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先生,请问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
感受到气氛的压抑,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罗马衣琪干巴巴的开口道。
但见老者不应声也不打断后,才继续鼓足了勇气的开口道。
"我承认我是一个很穷很穷的丫头,我没有钱,没有权,也没有势力,甚至没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但是我的爸爸妈妈却从小告诉我,虽然我们很穷,但是却没有任何东西比一家人在一起来的更重要,因为金钱和权力挽救不了将要流逝的生命,也无法让已经离去的亲人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萨尔先生也一定这样认为的是吗?"
"我想,萨尔先生肯定也年轻过,当然也明白那种两个人之间相爱的感受。在我们年轻的时候,趁着还可以相爱的时候,我们从来都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相守的机会,一直爱到再不能爱了为止。因为我们谁都不知道自己生命的时钟到底走到那一刻才会突然的截然而止。而对于我们年轻时的爱恋,我们从来都会是珍惜,再珍惜。不会等到自己老了的时候,才会用整整后半生去后悔去痛苦自己当年的悔恨对吗?"
"我想萨尔先生一定很爱薇薇/data/k2/355.png
,所以才希望让她嫁给一个自己认为能够配的上她的,能够对她好的人。但是萨尔先生有问过薇薇/data/k2/355.png
的意思吗?我承认两大组织联姻,的确可以为商业上带来庞大的资金互援,但是,到底钱挣到多少才算是多呢?恐怕,这是一个没有尽头,也没有概念的数字吧?"
"我想说的是,现在对于薇薇/data/k2/355.png
来说,最重要的已经不是金钱了,而是她终生的幸福。因为幸福这种东西是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靠金钱或者利益关系买来的。所以,萨尔先生一定也很希望薇薇/data/k2/355.png
能够得到自己的幸福吧?我相信,以萨尔先生这么要强的老人,薇薇/data/k2/355.png
一定也是一个一心寻找着自己爱恋的奇女子吧?同时我也深深的相信着,错过了薇薇/data/k2/355.png
,是鹰的损失,而薇薇/data/k2/355.png
一定会找到一个比鹰更好,更完美的男人的。萨尔先生,我说的对吗?"
像倒水一般的一古脑将心里的话倾吐出来后,紧紧攒着的手心被汗浸湿的简直可以拧出水来,就连额头上也沁满了细密的汗水。
见萨尔先生依旧不为所动的,就如什么都没有听到的背对着他们,罗马衣琪疑惑的转头看向一旁的杜鹰扬,在看到他老神在在的抱着双臂,俊逸的面孔上那皱起的眉头和眸光闪烁的眼睛时,心里蓦地一凉。
该死的!她刚刚只凭着一腔感觉去说了,可是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对方可是台湾最大的金融财阀的首脑呢!老天,她居然把他当做pengyou一般,心里想着什么就说什么了!而更更恐怖的时候,在她说完以后,她就像失忆了一般,不记得自己都讲过哪些了?
老天!她是不是已经在不经意间踩到了地雷,就在自己下一刻就要被炸飞的时候,她还在觉得很不错的猛踩了两下,还觉得挺硬的,挺好玩的?
哇咔咔——怎么办,怎么办?她一个人牺牲倒不要紧,如果萨尔先生真的不高兴起来,那可就是会演变成两大集团的对立了!到时候那就是··大杯具了!她不过只是个屁大的小人物而已,如果她刚刚说的话不对了,他可不可以就当她放了个屁,闻闻味就好,不要当真啊?
就连杜鹰扬都看起来不高兴了呢,可见她这次真的闯祸闯大了呢!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当罗马衣琪快要被这如刀子般的一分一秒肖的连骨头都不剩下时候,老者慢慢的转过身来,如鹰般的眼睛已经炯炯的盯着面前的杜鹰扬,还顺便淡淡的瞟了一旁的罗马衣琪一眼,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
"鹰,我已经能够明白你的选择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早点回去吧。"
就只是演戏而已
"那个,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疾驶在路上的车子里,罗马衣琪忘了一眼身旁的杜鹰扬,呐呐的开口道。
他一定很生气很生气吧?从顶楼出来后,他们两个几乎是直接就驾驶着车子离开了那里,而他从上了车以后,俊脸始终紧紧的像结屎了般的绷着,就像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仇人一般!
