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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是少。 ”

世芸知道她问的是郝知县送来的那个含露,她只瞧着簇水。

簇水笑嘻嘻地道:“在她屋子里做针线呢。奶奶交待她的差事没做完,她哪里有工夫出来。”

仆妇的眼珠子转了转,又对世芸道:“我来伺候教谕太太上车。”

郝太太对世芸的到来很是高兴,拉着她的手责道:“前回老爷回来摆庆功宴,你到没来。如今要我亲自上门去请才肯赏我这个面子?”

郝太太的态度一下子亲热了许多,让世芸多少感到有些不适应,郝太太是怎么了?仅仅是章延闿这次取得的初次胜利,不足让郝太太的态度变成这样。她的这种亲热带有一种示好,一种低姿态。好像,她跟郝太太的地位换了个儿。

这是怎么回事?

世芸道:“我前些日子身子不大好,怕冲撞了知县大人的喜气。”

郝太太笑着道:“也是章教谕给挣的。知府大人也高兴,你看都送了人来。”郝太太说话的口气不是那么的舒服,知府送来的那人让郝太太难受不已?

世芸叹了口气:“我还愁这人怎么办呢。我们老爷看上去有些风,可县太太是知道的,一年也就那点俸禄,哪里够使唤那么多的人。”

郝太太转了眼珠子,她到是晓得要怎么处理了,她拉过世芸的手:“正是这话,咱们不说这事了,只管咱们吃喝,我们成日里精打细算的为他们省钱装门面,到去养活了她们?”

郝太太这是因为知府送来的女的?

这只是个由头?郝太太叫自己来是要做什么?

第七十七章 奉承(中)

知县府的席面比以前更胜一筹,八样凉菜,八样热菜,就连唱戏的也是预备了正经的戏班子。郝太太笑着拉着世芸入席:“没有旁人,就咱们两人,也不管那些个虚的,咱们就坐在一处吃可好?”

世芸道:“我不大会吃酒,县太太多吃些吧。”

郝太太笑道:“就是多吃了又能如何?你就在我这歇着,难道还要见外不成?”

世芸听着她说的话微微一笑。郝太太命人捧了戏文单子过来让世芸挑,这回的戏文跟上回完全不一样,这都是她在京城经常听的。

郝太太到是费了不少心思。她拿着册子到是感慨颇多。原先在家里从未有她点戏的份,常常是太太六妹听什么,她便跟着听什么,永远没有点戏的时候。如今,在县太太跟前,她到点戏了。这是章延闿挣的体面,还有……郝知县看到了什么?

世芸随手点了首在家常听的,又递给了郝太太:“我不大懂,县太太点吧。”

郝太太点了几首热闹的,又 一面你太见外的表情:“什么县太太不县太太,我自小是没爹没妈的就一个人,若不是老太太原先瞧着我可怜收养了我,我哪里有今天。只是如今年纪大了,就我一个人,到觉得难受,如今见到你就各位的投缘,你就喊我姐姐吧。”

世芸随波逐流的应了。她也见过谭太太同旁人称姐道妹的,先是同乡,再或是同姓拜做了亲戚的,这是官场上拉关系套近乎的手段。郝太太越是这般,她更是认定,郝太太认为她,不是郝知县认为章延闿堪大用。

郝太太见世芸应了,面上微微一松,她原以为这位从京城来的还要拿什么窍儿,没想到却是这样的顺利。她只觉得郝知县是越做越回去了。现在连带着下属都要巴结了。若不是郝知县回家说,学政大人都知道章延闿的名字,想必章家跟学政大人有什么关系,要不怎么会这么问起来。要好生的来往,日日贴近,到比临时抱佛脚,瞎打瞎闹的请人送礼来的实惠的多。

说着说着,郝太太说起了丁家的事:“那个黄知县好不知脸,当着学政大人的面说丁四清是他们县的人。原先丁家请了他要把丁四清逐出去,他二话没说的应了,如今到腆起脸来了。不知羞!”

