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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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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书瞠大眸子看着蔡氏,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凡发生这种事情,一般上位者都是拿什么解决的?

果然,蔡氏的下一句话立刻就应证了她的猜想。

“至于那位赵公子,娘已经让人给了他一万两银票,于他这等家室而言,这一万两银子绝对是够他好生过完这辈子了。”蔡氏嘴角微翘,语气中却是略带鄙夷。

依书浑身一哆嗦,知道蔡氏此举真是坏了事。

可是,即使蔡氏不这样做,难道他们还会有未来吗?

依书不由苦笑一声,在她来到这个时代,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以后,就该明白,有些东西已经不是她自己能选择的了。

顾忌着依书的伤势,马车行驶极慢,但却是一点都不颠簸,很是便于休憩。

却说赵立让云香跟高大婶帮他收拾了东西,等到林府小厮再来送菜时,三人便也挤在了那辆小马车上,一道回了去。

林母还在考虑使怎样的法子才能将赵立给哄回来,却不料赵立竟然自个儿回了来。

林母听下人禀报了赵立回来的事情,忙带着冬晴去找他,很是不解的问道:“建之,你怎么回来了?可是依书已经被她家人给接走了?”

赵立在外独自生活了多年,平常时候鲜少回林府,只往年过年的时候会在府里住上几日。可是今年却因着依书在乡下的关系,赵立竟然大年初一下午就回了去。

林母惦记着依书能做她儿媳妇,倒也没有小气的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不过自那日见到依书的贴身丫鬟以后,林母就知道这事儿看来不妙了。

果不其然,今儿人走了,竟是连道别都没有来与她说一声。

林母心里有些不满,就算是再不知礼的人家,救了你一命,又照顾了你这么久,总该到府上拜访一下吧?这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

林母暗自嘀咕,罢了,这样的人家还是不要她做亲的好。

赵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从怀中掏出了落禾给他的一万两银票,沉声道:“娘,孩儿想借您几间铺子。”

林母朝那银票扫了一眼,劈手拿了过来,翻了翻,嗤笑道:“这就是他们家给你的谢礼?”

这一万两银子若是放在旁人家,那还真是不少了,但是于她林府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林母内心气愤不已,她虽经商多年,也早已为人祖母,自是知道银子在这个世上可以说是万能的,但有些东西不是银子就可以解决的,难道秦府就是这样没有礼教的人家吗?

林母想着,竟是失声笑了出来,“也亏得他们家拿得出手,也罢,想来他们也是看不起我们这样的人家。”

赵立的脸色微微转冷,沉声道:“娘,那件事就当过去了吧,若是被旁人晓得,只怕也是于我们府上不益。”

林母挑了挑眉,道:“依书是谁来接走的?”

赵立却是不想再与林母继续说下去,“娘,孩儿有些累,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林母皱眉看向赵立,不免心疼自己的儿子。

待得赵立走后,林母便让冬晴去将云香跟高大婶唤了过来。

林母慢悠悠的品了口茶,方问道:“你们可知道依书姑娘是被谁来接走的?”

云香忙恭敬的道:“回夫人,据奴婢看到的意思,好像是依书姑娘的娘亲亲自过来的。”

林母眸子微眯,融亲王的嫡夫人?这样的身份也确实可以对建之说出那样的话了。

“你们还听到了什么?”林母问道。

云香跟高大婶对视一眼,却是没有再说什么。本来自夏荷去了以后,她们俩就鲜少进依书的房里,待得蔡氏今日来的时候,她们更是连门边都不得进,哪里知道里面有什么事情发生?

“依书就没有什么话交代你们?”

云香跟高大婶都摇了摇头,“没有。”

林母叹息了一声,原本她倒是很喜欢依书这女娃,却不料是这样的人儿。

林母摆手,示意云香跟高大婶下去,而后又与冬晴吩咐道:“你去跟家里人说一声,以后就当依书没有出现过,任何人都不许再提起依书,尤其是在建之的面前。”

冬晴点了点,便下去安排。

蔡氏等人还在路上,秦府里已经是暗潮涌动。

依书安好的消息传回京师以后,蔡氏并没有将这消息特意在府里宣传,只是让人做了一应准备,立刻就去南边接人。

府里其他人哪里就想不到是依书要回来了。除开依书,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其他任何人让蔡氏这么上心的。

秦依画心急如焚,当日她将依书推下崖后,心里兴奋开心的不得了,可等两个时辰过后,天色已然大亮,她方才慌张的想到,这该如何跟蔡氏交代才好?