而且,那个萨尔先生是不是也生气了?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看到他淡漠的挥了挥手,让他们两个回去的时候,她的心就变得哇凉哇凉的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下子被人推进千年的冰谭,冰冷的水一下子沁入她的皮肤,让她忍不住冷的发起抖来。
今天的事情•-应该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吧?为什么她现在心里的感觉这么的罪恶呢?好像因为她的话,让她自己一下子变成了千古罪人了一般,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
罗马衣琪你这个大白痴!刚刚那是什么情况啊,你以为是在自己家吗?就不能少说几句吗?你以为自己是心理学家还是大学讲师啊,你以为这是在收学生公开授课吗?真是不自量力死了!
"你以为,你说错了什么?"
杜鹰扬紧抿着薄唇,深邃的眸子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悠悠的按了身体左侧的按钮,头顶的顶棚慢慢的打开,豪华的车型变成一个跑车的样式,夜晚微凉的冷风蓦地钻进领口。
"对不起,我都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当时仅凭着一腔热情脱口而出,可是说完后我立刻就后悔了。我好像,什么都说错了。"
罗马衣琪懊恼的地垂下眼眸,过耳的风呼啸着吹起她散乱的头发,犹如暗夜浮动的精灵一般,别添了一丝灵气。
天!他真的生气了呢!她可不可以及时的认错,及时的道歉啊?不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吗?现在她已经正在改正了啊,可不可以给她一个"善莫大焉"的机会啊?
好吧,虽然她心里并不是很清楚"善莫大焉"到底是什么什么东西。
"我记得你刚刚和萨尔先生对峙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这回在我面前就恹恹了?刚刚的你,很勇气可嘉啊!"
杜鹰扬懒懒的看了身旁的罗马衣琪一眼,语气不冷不热的揶揄道。明亮的星光洒在他的眸子里,如同破碎的水晶一般,可是现在的她却无心去欣赏这种迤逦,反而有种森森然的感觉。
"呵呵,过奖过奖了,其实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嘛!那个,对不起啊,我知道错了,萨尔先生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迁怒到帝释集团,给集团带去什么不必要的损害啊?我看萨尔先生的样子好像很生气,如果因为我刚刚说的话而让他不高兴的话,那我就真的是一个千古罪人了。"
随着越说越小的声音,罗马衣琪惭愧的低下头来,仿佛在等着他的责骂一般,紧紧闭上的眼睛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
现在的她已经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可是这件事如果真的因为她而造成了不好的后果,她可不可以自毙,而不要被别人毙啊?不是她没有勇气来承担这个后果,而是她想选择一种安逸的死法而已。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萨尔先生不但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刚刚说的话,他反而还听进去了。"
仿佛是不忍心看她如此自责的样子,杜鹰扬老神在在的开口道。颀长的身子慵懒的靠向椅背,修长的指尖慢慢的撑起额头,疲惫般的单手驾驶着车子,任由着呼啸而过的风扬起额前的刘海,露出那精雕细琢的如鬼斧神工般俊逸的五官。
"真的吗?萨卡先生真的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嘿嘿,其实他还算是一个蛮好说话的老人嘛!刚开始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威严的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我简直要吓死了呢!"
听到他的话后,罗马衣琪立刻如来了精神般的从座椅上一跃而起,刚刚恹恹的状态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亮的大眼里那浓浓的兴奋和得意。
"萨尔先生很重视他的女儿,你刚刚说过的话真是侥幸的说到他的心里去了而已,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幸运的。"
杜鹰扬微微的斜眯了她一眼,俊逸的面孔上满是无奈。他就知道,只要他一说她句好话,她就立刻像掉向了一般,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好啦,我知道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这么冲动了。"
巧笑的吐了吐舌头,罗马衣琪煞有介事的点头保证着。黑亮的大眼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蓦地忽闪了一下,说出的话语有着微微的迟疑。
"对了,今晚你在萨尔先生办公室里所说的那些话——"
只要一想到他所说的那番话,她就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他不是没有跟自己表白过,只是在一个外人面前跟她表白,这让她真的好难为情呢!
"在萨尔先生面前说的那番话,只不过是为了配合着演戏而已。怎么,不要告诉我你还乐在其中的当真了?"
望着她那一刹那血色顿时的面容,杜鹰扬玩味的扬起唇角,深邃的眸子里有着一种几近残忍的诡异。
你都不好奇吗?
"怎么会?我当然知道你是在演戏,我只是想说,我的演技是不是也不错?"
