个腿伤都治不好,而且我现在连……”

原本她想说,自己连听力都没有了,咬了咬唇,她终是没有说出来。

一个杀手,失去了行动能力,原本就是个废人,西陵殇已经将她扔在流芳阁里不闻不问,更何况现在耳朵都聋了,她不想也被这个男人瞧不起,哪怕被同情她也不想。

闻言,岳篱眼神一黯,是啊,眼前最重要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也不知道他派出去寻火莲的人寻得怎样了?消息都没有一个,看来,必须自己去了,每日这边换药的事只有交给别人了。

骤然,却是发现吴昕很不对劲,原本不热的天气,她却满额豆大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一惊:“你怎么了?”寒冰颠的毒是不会让人这个样子的。

“没……没什么”吴昕虚弱地笑着,抬手将一粒药丸塞进嘴里,满脸满眼都透着欣喜。牛bb

坑深48米:我要救他

“没……没什么”吴昕虚弱地笑着,缓缓抬手将一粒药丸塞进嘴里,满脸满眼透着欣喜。

果然,西陵殇果然不在府里,因为只有超过了安全距离,她身上的雌蛊才会发作。

故意不食解药,就是为了这么一试。

她有些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那个男人在与不在,来与不来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服了药,呼吸很快就平稳下来,她抬眸,漫不经心地问,“这几日,王爷在忙什么?”

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得更多。

看着她的反应,岳篱黑眸深邃,低叹了一声:“朝堂上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皇室神庙里失窃的一尊神像在北国出现了,圣上下旨让王爷去追踪下落。”

北国?

说到北国,岳篱心中一跳,极北之地,那不是生长火莲的地方吗?

******

翌日

岳篱和太医院的另一位太医,交代好给吴昕换药的事情,就回府打马直往北方而去。

可没走多远,就看到慌里慌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彩霞。

心中一紧,他连忙勒住缰绳:“彩霞,出什么事了?”

“岳……岳太医”彩霞眼睛一亮,终于看到救星一般,“无心……无心姑娘发病了……很严重,要……见岳太医!”

岳篱眉心拢起,还未等她说完,却是从马上弯下腰来一把抓起她,甩在他的后面,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嘶鸣一声,狂奔而去……

赶到流芳阁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痛得蜷成一团的女子。

“无心!”他连忙上前,指腹覆上她的脉搏。

片刻,岳篱的黑眸里就升起薄怒,他伸手撩开几缕贴在她脸上被汗水濡湿的发丝,逼视着她的眼睛,“是不是又没吃药?”

吴昕咬着唇,点头,她抓住他的手,艰难地开口:“王爷有危险!”

岳篱拧眉,无视她的疯癫之语,伸手探进她的袖中,寻找木盒,“药呢?先服了药再说!”

“不——”用力推开岳篱的手,吴昕略带祈求地看着他,眼里有晶莹闪烁:“不能吃,吃了我就感受不到了,他真的有危险,我要去救他!”

“你?”岳篱冷笑,一把推开她,愤然起身,“你如今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妄想去救别人?”

他很少这样发火,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不懂爱惜自己。

吴昕缩在床角,额头上的汗水更加肆意,她咬着唇,忍受着身上万千雌蛊的蠕动,心中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去见他,去救他!”

看着岳篱被怒气涨红的脸,她岂会不知这个男人是为了她好?只是……

想了想,她伸过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心地开口:“我不是救他,我是要救自己,因为雄蛊控制着雌蛊,他死,我也得死的。”牛bb

坑深49米:前去北国

想了想,她伸过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心地开口:“我不是救他,我是要救自己,因为雄蛊控制着雌蛊,他死,我也得死的。”

岳篱一怔,垂眸看着拉着他衣角轻轻摇晃的手,再抬眼看着她的明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依旧充满希翼地看着他的脸,一时心中大痛,他抿了抿唇,沉声说道:“当真如此?”

见状,吴昕眸光一亮,忙不迭点头,“你愿意帮我不?”

岳篱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要如何帮?”

