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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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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然知道他的脸不是天生就毁的,他的脸根本就一直没毁,可为什么一直要戴着面具呢?她当时怎么就那么笨呢?哪个傻子自己没毁容会说自己毁容,然后戴着面具的,傻子?他根本就是装疯卖傻,说什么看了他的脸就会变成哑巴,一切都是糊弄人的。

以前的他日日遭受凌辱,定然是有人想要取下他脸上的面具的,外界传言他貌丑无比,和她看到的根本完全不一样,她怎么当时没想到呢,外面根本就没人瞧见过他的真面目,他的身手肯定是极好的,难怪大婚那日他能够躲开自己的突袭,现在想来,一切都不是没有缘由的。

“十年前,我们都还小,那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好些个年岁比我们大的就会了解,那年琉璃发生了好几件大事,倚翠楼人多嘴杂,消息最是灵通,这些我都是听别人说的,应该错不了。”

红玉坐在夕颜的跟前,转移着她的注意力,一边说一边小心的清理着她身上的伤口,雪白的肌肤上,一个个大大的五指印记,那么大的掌心,应当不是琉璃的男子所为,倒像是匈奴的那些俘虏,肩上的伤口已经完全裂开了,不停的流着鲜血,隐隐可以瞧见森森的白骨被鲜血染红,红玉皱着眉头,自是万分心疼。

“第一件,就是刚过完十岁生日的生日的太子殿下突然发了高烧,高烧没好,突然中毒,虽然最后捡回了一条命来,不过却变成了现在这病怏怏的模样,第二件事,就是皇宫的一处偏院着了火,第二日七皇子离奇毁容,变成了现在这痴傻疯癫的模样,你却不知,以前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是七王子,而并非现在的夏天辰,至于这第三件事,说来也怪,自那场大火之后,皇上半月未曾早朝,最受宠的七皇子突然被封为恭王爷,遣送出皇宫,住在了现在的恭王府,你说说,那年是不是发生了很多大事。”

夕颜紧抿着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现在全身上下都还在疼着,只要一想,就头疼的厉害。

红玉放下毛巾,伸手替夕颜轻轻的揉着两边的太阳||狂C|:“想着头疼,就别想了。”

红玉轻叹道:“皇上虽然是皇宫里边最大的,却不是什么事都做的了主的,后宫之中,只要有女人,就永远都会有战争,景帝若真的怜香惜玉,就不会实实在在的有了后宫佳丽三千,那些个宫女太监,他们哪个不是命如草芥,便是那些个皇子,若是不受宠,又何来主子的傲贵?就是宫里那些资历老的太监宫女都是可以骑在头上的,那些个高高在上的主子,想弄死谁就可以弄死谁,到最后却逍遥法外,出了事自然有人顶着。”

这番话说得在意,皇宫之所,女人争宠,男人争权,相互倾轧,到最后倒霉的死的不都是那些个奴才吗?夏夜白在宫外虽然处处受着欺压,那些个老百姓不过是想借着他撒撒气,威风威风,哪个就真的敢对他下死手的?

“当初皇上送七王爷出宫,可是吩咐了丽妃要好好照顾着他的,丽妃娘娘是什么人,便是再讨厌你家王爷,最多就是让他受点伤,哪里就真的敢让他死于非命?”

“青楼之地,消息果然最灵通。”

夕颜吃了些东西,有了力气,身上微微的有了些温度,也不像方才那般难受:“皇上真的吩咐丽妃要好生照看着王爷?”

皇后掌管后宫,皇上为什么会把这件事情交给丽妃?如果真的像红玉说的那样,皇上以前最宠爱的皇子是小白的话,那场大火是何缘故,是因为有人心存嫉恨,故意为之吗?太子殿下中毒又是何人所为?丽妃是个厉害的角色,既然是皇上所托,怎么就敢明目张胆的对夏夜白不好呢?