黑亮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飞快的变换成一抹无谓的淡笑。罗马衣琪一脸揶揄的耸耸肩,baixi的小脸上满是风淡云轻的神色。
"是很不错,简直可以以假乱真。罗马衣琪,你还真是天生的演技派呢。"
深邃的眸子久久的盯了她半天,微薄的嘴唇才冰冷的一字一顿的说道。话语中已是充满了冷冷的嘲弄。
"谢谢夸奖,我们都是天生的演技派不是吗?"
罗马衣琪轻笑着歪歪头,柔软的心却疼得让她笑脸忍不住僵硬下来。
虽然她明明可以预感到当初他会说出那样的话,实在是超出她的意料之外,但是当她亲口听到他说着只是一场戏的时候,为什么心痛的像是快要死掉了一般?
从天堂掉到地狱也不过瞬间的距离,却没有想到会摔得这么疼。
可是她不是也早该了解他了吗?现在的他就是这样,明明亲手给你看美好的东西,却总是一脸残酷的当众毁灭掉。只要不抱期望,就不会失望。她明明在心里告诉过自己一千遍一万遍,不可以再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可是她就是一次又一次不争气的反复失望着,她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记性呢?如果真的能够做到冷血无情的狠心,那该有多好。
纤细的手指慢慢的伸向指端的硬物,蓦地周身一阵,随即略略迟疑了一下后便缓缓的脱下。
"这个戒指,这个戒指刚刚听你说起来的时候好像很贵重的样子,还给你。万一丢了我赔不起。"
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个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璀璨光芒的戒指,杜鹰扬微微的眯起眼睛,却并没有打算去接的意思。
"难道对于这个戒指,难道你都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深邃的鹰眸紧紧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没有放过一丝一毫。
"这个戒指··很漂亮。呵呵。"
罗马衣琪面容一僵,随即无谓的打着哈哈。他那危险的眸子竟一时让她有着心跳加速的感觉,仿佛做错了事情怕他知道,但是他恰恰又了然于心的不肯说的感觉。
就如猫和耗子的关系一般,不需要猫叫,光是看是猫那锐利的眼神,她就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
"杜氏集团传家戒指,怎么可能不漂亮呢?衣琪,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杜鹰扬扬起邪魅的唇角,不答反问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罗马衣琪蓦地心中一凉,却依旧不明的摇摇头,内心的擂鼓声敲击的更大了。
这个戒指是当年他向她求婚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她又怎么可能忘记呢?当年带走了戒指,也正是因为舍不得放下,舍不得离开,好用来做一个念想,可是后来她还是··只是这个戒指是怎么在他手上的呢?
她当初明明把这个戒指··当掉了啊!而且还是死当,永远都不会去换回来的死当,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钱,再去把这个戒指赎回来。
可是当她听到他说,这个结婚戒指是他们祖辈上传下来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和自责?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是的,她做的事情的确十恶不赦极了,所以当他拿到这个戒指的时候,一定会恨不得将她杀死然后再鞭尸吧?
"在当年你走的时候,曾什么都没有带走,就只带走了手上的这枚戒指,当初我以为,或许我们之间还有一丝可能,因为毕竟你是那么的舍不得这个戒指,但是我却错了。因为我忘记了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肝的女人!原来我一直以为的珍惜,不过只是你走投无路时的退路而已。"
杜鹰扬邪魅的扬起唇角,似自嘲一般,深邃的眸中光芒逐渐转暗。
"这枚戒指当个100万,200万,对于你们这种贫困的小人物,一定够用很久了吧?罗马衣琪,你知道吗,当这枚戒指重新回到我手中的时候,我简直就想把你挫骨扬灰。"
狠厉的话语说出时却轻柔的如qingren般的低喃,罗马衣琪有些怕冷的抱紧双臂,任由着他的冷热嘲讽,却没有丝毫的反击。
她需要告诉他吗?
需要告诉他,她有多喜欢这枚戒指。不管它是100万,200万还是10元,20元,她都喜欢的不得了,只因为那是他送的。如果不是因为扬扬当时急着要治病,就算她再穷再穷,她也绝对不会去当这枚戒指,就算她穷死饿死都不会!
可是,她似乎真的没有必要去跟他解释那么多。因为她了解他了,他根本不会听她的解释,他是一个只在乎结果而不会在乎过程的人,毕竟,她当戒指的事情是一个无法扭转事实。如果时间倒转的话,她依旧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我很好奇,就算你把戒指当掉了,那些钱去哪里了?难道你都不知道扬扬当时病的很厉害吗?你以为我是什么原因不让他出庭?你就是这样口口声声的说着爱扬扬,却都舍不得为他花钱治病的吗!"
