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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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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杨家家大业大,将来杨老爷身后,难免有人惦记家产……又和本家隔了千山万水。

把九哥当嫡子报上去,以后就少了很多纷争。本家也说不出什么,毕竟隔了这千万里路,谁知道九哥是不是从大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

不过,这嫡子一报,过继的事,是想都不能再想了……

“我是想,”大老爷就徐徐说,“倒不如索性为九姨娘报个诰命,抬了正经的姨太太,也省得她在地下不能安心庇佑九哥。你看怎么样?”

一般的姨娘,是没有诰命可言的,不过像九姨娘这样给杨家生育了独子的姨娘,报了个九品的诰命,抬做正经的二房姨太太,也不是没有先例。

九姨娘都是去世的人了,抬举她,从根本上来说还是抬举九哥。正经的二娘出的儿子,虽是庶子,但也不能同寻常庶子一样看待。

不管怎么处置,都是在为以后九哥继承家产铺路。

大太太就叹了口气,“还是再看看吧,等做完了法事,再说!”

大老爷默然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82法事

大老爷和大太太都首肯了要做法事,杨家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百芳园里请了观音山的尼姑来念七七四十九日的经,外院里也请了慧庆寺并寒山寺的高僧来念经驱邪,连九哥一并都不上学了,在师父身边跟着念经,又得了开过光的玉佩随身佩戴。

杨府里里外外都大扫除了一遍,上下又统一置办了几身新衣,并还给几间出名的善堂捐献了银米药材,一并欧阳家开设的义医馆都得了捐赠。这一笔开销,说起来并不小。

不过总归还是值得的,自打这些大师进驻杨府,三姨娘就再也没有作祟,杨家里里外外一团干净,就连九哥都声称自己头脑清爽,读起书来更入神了些。

大太太一脸的欣慰。

“还好发现得早,没叫她继续在九哥身上作祟。”

就和二太太感慨,“我们九哥真是多灾多难,以前还不晓得缘由,现在才知道,是有物作祟!”

二太太满脸的不快,老半天才挤了笑出来,“是啊,原来是有东西在背后作祟!”

大太太就觉得和二太太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又说了几句,就露出了疲态。

二太太只好告辞出来。

站在院子看着来来往往的僧尼,心中一股无名火也不晓得怎么发出来,跺了跺脚,恨恨地回了翰林府,好几天都没有过来请安。

七娘子就觉得心境慢慢地平静下来,日子,也越过越舒坦了。

法事轰轰烈烈地持续了一个来月,快到五月的时候,最后一班尼姑也终于从百芳园撤退,百芳园里,就重回了以往的安静悠闲。

轻红阁也被改了名字,换了牌匾,又将整个二楼彻底拆除,一层堂屋重修成了四面透风的敞轩,两边东西厢房,改做了上夜的婆子们落脚的地方。

大太太总算放下心来。

“真不知道怎么就不早些请人来做法事!”和七娘子感慨,“叫我们九哥白受了魇镇!”

大太太对九哥的心结,已悄然化解。

七娘子只是笑,“现在也还不迟!”就问大太太,“北边的战事也不晓得怎么样了。”

“噢!”大太太眉间隐现愁容,“虽不说是节节败退,总的来说,也不大好……听你父亲私底下为他们盘算,粮食一共也就只有几个月的分量了,要是北戎有备而来,到了今年秋天,我们这边的粮食可就支应不上了。说是要从江南调粮……今年的桃花汛又发得凶猛。”

七娘子也凝眉不语。

她毕竟在杨家村生活了几年,虽然年纪尚小,没有什么朋友,但对杨家村也不是没有感情。

两个人说了半日的话,七娘子就告辞回了西偏院,“黄先生说,今日下午还要考我们的珠针绣……”

大太太会心一笑。

九姨娘虽然以绣艺闻名,但七娘子的女红就只能说平平。

“快回去抱抱佛脚吧。”她拍了拍七娘子的肩头,“黄师傅的脾气,连我都有些怵,不要说你们了。”

黄绣娘身兼两家之长,九姨娘的凸绣法并自己一门花鸟针,都是江南有名的绝技,在纤秀坊做供奉,并教几个姑娘针法,甚至可以说是给大太太面子。以她的技艺,早已经可以自立门户,江北的夺天工,江南的思巧裳,两大绣房年年到了节下都给黄绣娘送礼。

七娘子就笑着出了堂屋。

正好和三胞胎打了个照面。

两边连忙笑着招呼,又互相行过了礼。

“来给母亲请安啊?”七娘子客套。

叔霞点了点头,“太太家居事忙,我们恰好识得几个字的,这不就过来帮手了?”