夕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现在的她心里烦闷,大脑一片混乱,根本就理不出头绪来。

“皇宫之地,皇上的宠爱是福是祸,谁能清楚,于皇后丽妃这样有权有势的人而言,那便是幸事,若是无权无势,没有丁点的靠山,那这个宠爱就是灾难,十年前,王爷才多大,十岁都没到的小孩,他原本就是深得圣宠的,如果还像以前一样聪慧异常,岂不是众矢之的,皇后丽妃哪个会放过他,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装疯卖傻。”

夕颜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刀割了一般,钝钝的疼,方才她只顾着伤心,居然忘记了这一点,她暂且是不知道他们那些人会如何对付聪慧且受皇恩颇重的小白,便是痴傻疯癫,一无是处的他,皇后不是照样没有放过,谁知道王府有没有潜藏着丽妃的探子,皇宫之所防不胜防,谁知道能不能有太子的好运,捡回一条命来?说不定早就被害死了。

“你不觉得这种男人很恐怖吗?前一刻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爷,深受皇上宠爱,下一刻就被遣送出宫,下边就更加不用说了,日日夜夜都被殴打辱骂,这样的隐忍,这世上有几个人可以做到?为什么皇后丽妃派去的那些人日夜照顾没发现他的异样,满朝的文武大臣没有发现,而你却能感觉到他处处透着的古怪,也许他一直就很想在你面前做真实的夏夜白,但是你给过他那样的机会吗?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是遵照你的意思而已,这次你是怎么发现他骗你的?”

有好几次,他当着自己的面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她心里也是模模糊糊的,尤其是怜园那日,她纸条上写的话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楚,我人生的一切不幸皆源于欺骗,若是欺骗了我,那就永远都别让我发现,更不要在事后说对不起,回府之后,她更是用他的命试探,有一瞬她能感觉到他的神经紧绷,他在赌,用自己的性命相搏,他的隐忍,确实非常人所能及。

至于是怎么发现了,是夏俊驰告诉她的,而夏俊驰之所以被他最先拿来开刀,是因为她吗?

如果不是装疯卖傻,她应该连与他相遇的机会都没有了吧。

遇上他,便是现在受了骗,纵然心里懊恼恼火,她却没有丁点的后悔,无论是武媚娘,还是莫夕颜,最最开心的便是与他在一起的日子,也许正是因为太过美好,这真相才更加的残忍,她更加无法接受。

“你说我心思玲珑,怎么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完完全全就懵了呢?你对他的好,他都是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的,他又不是真的傻子,如何能不知道何为真情,何为假意,便是真的傻子,你一直这样真心待他,他也会感动的了,怜园碧莲池畔,莲花瞬间盛开,漫天的纸鸢,这些需要花费多大的时间心思,若不是真的喜欢,他怎么会愿意为你做这些事?还有东宸府,那金簪插在胸口,可会疼,想必他那日应该是知道你受伤才会如此,你痛他定然也是想陪着你一起痛吧,这些我们看得到的,还有那些我们不曾发现的,也许他也为你付出了很多,如果他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虚情假意的话,你不会这样难受,颜颜,你不是个容易动心的人。”

她现在是想明白了,也不是不体谅,毕竟以前的她就是每日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为了生存,都可以拿刀抵着自己伙伴的颈脖,毫不犹豫的让他血溅当场,更不要说是装疯卖傻了,不过她心里就是难过,很不舒服,气得想要杀人。

“他不是你情敌吗?你怎么替他说话了?”

药粉渗进肌肤,夕颜吃痛,皱着眉头,不由轻哼出声:“如果这辈子不是小白,就再不会是其他人了,我的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那样的话不就可以如了你的愿了吗?”

红玉轻笑了一声,嘴角上翘,勾出冰冷而又嘲讽的弧度,一双精致的狐媚眼却带上了薄薄的叹息:“如果那样的话,你还是你嘛?你还会开心吗?你都已经不知道大哭是什么滋味了,我还能让你连笑也不会吗?我是来报恩的,我做什么,不过都是希望你能开心,如果你都不开心了,我做再多又有什么意思,你该知道,我说那些话,并不是因为夏夜白,我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心里能好过些。”

红玉言罢叹了口长气,夕颜也跟着叹气,仰着头,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双眼睛染上了点点的轻松和笑意:“你对我的好,看在眼里,我也会放在心上的。”

