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搁书,轻轻一叹。
那个孩子啊,那个聪慧又明亮的孩子,那个嚣张的无法无天却下一秒扑到自己怀里大哭的孩子。那个让他第一次见到就觉得心疼的孩子。
他茫然中叛出萧国,四处流落。那个用生命换来的预言只有他知道,只是,这预言使他的心冰冷。
不灭之魂与凝神之钥即将出世,而不灭之魂,地处东南。
东南便是陵国,尽管他反感,还是下意识的潜入。
当了三年的夫子,本以为日子仍旧如平淡,却在那一天,遇到了那个孩子。
那个字写的乱七八糟,专门在背后捣鬼,开始对他怀有戒心,然后逐渐亲近,再后来救了他,甚至拜他为师的孩子。
冥冥中似乎有线,将两人拴在一起。
曾经想过,要一辈子瞒着不灭之魂的事。原约怜本就是理智冷静,心狠手辣之辈,却在孩子伤心伤情,死抱着他大哭时,心突然的,就软了。
在那长长的一段时间恍惚。
孩子与他去散步,他见着了那冉花,不知为何,便多了抹欲望。原约怜风华一生,却连个陪伴身边的,也无。
岂料思归——他从这时候开始,轻呼了思归的.
将那代表着不为人知意义的花朵摘下,粲然递到他手里。
那一瞬间,温文雅的心,化成一滩春水。
随后的事,也是简单。
不管以哪个方向来看,他们都不能在一起。更何况,思归爱的,不一定是他。
于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看着思归伤心跑走的样子,似乎心里,也开了个洞,空了。
却已经在此时下定决心,这命便给了萧国,也罢。昔日他带了药谱预言潜出,心里想必也知道,未来,肯定还是要回去的。
只是唯一舍不下的,却是他。
思归,思归。
眼见雕花窗格里射入的阳光一寸寸下移,便知是到了下午。
温文雅在窗前书桌后站起身来,将书合了,依然放置好。不期然记起昨日那孩子,特地换了新衣衫,沐了浴来勾引他的情形,既莞尔又怜惜。
胸口上烫了那么大一块,居然还不觉得疼,只是傻傻的偎在他怀里,期望能挑起他的情欲。
情欲倒是挑起了,可惜思归不知道,挑起的更多是心疼。
轻叹一声,温文雅回转身,准备去泡壶茶来细品,岂料身后的门突然啪的被人撞开。回眸一看,却是那傻孩子,清甜的脸颊晕红一片,眼神也分外的迷茫,眼看有向前倒的趋势。容不得他想更多,连忙上前扶住了。
抱在怀里轻轻安抚,想着这屋里好似有解酒汤,只是要找一找。孩子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大摸特摸,还瞪着水光流转的眸子气冲冲道:“师父,你干嘛不喜欢我!”
啼笑皆非,只得先关了门,将人带进去。思归,思归,你又如何得知我的心事?
