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我以前有说过吗?"话语中带着疑惑。
罗马衣琪赶紧一脸煞有介事的猛点头。
"是吗?可是我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你听好,我将重新拟定我们直接的规矩,那就是——除了我以外,你不许跟任何男人有任何的关系,就算是说话也不可以,听明白了吗?"
话锋一转,说出的话语中已充满了毋庸置疑的霸气。霸气的罗马衣琪一时间目瞪口呆的没有反应过来!
见过大言不惭的人,也见过理不直气壮的人,可是能将这两点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她倒还是第一次见过!真是——不要脸透了!
"我可以把你的意思理解为,你可以招蜂,但是我绝对不可以引蝶吗?"
罗马衣琪深吸了一口气后抬起头来,一脸笑mimi的问道,紧攒的拳头让她再一次想往这个帅的没天理的男人脸上挥上一拳。
人家都说,对于文明的人,拳头是保护自己的武器,对于野蛮的人,拳头时毁灭别人的武器。现在的她,很想用她的拳头来做一个彻彻底底的野蛮人!
"如果你想这样理解的话,也没有错。但是,在我的意念里,我从没有招蜂,都是那些讨厌的mi蜂自己扑到我怀里来的,我也无可奈何。"
杜鹰扬一脸无辜的耸耸肩,那罪恶的嘴脸在罗马衣琪面前无限的放大,犹如一个冒着火光的鬼魂一般,吼吼吼吼的得意洋洋的嚎叫着,然后她也紧接着头脑一热的想都没想——
"该死的!罗马衣琪你居然敢——你居然敢!"
在她扬拳挥向他的门面时,他当时的确是非常不以为意的稳稳的握住她的小手,可是他还没有想到,她居然敢用马后炮!
"哎呀!对不起哦,这双鞋一定很贵吧?你赶紧算一下有多少,等我发达了以后赔给你啊!"
慢慢的拔出插在他鞋尖的后跟,望着那个惊心怵目的小洞,罗马衣琪有些怕怕的缩了缩脖子,黑亮的大眼睛里却满是同情而狡黠的神色。
哼哼,他以为她平时不反驳他,他还以为自己是个皇帝,是个地主了?难道他没有听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一说吗?
听听他刚刚说的话有多得意,就好像他是含香公主一样,专门有着吸引蝴蝶的本事!要她看啊,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大蜂窝嘛!所以那些mi蜂才那么奋不顾身的往‘家’飞,不过与其看到那些漫天飞舞的mi蜂不爽,倒还不如直接把蜂窝毁掉省事的多呢!
"好啊,那就用你的一辈子来陪好了!等我把你一辈子都牢牢的绑在身边,这样你就哪里都去不了了,就只能,永永远远的呆在我的身边。"
宽厚的大手一把揽过她的腰肢,暧昧的唇舌轻轻的啃噬着她的耳廓。
怀里的人又刚刚的得意的脸庞蓦地僵硬了一下,黑亮的大眼睛里一片眸光闪烁,不安分的小手没有挣扎也没有任何动作的,第一次乖乖的任由着他抱在怀里。
为什么他明明再说着霸道的话,听起来却像是qingren般的低语呢?这番话就像一个深沉的承诺一般,听着听着,她的心就变得苦涩起来。
她甚至在刚刚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有那么一刻,竟希望它是真的。
"你怎么了?"
仿佛察觉出怀里的人的异样,杜鹰扬有些疑惑的扬扬眉。刚刚还伶牙俐齿的像只小豹子一样,在他这个太岁的头上动了他的土,怎么这会突然偃旗息鼓了?这似乎并不像是她的作风呢?
"没什么,对了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了?你就不怕你的小mi蜂找不到你而跳脚?"
罗马衣琪敛了敛情绪,一脸风淡云轻的耸耸肩。
"你的舞,什么时候跳那么好了?"
没有回答她的疑问,杜鹰扬一脸淡笑的轻抚着她精致的脸庞,深邃的眸子里有着深深的沉迷。
刚刚舞着她真的好美,就像一只仿佛在下一刻就会振翅远飞的蝴蝶一般,只若他一个晃神,她仿佛就会振翅飞出自己的生命中。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他那极具毁灭性的心理就让他想要不顾一切的折断她的翅膀,不给她任何飞走的机会!是的,他已经大意的让她从身边飞走过第一次了,却不会再给她机会飞走第二次!
