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走,整天呆在屋里多无聊啊,我带你出去好好乐乐,我听说太原有好几家里的美人都不错。”
之前一个多月的日子为了金鹏王朝之事他喝酒都喝的很克制,因为喝醉了不利于思考,那种美酒摆在眼前却不能畅饮的感觉别提有多憋屈了。现在事情终于解决,自然要好好乐和一下。
虽然他对妓·院挺好奇的,不过,“你还是找花满楼吧,等等我还有事。”
“花满楼不行。”找花满楼那种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去喝花酒他总会有一种负罪感,而且,他不想被花家那几个护犊的人给千里追杀。“你还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替你做了!”
拉开陆小凤抓着他的爪子的手停了下来,乔晨楠看着陆小凤的视线带着奇怪的纠结,“真的?”
被乔晨楠看的有些心慌慌,不过陆小凤是谁?陆小凤就是一个明知道有麻烦等着他都会一头栽进麻烦中的人物,此刻那种莫名的心慌又怎么能够阻止他想带乔晨楠一起去喝花酒的兴头呢?所以,用力拍着胸膛,陆小凤豪气冲天的一口应下。
“当然是真的!”
“那行。”乔晨楠见他应下了,也不推脱,直接甩开了陆小凤的爪子来到床边捧起衣物过来放到了陆小凤的手上,“陆小凤,伺候庄主沐浴的活儿就拜托你了。”
“……哈?”什么伺候庄主沐浴的活儿?庄主是西门吹雪,也就是说伺候西门吹雪沐浴?!陆小凤的脑子里被这条讯息震的打了结,完全反应无能,只能傻呆呆的张着嘴站在那里,木木的看着一脸轻松的乔晨楠。
见陆小凤一脸痴呆样,乔晨楠甚至很是善良体贴的拍着陆小凤的肩膀让他安心,“放心,庄主沐浴时间不算太长,半个时辰就够了,耽误不了找乐子的时间的。”
“不是……”问题的重点不是这个吧?
见陆小凤还没动作,乔晨楠似疑惑了,侧着脑袋想了想,一脸恍然大悟,神情更加严肃的对着陆小凤开口保证,“你放心,我不会一个人先去的,我们是朋友,自然会等你一起。”
不,这更加不是问题的重点,问题的重点是——
“为何西门吹雪沐浴是你在伺候?!!!”
☆、陆小凤卷
虽然此地并无丫鬟不过以西门吹雪的本领哪怕是找全太原最美的女人来伺候他都不会让他觉得有丝毫奇怪的,可是现在他听见了什么?放着美人不找竟然找乔晨楠伺候沐浴这种事?!这一刻,陆小凤彻底的在风中凌乱了。
这一次乔晨楠倒是对陆小凤的态度没有介意,反而深有同感,“是啊,为何找我?陆小鸡,你说是不是我哪里得罪庄主了?”不是他怀疑西门吹雪小心眼爱记仇,实在是除此之外他完全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你得罪他的地方还少吗?”陆小凤对乔晨楠的迟钝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这人以为西门吹雪的袖子是人人可以扯的西门吹雪的地盘是人人可以自由动土的吗?更别说这人还曾经被西门吹雪听到过窥视……等等!陆小凤双眼猛的亮了起来,他知道西门吹雪会这么做的原因了,绝对是因为那件事。
“呃……”被陆小凤突然当成猴子一般观看的乔晨楠不解的低头看着自己,搜索着自己身上是否有哪里不端贻笑大方之处,要不然为何陆小凤会用那么奇怪的目光看他?
不过,无论乔晨楠怎么找都找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之处,最后只能得出陆小凤是不定期抽风发作了这个结论。“陆小鸡,你——”
“小楠啊。”用力的在乔晨楠肩膀上面拍了两下,陆小凤摇着头叹息,目光流转着浓浓的惋惜意味,“你,节哀。”西门吹雪的报复期那绝对是足够长的,再加上乔晨楠和西门吹雪几乎形影不离的状态来看,还有的他受的了。
只要一想到乔晨楠在无知无觉间就被西门吹雪给整了,陆小凤就觉得心旷神怡浑身舒坦啊,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来表现出他的欢乐。谁让乔晨楠总喜欢言语攻击他呢?看,报应来了吧,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来来。”陆小凤心情大好的把手中的衣服原原本本的还给了乔晨楠,“其他事好说,可这事……我还真帮不得,我可不想试试西门吹雪的剑究竟有多快!”