已经醉成这样,坐圆凳实在令人不放心。将孩子抱起放在床上,软软也摔不坏他。轻言安慰了几句,看似乎听懂了,正欲回身去找解酒物,突然一双手臂抱到腰上,将他往后一拉,力气大的出奇。
一时未防,竟摔倒在柔软的床帐间,而那孩子,却翻身压了上来。
一阵晕眩,心突然软了。
……也罢。
横竖不久就要分离,放纵这一次,又何妨。
也恰好,让他死了这份心。
搂下那嫣红水嫩的菱唇,交缠热吻,细细吮吸那青涩的舌尖。长指滑向下,将那具躯体身上的衣衫撩开,一点点拨弄。待那刚发育完全的嫩芽挺立,他便放了手,任身上的人动作。趴在身上的少年打散了绣着鸳鸯戏水的云红被面,凌乱了一头缎子般的长发,喘着气在他身上像小狗般拱来拱去,弄的他微微喘息,却偏偏不得其门而入。
淡淡苦笑间,暗忖自己年已三十,居然还要来做这种事。
修长的手指探向自己胸口的衣襟,缓缓的分开。少年如同蹭到母|狂C的小狗,立即巴住柔滑的肌肤不放,在上面又啃又咬,连吮带吸。温柔的眉间聚起痛楚,又缓了下来。
思归,思归,横竖,只当我欠了你的罢。
这一世,都是欠了你罢。
轻捧起那温润晕红的脸蛋,看见少年迷茫而火热的眼瞳。微微曲了食指到他唇边,细加撩拨,给含了进去。
浅浅搅动,看着少年伸出粉嫩的小舌舔着,在食指上留下暧昧的湿润,温文雅下身似乎也热了起来。缓缓抽出食指,又将中指在那唇边磨了几下。
待准备得当,他暗叹一声,摸了方形绣仙鹤软枕垫在腰下,伸手向自己股间探去。岂料一下动作略大,少年猛的压了下来,抱的死死的,似是生怕他走了。
好生磨人的小傻瓜……
轻声细语安慰,又啄吻缠绵良久,身上的人才松了点,趁此机会探入自己后||狂C|,轻轻开扩,脸上不觉有些微热。好容易磨的柔软,不觉也有些动情,轻抚了少年的高昂两下,对准后,缓缓送了进去。
下一秒,便是撕裂的痛。
这死小孩,半点不知轻重……
痛的额上微微有汗,挥开云红绣鸳鸯被,扭住了绣牡丹花淡色床单。股间感到液体点点流淌而出,定是撕裂了。看身上的人,做的一脸陶醉,浑然不知他的疾苦。
尽管如此,再多的抑郁到唇边都化做一声轻叹,只会把腿缠上少年的腰,任那人为所欲为。
估摸着时间快到了,汗已湿了温润长发,忍着已经麻木的痛轻收缩后||狂C|,少年一颤,却是泄了出来,直趴倒在身上。蹭了几下搂住他的腰,依到身侧,居然这么睡着了。
这个,冤孽。
咬了牙,也不去看自己身下。费力的翻个身,将那锦被扯了过来,盖在两人身上,尚不放心。勉强撑起来,撩开汗湿的长发,将少年颈边空隙都掖好了,方躺回到被子里,婉转轻叹。
思归,我们日后,便是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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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雅的就完了~~明天是蓝回的~~~
END
番外之蓝回
“错了!”
手持短剑的黑衣少年被一脚踹倒在地上,口角溢出血来。握着剑柄的手当啷一下砸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虎口震裂的血星四溅,却死死的没有松手。
因为他知道,如果剑飞脱出去,他的遭遇将会更悲惨。
他身边与他打扮相同的十九位黑衣少年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教他们的人走了一步,冷冷的盯着他。他以尽快的速度爬起来,双膝着地,飞快的挪进这间练功大石室后的那间小石室。里面漆黑无人,他紧握着剑,也不敢擦去嘴边的血迹。用磨破的双膝行到里面的石壁前面,直挺挺的跪着。
必须得跪三天——没有饭吃。
长剑当的被格的高高飞出,在石室顶仅有的一盏幽幽的油灯中翻过,落在满地的血迹里,油灯晃了几下,灭了。有力的小臂从一名黑衣人颈项处勒过,一柄匕首噗的从心口插入,直没至柄。
缓缓的拔出,在那渐渐倒下的人身上抹了两下,锋刃的寒光消失在刀鞘里。
缓步向前,黑暗间居然一步不错。慢慢的弯下腰去,要从地上拾起长剑,粗糙的手指方才碰到剑柄,侧里突然一点寒光一闪,直刺而来!