吴昕虚弱地勾唇,对他黑沉的脸色不以为意,从枕头下面取出一块令牌,那是她和西陵殇一起上战场时,为了方便调令,西陵殇给她的令牌。

“你拿着这个去墨羽军的军营挑几个身手不错的将士,人不要太多,太多容易暴露目标,我们一起去北国,我身上的雌蛊会牵引正确的方向。”

***

午膳过后,一行人刚准备出发,却是被婴宁拦住。

也不知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死活要跟他们一起。

拗不过也等不起,吴昕和岳篱也只得应允。

两个女人各乘一辆马车,岳篱和挑选的六位高手骑马,扮作普通的商贾队,就出发直直往北而去。

吴昕坐在轿子里,浑身血液里的蛊虫闹腾得凶狠,她大汗淋漓地抖成一团,却还得咬牙用内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不要陷入混沌。

不断有岔路的时候,她要打开车幔,给大家指路。

也就到这时,岳篱才发现她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一直打马跟着她的马车旁边,还不时跟里面的她说着话,其实他的目的是想一直确认她是否还好着。

可他发现,隔着窗幔说,里面就没有反应,撩开窗幔对着她说,才能听到她的回答。

又想起这两日她一直在人说话的时候,盯着人家的唇看,他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心中似乎被一只手狠命一揪,他再也忍不住,直接下马,撩开车幔,坐进了马车里。

“你……”吴昕一愣,对于突然进来的他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在古代,避嫌还是很重要的,马车空间原本就很小,孤男寡女怎么说也是不好。

似乎了然她的窘迫,岳篱忍着心中的悲怆,面色尽可能的平静,“你是病人,我是医者,医者照顾病人天经地义。”

既然这个女人不愿让人知道,她的耳朵不行了,那他也不忍心去点破。

一路上,每次看着吴昕抽搐着忍受不了的时候,岳篱都会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任她在他的手上抓出血痕,任她的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肉里。

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他会悄悄拿起银针刺入她的睡|岤,让她小憩一会儿。

一行人马不停蹄,终于几日之后,到达北国。

刚到北国京师不久,就在城中碰到了正到处寻找西陵殇而一筹莫展的华安。牛bb

坑深50米:终于再见

刚到北国京师不久,就在城中碰到了正到处寻找西陵殇而一筹莫展的华安。

华安看着坐在马车上的吴昕,又喜又难过,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们,难过的是才多少日不见,怎么像过了一辈子,一个灵动英气的女子竟憔悴成这般样子。

说到西陵殇,他便眉头紧锁,一脸忧虑。

他说,他和王爷来北国后,打听到那尊东墨失窃的神像,要被北国供在自己的神庙里,而且,北国还要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

王爷让他等在客栈里,自己去打探消息,结果却是再也不见回来。

“那王爷不会有什么不测吧?”婴宁睁着惊恐的眸子,悬泪欲滴。

这一路上,她倒是比她们想象的要安静,除了看吴昕的眼神充满醋意和敌对之外,倒也没滋什么事情。

“不会,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了!”吴昕一脸笃定,指挥着众人沿京师北郊的一条山路前进。

走在翠竹苍梧中间的山路上,吴昕的精神明显地好了起来。

撩开车幔,看着车轮碾过路间的石子,虽然听不到声音,她却还是觉得她的一颗心如同这滚滚车轮,咚咚咚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自己的耳朵里。

他就在附近!

不远处,一大队人马往这边走来,队伍的中间押解着十几个戴手链脚链的男人。

吴昕抬眼望去,只觉得骤然神清目明,身上的蛊虫瞬间隐退了下去,她一眼认出了那一堆戴手链脚链的男人中的西陵殇。

忘了喊,甚至忘了呼吸,她就那样怔怔地望着那个男人,那个曾经那么骄傲,那么无所不能,如今却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男人。

“王爷,是王爷!”华安也认出了西陵殇,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他的喊声惊动了那队人马,众人纷纷掏出了兵器。

西陵殇也看到了他们,却依旧面色无波、一脸清冷,黑眸淡淡地扫过华安,落在马车上一直单手打着车幔的女子身上,有一丝怔愣,有一丝惊喜,最后却全部被?br />下载.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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