蔡氏才不管你是不是这件事的元凶,哪怕你只是个旁观者,一应株连。

秦依画趴在崖边上,朝下面看去,只见森森林木交织,实在是看不清下面的情形,不过,看这深度,再以她刚刚痊愈的身子,想捡回一条命,应该也不容易吧?

她不由得意的想到。

为了自己以后在秦府的日子能好过一些,摆脱这次的责任,降低蔡氏的防心,秦依画咬了咬牙,猛然举起一旁的大石,嘭的一声砸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顿时就是鲜血淋漓。

秦依画痛叫一声,将那石头放在路旁,又往那边挪了挪,哀哀的坐在那里,等着秦府的人尽快寻来。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有人寻到了这边,却只是县衙的衙役。

夏荷跟落禾等人却是得了那衙役的通知,半个时辰以后,方才赶到这里。此时,秦依画的小腿处已经被包扎好。

秦依画早已编好说辞,涕泪交流的述说了先前发生的事情。她因为落马的时候,伤了腿,所以依书让她在原地等待,而依书则前去寻找回去的路。可是却因为夜黑,看不清路,竟是不慎落了崖,她听到依书的呼救声,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等她挪到崖边,哪里还有依书的身影。

秦依画的话也是半真半假,但主动出去寻找回去的路,而让秦依画在原地等待的事情,却的确是依书可能做的出的。

落禾将这边的消息又去了信通知蔡氏,一面安排人下崖去寻找依书,一面安排秋菱陪着秦依画先行回京师。

蔡氏在秦府也是坐卧不宁,早知会出这些事情,她就不该将依书放在祖宅,她应该等她一道回来的。蔡氏正是心急如焚,却又得到落禾的通知,依书落崖失踪。蔡氏急怒攻心,险些一口心血吐了出来。

她哪里还在王府坐的下去,恨不得立刻飞到那边,亲自去找寻依书。可新年临近,王府诸般事务都需要她亲自操持,更兼与其他府里的来往等事,这些事情都必须她亲自去办,并无人可帮她,她也不放心让其他人去做。

蔡氏银牙暗咬,思虑再三,还是遣出府里一半的侍卫家丁,让他们听循落禾的安排,尽快将依书找回。

十余天时间,蔡氏忧心如焚,一面筹措过年事宜,一面却不忘将这整件事情串联起来。而与之相关的众人,皆在蔡氏的急怒之下,得了不一的惩戒。

不管是依书初在薛家老宅摔伤时,与她疗伤的李一峰一家人,还是之后的那家客栈,还有山寨里的土匪,都在蔡氏的迁怒之下,遭了灾。

而当时离依书最近的秦依画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毕竟是秦子明后嗣,蔡氏也不能像对旁人一样责罚于她,最后只责成刘氏好好管教于秦依画,并责令她未得允许之前,再不得出门。

秦依画回去以后,就将实情跟刘氏说了一遍。

刘氏不由拍掌叫好,夸赞道:“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做的好。”

秦依画得意的笑道:“也亏得我当时急中生智,不然哪里能除去这个祸害。”

刘氏所想却比秦依画多的多,“你的玉佩呢?后来有没有拿回来?”

秦依画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道:“没有,不过反正我被偷走的东西多了去了,就说同样是被偷走的呗,也没什么事。”

刘氏闻听此言,气的翻白眼,“那土匪窝都被端了,你的玉佩难道就没找回?”

秦依画缩着身子摇了摇头,眨巴着眼睛道:“女儿担心问的太细致会被落禾怀疑,就没敢多问。只是让秋菱带人搜了一下,却是没有找到。”

刘氏眸子微眯,“这到底是一个隐患,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吧。”

母女二人开心了没有几日,就得知依书安好的消息,秦依画再次六神无主,前来找刘氏想办法。

“姨娘,若是依书真的没事,又知道是我害她的,她肯定会告诉母亲的,怎么办,怎么办?”秦依画惊慌失措的奔进刘氏的院子,一见到刘氏,泣声扑了上去。

刘氏也得知了依书安好的消息,知道所有事情的她自然晓得这件事的后果。一想到那些无辜被牵连的人,刘氏也不得不胆寒,蔡氏是绝对下得了狠手的。

在她尚且不知道依书落崖的事情与依画有关的时候,就已经这般对待依画,若是知道罪魁祸首是她,又会如何处置?