红玉恩了一声,背上的伤口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肩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坐在床上:“颜颜,这就是命。”

红玉盯着夕颜,一字一句,说不出的认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边的药丸倒了出来,递到夕颜的唇边:“这是他特意送过来的,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

夕颜低头瞧了一眼嘴边的药丸,张开嘴巴吞了进去,刚开始的时候有些苦,可没过一会,便有丝丝的淡淡清香,甘甜的味道,夕颜紧皱着的眉宇忍不住舒展开来:“也许吧。”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红玉倾着身子,小心的替夕颜受伤的额头抹药,这伤口,深得都可以瞧见额上的碎骨了,便是可以愈合,起码也要过上半月的时间,也不知这疤痕能不能消了去,勾人的狐媚眼火光跳跃,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小心轻柔起来。

“字面上的意思,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是这件事的主动权在我手中,只要我没主动提出来,他就不会把这层纱织捅破,要不然刚才看着我在里边发疯不会一直站在窗口不进来了。”

红玉恩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怎么听起来你挺高兴的?”

夕颜叹了口气:“他算是了解我的吧,对我也算是用了心的,我到现在还不知该如何面对,心里一团乱麻,我的脾气还是冲动的,若在气头上什么都给忘了,他刚才要是进来的话,说不定我们两个真的就彻底完蛋了。”

红玉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夕颜,完全就是一副我不相信你的模样:“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既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就选择不要面对好了,何苦纠结难过,既然如此,那你就放开他的手,今后再不要管他。”

夕颜的脸色蓦然惨白,瞪大着眼睛,看着表情认真的红玉,紧咬着唇,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你怎么又说这个?”

那声音,隐隐带着颤抖。

红玉笑了两声,扶着夕颜躺下:“看吧,你根本就离不开他,我不过是口头提提而已,你就受不了,耿耿于怀,这又是何必?你那么聪明剔透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个,那不是自找罪受吗?颜颜,便是你舍得放手,那个人要是不肯,你觉得你逃得了吗?你欠了他一份情,这辈子你们注定是断不了的。”

红玉重新换上干净的被子,小心的替夕颜盖好:“不要想太多了,你累了,早点休息吧。 ”

夕颜侧躺在床上,身上舒服了不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颤抖的厉害,眉头深锁,褶皱不平。

红玉搬了条凳子,坐在床榻边坐下,伸手将她的发丝拨于脑后,恨不得能将她眉间的褶皱抚平,过了好久,久到红玉以为夕颜已经睡着,准备起身出去的时候,床上的夕颜猛然睁开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本清亮的眼眸满是纠结,就像是个在深海溺水的人一般,迷茫而又挣扎。

“怎么还没睡着?”

红玉的声音轻轻的,眉宇间隐约带上了几分倦怠。

夕颜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烛火摇曳,房间里面盛满了暗黄的光,很是脆弱,紧咬着唇,突然问出了口:“红玉,你觉得我该原谅他吗?”

红玉拿着被单的手忍不住拽紧,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昏暗的光芒下,那笑容真真的比哭还要难看上几分:“除了原谅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夕颜憋着嘴,侧过脑袋,没有说话。

“如果是真心待你好的,自然是可以原谅的,他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随随便便就过关了,你不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吗?等你有了足够的勇气再说吧,这段时间活该让他纠结一番。”

夕颜重新转过身子,微抿着唇,看着那没有一点可观性的天花板,嘴角的笑意似有如无:“是吗?”

红玉点了点头,替她将被子掖好:“你也累了,不要想太多了,早点休息吧。”

夕颜点了点头:“你不上来一起睡吗?”

红玉受宠若惊,脸上绽放出如花一般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你身上有伤,不方便,等你伤好了,一定要抱着我睡觉啊,你好久好久好久都没抱着我了,我都快不知道那是怎么滋味了。”

最后一句话,带着浓浓的追忆和迷惘。

东宸府的倾雨楼,盏盏琉璃灯高挂,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房内,宽敞明亮,摆放的尽是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古董,夜明珠光芒璀璨,处处透着精致奢华。

“怎么样了?”