“我听爷说,黄知县是被咱们老爷比过去了,今年该他落面子,不顾一切的抢罢了。”

郝太太冷笑一声:“他也好意思。就是抢了又如何?丁四清到底是在咱们这读书的,这他能不认?”

世芸笑道:“怎么能不认。学政大人都说咱们县学办的好。我们爷昨日回来说,到又收了好些善银,连带着知县大人又捐了一年的俸禄银子。有知县大人带头,咱们兴义的学子是越来越有出息。”她想了想道,“我们爷说总要知县大人带头到不好,只是,这兴办学堂却是该流芳千古的好事。他想着在咱们县学门口立块碑,说说咱们重修县学兴办义学的事,要把那些捐资助款的人的名儿都刻上去。他同知县大人说了,偏知县大人说什么做好事何必这样给驳了。”

郝婷婷本来还暗道郝知县又白白的捐了一年的俸禄做什么,但随即听着世芸又说章延闿打算立碑什么的,偏自家老爷又推了,心里暗自着急,但是面上却表现的满不在乎的样子:“正是这样。不过这是好事,却是要立碑。”

世芸笑道:“我们爷说,就为了以后这银子送的及时些也该立了这碑儿。”

郝婷婷顿时笑了起来。怪到从大地方出来的都会捞钱,这捞钱的法子还这样的体面,竟叫人连个不字也寻不出来。她此时又觉得自家老爷聪明无边,他捐了一年的俸禄,在收旁人拿的钱,一来一回到还是赚了,不止是名声还有银钱。

正说着呢,只听着外头突然有人道:“客人在哪里?我到要看看县太太的尊客是什么人,你们到糊弄我起来,回头我同老爷说起。”

一个穿着银红条纱衫儿,白纱挑线镶边裙儿梳着夫人发髻,别了珍珠头, 插戴了几只珠花的少妇袅袅娆娆的走了过来。

少妇同含露比起来远不如含露长得俊俏,难怪郝太太会留了这个人下来,只是她们这样的女子哪里是光看面上能决定了的,能被知府夫人打发出来的,多多少少有了那点不安分的心思。

世芸又想到了家里的含露。她那不安的心思到了她这里怎么就熄了?或许,从知府府里出来的,眼界儿高了,看着她那是那么个样子,到没了争强好胜的心了?

少妇似乎看到了世芸,看着她打扮跟自己差不多,冷哼了一声,面对着郝太太:“太太,昨夜老爷答应我了,让太太拿几匹料子给我做新衣裳。老爷瞧我的首饰也旧了,要我打些新的。还有,太太再给我换个丫头好了。”

郝太太吃了口酒,慢条斯理的道:“昨儿不才给你叫的丫头过去?怎么又不好了。”

“太太指给我的那个小豆儿,人小小的,什么也不会做,笨手笨脚的,还是叫人牙子来,让我挑一个合心的吧。”

世芸瞧了那少妇一眼,到是敢跟郝太太这般的说话。

“春桃你到是会算计,把老爷灌醉了,拖到床上,随你怎么说,老爷都不晓得。”银姐儿摇着帕子扭了进来。一见到郝太太,立马下拜。

春桃微微红着脸,啐着她:“你个唱戏的,最会歪弄。”

银姐儿笑道:“论歪弄哪个比得了你。成日里只说自己是知府府里的人,比我们尊贵,眼里没了太太。今日太太这有客人,你还敢闯进来。”她对着世芸行礼,“章太太,小的唱一曲儿?”