但是,如果她执意想要飞走,他不仅仅会折断她的翅膀,更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毁了她!
"就是有的时候在家里买一些便宜的光碟,学一些最基本的瑜伽和舞蹈之类的,平时工作下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是我跳的不好,都是照葫芦画瓢的瞎跳的。"
罗马衣琪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来,双手不安分的搅动着手指。好吧,她承认自己跳的舞的确很拿不上台面,尤其没有办法和那种专门经过培训的歌星和影星去比,但是她觉得,其实也还好吧,毕竟··她还看到有人为她鼓掌来着呢!
"你的瓢,画的很好。"
杜鹰扬突然轻笑着松开她的下巴,老神在在的抱起双臂。
"那个,我们是不是该下去了?都已经到第100层了耶!"
由于所有的人都在酒会大厅,所以并没有人乘坐电梯,可是他们居然已经一路坐到了第100层?老天,这栋楼还真是高!
"没错,我们要来的就是第100层。"
杜鹰扬神秘的牵起她的小手,随着电梯门叮的一声响,颀长的身影桀骜的带着她走出电梯的门。
要她帮他忙?
"哇!这里的夜景好漂亮哦!"
甩开那双禁锢的大手,罗马衣琪犹如一只出笼的小鸟一般,欢呼着奔向宽大的落地窗户。
由于楼层很高,高高低低的城市此刻小的仿佛如蝼蚁般的被踩在脚下,点点灯火蜿蜒成一条条昂扬肆意的巨龙,一直连接到天边,整个城市如同一个不夜城般,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与霓虹辉映在一起,别有一番意境。
真的,好漂亮!
"小心一点,冒冒失失的冲破了玻璃从这里掉下去怎么办?要知道这可是100楼,掉下去的过程可是很漫长的。"
揶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罗马衣琪不耐的翻了翻白眼,刚刚还有的好心情因为他及时的提醒,蓦地变得烟消云散起来。
"拜托,我又不是只有三岁!对了,你带我上来,该不会是带我欣赏夜景来的吧?"
黑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走廊的晶莹璀璨的水晶吊灯很明亮,他就那样玉树临风的站在灯光下的印花红毯上,有那么一瞬间,她竟觉得他像是童话中走出的骑士。
是的,他不是王子,因为仿佛在童话里的王子都一副娘娘腔的软弱,或者发疯的温柔,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可以称之为骑士的那一种——健壮的体魄、刚强的意志与那叱咤风云的手腕,都像是童话里冲锋陷阵勇往直前的骑士。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喜欢骑士而不是喜欢王子的那类人。虽然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样子的他,的确迷人极了,就只仅仅站在那里,就像一块耀眼的黑曜石一般,散发着youhuo神秘的光芒。
"你以为我有那么闲吗?除了招蜂引蝶和欣赏夜景这种低级趣味,在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杜鹰扬高傲的仰起头来,随即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朝落地窗前的罗马衣琪招招手。
"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罗马衣琪乖乖的走上前挽住他臂弯,一脸好奇的跟着他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招蜂引蝶这一说,不可否认,的确是一种极为低级的趣味,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低级。可是往往有很多男人,就是喜欢乐此不疲的玩这种低级的游戏。但是欣赏夜景——它哪里招惹到这位大少爷了吗?这很陶冶情操的好吧?
