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陵殇也由于内力尽失,抵抗不住惯性的冲击,身子急速倒退了几下,重重地倒在后面的船板上,再也爬不起来。 浩瀚书屋
“不要过来……这些水蛭都是闻着你的血味而来的!”他蠕动着嘴唇,呢喃着,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倒影着吴昕和婴宁倒在船板上的身影,满目哀戚。虫
婴宁睁着大大的眸子,脑子一片空白,等看到所有的水蛭从西陵殇身上离开,往她这边蜂拥而至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因为她身上有血,她自己都差点忘了下身有月事的经血。
怪不得西陵殇要吴昕将她带走,怪不得要她站在高高的船篷上,怪不得刚才要她走开......
她就坐在那里,看着疯狂地水蛭顷刻间将她淹没,一动不动,须臾,却是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王爷心里还是有她的,还是在乎她的,原来王爷还是在乎她的…….
“宁儿…..”西陵殇身上的水蛭已尽数退下,他看着婴宁的样子,蹙起眉心,手撑着甲板想站起身来,可是试了几次,却都失败。
他又缓缓地、艰难地将衣边放在唇边,想吹出先前的调调,将水蛭再次吸引过来。
可是他几乎用尽了全力,却依旧曲不成调,而且,他知道,婴宁身上有血,即使他能吹成调,水蛭也很难再被他吸引过来。
无力地放下手,他只有静静地躺在那里,绝望地看着婴宁的鲜血被失控的水蛭一点一点吸干。
婴宁笑着,摇晃着身子,再也坐不稳,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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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天阔云微,一片晴好。
望着湛蓝的天空,婴宁想起了自己刚嫁进王府时的情景。
那时,她窝在他的怀里,幸福难当,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跟她说:“不是做梦,是真的,从今日起,宁儿就是本王的妻,本王会好好对宁儿。”
多美的情话啊!
如果时光一直停留在那一刻该多好!
如果她不是皇后的傀儡,如果不是因为她不得不做的那些坏事,或许……或许时光真的可以停留,他也会一直对她好。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她十岁进宫,就被皇后李香茹收留、被她用家人威胁,受着她非人的训练,就是一个工具,一个不能有感情的工具。
她知道自己迟早逃不过悲剧的一天,因为她爱了,不可遏制地爱上了西陵殇。
李香茹处心积虑地派她过来,就是要监视这个男人、搞垮这个男人,甚至到最后要牺牲这个男人。
可她已经做不到了。
一个背叛主子的人迟早都得被主子干掉,她知道,其实李香茹已经动了杀机,只不过看她还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想让她将消息带给西陵殇,才没有将她除掉。
她庆幸自己这次过来,她以为再也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原谅,但是他,却并没有责怪她,反而依旧保护着她不受伤害。
还记得她问他,如何会看上她?
他说:“宁儿对本王的恩情,本王用不会忘。”
然后当她追问,恩情二字,到底是因为恩,还是因为情呢?
那个男人却没有回答。
而这个问题却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间,让她日日夜夜喘气都不顺畅。
她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西陵殇,她想再次问这个男人一遍,对她,他到底是恩多呢,还是情多更多一点?
她颤抖地张着嘴巴,吃力地张合着、却是发现早已经发不出一丝声响。
世界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遥远,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轻飘飘地浮了起来,骤然,心口有一股腥甜直冲了上来,她终于张着嘴,任那一股殷红的泉喷涌了出来……
那股血泉终于将水蛭们震到,因为这些经过特殊训练的水蛭,一旦疯狂,只有闻到最后护住人心脉的那一口鲜血,它们才会安定下来。
水蛭开始缓缓从她的身上退了下来,顺着甲板、船舷,潜进水中,直至消失不见。
天地之间似乎又安静了下来。
很静,很静,只有细微的风声,和风吹衣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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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昕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船头那抹孤寂的身影。
他盘腿而坐,微微阖着双眸,静静地,一动不动,像是在打坐调息,又像是在沉思静想。
在他的边上,平躺着的是婴宁,一头青丝铺满甲板,粉色的衣裙被殷红的鲜血染透,触目惊心。
吴昕瞳孔一缩,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连忙从甲板上爬起,踉跄着朝船头跑了过去。
果然,婴宁就那样睁着眸子、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身体四周泛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冰凉,原本绝美的黑瞳早已经扩散。
“啊!侧王妃!”吴昕大骇,不敢相信地抬手,伸至她的鼻翼下面。
“不要探了,她已经死了!”陡然间,西陵殇开口,声音缓慢、语调低沉、平静地让人听不出他心中所想。
死了?