夏天辰站在窗口,一身紫色镶金边的锦衣,负手而立,仰首,精致烂漫的桃花眼望着漆黑的夜空,妍丽的粉色染上了层层的阴郁,黯然无光。

“属下赶去的时候,七王妃已经被人救走了。”

负手而立的夏天辰突然转过身子,眼底带上了震惊之色:“可知是何人救走的?”

单膝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双手抱拳,摇了摇头:“属下不知,一直跟踪七王妃的人也和我们断去了消息。”

“你先下去吧,加派人手,调查那群人的身份。”

这件事到底是何人所为,她身后的这股神秘力量到底是谁的?太子的吗?不可能,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国师大人的吗?

夏天辰走到窗边,看着一盏盏在黑夜中摇曳的烛火,轻声叹了口气,果真是又爱又恨吗?他终究无法狠下心肠让夏俊驰将他彻底毁了。

世间的女子何其多,那些人的爱慕虽然大部分都是看上了他的外貌还有身世,可也不乏真心相待的,那个女人满口的谎言,哪里就值得他真心付出了?可这世间,也就只有一个这样的莫夕颜而已,能娶上这样用性命相待的女人,便是傻子,那也比他现在来的幸福。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前脚刚走出房门,还未离开倾雨楼,眼前一道人影闪过,恍若风一般,快如闪电,那黑衣人还未理清是幻觉还是其他,颈脖之上,刀芒闪过,看着眼前同样身着黑衣的人,瞪大着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好快的速度,好快的刀,谁开还没有发表完,鲜血四溅,只听到咚的一声响,他顿时口吐鲜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是谁?”

夏天辰听到外边的动静,忙转过身,冲了过来,房间的蜡烛在一瞬间熄灭,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的夜明珠闪闪发亮,白芒乍现,一切黑色的东西瞧得分明。

疾风从身前晃过,夏天辰一愣,身子慌忙后倾,堪堪的避过,看着落在地上的青丝,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东宸府戒备森严,他出入居然如入无人之境,他不相信眼前的这些人都是饭桶,那就只有一个原因,眼前的人太强。

夏天辰快速旋转身子,眼底未有慌乱,四处瞧了一眼,并未发现任何人的踪影,但地上的青丝不会骗人,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有人潜进了东宸府,来意未明。

“是何人,还不快快现身!”

强势命令的口吻。

“不要在我面前摆皇子的高架,你还不够资格。”

冷硬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轻蔑,白芒倾泻,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突然出现在夏天辰跟前,面上围着纱布,只露出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满眼的鲜红,像是在血里泡过了一般,杀气腾腾,像是地狱前来索命的魔鬼。

“夏天辰。”

黑衣人伸出右手,像是鹰爪一般朝着夏天辰的颈脖袭去,虽然夏天辰从小便学习诗词歌赋,身手也是所有皇子中最好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保的功夫自然是要有的,他自小便被委以众望,除了宫廷学习的骑射,丽妃另外还特别请了人教他武艺,虽然比不上那些高手,但是躲闪的本事确非常人能及。

这一点,黑衣人像是事先就知道了一般,眼见夏天辰就要避开,他凌空而起,身子快速旋转,朝着夏天辰的小腹袭去,夏天辰未料到他有这一手,一双桃花眼闪过震惊,身子快速旋转,他快,黑衣人的动作更快,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黑衣人一招袭中,夏天辰吃痛,整个人撞在书桌上,倒在了地上。

“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夏天辰倒在地上,捂着小腹的位置,冷眼盯着靠近的黑衣人,满是戒备。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站在他的跟前,一身黑衣,一双鹰眸,像是黑夜的王者一般,浑身冰凉的煞气:“不要打莫夕颜主意,要不然下次可就不止一脚这么简单了。”

“捉刺客。”

“捉刺客。”

夏天辰方才倒在地上,便听到外边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呼喊声,走廊上,脚步声凌乱而又有序,踢踏踢踏的,像是有千军万马一般,一个个手上拿着长矛,迅速将门口堵住,看着地上的夏天辰。

“把他给我拿下。”