"难道你以为今晚我来参加这个晚宴就是来玩的吗?这是我们台湾最大的集团——龙威集团的总裁萨尔先生举办的宴会,今晚我来找他,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而现在,我就要去解决这件又重要又棘手的事情。"
杜鹰扬无谓的耸耸肩,拥着罗马衣琪的肩膀走到一扇和别的房间有所不同的,极具威严气息的镂花黑色大门前站住脚步。
"那么重要的话,我在这里等你就好了,以我的身份,我看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了。"
罗马衣琪急急的闪到一边,对着杜鹰扬做了一个请个动作。baixi的小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
拜托,台湾金融大亨耶!虽然她并不关心商界的事情,但是从杜鹰扬的话里,她完全可以体会到那个人到底有多么庞大的势力和骇人的身价,甚至财势什么的远远凌驾于他之上,所以她这种小人物还是不要出去抛头露脸的好了,反正她整天丢脸的事做多了,她自己心里多多少少的也有些数了。
"带你到这里来,当然是要你跟我一起进去,因为你可以帮我一个大忙。"
杜鹰扬神秘的看了罗马衣琪一眼后,轻轻的敲了敲门,随着遥控门诡异的打开,宽厚的大手毋庸置疑的拥着她死死定在原地的脚步走进门去。
用她的丢脸来换他的大忙——这不公平!不,现在已经不是不公平的问题了,而是··她可不可以逃啊?为什么当她看到环顾着这个金碧辉煌的像皇宫一样的房间,和房间里这个眼神锐利的白胡子老头的时候··竟有种皮皮挫的感觉的?而他那审视的目光投注她脸上的时候,她的脚跟已经开始发软了。
还好有杜鹰扬在身边,可以让她暗暗的抓着他的手臂不让自己跌倒,否则她铁定一个屁堆的狼狈瘫倒在地上。
如果杜鹰扬不跟她说这位是商界大亨的话,她肯定会笑着跟面前的这位威严的老爷爷打声招呼,可是现在她简直就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了···
"鹰,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好意的理由吗?"
老者炯炯的目光从罗马衣琪身上收回,眼神询问的看向身前的杜鹰扬。
好意?理由?这是什么意思?
罗马衣琪不明的皱起眉头,也暗暗的看向一旁的杜鹰扬。为什么此刻什么也不知道的她,竟有种被人卖掉的感觉?
"对不起萨尔先生,请容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罗马衣琪/data/k2/355.png
,是我的太太。我们早已经在三年前注册结婚了。"
听了杜鹰扬的话,罗马衣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如同活见鬼了一般。她,刚刚耳朵好像不灵光了一下呢!
"鹰,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上次你只是说给我一个理由,没想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就是你所谓的理由?如果不知道你一直都是单身的话,我又怎么可能吧薇薇嫁给你?鹰,你的做法让我感觉很失望。"
老者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不愠自怒的气势让罗马衣琪心头一跳,可是他说出的话却让她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薇薇是谁?把薇薇··嫁给他?这是··什么意思?
表白?!
"萨尔先生,这件事情我早该告诉您的,只是我在三年前和我太太因为一场误会而分开了,现在我们又走在了一起,我又怎么能因为事业上的合作关系而抛妻弃子呢?"
杜鹰扬老神在在的耸耸肩,俊逸的面孔充满了由衷的认真。
"抛妻弃子?鹰,不要告诉我你不但有妻子,连孩子都有了!"
老者蓦地沉下脸来,不愠自怒的架势让罗马衣琪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紧牵着她的大手是那么的温暖,好像正在源源不断的给予她莫大的勇气一般,让她不由自主的与他站成一条战线,就像维护自己的权利似地,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妥协。
"是的,我的儿子今年已经三岁了。如果萨尔先生喜欢的话,我改天可以带他来看看您。"
杜鹰扬拥了一下罗马衣琪的腰身,对她报以一个温柔的笑容,深邃的眸间满是深沉的爱恋,犹如一杯芳醇的美酒一般,看着看着她就醉了。
"不用了,我对别人的儿子可没兴趣。不对,等等,你是说三年前?难道这个女人就是三年前在那场隆重的婚礼上,逃跑的女人!"
锐利的眸子蓦地追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罗马衣琪,眼神充满了浓浓的不悦。
这个老头居然知道三年前的事情?不过也是,当年的婚礼那么盛大,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过,但是她还是可以想象到的··
洁白的贝齿轻轻扣咬着下唇,罗马衣琪有些不安的搅动起手指来。这种不安的感觉如同掉进了仙人掌堆里,周身插满了细细密密的小刺。虽然并不至于很痛,但是却很难受。
尤其他那种精明锐利的眼神,简直像一把刀子一般,一下下的剥掉她身上的衣服,她甚至敢打赌,接下来的话绝对足以让她无地自容。
"没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就是从我的婚礼上逃跑的那个。"
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却犹如炸雷般响彻在耳际,罗马衣琪一脸羞愧的低下头去,却听到他轻笑的声音。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含笑的眼眸。
他是在··他是在笑?
