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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不是有高安家的么?”

簇水笑道:“高安家的跟高安上京送节礼了。 秋读阁”她抿嘴笑道,“二爷,这么几天你都没发现?奶奶都问了不晓得多少次,您什么反应都没有。”

章延闿道:“我吃了跟平日里差不多。”

簇水实在忍不住笑了,就连横云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也只有爷这么说了。”

世芸微微红着脸,她做菜的手艺同横云的比起来明显差了一截,明明是一起学的,怎么差别会如此之大。

章延闿看着一脸囧色的世芸道:“真的是你做的么?”随即又道:“还是请个厨娘回来好了,你的手可伤了不少。”他留意着世芸的双手,这双原本柔滑的双手,布满了点点伤痕。

世芸背过双手:“没事的,我能做。”她低喃着,“除非你觉得难吃。”她真正体会到亲手为家人做菜的乐趣,再也没什么比这有意思,只是唯一的不足便是章延闿似乎对自己做的菜没什么反应。

章延闿一把握住世芸的手,轻轻地吻了吻:“我哪里有觉得难吃。我若是觉得不好吃,能吃那么多?”

世芸的脸越发的红了:“甜言蜜语,你嘴上今日吃了蜜了?”

章延闿贼兮兮地笑着:“有没有蜜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说着,便一把将世芸抱起走向床铺。

世芸有些紧张又有些不知所措。

床第之事,她素来不喜欢,有些疼,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头一年章延闿整个人的精力都放在了读书上,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的亲密,反倒是如今,次数逐渐的多了起来,她反而有些害怕。

她紧紧地闭上双眼,打算就这么过去,可是那人却不让她如意,想着法子让她回应,一次又一次,看着她为他颤抖,开口求饶,他又换了位置,进行下一次得撩拨。

今日的折磨似乎没完没了,她像被抛在了云端,半晌掉不下来,她除了紧紧抓住章延闿的肩膀再也没有旁的任她攀附的物体。

好像是梦,又好像是真的。

世芸不清楚,她只觉得原来一切可以这样。

第七十三章 输赢(上)

柳家老爷的棺材被郝知县一起带到了府城,柳家大少爷是坚决反对开棺验尸,他甚至是躺在自家老爹的棺材上让人带走。柳太太也不同意,哭天抹泪的。柳家的人到团结在一处了,这到让人说不清道不明。不知怎么了,县城里的人都在传是柳家大少爷毒死了自家亲爹,所以才不让开棺。柳太太到是同意,劝了柳家大少爷几次,还被骂了回来,这县里面又传出来柳家大少爷忤逆,到是府衙的捕快不由分说什么也不论,抬了棺材便走人,若是有人拦截都一起锁到衙门,拦的最凶的柳家大少爷自然是被关了起来。

柳家大奶奶一看男人被锁走了,忙收拾了东西带了人便上府城去救自家相公,到是柳太太被族里的一众人拦在了家里,只说要把族产都交出来,柳太太无法只得留在家里应付族人,那府城的官司先交给了娘家兄弟,只得自己处理了族里的事便过去。

柳家也是闹的开,族人们也是趁火打劫,柳太太一个妇人哪里能应付这么多的族人。她亲儿子只有十多岁,叫人吓得直尿裤子。她这个时候感到了势单力薄,想找娘家兄弟来帮忙,可是她兄弟都盯着府里的官司哪里有空,少不得一个妇人打起精神同人周旋。

柳家的一位二奶奶则是找上了郝太太,带着东西打点着。她 是个寡妇,自家的田地在男人死了后就叫柳老爷收了回去,她是要回当年的嫁妆田地的。

郝太太也应承着,一面收柳家族人的手软,一面应承着柳太太。

世芸做着针线听着簇水从街上听来的闲话:“柳家如今乱的不行了,柳太太病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就那样还要应付着亲戚。奶奶,那些亲戚都不是玩意,借口看望柳太太,可是口里却让柳太太交出东西来。柳家的那个五少爷最是可恶,居然要柳太太把族产交出来,说她跟前的那位三少爷年纪还小,管不得产业,又说柳太太年轻守不住,要让柳太太搬到庙里去呢!”