她上回得了世芸的赏,一听到她来,立马赶来,又恨这个春桃抢了自己的风头,恨不得在郝太太跟前挑了她的刺儿。

春桃只是往郝太太面前一站。拿出知府大人的头牌来,每回都能让她如愿,这次也还是一样。

郝太太有些迟疑,自家老爷的前程……头一次有上官送女人过来,不比那些下面人送来的,她倒是有些拿捏不定。

那接世芸来的仆妇瞧了一眼,上去接了银姐儿的曲牌儿,对世芸道:“章太太,我们太太好性儿。到叫章太太看了笑话。”

世芸瞧了郝太太一眼,对着郝太太道:“姐姐自然是好性儿。只是这个家姐姐才是规矩,丫头不好只管打发了。左不过是家里的丫头,姐姐还做不了主了?”她凑到郝太太跟前,“知府大人哪里还记得她是谁。”

郝太太听了世芸的话到是欢喜,只是那时知府大人赏的。不由叹道,到底是京城来的,见惯了大世面,一句就抓住了自己关心的地方。

“你是什么东西,到比太太还精贵了。太太能穿的衣裳你到穿不了,太太能用的人你到用不了?”

春桃没想到郝太太居然变了脸,到不吃自己这一套了,笑着道:“老爷应了我的。太太若是信,我这就去寻老爷去。”

郝太太笑着道:“到是该去问问老爷。知府大人是往我们家送丫头啊,还是送了祖宗?”她接着对人道:“去把王婆叫来。”

春桃的面上顿时变了颜色,却硬气地道:“我是知府大人……”

“知道是知府里面出来的,是体面人。我也不难为你,我这就写信同知府夫人禀告。”郝太太随即沉下脸,“还不给我滚下去,一脸的狐媚子样儿,做给谁看呢。看到你们这浪样,到叫我恶心。”

郝太太也管春桃怎么了,歉意地对世芸笑道:“到叫你看笑话了。”

银姐儿见郝太太发作了春桃,也老实了,退让在一边,垂手侍立。

郝太太劝着世芸多吃一些海参:“这是老爷在省城买的,我们这是没有的,你多吃点。”

世芸吃了两口便觉的心中难受:“我是不能再吃了。”她扶住头,歉意地对郝太太道:“今日的酒吃多了,我是再也不能的了。”她也不是不能吃酒,只是今日怎么才吃了几口就这样的不舒服了呢?

郝太太忙命人带了世芸下去歇息,世芸却要求回去,郝太太见她脸色难看的紧,到也不好强留,只得命人好生送她回去。

心中却是有些不愿,这正经事都还没说,便让春桃绞了,她只问道:“王婆可来了?叫她把人领了去,卖的远远的!”又让人准备了补品,药材,“明日派人送到章教谕家。 ”

世芸靠坐在床上,喝了水,说了今日之事。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可知道什么?”

章延闿就着世芸喝水的杯子吃了一口:“我也觉得奇怪,院试回来就这样。难不成又要托你做什么不成?”

世芸只道:“这样子只让我不舒服,哪里有什么上司对下属这般的。你到跟平常一般。”

章延闿笑了笑:“等他开口了再说。你的身子怎么越来越差了,这回要叫个好郎中瞧一瞧。还有,后日我要去省里,学政大人命我过去。”

学政大人,又叫章延闿过去做什么?

第七十八章奉承(下)

章延闿拜见了学政高恭,高恭道:“叫你来也没什么,只是想要问问你们县学的事情。布政使大人听了我的回禀,很是高兴,打算拿出五百两银子给你们县,兴办义学。”

章延闿忙站起身向高恭道谢。

高恭摆手让他坐了:“这五百两银子也不是那么好给的。布政使大人命我来问问,你们那义学是怎么运作的,要推广了。咱们贵州本就是难出人才,布政使大人同我都是分外忧心,如今有义学,可以传播圣人教化,心中万分高兴。若各县教谕都如你这般,我跟布政使大人早就不用愁了。”

章延闿将义学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穷人家的孩子都来读书,最终的目的是要在这里面选拔优秀的,用来两年后乡试一比的。他来兴义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能在三年的考核中能评上优等,最后升迁至县丞或是知县,而达成这一目的只有令这个没有出过举人的兴义县出举人,一名不够,还要三名。