说完,完全不留给乔晨楠挽留的机会一溜烟就蹿出去很远,再眨眼,乔晨楠就完全看不见陆小凤的影子了。
怔愣了片刻,乔晨楠就捧着衣服走出了房间,嘴里面还疑惑的喃喃自语,“这陆小鸡有时候还真够奇怪的,完全理解不能。”
[间歇性精神患者,该远离。]
[天机,陆小凤得罪你了?]
[吾从不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都说吾了还不承认?]
[你听错了。]
[好好,是我听错了。]
[……哼!]
他怎么可能告诉这个人,当陆小凤怂恿去喝花酒之时他就已经决定,从此以后,陆小凤的名字将永远存在于他的黑名单中。
屋子里的热气还没有散去,白雾缭绕,迷迷蒙蒙的空气沾在身上有些湿,乔晨楠边帮着西门吹雪穿衣边用力的眨着眼睛,想要把睫毛上凝聚出来的小水珠给眨掉,只是怎么眨都眨不去,甚至还因为眨眼的动作使得水汽更加凝聚到了一起,让乔晨楠怪难受的。
终于穿好了衣服,乔晨楠有些急的伸手准备揉眼,却有人比他快一步抚上了他的眼,突如其来的靠近让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细密的睫毛很长,微微向着眼角的方向斜着卷起,在烛光下,眼下覆盖出柔柔的影子,笼罩出几许单薄的羸弱。
西门吹雪轻轻的用指尖在微颤的睫毛上抚过,拭去了上面的水汽,指尖停留在眼角处,如同形态完美的桃花瓣末梢,淡淡的桃红往上翘着。他很喜欢这双眼,里面总是潜藏着惊人的执着,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到如今不曾改变,这也是他最初留下这人的原因,他喜欢有着坚持的人,诚于自身,不为外界而改变。
西门吹雪的手是握剑的手,修长、有力,还有几分粗糙,被抚摸着的地方窜起了丝丝痒意。眼睑颤抖了几下,乔晨楠实在憋不住气的开口,“庄主,好了吗?”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西门吹雪就放下了手,半点不觉得自己刚刚的举止有何不妥,至于另一位,脑思维早就被另一件事情给牵走了。
“庄主从小练剑,会觉得枯燥吗?”想起刚刚眼前掠过的手上的薄茧,乔晨楠略感到好奇,一件事情坚持十几年毫无懈怠,那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啊。
转出内室,来到外间在椅子上坐下,“为何会枯燥?”
待西门吹雪坐下后,乔晨楠就自觉的拎过干净的干毛巾帮着擦头发,“那庄主为何选择剑道呢?觉得坚持剑道的基本是什么?”有的时候他真的很难以相信会有人为了剑道做到西门吹雪这种程度,抛弃所有的感情,以身侍剑,真正的心无旁骛了。
“不需要原因。”只是选择了剑而已,“坚持剑道,贵在于诚。”
“诚?一心练剑心无旁骛?”
西门吹雪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冷意,“你不认同?”
“不,只是有些问题不怎么明白。”并不为西门吹雪的冷气影响,乔晨楠继续手中的活表述自己的观点,“庄主说的诚,究竟是诚于人还是诚于剑?”
冷气凝滞了下来,西门吹雪难得的拧起了眉,眼中浮现出浅淡的疑惑,“何解?”
“唔,怎么说呢?”乔晨楠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切实的表达出他想要说的话,最终,还是以西门吹雪最后的选择作为例子,“就比如说庄主,如果以后出现了一个人能够影响庄主你的情绪,能够让你独独对她不冷漠对上她的请求会心软,她的存在,会影响到庄主你每次和人对战时那种把生死抛之度外的态度,庄主你会如何?”