疾驶的车子蓦地停靠在路边,突然的急刹车让她从座位上弹起后狠狠的跌坐在座椅中,狠厉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苍白的面颊,仿佛对于她的沉默已经忍耐到濒临极限。
劫财还是劫命?!
"对不起。"
罗马衣琪喃喃的低下头闭上眼睛,此刻疲惫的心却让她并不想去解释什么。有些感情,是放在心里不需要讲出来的,有些误会即使解释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说的再多,在他眼中最终会演变成狡辩和深深的厌恶。
她只是,不想被继续讨厌下去而已,不过既然他心里就认准了她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狠心女人,她实在不想在过多的解释什么了。他喜欢怎样想,就怎样想好了。
说起来也好笑,她可以勇敢的挑衅他的霸道,但是她却不敢去迎战他的追问。或者说,在他逼问自己的时候,她就只有手足无措的份。
颀长的身影静静的依靠在座椅中,沉沉闭上的双眼似疲惫了般的,又如在沉思着下面的话该如何羞辱她一般,最终却只蓦地睁开眼睛,头也不回的打开车门走下车子。
"你要去哪里?"
望着他突然的举动,罗马衣琪有些纠结的皱起眉头。
就算他现在很讨厌她,至少也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吧?就好像她是茅坑的石头一样,踢都不愿意踢上一脚。
"去公司拿点东西,在车里乖乖的等我,不许一个人走掉,听到了吗?"
杜鹰扬皱起眉头眸光闪烁的罗马衣琪,最终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后,抬脚走进眼前威严的大楼。
这里是··帝释集团?
罗马衣琪疑惑的拉开窗子向外望去,当看到那栋隐匿在黑暗中的熟悉的大楼时,眼眶竟有些丝丝的干涩。
她还记得那段和他一起工作的时间,虽然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不懂,但是他总是不厌其烦的教着她,虽然有时会利用教她的时候偷偷吃她的豆腐,但是那真的是一段太过美好的时光。
这辈子她最最美好的时光,都是和他一起度过的,那些美丽的记忆就如生长在身体里的藤蔓,慢慢的盘踞着她的身心,开出朵朵妖冶的花朵。
是谁说过,就算时光短暂,唯有记忆不会腐朽。一个人可以贫穷,但是美好的记忆却是她一生的财富。他给她的这笔财富,比再多的金钱都要来的贵重。如果没有这些珍贵的记忆,她简直无法想象,这痛苦的三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虽然他那么恨她,那么羞辱她,但是当她看到他的那刻,她还是深深的明白着,就算她逃的再远,却始终走不出他们记忆织成的网。她的心,竟是那么渴望的,一声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嚣着他的名字···
蓦然打开的车门一下子打断了她的思绪,罗马衣琪匆忙的整顿了一下泛滥的情感,当看向身旁陌生的男人后,却差点没惊恐的尖叫出声!
"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男子便恶狠狠的一跃上副驾驶,一只大手紧紧的提起她的头发,趁着她吃痛的向后仰去的时候,另一只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下车子!
"唔——"
罗马衣琪奋力的挣扎着,怎奈男子的手掌太大,嘴巴和鼻子被一同捂的她竟一时大脑休克,薄弱挣扎的力道被男子的强劲带着向高楼旁边的一处幽暗的小巷子走去。
鹰,鹰救我!
罗马衣琪死命的瞪大眼睛,脑海中那种缺氧的感觉让她疯狂,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掰着他的大手,想要有一丝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
这个人··这个人想杀死她吗?她从来都没有结识什么仇家,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他这狠厉的力道根本就不像是抢劫钱财,而是有着一副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架势!
不··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她还有扬扬,她好不容易陪伴在儿子身边,她的儿子还那么小,她绝对不可以死!
罗马衣琪使出全身力气的抬腿踹向男子胯间,男子吃痛的一松手,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她眼神迷离的捂着脖子干咳了几下后,立刻拔腿就朝着有灯火的地方跑去!
"救命啊!救命啊!鹰——啊!"
还没跑出几步,脑后的头发便蓦地一紧,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尖声的大叫起来,随之一记狠厉的耳光让她蓦地瘫倒在地上!
握着被打的发蒙的脸颊,罗马衣琪一脸惊恐的坐在地上向后倒退着。
男子邪恶的面孔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狠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森冷的月色下泛起幽幽的寒光!
这个人!这个人果然是想要她的命!可是她可以确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跟别提的罪过他了!为什么他要杀自己!
一种震颤的寒意从脚底一直溢到头皮,罗马衣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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