他全身的肌肉都是作好准备的,随时可以张开利齿扑击,如同野生的兽。
左手一把抓住了那寒光,迸出鲜血,是形制一样的长剑!就地一滚右手的匕首闪了出来,当的挑开某物,直刺进那近在咫尺的血肉里。
方才对方长剑只是诱饵,匕首才是真正放在身前等他滚来时攻击,但是,却被发现了。
低低的喘息着,抽出匕首抹净。将自己的长剑握在手中,细细的窥探。直到确认石室中除了自己之外再无活人,才移到身后紧闭的厚重石门前,敲了一下。
当石门缓缓打开时,出现在门内的,是一个浑身浴血,脸廓刀削的男子。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萧杀’一百三十七号。”
他的过去,不过如此。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萧杀,是萧国皇室的暗部组织,里面训练的成员,都是拣来的孤儿。
并不是每个孤儿都可以成为萧杀的正式办事成员,他们在训练完毕后,需要互相残杀,高强者胜。最开始是二十人在城中分布,互相暗杀,到只剩五人时,关进石室,杀到只剩一人。
他的生命中大片的空白,除了睡觉用饭就是杀人,执行任务,再多一点,就是找人发泄欲望。有一次完了任务,从街上缓缓经过。街边小孩子吵闹,拉着大人裤腿蹭着,耍赖撒泼,直指着街角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叫,一定要吃。那时他停留了一会,颇是专注的看着那插着竹棍,亮晶晶红艳艳的糖葫芦。很漂亮,在阳光下闪着一下一下的光,水波般流转。
然后便离开。
只是那红艳艳亮晶晶的颜色,从此莫名的印到记忆里,那时,他还年轻。他曾以为自己除了任务外再不会有任何欲望,任何关于快乐或者希望这种新奇的向往,唯一剩的那么点,也就是在路过时,被糖葫芦吸引一瞬间眼神罢了。
但是他不知道,只要是人,就少不了那些。
一直到遇到那个少年。
那个名叫蓝思归的少年,从开始的被抓,拿出解药与化尸水让他选,再到城头上怒然挥开而去。然后万分无奈下允许暗中跟随。在不自觉中一件件打破他心里的不可能。
蓝思归,是个奇怪的人。
他只能这么下定义。
但是这个奇怪的人,渐渐融入他的思想。渐渐让他发现天下的事居然都是那么可爱,让他觉得天突然的,就开阔了。
然后那颗被禁锢已久的心,迫不及待的开始跃动。
而他长期以来受到的告谏,是告诉他,一颗心都要在主人身上。却偏偏,那一段时间,他的主人变成了蓝思归,至少是一半的主人。
他会对着他笑,絮絮叨叨的说他看起来多余的话,也会因为失策而生气,更会在大床上滚来滚去,抱着被子美美的享受。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庆幸,庆幸很多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一幕。而他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少年如果知道了他给萧国通风报信后,会是什么样子。
大概,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每每想到这里,胸口便沉闷的疼痛.
一盏烛台微微飘摇,窗格外夜风一吹,跳动的焰心差点息了。一只大手轻轻遮住焰火,一面把窗关了。
晕黄的光照在附近红木桌面上那张满是字迹的纸上,上面的墨迹都是毛笔字,却写的又乱又丑。一路下来是什么“燕尾蝶”,“笑红尘”,“编号八九七五七”等,说是诗句却万万不可能,说是歌词又实着奇怪,里面还有很多词完全不知意思。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看不懂。
但那“编号八九七五七”,却吸引他的目光停留良久。并不是因为这篇比较容易懂,相反这是最莫名其妙的一篇。他看了良久,只是因为想起,少年给他取名时,开玩笑说的就是这个。所以,特别想明白是什么。
外屋和里屋之间的绘云雀屏风后突然传来水声,他以为少年要出来了,连忙想隐蔽回去。却听得那清响的声音直叫道:“蓝回?你在么?我的衣服忘拿了,帮我拿过来好不好?”