吴昕呼吸一滞,心惊不已。
她怎么会死了?他如此保护她,她怎么还会死呢?到底在她晕倒以后又发生了怎样恐怖的事情?
她……她竟然死了!
虽然婴宁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也经常暗咒着,巴不得婴宁去死,可是…..可是真的这样发生了,她却是觉得怎么也接受不了。
是她害死她的吗?
如果……如果西陵殇让她带着她离开的时候,她做了,也许,她便不会死。
真的是她害死了她。
吴昕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侩子手一般,眼睁睁地扼杀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王爷……我……”看着西陵殇绝美萧索的侧脸,她蠕动着嘴唇,一时找不到语言。
西陵殇缓缓睁开眸子,眸光寂寂,如沉寂千年的深潭,毫无温度。
他起身,拿起撑船的竹竿,“今日先回去吧!明日再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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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再不送咖啡给素子,素子就开始虐男主,hia,hia~~牛bb
坑深136米:我是男人
【素子提醒,此章5000字,亲们记得翻页!】
一路无言。
回到客栈,西陵殇脸色沉静、薄唇紧抿,抱起婴宁的尸体径直往客栈的后山走去。
吴昕则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久久回不过神来。懒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一时间只觉得五味杂陈,有震惊、有难过、有自责,又有些酸楚。
或许是自己太狭隘了,西陵殇说的对,婴宁不过是用错了爱的方式而已。
在爱的漩涡里,又有几人能够保持理智呢?
终究,还是他了解她啊!
翌日清晨
第一道阳光透过格子窗洒进来的时候,吴昕就醒了,想起今日要再次上山去找岳篱,便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起身盥洗。
可在吃早膳的时候,却是久等不见西陵殇。
去他的房间找,没有,她以为他还沉浸在失去心爱的女人的悲痛中,又去了客栈的后山,可是那里除了一个孤寂的新坟,也不见人影。
吴昕才意识到,他可能只身上玉山去了。
她一惊,不免担忧起来,连忙找了当地的一个船夫,也直奔玉山而去。
上船的时候,船夫突然想起什么,问她:“姑娘,你身上没有流血的伤口吧?”
“没有,怎么了?”她一阵疑惑,虽然昨日被水蛭袭击,可那些都是不留伤口的吸血鬼。虫
“嗯,那就好!住在莲花寺里的一个人,在这片水域里培植了大量的水蛭,不过,只有血腥才能勾起它们,如果身上没血,也就没事的。”
只有血腥才能勾起它们?
吴昕一怔,终于明白了过来。
难怪西陵殇让她带着婴宁离开,难怪让婴宁站在高高的船篷上,难怪…….