刘氏脸上神色变幻,却是不发一言。

秦依画晃着刘氏的身子,焦急的道:“姨娘,你倒是帮我想个法子呀,我可怎么办哪?”

刘氏哼了一声,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忘了?你也是老爷的女儿,就算是庶出又如何?难道老爷还能为了一个无事的女儿就拿你怎么样?至多就是禁足,不会再有其他。”

秦依画却是不敢肯定,惊慌的道:“真是如此吗?可若是爹爹也站在依书那边呢?若是爹爹要赶我出去怎么办?”

刘氏安抚的摸了摸秦依画的头,劝慰道:“没事的,更何况,不是还有姨娘在呢吗?姨娘不会让谁伤害你的,绝不会。”

秦依画的头轻轻的靠在刘氏的怀中,似乎真的找到了一种依靠,一种安全感。

蓦地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偷偷看了刘氏一眼,嗫嚅道:“姨娘,那天……那天我还……”

为了安抚秦依画,刘氏故作轻笑道:“那天怎么了?说吧,在姨娘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秦依画低着头,轻声道:“我那天一时得意,竟将五年前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刘氏眉头微蹙,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秦依画小声提醒道:“就是依书生辰那天,我偷偷推她下水的事。”

刘氏一怔,真是恨不得拍秦依画一记,但看她小心翼翼,胆颤心惊的样子,她这个做亲娘的,哪里还下的去手?

刘氏暗叹一声,“罢了,姨娘知道了。做一件事也是做,做两件事也是做,反正若是依书在夫人面前告你一状,也不过是多一句话而已。你且放心,就算是去麻烦你舅舅他们,娘也绝不会让那个女人动你一根寒毛。”

刘氏默默在心中下了决定,以前她就不屑于蔡氏因为出身,而成为王府嫡妻,而她呢?尽管深得秦子明宠爱,却始终低蔡氏一头。以她的性子,早已是对蔡氏不满已极。

第九十八章 回到秦府

因着依书的伤势,蔡氏便要求马车走慢些,六日以后方才赶到秦府。

秦府众人早已等在门口,恭迎蔡氏回府。

大姨娘许氏穿着艳丽奢华,站在众人的最前面,身旁伴着丫鬟兰溪。二姨娘刘氏也在,秦依画因为蔡氏的命令,如今还在院子里思过,不得出屋。三姨娘许氏不知为何,穿着的还是去年的旧衣,畏缩的站在大姨娘的身后,秦智幸拽着他娘的衣裳,垂首站在他娘身旁。

蔡氏命丫鬟婆子小心的将依书抬了出来。

大姨娘许氏忙迎了上去,与蔡氏笑道:“妹妹给姐姐请安,”又看向依书,探着身笑道:“依书,可算是盼着你回来了,可让姨娘好一阵想你。年前依棋回来省亲,还想顺便回来看看你,姐妹俩叙叙旧。我告诉她你还在老宅养伤哪,让她遗憾了好些时候。”

依书抿嘴一笑,秦依棋性子温和善良,也不像许氏那般爱招摇,在依棋出嫁以前,二人倒是十分聊得来。

“那可真是遗憾,我也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二姐了,二姐如今可还好?”依书笑问道。

许氏嘴角微弯,脸色露出几丝喜色,乐道:“依棋现在好着呢,如今又有了三个月的身孕,韩家如今可是拿她当个宝贝,也算你二姐福气。”

依书也不由替她高兴,“二姐本就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如今可算是应证了。”

蔡氏眉头微蹙,许是想到了秦依琴至今仍无子嗣,冷脸朝抬着担架的婆子喝道:“还不快些走路,不知道外面凉么,若是冻着了小姐,你们担待的起吗?”