一时有些无力感。
少年平时搅浑武林都不指使他干活,今天破天荒地来个吩咐,却是玩的忘了衣服。
环视里屋,见一套干净的白布里衣扔在床上,给纱帐半挡着。伸手捞起,叠了两叠,便绕过屏风到了外屋。简单的屋子,高大的木桶摆在房中间,四周的地板都溅湿了水珠,木桶旁放着两个叠起来的圆凳,凳上放着个白瓷盘子,里面居然放着两支糖葫芦。
那个明快笑着的少年在桶里趴着,雪白湿润的肩头露出水面外,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洒下来,一手里正拿着支糖葫芦咯嘣咯嘣啃着,有滋有味,菱唇和舌尖也染上了红艳艳水灵灵的颜色。
……他总是打破蓝回心中的定律。
至少,蓝回从来不知道洗澡时除了布巾和皂角,还有能往桶里带的东西。
虽然少年做的事总让他愣然,但是看到雪白的肩头以上,便不能自主的联想下面。
他低下头去,喉结滚动一下,将衣物捧到一旁专门放置的长凳上,便要退去。
“等一下!”
他怔然抬头,却见桶里的少年向他招手。他敛目,便走到桶前,等着下面的话。视线里只有湿漉漉的桶沿和一部分水面,突然一串红艳艳的圆球伸进来,少年笑道:“还有两串,一人一串哈,你刚才不是一直盯着么?”
突然窘了。
平素杀人无算,少年一支糖葫芦便能令他发窘.
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少年回了些什么,反正当他反应过来时糖葫芦已经到了手里,而少年在桶里惬意的翻了个身,继续吧唧吧唧啃第二支。
他紧握着竹签,轻然退回了里屋。这支小小的竹签,居然比他平时握的剑还要重,待回到隐藏的梁上,发现手心都已汗湿了。
细细的,将第一个有些融化的圆球含进嘴里。
仿佛有些,回忆到希望。
灯被挥手一扇,灭了。少年一身清新的爬上床,卷了被子沉沉睡去。他微微合上眼睛,也在同时睡去,只是极为轻浅。
絮絮的声音传来,他猛的睁开眼睛。凝目往床上看去,却是虚惊一场。
如今已半夜,少年睡的不安稳,把个被子踢了两脚,沿着床缓缓的滑下一截。左足也大大咧咧挂到了床外,在那晃了两下,缩回去一点,又滑出来。
轻轻从梁上跃下,来到床前,将被子给扯了回去。那只足还垂在床外,他手有些颤,轻轻握起了,便要送回被子里去。只是触手轻滑,洁白柔韧,一时竟痴了。
呆了良久,他突然跪在床前,握着那足送到唇边,微抖着轻吻了下。
自认卑微的蓝回,所想的,只是怕亵渎了少年.
END
番外之安宁
舒卷云袖,覆手自如。一曲萧声勾魂摄魄,婉转笑间道不尽俊秀风流。
明日楼绾袖居的安公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是任你达官显贵,想求的安宁一曲,也是千难万难。
夜幕已临,大厅里红白两纱飘舞,上好银烛照耀,安静之极。没有一般卖笑场所的喧闹糜烂,只有几位美貌少年立在厅里,一旦有客人进来,便上前引路,仔细询问需要。
秩序正常进行中。
门口突然传来响亮的一声,一袭红衣跨进了大门。这却是个少年,怀里抱着琴,生的眉眼飞扬,长睫闪闪,别有一番俏丽。
几位美貌少年对视一眼,暗暗觉得来人不善,两位便迎了上去,道:“这位公子……”话未说完,给那少年嫌恶的一拨,顿时双双倒飞出去,摔在地上。他也不管他们,朗声道:“我要见安宁,让他出来!”
厅中虽有微乱,却仍然基本镇定。有人去通报里面了。那红衣少年高傲的站在那里,只是抱着琴,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一个青衣少年从楼上走廊里出来,看着他道:“安宁公子有请。”
红衣少年轻哼了声,道:“要他出来!”
楼上少年微一蹙眉,道:“我家公子不轻易见客……”突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纤纤柔细。
淡淡的声音传来,道:“这位公子,可是找我?”