她刚刚还以为,他带她一起来,定是又要在众人面前侮辱她,而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侮辱的准备,可是··他的话语中虽然透着揶揄,但是听起来却像是qingren般的宠溺?
她是不是··幻听了?
"鹰,以你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个女人的身份背景很强大吗?还是她是商界的名流?还是她是知名的影后歌星?我看她也不过只是一个乡野丫头而已,这样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如果有了孩子是促成你结婚的条件,我不建议你离婚以后迎娶薇薇。"
老者鄙夷的冷哼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反剪着双手走到落地窗前,高昂的背影给人一种不愠自怒的威严。
"是的,她就只是一个野丫头而已,没有傲人的身份,没有庞大的背景,也没有雄厚的财势——"
杜鹰扬低笑着牵起罗马衣琪的手,看向她有些懊恼的小脸,深邃的眸子间光芒如星辰般闪烁。
"但是,我就是喜欢她,就是爱她,这辈子除了她,我谁都不会想要,因为我的一颗心,早已挂在了她的身上,不管前途的路有多么难走,我只想牵着她的手,一辈子走下去,再也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咚咚——
咚咚——
罗马衣琪轻轻的按住那擂鼓的胸口,慌乱的低下头来,黑亮的大眼睛里蓦地氤氲起一团水雾。
今天是表白大会吗?
这个家伙他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知道,当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差点脚一软的瘫坐在地上吗?他知道···她在心里,在梦里有多少次期盼着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吗?
可是为什么在他真的说出来这样的话时,她居然会难过的想哭呢?
"鹰,你知道当你说出这样的话时,我有多么的伤心吗?你知道我一直以来都多么的看重你吗?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一个有上进心的男人,可是现在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这真让我难以置信!"
老者忿忿的转过身来,如鹰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不卑不亢的杜鹰扬,仿佛要将他身上戳出个洞来,随即有些不耐的挥挥手。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跟我龙威集团攀上关系,有多少人想要迎娶我的女儿,可是鹰你居然拒绝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再重新考虑一下,今晚你喝多了,我不接受一个头脑不清楚的人的决定。"
"萨尔先生,我可以确定,我此时的大脑很清醒,当然,我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相信萨尔集团一定有听说过我帝释集团有一只代代相传的戒指吧,那只叫做"yvonne"的戒指是从我祖母的手上传下来的,现在一直相传到我的妻子手上。"
"在我们家族有一个传说,只要是手上拥有这枚戒指的,才是我杜家真正的女主人!而我杜家的男人,这一辈子就只能娶,只能爱这个唯一的女人。如果心意改变的话,会遭受天谴!"
宽厚的大手执起她纤细的小手,一只光芒璀璨的戒指在她的无名指上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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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手上那枚戒指,罗马衣琪蓦地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红润的小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那是——
那是当时他跟她求婚的时候送给她的戒指!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明明记得··明明记得把它当掉了啊!可是现在怎么会戴在她的手上?又是什么时候戴上去的?她怎么···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鹰,你真的已经决定了?要知道,我并不接受别人的道歉或者后悔!"
老者深深的看了杜鹰扬一眼,低沉的话语透着丝丝的隐忍,仿佛已经做了足够的让步,只希望他可以考虑清楚。
"对不起萨尔先生,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确。我一直都认为,对于一个成功的男人来说,事业固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是这一切身外之物,却比不上拥有一个心爱的女人来的重要。一个连人xing和情感都没有的人,事业即使再成功又有什么意义?"
杜鹰扬深情的执起罗马衣琪的手,深邃的眸间满是浓浓的眷恋。
"如果我真的如萨尔先生所说的一样,抛妻弃子的娶了薇薇/data/k2/355.png
,那萨尔先生就不怕有一天我也会另觅高枝,像抛弃我的妻子一样,抛弃她吗?我一直有些事情可以拿做商界交换的筹码,有些东西,却永远都不可以。我想在萨尔先生的心中,也一定希望薇薇/data/k2/355.png
能够幸福吧。"
听了他的话,老者微微皱起眉头,面对着落地窗的背影如同正在思考着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