婆子们忙加快了步伐,再不敢耽搁。

许氏掩嘴笑道:“姐姐也真是的,我许久不见依书,心里想念的紧,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的在门口就想与她聊聊,姐姐何至于急成这样。”

许氏心里也是得意的紧,她虽然肚子不争气,就生了一个女儿。不过依棋可是比她出息,不仅嫁了户好人家,而且还是长子嫡妻,一进门不久就顺利怀了孕,十个月后,生了个胖乎乎的男娃,惹得韩御史高兴的大摆三天筵席,与众同乐。如今依棋又有了身孕,不管这胎是男是女,那都是为韩家添了子嗣,开枝散叶。

最让许氏开心的莫过于,韩府因着依棋头胎便生了男孩,而女婿韩立兴又对依棋一心一意,因此从未要求韩立兴纳妾,整个韩府的恩宠集于依棋一身。

哪像秦依琴,多年无子,从蔡氏族中立了一族妹为妾,至今仍无消息。

蔡氏直视着前方,不冷不热的道:“依书身子不适,吹不得寒风。”

许氏挑了挑眉,笑道:“姐姐这话说的,好似我不心疼依书一般,若是被老爷晓得,又要怪我不懂事。”

蔡氏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晓得就好,没事多在院子里念念经,也好过再在这边唠叨。”

许氏落在了蔡氏身后,白了她一眼,却不再说话。

若是搁在往日,刘氏定然也会上前去凑凑热闹,可她现在心里虚的很,巴不得依书看不到她才好。都怪那个没脑子的依画,推她落崖就推她落崖呗,竟然还在一边解释嬉笑,如今倒好,依书什么都晓得了,也不知有没有告诉蔡氏呢。

依书眼角一扫,就看到了隐在许氏身侧的刘氏,嘴角一扯,挤出个笑容,欢声唤刘氏道:“二姨娘,怎么没有见到四妹妹的,她恐怕也是受了惊吧,有没有好些呢?”

刘氏本以为依书会瞧不见她,却不料依书竟然还主动招呼她了,尴尬的从许氏身后露出身形,强笑道:“难得依书你担心她,依画好着呢,只是她犯了错,正在闭门思过呢。等她哪日得了特赦,我再让她来看你。”

依书心里不由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不露分毫,淡然笑道:“哦?四妹妹也有犯错的时候?不知是犯了什么错,二姨娘可以告诉我一声吗?”顿了顿,又笑道:“许是四妹妹自己也不晓得犯了什么错吧?”

蔡氏疑惑的朝依书看去,似乎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刘氏慌忙看向蔡氏,见她面色如常,并未有丝毫的厉色,这才让她心安了一些。但很快又狂跳起来,蔡氏一向是那种不知不觉间就将对手置于死地的人,就算是她心里怒火燃烧,也未必会表现在脸上让别人看到。

刘氏左右转了转眼珠,不知所措的呵呵笑了几声,干笑道:“依画还小,难免会做些错事,我正在好好教育她呢,以后会长记性的。”

依书合上眼睑,却是不想再与刘氏说话。

三姨娘许氏跟秦智幸一直缓步走在最后面,却是不敢当着蔡氏的面,上前与依书打招呼。更何况,先前蔡氏已经暗示了她一番,秦智幸与依书命格不合,以后最好少让他出现在依书面前。许氏唯唯诺诺惯了,紧紧的将秦智幸拽在身边,再不敢让他去找依书。

进了府里以后,蔡氏便让众人散了开去,而她则随着一种丫鬟婆子去了宝沁楼,亲自将依书送回去。

薄荷跟银珠站在宝沁楼前的木桥上探头张望,眼眶周围还红肿着,显然这些日子也哭了不少。

远远见到一群人往这边走来,薄荷跟银珠欢喜的迎了上去,果然看到担架上躺着的正是依书。两人竟不由流下泪来,喜极而泣道:“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奴婢们好想您啊。”

看到面前两个丫头眼睛肿的跟核桃似得,尤其是薄荷,原本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此时却被挤成了一条小缝,心中微酸,“你们两个丫头……真是……”

屋子里,依书的床铺已经收拾干净,铺好。

几个婆子小心翼翼的将依书抬到床上后,便退了下去。夏荷仔细帮她盖好被子,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垂首立在一旁。

蔡氏站在床前,细细打量了依书一番,但见她脸色尚显红润,一颗心才放了下去,浅笑道:“依书,既是回来了,就好好养着身子。你放心,娘再不会将你一个人放在外面,那些让你受这些罪的人,娘一定会让他们十倍的承受回来。”

说到最后,蔡氏的声音已是无比的严厉。

依书点了点头,虽知道蔡氏此时不免有迁怒之嫌,但只以为是针对那些山寨中的土匪,未曾想到其他地方去。

“母亲,是女儿不好,让您担心了好些日子,如今,还要为女儿操心。”

蔡氏坐在床沿上,将依书的一缕发丝掠至耳后,目含温情的道:“只要你好好?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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