“…让他离开。”
没有注意到西门吹雪回答之前短暂的沉默,乔晨楠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想法上面,“果然如此。庄主你是认为,一开始就在意了生死的对战会让剑招犹豫,她的存在会让你的剑变钝,是吧?”
这一次,西门吹雪偏转了头,视线直直的看向了乔晨楠,漆黑的眸在烛光中隐隐约约的透露着什么,却不够真切到让人探寻。
“你不认同。”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诉。西门吹雪万分肯定乔晨楠不认同那些话,但那些话,确实会是他心中所想。
“也不能说不认同吧。”见西门吹雪看向他,乔晨楠也就停下了擦头发的手,把半湿的毛巾放到一旁,自己拉了张椅子面对着西门吹雪坐下,“个人有个人的观点,我无权质疑庄主的观点,只是觉得一体两面,换过来想,如果出现了一个可以影响自己的存在,为何不能因为这个存在而使得剑变得越加锋利呢?”
这个疑惑,他想不仅仅是他,看过陆小凤知道西门吹雪的人大部分都会不解的吧,明明可以有两个走向,为何西门吹雪如此决绝的走向了抛妻弃子的道路?
“庄主,虽世间有言:无欲则刚。但不知庄主是否还听过一句话?女人本弱,为母则强!”
见西门吹雪点了点头,乔晨楠才继续说了下去,“就我个人来看,我觉得练剑也可遵循此原则。我曾听闻,剑术的最高境界就是人剑合一,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但也到此了,一个人,一把剑,对手难求时还有何所求?又因何求而走下去?求败吗?或许那是一种像庄主你一样的人才能够体会到的境界吧?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说,求败不如求更高,既然一个人一把剑到达了极限,那么何妨不多加一个人的重量呢?”
停顿了一下,看着西门吹雪认真听的模样,不知道为何乔晨楠觉得还是这样有表情的西门吹雪比较好玩……咳咳,心中干咳着把遛弯的思绪拨回来,乔晨楠思索了一下才开口。
“庄主,心中无所求自然可以达到自己坚持的剑道最高境界。可一个弱女子会为了孩子变得坚强起来,那么一名剑客为何不能因为心中之重而使得他的剑愈发锋利?顺着心中的感情走,诚于本心,又如何会使剑变钝?又如何不是诚于剑?庄主,求胜求生,只是因为剑上多加了一个人的重量,变钝变利,只看你如何运用这种欲求,人剑合一,最终占去主导地位的仍旧是人而不是剑。”
“其实诚于人和诚于剑并无矛盾,剑为人心中之一,人中亦包括着剑,如何才能二者皆诚,端看你如何选择而已,不是吗?”
端看如何选择吗?西门吹雪沉默着没有说话,不可否认,他之前的选择为诚于剑,其他存在若影响到他的剑,那么无疑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只是……诚于人吗?人随本心,剑亦随本心,人剑合一,人持剑而非剑持人,一人一剑亦或二人一剑……
看着陷入思考的西门吹雪,乔晨楠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合上了房门,抬头看着半圆的月亮微微叹气。
[你不该如此冲动,若他乱了心,不定因素就会增多。]最稳定的做法就是最大限度的任由西门吹雪按照原路走下去。
[天机,我只是个普通人。]
是普通人就自然会受感情影响。今日之话他其实是偏于一个朋友立场上说的,带上了些许感□彩。当然,他并不认为就那么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会改变西门吹雪的想法,他更没有要改变西门吹雪想法那种宏图大志,他只是想让西门吹雪到时多一条可以选择的路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绕晕了吗?如果绕晕了,那就证明我滛了!!!