夏天辰捂着小腹,面色惨白,扶着案台,站了起来,怒指一旁的黑衣人。

“保护四皇子。”

“擒拿刺客。”

叫喊声连天,围在门口的一群人举着手中的长矛,像是洪水一般,朝着黑衣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黑衣人站在原地不动,冷冷的瞧了夏天辰一眼,对,那被鲜血一般染红的眼神,此刻却像是天山山上终年不化的寒冰,要把那夏天辰也一块冰冻了一般。

轻蔑,从心底散发出的轻视,那些汹涌而来的守卫在他看来就像是摆设一般,那双血瞳没有一丝的惶恐紧张,他冷哼了一声,微抿的唇向上扬起,说不出的嘲讽。

夏天辰怒目而视,盯着那双血瞳,心底忍不住发寒,这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夜闯东宸府,明明是满身的杀气,方才他明明有机会让自己死于他的剑下,为什么没有动手。

黑衣人连续笑了两声:“夏天辰,总有一日,你会生不如死。”

黑衣人说完,跳上了他的案桌,伸手一挥,满桌子的折子落在地上,他笑了笑,看着摆放在一精细小盒子中的金印,轻轻一捞,那金印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这金印原该是我的。”

他笑了笑,跳下了桌子,夏天辰看着他将自己的金印盗走,忙追了过去,想要冲到他身前将他拦住,可他的动作如何能与黑衣人的相提并论,等他冲到黑衣人方才所在的位置时,黑衣人已经冲到了门口。

右手软剑,挥剑之处,顿时血花四溅,一个活生生的人顿时横躺在地上,未有任何的虚招。

“将他给我拿下。”

夏天辰冲到门口,指着黑衣人怒斥道。

黑衣人大笑了几声,满是猖狂,寂静的夜,笑声随风在东宸府的上空久久飘散,将那些熟睡的下人惊醒,他们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有些人鞋也来不及穿,便跑了出去。

漆黑的夜,冷月高悬,一浑身黑衣的男子站在倾雨楼的走廊栏杆之上,一头的青丝,黑衣飘飞,背对着他们,瞧得不甚分明,像是王者一般,黑夜之中,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

“夏天辰,你就是个连自己的金印都保护不了的孬种。”

接着又是一声大笑,黑衣人腾空而飞,众人只瞧见白芒闪过,站在他身前一排的人全部就倒在了地上。

夏天辰心里大怒,有种夺剑冲过去与他一教高下的冲动,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冲动之人,生生忍住了自己亲身上阵的冲动,一双桃花眼乌云满布,不见点点的亮色。

只见站在门口的他扬了扬手,顿时有一群手上拿着弓箭的人冲了过来,黑衣人脚尖点地,踩在几个巡逻守卫的肩上,身如飞鹰,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

“给我射。”

夏天辰手轻轻往前一挥,站在身后,发号施令,站在他身前的那一排拿着弓箭的士兵听了,忙冲到了栏杆处,对着黑衣人齐齐发射,箭雨迸进,只听到一阵阵乒乒乓乓的声响,箭头与箭身分开,齐齐落在地上,底下的一群人看着那个在瓦墙上的黑衣人,身形矫健,健步如飞,手上的剑快速挥舞,居然没有一只落在他身上。

“我来。”

夏天辰从其中一人的手上夺过弓,马上就有另外一个人将箭递到他手上,一只眼睛微微眯起,瞄准黑衣人脑门的位置,心里默数黑衣人的速度还有箭的速度,来回偏移。

利剑离弦,朝着黑衣人快速飞去,屋顶之上的黑衣人双眼凝住朝自己飞来的箭雨,拿着宝剑的右手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夏天辰射出去的箭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落在地上,另一半则落在黑衣人的胸膛的位置。

黑衣人站在屋顶之上,手上的动作并未因为那点小伤而有任何的迟缓,伸出左手,毫不犹豫的将胸膛上的箭头拔除:“夏天辰,记住我的话,若你还招惹她的话,方才被我斩断的箭,就是你和丽妃的下场。”

洪亮的声音,借助着深厚的内力,经久不消,黑衣人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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