一身云绣团团白衣的秀美人儿缓缓从楼上少年身后走了出来,目光直落到楼下的红衣少年身上,微微一变。
这个人有些眼熟,却肯定没见过。安宁暗忖。
少年上下瞥了他两眼,冷笑道:“果然是你。”
安宁微诧,柔声道:“这位公子认得我么?”
那少年却不答,就地一坐,把那桐木琴往膝上一摆,道:“我要和你比试!”试字未落,一指挑起琴声,直逼安宁,居然含了内力。
安宁神色微一变,十指一抹,从腰间带出萧来,恰恰抵住琴声。一时厅中曲调如龙,双双翻滚盘旋,却都是瞄准了对方要害。
奏了片刻,安宁已经探到少年内劲不足,使得上跳的音调不够圆满,只需待时机,轻吐一声便可告破。但以音杀人,动辄内伤,这少年与他无冤无仇,却也没那个必要。
眼见围观的人愈来愈多,少年额上微见汗,恨恨的望了一眼安宁。手下琴音不停,突然开了口。
“你是不是看我很眼熟?”
他冷冷的道。
安宁微一震,垂眸静吹,将神情贯注在萧上。那少年的琴声渐渐落了下风,却一语不停,继续道:“你是不是在想,在那里见过我?”
“你一定想不出来,因为你见过的不是我,是我哥!”
安宁眸子一张,记忆突然全部灌入脑中!
在那,不算很远却又很远的以前。
安宁的母亲是武林中排的上字号的人物,却为了他爹,毫不犹豫的废了一身武功,然后换来了一位小妾的地位。
然后生下他,却是美貌至极。
于是悲惨的命运,从这里开始。
他和天水很像——但不同的地方,他是被偷偷送出的。必须逢迎那些老爷们,必须和其他的男人女人争宠。开始还好,但后来,因为他丝毫无害,又不会嫉妒,愈加招来那些老爷们的喜欢,于是也愈加招来其他人的嫉害。
在第一锅汤“不小心”倒到身上来以后,安宁突然的明白了一切。
在那之前,他温柔稚嫩的以为一切都是正常的。
原来温柔美丽的母亲开始变的凶恶而善妒,她没有了武功,没有了原来心爱的音乐,只有那个男人,所以她要紧紧抓住。安宁只是站在一边看,静然的看着他们丑陋的内在和漂亮的外表遮掩。母亲的萧深锁在柜子里,早已蒙灰,却被他偷偷拿出,因为他喜欢——尽管他并不喜欢伺候男人,但他喜欢那些歌舞。那些曲子和舞步仿佛从几千年前存在,就专门等着他的到来。
但在他手里,却是标准的阳春白雪。那些男人更感兴趣的,是他的身体。
就在那一天,他抱着萧,有些寂寞的站在庭院里的梅下,仰起脸承接六角飞雪时,被二皇子看上了。
然后到了府里,长期居下来。伺候一个人,总比伺候很多要好。
但此时的安宁,早已不是那个会温柔稚嫩微笑的孩子。
他虽然没有独占专宠的兴趣,却也要把威胁他安稳生存的人剪除掉。
于是红沅就这么死了。
红沅是个心计毒辣的男宠,同时在二皇子府里,新宠的人都逃不过他的手心,最后不是死了,就是失了宠。而二皇子并不怎么管这些事,死了也是没人问的。
所谓先下手为强。
安宁老早探听好了这一切,在进府第一天便略施小计,让红沅挑衅他时,冲撞到二皇子,然后再鼓动那些旧人添油加醋,红沅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于是安宁的位子,在这里算是坐稳了。
手一抖,那少年突然指下猛的加劲,琴音爆吐而出,毫不客气的直扑楼上!
突然走廊左边尽头,金铁声铮的响了一下。
清响的声音,那一下,有如一根刺般狠狠扎进琴声底部。顿时啪啪啪断了三根琴弦,红衣少年哇的吐出口血来。所有的攻击也荡然无存。
蓝衣槿花的少年从左边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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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