大太太在家务上总需要几个左膀右臂。

有些事,也不是梁妈妈、王妈妈等下人方便出面的。

立春又给了九哥……

三姐妹渐渐的也就常常出入主屋,为大太太打起了下手。

尤其是叔霞,又妥当又精细,大太太对她也是日渐倚重。虽然大老爷到现在都还没有再进她的屋子,但也俨然一副得其所哉的样子了。

这里面的人情往来,彼此心照。

才进西偏院没有多久,五娘子就到了。

“今年热得真早!”人没进屋,声音倒先进来了。“白露,快把你家姑娘的明前狮峰泡来我喝!”

七娘子赶忙跳起来,“不要听她的——五姐,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做什么来偏我的好茶喝。”

五娘子掀帘而入,笑着给了七娘子一个爆栗,“就那么一点点,一下下就喝完了,你有多的,给我匀几两。不白拿你的!小气!”

“我也没有多的呀,”七娘子白了五娘子一眼,“你也晓得,一屋也就那么一点点!”

五娘子就和七娘子嬉闹起来。

两个小姑娘打闹了一阵子,又坐下喝茶说话,五娘子扳着手指头算,“今年端午,二姐是断断回不来的了,才出嫁几年,没有回门的道理。再说,也到了快生产的时候!”

“说起来,大姐也还没派人送信。”七娘子也不禁惦记起来。

这几年初娘子也不是年年归宁,去年为了打发大姑爷安心读书,就在家照顾老小,端午节也只是派人送了节礼过来,又问了大太太、大老爷的好。

今年大姑爷却是还在京里等春闱放榜……也不知道初娘子能不能拨空回娘家。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五娘子又提起,“也不晓得李太太又有什么事要和娘商量,先头我从百芳园里出来,迎头就看到李太太进了堂屋,我就直接到西偏院找你了。”

五娘子今年十二岁了……李太太虽然晓得以五娘子的身份,自己家的十二郎是配不上她的,但是见了她,却总还是笑眯眯地握住五娘子的手,夸了又夸,就恨不得用眼睛把五娘子吃下去。

七娘子不禁莞尔,“就是见一见李太太也没什么,她总不成真的把你吃下去。”

两个人就又说起了闲话。

自从府里念了这么七七四十九天的经,大太太无声无息,又倒向了九哥,七娘子的心情就很好,就连和五娘子说起东家长,西家短,也都是一脸的微笑。

五娘子看了就有些奇怪,“还以为你会被最近家里的事吓得魂不附体,和六妹似的……没想到你胆子倒挺大的!三姨娘可是瞄准了九哥作祟!”

七娘子不禁莞尔。

三姨娘作祟这话,能瞒得过大太太,又怎么能瞒得过目击者五娘子?

小小年纪,倒是懂得套话了……

“我看着二婶那魂不附体的样子,这笑就怎么都止不住。”七娘子就解释,“也不晓得怎么养出了这样的女儿。王家也是有名的书香门第吧?二婶的举动,可真不像是大家小姐该有的样子。”

说王家的坏话,五娘子倒是高兴的。

“京里的那些个所谓的名门世家,私底下可腌臜了,”她就眉飞色舞地给七娘子学,“就说王家吧,二婶和她那个继母就斗得厉害……也是可怜,从小就没了娘,这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性子,还不是继母养出来的?我们到京里去拜访的时候,王家的几个小姐,一个赛一个的斯文,一点都没有二婶的样子,老太太一脸的威严,动作大一点,眼神就扫过来了……嗐,二婶肯定没少吃她的苦头!”

七娘子倒也有几分感慨。

“谁都有谁的不容易,这没娘的孩子,小时候吃的苦也多。”

两个小娘子东家长西家短地议论了一通,就被立冬请到了堂屋。

大太太正和李太太说话。

“倒是觉得观音山的几个师傅经念得好。”大太太很关心,“桑虫猪尾都预备下了?”

“都预备下了,还想挑几个好师傅来念经才好。”李太太有几分疲惫,对两个小娘子匆匆点了点头,就起身告辞,“害怕丫头说不清,我索性就绕过来问问,您觉得观音山的师傅好,那我这就去观音山请去……唉,也不晓得这孩子怎么就发起来了。我这还是第一次供奉痘疹娘娘,有什么忌讳的,还得靠您指点。”

大太太就笑,“是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妥的,我们九哥小时候就出过,年纪越小出了反而越放心。”

李太太就千恩万谢地走了,大太太这才吩咐五娘子,“没想到今年本家派了族长家的二哥过来收账,倒不好当平常亲戚慢待了,都回去收拾收拾,打扮得齐整些,下午出来见堂叔。”

五娘子并七娘子齐声应了,大太太又叹了口气,“小五这几天就不要上学了,本家这次还有许多别的事要吩咐,初娘子还要归宁,李家的十二郎出水痘,我们要送礼,还有几家要好的太太,都有不少的事,又临近节下……我怕几个姨娘忙不过来。也该学学管家了,就在我身边打下手吧!”