林嫂子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一报还一报。”她又觉得自己在世芸这样的斯文人面前爆了粗口这样不好,这几日她也跟着世芸学了几分礼节,到觉得自己也是个体面人了,“你们是京城来的,不晓得这里头的事情。柳家老爷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年柳巫老爷的弟弟,柳七老爷没了,柳老爷就是这么做的,生生的逼死了柳五老爷的弟妹。”

簇水道:“这怎么又扯上了柳五老爷又是六七老爷的。”

林嫂子笑着想着要怎么解释,横云轻声道:“就是柳老爷以前这么对过别人。”

簇水撇嘴道:“我知道。只是觉得这乱乱的。林嫂子你且说,还有什么。”

林嫂子开口刚要说,横云却提了声音:“玉珍,你这绣的是什么?”

世芸觉得这声音唐突的很,扭过头去瞧,玉珍低着头揉着眼睛,随即站起来:“我去看看稀饭可好了。”她放下东西,低着头匆匆地跑了出去。

那布料上还湿润着。

玉珍哭了。

她定是因为这个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这个世上寡妇没有成年的儿子做支撑就会被人欺负,而这些往往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横云放下针线便要追出去,世芸却叫住了她:“让她去哭吧。”

日后也要这么对付章太太?也要闹出人命?章延闿的选择是这个?也许面对没什么后盾的柳太太可以这么做,章太太呢?章幼闿就要成年,章太太的娘家也还是有地位的,怎么可能实现?

世芸皱了眉毛,这事或许不那么容易。

林嫂子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讪讪的笑道:“这是一报还一报,老天是有眼在看着呢,你做了什么都会还回来的。章奶奶,咱们后日去庙里拜拜。保佑章老爷前程似锦?”

世芸点了头算是应下,只是整个人还在想着章延闿,这么做确实是划不来的,干脆还是不要这么做了,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只要日后做了官,把姨娘接到任上便是了。

章延闿在府衙却是没世芸想的这么多,他整个人都在跟知府大人打官司。柳太太显然是跟知府大人套上了关系,知府大人句句偏向柳太太,连带着郝知县先是被骂了数回,后来又扯上了什么县学,又说郝知县同邻县不友善,同乡绅相处不融洽,造成县学如此大的损失。似乎所有的事都是郝知县的不是,连带着旁人一点关系也没有。郝知县是有口也说不清,想要去拜见上峰说清楚,却不得入见。连带着师爷一干人对他也是不见,钱照收,人到不见,郝知县愁的团团转。

到是章延闿那边打开了局面:“不是不见大人您?而是有人在知府大人面前给您下眼药。”

郝知县顿时一惊:“谁?”

那人只是笑:“大人莫急。只是大人这段日子仕途太顺了些,有人眼红了。知府大人……”那人只说了一半便收了东西飘身而去。

郝知县顿时愁云满布,旁的还好说,这让上峰盯住了,他哪里还有什么好日子了。

章延闿劝慰着:“大人着却是好事,大人怎能为此泄气?”

郝知县苦笑道:“难怪当年算卦的说我仕途不顺。好容易办了县学只当我转运了,哪里想到到遭了宪大人得记恨。我能不能好好的回乡都是个问题了。”

章延闿笑道:“大人言重了。在下却认为是件好事。”

郝知县望着章延闿的脸,好半会才道:“我还没看出来,你竟是这样一个苦中作乐的人。到是少见,你也别安慰我了,到是我贪心了,早知道就这么平平安安的混日子便好,到死也是个知县,这若是罢官……哎!”

章延闿道:“我到不是安慰大人。只是我大小总是遇到这些麻烦。我娘总是开导我往好的地方想。像我总被老爷打,娘就说,若是老爷不看重我,自然由着我。”

郝知县笑道:“那你说,这有什么好的?”