原来都是因为她身上有着月事,催动了水蛭,只要带她离开,便可安然无事。
原来是这样……
一时间,她觉得心中大动,就像有个机器在里面一样,不停地翻搅,久久不能平复。
终究是自己的狭隘害死了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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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寺里
西陵绝斜倚在软榻之上,面前放着一个小型的香炉,香炉里熏香缭绕、如梦似幻,他轻嗅着,微微眯着眼睛,一脸的沉醉。
两个女子在他的怀里,妖娆地拱动,风情至极。
“王爷,听说,你今日就要送我们回红画舫了?”其中一个女子趴在他的面前,用嘴巴解着他衣襟的盘扣,不徐不疾,媚.态.撩.人。
“怎么?舍不得本王?”西陵绝睁开眼睛,邪肆一笑,大手朝她敞着领口、露出深深沟渠的胸重重一捏,惊起女子一声娇.吟。
“当然舍不得王爷!这世上有几人能与王爷比?王爷生得绝艳、龙章凤姿、又有能力、还有……还有王爷的雄风也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比的。”
女子回头瞟了一眼,正被另一个女子捧在手心里把玩的某处,媚眼如丝。
“哈哈哈”西陵绝愉悦地笑着,似乎对她的这一番话很是受用,指了指在早已被逗弄得坚.硬.如铁的某处,“你们对它很满意?”
女子抿着唇,羞红满面,看了看另一个早已口干舌燥的女子,两人都意乱情迷地点头。
西陵绝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几分,大手一挥,女子身上的衣裙顿时化成丝缕,将成丝的布条将她的双手捆住,他邪笑着:“那本王今日最后再让你们满意满意!”
说完,又开始撕扯着另一个女子的衣服,大手所到之处,衣衫尽碎。
在他的示意下,这个女子趴在那个被捆住手的女子的双.腿.之间,开始用手指探进她的甬.道,慢慢来回。
而西陵绝则是跪在女子的身后,双手抓着女子胸前的柔软重重揉.捏,那早已昂扬峭立的蛇更是从她的后面,狠狠刺入。
一时间,暧.昧声一片响起。
捆着手的女子在床上难耐地扭动着,似乎两个手指已经满足不了她的空虚,她红唇轻启:“加一个......”
另一个被西陵绝撞击得已经浑身颤抖的女子,似痛苦似快乐地大叫着,早已意乱情迷地瘫做一团,哪还有心思和力气去理会她。
西陵绝却是突然从她的后面抽身而出,大手将她挥开,又朝躺在床上扭动的那个女子狠狠压了上去。
空虚终于被填满,女子舒服地呻.吟,眼角竟兴奋得流出了眼泪。
不知这样反复地折腾了多少个回合,两个女子被他折磨得气若游丝,他才满意地从她们身上撤离。
他缓缓穿好衣衫,回头瞟了一眼床榻上两个累得一动不动赤.裸的身体,将一叠银票丢了过去,“今日本王有要事,等会儿会有人送你们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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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阴暗潮湿的密室里
岳篱被捆着手脚侧躺在那里。
自从大婚那日被抓来以后,他就感觉自己不对劲,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作为医者,他知道,肯定是西陵绝对他做了什么。那个疯狂的男人现在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可是,所谓医不能自医,他现在还找不到症结在哪里。
也不知道无心怎样了?
他不见了,她肯定急死。
他很想她,想见到她,可是他也知道,西陵绝将他抓到这里,无非就是通过他,牵制无心,通过无心,来牵制西陵殇。
这样想着,他又祈祷着着无心千万不要前来冒险,否则便中了西陵绝的J计。
一阵金属的声音传来,铁门被打开。
西陵绝悠闲地踱了进来。
闻着脚步声,岳篱不用转身都知道是谁,他厌恶地阖上眼睛,假装小寐。
西陵绝来到他的边上,缓缓蹲了下去,竟然伸出手隔着衣衫,在他的背上游移。
微微蹙眉,岳篱强忍住胃里的恶心,一动不动。
西陵绝便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地吐息,“其实,其实你比那红画舫的两个女子都美,本王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要做白眼狼?为何要喜欢西陵殇的女人?”
温热的男性气息打在耳畔,岳篱差点就直接吐了出来,不过对于西陵绝说的话却是震惊不已,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
他明明是个男人!
直到西陵绝用力将他的身子扳过来,欺身而上的时候,他才大骇地睁开眼睛叫了起来。
“七爷!我是岳篱!”