一边说,大太太一边不经意地抓了抓脸颊。

七娘子不禁心头一动。

她本人是发过水痘的……那时候这具身体根本还不大记事,只隐约记得九姨娘十多天几乎不眠不休,抓着自己的手,就怕小婴儿不懂事挠破了什么地方,落了伤疤。

听大太太的意思,九哥也发过。

其余的几个姐妹呢?五娘子出过痘子没有?

吃过中饭,七娘子就一边梳妆打扮,一边问白露,“几个姐姐都出过痘子没有?”

白露侧头想了想,就摇头笑了,“都还没有出过呢,统共就听说初娘子和九哥一年出的痘子。”

七娘子就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又问白露,“那你出过痘子没有?”

白露摇了摇头,“从小就进了正院,很少回家。”

那也就很少有和外界接触的机会,很难被传染。

七娘子问立夏,“你呢?”

立夏却是出过了痘子才进南偏院服侍的。

两个管事妈妈是很少出院子的,西偏院事儿少,有什么事,七娘子也习惯差遣丫鬟们去办,就只又问了四个小丫鬟。

四个小丫鬟也巧,上元和中元都出过了,下元并端午却没有出过。

七娘子就安顿,“这阵子,没出过痘子的人,没事就不要出门了,在西偏院好生呆着。”

白露有几分不以为然,“也没听着堂屋那头有谁出了痘子。”

“李太太也有些不懂事。”七娘子叹了口气,“十二郎出了痘子,她不在家供奉痘疹娘娘,却跑到我们家来!偏巧五姐就撞见她了,两个人还拉了手说了话。这病过起人来也快得很的,没准就过到了五姐身上!”

“总是小心无大错吧。”立夏也帮腔。

白露并两个小丫鬟也只好听命从事。

到了下午,几个小娘子就在大老爷的带领下见过了堂叔。

本家的这位堂叔一脸的风霜之色,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倒比大老爷更老成。

毕竟是近亲,大太太也没有回避,大老爷和堂叔行了礼,两家人就分宾主坐了说话,问了问西北的情况。

不想堂叔反而要问大太太西北战况,他们才出了年就起身上路,一路消息闭塞,知道的比大太太还少,充其量也只能告诉大太太,他们上路的时候,西北尚且平安……许家的世子也还很好,倒是个稳重利落的少年郎……

大老爷就觉得很无味,三言两语打发了堂叔去收账,又和大太太关在屋里议事。

几个小娘子于是四散了各自回屋,都觉得无趣。这个二堂叔寡言少语,看着木头也似的,并不是个有趣的人。

五娘子就拉六娘子、七娘子到她屋里打双陆。

三娘子却笑盈盈地拉七娘子,“父亲给我物色了一架上好的桐木唐琴,七娘子到我屋里瞧瞧去?”

自从三娘子的婚事开始不顺,她这个炫耀的习惯,就变本加厉了。

首饰可以佩戴出来炫耀,这大件的物事,总不好抱着到处走吧?

五娘子就叹了口气,露出了一脸的不耐。

七娘子倒是心中一动。

三姨娘作祟的事,一直伴随着莫名其妙出现的一口黑血。

但四姨娘不会不知道这口黑血最初的来历。就算她不肯定,至少也能猜到几分。

恐怕三娘子的“炫耀”,也不是心血来潮吧?

她微微一笑,“三姐,我看就算了!我又不会弹琴……让我欣赏,才叫正宗的对牛弹琴。”

五娘子和六娘子都笑了起来。

三娘子就咬住下唇,求助似的望了四娘子一眼。

四娘子也微微露出了焦急。

七娘子心里有数了。

几个小姑娘一头走,一头说话,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浣纱坞门口。

要去溪客坊,就要往右拐了。

五娘子和六娘子已是一边说笑,一边左转上了小竹桥。

七娘子就踮起脚尖,在三娘子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五姐、六姐,也不等等我!”说完了,就碎步追上了五娘子与六娘子。

三娘子站在原地,面色阴晴不定,半晌才恨恨地跺了跺脚,拉着四娘子转向了溪客坊。

83婚事

接下来几天,大老爷就忙碌了起来。

往常大老爷就算再忙,早晚请安的时点,也会到正院见见子女,和大太太唠唠家常。

这几天,大老爷连个面都不露了,成天的在总督衙门里,不是找李文清说话,就是拉了总兵来问话,一天忙得连水都顾不得喝一口,有时候就睡在总督衙门里,连家都不回。

本家堂叔才到苏州没有多久,西北来的催粮使者也到了。

他的到来,似乎就预示了西北的这一场战争,是没那么容易轻易结束了。

没有多久,全苏州都晓得了,这一次北戎犯边,来势汹汹,是大有打到京城去的意思!