章延闿倒了酒与郝知县:“知府大人若是为县学的事,到说明大人县学办的好,学政大人,布政使大人怕也是知晓的,想必布政使大人对大人是赞不绝口,知府大人害怕大人得了布政使大人得青睐。”

郝知县想了想,到也是这样,他仰口喝干了酒示意章延闿继续说。

“若是为了柳家的事,大人,咱们已经……”

郝知县连连点着头:“到是你的鬼主意多,明日过堂,真的能让柳老大……”

章延闿也吃了口酒:“柳家老大怕是要受些皮肉苦,若不是这样……大人到不好过了。”

郝知县笑着指着章延闿:“他自然是要吃苦的,连累了你我这样费心。回头再找他算账,柳家的人怎么样了?”

章延闿将世芸带的信拿了出来:“拙荆带了口信来,大人看看。”

郝知县一摆手:“你只管说。我听着就是了。”

“也没什么,柳家的人闹了起来,连几十年前得老事都闹了出来,如今只怕不大,就怕闹的不够大。”

郝知县阴阴的笑道:“柳家那老大也是个狠心的,那么大的家产不要,嘿嘿……”

章延闿只是应承的笑了笑。

家产,对柳家老大那样的人来说并不重要,他们只是要报复,报复而已。

柳家老大一提上堂二话没说便以子告母给了四十板子,再接着又以狡诈皖狞,又打了四十板子,打的柳家老大只有出气的份儿了。

郝知县一再要求开棺验尸,一再声称柳家老大是个嘴硬的要真凭实据才能让他开口。知府大人到痛快的答应了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到也说明了柳老爷是中毒,知府大人方要拍惊堂木,那仵作又说出一句令事情有了转机的话,柳老爷的毒是死后喂进去的,肠胃之处并未有中毒的迹象,中毒是死后伪造。

这么一来到是柳太太出了事,因为是她说柳老爷是被毒死的。怀疑的对象自然转向了柳太太。柳太太娘家兄弟顿时慌忙推脱,只说自己是帮妹妹打官司,真正的要问了自家的妹妹才知道。

知府大人哪里听陆家兄弟解释,直接上了打板子,他被陆家的人欺骗,差点就误了大事。知府大人丝毫不在乎陆家送来的那些东西,照实的打,那衙役收了柳家暗自塞来的银子,动手颇重,打的两人呼天唤地,皮开肉裂,陆家兄弟只恨自己应承了妹妹跑到了这里替她受罪。可是这并不行,陆家兄弟并不承认是他们毒死的,至于妹妹做没做那事,他们不知道。

这一句话又为他们带来了四十板子。

陆家兄弟为了脱身,只得满口说是自家妹子让他们这么说的。所有的嫌疑都落在了柳太太的身上,到成了她杀夫,又诬陷给他人。

知府大人马上下签子提了柳太太来。

柳太太又惊又怕一命呜呼,什么事倒也没有,只是……柳家老大不见了踪迹,郝知县也无法拿到自己应得的钱财,到让他颇为不快。不过上峰的褒奖,到让他很是开怀。

只是学政大人得一句话,让他颇为惊心:“新的院试就要开始。”

第七十四章 输赢(中)

高安家的走了后,那块菜地被世芸接了过来,她也就是没事的时候浇浇水,但是要怎么侍弄那地,却不晓得,每日拔了菜后,只是想这菜一日少一日该怎么好。到后来日益见那菜都蔫了,她却束手无策,只得请了林嫂子过来看。

林嫂子一看到笑了:“奶奶,这吃菜只要掐了这头就好,哪里连根拔。这本能吃好几顿的,您一日到吃个干净了。”

世芸这才晓得,原来这吃菜并不是连根拔了她讪笑道:“原来是这样,我只是奇怪,怎地高安家在的时候这地里的菜每日都有,怎地我一弄就越来越少了。却是这样。”她又问道,“那您看看这几个。这豆角儿我却知道只要摘下来便好,只是我这豆角的叶子怎么都黄了?”