西陵绝笑,笑得邪佞,他坐在岳篱的身上,睥睨着他,眼中跳动着岳篱看不懂的情愫,大手轻轻划过岳篱的脸颊,他说:“本王知道你是岳篱!”
“我是男人!”听到他说他知道,岳篱便涨红了脸,似乎受到天大的羞辱一般,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哧——”西陵绝冷笑,透着讥诮,“不用那么大声,本王知道你是男人,但是你难道觉得,两个男人就不能做那个事吗?”
话还未说完,他就伸出大手,试图解开岳篱的衣襟。
这时,门口有一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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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绝不耐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怒视着来人:“何事如此慌张?”
“七爷……四爷……四爷来了!”
西陵绝一怔,倏尔又噙起一丝冰冷的笑容,阴森狰狞,他终于来了。
昨日他养的水蛭疯魔,他就怀疑是西陵殇来了,因为平日没有人走那一条水路,大概也只有不是寻常人的西陵殇才会。
看来,他猜的果然没错。
“现在人在何处?”缓缓从岳篱的身上站起,他理了理自己华丽的衣襟。
“正在上山的路上!”
“嗯,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来人退出,西陵绝又转过身来,看着有一丝恐慌的岳篱,勾起唇角,“怎么?担心了?担心你的心上人也跟西陵殇一起来送死了?”
岳篱眉心微拢,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清冽:“你到底想要怎样?”
“不怎样?”西陵绝笑得高深莫测,眸中有阴戾闪过,“本王只是喜欢玩游戏而已,喜欢看着相爱的人互相折磨、互相残杀而已,多么的刺激啊!”
“疯子!”岳篱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便又侧身躺了过去。
“哈哈哈——”西陵绝不恼反笑,笑得猖狂肆意,看着岳篱的冰冷的背脊,他咬牙,一字一句:“本王就是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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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殇来到莲花寺的时候,发现偌大的寺里竟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不见西陵绝,也没有一个香客,迂回曲折的幽径上铺满落叶,大堂里的几尊大佛也是灰迹斑斑,似已失扫多日。
但是,伙堂里却烧着还没来得及熄掉的柴火,条案上是一笼一笼冒着热气的馒头,说明,虽然没有打理庙宇的僧人,但是有大批不是僧人的人住在这里。
如此看来,西陵绝果然在这里没错,而且还已经聚众了一批人在一起。
只是,现在都不见了踪迹,又藏到了何处?
他一间一间的厢房找了起来,在一个奢华的大房里,看到了两个赤.身.裸.体正在穿衣服的女子。
对于破门而入的他,女子完全震住,原本以为西陵绝已是天下最绝艳的男子,却不想眼前的这个却是更加出色,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两人竟直愣愣地看着西陵殇,忘了手里的动作,赤.条条的站在那里。
西陵殇蹙眉,冷瞟了她们一眼,声音清冷,黑眸中不起一丝波动:“西陵绝呢?”
“不…..不知道,他……刚才……还在……”
女子的话还未说完,西陵殇却是已经甩门阔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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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寺庙藏经阁的拐弯处,西陵殇发现了一处密室,修建得铜墙铁壁一般,只是此时的铁门竟是虚掩着,一个大大的铜锁丢弃在旁边的地上。
西陵殇微愣,直觉肯定有诈,但他要找人,即使找不到西陵绝,也得找到岳篱,所以垂眸想了一会儿,他还是拾步走了进去。
微弱的光线下,一个白色的身影侧躺在那里,手脚尽绑,正是岳篱。
他轻唤了几声,却是不见他有任何反应,似是睡着了一般。
蹙眉,西陵殇走过去,挥起手中的银剑将他手上脚下的链子尽数劈断。
这时,岳篱骤然睁开了眼睛,双眸猩红,伸出一只手带出一股致命的掌风,狠狠朝西陵殇的胸口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