而连续几年,天候都说不上好,京城一带的粮库已经半空了,没有几个月,京师竟都要断粮了,更别说西北前线……这一下,竟是两边都问江南要起了钱粮。皇上是一面要江南拿出给京师的应急粮,一面要湖广江南支应前线!

据说平国公麾下好几次殆误战机,都是因为军队缺粮。

偏巧又赶上了桃花汛,运河水涨,顺流而下是方便的,要逆流而上,就有些难了。怎么把江南调集出来的粮食运到京师,就是个大难题。

更不要说,苏州库里早已也没有剩下多少粮食了……去年收成不好,大老爷还放了几次粮来着,这军粮该怎么筹措,都是问题。

没有几天,大老爷就瘦了一圈。

总督府来来往往,都是传信的令兵。

新任福建布政使郑长青最是殷勤,也不消大老爷督促,大老爷还没来得及督促,已经将十几万斤的粮食全送到了苏州。

江苏布政使李文清倒也不逊色,虽说和大老爷磨了半天,最后也只拿出了十万斤糙谷子,但也已经算是够意思的了——杨家常驻江苏,又怎么不知道这几年江苏的出产?

只有浙江布政使刘家,磨磨蹭蹭的,这都十多天了,杭州来的传令兵,还没有把军粮上路的消息传到苏州。

大老爷急得满嘴里全是燎泡。

“刘徵到底在想什么!”回家和大太太抱怨,“他这个官还想不想要了?他平时和达家走得近,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懒得管他,眼下军粮不齐,那是能要人命的事!西北防线一突破,北戎进了腹地烧杀掳掠,那是多大的罪名?更不要说山西一带还有几支强军虎视眈眈,到时候,他拿什么来赔!”

气得亲自上路去杭州讨粮了。

大太太也格外的忙碌。

越是这种朝野上下风雨欲来的时候,杨家的公关就越不能放松。

谁知道一个小小的纰漏,会不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皇长子已经在京郊练兵了,号称是要带兵去西北把平国公换下来……虽然皇上还没有开口,但是皇长子也就是进了四月,才得了旨意开始在京郊练兵的。

边境战况胶着,京里的局势,也是扑朔迷离。

和杨家交好的人家,自然都想上门探探杨家的口风,也好附杨家骥尾行事。

偏偏大老爷又亲自去了杭州收拾浙江布政使。

大太太也只好强打精神,效法那当红的清官人,送走一拨迎来一拨,左推右挡施展太极功夫,把各个夫人太太忽悠得晕晕乎乎,到末了也不明白杨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五娘子在大太太身边陪坐,也被大太太的官样文章绕得头晕眼花,私底下和七娘子抱怨,“也不晓得说这些淡话有什么意思,要我说,直接说是病了,谁也不见,倒也省事。”

大太太虽然有诸多不是,但在本职工作上究竟还算是出色。七娘子叹了口气,就问五娘子,“父亲不在家,母亲又病了,来访的官老爷们走了空还说不出什么,官太太又走了空……谁不说我们杨家架子大?”

杨家的架子都这样大了,以后有什么事,谁敢贸然上门来?杨家在中下层官吏心中的声望,渐渐地也就淡了下去。

五娘子若有所悟,又叹了一口气。“官太太真是难当,见了面无非那些家长里短,那些个小官太太见到母亲,就像吃了苍蝇屎似的,好话就像是不要钱,接二连三地往外蹦!”

七娘子只是笑。“官太太都难当,我们院里倒夜香的婆子好直接上吊了。”

五娘子就要拧七娘子,“把你这张坏嘴撕烂了!”一头又笑,“有你这样刻薄的人没有?”

两个小姑娘笑过闹过,五娘子继续跟在大太太身边学交际,学管家,七娘子学她的绣花写字。

就这样,很快进了五月。

初娘子端一日就回了娘家,手里牵了颠颠倒倒的小囡囡。

“婆婆放了我一个月的假,叫我在娘家好好住几日再回去。”笑着向大太太解释,“如今大姑爷在京里读书,二弟和弟媳妇又去看人插秧,家里也没什么事,公公婆婆就开恩放我回家多住几日。”

大太太很高兴,“回家来正好帮着娘招呼客人,你不晓得,这个月里头外头,是忙得我饭都吃不好了。”

初娘子就一脸的心疼,“娘看着真瘦了不少!”

她一回府,府里就井井有条了起来。

每日里早起帮着大太太发落了家事,就开始应酬上门拜访的官太太们,甜言蜜语,好像不要钱一样扔出来,把来访的客人安顿得眉开眼笑的,巴不得听初娘子多说几句好话。

大太太就顺理成章地告了病,勉强支撑着和几个重量级的官太太见了面,就把事儿扔给了二太太和初娘子。

没出嫁的小娘子,到底不好抛头露面招呼客人,有了初娘子在,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客人,就可以由初娘子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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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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