“除了浇水,也该上些肥,没有肥,这些菜哪里能长得起来。”

“上肥?那是什么?要怎么上?”世芸还是很关心她这块地的,一个月下来可没少为她省钱。

林嫂子同世芸平日里处久了,晓得她也是家里的小姐,这些粗使的活平日里都没经历过,便细细的同她说:“要让这地更肥,长得东西很好。有草木肥,就是秋天把枯草放火烧了,搬到地里;或是把草啊什么的埋在地里让它烂了。不过,这地也不大,用不着那些,到是把平日里积攒的尿啊什么的浇上去就可以的。”

世芸一听到尿之类的顿时捂上了嘴:“啊?”怎么能用这样的东西,那么脏地东西……

林嫂子低着头去打理那些菜并不理会世芸的惊讶。像她这样从京城来的贵人怎么会做这些,做饭也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看在世芸平日里会送些东西过来,她帮着打点就是,这些菜就三个女人也未必吃得完,到时候肯定是要给一些,她带回去到省了菜钱了。

她拿着小扒子将地里长出来的杂草打理的干干净净:“这草也是要经常拔的。”

临走的时候,世芸将现摘下的豆角拿了一把塞给了林嫂子。林嫂子忙推脱着:“这哪里能成,不用不用,你们留着自己吃吧。”

世芸道:“你也尝尝我们家弄的。”

林嫂子忙接了,口里连连的谢着,只是眼睛还瞧着那又冒出的豆角。这个天,豆角都是一天一个样儿,今日冒出苗头来,明日就能长得老长的。章教谕家的豆角茄子都冒出一茬来了,想来明天过来定能拿些茄子回去,正好儿子想吃茄子了。

好容易送走了林嫂子,簇水嘟着嘴道:“我到是见识到什么叫吃在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拿着咱们的豆角还瞧上了咱们家的茄子。”

世芸笑道:“咱们的又吃不了,白放着也是坏了,到不如拿些给旁人。”

簇水道:“她家也会吃不了?奶奶,她家里的嫩豆角要腌了吃,有的还要晒干了。我昨日去请她,她家可是晒了一大把的干豆角。一家人到是紧着从咱们这里拿去的豆角在那吃。”

世芸听了问道:“晒干豆角?这又是怎么做的?到时候怎么吃?”

簇水摇摇头,她也就是看到林嫂子家晒了豆角,可是做什么用她也不晓得,她就是觉得这林嫂子也太爱占便宜了。

世芸道:“明日林嫂子来了,你再问她,到时候咱们也晒一些。”她又摘了一小把嫩豆角,准备腌到坛子里,“看看咱们那日腌的豆角可好了?我到想吃那个酸味儿了。还有马桶明日不要倒了,留着浇菜。”

家里都没想到世芸会真的去做。第二日一早世芸便起来,头一件事便是去浇菜,只是那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世芸是连连作呕,肥没上,人倒是虚了不少。

簇水忙扶了世芸回屋,倒了水让世芸喝,又拧了帕子替世芸擦脸。

横云替世芸抚胸擦背顺气,轻声劝道:“奶奶这些事交待我们便是了,何苦自己来。”

簇水看着白着脸,鼻尖不住冒汗,口中不住作呕的世芸,拿出蜜饯让世芸含了:“要我说还是空在那等高嫂子回来再弄。咱们也侍弄不好。”

“奶奶若是舍不得那地,叫林嫂子帮衬一二也是使得的。”

酸酸甜甜的蜜饯吃在口里让世芸心中舒服了不少,胸口中那一股子恶心的感觉这才压了下去:“我只当我自己可以呢。”

簇水拿了衣裳让世芸换了,口中道:“奶奶也是的,这若是让几位姑娘听着了,倒是要笑话姑娘的。”她有些落寂了,“奶奶原先在家虽不是如六姑娘那样的体面,到也是姑娘,哪里自己动手做事的。偶尔做件衣裳那也是孝敬老爷太太的。如今到了这里,不但所有的衣裳鞋袜都要自己做,连烧火做饭也要自己动手。奶奶的手如今都成了这样。”