只是他发现了一点,高恭并不是对义学的兴办有兴趣,或者是说兴趣偏偏,他三言两语说了,高恭连追问的意思也没有,到是点头对身边的书吏道:“按照章教谕说的,把单子拟了出来,分发到各县,都要着力办了。”

书吏应声下去准备,只是却有些犯难,这位章教谕说的并不详实,他也拟不出什么来,到时候怎么下发各县。

高恭拉着章延闿去吃饭:“今日我们好好的坐坐。布政使大人上京述职,不在京城,若是他听到你们兴义的好消息一定会赶来的,你们县的义学,我一定会好好上报朝廷的。”

章延闿忙道:“这是学政大人的栽培,布政使大人厚爱。”

高恭笑着道:“栽培我哪里敢认啊。哦,听说你是从京城来的?你祖籍便在京城?”

“下官原籍许昌,只是祖上一直居住在京城,便在京城参加的乡试。”

高恭点着头:“坐,坐着说话便是。吃酒吃酒,不要拘束才是。”高恭殷勤地让章延闿吃酒。一直居住在京城,就是说一直在京城有着落,多多少少跟京官都有联系,随即道,“我听说令尊是进士出身?你如今才二十出头,怎么不考了会试?”

章延闿道:“下官才疏学浅,只这乡试都是侥幸得中,哪里妄想会试。”

高恭一副你不知晓的模样道:“你不知道这里头的关系。举人跟进士别看只是一级,这一辈子的前程都要落在这上头。令尊既然是进士就该好好劝劝你才是。”

“家父是知道下官的本事,能到如今的地步已然满意。”

高恭还是一副可惜了的样子:“令尊是哪一年的进士?”

章延闿道:“庆嘉三年乙卯科。”

高恭惊喜道:“我跟令尊还是同科呢。你父亲的名讳是……”

“家父单名讳煦。”

“原来你是他的儿子!我竟没想到你居然会是他的儿子。”高恭拉着章延闿的手,亲切地道:“自从金殿一别已经是二十来年,没想到,没想到我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他的儿子。”

高恭激动地说着当年同章煦是如何认识的,又说两人是多么的交好,让人听了都觉得这是至交。

章延闿却听出了里面的错误。学政由翰林院的京官担任,父亲一辈子都窝在京城里,若是真如他说交情甚深,哪里能一别二十年不见?他打听过了,高恭派到这里做学政也不过六年。若说六年不见,他还能相信,二十年……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他也应着往下顺:“家父也常提及大人。说大人学识了得,是那一科少有的博学之人。怎奈皇上一心成就祖孙状元的名声,到委屈了大人。”

高恭听了只觉得高兴,他在那一科是混得最好的,就是那状元又能如何?还不是窝在翰林院里,哪里像他如今已经出任一方学政,名下学生不知有多少。至于状元之类,他那名次离状元还远,但是让人这么一捧还是高兴的。

“你父亲如今在哪个衙门啊。”

“回大人,家父出任吏部考功清吏司。”

高恭一听章煦居然在考功清吏司已然是坐不住了,这小子居然在吏部考功清吏司,他怎么都不知道,难道是自己调出了京城才提拔的。哎,可惜了,可惜了。若他早一日知道,也不会在这贵州蜗居了六年。不过,如今朝中有人,也算是万幸。

他此时对待章延闿的神色越发的贴近了:“不要叫大人,叫世叔,我跟你父亲是同门师兄弟,你这样大人大人的,却是外道了。”

章延闿已经晓得高恭的意思。父亲虽是七品,但却是在一个油水衙门,每年为考评升迁跑官的不少,年末各地的进奉让家里满满当当的。这也是看在太太娘家外叔祖的面子上。

有那位次辅大人在,他们是不可能在衙门分家。可是,没了那位次辅大人,父亲很快便会被调离,而他由教谕升迁也不会那么的容易。到是件难办的事情。

“世叔。”