捂脸,浅浅知道后面这段话逻辑死掉又啰嗦重复,但原谅我吧,我就一小白脑【迈着小内八羞愧奔走~~
☆、陆小凤卷
翌日,到了练剑时间,乔晨楠还是去了后院。他的起步点已经晚了别人太多,若勤奋度再拖后,那么真的会毫无成就了。
本以为西门吹雪不在的,没想到才进院子就看见了还未完全褪去的月光下那抹腾跃的白影,凌冽的剑光跟随着白影在空气中编织成网,密密麻麻的银色冷光似在同时出现在各处,犀利的剑啸声顿时让整个空间流窜出肃杀意味,沉甸甸的重量扑面而来,就如何面对着千军万马一般,庞大的气势让你心肝俱裂。
呼吸在一瞬间就被迫放轻放缓,乔晨楠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西门吹雪,直至对方停剑收势,才恍若梦醒一般大大的喘气。看着月下的西门吹雪,乔晨楠感到疑惑,明明前一刻的剑招比起以往更加的凌冽锋利,但这人,却似乎比以前柔和了许多,那一身外露的锐利全部收敛入内,好似一夜之间,返璞归真。
“庄主。”乔晨楠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迟疑,看着迎面而来的男人想把满心的疑惑问出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最终造成了现在的欲言又止,“你……”
背着月光,西门吹雪的脸笼罩在阴影之中,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看的清晰,但声音中却有着一种蝴蝶破茧一般的喜悦,“我的剑术有了突破。”
暗道一声果然,乔晨楠沉浮了一晚的心也在此刻安定了下来,看样子他的话并无让西门吹雪乱心,反而似无意中促进了西门吹雪的剑术,使得他的境界更高一层了。不得不说西门吹雪的悟性实在是太好,就那么几句定义模糊的话竟也可有所参悟,虽然这参悟的方向和他预想中的有些偏差,不过能够进展总是不错的。
心情轻松了,乔晨楠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轻快,“恭喜庄主!庄主对剑道的执着还真的让人佩服呢,这种坚定是我没办法拥有的。”他注定了不可能把全部心神放在剑术之上,因为他无法做到西门吹雪的决绝。对西门吹雪而言最重要的是剑,其他为次,并且这个次重要的分量相对于最重要的来说实在是太轻,无人成为他的牵绊。
但是他不同,他的家人朋友,是他永远都无法舍弃的。对他而言,这种来自血脉、感情的牵绊才是最重要的存在,没有之一。
此时的乔晨楠没有去思考,感情一点一滴的放进去,逐渐的从旁观成为参与,无论是否有原因,现在的牵绊却是从无虚假。但若他归去,这边的牵扯又该怎么去舍弃?
手指突然落在了笑的向上弯起的眼角,因为刚刚才停下的练剑使得平时微凉的手指在此刻过分的温热,接触的地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燃起了灼烧感。乔晨楠惊愕的停住了笑,疑惑的看向西门吹雪,只是仍旧无法看清楚背着光的脸上是否有着表情。“庄主?”
“你已经有了。”不锐利不外显,就如同穿石的水滴一般,平稳而坚韧,一步步的坚持着心中那份执着。没有瞬间就令人惊艳的耀眼,但比起刹那芳华,默默无声一点一点的蚕食其实更加让人无法拒绝。
“嗯?有了什么?”对西门吹雪的话感到莫名,乔晨楠追问到。
西门吹雪并没有向乔晨楠解释,只是收回了手,“练剑。”
“是。”
所有的疑惑都在刹那间烟消云散,从一旁取过了西门吹雪为他准备的剑,乔晨楠就开始了每天一度的练剑生涯。从一开始动作时不时的凝滞到如今可以流畅的从头到尾演练一遍都不觉得累,这样的进步让乔晨楠不太安稳的心逐渐定了起来,他正在适应这样的生活,而这,正是他现阶段需要的。至于以后如何摒弃这个时代带给他的刻印,他已经不愿去想。
执剑的少年不知道,他认定他没有的东西其实一直都存在。每一次手握剑时,他的眼会在刹那就摒弃其他情绪,只剩下对剑的专注,让那双总是荡漾着笑意的眼灼烧,亮的摄人心魂。
至辰时,乔晨楠和西门吹雪双双收剑出了后院,回房清理了一下就到了用早点的时间,如往常一般,早点是乔晨楠端入竹苑,和西门吹雪一起在竹苑凉亭内吃的。
本来乔晨楠想叫花满楼一起的,但花满楼已经吃过了,至于陆小凤,乔晨楠很怀疑他昨晚出去后会那么快就舍得回来,美人乡英雄冢,就陆小凤那性子,直接在那里住个十天半月他都不会意外。
不过乔晨楠没想到这次他的猜测错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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