横云推了推簇水让她不要再说了。簇水抿了抿口,拿着世芸换下来的脏衣裳出去洗。原以为姑娘嫁给了姑爷,姑爷考取了举人日后会过上好日子,却不想姑爷不去正经的考科举中进士,反倒跑到这闭塞的地方当了教谕,身上的钱居然不够养家,还要靠自己种菜省钱。她是大丫头,原先也是不用动手洗衣裳做那些粗使的活,现在也成了粗使丫头了。同她一样进府的南浦跟了五姑娘,那次见了一面穿着打扮别提多精神了。自己却是越过越回去了。

世芸靠坐着没说话,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也有些失落,由奢入简难,她是真正的体会到。这是她跟章延闿选择的路,为了以后的前程不得不选择的路。如果为了安逸,他们大可一辈子留在京城,只等着章老爷死去,在等着分给自己的一小部分的产业,再守着这份小产业兢兢业业的活着。

但是章延闿不愿意这样,她的内心也不愿意这样。或许现在是艰难的,或许家中的姐妹认为她现在的生活不好,甚至瞧不上她。但是他们不会一辈子都这么过来,就算是一辈子都这么过来,也好过仰仗他人鼻息,小心翼翼的过日子舒服。

横云悄悄的站在边上,静静地等着世芸。

世芸终于转头看向了窗外,章延闿这些日子一直在为三年两次的进学考试准备着,柳家官司并未给他带来过多的愉快,他整个人都同学子埋在了一处。

章延闿方给一应学子说了应考时行文的讲究。因为到了临考,许多读了多年仍未进学的老童生也来旁听,他们对章延闿只是敬佩他是个举人,学问好,想听听他有什么见解,却没想到章延闿不说学问,只讲考场投机取巧的东西。

老童生纷纷提出反对,要章延闿过一遍四书,可惜那些年幼的童生们却是十分想听这些,他们很多是头一次参加院试,每个人都想一举进学,这样可以为家里减少更多的赋税。

老童生跟年幼的童生闹了起来,甚至闹到了郝知县的面前。郝知县到还好,自己亲自给老童生们讲学,年幼的童生跟着章延闿。

章延闿晓得这次对郝知县跟自己有多重要,这关系到他们前程问题。

三年两次的考试是对一个县一个府长官最直接的政绩考试,每个官员都非常看重这次考试,柳家案子了了之后,向知府特地将郝知县叫了过去:“你那县学到是弄的热闹的很,别只是精心绣口,弄了一堆的草包来丢人现眼。”

郝知县是连连的承诺:“大人放心,下官此次一定为大人拔得头筹。”

向知府冷冷一笑:“头筹,你只要不连累我在学政大人跟前受累便成。”

向知府最头疼的就是兴义县,他任上三年的平平的政绩就是因为兴义县到如今都没出个举人,学政的每一次考试就是他受累之时,全省那么多知府,每年就数他最没面子,总是受旁人轻视。

郝知县苦着脸应承。向知府不想受累就该拨些款子,或者选些有真学识的人填到他的县学里,也不是如今这个样子,现在到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向知府也懒得同郝知县多说:“你还不快回去准备了。这次若是再连带了我,休怪我不客气。”

知府压给郝知县的压力,郝知县全数压给了章延闿,甚至加了五分:“恒臣,全部都看你的了。”

章延闿再次开了口:“每位大人都有自己看文的喜好,有的喜欢笔力老成,有的喜欢书法隽秀。今日咱们要说说咱们学政大人的喜好。”

章延闿的再次开口引起了年幼的童生们的注意,他们认真的听着,一双双渴望的双眼让章延闿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他在那一刹那间想要留在这里当一辈子的教谕,看着自己的这些学生中举,成为进士,再进入仕途……

簇水慌慌地赶到前面,拉着顺儿:“去请郎中,奶奶身上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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