高恭见章延闿如此有眼神更是高兴:“好好好。若是要给你父亲送信,替我问声好。”

章延闿忙道:“是。家父听了必然是欢喜的。”有求于父亲这必然是好事,如此一来,两年后的乡试,倒也轻松一些。

“你如今成家了没有?”高恭甚是希望章延闿未成家,这样他可以把自己的女儿顺势说出去,这样成了儿女亲家,到比什么同年更好说话了。

“是,岳父是太常寺少卿。”

高恭只觉得可惜的很,怎么就这么不走运,偏偏这么早就婚配了。他面上却笑着道:“怎么不带来?陪你婶母说话也是好的。”

“下回定然带她来向婶母问安。”

有了这层子窗户纸,两个人到又亲热了一些,交待着道:“要好生教导学子,安心做事。我等着你明年出好消息。”又道:“你只管教学,若是有人找你麻烦,你只说我的话,让他们只管来找我。”又暗示的道,“好好做,有我呢。”

这里头有个迎来送往的,他想了想,打定了注意,口中连连答应,立即让顺儿送信回去,让他找了世芸开箱子,那些好东西出来。

“跟你奶奶说,就说我的话,找好东西出来,什么稀奇的送什么。”

顺儿忙应着骑了马急急地往家里赶。

世芸听了顺儿的信儿只觉得不解,哪里有什么稀奇的,又问了顺儿,晓得是要送给学政的又听得与章老爷的关系。狠了狠心,开了柜子取了东西出来,让顺儿又赶着送去。

章延闿提出要多住几日,说要看看省城的府学,拜访了几位本地大儒,高恭听了欢喜,亲自带他去,又 命人送了好些个书籍笔墨纸砚。

章延闿到底是把顺儿等了来,临走之际带了东西去拜见高恭。

高恭一看到礼物,忙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孝敬婶母的,一点点意思而已。”

高恭看着那盒子里的一件小小的珊瑚摆件,还有两粒圆润柔光的大海珠,笑眯眯的点着头:“这东西到是难得啊。”看来这章煦到也混地不错。

章延闿忙道:“内子的姨夫在市舶司,这些到也容易得。”

高恭的眼珠子更是 转了转。市舶司,这一年的赚项不少,若是能入上一股,他这周转也方便一些,他笑着道:“太过了,太过了,下回可不许这样。”

章延闿回到家里,看着世芸仍旧是病歪歪的,不由道:“还不好么?郎中怎么说?”

簇水在一旁掩口笑道:“恭喜爷了,奶奶有了身子。”

章延闿张了张口,惊喜的问道:“这可是真的?”

“难得还要骗爷不成?”

章延闿笑道:“顺儿那小兔崽子怎么都没告诉我?”

世芸欠了身子:“顺儿一回来拿了东西立即就赶了过去,哪里有功夫说话。”章延闿按下世芸,只问她哪里不舒服。他还记得章太太怀章幼闿的那一会子,家里闹的人仰马翻的。

他一定要再请郎中来问诊亲自听了郎中的话这才放心。这一次兴义县的学子考的好,加上学政大人这里结交的也还顺利,章延闿让人买了不少养身子的药材。

世芸忙按下他:“哪里要这些,吃了这些哪里够用。”

“你想吃什么只管说,我打小受罪不打紧,可不能让我儿子跟着受罪。”

世芸知道他又想起在章家的事,只是笑着道:“你想想给孩子起什么名儿好。”

章延闿道:“他们这一辈都有个水,单名一个溢字。”

“是男孩的名字,若是女儿呢?”

章延闿摇摇头,坚定地道:“儿子,我知道一定是儿子。”

世芸看着如此坚信的章延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喜欢的是儿子?若是生了女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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